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医 作者:我叫永远

    信任你们!但是,我们有着相同的敌人,想要对付这个敌人,我们就必须合作!我们现在只是各取所需罢了,所以谈不上什么信任不信任!”

    “我们根本不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更不知道你会不会趁我们不注意背后砍我们一刀!毕竟,你可是非常喜欢做这种事情!”萧策面无表情的冷嘲道。

    要不是他现在内力全无,他早就动手杀了眼前这人,根本不会再给他说这么多废话的机会。

    “柳若寒!”萧静景并没有受到软玉他们的情绪的影响,他冷静的叫着来人的名字,不带任何情绪的开口道,“我很好奇,你是怎么从敌人手里逃出来?”

    一年前,为了得到柳若寒手中的天魔珠,他动用了朝廷的军队追踪了柳若寒一段时间,却依旧一无所获。这一年来也未曾有过柳若寒的任何消息,现在他却突然冒出来说什么他们有着共同的敌人。不管从哪个角度想,这都太过诡异。

    来人也就是柳若寒皱了皱眉,那总是皮笑肉不笑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了不悦的神情,看样子那似乎并不是一段愉快的记忆。

    “柳若寒,合作是双方面的。”萧静景目光变得凌厉起来,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柳若寒,“想要我们和你合作,想要我们和你合作,至少拿出你的诚意来。”

    “诚意么?”柳若寒有些嗤之以鼻的冷哼了声,委屈又无辜的笑到,“那种东西我还真是不知道。”

    “那还真是抱歉啊!”萧静景也笑,那是一种冷漠到无情的微笑,“既然你没办法拿出诚意,那我们也没办法和你合作!柳若寒,你最擅长的不就是玩弄人心吗?那你就该明白,正是因为要互相合作才更加需要信任。没了信赖的合作就仿佛建在碎冰上,随时随地都会破碎!现在的我们是不可能冒这个险!”

    “哈哈,哈哈哈…”柳若寒闻言突然仰起头大声的笑了起来,“萧大少爷,我还以为这快一年的时间,你至少变得稍微成熟了些。现在看来是我错了,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天真。互相信任的合作?你以为我们是在玩友情游戏吗?别蠢了!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只要有着相同的目的和共同的敌人,人类的欲望和本能就会驱使我们去做一些我们之前自以为不会做的事情。”

    萧静景有瞬间的呆滞,但很快又恢复了冷硬的模样,“柳若寒,人与人之间也有许多东西是不一样的!就比如你可以和不信任的人合作,但我却做不到!我还是那句话,想要合作就先拿出诚意。如果无法拿出诚意,那么我也只能请你立刻从这里离开!”

    萧静景并不愿意和柳若寒正面冲突。柳若寒怎么说也是!辘族的长老之一,这个时候和他打起来只会影响族人的士气,而且他也不想在这种非常时刻浪费自己的战斗力。

    柳若寒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他没想到萧静景竟然这么果断的拒绝跟他合作。不过柳若寒看起来似乎很在意这次的合作,他并没有离开,也没有说出更加冷嘲热讽的话。虽然满脸的不愉快,但他似乎正在认真的考虑要不要跟这三人说实话,也就是萧静景口中所谓的“诚意”。萧静景也不催促着他离开,他甚至示意旁边已经不耐烦的萧策和软玉安静。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柳若寒脸上的笑容几乎完全消失。

    “我确实被关了起来!”柳若寒淡淡的开口,褪去了微笑的伪装之后,他整个人就如同千年寒冰一般冷漠,“被那群杀了我的父母的人给带到了一个神秘的地方。”

    如果说萧策的冷漠是天性使然,那么柳若寒的冰冷则完全出自于恨。

    “什么地方?”萧静景追问道,他追查过许多地方,可依旧查不到任何的消息。所以对这个神秘的地方他非常感兴趣。更何况,像柳若寒这样的人他是绝不会多说废话,他既然在这个时候说这些,那就证明这件事情一定和他们目前的处境有关。

    软玉和萧策虽然对柳若寒各种不满,却没有打断两人的对话。他们隐隐察觉到柳若寒接下来要说的话也许会影响到他们今后的一切行动。

    “呵!”柳若寒奇怪的笑了声,“一个绝对意想不到的地方,连我都被吓了大跳。我竟然被关进了将军府的密室中。”

    “等一等!”听到将军府三个字时,软玉终于沉不住气,他站起身直视着柳若寒道,“你说将军府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事情还和龙啸云有关?”

