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2章，谢卿涵能不能认出她 1更
</p>
万一、万一那瓶子，真能让人说真话，那可怎么办？</p>
田李氏怕到时候让自己来。</p>
“娘……”</p>
田李氏深深吸了口气，“我不相信会有这么神奇的东西，我不相信！”</p>
可是不管相信不相信，这案子今日还是要审理。</p>
据说还是公开审理。</p>
衙门外。</p>
朱捕头带着人，“都往后面退，大人说了，今日公开审理这个案子，那就是一定要公开的，且今日不单单只有文老先生，还有好几个德高望重的老先生，甚至还会从你们中，选几个人来试试这宝瓶到底能不能让人说真话！”</p>
“哇……”</p>
一听这个，不少人惊喜，也有人不愿意。</p>
万一把自己极其**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可怎么办？</p>
比如自己家的银子藏在什么地方？</p>
比如自己曾经干了什么坏事？</p>
所以很多人不敢来试。</p>
人群里，几个妇人、几个小男孩护着一个面色发黄，很丑不说，还有颗痦子，脸上还有块红斑的妇人往前挤。</p>
“麻烦让让，我家弟妹有身孕了！”</p>
“有身孕不好好在家，还出来做什么？”</p>
“你懂什么，我家弟妹有冤屈，今日要求镇丞大人做主！”田区氏呵斥出声。</p>
看热闹的人一听，倒是轻轻的让开了身子。</p>
很快她们就到了角落，虽是角落，却也能够把审案的地方看看清清楚楚。</p>
桌子、椅子都已经准备就绪，就等着原告、被告上来。</p>
有人饥肠辘辘，所以还有人拉了包子、馒头、豆浆等吃食过来卖。</p>
生意还好的很。</p>
小田村的人也饿，却一个个都忍着，村长看了一眼老族长，对身边的人说道，“去给老族长买碗豆浆，再买两个包子来！”</p>
“是，村长！”</p>
老族长坐在椅子上，到底年纪大了，熬了一夜，有些撑不住。</p>
等到吃的来，也没推辞，立即吃了起来。</p>
等他一吃好，就听到有人大喝一声，“大人到！”</p>
“文老先生到，朱老先生来，许老先生到，连夫子到，陈举人到…”</p>
在镇丞后面，还跟着十来个赫赫有名的人。</p>
朱捕头手里捧着一个瓶子，那瓶子雪白雪白，瞧着莹润之极，一看就是个宝贝。</p>
很多人瞧着都吞了吞口水。</p>
原来这个瓶子，就是能够让人说真话的瓶子。</p>
瞧着就是个好东西呢。</p>
顾欢喜站在人群里，却不相信这瓶子能够让人说谎，无非就是让人能够心里有压力，不敢说谎而已。</p>
“肃静！”</p>
镇丞的声音不大，但是闹哄哄的人们顿时安静了下来。</p>
无一人说话。</p>
都静静的，屏住呼吸，等着接下来的事情。</p>
镇丞深吸一口气，才说道，“本官二十五岁便开始做镇丞，做到今年，已经十三个年头，在山水镇这些年，审理过鸡毛蒜皮的小案子，也审理过蓄意杀人案，但是有一点，本官不是一个好官，本官也很少做利国利民的好事，甚至只想着得过且过，把这镇丞做下去便好！”</p>
“说起来，真真是惭愧！”镇丞摇头叹息。</p>
“今日这个案子，本官相信是是非非，公道自在人心，本官也怕审理不好这个案子，所以连夜去请了几位老先生来，这几位老先生比本官见多识广，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什么样的案子没碰到过，今日要麻烦几位老先生了！”镇丞说着，朝几位老先生抱拳行礼。</p>
“不敢不敢！”</p>
老先生们连忙摇头。</p>
今日能来，镇丞连夜去请，把案子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们来，一是为了露露脸，二来也是为了名声，也是为了子孙后代。</p>
