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影帝 作者:七重血纱

    早点出门,毕竟是除夕夜,总得早点买东西,你也就除夕和初一初二的假期,我初三也要进剧组,东西不用太多。”

    “那就早上九点多去超市吧,下午回来之后再做菜。”霍景阳点点头。

    商量好明天怎么过年的事情之后,闻简进厨房里开始弄饺子馅,霍景阳开始在餐桌上张罗着盘子还有饺子皮以及一碗水。

    端着一个碗到餐桌这边来,闻简看着霍景阳熟练的样子,不由微微一笑,其实,他真是笨,之前干嘛要提起一个不相干的人呐!这样好好的过日子不就行了,不管霍景阳心里是谁,有个人陪你过年已经不错了。

    “想什么,过来包饺子,我一个人可不能满足我们俩的胃啊。”霍景阳已经洗了手坐下来,看着闻简端着碗站在那里发呆,忍不住出声。

    “啊?没什么,只是在想些事情而已。”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发起呆,闻简露出一个笑,打着哈哈混过去。将手中的馅料碗放到餐桌上,到厨房里洗了手出来之后两人一块包饺子。

    两个白色的盘子不一会儿就装满了饺子,一盘是霍景阳包的,一盘是闻简包的,个大皮薄,主要是里面的肉多。

    “很久没有弄过这东西,不知道手生没。”霍景阳端着饺子准备去下锅,水已经开了一会儿了。

    闻简端起另外一盘,跟了上去,“知道手生就好,一会儿指不定我们就喝肉汤了。”

    互呛着站在厨房里,本来宽敞的厨房因为两个高个男人的入侵而显得有些拥挤。看着玻璃盖下的水饺翻滚着,闻简拿起锅盖,往里面浇了一些冷水,看着翻滚的热水不再沸腾着,再次盖上了锅盖。

    香味渐渐飘起来,尽管只有卷心菜和饺子煮着,但味道闻起来却令人食欲大增,馋虫大闹五脏庙。

    霍景阳看着饺子没有散开,到一边去弄蘸水,知道闻简爱吃辣,特意给准备了一些辣椒,但是不多。

    “少放些醋。”

    “知道,你爱吃辣,不知道怎么看上去一个清清爽爽的人这么重口味。”霍景阳将两碟蘸水给端到餐桌上,折身回来拿盘子去盛饺子。

    漏勺舀起饺子,放到盘子里,再重新烧水扔其余的饺子到锅里煮着,“你先吃,这锅出锅了我再吃,不然不够我们俩。”冲着已经才厨房外面的霍景阳说了一句,闻简盯着锅里的饺子看。

    忽然旁边出现一只手,还有一双筷子和一碟蘸水。

    疑惑的看去,见霍景阳带着笑看着他,会意的拿了筷子,再拿了一个小碗装了饺子在厨房里吃了起来。

    难得的体贴呢。

    温馨的气氛一直维系到第二天一早两人开车到超市去。超市的拥挤程度采购过的人应该不陌生,尤其是这样的节日前,更是摩肩接踵,稍不留神就会和对方走散。

    “我们俩奋斗行动,我去海鲜,你去蔬菜和肉类,一会儿在配料那边集合。”闻简看着前面的大部队,果断的下达指令,这样不仅节约时间,还合理分配人力资源。

    “嗯。”霍景阳应了一声之后,向海鲜区那边走去。

    应该买一些虾还有鱿鱼还有螃蟹……心里默默的念着爱吃的东西,霍景阳推着推车,突然响起的铃声打断霍景阳的思路。皱着眉从衣服里拿出手机,不满被打断的事情。

    他一向讨厌做事被打断。

    “你是――”

    “景阳,是我……”

    张晖。

    霍景阳握着电话,停在原地,推着车没有说话。后面的人喊了一声‘挡路的,你走不走啊!’,霍景阳才握着电话走到一边站着。

    电话那边的呼吸声通过电话传过来,也没有说话,“张老板,如果是生意上的事情,我想你可以先向我的秘书提前预约,不过今天到后天我都处于年假阶段,不会出门谈生意。”

    “你说话一定要这么刻薄吗?我只是想问问你,这些年好吗……”

    “张总,我们俩的关系并不熟,所以我并没有义务向你汇报什么,如果没有其余的事,我要挂电话了。”霍景阳不想和张晖多说,准备挂掉电话。

    张晖无奈说,“对不起,打扰了,抱、咳咳――咳咳!”