    如果龙啸云还牵扯到这件事情之中的话,那这个人就实在太恐怖。

    柳若寒并没有正面回答软玉的问题,他用一副你认为的表情看着软玉。软玉突然就觉得自己刚才的问题问的有些多余。柳若寒的话确实不可尽信,可现在他更加不信任龙啸云。在帮着龙啸云做事的这段期间,软玉也察觉到了龙啸云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萧静景也是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难怪他会追查不到柳若寒的下落。他从没想过这事情竟然还牵扯到朝廷,说不定王爷的军队中也有那个龙啸云的眼线。

    “柳若寒。”萧策抬眼看着柳若寒,冷冰冰道,“你的仇人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小少爷,我刚才已经说的很清楚,我们拥有着共同的敌人!”

    对于自己消失这段期间发生的事情柳若寒并不愿意透露太多,他径自将目光望向三人中最后能够做出决定的萧静景,“萧大少爷,这就是我的“诚意”,现在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该怎么“合作”?”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萧静景冷静的开口,“你是怎么从那个地方逃出来的?”

    柳若寒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特别奇怪,原本冷淡的声音甚至带着怒火,“这是我的私事,无可奉告!”

    萧静景当然没有错过柳若寒表情变化,他冷淡道,“柳若寒,我是生意人,你表现出来的诚意在我看来并不值得我冒险跟你合作!”

    气氛又变得格外的僵,双方谁都不肯退让,谁也不愿意妥协,就只能这么一直僵持着。

    柳若寒气急,俊美的脸甚至有些阴沉。

    “赵悒轩!”柳若寒阴沉沈的道出一个对软玉和萧静景来说无比熟悉的名字,“是他救了我!”

    (13鲜币)毒医188你会后悔的

    “赵悒轩。”

    “悒轩。”

    软玉和萧静景同时叫出这个名字。只是一个震惊,一个却充满了恨意。

    “你知道赵悒宣?”

    “你认识悒宣?”

    软玉和萧静景又同时开口,两人都用一种非常奇怪的眼神看着对方。

    “当然知道!”软玉咬牙切齿,仿佛要将名字的主人碎尸万段,“现在正在折磨唐安的人就是这个混蛋。”

    萧静景不悦的皱了皱眉,他知道软玉不可能说谎,可他也不愿意相信赵悒宣是那样一个人。赵悒宣是萧静景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虽然他总是一副嫌麻烦又不愿与人亲近的模样,但真相处久了就会发现他其实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温柔。那么温柔的人,怎么可能做出那种残忍的事情。

    “悒宣他…”萧静景本想替赵悒宣辩解,可看到软玉的神情,他知道无论怎样的辩解都没用。想到赵悒宣真的对唐安做出那种事情,他只觉得胸口有些窒息,憋得慌。

    “这些根本不是重点!”柳若寒不耐烦的打断两人的话,“现在最重要的是该如何对付我们共同的敌人。”

    “这才是重点!”软玉却表现出了非常强势的一面,他冷冷的看着对面的柳若寒,“为什么那个混蛋会救你?你们有什么阴谋?”

    软玉将自己那天的无能为力,将对赵悒宣的所有怨恨全都发泄在柳若寒身上。他完全没想过要隐藏自己的杀气,那冷冽的杀意就在别院中蔓延。

    软玉的咄咄逼人让柳若寒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软玉,你别太过分。”

    要不是为了唐安他才不会委屈自己和这群家伙合作。他最讨厌这些人了,就和他讨厌赵悒宣一样。想到自己这条命竟然是被赵悒宣所救,柳若寒就觉得很不舒服。那并不是美好的回忆,可以的话他更愿意彻底的遗忘,可偏偏软玉却一而再再而三的逼他想起。

    “我可并不觉得我过分!”软玉同样冷冰冰的回应道,他的手已经紧贴着腰间的剑,只要柳若寒的回答不那么令他满意,他的剑一定会朝着柳若寒的脖子挥去,“你和赵悒宣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要救你?”

