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勿重蹈 作者:颜帝攸

    任何人都看得比他重。北堂傲越想到。

    ☆、101章

    在北堂未泱知道宴会邀请谁的时候已经太晚了,他再一次被北堂傲越安排在主位旁的椅子上,不过这次的他没有像上次的惶恐不安,伴随着更多的不安,强烈的不安。

    “十五皇子可是有什么疑问?”张烙一直观察着北堂未泱,见他的面上的神色不好就凑上前问。

    “可以问张公公一件事吗?”

    “十五皇子请说。”

    “今日宴请的是……?”下面的位置陆陆续续的都坐满了人,唯独右手边前排空留两个位置,北堂昊目光灼热的锁定他,北堂鸿煊则担心的看着他,北堂未泱居然开始闪避他们的目光。

    “回十五皇子,陛下今天宴请的是边国太子,陛下应该有与殿下说过。”

    “边国……太子……”的确,父皇是和他说过,在蕖妃未死之前,隔了这么久的时间他居然遗忘了……

    近处出现一道黑色的身影,张烙跟北堂未泱低语,“十五皇子,陛下来了。”

    北堂未泱轻点头,没有望向北堂傲越的方向。

    北堂傲越坐在主位上,直接一手握住北堂未泱的左手,北堂未泱被吓了一跳,惊魂失色的看向北堂傲越。

    “怎么?”北堂傲越有些不悦,北堂未泱这表情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还在抗拒着他?一个蕖妃的影响真的能如此之大?明明他才是北堂未泱最重要的人!北堂未泱是生是死都要靠着他,不是最重要的人,那是什么?

    北堂未泱看着自己放在腿上的手,“没有。”

    殿下突然一阵骚动,北堂未泱脸色暗下一分,边国太子――禄以桑来了。他记忆深处最耻辱的记忆制造者。

    “边国太子禄以桑叩见炎烈傲帝陛下,愿我两朝和平相处,永无征乱。”边国太子浪荡的模样今天总算收敛了一点,看起来也算是人模人样,如果不是双眼浑浊得一看就知道是纵欲过度,也不失为是一名翩翩美男子。

    “边国太子请起,入座!”

    “谢谢陛下。”

    禄以桑坐到显然是安排给他的位置,微笑入座,可是一入座就发现一道强烈的目光,那眼神很是让人心惊,他搜寻了一番,愕然的发现是坐在他对面的男人,英挺的五官十分对他的胃口,他一阵心猿意马。他端量起对面的人,现在能坐在他对面的人,身份一定是炎烈非同一般的,假如他猜得不错的话,对面的男人应该就是炎烈皇朝的太子北堂昊。

    禄以桑心凉了,这个人他是万万不能碰了,不然将这种人压在身下,定是会心里涌起不限量的自豪感。朝对面人倒了一杯酒水,先行喝了一杯酒。

    北堂昊接收到,也拿起一杯酒,可是却不是用来喝的,而是倒在了地上。

    一直没有抬起头的北堂未泱自是不知道的。

    “未泱,未泱?”北堂傲越皱起眉头,对北堂未泱的失魂落魄的举动表示不满。他加大手里的力气,让北堂未泱吃痛的盯住他,困惑不解的说:“父皇。”

    “你终于注意到朕了。”北堂傲越直言不讳,眼底蕴含的情感倾泻而出,没有任何隐藏。

    北堂未泱撇过头,“父皇,请放手。”

    北堂傲越不说一句话,把北堂未泱的另外一只手也纳入自己的掌心。因为案桌够大,所以他们的举动没有被发现。

    “父皇。”

    “……”北堂傲越好像很专心的听着殿下的乐曲。

    边国的太子饮用着美酒,正在欣赏眼前的歌舞,卢先生对他说了句:“太子,请往傲帝的方向看去。”他依言朝上方看去,没有什么不妥,卢先生是让他看什么?他顺便欣赏了下傲帝的颜,如果不联想到傲帝的年龄的话,他还能臆想下。

    “太子可看到什么了?”

