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你被捕了GL 作者:半步猜

    “知道我要|干|你,自己就先洗干净了,是吧?”顾双城脱掉了衬衫,也松开了裤带头,脱掉了裤子。

    “是,小赋开门,让我出去的。”言战又解释道。

    “你刚刚问我是谁?过来啊,过来我就告诉你。”顾双城把裤子扔到老远,裤带头着地的冰冷音质让言战又连退好几步,“你到底是谁?”

    “我说了。过来,我就告诉你。”顾双城也脱掉了手表,扔在了地上。

    “双城,别再开玩笑了。”

    “玩笑?!”顾双城一个大步跨过去,一把将言战扛了起来,“玩笑?嗯?”

    “啊!啊!放我下来!放我下来!”言战失控的大喊道。

    “啊!”言战重重的倒在床上,顾双城立刻压上去,食指和中指只是按压了两下那个薄shi的花苞,就缓慢而刁钻的|cha|了进去。

    “你认为这是个玩笑?……你里面又|shi|又|紧,肯定没被男人干|过,是不是?”

    “嗯,啊……呜嗯……”言战蜷缩起身子,愤怒的喊道:“出去!出去!”

    “我进去了,就不会出来。除非,你把我挤出来?”顾双城捏住了言战的下巴,疯狂的重吻让言战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啊嗯!”半个小时过后,言战弓起身子,啼叫了一声之后,整个卧室恢复平静。

    言战小口小口的喘息,而顾双城则抬起言战的左腿,让两人的部位紧贴在一起,言战孩子般“嗯嗯”着,顾双城在她耳边说:“言战,你能感觉到我吗?”

    “……”言战在痉|挛倾|泻之后,迎来了一波波小小的收|缩,她无力的说:“放开我……双城,救我。救我……救我,双城……”

    顾双城忽然停止了一切动作,她从床上下来,打开卧室的门,冲楼下喊道:“如锦,把我们卧室的灯打开!快!”

    一瞬间,整个卧室的灯都亮了,顾双城看向躺在凌乱的床榻上的言战——

    她的脸上全是还未干涸的泪水,浑身紧绷微颤,顾双城轻轻合上了言战的双腿,又立刻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两人静静的抱在一起。

    “双城……救我……快救我……快……”

    “言战,是我。是我啊?”顾双城抚上言战的脸,言战却不看她,她看向别处。“双城……救我……”

    ……言战好像又在这满室的光亮里,看到那个躲在沙发后面,冲她做鬼脸的小双城,她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但又好像什么也不明白,只是觉得很害怕,很冷。她推开了顾双城,慢吞吞的裹上了一条毯子,她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她在这儿。”言战哑着嗓子说。

    “谁?”顾双城大气也不敢出,她好像也忽然明白了什么,但她不想明白,这辈子都不想明白。

    “她在这儿。”言战站在窗边的大沙发旁,“白天的时候,只要她放假,她都会偷偷溜进我的房间里,她最喜欢和我玩捉迷藏。”

    顾双城颓然的坐在大床上,她看向仿佛陷入了幻境臆想中的言战,问:“她叫什么名字?”

    “她叫顾双城,十岁。她比同龄的孩子高挑多了,她是个很美的孩子,她不爱说话……”

    “听上去,她是个很乖的孩子。”

    “不,她不乖。”言战歪过头,看向顾双城,“我喜欢她的眼睛,就像是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地里,逐水而建的一栋ji,ng致无比的深棕色小木屋。那间小木屋就是我的家,我和她的家。”

    言战坐在了地上,她靠在窗边,“她在这儿,一直在这儿。你能听见她在笑吗?”

    “是,她在笑。”眼泪脉脉的从顾双城眼中流出来,她就这么凝望着言战,直到她再也无法忍受着一分一秒的漠视,她爬过去,捉住了言战的脚,“言战……看着我,看着我?你看看我?”

    “她在这儿。她陪我一起玩,她很听我的话,她不像其他人那样。”言战笑着抚上顾双城的脸,“我是言战啊……可是没人陪我一起玩,我妈妈过世之后,我哥哥不见了,我哥哥好笨,他不知道怎么和我一起玩。只有她,只有她。”言战皱皱眉,她又开心的站起来,“她叫顾双城,我认识她的时候,她才九岁。我爱她,发疯了一般的爱她。她是我的,我要她!”

    顾双城跪在地上,静静的看向言战雀跃如稚童般的脸,“她是你的,

    一直都是你的。”

    “呜呜……”言战大笑后又大哭,她不停的后退和旋转,顾双城追逐着她,她忽然放声嚎啕大哭,拼命摇头道:“她再也没回来!再也没回来!顾双城她再也没回来。”

    苦涩的眼泪和鼻涕像是一种腐蚀人心的蠕虫,它们在言战悲痛欲绝的脸上啃噬着她,也钻进了顾双城绝望的双眼里深度作祟。言战紧紧抱住了自己,“我在等她回来……我在等她回来。可是,她再也回不来了……”

    “不,我的小言战,看着我,她回来了,她回来了。她也发了疯一般的爱你,她要你!”顾双城抬起了言战被泪痕淹没的脸,“顾双城爱你,非常,非常的爱你。她要你。”

    “我已经没了。”

    “什么没了?……”

