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从相遇开始[13部全集] 作者:藏妖

    口袋,回了头对司徒说:“先跟林遥说一声,等一会给子希录口供的时候找个安静地方。别在这大日头下面烤着他。”

    司徒看了一眼有点不好意思的翟子希,语重心长地说:“司徒看了一眼有点不要好意思的翟子希,语重心长的说:“江雨,这话你自己跟小遥说,他肯定夸奖你是个好保姆。”

    “滚你个狗太阳的,你就不能说句好听的?”

    司徒笑嘻嘻的不理会廖江雨的数落,那边的林遥一扭头就对他说:“那个谁,你过来一下。”

    一脸的无奈啊,亲亲小遥昨晚没睡好,这是找机会挤兑自己呢,哎,这婚后的生活也是水深火热啊。司徒带着有点狗腿的笑脸凑过去,请示林遥的吩咐。

    “你去楼后面看看。”简洁明了。

    司徒二话不说,转身就走。把一旁几个鉴证组的菜鸟看得直傻眼,心说:这都是谁啊?

    打发了和廖江雨斗嘴的司徒以后,林遥又问何雯说:“你们文学社的社长是谁,平时都是什么时间来这里?”

    “他是大四的学长,叫习东平,平时都是下午三点以后才来。”

    “刚才你说和翟子希到了社团教室的时候门是开着的,那间教室的钥匙谁拿着?”

    “一共有两把钥匙,我手里一把,习学长手里一把。”

    听到这里,林遥就对身边的同事说:“跟校方的人说,把习东平找过来。”这时候,谭宁从楼上的窗户朝他喊着:“小林,过来勘察现场了。”

    林遥把何雯交代给同事,又让廖江雨带着翟子希去车里坐一会以后,疾步奔向二楼的案发现场。这时候,鉴证组的工作已经差不多了,法医正在检查尸体。

    林遥围着这五具尸体打转,发现这五名死者年龄性别不一,三男两女,三个年级较大的,剩下的俩个像是学生。让林遥觉得奇怪的是死亡原因,就像廖江雨说的,没有外伤,肤色没有异常,除非是中了某种特殊的毒物导致在表面上无法判断死因。

    再看看案发现场周围的情况,这间教室很干净,除了死者和五把椅子以外,只有一个讲台和一块黑板,地面上也没有垃圾和尘土,很显然是有人长期在做清扫工作。看了看时间,是下午的15:00整,如果和尚推断的时间正确,那么这五名死者的死亡时间就在昨天的林晨03:00左右。

    尸恋大姐看见林遥来了,就招呼了他一声朝他招招手。

    “怎么样?”林遥问道。

    “很古老的作案手法。你过来看看。”尸恋大姐让林遥靠近一具尸体,小心翼翼地拨开死者头顶的头发,只见紧贴着头皮的是一个铁钉的钉帽。尸恋大姐看着林遥惊讶的表情,就说:“钉子全部进入颅骨,钉体和钉尖破坏了中枢以及较粗的血管和要害部位,造成颅内大出血。”

    “你不用解剖就能看出这么多吗?”林遥有些诧异。

    “这不用解剖就知道。”

    “你觉得死者是生前被钉的,还是死后呢?”

    法医把死者的头部小心的转了转,就说:“从脸部来看,是活着的时候。我不排除死者被麻醉的可能,你也可以想象一下,把一根钉子钉入活人的脑子里,那人的面部表情会是什么样?可你再看看这五个死者,他们没一个狰狞扭曲的。死后,凶手曾经擦洗过死者面部,所以看上去这么干净。”

    就在林遥和法医交流的时候,外面的葛东明已经带回了死者的身份。

    中文系教授 华良 性别男 年龄43岁

    医务室医生 于波 性别女 年龄35岁

    法学系学生 程涛 性别男 年龄20岁

    法学系学生 王丽丽 性别女 年龄20岁

    教务处副主任 马欣 性别男 年龄48岁

    都是s大的人,这五名死者之间是否有着某种联系?还是说,凶手是无差别作案?案发现场这么干净,凶手没有留下半点脚印,其他的线索还要等鉴证组的人给出初步的报告才能知道。

    就在林遥纠结着案发现场的时候,他那位司徒夫婿正在小楼后面仰着头发呆,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好好执行小遥的吩咐,这时候发呆看上去有点像是没睡醒大脑不愿意工作的状态。

    点燃一支香烟吸了一口,嘀咕了句:“这年头流行杀人吗?”

    “说什么呢?”

    林遥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他身后,刚好顶了一句。司徒回了身笑笑,道:“这才安生几天就有命案了,一次性就杀了五个,凶手胃口不小啊。”

    “你少说风凉话,我告诉你啊,这次你老老实实地给我在家呆着。再敢往我们办公室弄什么窃听器,我活埋了你!”

