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性家族之看尽落花能几醉 作者:鼓手K99/ 一壶浊酒尽余欢

    第 75 章

    阮云飞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好腻!

    “大哥,一定要吃完,不要浪费。”

    原来是那人去而复返,这家夥什麽时候变这麽罗嗦的?阮云飞不耐烦地对他挥了挥手,阮俊钦这才屁颠屁颠地去了。

    要是阮云飞知道为什麽会有这麽好的夥食,铁定得气死在美味跟前不可。

    事情回到昨晚。他给孩子喂奶,小婴儿大概是饿得久了,不是一般的贪吃,咬住奶头就不放开。转眼已是半夜,阮云飞实在熬不住了,头一歪,便不小心睡着了……

    (强强生子)第一百六十二章~涨奶~

    而阮俊钦见他房里深更半夜还亮着烛火,料想他定是不知不觉睡着了,毕竟大哥作息一直都很有规律,从不通宵达旦。好歹还是进去看看,免得引起火灾。哪知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阮云飞的确是睡熟了,只见他歪着头靠在枕上,衣衫大敞,一团东西在他怀里动来动去,那东西不用猜也知道是什麽,当然是他调皮的小侄子。然而让他大吃一惊的是,趴在大哥胸前的小婴儿居然紧紧咬着一只乳头,小嘴动一动的,显然是在吸吮。而阮云飞的胸脯也有些奇怪,竟像小山一般隆起,一只大一只小,小的那只被孩子含在嘴里,大的那只空闲着,或许是因为太寂寞,乳首居然淌着白色的液体……

    天啊!阮俊钦用手捂住了嘴。由於过於惊讶,他居然忘了灯笼还在手中,还好他反应快,脚尖往上一勾,将落地的灯笼及时勾住。少年大大地松了口气,心想练武果然是明智的选择,要是不会武功,大哥必然会被自己弄出的响声所惊醒,到时就不只是尴尬那麽简单了,他们很可能连兄弟都做不成……

    退出去後他还心有余悸,但也明白了那个方子的用处,以及侄儿为什麽嚎啕大哭,一哭就是好几夜。看来大哥是爱惨了这个孩子,否则也不会做出这样的牺牲。思及此,他对沈擎苍越发痛恨,什麽狗屁大侠,居然如此地不负责任。骂了几句,脑中又出现刚才的情形,男人虽然胸部鼓着,但比起正常人也未免显得太小,分明是缺奶造成的,於是他开始研究催奶食谱,什麽猪手鲫鱼汤也就顺理成章地上了桌。

    而阮云飞不明就里,顿顿都吃得津津有味,至从开奶之後他食欲大振,内伤有转好的趋势,下体也不再流血。此举明明属於逆天行道,为什麽反而让他得益了?这是他迟迟无法想通的。

    更令他想不通的是,最近奶水竟然越来越多,按道理说,开奶之後,解决了当务之急,後来只要坚持不再哺乳,胸部就会慢慢萎缩,奶水也会消失。可现在不但没有消失,反而多得令人发指,胸部也时不时涨得厉害,又涨又痛很想让人把那地方抓破,将罪魁祸首放出来──但这是不可能的,唯一缓解的办法就是继续给孩子喂奶。本来不想喂,如今这情形逼得他不得不喂,这让他十分光火,混账!这要什麽时候才能得到解脱?胸前吊着两大坨,搞得他出门都不方便!还好现在是初春,多穿两件还勉强能够遮掩,可是再过一段时间呢?他还不原形毕露?!

    阮云飞在那发牢骚,小婴儿却高兴得很,忙着和自己的宝贝乳头亲密接触,只要有奶喝,它才不管天崩还是地裂。乳房里的奶水被孩子吸了一通後,负担减轻了很多,终於感觉有点舒服了,但另一只还是涨涨的,可小婴儿偏偏不吸那只,只对原来的情有独锺,这从两只乳头的外表便看得出来:一只破皮流血,肿得像成熟的葡萄一样,一只干干净净,还是像先前那般小巧,显然从没被动过。可小家夥为什麽厚此薄彼呢?这自然与它那次死里逃生有关。是那只乳头给了它希望,让它活下来了,活在了这个大千世界,并带给它了无穷的欢乐,不管鼻子嗅到的奶香还是进到嘴里的甘甜,它都只认对自己有恩的左乳。在它的意识里,它把它当作了爱人,当作了朋友,并始终保持对它的深情和专一。然而这却苦了阮云飞,另一只乳头得不到小祖宗的临幸,涨得发痛,白天吃不好,晚上睡不着,实在没办法,只得自己动手,将那多余的得不到消耗的奶水挤了出来。当他面对盛着母乳的碗时,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因为这事,他十天半月都没什麽好心情,後来习惯了,才不那麽纠结了,再说他还有重要的事要做。