    “卢先生说的话本太子还没琢磨透。”自知一切的事都瞒不过卢先生,禄以桑没有任何隐瞒的说。

    “太子可以看看傲帝身旁坐的人。”卢先生一旁提醒道,任何两人的目光一起集中到傲帝身旁帝后位上。

    那人一身不起眼的灰色长袍,头发高高束起,低垂着眉眼,但是仔细一看就会发现那人平凡无比,按禄以桑的见解就是丑,不忍再看第二眼。

    禄以桑觉得自己的眼睛受到了污染,赶忙回过头,用责怪的语气和卢先生说:“卢先生明知本太子最不愿的就是看天下貌丑之人,这不是活生生的刺激本太子吗?”他搞不懂到底那人有什么好看的,还出动了卢先生的‘大驾’。

    “太子难道不知傲帝身旁坐着的人坐的位置代表了什么?”卢先生喝了一口津甜的酒液。

    禄以桑想了一会儿,猛地拍向自己的脑门,他怎么忘记了,傲帝身旁的位置可是帝后之位,如今那丑人居然坐在那,还是一介男子之身……

    “卢先生可调查过那人的来龙去脉?”

    “他是傲帝的十五子北堂未泱,五岁被困于冷宫,九岁被寄于太子宫,之后被后妃抚养,现在则由傲帝亲自教导。”卢先生只是简要的说。

    “哦?”禄以桑这回可不敢小看了那人,他们的际遇差不多,但是他成了边国太子,而他嘛……难不成既有皇子的称号,又是傲帝的脔宠?只不过以那人的样貌……傲帝的眼光真是独特。

    “太子?”见禄以桑没有说话的沉思,卢先生开口道。

    “卢先生,难道那人的技巧很好?”禄以桑开始浮想翩翩。

    “太子,臣让你想的不是这个!”

    禄以桑假意的咳嗽两声,不好意思的笑笑,“请卢先生明说。”

    “太子,那人将来或许会成为边国超越炎烈的助力。”卢先生意味深长的说。

    “真的?”这次禄以桑终于正式起来,开始重新打量起北堂未泱,在想到底北堂未泱有什么能力能成为他边国的助力。这一刻的禄以桑目光如炬,犹如一头盯住猎物的蛇,伺机待发。

    北堂未泱感受到近处传来的目光,他却没有回望过去,因为那个位置他只能联想到一个人――边国太子。

    思绪渐渐飘远。

    “本太子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当时禄以桑手上拿着一根带着倒刺的长长的鞭子,一说完话就甩在他身上,“你以为你是什么?本太子肯上你,是你的福气!你记住,”禄以桑贴住他的右脸颊,口中的话让人颤栗,“你只是昊帝赏赐给本太子玩弄的一个女支子,比不上女人的小倌!”又一记鞭子落在他身上。

    “你怎么不说话,不说话?!本太子肯玩你这种丑人算给你面子了,你呢?!小小的口扌支你都不肯做,你说你还会什么!啊!”

    “既然你不喜欢本太子的东西,那就让你的下面尝尝其他的东西,不知道你喜欢涂了辣椒水的物件。”

    “你果然是个尤物,就算不用本太子的东西也能高潮,就是这张脸着实让人下不了口,本太子就委屈点,把你的脸蒙上做吧,不能浪费昊帝的一片好心不是。”

    ……

    “你在想什么,朕说的话你都没有听到吗?”北堂傲越对于身旁的人失神很不满,尤其是他的眼睛空洞无比,恍若无物。

    “……”北堂未泱没有听到北堂傲越的话,一个劲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未泱。”这次北堂傲越的语气比较之前差了很多。

    禄以桑看向上方的人,专注的盯着失神的北堂未泱,“卢先生。”

    “是,太子。”

    “那十五皇子是傻子?”和傻子没什么两样。

    “自是不可能的。太子有空的话不如多多注意五皇子,就是你对面第一排第六位。”

    “卢先生解决就好。”禄以桑想,本太子才不去和那五皇子打交道呢,卢先生都说他痴笨了,那跟他说什么他也不会懂吧?

    北堂鸿煊现在才发现开宴许久,北堂昊桌上的东西一个都没动,连水酒都未曾喝一口,“父王,你怎么了?”北堂鸿煊以为北堂昊会看北堂未泱的方向,没想到却是看向他对面的人,是边国太子?照理说北堂昊也是第一次见到边国太子,怎么会……,北堂鸿煊不知道怎么形容,算是愤怒吧?至少他看到北堂昊脸上青筋直冒,双眼怒火直升的锁定边国太子。

    “父王?”