    欲哭无泪,林遥每一笔帐都记着,而且他还不跟你一次性算清。今天找点事挤兑挤兑你,后天弄点节目折磨折磨你,指不定哪天又搞出点小阴谋算计算计你,这一段时间下来,司徒可是没少吃瘪。好在林遥掌握了“饲养狡猾猛兽法则”,白天教育,晚上补课,让司徒有天大的委屈都觉得值了。

    此时看着林遥微怒的脸,司徒只好说:“那是特殊情况,我保证这次都听你的。”

    林遥瞄了一眼远处的同事,确定没人注意到他们,这才专心跟司徒说:“别把我说的好像刻薄鬼一样,你跟吴华单挑那时候的伤才好,再敢到处乱跑我直接废了你。”

    “闹了半天是心疼我,早说啊,我这身体好不好你还不知道?”

    “妈的,你敢提半句昨晚的表现我现在就一枪崩了你!”

    司徒没有觉得委屈反倒是开心的笑起来,一只手偷偷的搭在林遥的腰上,小声地说:“昨晚我是过分了点,可你也有错。哪有你那样光着身子从浴室出来的,我就说自己的定力不好,你还不甘心地使劲勾搭我。”

    林遥羞红了脸,却又忍不住笑意,嘴角上翘的时候不轻不重地打了司徒一拳,那一拳打在司徒的身上,痒在司徒的心里。

    “跟你说话就没个正经的。我估计这案子上面会非常重视,最近的假期是泡汤了,我要是没时间回家管你,你可别给我到处去胡闹。乖乖在家呆着,听见没有?”

    “听见了,听见了。等会送你回警局我就回家。”

    “送我干什么,我自己又不是没车。”

    司徒咂着嘴推着林遥就朝楼前走过去,还说着:“就不能让我陪你一会,这案子说不定多久才能破,咱们俩不是又要分居了嘛。”

    哎,想想也是,这才消停几天啊,家里那被窝还没睡够就又有了案子。想想也是挺对不住他的,得了,那鞭子就迟一些日子再给他好了。一边走一边想,俩人回到楼前的时候,就看见谭宁带着一个大学生朝这边走过来,林遥心想:这个人就应该是文学社的社长,习东平了。正要迎上去的时候,突然见习东平非常惊讶地看着自己这边,喊着:“司徒叔叔?”

    “东平?”

    叔叔?林遥皱着眉头看身边叫着东平的司徒,绝对是想都没想就问:“他叫你叔叔?”

    司徒笑得有些发颤了,指着习东平说:“我跟他爸爸是忘年交的兄弟,他当然叫我叔叔。不过就是个称呼,别在意了。”

    03

    对于习东平称呼司徒为叔叔的事,基本上得到了大家一致的捧腹大笑。司徒本人脸皮厚,压根每当回事,可林遥那脸皮薄啊,狠狠剜了一眼大笑的众人立刻让周围的气温降了好几度。

    习东平有点不好意思地站在谭宁身边偷偷看着司徒,好像觉得刚才不小心脱口而出的称呼有点丢脸,真希望司徒本人能解释解释。可惜,在场的诸位更加在乎案件的情况,而不是他对司徒的称呼。

    林遥把司徒支开,从身边同事的手中抢过一个小本子和一个自动铅笔,单独询问习东平说:“你今天是几点到的社团教室?”

    “下午两点半左右,具体时间我不记得了。”

    “教室门是你打开的?”

    “是的。”

    “为什么离开了,什么时候离开的?”说话的时候,林遥摆弄着手里的自动铅笔,咔哒咔哒地把里面的铅芯按出来,又推回去。像是在打发无聊时间的动作一样。

    “我们校刊今天下午要送去印刷,还缺少翟子希一份稿子。我是去找他要稿子了,到了他们教室才知道,他跟何雯已经过来这边。”

    “然后呢?”

    “我在回来的路上遇到同学,谈了几句关于找实习工作的事。后来教务主任打电话给我,说让我尽快过来,我在前面的那个花坛遇到你们的人,这才一起来的。”

    林遥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这个习东平,很普通的一个大学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是,让林遥感到有问题的是,这个习东平既没有慌乱也没有紧张,回答问题的时候语言流畅,思维敏捷,若不是心理素质好,就是事先想好了说辞。看来,需要详细的调查一下这个习东平了。

    作为被林遥审视的对象,习东平似乎并没有感到局促不安,他只是一直看着林遥手中的笔,不时皱皱眉头。从不远处的楼门口走出几个说话大声的人,引起了习东平的注意,他朝那边看了看,突然问道:“我有嫌疑吗?”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我是最早到了这里的,我在教室呆了能有十几分钟的时间,走的时候又没锁门,这好像都是值得怀疑的地方。”

    林遥笑了,问:“那你说说看,你逗留了十几分钟的时间都做了什么,走的时候为什么没有锁门?”