    言战侧过头去,顾双城也顺着她凝望的地方侧过头去……言战看向那个蹲在角落里摆弄遥控车的小双城,而顾双城看到的,只是冰冷的地毯和打在这冰冷的地毯上的一抹灯光。

    “在游轮上,有个人强|暴了我。我不认识她。她当时拿着枪,我害怕我会死,我太胆小了,我当时真的害怕我会死……如果我死了,双城回来,找不到我怎么办?……她还写着,姑姑,我爱你,还给了我一个地址,让我去见她。……我只想和双城一辈子在一起。我一定不会弄脏她,呜呜,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去干那种事情……那个人一定在嘲笑我。因为我做了那种禽兽才会做的事情。”

    言战哭得断断续续,她颤抖的指着那个摆弄着遥控车的小双城,“她在这儿。她在这儿。我很想她……她去哪儿了?她再也不回来了。”

    “……”顾双城缓缓的把言战搂在怀中,言战推拒着她,发出了孩子一样厌弃的反抗声,“你为什么去尼泊尔?还记得吗?我们去了尼泊尔,我们在那里天天在一起。”

    言战吸吸鼻子,她抬起头来,看向顾双城,又看向天花板上的吊灯,“她再也不会回来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你再等等,她就回来了,好么?我向你保证,她会回来的。”

    “不,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顾双城吻了几下言战的额头,她把不太抗拒的言战抱起来,“乖,言战最乖了,对不对?我帮你洗个澡,然后我们一起睡觉觉。好不好?”

    “她在这儿。听?你也能听到她对不对?”

    “嗯。她在干什么呢?”

    “在玩遥控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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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双城把言战抱进浴室里,打开久未打开的花洒,蹲在地上冲洗了一下浴室,又把马桶洗刷干净。

    言战一个人坐在浴缸里,就那么打量着顾双城,她张口道:“双城会站在马桶上尿|尿,可神气了。”

    ——……顾双城褪下内裤,站在了马桶上,开始嘘嘘,她小时候确实喜欢这样来,很多个马桶圈都是这样被踩残掉的。言战每次批评她,她还是恶习难改。

    “是这样,对么?”

    言战高兴的使劲点头,还拍了一下手,顾双城笑了,扯下一卷手纸,擦了两下,又从马桶上下来。

    “给你洗澡,你累了吧?”

    言战摇摇头,又用小伙伴一样信任的眼光盯着顾双城看,这目光里带着濡慕崇敬、羞涩闪躲、窥伺向往,顾双城轻抚着言战的侧脸,“我第一次来言宅,就是你在看我,对不对?”

    “嗯嗯!”言战不好意思的向后退了退,“可是你不理我。”

    “呵。”顾双城拧开花洒,使劲揉了揉言战软软的黑发,“来,洗澡了。”

    言战拍了两下水,又仰起头,看向顾双城,“你怎么知道是我在看你?”

    “我就是知道。……我感觉到了你。你面对面的看着我,你可真大胆。你在勾|引我。”

    言战满意又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嘟囔了几句,顾双城把浴缸放满了水,她也走进浴缸里,两个人的脚底板抵在一起,顾双城靠在浴缸边缘,就这么盯着言战看。

    言战害羞的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喜欢我,对不对?”顾双城认真而轻快的问。

    “……嗯嗯!”言战想了一下,还是回答了。

    “那明天一起去游乐园,好不好?我带你去骑大马。”

    “好啊。”言战抬头,瞧了顾双城一眼,又转过身去,背对着顾双城坐着。顾双城慢慢的凑过去,开始给言战擦洗。

    洗完澡以后,顾双城蹲在浴缸边,说:“来,我背你。”

    “……”言战高兴的趴在她背上,紧紧依附在她的背上,“双城,明天我们去游乐园,除了骑大马,还要玩什么?”

    “我有一些零用钱,我请你吃棉花糖。”

    “我也有一些零用钱,我也请你吃糖。”

    “嗯。”顾双城把言战放到床上去,拿了一个新毯子,“我们用这个有卡通图案的盖,好不好?”

    “嗯嗯。”言战又偷偷瞄了一眼顾双城,“你为什么不穿睡衣?我有很多漂亮的睡衣,给你穿啊?”

    “好。我去穿件睡衣。”顾

    双城打开更衣室,她走进去,就这么站在衣柜前,起初只是漫不经心的挑选着,挑着挑着,眼泪就夺眶而出,她咬住下唇,紧紧的抓住一件睡衣,直到把那件睡衣从衣架上扯下来,她缓缓蹲下来,一头栽进了衣柜里,捂住嘴巴,无声的恸哭起来。

    ……大约十分钟后,她又站起来,一如平常一般的穿上睡衣,言战依旧坐在床上等着她。

    “睡了。”

    “哦。”言战听话的钻进毯子里,顾双城将她搂在怀里,顺手关了这一室赤|裸|裸的灯光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你爱的是一个十岁的小女孩,但是这个小女孩现在长大了,那么,她应该对你而言,就是个陌生人了吧?你能想象那种感觉有多可怕吗?