    “本殿不会放过你。”北堂鸿煊只听到他父王如此说道,只是不知这个‘你’指的是谁?

    “父王,这是大殿。”不管是说谁,北堂鸿煊先提醒再说。

    “本殿知道。”

    北堂鸿煊总觉得今天宴会上的父王很不一样,以前虽然也有处于上位的气势,但是现在的父王身上所涌现的强烈威慑力和皇爷爷的如出一辙,简而言之便是帝王之霸气。

    与其他的宫妇没有什么区别,穿戴华贵的云月坐在五皇子的身旁,贴心的夹了块肉片到他盘子里,“殿下请用。”

    五皇子满心感动的抓住她的两手,“云月,只有你才在乎我。”

    “五皇子怎么会如此说,皇子妃娘娘对殿下很好的,只是殿下不知道罢了。妾侍何德何能能担待殿下的这句话。”云月双眼泛起水雾,深情的看着五皇子。

    “我知道便好。如果皇子妃欺负你,你一定要和我说,我会给你做主,其实我很想废了她,扶你上位的。”

    “五皇子!”云月赶忙捂住他的嘴,紧张的看向周围的人,好在宴会上吵闹得很,否则传到谁的耳朵里,她必死!“殿下,这地方说话要留心。”

    “好的,云月。我知道了。”

    云月再次夹了块肉片到五皇子的盘子里,“殿下先用点吧,早上不是没吃吗?”

    “恩。”五皇子心满意足的吃了起来,吃一口再看一眼云月,不亦乐乎。

    云月敷眼的回了一笑,然后就看向主位上的北堂未泱。

    十五皇子怎么消瘦了?本来身体便不好,蕖妃娘娘的死想必也瞒不过十五皇子,是因为这个事情才会如此吗?只可惜现在奴婢不能陪在十五皇子身边,他日奴婢必定会奉上一个最好的东西,让十五皇子不再随意受人嘲弄。

    “云月?”

    云月听到这声音,回以一笑。

    “殿下。”

    “云月,你让我找的东西我找到了。”

    “真的吗?谢谢殿下!”云月激动的拥住五皇子,这让五皇子的自尊心上涨。

    “回去我就给你。”

    “好。”

    十五皇子,看来不久后……奴婢就能回到您的身边了。

    ☆、102章

    宴会结束后北堂傲越牵着呆滞的北堂未泱的离开大殿,伏召等候在一旁,赶出来看的禄以桑一眼就瞄上了可爱的伏召,心里暗喜道,本太子还未玩过小孩子呢,试试也不错。这奴才都比他主子好看。

    “太子,我们该回驿馆了。”卢先生提醒道。

    禄以桑摸摸自己的下巴,色咪咪的看着伏召的背影,“走吧。”反正他没这么快离开炎烈。

    北堂鸿煊跟着北堂昊离开大殿,突然北堂昊的脚步停下,北堂鸿煊也驻足。

    “父王,您在看什么?”北堂鸿煊跟随北堂昊的目光看去,不远处只有两个人,从服饰就能判断出来,是边国的太子。

    “没什么,我们回宫吧。”

    “诺。”北堂鸿煊总觉得心里怪怪的,直觉告诉他父王可能有什么打算,按父王宴上全程死盯着边国太子……据他所知父王对边国太子才见了一面就已如此。

    安陵墨垣尾随其后,他有趣的看了不同的方向两眼,轻笑一声。

    “丞相大人您在这里啊!”一名穿着青色朝服的官员跑了出来,对安陵墨垣搭讪道。

    “吴大人找本官有何事?”