这个案子，加上前前后后那些事儿，够说几十年甚至上百年。</p>
镇丞笑了笑。</p>
这些个老者，其实最是精明。</p>
他们心中都有一杆称，就拿今日来这里，也要看看值得不值得。</p>
“今日本官决定要公开审理此案，其实有诸多原因，本官想让山水镇的人们都知晓，人生在世，你要做到的不是能不能对得住别人，而是要对不对得住你的心，你的良心！”</p>
“做人，若是连良心都没了，那你还做什么人呢？你们说对不对？”</p>
百姓们面面相觑，纷纷点头。</p>
是啊，连最基本的良心、良知都没了，你还做什么人呢？不如做畜生。</p>
但有时候，畜生也懂知恩图报。</p>
“案子目前还不开始审理，那是因为有些人还未到，咱们还需等上一等，等人到齐了，就可以开审！”</p>
看热闹的人不敢问还要等谁，但是这个时候，不管等谁，一定是很重要的人吧！</p>
所以都很安静的等着。</p>
一句话抱怨的话都没有。</p>
直到，有人快速而来，“让让，让让……”</p>
人们纷纷让开了一条路。</p>
“那是田家人！”</p>
“田家上上下下都来了！”</p>
“好像还少了一些人！”</p>
“田家有个田东明，杀人了！”</p>
“……”</p>
一个田东明敢杀人。</p>
那养育了田东明的人家，是好人吗？</p>
案子还没开始审，很多人天平又倒了倒。</p>
“如今田家人已经到了，去把原告、被告带上来！”</p>
“是！”</p>
田李氏母子五人出院子，就看见了田园。</p>
田园看了他们一眼，迈步往前走。</p>
“田园！”田李氏喊了一声。</p>
田园闻声，停下脚步，站在原地，等着田李氏的话。</p>
“田园，就算我再不对，我也养育了你多年，我是你娘，是你娘……”</p>
田园回眸，冷冷的看着田李氏，一字一句说道，“养育？你配说这两个字吗？不配，你不配说养育我多年，更不配说你是我娘，你在我严重，是猪是狗，是畜生，是无关紧要的人，我知道你为什么要污蔑我，但我不会成全你，就算是我有很多很多银子，我宁愿给了乞丐，给了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也不会给你，给田家一个子，我们早已经恩断义绝！”</p>
田园说完，一步一步朝前走去，不曾回头，也不会回头。</p>
他和田家，从田家欺负了顾欢喜，把顾欢喜推摔倒，霸占了属于顾欢喜的东西，甚至不管顾欢喜死活开始，他就真真正正恨毒了田家，恨不得田家人去死，死的透透的。</p>
更想过要亲手杀了田家人，上上下下、老老小小一个都不留，但是他不能，他若是杀了人，顾欢喜要怎么办？</p>
有些时候，他没有办法，只能选择离开。</p>
但是以后，再也没有人，能够让他厉害顾欢喜，把顾欢喜一个人抛下。</p>
让她置身于危险之中。</p>
上次去边疆，从离开，他就在担心、害怕，可是师父对他恩重如山，他不能不去……</p>
田李氏被抬在木板上，只觉得遍体生寒。</p>
有一种绝望，慢慢的蔓延出来。</p>
不，不能这样子，不能这样子……</p>
田园不能这样子对她，不能。</p>
“田园，你不能这样子对我，我是你娘，我是你娘……”田李氏嘶吼出声。</p>
但是田园并没有回头看她一眼。</p>
她知道，田园是真的不把她当成家人，当成娘了。</p>
“田园，田园，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田李氏叫着，嘶吼着哭了出声。</p>
“呜呜，我真的知道错了！”</p>
嘶吼过后，变成低低的呢喃。</p>
她是真的知道错了。</p>
真的知道错了啊，为什么不肯给她一次机会，为什么不肯给她一个活命的机会。</p>
田园那么有钱，为什么不肯拿出一些给她看病，为什么一定要逼她走到这一步，为什么？</p>
田大郎四兄弟看着田李氏，他们心里也害怕。</p>