    ☆、不遮

    拨开窗帘的一角,顾双城裸|着肩膀,看向言宅内浮动的丝丝雾气,在这一片浓白色的雾气里,各式各样的红菊开得艳丽,假山与流水的声音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到耳畔,言宅其实很美,顾双城想。

    她深深的打了个哈欠,用食指蹭了两下鼻子,又合上密密实实的窗帘,回到了熟睡的言战身旁。

    这是言宅,再普通不过的一个清晨。

    对顾双城来说,这个早晨显得尤为漫长。她是天蒙蒙亮才闭上双眼,只敢眯一小时左右,就再次醒了过来。言战这一夜睡得并不安稳,她像个东倒西歪的蚕蛹,在顾双城的怀里蹭着,呢喃着,轻轻踢打着,揉着……

    “言战?起床了。”顾双城抚摸着言战的鬓发,吻了一下她的耳垂。

    言战没有应答,她蜷缩在那里,睡得无知无觉。

    “我们去游乐园吧?自从我们从尼泊尔回来后,我都没带你去过游乐园。”顾双城的低低的说着,她修长的手指从言战的肩膀一直抚摸到她的脚背。

    言战依旧没有应答。

    顾双城下了床,收拾了一下客厅,又叫如锦把两人份的早餐端进来,她打了个电话给阮晶晶,取消了今天的一切行程安排。

    截然不同的两人份早餐摆在面前,顾双城坐在客厅的地板上,把早餐放在茶几上,一口一口的吃她那份儿早餐,一眼一眼的望着言战熟睡的脸。

    她的勺子尽量不碰到碗碟,当最后半根火腿被塞进嘴里咀嚼干净之后,顾双城吃完了她的早餐,言战,也仍旧睡在床上,对她“不理不睬”。

    顾双城缓慢眨了两下眼睛,她吃掉了言战那份早餐上的两颗草莓,然后就拿出笔记本电脑,看了看股市,又看了看几份计划书,还看了看克里斯事件又升级成什么光景。

    做完这一切过后,顾双城从地板上挪到沙发上,她学着言战的样子,开始认真的烹茶,看到一个又一个气泡从透明的茶壶底部涌出来时,顾双城瞄了一眼言战,她的睡姿都无半分改变,睡得雷打不动。

    这个清晨,并没有像顾双城想象的那样歇斯底里。它甚至比任何往常的清晨都要平静,也许这是暴风雨席卷之前的最后那么一点卑微的平静。

    顾双城知道自己并不是个勇于等待的人,她在言战面前的那点小耐心经常见底。偏偏是对言战,她等不了。

    “言战,起床了。你肚子不饿吗?”顾双城跪在床边,用自己的额头蹭了蹭言战的额头,两人额头倚在一起的画面,像极了小时候言战不理会顾双城,而顾双城又特别希望言战能理会一下她的时候。

    言战动了一下,她呢喃的转过身去,把自己的身体蜷缩成一个猫的姿态,弓着背,又再次睡过去。

    顾双城缓缓站起来,这

    种宁静——就像是一刀一刀凌迟着她的纳|粹,恐吓着她的r_ou_体,分化着她的灵魂。陡然的,她觉得自己有些可笑,言战是那样熟稔得去躲进幼小的顾双城体内寻求爱情、欲|望、庇护和言战想要的一切。顾双城走到镜子前,看向镜子里这个快一米八的个头,有着红肿的双眼,和满眼y云的女人,与那个矮巴巴的,流着鼻涕,满眼只是如何讨好姑姑的小女孩,似乎,是截然不同的。

    但,也截然相同。

    顾双城对自己笑了笑,又把身上那套裙子换下来,换上的最简单的长裤和衬衫,她一颗一颗的扣着衬衫的扣子时,又下意识的背过身去,仔细的看了两眼她自己的背影。

    她,已经长大了。

    顾双城不确定自己到底哪里长大了?她只知道,在那间猎人的小木屋里,从言战再也控制不住的吻上她,从她被言战压在身下,不止一次的痉|挛颤栗时,她就长大了。过去她“恨”言战这个猥|亵者,现在她仍然“恨”言战这个疯子,将来她还会继续“恨”言战这个妻子。顾双城从未像现在这样深刻的体会到被仇恨啃噬拉锯的心痛。有时候顾双城会想,如果言战不是她的姑姑,只是临街拉客的一个妓|女,也许这一切都不会闹得这么y霾。她可以痛痛快快的玩|弄她,糟|蹋她,羞辱她,让她哭,她就得哭,让她笑,她就得笑,她们之间只有交易,没有这样蚀心腐骨的心痛。

    她要把言战剥|光了扔在一张大床上,让言战摆出各式各样极尽 y|媚的荡|妇姿势;让言战跪在她脚下,毫无尊严的舔|舐着她的脚背;让言战像一只发情的小母狗一样在地上趴着,像狗一样的吃饭喝水和睡觉;让言战看到她就瑟瑟发抖的脱掉了身上蔽体的衣服,央求她的爱抚和揉|弄……顾双城停止了这种不切实际的想象。她想把言战从某个高高在上的位置拉下来,她受够了那样优秀而无暇的言战,那样磊落而无垢的言战,那样决断而无爱的言战!她甚至想问一问言战的妈妈,为什么你要教出来这样一个让人无法拥有的女儿!?

    ……顾双城换好衣服,她盯着自己的脸看了许久,九岁、十岁、十一岁、十二岁,直至现在这一刻……顾双城突然觉得,言战那紧|致而shi|热得狭窄花|径里,偷偷的藏着一个热爱一切得小女孩,她单纯、善良、羞涩、无欲无求,上帝开了她一个玩笑,让她拥有了比别的孩子更聪明的小脑瓜,她要用那点聪明去改变她身边的世界,她企图让这个世界美好起来,但这个世界欺骗了她!她的母亲不能永生,顾双城知道,言战的母亲大概是在言战进入言氏工作的第三个年头过世的,言战那时候在想什么呢,她是怎么面对这一切的

    ?谁陪她面对这一切的?是言忱。……“我妈妈过世之后,我哥哥不见了……我哥哥好笨,他不知道怎么和我一起玩。只有她,只有她。”昨夜的话历历在耳,她所说的哥哥,到底是谁?那似乎……不是在说言忱。