    “是这样的,”吴大人手舞足蹈的说:“是这样的,下官家有一女,刚好到适婚年龄,长得那是如花似玉,一定和丞相大人很少配得来,一方面宥鸢在府上也能照料一番不是。”吴太医有些汗颜,他那夫人一大早就这么吩咐,‘如花似玉’用在他女儿身上,着实是不妥,不过养在外面的女人也和他说丞相年纪轻轻,如果能搭上这安陵墨垣,想将来他的前途一定不可限量。

    “不好意思了吴大人,本官暂时不想婚宴大事,想来吴大人也知道家父才逝世不久,按常理说本官需要守孝三年。”安陵墨垣谦和的说道,李宥鸢的父亲怎么也得给一点面子。

    “呃……”丢大脸了……,吴大人连忙摆手道:“不着急,不着急。守孝要紧,守孝要紧。百善孝为先嘛。”吴大人失落的脸色没有隐藏。

    “谢谢吴大人理解,那本官就先回去了。”

    “哦。丞相大人慢走。”吴大人已经做好回去被家人训的思想准备了。

    安陵墨垣点了点头。

    李宥鸢闪躲着安陵墨垣,最终还是被安陵墨垣截住去路。

    “墨垣……你……回来……啦。”李宥鸢两颊通红结巴的说。

    安陵墨垣和平常在李宥鸢面前的神态没有多大的变化,“看来宥鸢知道今天发生的事。”

    李宥鸢躲避安陵墨垣的直视,“没有……没有,我不知道,我今天把你交代的事都办好了,我带你看看。”他看起来好像很着急,拉着安陵墨垣就往府外走去。

    “宥鸢。”

    “在!”李宥鸢下意识的快速度应道。

    “你知道你说谎的时候会怎样吗?”

    “怎……怎样?”李宥鸢又结巴的说。

    安陵墨垣坏笑道:“就和你现在一样,结结巴巴的。”

    李宥鸢捂住自己的嘴,会这样么?

    好像是会。

    北堂未泱回到寝室的时候顺手拉住伏召的手,这一幕就这么让北堂傲越看在眼里,眼底燃起嫉火,北堂傲越犹如剑一般锋利的目光盯着伏召,“出去。”

    伏召不敢多说,“诺。”

    伏召关上门看见没有别人才卸下一切的伪装,阴沉的气息蔓延。

    父皇冲他发火了。他该笑吗?第一次能得到父皇的关注,虽然是用这种方式。

    回到屋内的情景,北堂傲越一跨步就走到北堂未泱的身旁,没有怜惜之意的抓住北堂未泱的双腕,柔嫩的双腕没多久就红了起来。

    “父皇。”北堂未泱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之前北堂傲越吻他的那一幕,心底涌现不安。

    “你又一次忽视了朕的存在,明明朕警告过你的。你知道朕会怎么做的,不是吗?”北堂傲越话音一落,直接横腰抱起北堂未泱,粗暴的走到床边,把北堂未泱扔到里侧,因为床上铺了几叠厚厚的被子,所以北堂未泱并不会多痛。

    “父皇,你想做什么?!”北堂未泱隐隐知道答案,却不敢相信,他惊恐的爬下床,就在下床的瞬间又被重新扔回床上,他的头部撞到了墙壁,一时间晕乎乎的,感觉有人解开他的腰束,他难受的拨开北堂傲越的手,可是一点效果都没有,他的的腰束被扔在地板上,腰间的玉佩被北堂傲越安置于枕下,“父皇,放手。”

    北堂傲越冷眼继续手上的动作,不理会北堂未泱的挣扎,没有多久就把北堂未泱身上的衣服褪去,他的双眼逐渐被欲火代替。

    这时候北堂未泱挣扎得更加的厉害,却被北堂傲越压制得死死的。

    “放开我!”

    北堂傲越贴近他的颈侧,在说了一句:“其实你这个样子朕早已看过。”后就吻了上去,一手抚上北堂未泱的朱红,另一手抚摸北堂未泱稚嫩的男物。

    不知为什么,现在北堂未泱犹如见到前世被各类人压在身下的情景,他开始剧烈的想要推开身上的人,表情狰狞的怒视北堂傲越,“放开我!我让你放开我!放开我!”

