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簌之所以突然如此激动,那是因为他已经把部分魂魄碎片依附于养魂草上,所以她不管是瞅还是捏,他都会有感知。
    少女温热湿润的气息吹拂在那草上,他的灵魂都颤了颤,传递过来一阵酥痒。
    阮娇娇自是不明白这点,不过她现在反正也无事可做,那就帮他种着这草好了。
    养魂草需要用灵力浇灌,她便找了根细绳子将它绑起来挂在了脖子上,用衣服一遮,天衣无缝,不会被人发现。
    顾簌这次感觉到那部分灵魂碎片被两团柔软挤在中间,他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但他没再吭声。
    阮娇娇倒是好奇地问他。
    “你怎么得到养魂草的?”
    “找了个帮手。”他语焉不详地答道。
    “嗯?什么帮手?”阮娇娇问他。
    但不管她怎么问,顾簌都没理她,搞得神神秘秘的。
    阮娇娇便也不理睬他,懒懒地躺在石玉床上,其实留在承仙宗也不错,这里灵气充沛,她能感觉到胸口的养魂草在不停地吸收灵力,被充沛的灵力包裹,她仿佛也受到了滋养,身心放松,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她还做了个春梦。
    在梦境中,虽然醒来后她记不得男子的长相,但她知道对方是天人之姿的绝色。
    帅哥还挺害羞的,被她调戏逗弄的时候还会炸毛,她在梦里肆无忌惮地对那帅哥又亲又拱,他从一开始的挣扎,到半推半就,然后就沦陷在她的车技下,与她一起翻云覆雨,到后面这小样那叫一个激动,还反守为攻,龙精虎猛地,阮娇娇便任由他去折腾了。
    阮娇娇醒来后,还有点依依不舍这梦里的销魂滋味,砸吧着嘴回味着,过了好久,她才想起顾簌来,桌上那把剑安静得像个死物,她唤了他一声,他也毫无回应。
    也好,反正这家伙嘴贱又龟毛,阮娇娇刚好落得清静,便随他去了。
    接下来几日,阮娇娇都会见到仙尊,他的姿态俨然如招待贵宾一般,邀请她品茶喝酒,享用佳肴,欣赏承仙宗笼罩在云蒸雾绕中如梦似幻的山水。
    更让她觉得不对劲的是,这仙尊不是高冷禁欲范儿吗,她怎么觉得他有意无意地在勾引她?
    阮娇娇都被他这行径搞得有些懵,他整这疑似糖衣炮弹的一出是想拉拢她这妖女弃暗投明吗?
    虽说有美男作陪,阮娇娇应该乐不思蜀,但她总隐约觉得暗处有双眼睛盯着自己,搞得她浑身不自在。
    阮娇娇也问过仙尊那小和尚在哪里?
    他却言辞模糊,避而不答,弄得阮娇娇心里疑惑更甚。
    这一日,仙尊邀她赏月,还备了桃花酿。
    阮娇娇其实并不情愿,几番接触下来,她几乎确认这位仙尊对她有所图谋。
    但对方图的是什么,她并不清楚,而现在她在他手里,打也打不过,逃又逃不了,还要跟对方虚以委蛇,这种感觉憋屈的很。
    从来只有她调戏美男的份儿,现在被别人若有似无地吃豆腐,还是女主的男人,搞得自己跟挖人墙角似的,关键是她对他压根没兴趣。
    若放在从前,或许她也不会毫无波澜,但是她每日梦中都会与那绝世美男相会,有了那样的极品尤物做对比,仙尊这样的姿色就有些寡淡了。
    与他在这里喝酒赏月,她宁可回去睡觉,与那倾国倾城的帅哥在梦中相会。
    而且那美男性子也有趣,会害羞会炸毛,直戳她的萌点。
    仙尊察觉到阮娇娇的心不在焉,给她斟了一杯酒,递给她时,他的指腹轻轻抚摸过她的手背。
    这时候,阮娇娇忽然觉得胸口像被针扎了一样,她手猛地一抖,大半杯酒倒在了仙尊身上,酒液很快在他雪白的袍子上晕开了一片浅红色的酒渍,仙尊一脸平静,毫无责怪之色,将衣带解开将袍子脱了下来。
    “抱歉,抱歉,我有点困了所以……”
    她面露歉意,正打算趁机开口要溜,仙尊的指尖忽然摸到了她的侧脸。
    “阮姑娘脸上沾了酒。”
    就在这时,一道娇小的身影忽然窜了出来。
    “师父!你……你跟这妖女!!”