    这段时间,几兄弟都没打扰他,让他尽情地和小婴儿磨合,一旦母子俩培养出了默契,他们的麻烦也就来了,阮俊钦十分清楚。果然某一夜,阮云飞突然将他们叫到跟前,一副准备算账的架势,他先是问:“这座宅邸是怎麽来的?”

    几人互相看了看,最後还是阮俊钦主动站了出来:“是这样的,大哥你进了杜府後,我们几兄弟便想在附近找个客栈住下来,等你恢复之後再回归云山。当时天晚了,至於住哪家客栈,我们找了个饭馆边吃边商量起来,而说的话恰巧被旁边那桌听见,他告诉我们他的家就在附近,只是他打算归隐,明天就将离开这里,房子对他来说已经毫无用处,还说‘既然你们没有落脚的地儿不如就搬进去’……”

    听言阮云飞冷冷一笑:“江湖是什麽地方你不会不知道,你真以为他有那麽好?”

    阮俊钦抓了抓脑袋:“当时我也很纳闷,於是问他为什麽?他却问我:‘你是不是从伴月湖来?’我点头。他突然一拍大腿:‘你们都是剿灭魔教的义士!不,应该是英雄!’我说,不敢当。他一边喝酒一边大笑:‘小兄弟,如此说来,我们大家都是战友啊!’我问:‘难道你也……’那人仍是大笑:‘不错,当时我跟昆仑掌门并肩作战。’又说:‘既然是战友,那还分什麽你我?要知道,战友这关系,比起兄弟朋友要可贵得多。所以说,你们也别推辞了。’”

    (强强生子)第一百六十三章 三妹夫被虐~

    “哦?看来你们确实碰到贵人了。”阮云飞虽然嘴上这麽说,可那副表情压根就写着不相信,因为这宅院太对自己的胃口了,不管是布局还是风格。叠石假山,曲廊亭榭,池塘花木,轩院曲回,并不那麽别致,但处处幽静,让人心旷神怡。风景不全然是死的,还有活的,草丛上有鸡,菜地里有鸭,池塘里有鱼,不但可以看,还可以抓了吃。房间也不少,用来装书的,装衣料的,装药材的,总之应有尽有,包括一些你想不到的东西。当然这并不奇怪,说明主人懂得生活,什麽都弄得别有一番风趣,奇怪的是,他明明就要归隐了,又何必摆这麽大一摊子?说来是临时让他们接手,实际更像是特意为他们准备的。他阮云飞又不是傻子,连这都看不出来?一直没追究,是因为前段时间忙着照顾孩子。

    阮汗青感到大哥的目光向自己转了过来,赶紧低下了头。可那人并没有放过他:“三弟,这段时间,每逢夜晚,你对面的房顶是不是站着个人?”

    阮汗青点了点头,只是把头垂得更低了。

    “之前在伴月湖,我本该被活活烧死,却被人所救。俗话说,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何况他是救了我的命呢?可是他却不要我任何报答,只求每夜能站在房顶上便足够了,你说,这是为什麽?”

    奇怪的是,阮云飞越是好整以暇地问他,他越是答不出话。见状那人冷笑一声:“今天亦不例外,他是谁,难道你不想去看看麽?”

    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一阵异响,阮汗青猛地抬起头来,目光直直射向门外。

    出了什麽事?阮俊钦有些惊疑不定,眼珠子直在眼眶打转。对了,叶青呢?怎麽没看到叶青?