    软玉和赵悒宣并没有太多的接触,但仅仅那次就已经足以让他对赵悒宣的印象恶劣。对软玉来说,赵悒宣就是他目前最大的敌人。他可不认为赵悒宣是那种善良到会救人性命的人。

    “你想知道什么?”柳若寒冷冷笑了笑,“我怕你到时候会后悔知道太多。”

    柳若寒是什么人?

    他不高兴的话,他会让所有人都不高兴。

    软玉不可置否的撇了撇嘴,冷笑道,“柳若寒,你别给我来这套!不把事情弄清楚我才会后悔。”

    萧静景和萧策也有着各自想要知道的事情,所以他们并没有阻止。

    柳若寒和软玉无声的对峙了一会之后,柳若寒率先打破了沉寂,他扯着唇角露出一个奇怪之际的微笑,“没错,我和赵悒宣确实在很早之前就已经认识。”

    “看来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萧静景淡淡的开口,“我觉得我们还是坐下来谈比较好!”

    萧静景说罢又叫了丫鬟们准备了一些点心和酒,顺便将披在自己身上的披风披在坐在旁边似乎因为冷而缩着身体的萧策身上。虽说大家都没什么心情吃东西,不过这看起来会是一个比他们想象中还要漫长的故事,准备些吃的总归是好的。

    柳若寒的视线不动声色的在三人身上流转,从三人的表情和眼神之中柳若寒很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要是真的什么都不说的话,就算鱼死网破他们也不会跟他合作。柳若寒原本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跟人提起那段往事,却没想到那封存的记忆还是那么的清晰,清晰的就仿佛昨日才发生。

    虽然有些不太愿意,柳若寒还是坐到了三人旁边。他的目光变得有些让人捉摸不透,自顾自的替自己斟满酒之后,他仰头一口将酒饮尽。他的身上被折磨的到处是伤,这又是烈酒,呛得他扯到伤口到处都疼,疼到眼泪都流了出来。而其中最疼的又属胸口的部位,真是奇怪啊,明明心脏没有受伤,为什么会变得这么疼。可就算如此,柳若寒也没有忘记将他人拉下来陪自己。

    要不痛快大家一起不痛快,他才不要自己狼狈的被敌人看好戏。

    “赵悒宣是唐安第一个喜欢上的人!!”亲口说出这话,柳若寒胸口到现在还隐隐作痛,可看到其他三人煞白的脸色时,他却莫名的感到一阵愉悦。

    “这不可能!”软玉愤然起身,他无法容忍这种谎言的存在,那是对唐安的一种亵渎,“唐安不可能喜欢上那种人。”

    软玉记得很清楚,在那个监狱之中,唐安那无助与绝望的眼神,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就像是无形的枷锁,时时刻刻提醒着他的无能。而提到赵悒宣时,唐安眼中就只剩下恨,那仿佛就是他唯一剩下的情感。

    “呵!”柳若寒自嘲的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讽刺的笑,“这还要感谢我啊,要不是我在唐安身上动了手脚,他们早就双宿双飞了,哪还会有你们插足的份。”

    明明是笑着说这话,可却给人一种悲伤的感觉。他现在无时无刻不在后悔当初的哪件事情,不但让唐安忘记了自己,甚至还让这群人有可趁之机。

    听到柳若寒的话,其他三人都站了起来,用着相同的眼神看着柳若寒。

    “你对他做了什么?”问话的是萧静景,他也无法理清自己目前的情绪,但他迫切的想要知道真相。

    “心死!”

    柳若寒淡淡的吐出两字,却足以令软玉脸色大变。他身为神医,自然听过心死。如果唐安真如柳若寒所说,中了“心死”之蛊,那唐安和赵悒宣会变成这种关系也就合情合理。

    “心死是什么?”萧静景和萧策不解的问着软玉。

    软玉简短的跟两人解释了一下之后,又将视线对上了柳若寒,“柳若寒,按你的话来说,赵悒宣应该也忘记了一切,为什么他还会记得唐安?”

