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卿心付砚[GL] 作者:时微月上

    傅言卿一愣,不开心?这不是挺开心的么?眸子微闪,推着人出了天牢,宠溺道:“不开心要如何?”

    赵梓砚靠在轮椅上,仰头看着她,傅言卿将她扶着坐好,低低训她:“快回宫了,不威严了。”要让别人看到摄政王这幼稚的模样,这还得了。

    赵梓砚坐得端端正,脸色肃穆:“得罚你。”

    至于如何罚,等到傅言卿被她亲地浑身发软,整个人坐到她身上,腰带都解了,她算是明白了。若非宫人送药过来,她毫不怀疑这小混蛋准备光天化日之下要了她。

    恼怒之下,傅言卿让她喝完药,蜜饯糕点全没了,径直沐浴更衣去了。赵梓砚嘴里苦的紧,漱了漱口,坐在那笑地愉悦而羞涩,她只是没忍住而已。

    这年九月,赵严谨被贬为庶人,暂且关在信阳寺,赵清书在狱中自缢,赵梓砚只是着人厚葬,并未追究太多。萧贵妃疯了,至于真疯假疯,赵梓砚也无暇顾及,派人严加看管,嘱中书令和太子太傅协助太子处理政务,带着傅言卿悄然离开京城。

    她们基本已然确认,赵墨笺和吐谷浑联手了,西南大军受到吐谷浑,羌族,萧拓三路大军袭击,朝廷认命护卫军统领庞进为帅,带领十五万大军前往益州,拦截吐谷浑。

    得知赵梓砚离开京城,李赋急得头发都快白了,一叠声道:“胡闹,胡闹!”之前就连在京城,赵梓砚都遭遇过好几次刺杀,若非她身边暗中有暗卫相互,傅言卿功夫好,谁知道会如何。如今离了京,那些人岂不是更猖狂。

    薛恒到是不急:“李大人莫急,君上不是任性的人,小瑾儿也稳重的很。她可是比谁都紧张君上,她肯让君上离开,必然是有万全之策,何况大人忘了,君上身边可是高手如云呐。”

    李赋这才微微冷静下来:“但愿如此”,说罢又奇怪道:“我总觉得阿瑾和君上关系好的太过了,这同寝同食,同进同出,姐妹手足也难有吧?”

    薛恒愣了愣:“这……她二人一同出生入死,君上身边又没有亲近之人,这也难免。”

    李赋点了点头,也就没多想。

    正如薛恒所言,这次和赵梓砚出来,傅言卿一直绷着根弦,之前几次刺杀虽然都是有惊无险,可仍让傅言卿后怕。毕竟如今赵梓砚腿脚不便,容易被人钻空子。在宫中有大批羽林卫警戒,都让人混了进来,如今除了宫在外,更是不能掉以轻心。除了鬼楼的人沿途护着,赵梓砚自己的暗卫,还有傅言卿带来的影密卫几乎都将高手带来了。至于贴身照顾的,落音和常乐则扮作两人的贴身丫鬟,无言魍魉以及傅扬是护卫,一行人稍加装扮,却也没有刻着隐藏行踪。京城一直守着消息,只是说摄政王腿疾犯了,不疑宜上朝,其他一切照旧,除了李赋几人,暂且无人知晓赵梓砚等人离开了京城。

    此次之所以离京,是因着傅言卿提出要去北凉。如今大夏西境三方势力,吐谷浑和羌族彻底和大夏决裂,只有北凉一如既往地和大夏维持平和的关系。

    只是当年北凉国王子沮渠延入宫遭遇牵连被行刺,虽说傅言卿和赵梓砚救下了他,可归去途中依旧被设伏,虽然保住了命,却也是受了重伤,但景帝至始至终都未给一个满意的回复。且北凉深受吐谷浑之祸时,大夏也未支援过,因此两国之间关系并不如以往那般融洽。

    傅言卿那日提起可以联合北凉,缓解西境之困,由她亲自去找沮渠延,因着两人这些年竟然是私交颇好。当年,十六岁的傅言卿带着傅扬几人因着前世的一些事,去过西境那边,无意间偶遇沮渠延。恰好两方人马共同遭遇吐谷浑人打秋风,算是一起同生共死过。阴差阳错不小心被沮渠延看到了当年他送的匕首,这才认出了傅言卿。

    不过沮渠延为人颇为直爽重义气,又十分顾念傅言卿的救命之恩,发誓不会透露傅言卿还活着的事,两人一同在西域待了几日,更是意气相投,十分对口味。傅言卿没离开大理时,同沮渠延也联系,也会帮着他出主意,应对他那些兄弟们的阴谋诡计。离开大理那年,沮渠延顺利登位,如今他的北凉国主之位算是稳固的很。

    赵梓砚听罢神色有些沉闷,低低道:“的确是个好办法,可是若要结盟,我亲自撰写文书送去北凉便可,何需你亲自去。”

    傅言卿轻笑:“大夏和北凉关系如何你又不是不明白,一纸文书如何能有用。至少也得派使者前往,至于人选,我不是正好合适么?”

    赵梓砚瞥了她一眼:“沮渠延我记得,的确是个人物。可是再重情义,他也是一国之君,他答应出兵,劳民伤财,大夏必须要给足诚意,如今我该给他什么,他又会要什么呢?”

    傅言卿早便发现她说沮渠延时,这家伙脸色就怪怪的,顿时低低笑了出来,促狭道:“那君上说,你觉得他要什么?”