    顾双城低头扣好了袖扣,又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她要保住这个热爱一切的小女孩,但同时,她也要让这个小女孩渐渐长大。如果这个小女孩终究长不大,那么顾双城也仍然要保住这个小女孩。……她又想到了言忱,她开始怀疑言忱也看到了这个小女孩,从言战成名到根基初稳,到再也没人能撼动她的地位,言忱生前对言战所做的商业规划,所指引、勒令、恳求言战踏上的每一步,都恰恰证实了这一点。他很矜持的聪明着,他掩饰着言战身上的一切弱点,他塑造了言战在商界无懈可击的形象,他从未给言战任何复杂的情感难题,他只会给言战一个又一个硝烟弥漫的商场之争,他严格的不着痕迹的限制着任何人介入言战的私生活。从另外一面来看,言忱也许在保护言战,用最原始的全封闭方式,没人知道拨开巨商光环下的言战是什么样子。这种“保护”就是占有,他绝对没有把言战当做妹妹来保护!如果言忱真是把言战当做妹妹,那么他会用尽各种办法刺激言战,让她长大,而不是圈定了一块童话般的单一商业世界,告诉她,这个世界是如此美好和干净!

    或许刚开始是那样,一个无所不能的大哥,一个同样看似无所不能但却能毁于顷刻之间的幺妹,言忱钟爱这个妹妹的天赋和才能,他在那时候已经功成名就,事业和家庭都已经尘埃落定,言战成了言忱这辈子最大的变数,当时报纸上经常说言战狼子野心,言忱引狼入室已成定局,最终,言忱的死宣告着言战时代的到来。顾双城想到了言战不只和言忱吵过一次架,每次吵架,总会出现那么一句话,【大哥,你想要把我变成你吗?我告诉你,不可能!】,就像一个不遗余力的改造者和一个一意孤行的被改造者,言忱在吵架时望向言战的眼神是愤怒忧伤的,顾双城总觉得面对言战时,言忱像是变了个人,他不像个男人,像个斤斤计较的、敏感而善变的女人。

    他们不像是情侣,不像是爱人,酷似师徒,又酷似仇人,有一点像是兄妹,但言战更像情绪上处处忍让的“哥哥”,言忱更像是情绪上容易走火的“妹妹”。

    一个男人,x_i,ng格里拥有一些女x_i,ng特质,并不奇怪。一个女人,x_i,ng格里拥有一些男x_i,ng特质,也不奇怪。但是,如果这个男人是言忱,而这个女人是言战的话,谁都会觉得有些怪诞!

    言忱习惯被言战牵着向前走,言战走路很快,言忱走路总是慢条斯理;言

    忱喜欢从后面抱住言战,言战一上牌桌,言忱就会在她耳边捣乱;言战很喜欢不顾场合的站在言忱身前,在商业聚会上如是,在名流派对上如是,在被狗仔偷拍时如是,如果不从商业意图来看,言战对言忱,始终以保护者自居,而全世界都知道言忱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言忱喜欢被言战照顾,尤其是在一些生活小事上,他们一吵架肯定是因为商场,他们一合好肯定是因为言战在一件小事上“讨好”了言忱;言忱喜欢安静的坐在那儿,听言战评价聚会上那形形色色的女人和男人;还有一件众所周知的趣事,言战去假面舞会都会贴上两撇假胡子,而言忱会陪她一起胡闹,在跳舞时,他屈尊降贵的配合言战,他会跳女x_i,ng的那一部分,而言战,则跳男x_i,ng那一部分舞蹈……言忱鲜少在言战面前表现的像个有侵略x_i,ng的男人,顾双城想到那年冬天言战生病时,言忱的脸贴在言战脸上,对自己露出的那个充满敌意的笑容……他像个俊朗而狠毒的男狐狸ji,ng。

    言忱每次和言战说话都没尝到好果子,他们大部分情况下都是一个谆谆告诫,一个忤逆妄为,一个痛心疾首,一个狂妄不知……顾双城脑袋里,所有言战和言忱吵架的画面全都集中在了一起,是的,当他们吵架时,言战是个“男人”,言忱是个“女人”。“女人”的所有话都充斥着一个固定的潜台词——“她”希望这个“男人”不要离开“她”,“她”是那样的不想失去这个“男人”。

    恍如近在眼前的那些画面,全都涌入了顾双城的脑海中,她一遍一遍的过滤着言忱对言战说过的那些话。她开始怀疑,九岁那年,她在公园里看到的那个和言忱行男女之事的“言战”,根本就不是“言战”!言战从未和言忱有过任何除了拥抱之外更亲密的行为,言战从头至尾,只委身过她一个人,她并没有去动过什么见鬼的修复手术!一切都只是她狭隘而腐臭的臆测而已。言战是个情感上的盲者,爱情里最无知最纯粹的小女孩……当这股思绪开始拔节生长时,顾双城站在镜子前,又堪堪后退了两步,一点欣喜划过之后,更多的,是漫山遍野的无措和自愧。

    她感觉自己抓住了什么,但只是一刹那,又全都消失不见。

    言忱最终失败了,他死了……顾双城有了一些很不好的预感,当她把言战抱在怀里时,有什么东西挤入了她们之间,有什么东西试图抢走她的言战,恍若将要失去的危机感,让顾双城又再次从过去惊醒过来。

    她拉开更衣室的门,走到床边,握住了言战的手,静静的等着她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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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

    “醒了?”