    “因为他身上的心死被解开了!”柳若寒道,“被一个叫纪要往的御医。”

    听到熟悉的名字,萧静景的脑中立刻浮现出那个清秀的少年。他上次来!辘族说受人所托替唐安看病,难道是为了解开唐安神上心死的诅咒?!

    软玉眉头皱得更紧,他的心情突然变得极差,“你是将心死之蛊放在了赵悒宣身上吗?”

    所以第一个拥抱了赵悒宣的唐安才会忘记对他而言最为重要的赵悒宣!?所以蛊虫解开之后恢复了所有记忆的赵悒宣才会认为自己被背弃被抛弃,所以才会那么极致的疯狂的报复?

    软玉觉得身体有些发冷,他不知道该不该去恨柳若寒。如果不是柳若寒,唐安不至于落的现在这个地步,可如果不是柳若寒,他甚至连拥有唐安的机会都没有。他已经无法想象没有唐安的存在会变成什么样子。

    “很痛苦吧!”柳若寒冷冷的笑着,“我早就说过你们会后悔知道真相!这点痛就受不了了吗?那么如果被恋人遗忘仇视,还要眼睁睁看着他投入别人的怀抱中,那种痛苦你们又忍受得了吗?”

    三人又是一窒,似乎是在想象那个场景,脸上的表情都比较难看。

    “不过无所谓了!”柳若寒又露出那种冷酷的笑,“你们也很快就会体会那种痛苦了!!”

    (16鲜币)毒医189 赵悒宣

    时间回到几天前,将军府大牢的监狱中。

    唐安缱绻着身体缩在一旁,他的身上盖着赵悒宣的外衣,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到处都是欢爱过后的痕迹。看来在昏睡前,唐安被赵悒宣从头到尾好好的“疼爱”过。即使被“做”到昏死过去,唐安也并没有解脱,甚至可以说比现在更加的痛苦。赵悒宣之前给唐安服下的药会让他产生时时刻刻被那些肮脏的人类侵犯的幻觉,这是他永远都不会醒过来的噩梦。

    因痛苦恨意扭曲而产生的赵悒宣残暴的人格想要从内到外的摧毁唐安,想要让将他彻底遗忘的唐安尝尝比背叛更加痛苦的折磨。

    但那偶尔清醒的温柔的一面却不愿意唐安真的被如此折磨,也不愿任何人碰唐安。所以他才会对唐安用药,让他产生被监狱里那些肮脏的囚犯侵犯的幻觉。不过,戏既然开始,那么让全部人都入戏那才精彩。为了让这场名为“惩罚”的戏曲更加的精彩,他令人将监狱周围全都点上了这种会让人产生幻觉的熏香。由于受到的暗示不一样,他们所看到的幻觉就如他们心中所想一般,是唐安像狗一样被他们侵犯的画面。

    看着唐安痛苦到绝望的表情,看着他生不如死的样子,赵悒宣有种报复的极致快感。这种快感过后,心就会空落落的,像是丢了最重要的东西一样,不管用什么都没有办法填满。

    每次折磨完唐安之后,因极度的愉悦和极度的空落的矛盾情绪,赵悒宣残酷的人格会暂时消失。而恢复了本性的赵悒宣看着被自己折磨的惨不忍睹的的唐安时,胸口就犹如万箭穿心一般疼得快要炸开。他深怕会弄疼唐安一样将他抱在怀里,带着悔恨和内疚的亲吻着唐安身上那些他亲手留下的伤痕。

    他不愿意这么对待唐安,可是他无法控制另外一个自己,他没有办法夺回身体的主动权,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唐安被折磨却什么都做不了。

    赵悒宣想到那天试图带走唐安的那个叫软玉的男人,他从龙啸云那里知道了一些有关他的事情。唐安在忘记了自己之后就喜欢上了那个男人吗?和残暴的另一个人格一样,他也嫉妒和痛恨着从他身边把唐安抢走的这个男人。可那日在监牢之中,软玉那种无能为力的绝望心情赵悒宣却完全能够体会,因为他现在也正在被这种感觉所折磨着。

    到底该怎么样才好!?

