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追!”十癸一见到造化碑遁走,立刻下达命令。  br>

    虽然他们对于造化碑所拥有的力量没办法完全摸清楚,但仅仅一座“天”字碑让他们被关了二十年之久,这已经足以证明其所蕴含的力量有多么强大了。

    如今和四丁对战的人虽然身死,但四丁也不好过,异域人最为重要的异角都是受到了重创,这也足以证明这一座造化碑的不同寻常。

    十癸的命令一出,没待七庚八辛冲出,四丁将三人拦住。

    “先别轻举妄动,这边怎么说都不是异域,等一甲他们恢复了再做打算。起这个,先扶我回裂隙那,我倒是小看这人类了,倘若他的实力能够一直维持的话,或许最后躺在这里的,不是他了。”四丁身那白色的血液虽然并没有红色血液那般触目惊心,但对其身体的损伤,却是毋庸置疑的。

    如今四丁的伤势虽然不至死,但也是异常严重,谁也不能保证会不会又有变故生出。

    “是!”十癸也并没有强求去追那座造化碑,瞥了一眼已经再也找不到造化碑遁走痕迹的天空,迅速的收回了自己的视线,连同七庚八辛两人一起将四丁扶回裂隙。

    另一边,已经遁走了的钟离等人,虽然也击杀了三名异域十殿的成员,但这这结果而言并不能算好。

    计划向来都是赶不变化的,这一点他们从最开始明白。

    所以才会选择了一个恰当的时机出手,想要尽可能的削减异域十殿的成员,最好的结果当然是在异域十殿之排名前四的怪物出现之前,将后面的六人尽数拔除。

    这样的话,同样是圣人境的他们,完全可以集力量去对付剩下的四名异域十殿。

    要知道,仅仅是四丁一人,足以撑得住四名圣人境的联手攻击,即便钟离此时有剑在手,也不敢保证真的能将四丁杀死。

    “刚……咳……那个四丁,是当年没来得及出来的几个人之一吧。”

    消瘦的山羊胡此时血已经止住,拥有“地”字碑护体的他,还没这么容易被杀掉,只是像现在这般狼狈,却也是他平生少见。

    钟离点了点头:“如果当年罗天衣和姜笑笑没有这么做的话,你认为我们如今能有多少胜算?四丁面,还有三丙、二乙以及一甲,这些才是异域十殿真正与我们环界战力体现出差距的地方。”

    “看来我当年保守的做法确实错了……即便有守护之环的存在,这次恐怕也……没办法守护住环界了。”消瘦的山羊胡一句话,顿了几次,显然是伤势太重导致的。

    “我说聂平策,你少说几句吧,都快要死的人了,还叽叽哇哇的。还守护环界呢,你先顶住逆环的人再说,我们这次的敌人可不止异域十殿,别忘了是什么人和异域勾结里应外合坑环界的。”金擎汉一点也没给消瘦山羊胡面子,直接几句话顶了回去。

    一旁的叶院长一直没有说话,只是“火”字碑一直缭绕于周身,警惕着身后的情况。

    而在下一刻,天空一道流光,沿着钟离等人撤走的方向迅速遁走。

    包括钟离在内的四位持碑人,都是停下了脚步,抬头目送着流光遁走的方向,沉默了下来。

    “他傻么!明明牵制一下能走的!”聂平策双眼瞪大,气愤的说这话的时候,甚至牵扯到伤口,衣襟瞬间被染红。

    只是即便这样,聂平策却还是在不断的骂,这是一种类似于恨铁不成钢的情绪,也是一种愧疚和亏欠的复杂情绪。

    只是这次金擎汉却并没有对聂平策的说法有太多的反应,反倒是牙关紧咬的看着天空流光消失的方向:“这是他自己的选择,虽然傻是傻了点,但我希望他取得了自己想要的结果,至少这样即便去的时候也能不留遗憾。”

    叶院长则是轻叹了一口气:“这一代日月双碑的主人,我可是证婚人,如今余烈阳已经不在,该怎么和秦望月交代……”

    这时,钟离也是收回目光:“无须交代,这一切在我当初找到他们两人的时候,秦望月和余烈阳都已经有了决断。他们夫妻两唯有烈日当空与皎月当空的时候才能成为我们最大的助力,虽然这么说有些不近人情,但事实是这么蛮不讲理。我们这次要做的事情,虽然并未全部完成,但也算是暂时拖住了异域那些人的脚步,如此一来,便已然完成了使命。剩下的,还得迷山书院进行安排了,包括守护之环那边也是。”