    北堂傲越手掌盖住他的双眼,“就是这眼神让朕愤怒,唯独朕……本来朕想好好待你的,看来是不行了,唯有让你记住这痛,你才会永远记得朕,”他没有开扩北堂未泱的私处,就直接将自己蓄势待发的紫黑强行捅入一点,因为北堂未泱的私处从未被如此对待过,他的东西又很大,所以不能进入深处,北堂未泱为这痛尖叫起来,好像在遭受剧烈的疼痛,双手抱住他的背,把长长的指甲陷进他的肉里,外在的刺激让他难忍的一鼓作气直插到最里面,他能感受到北堂未泱的私处被过度扩张导致撕裂,北堂傲越没有心疼,开始律动起来,他每次动一下,就会让北堂未泱深呼吸一口,北堂未泱的脸色惨白得很。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北堂未泱眼睛一眨不眨的死盯着北堂傲越,如今他仿佛看见北堂傲越与北堂昊的脸相重叠起来,心理上的刺激带着外在的痛楚,他终于受不住,指甲更加的扣住北堂傲越的背部,“你们都不当我是人,那好我就如你们的愿!”

    北堂傲越半跪的抱起他,他只能被迫保住北堂傲越,身下的剧透让他的额头反复的冒出豆大的汗。

    “朕不会后悔。”北堂傲越闷哼一声,加快律动的速度。

    你们都要如此的欺辱我!我本想干净的过一生,你们还是不放过我!为什么!为什么!!!

    在北堂傲越都没有发现的情况下,北堂未泱的双目没有药力的支持,便会之前的灰白双瞳,头上的发丝居然也在一点点的变白,等头上的发丝由银白代替墨黑时,他那银白的发丝好似透着光圈,反射到黑暗的屋子里,带来亮光。

    北堂傲越现在在发现不对,抬头一看,北堂未泱的唇角流出鲜血,还有他如今的样子完全变成了国师的形态,唯一不同的大概只有样貌没有和历任国师一般,变成统一的相貌。

    是被迫变化的吗?

    北堂傲越敛下其他的思绪,没有停止动作的继续,北堂未泱那里的温热让他从所未有的体验到快感,他看了下北堂未泱血红的唇口,不想北堂未泱再做出什么事,北堂傲越吻住北堂未泱。

    你们不会知道,在我躺在他人身下的第一次起,我就彻底厌恶了所谓的人性。我要的从来的都不多,你们却一再的索求我不能给予的。

    北堂未泱右手和左手的手镯都同时断裂,没来由的断裂。

    远方传来一声声的巨吼,带着怒气十足的威严,控制着皇城的每一处,让睡梦中的人都觉得压抑难忍,人们都起床,点上蜡烛,出门询问到底出了什么事,没有谁能回答。

    安陵墨垣站在屋外,看着隐藏在黑暗下殷红的天空,行有所思。

    北堂昊也被这压抑之气弄醒,他在想出现这种情况会是因为什么。

    张烙同样如此,不同的是他站在北堂傲越寝宫外,没有听到里面的动静,不过他猜想或许傲帝如愿以偿做了他一直想做的事情,可是十五皇子可是愿意的?

    北堂未泱是在北堂傲越停止后才睁开双眼的,如果他没有错觉的话,刚刚枕下的麒麟玉佩l在他的右心室了。他想要起身,嫌恶的发现身体的异物,他皱眉的忍住不适,让身体的异物滑落出来,带出红白的液体,他衤果身下床,赤脚踩地的走到梳妆台前,梳妆台上有一块非常清晰的镜子,是他前几日要求张烙找来的,他看了下镜子映射的人。

    脸和前世一丝变化都没有,只是那镜子里的灰白双瞳和银白的头发让他直接想起了一人,那个他梦境里出现的男子。

    或许这就是北堂傲越重视他的原因?北堂未泱苦笑一番,既然如此,残缺不全的脸我就不信你还敢碰!北堂未泱决绝的拿起他惯用的簪子,手起簪落毫不犹豫的往自己的右眼侧深深的划下,长至颧骨,鲜血染透他的半张脸,很是可怖。

    从此我――北堂未泱不会再让你们肆意的对待!

    露在手心外的簪子上海滴落着浓稠的鲜血,一点点的透出森冷的血光。

    北堂未泱回头看着床的方向,冷心冷清。

    ☆、103章

    镜子里的北堂未泱感觉身后有一道亮光,他以为是北堂傲越的扫视过去,没想到却是一抹残影。

    是一头麒麟?

