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1.第一百零七节:冰魔做耍

    [第3章第四卷:大华擒冰魔]

    第21节第一百零七节:冰魔做耍

    白熊精无缘无故地没了踪影,可把这冰鬼给急死了。他翻遍了南极岛所有的地界,也没寻找到妖女,就再也呆不下去了,又开始踏上了掀天掘地地翻寻苦旅。风鬼怕他神情恍惚地有点啥闪失,忙和黄蜂精一路跟了上来。

    冰鬼为了赶路程,不管不顾地拼命向前疾奔,忘了收法,结果在路过虫魔家乡的时候,不小心,也是没在意地降了一场冰雪。

    而这对于虫鬼来说,实是无法忍受,带着蝗虫精怒气冲冲地迎了出来。他那张原本就绿微微的脸,变得有些发青;原本摆来摆去,弱不禁风的身子,更加抖得厉害。瞪着一双沾着火星就会燃烧的眼睛,把冰鬼拦住,像狗抢屎一般铿铿地对其吼道:“要作要闹到其他地方去,别在我的门前刮旋风,想要狠心把我的族人都冻死吗?”

    冰魔正在心气不顺的时候,听了虫鬼的这么一句噎脖子的话,又看其甩头甩脸的样子,也被激怒了。刷白刷白的一张脸,更加地阴森恐怖起来,龇着冰冷的带着寒气的牙齿吼道:“脚就长在我的身上,想到哪里就到哪里去,谁也管不着。”

    两个本来就素有不睦,虫魔见其不但不道歉,反而还如此地强硬,更加地怒不可遏,便高声叫道:“好你个不讲道理的鬼东西,难道我怕了你不成?”叫完,拿出自己的那根驱虫棒,搂头盖脸就打。

    战事在几句话的瞬间就发生了,动起手来就是你死我活。虫鬼变出上万双手,驱虫棒也变出上万根,每双手拿着一个。把身子翻转过来,首尾相扣在一起,形成一个圈,旋转着来打冰魔。而这冰鬼也不是吃糠咽菜的馕把货,抖起全身的毛发,飞来舞去地上前应战。

    后面跟上来的风魔,见两个怎么就打到了一起了呢,飞身过去,在两个的中间又拉又扯地劝说。可两个都在火头上,谁能听得进去他的言语,都恨不得把对方一时置于死地,心里才舒坦快活。劝谁谁也不听,说谁谁也不服地,风鬼实在无法,飞身起到高空,大叫了一声:“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得罪两位道友了。”举起大扇就是一下子。冰鬼,虫鬼,和那蝗虫精都被扇飞了出去,而他自己也无处去找几个,便带着黄蜂精又回到了自己的南极岛。

    冰魔也说不上被风魔扇出去多远,只能转身回头来找。他脾气变得越来越坏,啥也不考虑了,啥也不顾忌了,就是一路疯疯癫癫地找来。走到哪里,大雪就跟着到了哪里,结果被飞鹰发现了行踪,马不停蹄地告诉了娜娜。

    娜娜急忙把几个姐妹聚齐,赶到冰鬼出没的地点,把其围住。

    鬼头不想与她们纠缠,他要急于去找自己的白熊妹妹,便没好声地吼了一嗓子:“我不去招惹你们,你们也不要来招惹我;我不去烦恼你们,最好你们也不要来烦恼我。赶快地给我闪开,不要耽误我去找熊妹妹。”

    娜娜手握上帝的大印,向前走了几步,指着鬼头道:“你若是不疯不耍不闹地,那就不管我们的事。你到处撒冰降雪地就是招惹我们了,就是给我们添烦恼了,我们就得来管。否则,天下的苍生怎么办?就任由着你来祸害吗?就任由着你来糟蹋吗?岂不是你心一乐地更加无法无天地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吗?”说完,扬手祭出上帝的大印。

    那宝物是上帝封存东西所用,被其打上,挪不动走不动地可就废了。

    鬼头见那大印闪着金光向他打来,瞬间就变成了七个,忙把身上的白毛一抖,都奓势开来。虽说被一两个打中,可这东西满身浓浓的毛发,就像穿了一件厚厚的衣服,没受到任何影响。他想及早地摆脱娜娜她们,便化成了一股白气,向远处飘去。