    叶院长和聂平策都是听着钟离的话微微点头。

    ……

    一处林小院,一名满头白发的老妪此时正看着天空那漫天的黑暗,浑浊的眼没有太多慌乱的情绪,仿佛对这一切并不关心一般。

    可在下一刻,一道流光自远而近,直接砸在院,激起一片尘土。

    老妪的眼神变了。

    那是一座石碑,石碑之篆刻着一个“日”字。

    此时此刻石碑再也没有一丝光彩,仿佛昏暗的天空一般。

    按理说造化碑在主人身死之后,都是会散于大地,等待与新的有缘之人相遇。

    但显然这一座“日”字碑,并没有急着这么做,而是这般如同墓碑一样,静静矗立在林小院之。

    老妪伸出颤抖的手轻抚着石碑,枯瘦的手掌之,那一个篆刻的“月”字清晰可见。

    老妪无语的流着泪,好像忘却了时间一般。

    良久,老妪的白发渐渐变得花白,黑发越来越多,枯瘦的手掌也渐渐变得红润丰满,脸的皱纹也渐渐消去。

    日落西山,明月当空。

    “日”字碑旁边,所站立的已然不是那位白发老妪,而是一名黑发及腰的成熟女性。

    与日相对的自然是月了,而能让“日”字碑停留的,自然也是“月”字碑了。

    作为“月”字碑持碑人的秦望月,此时此刻已然不再流泪,虽然眼神之依旧有着悲伤,但这也是她和余烈阳的选择。

    秦望月此时此刻身的衣衫并不符合她如今的年龄,但不可否认的是,气质和外表的关系并不大,此时此刻的秦望月即便穿着的是寻常粗布衣衫,也是一副傲视一切的女王样貌。

    如果说“日”字碑的持碑人余烈阳被人称之为日之帝王的话。

    那么“月”字碑的持碑人秦望月,则被人称之为月之女王。

    秦望月一手抄起“日”字碑,直接从小院之腾空而起,俯视着曾经生活过的小院,眼并没有任何留恋。

    物是人非之际,一切的留恋都是不必要的。

    只是随手一挥,那即便风吹日晒雨淋都没有太多变化的林小院,便直接化为废墟。

    夕阳之下,秦望月携碑遁走,没有丝毫的迷茫。

    ……

    东环院内,罗动等人终于是将孔院之可以生活的地方打扫了个干干净净。

    “我觉得我们被坑了啊,怎么待在孔院还要负责打扫?”王潇洒满脸不高兴的看着罗动,仿佛这一切本应该是罗动的工作一般。

    “别看我啊,当时田导师说带你们来孔院的时候,我觉得最高兴的是你了,你还说想要见识见识我以后孔院的生活来着。现在你不光见识了,还体验了,应该很满足才是吧。”罗动一边摆了摆手,一边继续擦拭着桌椅。

    “还好只是咱们现在住的这一小块地方,而不是整个孔院,要不然可真的累死人了。”包成全反倒是有些庆幸。

    王潇洒也知道这不能怪罗动,叹了口气道:“看来这孔院闭院这么多年,还真的一切都没有太大的变动,你看着灰尘,别人家的灰尘最多可以写字,这里的都能埋人了。”

    “哪儿有这么夸张……怎么可能埋人呢!”周小蛮没有停下手剩下的活,虽然目前看去干净了,但在周小蛮眼似乎还差了一些。

    与此同时桃小妖等人也是在努力的帮着周小蛮,当然陈火儿也不可避免被牵扯其,毕竟谁让她要跟着来的呢。

    只是她们当,苏真夜那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从今天的变故出现开始存在了,如今到了晚却依旧如故,甚至在打扫的时候,苏真夜都不止一次的重复清理同一个地方。

    苏真夜的怪举动,倒是让周小蛮等人关心其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了,可苏真夜却微微摇了摇头,说自己没有事之余,又继续心不在焉。

    种种情况,都不能说苏真夜真的没事,即便她自己不承认。

    这倒是让周小蛮等人即便在打扫着孔院的时候,也是时不时的关注一下苏真夜。

    “天色都这么晚了?差不多得了吧,我们还是先去吃饭吧。”王潇洒提议道。

    在众人响应王潇洒提议的时候,苏真夜却是开口了。

    “你们去吧,我想先休息了……”

    无疑苏真夜从之前已经有了些不同寻常的举动,现在的举动,更是让大家不由得担心起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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