    赵悒宣轻抚着唐安紧皱的眉,俊美的脸露出了烦恼的表情。再这么继续下去,他一定会被仇恨完全支配,到时候连带着他原本的性格也消失不见,那时候会做出什么连他自己都不敢想象。赵悒宣知道龙啸云是个老奸巨猾的老狐狸,他现在这个样子总有天会被龙啸云利用,无论从哪方面而言都必须尽可能的摆脱目前这种状况。

    赵悒宣也有想过跟人商量,可除了表弟萧静景外他并没有其他的朋友。就连一直以来都视为心腹的柳若寒道最后也出卖了他。在这步步为营的皇宫之中,每个人都有着各自的利益,他没有值得信任的人,更不会冒险将自己身上的异状告诉他们。

    想想都觉得唏嘘,到最后他身边竟然连一个真心对他的人都没有。

    赵悒宣苦笑一声,明知唐安现在正昏迷不醒,可他还是将头高高仰起,固执的不愿在唐安面前表现出自己的狼狈。他想起了自己初次见到唐安的情景,人生若只是初见那该多好…

    自太子在宁王叛乱中下落不明之后,身为二皇子的赵悒宣就是太子的最佳人选。他有着和他母亲一样令人叹为观止的惊人美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其母妃一党在朝廷中也有着很大的势力,就连失去了亲生儿子的皇后也视他如己出。皇帝更是命太傅以太子的学业授课;种种迹象都表明,皇上有意立赵悒宣为太子。

    就在皇宫中各派为了太子之位争得不可开交之时,赵悒宣却偷偷溜出了皇宫。赵悒宣这人生平最讨厌两件事情,一为女人,二就是麻烦。像太子之争这种麻烦事他是能避则避,可偏偏他的那些个弟弟们却生怕他抢走这位置,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他麻烦。兄弟之争并不是赵悒宣愿意见到了,他也曾想要阻止这种无意义的争斗,但在试过几次后,他最终还是放弃。

    既然没办法,那也就只好躲得远远的。反正他最近待在宫中也觉得无趣,倒不如到江湖中去玩一玩。赵悒宣是只身一人离开皇宫,甚至连个侍卫都没带。他对自己的武功还是很有自信,自保根本没有问题。赵悒宣本来想去找萧静景,让他和陪自己一起去逍遥。可想到萧静景那爱美成性的个性,到时候他身边一定会美人成群,想想都觉得麻烦。想了想,赵悒宣还是放弃了带上萧静景的想法,他决定等他快要回皇宫的时候他再去看他。

    赵悒宣并没有什么目的,他就是到处游荡,只要有趣的事情他就会凑上一脚。不过话又说回来,赵悒宣虽然口口声声说很讨厌麻烦,可是看到贪官污吏的时候他总会耍点“小手段”让对方乌纱不保;看到有人仗势欺人,他也会不动声色的将那些人好好教训“一番”。赵悒宣自认并不是正人君子,在他看来对付恶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比恶人更恶,用着各种不同的办法教训这些恶人,是赵悒宣觉得有趣的事情之一。

    而这一次,他刚好就碰上了唐门的人。说来也有写好笑,这唐门弟子看上人家姑娘漂亮,死活要让人姑娘做他媳妇,也不管人姑娘有没有心上人。姑娘不肯,他还威胁人姑娘要将姑娘的心上人和将爱人全部杀掉。姑娘走投无路,只好跑到城外的树林里准备找棵树吊死。