    胖胖猪见大华用她的法器擒过雾鬼,心想我便用其把你擒住算了,于是,把那宝物抛出,想把鬼头粘住。只见那铜海飞旋着而去,随着十二头牛向四方奋力地奔跑,一下子扩大开来。

    鬼头正在奔跑之时,听到后面涛声轰鸣,回头一看,一片斜着的大海朝他飞来。下面由十二头牛驮着,都瞪圆了眼睛,奔他用劲呢。心中不觉得就是一惊,哪敢去碰啊,马上化作一股白风,向上逃去。

    其实,在他化风、化雾的这个时候,胖胖猪的法器对他丝毫不起作用。你想想看,什么样的大海能够粘住风和雾呢?以前用其擒住过雾鬼是不假,因为那是在他没化风、化雾之前,就已经被粘在那里了。等他后来再想到化风、化雾的时候,已经晚了。

    出洞蟒与嘟嘟羊跟了一程,见那白风就在眼前,一个祭出上帝的火石,一个祭出上帝的火鼎,都变得火红火红地,双双向那白风飞去。

    冰魔更加不敢去碰,想要钻地而逃,见那大海就在身下,只好飞出法器来打。只听两声巨响,出洞蟒与嘟嘟羊的法器全被打回。鬼头反过手来,正想用那东西来扣出洞蟒,闻得一股酒香飘来,歪歪斜斜地有些不饮自醉,头也晕了,脚也散了,身子也飘了……

    鬼头情知不好,马上钻进自己的宝物,飞旋着去了。

    原来是伶俐鸡打开了上帝的酒坛,只是闻到了那股酒气,鬼头就差一点没被灌侧了。他本来是没把娜娜带的这些女将放在心上的,今天一见这般,吓得有些亡魂丧胆了,一溜小跑、一溜跟头地逃回了他的老窝——北极岛。

    他孤苦伶仃地未免有些黯然神伤,正当其丧胆游魂地四下查看之时,又撞见了留守在此地的大力牛。只见其展开了手里的一块幔子,里外一抖,金星银星直闪,晃得冰魔睁不开眼睛。惊弓之鸟的他,不敢再去招惹,夺路就逃。

    这个曾经的家,是再也不敢有什么指望了。鬼头想找一个落脚存身的去处,打算歇上一歇,走了几个有雪的山峰,都有大华手下看守。他不想再回风魔的南极岛了,自己左三番右两次地没少麻烦人家,就算风道友不说什么,叨扰多了也不好意思。哪能死鼻卡眼什么都不顾地拿脸当屁股可劲摔呢?那般不睁眼睛地一直往下做,是无耻还是无敌?人毕竟是有脸的,树毕竟是有皮的,没脸没皮那还叫人吗?他思量了再三,最后到海域当中去会海鬼。

    海魔见他狼狈不堪的一副熊样子,问其何至如此。冰鬼就从前往后给他捋了一遍。把海鬼他们自打从北极岛走了后,白狐精与蝎精便跟高米尔跑了,以及后来高米尔送他白熊精,作为一种补偿等系列烂眼事,都告诉了海魔。如今是白熊精不知去向了,他到处翻找也没获半点信息,且还处处受到耶和华孩子手下的掣肘。

    海魔望着他,正想提醒几句,瞟见白脸狼打一旁走了过来,话到嘴边有所顾忌地又咽回到肚子里。他明哲保身地不想把麻烦惹到自己头上来,说话做事总得给自己留个后退的跐脚窝吧,便好言好语地安慰了冰鬼一番。

    如今的白脸狼,虽然还住在海域当中,却今非昔比了。过去她是受到海鬼的百般宠爱,现今却是受到了冷遇,从温泉中泡着泡着,冷不丁就被扔到了冰窖里。人家对她不再亲热了,不再又冷又热地“感冒”了,这回该轮到她整夜整夜睡不着觉地“感冒”了。她从原先高高在上的受宠若惊,一下子滑到了万丈深渊的没人搭理,辉煌地闪着光芒的岁月,背对着她离去了,而且越走越远地已经不复存在了。她不得烟抽了,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地方得罪了海鬼,有了要离开的念头。可当她听冰魔说,高米尔还是同两个不要脸的贱货滚到一起的时候,心里一阵翻滚,暗暗咬牙切齿,盘算着如何给几个点颜色看看。