    阮云飞面无表情,起身走了出去,其余二人紧随其後,出了门,阮汗青大吃一惊。只见有个人被大网网住,躺在屋檐下,而胸口插着一支利箭,正是这支箭令他面如土色。而叶青手持火把,神色肃穆地站在一边。

    阮云飞装作没看见三弟吃惊的神色,只是对躺在地上的男人说:“阁下武功不在我们任何人之下,为何连这麽区区一箭也躲不过?”语气甚是嘲讽恶毒。

    男人充耳不闻,只是把头埋在地上,像是死了。

    脚尖对着他的阮云飞频频冷笑:“你一定想不到吧,我阮云飞居然会恩将仇报。不好意思,我就是这样一个忘恩负义的人。你救了我的命,但我不会感谢你,你可以把我的命取走,该报的仇我一样会报。”

    那人仍是一动不动,有伤重的缘故,也有灰心的缘由。其实这又能怪谁呢?他不是早就料到阮云飞会报复?可他就是忍不住,想要跟在汗青左右。哪怕是站得远远的,每天只能看他一眼,他也满足了。毕竟他们分开了这麽久,就是毅力再强的人也禁不住相思的折磨。

    今晚,他照常来到了屋顶,这个角度正好将那人的住处尽收眼底。几乎每夜,他都是望着对面那摇拽的灯光来安慰自己,运气好的时候,那人的身影会在窗上一晃而过,他的心便不由得一阵激动,又失望又欢喜。或许是上天垂怜他的一片痴心,今晚门居然打开了(阮汗青晚上从来不出门,白天目标太大,魏靖恒又不敢出现),可没想到就在他贪婪地端详爱人的面容时,一支箭破空而来,他本是躲得过的,可不知为什麽他犹豫了一下。也许是隐隐猜到这支箭的来历,感到了附之於上的怨气,他想这是不是阮家人以及阮汗青所期望的?倘若如此,他断然不能让他们失望,毕竟自己有负於他们,要不是自己伤那人太深,那人也不会自寻短见,他要是不自寻短见,阮云飞肚子里的孩子也不会夭折……所以他承受了这一箭,孤独烦闷了许久,这痛终於让他快意了一点,也许不仅他们,相思如狂、病人膏肓的自己也同样渴望这一箭,这一切都是报应,都是顺利成章,谁叫他做出了不可饶恕的错事却还奢求再幸福、被原谅?

    “魏靖恒,你以为当鸵鸟就可以逃避阮家的制裁?”阮云飞坐在叶青搬来的椅子上,手里端着一杯茶,时不时低头,慢悠悠地品尝一口,“还是以为我不敢杀你?!”男人眼中突然杀气大作,不过他很快将这过於外露的气息敛了下去,“叶青,拿剑来。”

    魏靖恒仍是没有动静,似乎不打算反抗,这让阮俊钦觉得很不可思议。这家夥平时不是那麽威风吗,每次看见他他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那从容那优雅那尊贵那凛冽,谁见了不胆颤心惊不五腑投地不终身难忘?可他现在像个龟孙子样趴在大哥脚下,自己还以为认错人了。

    (强强生子)第一百六十四章

    叶青动作神速,很快便将一支软剑交到当家的手中,看来大哥要动真格的了,而且是在三哥的面前。他朝阮汗青瞟了一眼,可那人低垂的头始终不见抬起,看来是打定见死不救了。或许他不是不想救,而是不敢救,阮云飞对伤害他的人痛恨已久,如今终於将魏靖恒擒住,哪会因为此人‘态度端正’就善罢甘休?

    只见他站起来,以剑当鞭,一鞭一鞭地惩治这个对不起弟弟的混蛋。程度上这不过是鞭打,可实际上跟一刀刀的淩迟并无区别,没一会,那人就遍体鳞伤、鲜血淋漓,可也好骨气,被打成这样居然一声不吭。

    说是甘愿如此也不完全是,魏靖恒毕竟是九五之尊,受人爱戴、敬重的天子,岂会为了爱情而乖乖匍匐在别人脚下,任其鞭挞?所以说,在这残酷的蹂躏下,他心里也是万分屈辱的。只见他双拳紧握,伤痕累累的肩膀和背部不停地颤抖着,最後连阮俊钦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毕竟这人之前帮了他们许多,要不是他,阮家人怕得风餐露宿,他的小侄子也将性命不保,他搞不懂,这一切未必还不能抵消他的过错?