    “我一直在整理要送去印刷的稿子,那门锁很老旧了,要打开的时候很费事,我当时有点懒就没上锁,里面并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平时除了社员以外,根本没有人会来。”

    林遥微笑着不语,只是看着他而已。习东平有点不自在了,低下头把目光落在林遥还在摆弄的自动铅笔上,又一次皱起了眉头开口问道:“你,问过何雯了吧,她是不是说我平常都是三点以后才来的,你不问我为什么今天来这么早吗?”

    “因为你要整理去印刷的稿件,咦?不是这样吗?”一见习东平微微诧异的表情,林遥似开玩笑的又问了一句。

    “啊不,就是这样。”习东平立刻承认了林遥的话,只是回答的时候避开了林遥那双好看的眼睛。

    这时候,谭宁走了过来,说:“习东平,你跟我来,我要给你做口供记录。”

    习东平一愣,反问:“现在不是正在做吗?”

    林遥笑笑:“我只是随便跟你聊几句。”说着,留下一个晃花人眼睛的笑容,潇洒离去。

    把司徒扯到一边,林遥低声道:“你那个大侄子有问题。”

    “是吗,我没见过他几次,不了解。真要是有问题,你就带回去吧。”

    看了看绝对不是在开玩笑的人,林遥又问:“我知道你那些朋友都不是善类,习东平的爸爸是干什么的?”

    “你听说过白色警卫队吗?”

    林遥在记忆力搜刮了一遍,摇摇头。随后,听司徒介绍说:“白色警卫队是一个私营的护卫公司,护送运钞车、保镖、财产监管等等,这些业务都是他们的工作范围。习荣就是这家公司的老总,他的生意很好,甚至做到了国外。在本市也可以说的上是富甲一方了。我是在几年前通过一起绑架案认识的习荣,被绑架的对象就是习东平。说说看,我那大侄子有什么问题?”

    林遥忍不住笑了,告诉司徒说:“他心里有鬼,似乎一直在等我问几个自己早已准备好答案的问题。如果我没有估计错误的话,他才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因为某种原因促使他隐瞒了一些事情,不过,我相信他不是凶手。”

    “哦?你这么快就下定论了,真是稀奇。”

    “这很简单,你那大侄子有尖端恐惧症。凶器是钉子,他不可能是凶手。”

    司徒略微惊喜地瞪着眼睛,问他:“你怎么知道咱大侄子有那毛病?”

    “看见我手里的笔了吗,我刚才只是无意识地摆弄了几下,里面推出来的铅芯让他脸色苍白。不过,他有非常好的控制力和忍耐力,所以才没有对我发作。不介意的话,我就要带咱大侄子回去喝咖啡了。希望白色警卫队不要和正牌警察打起来才好。”

    这时候,葛东明在门口招呼众人回组里开会,林遥把车钥匙给了谭宁,让他开自己的车回去。随后,招呼了一声廖江雨和翟子希一同上了司徒的车。

    回警局的路上,司徒只负责开车。林遥这时候才开始询问翟子希当时的情况。

    “我没往里面走,把稿子放在社长的桌上就出去了。刚走到楼门口就听见何雯的叫声。我跑回去顺着声音找到那个教室,何雯坐在门口吓得不会说话,我看到那些尸体的时候也一样不知所措。”

    “当时怎么没报警?”林遥问道。

    “脑子里很乱,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江雨哥。”

    “子希,你为什么不给和尚打电话,而是跑出去想找他呢?”

    面对林遥的问题,翟子希有点紧张,就听身边的廖江雨说:“别着急,这都是例行公事的询问,自己人,你怕什么。”

    翟子希笑了,心里琢磨也是这么回事。于是,就说:“江雨哥不是学校的人,他进不了大门的。”

    “是这样吗,和尚?”林遥在倒车镜里看着廖江雨。

    “妈的,他们那个破学校从今年年初的时候就抽风,门卫就加了三个,不是本校的人根本不让你进。”

    “至于这么严格吗?”开车的司徒抽空问了句。

    翟子希这时候也不再像刚才那么紧张,就说道:“没有江雨哥说的那么严重。你要是来办事的,就要登记,还要有校内的人出来接。如果是来找人的,也同样要联系上对方得到确认以后才能进去。”

    林遥琢磨琢磨觉得这个s大有点严谨过头了,就问:“你们学校几个门?”

    “三个,东门、北门和西面的一个小侧门。”

    “门卫都这么严吗?”

    “不,西门很宽松,你可以随便进。不过,当时江雨哥是在东大门等着我,就算他开车到西门进来,要绕过大半个校园才能到小楼,还不如我去外面接他来得快。”

    不再发问的林遥开始想着,西门的守卫不严,那么凶手有没有可能半夜作案以后是从那里离开的呢?这时候,就听司徒问:“子希,你看见何雯以后,她还有什么其他动作吗?”