    高米尔心里惦记着冰鬼的法宝,一刻都没有歇着地监视着他呢。见其钻到海域当中不出来了,怕节外生枝地有其他变故,也随着其后脚到了。

    海魔知道这个曾经与自己极为要好,极为亲近的鬼东西不好惹,把原本素淡淡,清汤寡水般的思念,加了大勺的油,大勺的盐,又加了大把的辣椒,猛火热了又热后,翻开着腻腻地端了上来。他也学会奸了,心里即便对其有一百个不满意,也不能表现出来,万分热情地招待了魔鬼高米尔。而白脸狼呢,却是带搭不理冷冰冰的。魔鬼也没有去搭理她,心想,我都已经得到鬼头们的两件法宝了,待我再得到这一件,岂不就是几个鬼头捆绑在一起的威力了。到那时,有你也五八、没你也四十地我又在乎什么呢?便学着她的样子,连看都不看白脸狼一眼。

    冰魔也正愁找高米尔不到,在这里得以相见,以为攀到了救命稻草,奔上前去紧紧抓住其的袖子,迭声问道:“高道友,白熊妹妹回到了你那里吗?近来你看到了她没有?看我这猪一样没有分别的人,怎么就没有好好地看好她呢?怎么就让她又走失了呢?你说说看,这该怎么办呢?这该怎么办才好呢?”他用哀求的口吻,“我的高道友,在我的心里,你是我最贴心,最亲近,也是最好的道友了,快快替我想个办法,看看怎么样才能把熊妹妹找回来啊!”

    高米尔满脸的不乐呵,把袖子一甩,给鬼头弄了个趔趄,差一点没倒在地上。只见他毫不掺假,且毫不商量地把小脑袋一摇晃,带着怒气愤愤地道:“我也没有给你瞅着,我也没有给你看着,你是花钱雇我了,还是花钱请我了?我到哪里能够看得见她?我又到哪里去为你找去?”

    冰魔一听,刚刚燃起来的一线希望破灭了,又呆呆地木了,又呆呆地傻了。

    高米尔见其这副德行,嗷嗷地叫开了:“左一次右一次都让她毫无征兆地走失,你是干什么吃的?毫不客气地说,这是你爱她不够真挚的一种表现。可她却是那般痴心一片地爱着你,拼死拼活地连九头牛都拉不回。她与我的那个手下黑熊老弟,也不是一点感情都没有了,想当初我劝她说,守住眼下实实在在的,不要过于期望远方虚无缥缈的。可她就是不听啊,一门心思地就是奔着你去了,就是觉得你各个方面都比那保罗好了——要不怎么有人说,热恋之中的女人,是最傻最愚蠢不过的了呢!”

    高米尔见鬼头低头不语,继续咆哮道:“你还在这里轻轻闲闲地睡大觉呢,你知不知道啊?她已经不在了,已经被耶和华那该死的孩子给害了。”他有点激动了,往别人身上栽赃陷害更能引起他的激动,“我是做损啊,是我害了她啊,我干了一件天底下最愚蠢且最不可饶恕的傻事啊!我当初为了体现与你的兄弟情义,也是为了达成白熊妹妹的心愿,便毫无原则地成全了你们,同时也是毫无原则地害了我那可怜而又可悲的熊老弟——把你们放在了又搂又抱、美滋美味的火热与温情之中,却把他置于前也不着村后也不着店、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地悲伤与痛苦之中。你说我这是不是在作孽,你说我这是不是在做损,你说我这又是做的什么事呢?”

    冰魔一听,立马蹦了起来,嚎叫着问高米尔:“道友说的这些可都是真的?真是那耶和华的崽子害了我的熊妹妹吗?”

    高米尔用鼻子哼了一声:“这还会有假吗?是我手下人亲眼看见的。”他说的像真事一样。望着冰鬼瘫坐在那里,又嚎又叫地,开始甩乎开了:“我当初把熊妹妹送给你,是希望你能给她一个幸福,给她一个快乐。你当时也答应好好的,可后来怎么就出现了这等事情了呢?我算看好了,有些人觉得这个也比别人强,那个也比别人强,谁都不如他。可真正拉出去一溜,什么都不行了,不是拉耙的拉耙,就是掉腰子的掉腰子。全都是屁事不顶的狗货,全都是糠子、瓤子和秕子,全都是外光里糟的马粪蛋子——真是‘开水不响,响水不开’,越是能叫唤、越是能咋呼、越是能得瑟的就越什么都不是。连好朋友送给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你说你还活得什么劲呢?”说完,怒气冲冲头都不回地一甩就走了。

    冰魔是剖心剜胆地欲死不能、欲活不得,嗷嗷叫着随后出了海域,到处去找大华拼命。

    21.第一百零七节:冰魔做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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