    霍景阳正要开口,张晖已经把电话挂断。收了手机,霍景阳呼出一口气向着海鲜区走去。

    “你怎么这么慢,还没我快,那边的人很多吗?”

    等到霍景阳从海鲜区回到约定地点的时候,闻简已经站了快半个小时,颇有些不耐的问,话刚出口就发现霍景阳脸色不对,心不在焉的,虽然掩饰着,却躲不过他的眼睛。

    未等霍景阳开口,闻简检查了他推车中的东西,还好,人是不对劲,但是该拿的东西一样没少,不然还得再走一趟。

    “再拿几瓶酱油还有几袋盐,我们就可以回去了,对了,你要吃干果和糖之类的东西吗?家里没人串门,但是这些都是传统,买一些备着也没事。”说完之后,闻简推着车往零食那边走去。

    往前走了几步,发现霍景阳没有跟上来,站在原地,“你站着是打算做雕塑吗?”

    “待会儿送你回家,我出去一趟,晚饭等我回来。”说着跟上来,闻简点了点头。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年夜饭不就是跟家里人吃吗?不能你我等谁啊?”闻简白了一眼霍景阳,转身继续向前走,脸上的笑容在转身的瞬间裂开。

    霍景阳,你今晚如果不回来……

    开车回到家里,和闻简一块把采购的东西搬进屋,霍景阳换了一身衣服匆忙和闻简说了一声就匆忙的离开。

    望着霍景阳离开的背影,闻简看向墙上的钟,时针指着两点。听着车子开出去的声音,闻简转身回到卧室里,拉上窗帘,心里想,这一次,就给霍景阳八个小时去解决这件事情。

    十点,十点不回来,他就离开。

    坐在沙发上发呆,忽然接到麦畅打来的电话,“喂,你在哪呢?”

    “我?我当然是回家了,现在现在呢,我爸妈正在捣腾今晚的年夜饭,爷爷奶奶也都在。你怎么了?声音听起来不大对哦。”麦畅高兴的心情或多或少让闻简心里舒服了一些,但是也更加的寂寞,觉得房子里空荡荡的。

    “没怎么,刚睡醒,没精神。”

    “是吗?唔,你还和霍景阳在一起对吧?本来如果你们没在一起的话,可以来我家这里和我们一起过。”麦畅知道闻简的妈妈在那次车祸之后,一直身体不好,在乡下养着,闻简这些时间都没有回去过。

    不是不想回去,是不能回去。

    闻简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哼,算是答应了,“麦畅,要是我没地方去了,你就收留我吧。”

    “没问题,包吃包住但是不陪睡啊~”

    “你小子,说些不正经的,算了,我先挂了。对了,你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情吗?”

    “没,给你说声新年快乐。”

    “你也是,新年快乐。”

    挂断电话,看了看时间,闻简到浴室里抹了一把脸,看着镜子里的人,自嘲的笑了笑,转身走进厨房,看了一地的塑料袋和食材,想了想认命的拿起来做菜。

    时间慢慢过去,厨房里的声响一直从下午三点一直到六点都没有停下过。

    排骨在里面炖着,鱼最后下锅,辣子鸡已经做好,炒菜也不着急,这些一会儿的功夫就可以弄好。闻简排好顺序之后开始按步骤来炒菜,拿着醋的时候忽然想到昨晚两人还在一块包饺子,今天那个人……

    从厨房里出来时,已经是八点。

    老一辈人的观念中,除夕当天的年夜饭一家人要早早的团圆,早早的吃饭,然后一块看春晚。

    形单影只的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已经开始的春节联欢晚会,闻简的注意力根本不在上面,眼睛一直看向墙上的时钟。窝在沙发上,闻简抱着抱枕,电视里正在演小品,观众哈哈的笑着。