    也算是她命好,恰好就遇到了刚好经过这里的赵悒宣。赵悒宣虽然不想和女人扯上麻烦,但他还是从姑娘口中听完了前因后果。

    他给了姑娘以及家人一些银子,让他们连夜离开,并且向姑娘保证不会有人再找他们麻烦。

    逼婚么?站在空无一人的姑娘家门口,嘴角勾起了一个恶劣的微笑。赵悒宣觉得他会度过一个非常愉悦的夜晚。

    那姑娘一家人走了半个时辰后,那唐门的弟子就上来要人。看着长得还算清秀的唐门弟子,赵悒宣嘴角那抹耐人寻味的微笑又更深了些。

    长得要是太难看的话恐怕也没人敢要他。

    “你是谁?”那唐门弟子没见到姑娘,立刻就警觉了起来,眼前的男子美则美矣却给人一种危险的气息,这唐门弟子也算见过几分世面,立刻就明白看来是眼前这人多管闲事。

    这唐门弟子此刻也不愿意再去追究姑娘的下落,他全身戒备的盯着赵悒宣,想要找准机会逃离开这里。

    可他才动,赵悒宣就比他更早先动。那可怜的唐门弟子甚至还来不及用自己引以为傲的毒。

    赵悒宣点了这唐门弟子的几处穴道,让他动荡不得之后又从他身上将他的那些毒药全部没收。他食指和中指摸着下巴,不怀好意的打量着唐门弟子。

    这唐门弟子被盯得打了好几个寒颤,忍不住就问道,“你想对我做什么?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你要是敢对我胡来,唐门一定不会放过你!”

    “唐门要如何不放过我?”赵悒宣微挑的唇角勾勒出邪恶的微笑,“我倒是非常好奇!不过在那之前还是先让你好好了解一下,被人逼婚是怎样一种滋味!”

    那弟子闻言露出了恐慌的神情,“你到底想做什么?”

    赵悒宣却只是神秘的笑了笑,“你很快就知道了!”

    当今圣上是个开明的皇帝,所以国风比较开放,就连男风也逐渐盛行起来。

    “馨h阁”是这附近比较闻名的小倌馆,许多喜好男风的人经常会来这里寻欢作乐。而赵悒宣则是想要将这强占良家姑娘的唐门弟子卖进小倌馆,让他也尝尝那种身不由己的滋味。

    当然为了不让他逃跑或者生事,赵悒宣直接废掉了他的武功,他身上藏的那些毒也都全部没收。现在的这个唐门弟子就和普通人无异,根本没办法逃走。

    将唐门弟子直接丢给老鸨后,赵悒宣就心情愉快的离开。

    赵悒宣并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对他来说这不过是他游玩过程的一个小插曲。可就在事情发生后的第三天,一个长相凶狠,身材高大的男子却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你就是将唐易卖进小倌馆的人吗?”那男子站在赵悒宣面前,粗狂的浓眉紧皱着,他的心情似乎很不好,这让他的表情看起来很恐怖,他那双很有精神的眸子直直的盯着赵悒宣,与其说是询问,倒更像是已经确定。

    赵悒宣也不否认,他微笑的看着眼前的高大男子,一脸无辜的开口,“请问你是谁?”

    既然提起那个唐门弟子,他多少也能够猜到来人的身份。

    男子眉头皱得更紧,他似乎并不擅长应付像赵悒宣这样的人。

    “唐安!”唐安语气不爽的开口,“唐门第一护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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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安!”虽然满脸的不耐烦,唐安却还是主动的报上了自己的名字和身份,“唐门第一护法。”

    赵悒宣手里还拿着喝到一半的酒杯,他眼珠子转了转,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唐安。只看外表的话,赵悒宣并没有发现唐安身上有什么恐怖的地方。不过人不可貌相,既然他能成为唐门的第一护法,那就一定有他的过人之处。从小生活在复杂的皇宫之中,赵悒宣比谁都要小心翼翼,他从来就不会看轻自己的任何一个敌人。轻敌自大者在皇宫可是活不下去。

    早在决定出手教训那唐门弟子前赵悒宣就知道这会让他得罪唐门,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唐门的人竟来的这么快,他甚至都还没来得及想好应对的计策。

    放下酒杯,眉眼上挑,俊美的脸满脸无辜的看着唐安,“那么身为唐门第一护法的你找我这个小老百姓有何贵干?”