    那头麒麟浑身被火焰围绕,双目如豆大的黑珍珠般,瞳孔里也满是火焰,只见它怒张的看着他,嘴巴像在诉说着什么,可是没有声音。

    “你……不是真实的。”他清楚的认识到这真的就是个残影,因为穿透火麒麟的残影,他能看到北堂傲越的床。

    火麒麟没有多余的动作,不过北堂未泱却在下一刻开始能听到火麒麟的话语。

    “汝应参拜吾,吾是上古神兽。”火麒麟还在为之前北堂傲越不把它放在眼里记恨着,想着让那帝王的儿子叫叫也好,也可安慰下自己。

    “你是上古神兽?那你可知我是什么?”北堂未泱看了一眼长至腿部的白发,一双异色灰白瞳透着妖异感,连带着那半边流着鲜血的恐怖模样搭在一起,如同鬼魅。

    “吾不能告诉汝,不过汝可以看看自己的右胸口。”火麒麟提示道。

    “北堂傲越和你做了什么交易?”北堂未泱冷眼说道。

    听听,多不客气的话!它可是上古神兽啊喂!火麒麟认为它再一次被人无视上古的尊严了。

    “汝好自为之。下次相见之日,吾望汝献上自身的全部。”火麒麟说完这句话后,影子慢慢变淡,直至完全消失不见,没有一点存留过的痕迹。

    北堂未泱赤脚踩在冰冷的地上,捡起地上散落的衣物,套回自己的身上。

    “咯吱”声响起,张烙习惯性的看过去,在夜光的反射下,张烙看见披头散发的北堂未泱打着赤脚走出,最为惊讶的当属北堂未泱那满头的白发,那代表国师的标志。

    “十五皇子。”张烙走到北堂未泱身边,才刚走近一点就能感觉到北堂未泱身上阴冷的气息,这时北堂未泱抬起头来,让张烙清楚的看见那鲜血遍布的半张脸。“十五皇子你……!”张烙震惊的开口,北堂未泱阴沉的看了他一眼,不说一句话就越过他离开。

    北堂未泱闻言低头看向自己的右胸口,只见胸口处有了一朵白色的花图案,几乎霸占了半个胸口般大小,在花朵中间还有一个比较小点的图案,是麒麟。

    “这是什么?”

    “如果汝说花的话,那是雪昙花。雪昙花一年中只会在至阴至寒,逢得有缘人之时盛开一次,会牵引那人回到他最想知晓的结果之地,待花败之时,雪昙花的香味会遗留在那人身上,终身不散。而那只麒麟――”火麒麟顿住,抑扬顿挫的说:“便是证明汝是吾的饲养者,即国师。”

    “我不懂。”雪昙花他大概懂了。原来胸口的花便是他无缘看见的雪昙花啊。

    “汝只需要知道,汝是吾的饲养者,只要汝身上还有最后一滴血就一直都是吾的饲养者。”火麒麟想到这又气结。它明明警告过那人界帝皇,它的饲养者必须纯洁无物。

    火麒麟火大的看着北堂未泱赤衤果的身体上遍布的红印,还有双腿间流下的红白污浊。

    它的饲养者没了。

    张烙目送北堂未泱离开的方向,心里的却暗道不妙,看来傲帝真的下手了。在张烙看到那白发时,他还以为十五皇子已经成为了国师,当他看见十五皇子的脸后,他发现自己错了。虽然头发和双瞳是变了,但是那张脸还是十五皇子之前的那张脸,绝不会是历任国师所拥有的冷艳容颜。

    伏召还站在外围处,抬头看着半弯的月亮,低头看着地上爬行的虫类,他嗤笑一声,默默的捉起那只爬虫,爬虫在他的指缝里挣扎着,他冷漠的看着那爬虫,“假如不是他,估计我现在还在那冷宫里吧?我的哥哥呀,你真是让我嫉妒,怎么办?”话语一落,只见那半只爬虫的身体已经在他的嘴巴里,剩余的一半爬虫肢体还想逃离,却避免不了被脱落。