    闻简觉得一点也不好笑。

    电视里的节目也会报时,闻简从沙发上起来,面无表情的进了房间拿了自己的外套围巾和钱包,到玄关那里穿上鞋,看了一眼餐桌上的菜肴,冷笑一声,关灯拉上门。

    分与合[捉虫]

    走出霍景阳家里的门,闻简拿着手机,坐在车库外面想了想,思考着他是不是该任性一次,或者说该洒脱一点,就这么离开。

    一年多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是如果真的有心,那么霍景阳早就该爱上他,而非因为他一直在他身边,没有二心才会让两人关心成为情侣。可是,偏偏闻简不撞南墙不后悔,霍景阳对他……

    闻简赌,赌他对自己有感情。

    刺眼的车灯让闻简抬手挡在了眼睛前面,车灯熄灭的同时,有人向自己走来,脚步声,是霍景阳的。

    “闻简?”

    “回来了?”闻简抬头,看着霍景阳,突然想起,每次他这么狼狈不堪的时候,霍景阳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睥睨着他。

    霍景阳点点头,伸出手把闻简给拉起来,没有解释什么,只是简单的说,“走吧,还没到十二点,热了菜之后一起跨年。”

    闻简点点头说,“好。”

    察觉到手中紧握的手指冰凉,霍景阳紧了紧手,拿出钥匙开门,突然看到闻简另一只手上拎着的包,眼神一闪,没有询问,看向餐桌上的菜,回头对闻简说,“你去把东西放了,我去厨房热菜。”

    “好。”这个时候,闻简只能说出这个字。

    时间不早,已经十一点,霍景阳热了饭菜出来,闻简已经没有了刚才在外面吹了一个小时冷风的狼狈,米白色的家居服穿在身上,让他看上去更显温暖,如同他精致而不知温柔的眉眼。

    安静的坐下,拿起碗筷,看着倒在杯子里的可乐,闻简轻笑了出声,没想到两个大男人居然放弃了酒转而和饮料这种小孩喝得东西。

    “除夕快乐,霍景阳。”

    “除夕快乐。”电视打开,依旧是主持人字正腔圆的声音,正在报时,此刻,距离十二点还剩下一个小时。

    只有两个人的年夜饭显得异常的安静,只听得见吃东西的声音和碗筷不小心碰到一起时发出的声响。一桌子的菜基本没有怎么动,一顿饭就已经接近尾声。

    收拾碗筷这种事情,闻简今夜注定不会想去做,霍景阳是明白人,自觉地将东西收拾进厨房之后,并没有洗,而是回到客厅,闻简抱着抱枕,一身落寞坐在热闹的电视机前的一幕落入眼中。

    两个人明明在一起,怎么会落寞呢?

    绕道沙发边坐下,看着春晚里的最后一个环节,四位主持人正在说着话,一会儿将迎来中国农历的跨年时刻。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烟花绽放的声音与电视里的声音同步,窗外也响起附近人家燃放的烟火,此起彼伏,照亮了整片夜空。

    “闻简,新年快乐。”

    “霍景阳,你回来了。”闻简像是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霍景阳陪着自己跨年了。

    看着闻简略微呆滞的表情,霍景阳把人拉到自己怀里,安慰的摸着闻简的脑袋,想着怎么自己一个三十多岁的人还把一个才二十的年轻欺负成这样,不是以大欺小吗?

    抬起埋在自己胸前的脑袋,霍景阳缓缓地说,“我回来了,困吗?”

    怀里的脑袋摇摇头,伸出手环住他的脖子,急切的想要证明这个人是在的,吻落在他的唇上,手也不甘落后的解开霍景阳衬衫的纽扣,太过于着急反而让手指和衣服纠缠在了一块。

    “闻简,看着我。”

    声音低沉而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闻简的动作停了下来,抬头看着霍景阳,嘴唇微微的张着。

    “我现在在你身边,看清楚了吗?”