今日，要是没把田园告成，那么他们也是要受到惩罚的。</p>
他们不想，也不敢。</p>
等到了大堂外，见到这么多人时，田园很淡定。</p>
尤其是在人群里看见了顾欢喜，他眉头微微一蹙，随即松了开，露出一抹笑。</p>
是幸福，也是开怀。</p>
他没想到顾欢喜会来。</p>
顾欢喜看着田园，也不言语，一双眸子却告诉了田园很多很多。</p>
又看见站在一边的田师父和田毅，田园朝他们微微颔首。</p>
田师父、田毅也朝田园颔首，示意他不必害怕和慌乱。</p>
害怕？慌乱？</p>
怎么会呢，他连太子住的将军府都敢潜进入，又怎么坏怕这个小小的审问。</p>
田李氏母子五人却不淡定了。</p>
这么多人，万一，万一……</p>
他们有种绝望的感觉。</p>
“大人，原告、被告带到！”</p>
镇丞看着站在面前的田园、还有被抬过来的田李氏。</p>
田李氏一出现，一股尿骚味传来。</p>
“怎么她这样子，她儿媳妇没伺候她吗？”</p>
“真是不孝呢！”</p>
“对啊，婆婆摔了，不送去医馆，还来报官，她几个儿媳妇却一个都没在身边伺候，这种媳妇，以后也是恶婆婆，可不能把女儿嫁去这样子的人家！”</p>
“对对对，这种人家的女儿也不能娶，做娘的没教养，而女儿更有多好！”</p>
“是这个道理！”</p>
“这田家啊，可不是什么好东西！”</p>
“你知道什么？”</p>
“我知道的可不少，等回去咱们慢慢说！”</p>
田吴氏四妯娌站在那里，一个个面红耳赤。</p>
她们又怎么会想到，没跟来会遭到这么多的议论，且没一个好的，还连累了家中的孩子。</p>
田老头靠在椅子上，又气又怒又羞。</p>
却是敢怒不敢言。</p>
这个时候，他已经后悔。</p>
今日这事情，看田园那无情无义的样子，怕是不会善了。</p>
“既然都到了，那便开始吧！”镇丞说着，微微一顿，“孰是孰非，如今还没定论，本官决定，原告、被告都不用下跪了！”</p>
人群哗然。</p>
但也有人明白，镇丞是要给田园行个方便。</p>
“让一让，让一让，我家世子爷要进去！”点书推开人群。</p>
让谢卿涵走在了前面。</p>
谢卿涵身边，还跟着好几个护卫。</p>
在这个小镇，别说是个世子爷，就是个县令，那也是了不得的官。</p>
镇丞一听，连忙起身迎上来，朝谢卿涵抱拳，“不知道是哪个府中的世子爷？”</p>
“恭谢伯府！”</p>
镇丞一听。</p>
他其实不知道这是什么府邸，但是这可是伯爷家的公子，忙道，“不知道世子爷前来，有什么吩咐？”</p>
“也没什么，听着你这小镇出了一个奇案，本世子过来看看！”谢卿涵说道。</p>
眸子微微一扫，看向了田园。</p>
第一眼，他不喜欢这个高大的男人，格外的不喜。</p>
没有任何理由，就是不喜欢。</p>
他觉得这个人一肚子坏水，不像个好人。</p>
但是这个时候，他知道，他什么都不能说。</p>
“能得世子爷明察秋毫，是本官以及受害者的荣幸，世子爷请上坐！”</p>
“上坐就不必了，随意给本世子安排一个位置就好！”谢卿涵说着，朝几位老者抱拳行礼。</p>
走到一边准备的椅子坐下。</p>
点书站在谢卿涵身后。</p>
眸子扫视着人群。</p>
他知道，欢喜姑娘爱热闹，若她也来看热闹呢？</p>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在呢！</p>
只是一圈下来，也没发现那熟悉的容颜。</p>
点书朝谢卿涵微微摇头。</p>
谢卿涵很是失望。</p>
他已经在这广元府各个地方游走寻找多时，还是没有消息，他有时候都在想，这一辈子是否都寻不到这个人了？</p>
也在想，寻到之后呢，要怎么对她？</p>
眸子朝人群中快去。</p>
还真没什么值得他多看的，倒是那个丑陋的妇人，让他多看了一眼。</p>
只是世上怎么有这般丑陋的人……</p>
