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在沧马找九鸠草也找了大半年,一根草毛都没见到,最后还是肖先生有能耐,一进来就找到了,解了罗总的燃眉之急啊。”谢朋虽然第一次见到肖涛,但他是罗一席的心腹,知道肖涛是罗一席的恩人,所以他对肖涛可是热情有加的。

    “言归正传吧,我这次过来办事,希望你提供一些情报。”肖涛呷了一口茶,便切入主题了。

    “没问题,罗总已经吩咐过我,我会尽力相助你。”谢朋道。

    “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第一,这段时间,沧马的势力有没有变化?”肖涛问。

    “有,管治沧马的四大势力之中,一支势力突然向另一支势力发难,隐约有把对方赶出沧马的意思。”谢朋道。

    “沧马的势力多如牛毛,历来有一言不合就火拼的习惯,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吧?”肖涛道。

    “本来是没什么好奇的,但主动发难的那支势力是四大势力中最弱的,而另一支则是最强的,这个情况很异常,一般来说,弱势力是不敢随便向强势力发难的,否则他想自取灭亡。”谢朋道。

    “最后,是那支势力打赢了?”肖涛问。

    “弱的那支势力赢了,强的那支势力打不过,又联合了另外两支大势力反攻,这才板回一局。”谢朋顿了顿,又说道,“即使是板回一局,那三支势力也没吃掉那支弱的势力,双方正在僵持,估计现在在谈判吧。”

    “一支弱势力居然有这么大的本事,以一挑三,从军事角度来看,四面树敌简单是找死,他们恐怕得到某些支持吧?”恐兽问。

    “他们是有支持的,但具体情况我不清楚,他们也不是在城内开战的,而是在城外交火,否则的话,把城打烂了,一片废墟还有什么用?”

    谢朋想了想,又说道,“不过,另外三支势力也不是那么团结的,他们一直以来都是心怀鬼胎,即使是联合,估计都是出人不出力的多。”

    “第二个问题,最后有没有其他势力的武装分子开进县城?”肖涛问。

    “前段时间,有一支雇佣兵进来了,大约几百人,他们驻扎在城北,就是他们支持那支弱势力的,不然那支弱势力那敢嚣张?”谢朋道。

    “第三个问题,那支雇佣兵有没有捉到什么人?或者把捉到的人关在什么地方?”肖涛又问。

    “我不知道,我没听说过这方面的消息。”谢朋道。

    “我不懂这边的言语,你能不能过去帮我打探一下?”肖涛问道。

    “城北那边比较偏僻,又不是做生意的地方,我平时就很少到那边去,听说现在那边戒备很严,一般人都进不去,我可以试试,但行不行我不敢包。”谢朋说道。

    “那太谢谢你了。”肖涛喜道。

    “小事一桩,我现在就去帮你打听,你们就在我这里喝茶吃东西,休息一下。”谢朋说罢,就起身往外走,风风火火的,办事很有效率。

    “你小子的关系挺广的,连战乱区都能找到人,倒让我大开眼界了。”恐兽叹了一口气,他正为打探的事而发愁,没想到肖涛无声无息就把事情给安排好了,在这方面上,人家肖涛可是胜他一畴了。

    “碰巧而已,因为这家公司是我朋友开的。”肖涛微微一笑,简单解释一下了事。

    大约过了两个小时,谢朋才匆匆忙忙赶回来,看他脸带笑容,就知有好消息带回来。

    “肖先生,让你久等了,不好意思。”谢朋笑着道。

    “没关系,打探得怎么样了?”肖涛问。

    “城北是那支弱势力的地盘,现在那边全是守卫,我进不去。”谢朋摇摇头,但又说道,“不过,我跟当地的一个朋友提起此事,他答应帮忙,他是做肉类生意的,那支弱势力需要他提供肉类,他可以随便进入城北。”

    “你的意思是,让你的朋友带我们进去?”肖涛眼睛一亮。

    “是的,我的朋友欠我一个人情,他想把这份人情给还了。”谢朋说道。

    “太不意思了,因为我们的事,而让你失去一个人情。”肖涛露出了几分歉意,又说道,“等你回国,我请你喝酒。”

    “小事一桩,何足挂齿。”谢朋呵呵一笑,肖涛请的酒喝不喝都问题不大,重点是能够帮肖涛办好此事,只要肖涛满意,罗一席必定高兴,罗一席一高兴,还能亏待他吗?