    “霍景阳……霍景阳……霍景阳!”先爱上的就是输家,闻简垂下眼,狠狠的勒住霍景阳的腰。

    低叹一声,无奈的将人抱了起来,走向卧室。掀开被子把人给放进去,自己也躺了上去,握着闻简的手说,“睡吧。”

    闭着眼睛,身体不自觉的向霍景阳的华怀里靠去,却是背对着他,背靠着他的胸膛,身体蜷缩在一起。

    第二天一早,霍景阳醒来,发现身边的人还在睡梦中,眉头紧紧地皱在一块,不由跟着皱了皱眉,伸出手指去抚平那一道皱纹,将人拉近自己,手臂搭在他的腰上,将他整个人都圈入自己怀中。

    “嗯……”被他的动作被打扰了睡眠,闻简发出一声不满的嘟哝,动了动身体,忽然整个人都僵住。

    “闻简!”

    “霍景阳!”闻简突然睁开眼睛,从霍景阳身边一下弹坐起来,眼神有些空洞。

    霍景阳皱了皱眉头,跟着坐了起来,强迫闻简面对自己,不悦的说,“闻简,清醒一点,你不是小孩子。”

    僵硬的看着霍景阳,愣了好半天之后闻简才回过神来,一把抱住霍景阳,深深的吐出一口气,低声说,“霍景阳,我昨晚差点走了,我差点走了,我告诉自己……还没到十二点,所以、所以一直坐在下面想,该不该走,然后你回来了。”

    声音闷闷的,令霍景阳听起来有些不是滋味。

    他一直知道闻简对他的感情很深,但是闻简在他面前从来不会这个样子,反而有些任性,再不然就是刚到他身边时那副倔强又敢怒不敢言的模样,而非现在这个患得患失,丢了魂的样子。

    “闻简,你让把你怎么办才好。”

    怎么办才好?爱上我告诉我你爱我?闻简不是女孩子,这些话,他虽然想霍景阳说出来,但却不是因为安慰他或者是因为感动,更不是在床上。

    “霍景阳,我们做吧。”

    从霍景阳怀里抬起头来,露骨的眼神是在面对霍景阳时才会有的挑逗,主动换上霍景阳的脖子,拉着他倒在床上,翻身跨坐在他身上。

    “闻简。”

    “不要说话!”不满的用嘴封住他的唇,伸手拉开抽屉,拿出东西之后自己准备事前工作,另外一只手去挑逗霍景阳的,本就修长的手指此刻用尽浑身解数在霍景阳身上施展。

    正常的男人面对这样直接而刺激的挑逗,若是忍得住也就不会出现那么多出轨事件。很明显霍景阳是个正常的男人,呼吸开始渐渐灼热,和闻简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闻简太过于迫不及待,身体抬起来放下去时,眉头狠狠皱起来,咬着唇,全部进入的时候,整个人就趴在霍景阳身上大口的喘气。

    “呃啊,唔。”闻简抬起头看着霍景阳,凑上去吻住了他。

    霍景阳抱住他,翻了一个身,牵动了结合处,惹得闻简闷哼了一声,怪嗔的看了一眼霍景阳。霍景阳缓慢而有力的挺身,一直顾及着闻简的感受,少了以往的强硬,多了几分和风细雨般的缠绵,温柔的挺动着。

    抱着闻简到浴室里清洗痕迹,检查了一下闻简的情况,有点红肿,皱了皱眉,继续清洗工作。

    “一会得上药。”

    “嗯。”

    想起刚才的那件事情,闻简恨不得把自己给藏起来,太丢人了,但――不后悔。趴在床上感受到后面凉凉的感觉,闻简脑袋枕在枕头上,昏昏欲睡。

    “睡一觉。”

    “嗯,你不会走吧?”