</p>
万一、万一那瓶子，真能让人说真话，那可怎么办？</p>
田李氏怕到时候让自己来。</p>
“娘……”</p>
田李氏深深吸了口气，“我不相信会有这么神奇的东西，我不相信！”</p>
可是不管相信不相信，这案子今日还是要审理。</p>
据说还是公开审理。</p>
衙门外。</p>
朱捕头带着人，“都往后面退，大人说了，今日公开审理这个案子，那就是一定要公开的，且今日不单单只有文老先生，还有好几个德高望重的老先生，甚至还会从你们中，选几个人来试试这宝瓶到底能不能让人说真话！”</p>
“哇……”</p>
一听这个，不少人惊喜，也有人不愿意。</p>
万一把自己极其**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可怎么办？</p>
比如自己家的银子藏在什么地方？</p>
比如自己曾经干了什么坏事？</p>
所以很多人不敢来试。</p>
人群里，几个妇人、几个小男孩护着一个面色发黄，很丑不说，还有颗痦子，脸上还有块红斑的妇人往前挤。</p>
“麻烦让让，我家弟妹有身孕了！”</p>
“有身孕不好好在家，还出来做什么？”</p>
“你懂什么，我家弟妹有冤屈，今日要求镇丞大人做主！”田区氏呵斥出声。</p>
看热闹的人一听，倒是轻轻的让开了身子。</p>
很快她们就到了角落，虽是角落，却也能够把审案的地方看看清清楚楚。</p>
桌子、椅子都已经准备就绪，就等着原告、被告上来。</p>
有人饥肠辘辘，所以还有人拉了包子、馒头、豆浆等吃食过来卖。</p>
生意还好的很。</p>
小田村的人也饿，却一个个都忍着，村长看了一眼老族长，对身边的人说道，“去给老族长买碗豆浆，再买两个包子来！”</p>
“是，村长！”</p>
老族长坐在椅子上，到底年纪大了，熬了一夜，有些撑不住。</p>
等到吃的来，也没推辞，立即吃了起来。</p>
等他一吃好，就听到有人大喝一声，“大人到！”</p>
“文老先生到，朱老先生来，许老先生到，连夫子到，陈举人到…”</p>
在镇丞后面，还跟着十来个赫赫有名的人。</p>
朱捕头手里捧着一个瓶子，那瓶子雪白雪白，瞧着莹润之极，一看就是个宝贝。</p>
很多人瞧着都吞了吞口水。</p>
原来这个瓶子，就是能够让人说真话的瓶子。</p>
瞧着就是个好东西呢。</p>
顾欢喜站在人群里，却不相信这瓶子能够让人说谎，无非就是让人能够心里有压力，不敢说谎而已。</p>
“肃静！”</p>
镇丞的声音不大，但是闹哄哄的人们顿时安静了下来。</p>
无一人说话。</p>
都静静的，屏住呼吸，等着接下来的事情。</p>
镇丞深吸一口气，才说道，“本官二十五岁便开始做镇丞，做到今年，已经十三个年头，在山水镇这些年，审理过鸡毛蒜皮的小案子，也审理过蓄意杀人案，但是有一点，本官不是一个好官，本官也很少做利国利民的好事，甚至只想着得过且过，把这镇丞做下去便好！”</p>
“说起来，真真是惭愧！”镇丞摇头叹息。</p>
“今日这个案子，本官相信是是非非，公道自在人心，本官也怕审理不好这个案子，所以连夜去请了几位老先生来，这几位老先生比本官见多识广，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什么样的案子没碰到过，今日要麻烦几位老先生了！”镇丞说着，朝几位老先生抱拳行礼。</p>
“不敢不敢！”</p>
老先生们连忙摇头。</p>
今日能来，镇丞连夜去请，把案子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们来，一是为了露露脸，二来也是为了名声，也是为了子孙后代。</p>
这个案子，加上前前后后那些事儿，够说几十年甚至上百年。</p>
镇丞笑了笑。</p>
这些个老者，其实最是精明。</p>