    “嗯……”言战侧着身子,一条腿搭在顾双城腿上,顾双城抚摸着她的脸,又问:“饿不饿?”

    “不饿。”言战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顾双城,又闭上了眼睛,顾双城揉捏着言战的小腿,“云家的管家亲自送来了一封请柬。”

    “嗯。”

    “云老爷子的八十大寿。”

    “八十?”言战伸出手指,睁开眼睛掰着手指算了算,“可欣弄错了吧?云老爷子,有八十五了。”

    “去不去?”顾双城低下头,吻了两下言战的唇。

    “当然要去。老陈已经把贺礼送过去了吧?”言战点头。

    “送过去了。我和老陈一起挑的贺礼。不过,云老爷子中风后,这还是头一次办宴会吧?”

    “嗯,他是六年前中风的,当时我也在,都吓坏了。你大伯一个劲儿的叫我不要看。很突然。”言战吸了一口气,“真遗憾。他是个很好的人。”

    “为什么说他很好?”

    “他很注重对后辈的培养,毫不吝啬。他是非常注重市场平衡的人,他很爱商战,但是他的对手都迫不及待的要和他打仗,因为能学到很多东西。他是我们市最早在海外扬名的商人,听说很幽默,做人做事都很留余地。还有……”

    “你很崇拜他?”

    “小时候我妈很爱举一些很有名商人跟我讲,讲他们的商场经历。……嗯,我是很崇拜他。”

    “你做得比他好。”顾双城揉了揉言战的头,言战摇头,“差远了。”

    “咚咚”一声清脆的敲门声响起,言赋在门外说:“姑姑,双城姐,你们该换衣服了。今天早到一刻钟比较好。”

    “好。”顾双城应了一声,站在门外的言赋又开口道:“我在外面等你们。今晚,是我们三个人一起去。”

    “已经到晚上了吗?”言战惊讶的问。

    “是。”顾双城捧住她初初醒来的脸,呢喃道:“你睡了整整一天没有动。都没有翻身,你像是累极了,连我喊你,你都不理我?”

    在顾双城这深情而饱含珍切得眼光里,言战皱眉而笑,她捏住了顾双城的下巴,啄了一下她的唇,“你不关我了吗?”

    “你……这个傻瓜。”顾双城抱住了言战,双手在她的后背来回轻抚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no!我才不要接受你的道歉呢。”言战皱皱鼻子,推开了顾双城,她从床上走下来,赤着脚走到地板上,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冲顾双城眨了一下眼睛,“呆坐在那儿干什么?还不过来帮我换衣服!”

    言赋坐在沙发上,他听见了两人嬉笑的脚步声,放下手中的茶盏,言赋看向楼梯口——顾双城抱着身穿露背晚

    礼服的言战,一步一步小心的下了楼梯。

    言战像每次参加聚会前一样,心情看上去不错。

    言赋盯了顾双城一眼,顾双城也同样盯了言赋一眼,但两人均未说话。

    “放我下来吧。”言战轻巧的落在地上,她拨弄了两下言赋西装的领结,“很帅。”

    “谢谢。”言赋弯起嘴角,言战吐了吐舌头,又捏了捏言赋的脸蛋,“一点都不知道谦虚的家伙。”

    “呵~”言赋又看向了一身黑色女式西装的顾双城,“走吧?”

    “等等。我觉得我该换一双高跟鞋。”言战皱皱眉头,“不太舒服。”

    “你刚刚还说,你要这双高跟鞋?”顾双城招手让如锦过来,三分钟后,客厅里摆了两排高跟鞋,言战说:“我都不知道,我有这么多高跟鞋。噢,天啊。看得我眼花缭乱,双城,你帮我挑一下?”

    言战靠在沙发上,犯难的鼓鼓嘴。

    顾双城挑了一双高跟鞋,她跪在地毯上,脱掉了言战脚上的高跟鞋,换上她挑得这双高跟鞋,言战在原地走了几步,“还是不舒服。”

    顾双城又挑了一双高跟鞋,她跪在地毯上,言战在沙发上坐好,高高的伸出脚去,顾双城脱掉了言战脚上的高跟鞋,又换上了这双,言战原地跺了两脚,“不舒服。”

    顾双城看了言战一眼,言战则点了一根细雪茄,眯着眼睛,深深的抽了一口,再把大大的烟圈吹到顾双城脸上,她哈哈一笑,“再去给我挑一双。”

    言赋看了一眼手表,他挑了两双高跟鞋,也跪在地毯上,脱掉了言战脚上的高跟鞋,利落的换好,抬头问:“这一双呢?”

    “……不是特别舒服,有一点舒服。”言战用高跟鞋的鞋跟,在顾双城的领口蹭了两下,认真的说。

    言赋又立刻给言战换了他挑选的另外一双,言战活动了两下脚腕,她看向正拿着三双高跟鞋走过来的顾双城,挑眉道:“这双很舒服,我们可以走了。”

    “……”言战挽着言赋的胳膊走在前面,顾双城把手上的三双高跟鞋扔在了地上,也大步的跟过去,硬是挤进了言战和言赋之间,她搂着言战的腰,说:“你真调皮。”

    言战没答话,上了车,言战靠窗坐着,问言赋道:“言氏有多少人受邀?”

    “一共二十人。”

    “我的人有几个?”