    “果然蜈蚣的滋味是最好的。”伏召脸上带着异样的微笑,通过皮肤的纹理可以看到被他吞下的蜈蚣居然顺势爬上他的额头,没过一会儿就消失不见。

    突然他听到离他不远处有细微的脚步声,一般这个时候这里都不会来人。

    伏召起身想要看是谁,随即l在一个柱子后面,直到穿着灰色皇子服的人出现之后,他疑惑起来。

    是北堂未泱?!伏召不是很确定,那衣服是他服侍北堂未泱穿上的,可是那披散的头发……是银白色的?伏召尾随在其后。

    北堂未泱走到荷花池旁,解下自己的衣带,伴着黑夜的凉风步入刚到他胸口的池水中,让污浊的池水浸泡他同样脏乱的身子,一时间他好像回到前世九岁时遇到北堂昊的情景,当时的他很想在这池水中洗干净自己,此时相反的想要池水让他更加的污秽。

    伏召l在暗处,看见他跟着的人脱去了自己的衣物,身无一物的步入脏兮兮的荷塘池水中,他不解,继续往下看只发现那人就站在荷塘里,一动不动,不知想做什么。

    伏召耐着性子继续看,终于在他的期盼中,那人露出了半张侧脸。

    北堂未泱?伏召以为他的眼睛出现了差错,怎么会是北堂未泱?那头发是怎么一回事?

    在北堂未泱一步一步踩上不规整的石板上岸后,伏召才发现北堂未泱的右脸处那可怖的伤口,赤衤果的身上显露出痕迹,全部落入伏召的眼里。

    北堂未泱一件一件的穿起衣服,许久后伏召才回过神来,可是那时北堂未泱已经不见了。

    “怎么回事?”那张脸……为何会如此?还有刚刚他没看错的话,那双灰白色的眼瞳……又是怎么一回事?

    卢先生敲了敲门,听到里面的应答声才推开门进去,“太子,臣有事想问您。”

    卢先生往里一看,没有什么味道。真是难得一大早太子居然没有宣淫。

    “说吧。”边国太子还在看哪件适合送给楚毓楼那个老板,在炎烈这段时间他要拿下那老板,他可不喜欢吊胃口吊很久。他心不在焉的听着卢先生的话。

    “太子可有听到臣说话?”

    “额……”边国太子正经的看着卢先生,满怀歉意的说:“先生可否重复一遍?”

    卢先生习惯了禄以桑的作风,

    几乎没有多想就重复说了遍刚刚自己的话。

    “太子,臣是想说您为何没有依照计划在宴会上献上那些个人。”那些人是费尽了心思才弄出来的,如果没有用上派场,那之前浪费的时间不是可惜了?

    “卢先生,你没有发现那傲帝的神态吗?肆无忌惮的,丝毫没有惧怕的模样。”

    “此话怎讲?”

    “傲帝的爪牙一直想要杀了我们带来的人,无从得手不说,偏偏那傲帝有恃无恐的,想必是在宴会上安排了杀手,只要我们一把他们送上大厅,就会立即被人杀死。”

    “什么?!”卢先生完全没有思考到这点,他平下心后,用赞扬的眼神看着禄以桑,不管太子有多少的陋习,他身上都具有一个帝王该有的敏锐。

    “那些人本太子依旧放在楚毓楼,也只有那里傲帝无从得手。对了,卢先生。”禄以桑右手握拳敲击在左手的拳头上,“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办,我们下个月就得返回边国,所以要尽快办妥。”

    “太子请说。

    ”北堂昊头突然一阵头疼,他刚刚说什么?朕?!怎么会……还是如此顺口的说出。

    他怎么会如此大逆不道?!

    “你便是朕,朕便是你。”脑海中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北堂昊摸着自己的头,“什么意思!?”

    “朕要你杀了禄以桑,碰过未泱的人都该死,特别是这个禄以桑!”脑海里又回荡出一句带着怒气的话,北堂昊更加的郁闷,那的确是他的声音,不过比现在的他多了一些威严。

    “你是我?”

    没有人回答他,北堂昊呆坐在椅上,脑海中浮现了一幕场景,两名太监把浑身都是血的北堂未泱抬到一间房里,他站在那里,看着御医小心翼翼的给北堂未泱上药,北堂未泱愣是一声痛都没有说,其实那是已经失去了意识,再大的疼痛也没有身下的痛楚厉害。

    “陛下,奴才是偷偷从边国太子房里把十五王爷抬出来的,被发现不会有事吧?”两名太监担心的说。

    “朕命令你们的,有何怕的?

    ”卢先生躬身说。

    “帮我查查那十五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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