他们心中都有一杆称，就拿今日来这里，也要看看值得不值得。</p>
“今日本官决定要公开审理此案，其实有诸多原因，本官想让山水镇的人们都知晓，人生在世，你要做到的不是能不能对得住别人，而是要对不对得住你的心，你的良心！”</p>
“做人，若是连良心都没了，那你还做什么人呢？你们说对不对？”</p>
百姓们面面相觑，纷纷点头。</p>
是啊，连最基本的良心、良知都没了，你还做什么人呢？不如做畜生。</p>
但有时候，畜生也懂知恩图报。</p>
“案子目前还不开始审理，那是因为有些人还未到，咱们还需等上一等，等人到齐了，就可以开审！”</p>
看热闹的人不敢问还要等谁，但是这个时候，不管等谁，一定是很重要的人吧！</p>
所以都很安静的等着。</p>
一句话抱怨的话都没有。</p>
直到，有人快速而来，“让让，让让……”</p>
人们纷纷让开了一条路。</p>
“那是田家人！”</p>
“田家上上下下都来了！”</p>
“好像还少了一些人！”</p>
“田家有个田东明，杀人了！”</p>
“……”</p>
一个田东明敢杀人。</p>
那养育了田东明的人家，是好人吗？</p>
案子还没开始审，很多人天平又倒了倒。</p>
“如今田家人已经到了，去把原告、被告带上来！”</p>
“是！”</p>
田李氏母子五人出院子，就看见了田园。</p>
田园看了他们一眼，迈步往前走。</p>
“田园！”田李氏喊了一声。</p>
田园闻声，停下脚步，站在原地，等着田李氏的话。</p>
“田园，就算我再不对，我也养育了你多年，我是你娘，是你娘……”</p>
田园回眸，冷冷的看着田李氏，一字一句说道，“养育？你配说这两个字吗？不配，你不配说养育我多年，更不配说你是我娘，你在我严重，是猪是狗，是畜生，是无关紧要的人，我知道你为什么要污蔑我，但我不会成全你，就算是我有很多很多银子，我宁愿给了乞丐，给了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也不会给你，给田家一个子，我们早已经恩断义绝！”</p>
田园说完，一步一步朝前走去，不曾回头，也不会回头。</p>
他和田家，从田家欺负了顾欢喜，把顾欢喜推摔倒，霸占了属于顾欢喜的东西，甚至不管顾欢喜死活开始，他就真真正正恨毒了田家，恨不得田家人去死，死的透透的。</p>
更想过要亲手杀了田家人，上上下下、老老小小一个都不留，但是他不能，他若是杀了人，顾欢喜要怎么办？</p>
有些时候，他没有办法，只能选择离开。</p>
但是以后，再也没有人，能够让他厉害顾欢喜，把顾欢喜一个人抛下。</p>
让她置身于危险之中。</p>
上次去边疆，从离开，他就在担心、害怕，可是师父对他恩重如山，他不能不去……</p>
田李氏被抬在木板上，只觉得遍体生寒。</p>
有一种绝望，慢慢的蔓延出来。</p>
不，不能这样子，不能这样子……</p>
田园不能这样子对她，不能。</p>
“田园，你不能这样子对我，我是你娘，我是你娘……”田李氏嘶吼出声。</p>
但是田园并没有回头看她一眼。</p>
她知道，田园是真的不把她当成家人，当成娘了。</p>
“田园，田园，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田李氏叫着，嘶吼着哭了出声。</p>
“呜呜，我真的知道错了！”</p>
嘶吼过后，变成低低的呢喃。</p>
她是真的知道错了。</p>
真的知道错了啊，为什么不肯给她一次机会，为什么不肯给她一个活命的机会。</p>
田园那么有钱，为什么不肯拿出一些给她看病，为什么一定要逼她走到这一步，为什么？</p>
田大郎四兄弟看着田李氏，他们心里也害怕。</p>
今日，要是没把田园告成，那么他们也是要受到惩罚的。</p>
他们不想，也不敢。</p>