    “十一位,七位是从国外回来的,四位从南部刚回来。他们会在冷泉路等着您,然后我们一起去云宅。”

    “干什么?打群架吗?”言战笑了笑,掀开车内的小蕾丝窗帘,记者们的相机立刻“咔嚓”个不停,她扫了一眼,就合上了小蕾丝窗帘。

    “都是些财经记者。”顾双城说。

    言战靠在车座椅上,她沉默了一会儿,双手搭在一起,双

    腿并拢着轻轻踢踏了一下那双高跟鞋,又看向顾双城,“那天,我和云中天从山上下来的时候,他跟我说,你的母亲顾依然已经回国了?”

    作者有话要说:三修,请注意查收邮箱,我已经把姑姑的背景音乐发送给你了,因为我发现你在群里,就按照那个邮箱地址发过去了,不知错了与否,希望你能收到。收不到可以留扣扣信息给我,我会不定期上扣扣的。

    注意:我不建议大家从神经病、ji,ng神病、ji,ng神分裂和恋童癖的角度来去分析言战,但是有读者愿意不费神的去这样解读,我无法阻拦,只是这样去解析的话,会丢掉很多真正的fun

    ☆、铮铮

    “噢,是吗?”顾双城微讶得反问道。

    言战点了点头,“你联系她?还是我联系她?”

    “……”顾双城顿了顿,“什么?”

    “这么多年来,你都没有见过她。我想,我们可以一起吃个饭。如果……你,也和我一样希望的话?”言战开口道。

    “……为什么?”顾双城看向言战的眸,言战碾灭了烟头,“她是你母亲,我想我应该要见见她。”

    顾双城坐过去,在言战耳边小声的说:“我认为,你没必要见她。”

    “我想,我应该在faily订个靠窗的,能看见整个城市夜景的位子,我应该要和你的母亲说说话,聊聊天。”

    “你会说什么?”顾双城问。

    言战招招手,在顾双城的耳边说:“不告诉你。”

    顾双城皱皱眉,正打算开口,车子猛然停了下来!她紧紧的抱住身子向前倾的言战。

    “怎么回事!”顾双城和言赋异口同声的呵斥道。

    言战看了看顾双城,又看了看言赋,“你们真的很有默契。”

    撩开小蕾丝窗帘一瞧,车子哪里还能行驶半步?一排记者就拦在外头,就差走过来砸烂窗玻璃,把镜头伸到言战的裙底一探究竟了!

    顾双城也看了一圈,“全都是娱记。”

    “他们兴奋的就像一群哈巴狗。”言赋轻蔑的说。

    “已经到冷泉路了吧?”言战问。

    言赋打了一通电话,没多久,被娱记们堵住的道路就敞开了,言战掀开了小窗帘,面无表情的看向前方,娱记们则开始捕捉车内言战的一举一动,有关于克里斯的提问也能清晰的听到。

    “我猜,进云宅的时候,也会有记者问。”言战说。

    “你可以当是耳旁风。”言赋看向那些记者的镜头,他恍若看到了当年他的父亲言忱过世之后,风雨飘摇的言氏所面临的社会各界的放大镜检视。那一个个镜头里,没有善意,只有冰冷的挖苦和眼高于顶的看戏姿态。

    “这可不行。我想开口。”言战伸了个懒腰,她看向《香蕉日报》的三个挤破头的记者,缓慢的眨了一下懒洋洋的眸。

    车子缓缓开进冷泉路,一溜的墨黑色参天古柏落拓的立于巨大的花坛之中,夜色并不深厚,言战看到了自己“御用军团”的十一个人正靠在他们的车上吸烟,见她的车驶向这里时,又迅速的回望过来,碾灭烟头、整了一下他们身上的礼服,每个人的脸看上去都是井然有序。

    “我以为你们会‘乱七八糟’的出现在我眼前?有那么多镜头就在附近,你们就这样聚在一起抽烟,是想进一步‘抹黑’我的无能和骄奢 y逸吗?”言战说完就弯起了嘴角,这十一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全都确定般的看向言战。

    “我们只是来

    参加云老爷子的寿宴。我们没打算惹是生非,嚼舌根。您并不在我们的八卦范畴内。”

    “您今年似乎分外高调。生病也生得全城皆知。我在海外看到您的养病报道时,差点以为您会一病不起。今年我在海外并没有捅娄子,除了上次您扔了我一个烟灰缸之外,您应该没有什么肝火太旺的理由啊,说实话,我此刻仍在难以置信中难以自拔。”

    言战张张嘴,十一张嘴就立刻渐次的开口调侃。

    “我们刚才聊天的时候,想到了方研之。”

    “她曾经是我们的一员,摒弃掉她令人难以恭维的x_i,ng格和混乱的私生活之外,我们一致认为,如果您能不计前嫌的让她回来,也许就没有今天克里斯,明天罗格斯这一类的事情了。”

    “我们一致认为克里斯事件终将会重演,重演,再重演,您要知道,方研之完全可以c,ao纵传媒业。我们言氏这十年之间,也只出现了方研之那么一个传媒天才,而她,现在正效力于云氏。”

    “表面上她只是森冉国际的执行总裁,但是您应该明白她的权利已经盖过了如今的所有传媒巨头。当然,她飞得再高也不可能捅破天。”

    “但是,天不破,却成日里打雷下雨,是个人都受不了。何况,您……应该知道她对您十分的小心眼。”

    “而且她总是喜欢给您制造小麻烦,每次她都自食恶果,但是她乐在其中。”

    “这样说可能有些恶心,不过她可能希望您能像过去一样器重她,而不是如现在这般,彻底无视她的存在,你甚至懒得和她作对。”