    “不走,陪着你。”

    得到安心的回答,闻简松开拉着霍景阳的手,枕着枕头沉沉的睡去,眉头舒展开,嘴角还带着笑。看见他这副幼稚的样子,带着孩子气的模样让霍景阳一笑,掩上门走到客厅里。

    两难全

    早上的胡来导致的结果是闻简在床上睡了一天,直到晚上六点才悠悠醒转,身上的难受让他对于早上和昨晚的记忆更加鲜明。

    掩着的门缝里传来一阵饭菜香味,霍景阳还在,这是闻简脑子里的唯一一个念头。霍景阳没走,还在他身边。手指顺了顺额头长长了不少的刘海,揉了揉眼睛才从床上起来。

    打开卧室的门,越过客厅看见恰好从厨房里出来端着一盘菜的霍景阳,闻简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打破沉默和尴尬的是一向不怎么爱说话的霍景阳。

    “才醒来去洗漱,然后过来吃饭,我订了机票,晚上直飞你妈那里,初三的时候初三再回来,剧组那边我已经给段均打了电话,他会解决,你初五再进组。”霍景阳一边摆置碗筷,一边把接下来几天的行程告诉闻简。

    呆愣的站在原地,听着霍景阳的话,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闷闷的应了一声之后折身回浴室里洗漱。

    闻简想,霍景阳这样算是去见家长了吗?

    他们两人也真够奇怪的,明明昨晚还因为霍景阳深夜才回家差点分手,此刻又看上去无比和谐的打算回家看老人。

    这算个什么事。

    回到饭厅时,闻简看了一眼一脸常色的霍景阳,伸手端起碗,想了想还是说,“为什么想到订票去我妈那里?”

    “礼貌问题,而且你也有一年没和你妈见面,是时候去看看老人家。”霍景阳回答,语气仿佛这件事情是多么的天经地义,不需要解释的,“闻简,难道你不想回家看看?”

    “想,不过其实你不必这么做。”闻简放下碗筷,盯着霍景阳,认真地说,“霍景阳,你是在弥补什么,还是你心虚觉得亏欠了我?”

    除了这个理由,闻简想不出其余的理由。

    霍景阳放下碗筷,“闻简,你认为什么我应该要去弥补?我为什么要心虚觉得亏欠了你?”

    “你――”

    “昨晚我回家了。”

    话音刚落下,闻简猛地抬起头来看着霍景阳,一脸的不可置信,刚才他没有听错吧?

    抱着双臂,戏虐的看向闻简,“不然你认为是什么?闻简,你还不够了解我。”

    “我、我从来不敢说我了解你,因为你总是让我觉得我不了解你。”很绕的一句话,但是两人都心知肚明这句话的意思。

    闻简说完话之后埋着头,将所有的自己都藏起来。

    见着闻简这般,霍景阳无声的叹气,松开手,起身走到闻简身边,“闻简,看着我。”

    抬眼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霍景阳,闻简心里很难受。

    “闻简,你认为我是吃着锅里看着碗里的人吗?我霍景阳如果要一个人会偷偷摸摸的吗?无论是谁,都不会。”霍景阳想,怎么自己在闻简心中的形象这么糟糕呢?这么不值得信任。

    “那你回家干嘛不直接告诉我?”闻简吸吸鼻子,眼睛红红的看着霍景阳。

    “我每次去哪有告诉你吗?”霍景阳难得耐心的解释,大概是真的应了他爸的那句话,闻简对于他是不一样的。

    闻简摇摇头,突然伸出手抱住霍景阳的脖子,脸颊在他脸边蹭了蹭,呢喃的说着,“霍景阳,你不许骗我!”

    安抚的拍拍闻简的肩,“我不骗你,我要是不要你,我一定会直接告诉你。”

    看着失常了一天的闻简终于恢复正常,饭量也恢复,坐在桌子边好好的吃饭,霍景阳坐在沙发上瞥了一眼饭厅的状况,满意的收回视线,打开了电视。

    昨天和闻简在超市的时候接到了张晖的电话,突然离开的确是因为想要去看一下这个‘故友’,但是车子开出没多远之后,却停在路边,没有再往张晖家的方向开去。

    停下车后,霍景阳在想,为什么要突然出来,是因为张晖吗?

    张晖对他的确是有影响,但是绝非闻简心里所想的那样,当年张晖的离开不过是他自己的决定,而非家里人所逼,更不是他们余情未了。

    当初是憎恨张晖的吧?