等到了大堂外，见到这么多人时，田园很淡定。</p>
尤其是在人群里看见了顾欢喜，他眉头微微一蹙，随即松了开，露出一抹笑。</p>
是幸福，也是开怀。</p>
他没想到顾欢喜会来。</p>
顾欢喜看着田园，也不言语，一双眸子却告诉了田园很多很多。</p>
又看见站在一边的田师父和田毅，田园朝他们微微颔首。</p>
田师父、田毅也朝田园颔首，示意他不必害怕和慌乱。</p>
害怕？慌乱？</p>
怎么会呢，他连太子住的将军府都敢潜进入，又怎么坏怕这个小小的审问。</p>
田李氏母子五人却不淡定了。</p>
这么多人，万一，万一……</p>
他们有种绝望的感觉。</p>
“大人，原告、被告带到！”</p>
镇丞看着站在面前的田园、还有被抬过来的田李氏。</p>
田李氏一出现，一股尿骚味传来。</p>
“怎么她这样子，她儿媳妇没伺候她吗？”</p>
“真是不孝呢！”</p>
“对啊，婆婆摔了，不送去医馆，还来报官，她几个儿媳妇却一个都没在身边伺候，这种媳妇，以后也是恶婆婆，可不能把女儿嫁去这样子的人家！”</p>
“对对对，这种人家的女儿也不能娶，做娘的没教养，而女儿更有多好！”</p>
“是这个道理！”</p>
“这田家啊，可不是什么好东西！”</p>
“你知道什么？”</p>
“我知道的可不少，等回去咱们慢慢说！”</p>
田吴氏四妯娌站在那里，一个个面红耳赤。</p>
她们又怎么会想到，没跟来会遭到这么多的议论，且没一个好的，还连累了家中的孩子。</p>
田老头靠在椅子上，又气又怒又羞。</p>
却是敢怒不敢言。</p>
这个时候，他已经后悔。</p>
今日这事情，看田园那无情无义的样子，怕是不会善了。</p>
“既然都到了，那便开始吧！”镇丞说着，微微一顿，“孰是孰非，如今还没定论，本官决定，原告、被告都不用下跪了！”</p>
人群哗然。</p>
但也有人明白，镇丞是要给田园行个方便。</p>
“让一让，让一让，我家世子爷要进去！”点书推开人群。</p>
让谢卿涵走在了前面。</p>
谢卿涵身边，还跟着好几个护卫。</p>
在这个小镇，别说是个世子爷，就是个县令，那也是了不得的官。</p>
镇丞一听，连忙起身迎上来，朝谢卿涵抱拳，“不知道是哪个府中的世子爷？”</p>
“恭谢伯府！”</p>
镇丞一听。</p>
他其实不知道这是什么府邸，但是这可是伯爷家的公子，忙道，“不知道世子爷前来，有什么吩咐？”</p>
“也没什么，听着你这小镇出了一个奇案，本世子过来看看！”谢卿涵说道。</p>
眸子微微一扫，看向了田园。</p>
第一眼，他不喜欢这个高大的男人，格外的不喜。</p>
没有任何理由，就是不喜欢。</p>
他觉得这个人一肚子坏水，不像个好人。</p>
但是这个时候，他知道，他什么都不能说。</p>
“能得世子爷明察秋毫，是本官以及受害者的荣幸，世子爷请上坐！”</p>
“上坐就不必了，随意给本世子安排一个位置就好！”谢卿涵说着，朝几位老者抱拳行礼。</p>
走到一边准备的椅子坐下。</p>
点书站在谢卿涵身后。</p>
眸子扫视着人群。</p>
他知道，欢喜姑娘爱热闹，若她也来看热闹呢？</p>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在呢！</p>
只是一圈下来，也没发现那熟悉的容颜。</p>
点书朝谢卿涵微微摇头。</p>
谢卿涵很是失望。</p>
他已经在这广元府各个地方游走寻找多时，还是没有消息，他有时候都在想，这一辈子是否都寻不到这个人了？</p>
也在想，寻到之后呢，要怎么对她？</p>
眸子朝人群中快去。</p>
还真没什么值得他多看的，倒是那个丑陋的妇人，让他多看了一眼。</p>
只是世上怎么有这般丑陋的人……</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