    “我们都不愿意这种事情没完没了的愈演愈烈。”

    “她是同x_i,ng恋这件事并不能成为一种罪过,您不能因为她的x_i,ng向而对她失去信任……”

    “闭嘴!”言战看了一下满眼疑问的顾双城和言赋,她立刻喝止了这个机关枪一般乏味的谈话,十一张嘴立刻闭上了。

    马车的哒哒声传来,云家的男佣礼貌的从马车上走下来,对言战说:“云总,大少爷说记者太多,让我来接您过去。”

    “我可不能走后门。”言战摇头道。

    “我们走正门。马车只是掩人耳目。”男佣笑着说。

    “……”言战从车上下来,顾双城也立刻下车,言赋则坐在车内,和“御用军团”一起坐在各自的车内,缓缓的驶向云宅。

    ——在并不颠簸的马车内,顾双城把言战抱坐在自己的腿上,吸着她的耳垂问:“方研之是谁?”

    “森冉国际的执行总裁。”

    “她是你的谁?我还真没听说过,你有这么‘念着你’的女x_i,ng朋友。”

    “以前的下属,曾经共事的战友,现在,没什么关系。她跟我没关系。”

    “真的?”顾双城把一个又一个吻烙在了言战的裸|背

    上,脆生生的问。

    “嗯。”

    “因为她是个同x_i,ng恋,你就开除了她?”

    “当然不是。她有一些很不当的言行,实在是……”

    “私生活混乱,爱玩女人?”顾双城捏了捏言战的肩膀,“你这样爱才惜才的人,不会因为对方的私事而开除她的。……”

    “……”有一些看不见也摸不着的头绪从言战眼中闪过,她侧过头,抱住了顾双城的脖子,像个飞了一圈又停留在屋檐下张望的小白鸽一样,靠在了顾双城的怀里。

    “她……欺负你了?”顾双城问。

    方研之还没收录进顾双城的词典里,她对这个女人的印象,只停留在她和言齐有来往这上面。

    “……”言战没说话,顾双城就有小声的问:“她……冒犯你了?”

    言战略微点了一下头,顾双城不满的啧了两声,马车停了下来,男佣在外头说:“言总,已经到了,请下车吧。”

    “我先下去。”顾双城率先下了马车,又半搭手半抱着的把言战抱下来,并低头给她整理了一下裙摆。

    “我和她已然交恶,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言战小声说。

    “我明白。”顾双城不着痕迹的摸了一下言战的胸,又扬了扬手臂,“走,我们进去。”

    “……”言战挽着顾双城的胳膊,一步一步的走向了觥筹声阵阵的宴饮内厅,和上次的罗可欣生日的倾心小筑不同,这次云老爷子的寿宴是选在室内。

    男佣站在门前,笑着替言战和顾双城开了门。

    ++++++++半++++++++++++++++步+++++++++++++++++++作++++++++++++++品++++++++++

    罗可欣正在和家里的几个姨妈叙话,灵灵坐在她腿上玩一个洋娃娃。

    “灵灵是最乖的。”罗可欣揉了揉灵灵的头发,脸上恬静的笑容让她整个人容光焕发,几个姨妈也赞美着灵灵的聪慧。

    “不过,别人的孩子,终究是别人的孩子。再亲再乖巧,也亲不过自己的。可欣啊,你可要加把劲儿。”

    “我这次过来,带了不少秘方,你再试试好了。”

    “是啊,可欣,你年纪也不小了……”

    “我看啊,还是要去请一些老医生看看。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孩子呢……”

    “是那个狐狸ji,ng!!”灵灵拽着洋娃娃的头发,鼓着嘴不满的喊道。

    罗可欣正被几个“热心”的姨妈们说到无话可答,就顺着灵灵的目光看过去——云中天已经走到了言战身边,两人面带薄笑得正在寒暄。

    “言战来了。我要去那边一下。灵灵,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啊?”罗可欣站了起来,灵灵使劲摇摇头,抱着她的洋娃娃就向楼上跑去,小背影也是气呼呼的。

    “慢一点,别摔着。”

    灵灵回过头去,看着罗可欣,不高兴的指着言战的方向说:“我不喜欢那个狐狸ji,ng!她是个坏女人!”

    诸位姨妈一愣,罗可欣静静的笑着说:“去楼上玩吧!一会儿就下来,答应我?”

    “哼嗯!”灵灵皱皱小鼻子,啪嗒啪嗒的上了楼,罗可欣盯着她逃离此处的小背影,若有所思的转过去,缓慢的拨开宾客,走到了云中天身边,熟稔的挽着他的胳膊,对言战说:“你可终于来了。路上很堵吧?”

    “是有点堵。”言战笑着抿了一口香槟,“可欣姐又漂亮了。”她走过去,把罗可欣拉到了一边儿,凑到她耳边说:“我远远就瞧见那些姨妈了,她们没为难你吧?”

    罗可欣腼腆的摇了摇头,“没有。要孩子,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事儿。”

    “待会儿我叫她们去烦云总去!给你点清净。”言战弯起嘴角,拿帕子拭了两下罗可欣细汗密布的额头,“瞧你,一定应付的够呛。”

    “你看出来了?”罗可欣握住了言战的手腕,“行了,别擦了。够丢脸的,幸亏刚才没旁人,让人听见了,我都不好意思。”

    “什么不好意思?”云中天走过来,看向两个说悄悄话的人儿,满脸的谐谑。

    顾双城则走到言战身后,把她手里的香槟换成了一杯纯色的果汁,说:“无花果味道的调和饮料,还有点荔枝味儿。你试试?”