    “你朋友什么时侯带我们进去?”肖涛问。

    “明早四点,那个时侯他宰好猪牛,送进城北,你们可以扮作他的伙记跟进去。”谢朋顿了顿,又说道,“天色虽然还早,但我们可以提前吃晚饭,我已经安排了饭菜,当是为你们洗尘吧。”

    肖涛和恐兽均没意见,毕竟客随主便,谢朋怎么安排都没问题。

    晚饭就在公司里吃,谢朋吩咐厨房做了一些本地野味来招呼肖涛等人,饭桌上就肖涛、恐兽和谢朋三个人,谢朋很明白事理,猜到肖涛此行不简单,所以也没惊动公司里的其他人。

    饭后,天色仍然还早,肖涛和恐兽便出去转转,顺便熟悉一下县城内的地形。

    “肖涛,这个谢朋信得过吗?”恐兽突然问。

    “信得过,由始至终,他也没问我们来办什么事,他不打探我们的事,说明他没有问题。”肖涛道。

    一边聊,一边走,不知不觉经过一间酒吧门口,突然之间,酒吧里面冲出一个醉汉,后面还跟着几个人追打醉汉,直至把醉汉打倒在地。但那几个人仍然不肯放手,按住醉汉往死里揍,似乎不把那醉汉揍死不罢休。

    “住手。”肖涛看不过眼,突然动了测隐之心,出手将那几个人赶开。

    “愚蠢。”恐兽低骂了一声,他们是来打探韩战下落的,不是来多管闲事的,这样子很容易节外生枝,但肖涛突然出手,他想阻止也来不及。

    “你是什么人?”那几个人见肖涛身手了得,便要伸手掏枪,但为首的一个人却是一摆手,阻止同伙动枪,然后瞪着肖涛喝起来。

    对方说的是缅甸语,肖涛不是很懂,只能听个大概,不过他知道沧马很复杂,什么国家的人都有,缅甸语不是唯一的沟通语言,而英语则在这里是通行的。

    “我是来生意的,你们几个人打一个人,我看不惯。”肖涛用英语来说话。

    “生意人?”为首的那个汉子果然听得懂英语,但他睐着眼睛打量了肖涛一下,他的眼睛很毒,只需要观察肖涛身上穿什么衣服,戴什么饰品,便可以判断肖涛的话是否真实。

    自从广云回来,肖涛的生活一向由韩伊雪打理,衣服鞋袜全是是韩伊雪买的,统统是国际名牌,随便一件都是价值不菲,气质不凡,脖子上虽然没有吊几条大金链,但手上戴着一个劳力士金表足以亮瞎对方的眼睛。

    “做生意就好好做你的生意,别管太多闲事,否则你会走不出县城。”为首的汉子的眉头一皱,对方有明显是个有钱人,那是生意人不假了,他不可以随便动生意人。

    沧马之所以兴旺,靠的就是这班有钱的生意人带来的,否则这里什么都不是。所以,各大势力都有一个默认的规矩,那就是不要随便找生意人的麻烦,以免造成恶劣的影响。

    为首的汉子正是某个势力的人,自然不敢破坏规矩,否则他就不会阻止同伙动枪。

    “你们为什么打一个醉汉?”肖涛问。

    “他在我的酒吧喝酒不给钱,不打他打谁?”为首的汉子说道。

    “多少钱,我帮他给。”肖涛道。

    “两百美元。”为首的汉子看了肖涛一眼,觉得肖涛是有钱人,是一只肥羊,既然肖涛要替人出头,不宰白不宰,当即把醉汉欠的钱提高很多。

    “那来两百美元,我只欠你一百美元的酒钱而已。”那醉汉突然开口说话,说的也是国际通用的英语,虽然有些蟞脚,但还是能让人听得懂。

    “昂风,你欠酒钱总不还,你已经激怒了我,我今天本来就想收拾你,你现在走运,有人帮你付钱,不过我必须收双倍,否则我怎么在沧马混?”为首的汉子道。

    “放屁,沧马可没这个规矩。”那个叫昂风的醉汉道。

    “行了,两百美元是吧?”肖涛往裤兜里一摸,摸出一叠人民币来,说道,“美元我就没有了,我只有人民币,你要不要?”

    “人民币,可以。”那为首的汉子点了一下头,在沧马这里流通的货币可不止是缅甸元和美元,还有人民币也是可以流通的,毕竟中国强大了,人民币在缅甸也受欢迎了。

    肖涛也懒得计算什么汇率,直接点出二千块,塞给了为首的那汉子,了结此事。

    “我看你只是被他们揍了几下,而你长得这么结实,身体没事的。”肖涛看了一眼昂风,也不伸手去扶,只是微微一笑。

    “我欠了酒钱理亏,不想还手而已,否则那几个家伙能揍我,做梦。”昂风摇摇晃晃的爬了起来,身上的酒味浓郁,看样子是喝了不少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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