    坐在车里半个多小时,从张晖离开后的时间一直到闻简这个外来者突然的侵入,让他一点准备也没有的就把他带在身边,到如今,对于闻简是什么样的感情,霍景阳――

    他想他是明白的。

    后来回家不过是因为头脑一热,和父亲性格使然,但和闻简在一起之后,若非霍刚一直相逼,做出一些令人气愤的事情,霍景阳断不会和他硬碰硬。

    回家的经历当然是不愉快的,过程霍景阳不会提。

    “霍景阳。”

    闻简的声音将霍景阳从自己的思绪中回神,看着已经站在沙发边上的闻简,脸上带着不安。

    招手让闻简坐下来。

    “想清楚我说的话了吗?”

    “霍景阳,你是说,你现在没有不要我,你……回来了是不是代表着……你对我也是和我对你的感情是一样的?”闻简在吃完饭之后坐在那里想了半个多小时,脑子里一向想着这些日子以来霍景阳的变化。

    如果令霍景阳产生变化的原因是他所想的――

    霍景阳低低的笑了,“我的东西,从来不会拱手让人,而且一个不放在心上的人我不会对他花心思,你明白了吗?”

    “嗯。”

    这样的回答,是霍景阳专属的。

    也许还不如他的感情一样深,却也足够承担起闻简接下去的努力,让他不至于在未来的路上失去勇气。

    亲昵的揽住霍景阳的脖子,闻简嘟哝着,“我初五就要进组,真是不想分开。”说完话之后感觉到霍景阳要开口,闻简笑着打断,“知道你要说什么,霍景阳,我会站在和你一样的位置上,并肩而立,绝非跟随在你身后。”

    霍景阳笑着揉乱闻简的头发,没有说话。

    在闻简面前霍景阳向来是不吝啬自己的笑容,只是现在的笑容或多或少的带着与之前不一样的感情。

    “好了,收拾一些简单的行李我们该去机场了。”这个时候的航班到那边的时候也已经十二点,酒店和新年礼物已经交给索亚去处理。

    闻简点点头,在霍景阳唇上啄了一下,踩着拖鞋回到卧室里把自己的昨晚还没来得及放回原处的包给打开,又拿了一些霍景阳的衣服,正准备去浴室里那洗漱的东西时,霍景阳已经拿着一套新的用具出现在卧室门口。

    弯着眼睛接过他手中的东西,装入行李箱里,拿了围巾围在脖子上,拖着行李箱走在门口。

    “走吧。”

    “嗯,司机一会儿就到,送我们到机场。”

    “哦,你记得戴上围巾。”闻简放开行李,开始换鞋,坐在一边穿鞋时,霍景阳随意的穿上皮鞋,看着正在系鞋带的闻简。

    “还真是小孩子。”

    “那你不是老牛吃嫩草吗?”刚说完,霍景阳的脸黑了,闻简的嘴巴张着忘记合上了。

    霍景阳干咳一声,把闻简从台阶上拉起来,“闻简,你这句说错了,我只是年长你十一岁,绝非老牛,牛来比喻我,小看我了。”

    傻傻的点点头,闻简任由霍景阳把自己给牵出大门,来到花园里。前方车灯亮起,闻简才回神,懊恼的看着霍景阳,怎么一句话就把自己给绕进去了,并不能小看霍景阳的幽默细胞和冷笑话能力。

    上了车,前面的司机是霍景阳的私人司机,公司里除了索亚和段均之外知道他们俩关系的另外一个人。

    到机场时,十点多,在柜台登记之后,两人登机,等着两个多小时后的降落。

    入座后,闻简想,亏得有霍景阳的财大气粗,两人坐的是头等舱,不然只是经济舱的话,一定会冻死的,经济舱的条件只有冬天做过经济舱的人才能够了解。

    当然,短途的飞行并不是太介意,长途才是真的叫人难以忍受。

    “今晚在酒店睡,明早整理清爽之后再回你家。”霍景阳看着已经靠着椅背正打算打盹的闻简交待说,“我很好奇,你该怎么介绍我的身份。”

    “呃、该怎么说就怎么说。”闻简飞快的说完一句,脑袋埋到毯子里,躲开霍景阳的逼视。

    该怎么说就怎么说吗?霍景阳挑挑眉,抱臂靠在椅背,开始补眠。

    抵达酒店后,两人简单的洗漱后摔在柔软的大床里,一前一后沉沉地睡去,一夜好眠到第二天一早。

    站在闻简母亲的家门口时,闻简手心里都是汗,踌躇了半天还是不敢按下门铃,但一边的霍景阳一点也没有要去按下的意思,闻简一咬牙按下门铃,没一会儿就听见里面传来脚步声。

    来开门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妇女,看见闻简时,神情明显的愣了一下,“小、小简?”