    言战啜了一口,“还有甘草味。”

    罗可欣在云中天耳边说了些什么,云中天脸色一暗,说:“下次你离那些姨妈远一点。”

    言战听见了,不乐意的调侃道:“你可是云家的一家之主,你才应该叫那些多事儿的姨妈离可欣姐远一点。来你家做客,十次有八次都是这种状况。她们这么爱生,自己生去啊!”

    云中天无奈的笑了,说:“什么时候,我的家事,你也这么关注了?”

    “是被迫关注。”言战眨了眨眼睛,“我觉得你们应该放一个大假,去一个美丽的地方,然后……孕育一个美好的孩子。”

    “……”罗可欣噗嗤一笑,说:“我当你被杨谊得事情搅得头昏脑胀了,没想到你今天心情不错。”

    “走。我们到那边去。云总不救你于姨妈的水火之中,我救你。”言战拉着罗可欣,向一帮富太太们走去。

    顾双城站在原地,抿了一口言战喝剩下一半的香槟,“云家的大夫人在期待一个孩子,所有人都看到了她的这个期待,除了您。”

    “我们当然会有一个……美好的孩子。”云中天看向言战的背影,笃定而惬意的说。

    “云先生,失陪了。”一抹y冷的杀意从顾双城的唇角窜上来,她笑着说完这句话后,就向言战身边走过去。

    言战呢,一和富太太

    们搭上话,就开始讨论最近城里又在哪个路多了哪个服务态度甚好的养生馆。

    “我觉得那家的泰式按摩其实还不算好的。”罗可欣挽着言战的胳膊,“我叫按摩师上门服务过。不怎么样。”

    “真的啊?”言战笑了笑,又凑到罗可欣耳边说:“可欣姐,与其等待,不如自己来。”

    “什么?”罗可欣不解的问。

    言战脸一红,又凑过去,小声说:“你们那个那个的时候,你主动一点,控制住他。”

    “……”罗可欣算是听到了新鲜的论调,她摇头道:“我是个女人,我怎么可能控制住他那个大男人……”

    “不试试怎么晓得?”言战又在罗可欣耳边叽喳了一阵,罗可欣脸上红一下白两下黑一下又红三下,最后她捏了捏言战的胳膊,“就你爱乱说话!”

    “可欣姐姐……”言战也是两颊绯红,“你就试试嘛。你想要个孩子,我都替你着急了。要是我能让你生孩子,我立马让你生一个足球队,要男孩有男孩,要女孩有女孩……呃,哦,我是说……”

    赶巧了,顾双城后脚刚走到这里,就听到言战正高兴的说着这句话,她脸色一变,言战立刻收口,罗可欣柔柔的拍了一下言战的脸,“你要是个男人,我一准嫁给你。”

    “原来,现在流行开这种玩笑。”顾双城笑着说。

    “言战。你要真是个男人……那就真是太好了。”罗可欣盯着言战的脸,怅然若失的说,她又忽而笑得有些怪异,“不,要是中天是个女人就好了,这样,我就用不着总是那样被动。”

    “可欣姐姐,我是不是说错话了?”言战立即问道。在她看来,云中天待罗可欣极好,但是这夫妻俩久久没有个一男半女,也挺奇怪。

    “时机未到吧。中天和我,也许都还没准备好,要一个孩子。”罗可欣喝了一大口红酒,小声的说。

    “生孩子是一件不算复杂的事情。一个男人无法给一个女人爱情,但是,一个男人,完全愿意给自己的孩子父爱。”顾双城开口道。

    言战瞅了一眼顾双城,“失陪了,全场最美丽的云太太。”

    顾双城牵着言战向其他人走去——罗可欣眨了眨眼睛,她看向言战的背影,又看向云中天的侧脸,“是啊,生孩子而已,也没那么复杂。这是我和中天的事情,和言战无关啊。”

    “做什么这么看着我?”

    “双城,没想到你会说出那种话。你懂男女之情吗,乱指挥?”

    “我不懂男女之情。”

    “其实,我也不懂。”言战笑了笑,她已经喝了一圈,一肚子的应酬化作腹部涨涨的废水,“我要去趟洗手间,你帮我拿着包。”

    “我陪你去?”

    “不用了。马上就回来。”

    “小心。”

    “什么?

    ”言战不解的问。

    “走光。”顾双城用口型说出了这两个字,她重重的眨了两下眸子,又催促道:“快去,十分钟之内,你不回来的话,我就去找你。ok”

    言战歪着头,认真的看了一眼同样认真的顾双城,她转过身,掩嘴一笑,大步的朝洗手间走去。

    顾双城知道言战在笑,就只好摸了摸鼻子,也同样笑着目送她离开。

    ——

    ——抽水马桶的声音很小,言战看了一眼马桶里回旋的水涡,轻松的舒了一口气,她从洗手间的橡木色隔间里推门而出,走到偌大的盥洗台前,拧开水龙头。

    洗手间里很静谧,宴会的喧闹并没有传到这里来。

    “y little prcess!”耳边猛地被人吹了一口热气,言战心里立刻长了一层竖起的毛毛,但一秒间——她又继续安然静立的站在洗手台边洗手。

    来人笑着站在言战身后,“你知道么,害怕应该要表现出来,而不是隐藏起来。那样的话,你只会越来越怕。”

    “……”言战拿起一旁叠得整整齐齐的方形手帕,不予理会的擦了两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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