    然而在阮云飞眼里没有‘将功补过’这四个字,谁伤害了他的兄弟谁就该死!绝无讨价还价的余地。“不过看在你帮过我们的份上,我可以饶了你,”阮云飞提着剑,剑尖垂下,轻轻地划着那人被折磨得狰狞可怖的背脊:“只要你拿这把剑,破开自己的肚腹……”

    他说到这时,阮汗青狠狠咬住嘴唇,空中落下一串血珠,这一幕恰巧被阮俊钦看到,顿时决定要帮帮三哥。毕竟大哥这麽做确实不妥,让那人剖腹兴许是以牙还牙,但三哥并不开心,一切都已经过去,又何必旧事重提?只是大哥太固执了,总以为血债血偿才是硬道理,一点也不顾虑弟弟们的心情,是杀是饶也只有当事人才有决定的权力,他这样怕是会更加伤了兄弟的心,只是他没意识到罢了。

    “大哥,这人杀不得……”犹豫再三,阮俊钦还是开了口,阮汗青别有深意的目光以及阮云飞怒气腾腾的眼神几乎同时射在了他身上。

    “杀不得?谁说杀不得?!”果然那人听见这话眉毛都竖起来了,他并非不知道魏靖恒的身份,但就算他是当今皇上又如何?难道皇帝就可以乱来麽?阮云飞冷冷地环视四周,扬着下巴说,“哪怕就是天下大乱,人们陷入水深火热,我也照常要杀了他!我才不管这麽多!谁叫他招惹我的汗青?谁让他把我的汗青害成这样的?!”怒吼着,刀剑急转直下,眼看就要挑开那人的肚皮,阮汗青突然从轮椅上滚了下来,趴跪在他面前:“大哥,住手!”

    阮云飞缓缓转过头,只见自己的三弟正望着自己,满脸的哀求,颤抖的眉眼间竟是浓浓的伤痛:“是汗青有眼无珠……汗青已为他生下一儿一女……”

    阮俊钦以为自己听错了,见那些人神色各异才相信了自己的耳朵,毕竟三哥离家好几年,这期间发生了什麽事情都是无可厚非的,江湖险恶,若是有人蓄意害他,他孤身一人,身手再好怕也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既然落入了宵小之辈的手中他还能守身如玉麽?能保得性命就已经不错了。只是没想到他既然替那人生了两个孩子,大哥听了肯定很生气,不知会怎麽处置他俩,要知道,当初怀孕的二哥,可是被大哥狠狠打出去的!想到这,他不由担心起来,生怕阮汗青落得和二哥一样的下场,毕竟他的病还没好,再说他的心伤得够重了,如果连亲人都不理解他,他可能只有一死了之。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阮云飞并没大发雷霆。他只是眼睛微微发红,继而捏碎了手中的茶杯而已。阮汗青回来之後,一直没有说出真相,而他也没有问,只道他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而如今说出来了,他差点没恨得背过气去,到现在内心还滚滚翻腾,有了孩子没关系,生都生了未必还塞回肚子里去?但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护着他、帮他说话,难道他忘了是谁把他害得那麽惨的?怒其不争啊!

    “汗青……”魏靖恒见他替自己求情,不由激动得抬起了头,手缓缓地伸了过去,“是我……对不起你……”

    阮汗青死死地偏着头,眼角还带着一抹凄厉的泪痕,他表情木然,任叶青将他抱起放回轮椅:“魏靖恒,我们不可能,已经不可能了……”

    魏靖恒却微微一笑:“汗青,你哄我……你敢不敢看我一眼,看我的眼睛说不可能麽?汗青,我爱你,我爱你你知道不……”

    这都什麽跟什麽?阮云飞已经听不下去了,自己明明是为了给三弟出口气,怎麽反倒变成他在棒打鸳鸯似的?岂有此理!阮俊钦见大哥拂袖而去,赶紧跑了几步跟了上去。

    (强强生子)第一百六十五章

    院子里就只剩下他们三人。

    “你走吧。”他从大哥手中救出他,算是仁义已尽。希望他不要再纠缠自己。

    第 7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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