    “妈,是我,我回来和你一块过年。”闻简挤出一个笑容,举了举手中的礼物,看着自己的母亲。

    霍景阳暗中拍拍他的背,脸上挂着笑容,令一张如精雕细刻的脸看起来更加英俊,老少通吃,“阿姨你好,我是闻简的朋友,不介意我和你们一块过年吧?闻简一直说阿姨的手艺很好。”

    “不介意不介意,进来吧!快进来,外面冷呢。”闻简母亲看着两人,侧身让两人进屋,随即在后面关上门。

    屋外冰天雪地,屋内一室融融。

    新绯闻

    继除夕夜的事情之后,霍景阳和闻简的关系一下从冰冻状态回到热恋期的情侣,翻云覆雨在家长面前自然是不好上演,初三回到霍景阳的地盘时,闻简躺在床上,看着离开床去准备早餐的霍景阳,脸上出现苦闷的神情。

    接下来的两天自然也没有好到哪去,闻简在意识尚未完全被情欲淹没时问霍景阳,他最近是不是受到什么刺激了,才会有这么大的需求。

    霍景阳亲吻着他的鼻尖,低声说,“为了让你下次回来时不至于再次瘫痪在床上。”

    说完这句话之后,给予闻简的刺激让闻简根本来不及思考,现在他不也已经瘫在床上了吗?有什么区别啊!

    初五那天,在机场撑着使用过度的腰,闻简第一次有了不想再上霍景阳的床的想法。

    段均狠狠的瞪了一眼笑得跟狐狸一样的霍景阳,没好气的说,“这么大个人,该知道轻重吧?一个两个都不让我省心!”

    这一次接下的剧是一部古装剧,虽然打着历史史诗的名号,但是闻简看过剧本,脑子里的第一个想法是――真是狗血的故事。爱德华八世和辛普森夫人的故事恰好成为爱美人不爱江山中广为流传的一段佳话。

    帝王无情,哪来那么多儿女私情,抛家弃国啊。

    “嘶~!”闻简的脚忽然被人狠狠的踩了一下,心里纳闷,这好端端的,脚放在里面呢,有没有放在过道怎么还有人给踩到啊?皱着眉头看去,是一个带着,墨镜的男人。

    有点眼熟。

    男人看了一眼闻简之后,一脸欠扁的笑容说,“抱歉,不好意思,脚滑了一下。”

    “没关系,下次麻烦你不要脚滑。”闻简对于这个男人的态度不是很赞同,但是人家都道歉了,抓着不放也有些说不过去,何必要为不相干的人车上一些无关的小事呢。

    段均看着走开的背影,忽然想起了什么,看向闻简,发现闻简继续闭幕眼神,便没有开口。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说不定是他想错了呢?

    来到剧组安排的酒店,闻简和一个男人在酒店大堂不期而遇,在柜台前办理登记的时候,闻简看见在飞机上的那个戴墨镜的男人。

    摘下墨镜之后才看出来是谁,不就是这部剧的作曲人,音乐圈的鬼才秦洛吗?

    “原来是你,今天在飞机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秦洛看着闻简,再看看跟在他身边母鸡状态的段均,不由得失笑,“我过来这边找灵感的,主题曲做完,还有一些插曲没有灵感,或许看到你们这些演员现场的精彩演绎会有不错的灵感。”

    闻简对于秦洛这样的自来熟,不是很适应,只是点点头,和段均一块离开。

    盯着闻简和段均离开的背影,秦洛挑挑眉,真是有意思一个人啊,居然对他一点也不感兴趣。

    段均突然的回头,冷冽的一眼对上秦洛痞痞的笑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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