    唐安刚毅的脸上有青筋冒出,他压下想要把眼前这人甩出去的冲动,一脸平静的开口,“别给老子说这些有的没的,你要是只是普通老百姓,老子就把头砍下来给你当椅子坐。”

    这个男人无论从哪个方面看都非常的耀眼,是那种令人无法忽视的存在,根本就不可能是普通老百姓。更何况,普通老百姓只要一听到唐门的名字就会吓个半死,哪会像这个男人一样多管闲事。对于男人胆敢挑衅唐门的勇气唐安还是有些欣赏,不过他向来护短,欺负他唐门的人他一定不会轻饶。想到那唐门弟子在小倌馆的惨状,唐安脸上的怒火又上扬了几分。

    “原来第一护法的头这么不值钱!”赵悒宣笑得有些奸诈,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不过就算第一护法先生你真的将头砍下来,我大概也不敢坐。”

    “碰”的一声,唐安只觉得自己脑中某跟理智的弦被崩断。

    他黑着脸,嘴角硬挤出一个吓死人的微笑,“小子,我想你是很想要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赵悒宣忽然有种非常不妙的感觉,他正要开口询问,就发现自己的手臂突然使不上力,头也开始疼起来,身体更像是被灌了铁泥一样异常的沉重。也多亏了他内力深厚,要是普通老百姓,现在恐怕早就已经趴在地上。

    “你什么时候下的毒?”赵悒宣脸上并没有被制的惶恐,他反而对这个看起来鲁莽又其貌不扬的男人多了几分兴趣。第一护法果然和普通的弟子不一样,明明从他进来那一刻他就已经时刻戒备着他的毒,到底是什么时候被下毒了呢?赵悒宣总算见识到了唐门的“毒”的高深莫测。

    “现在你就是本大爷手里的耗子!”唐安冷笑的看着赵悒宣,“我有几个问题问你,你最好给我老实点,你要是给我耍什么诡计,我保证会让你后悔这么做!”

    赵悒宣无辜的眨了眨眼,笑道,“你确定你要在这里问?”

    赵悒宣本来就长得好看,笑起来就更加的迷人,而且他总能很好的利用自己这得天独厚的美貌,他很清楚自己什么样子的微笑会最具杀伤力。

    见到赵悒宣蓄意无害的微笑,唐安有片刻的失神,刚毅的脸上甚至有些微红。他急忙收回自己的视线,脸色又变得严肃起来,“去你的房间。”

    “可我现在不能动!”赵悒宣继续眨眼,像只纯白无辜的小白兔,而唐安倒成了欺负小白兔的大恶狼。

    唐安头上不断有青筋冒出,他觉得干脆将这人一掌劈死会更加省事。唐安最后还是没有劈死赵悒宣,他深呼吸后将赵悒宣扛在肩膀上,也不管旁边其他人的惊呼,直接就往楼上走去。

    赵悒宣没想到唐安会这么做,虽有些惊讶,却意外的并不讨厌。

    他觉得自己似乎发现了一件非常好玩的事情,惹恼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的感觉还真的是非常的棒。不过还是要适可而止,不然真要丢了小命就得不偿失了。

    “你的房间在哪?”唐安粗着嗓子问道。

    “左边第二间!”

    唐安来到房间外直接一脚将门踹开,然后就将赵悒宣丢到了床上。

    “真是粗暴啊!”身体撞击到床板让赵悒宣有些吃痛了皱了皱眉,他学着那些青楼女子一样露出了哀怨的表情,甚至故意扯着嗓音娇嗔道,“我可是会痛!”

    唐安脸色忽然一红,额头上不断有“”字冒出,这个男人故意说出这种暧昧的话,这简直就像是他要逼良为娼一样。唐安闯荡江湖这么久,像青楼之类的地方他也时常会去,有的时候是因为任务需要,有的时候只是单纯的解决身理需求,对于那档子事情他也是见怪不怪。可在这个男人面前他却觉得自己越来越蠢,明明是自己来找他算账,现在反倒更像是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

    唐安越想越不爽,脸色更是黑得吓人,偏偏他还故意扯出一个吓死人不偿命的笑,“混账小子,你很想玩是吧?那老子就陪你好好玩一玩!”

    赵悒宣表情僵了僵,但仅是瞬间,他又恢复了淡定自若的样子,甚至还挑逗的冲着唐安眨了下眼,“第一护法大人打算怎么陪我玩呢?”

    “我家弟子被你送进了小倌馆吧?”唐安皮笑肉不笑的朝赵悒宣走去,“对于被男人干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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