    舒清雪一副难以置信加被背叛的表情,而看到她身后的身影。
    阮娇娇脑子一懵,只觉得像兜头被一盆狗血淋了下来。
    乌……乌尧?!
    她左等右等,她这未婚夫都没来救她,现在倒好,这惹人误会的情景,他就出现了,就跟被人提前设计好了似的。
    再怎么样舒清雪也断然不敢责怪仙尊,她从巨大的内心冲击中缓过神来,自是理所当然认为师父被引诱了,冲着阮娇娇就骂。
    “你这不要脸的妖女!你都有未婚夫了为何还要勾引仙尊?!”
    阮娇娇:“……”
    如果她告诉她事实正好相反,是她师父想勾引她,但她这妖女心如止水不为所动,她信吗?
    阮娇娇用脚趾头想了想,还是放弃了这个她自己都不相信的说辞,她朝舒清雪呵斥道。
    “闭嘴!你诋毁我可以,你师父什么样的人品你还不知道吗?”
    舒清雪被她这么猛地一凶,果然一下子愣住了。
    阮娇娇将视线投向乌尧,暂且不问他怎么这时候出现,她决定先对这暧昧又惹人遐想的画面解释一下。
    “刚才不小心手抖,把酒洒了。”閱渎絟呅請椡:xrоùrOuωù.Cом
    她一边说,一边走向乌尧,接着一个扎猛子,便扑入他怀里,就像受了委屈的小朋友跟家长告状一般,指着舒清雪对乌尧道。
    “这个女人她拿绳子绑我,还拿剑砍我,嫉妒我的美貌,还想要划我的脸。”
    紧接着,她纤纤玉指又指向仙尊。
    “还有他!他把我软禁在这里,不让我走,天天非拉着我赏花赏月赏风景的,也不知道在图谋什么!”
    她突然就将矛头指向仙尊,语气还颇为嫌弃,哪里容她这般贬损自己的男神,舒清雪气得浑身发抖。
    “妖女!你胡说八道!信口雌黄!!”
    阮娇娇哼了一声,不跟她做没营养的互怼,面色平静地道。
    “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问问你亲爱的师父啊!”
    舒清雪一怔,或许是没料到她如此镇定坦然,但她问是不敢问的,只能期盼地看向仙尊,希望他能说几句,将这妖女淫荡无耻的真面目揭露出来。
    孰料,她的仙尊看都没看她一眼,反而对那妖女解释和道歉。
    “抱歉,是洛某考虑不周,冒犯了。”
    这话等于间接承认了妖女的话,舒清雪如遭雷劈,僵在原地。
    阮娇娇却蹬鼻子上脸,搂住乌尧的腰,傲娇地哼了一声,就跟找到靠山一样又嚣张起来。
    “不过……清雪你为何毫无通传,便带魔界之人擅入我承仙宗?”
    仙尊话锋一转,表情倏尔冰冷,释放出可怖慑人的威压。
    舒清雪抵挡不住,加上后知后觉的心虚,小脸唰地惨白,僵硬的身体颤了颤,腿一软,一屁股摔坐在地上。
    而阮娇娇则连忙躲到乌尧身后,在他的羽翼保护下,安然无恙。
    两个男人没有啰嗦,直接斗起法来。
    那叫一个打得天昏地暗,风云为之变色。
    毕竟是承仙宗的地盘,闹出这么大动静,呼啦啦一下来了许多帮手,加入战局,对方人多势众,乌尧不敌,败下阵来。
    乌尧被关在了设了阵法的监牢里,双手双脚还缚了玄铁打制的锁链。
    而舒清雪,作为承仙宗弟子,被怀疑与魔界来往,也被关了起来,等候审问。
    但是阮娇娇这妖女的宾客待遇竟然不变。
    仙尊如此差别对待,自然引起宗内众人的疑惑不解,但又无人敢提质疑他的决定。
    阮娇娇也觉得费解,乌尧绝不是这么冲动行事的人,难道是被疑似绿帽子给刺激了?
    她又想起原身曾经误会乌尧和舒清雪,现在这一出,倒是整得跟一报还一报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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