    赵梓砚脸色微红,瞟了她一眼,嘟囔道:“意气相投,送匕首,替你隐瞒事实……还至今未立王后,谁知道他要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君上表示:总有人觊觎我的媳妇。

    作者君:怎么办呢?

    君上:生米煮成熟饭!

    作者君:……

    君上哭唧唧:媳妇使坏不给煮

    作者君:把自己炖熟啊

    君上:……

    第82章

    傅言卿笑地越发开心,凑过去直直看着她,眼波流转,吐气如兰:“我的小君上吃味了?”

    赵梓砚板着脸,目光游离:“不许……叫我君上,更不许加小。我只是在分析,没有吃味。”

    “好好,那安儿,你不赞同我去么?”傅言卿说到后面正了脸色,认真看着赵梓砚。

    赵梓砚心里未尝不明白傅言卿去最是合适,毕竟她相信傅言卿,有那层关系在,同沮渠延谈判也是最有胜算的。从摄政王角度来说,她去最好。可是从赵梓砚角度来言,她不愿她去,她没法确保不出现一丝差错,那丝顾虑觉不仅仅是因着她小心眼,无论是个人还是从北凉角度出发,换做她,她也会提议如此的,毕竟沮渠延比谁都清楚傅言卿的身份,也便清楚她的价值。即使没有,安全也是隐忧,大夏可以牺牲傅言卿,赵梓砚却不能让她有一丝损伤。

    眼看赵梓砚沉默,傅言卿便知晓她在想什么,她捧着心上人的脑袋,认真道:“安儿,你得相信我,我之所以去便也考虑了种种因素。如今形势逼人,我父王三面受敌,再拖下去,一旦让赵墨笺站稳脚跟,大夏面临一分为二,更是被吐谷浑羌人共同瓜分的境地。而且我想沮渠延那,已经不止只有我们打在主意了。”

    赵梓砚思索许久,最终点头答应,她轻声道:“此前我和中书大人商议过北凉一事,也提及如何表现我大夏的诚意。如若北凉全力相助,大夏安定后必将彻底安定西境,羌族那大片区域,以怒江为界,西北地区悉数归他北凉,吐谷浑边境西推五十里皆归北凉。北凉不再依附大夏,两国互通商贸,这是大夏的底线。”

    傅言卿点了点头,心中也明白赵梓砚是准备平乱后,彻底出兵攻打吐谷浑。在大夏建国数百年来,吐谷浑死灰复燃不知多少次,历代总采取软策略,每每没安分几年就毁约,不堪其扰。解决难民那次的征兵,其实不可能立刻上战场,如今交由神机营训练,便是为了日后做准备。

    一行人紧赶慢赶,终于在走了二十多天后,到了与北凉接壤的秦州。几人人稍事休整,赵梓砚拿出之前让李赋准备好的文书,盖上她的印章,交给了傅言卿。

    傅言卿走的第一日,到了夜里赵梓砚洗漱完没有立刻睡觉,只是坐在轮椅上目光一直盯着北凉方向。此去北凉都城还有四日路程,傅言卿不许她入北凉境内,她便只能等在这,可是她怎么都没法心安,似乎自两人相遇她们这还是第二次分开。上一次她回京,赵梓砚还可以无顾虑,可是此去北凉,让她心忧如焚。虽说她强行把无言,魍魉等人派了过去,可无法亲自护着她便觉得恐慌。

    落音收拾好东西,发现赵梓砚屋里灯还亮着,想着主子走前再三叮嘱的话,敲了敲门,进去了。

    “小姐还不休息么?已经很晚了。”

    赵梓砚转头看见她,微微笑了笑,没说话,看了片刻,她才低声道:“你说她现在到了哪里呢?也不知道北凉境内如何,今夜她会宿在哪里。”

    落音听了心里莫名发酸,以往虽说偶尔不开心主子对她千依百顺,可她对主子的好,她却是看在眼里的。如今她为了主子废了腿,这般一个人坐在轮椅上,看着外面沉沉夜色,显得有些孤寂心酸。她嗓音软了些轻声道:“主子她们脚程不慢,如今估摸到了西平,主子可不是第一次去北凉了,她定然会把自个儿照顾的好好的。但是你,若是瘦了病了,又要让主子心疼。”

    赵梓砚听出她话中的味儿了,轻笑了起来,柔和道:“是,我这就睡了。”

    虽说答应傅言卿在这等,可是赵梓砚却是让人去北凉打探消息,尤其是沮渠延那些还不死心的兄弟,傅言卿去时能瞒住,可一旦见了沮渠延,那些人可就不安分了。

    在第四日傅言卿一行人总算到了北凉都城—姑臧。傅言卿以往来北凉都不是直接去找他,而是有暗线联系,只是彼时他还是王子,如今成了北凉国主,不知能否行通。傅言卿尝试了一下,发现一切依旧如故。傅言卿忍不住笑了笑,沮渠延还是够朋友的。

    第二日一早北凉皇宫便有人悄悄来了联络点,带着他们入宫。因为怕引人注目,傅言卿只是带了熟悉北凉的无言和傅扬。

    进了皇宫,在殿内便见到一个身穿藏青色锦服,头戴帝冠的男子,转过身看到傅言卿时,眼里难以抑制涌上一层喜悦。沮渠延如今当了国主,比傅言卿记忆中沉稳了不少。禀退左右后,才开心道:“言卿,好久不见了。”

    傅言卿对他微微行了一礼:“见过国主,的确许久未见。”

    沮渠延拧了下眉:“你我之间还要客套么,还是以往那般称呼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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