    “嗯,好像没有。我把她带出去以后,就说找人来帮忙。我走的时候,她就在二楼的楼梯上坐着呢,我回去的时候她还在。”

    司徒皱皱眉,转过头:“小遥。”

    “嗯,这个何雯有点奇怪。看见那么多尸体竟然还有胆量留在楼内。如果是普通人的话,应该会和子希一起离开,或者是询问子希要找什么人来帮忙。”

    这时候,翟子希说道:“是我让她留下看着现场的。怎么说呢,以往听你们谈论案件的时候,留意了一下,好像保护现场很重要。我担心其他社员过来的时候会进去,就让何雯留下来了。”

    司徒扭过头去看着翟子希,夸奖:“不错不错,平时不见你多说话,心里有数啊。”

    翟子希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廖江雨沾沾自喜,引来司徒和林遥一致的白眼。

    到了警察局门口,司徒也不顾有别人在场,搂过林遥就狠劲亲了一口!要下车的廖江雨视而不见,翟子希倒是红了脸。

    “有时间给我打电话。”看着脸色不善的林遥,司徒相当温柔的补充了一句。

    目送三个人进了警察局以后,司徒唉声叹气的准备自己去购物。车子开出去没多久,叶慈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司徒可是没说什么好听的,开口就埋怨他:“你行啊你,厚着脸皮让岳父给小唐挤出半个月的假期,你们俩美滋滋的游山玩水,我这边还没等亲热够呢就又赶上命案了。你还好意思打电话问我想要什么纪念品?”

    “不是我要问,是小唐想给你们买点东西回去。怎么,你又接了委托吗?”

    “不是我,是小遥那边的事。今天子希的学校爆出大冷门,一次性就发现五具尸体。”

    电话那头的叶慈沉默了十几秒钟,突然说:“这事不准告诉小唐。”

    看着突然被挂断的电话,司徒气呼呼地骂叶慈是“没良心的闷骚男”!

    买了一大堆的东西回了家,司徒无聊地看看电视上上网,就觉得这没有林遥陪伴的时候是度日如年啊。想要找点委托案来做做吧,却又被自己亲亲下了禁令。美其名曰以赚钱为由吧,可刚刚才敲了老妈一大笔,这借口根本行不通,难道就只能这么在家里等着长蘑菇吗?

    正在司徒百无聊赖的时候,手机响了!

    “哪位?”司徒的声音懒洋洋,带死不活的。

    “司徒老弟?”

    “谁啊?”

    “我啊,习荣。”

    吓!怕什么来什么,小子刚被带进警局,这边就接到了老子的电话。司徒心里隐约察觉到了不妙势头。

    “习大哥啊,好久没联系了……”刚想问最近怎么样,一琢磨人家能把电话打过来,肯定是知道自己出现在案发现场了。这时候装糊涂可不是司徒的为人,于是就换了口气说:“为了东平的事吧?”

    “跟老弟说话就是痛快。见个面吧,这事有点麻烦。”

    不去行不行啊?答应了小遥在家做好孩子的,这可怎么办?司徒心里矛盾,可嘴上倒是很痛快就答应了习荣。

    04

    在一家私人会所里见到了习荣,这个四十八岁的男人满面红光,身体好像比前几年还要结实。见了司徒就给了一个虎抱,差点让司徒窒息。

    “习大哥,咱们说正事吧。”有点不适应习荣的热情,司徒赶忙转了话题。

    习荣一个眼神飞出去,门口俩虎背熊腰的跟班就乖乖地出去关了门。习荣这才开口道:“东平又惹了麻烦了,我是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刚才给我打了电话,说是在警察局,还是因为谋杀案。他跟我说看见你了,我想既然你也在现场,东平有事没事你也会说句话。可现在我儿子被带进了警察局,我想要人也得有个底啊。我找你出来就是想问问,东平到底有什么问题?”

    嗯,跟自己猜想的差不多。司徒没有刻意隐瞒什么,直接就说:“具体情况现在我也不是很清楚。根据在现场的时间和东平自己的证词来看,他好像是隐瞒了一些事情。这次不是普通的谋杀案,所以警方非常重视。如果东平没什么大问题,我估计很快就能回来。”

    “你说他隐瞒了事情,什么事情?”

    “要是明白这一点,不就省事了嘛。就是不知道他究竟有什么没说,所以才会被带走。”

    他们的谈话还没有结束,习荣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习荣看了一眼号码,就对司徒说:“我律师的,我刚才让他去警察局了。”

    “说不定东平已经出来了,接吧。”

    习荣带着一半希望接听了电话,结果却让他惊恐万分。他拿着忘记挂断的电话对司徒叫喊着:“东平跳楼了”,随后,像疯了一样往外面跑。司徒紧随其后。

    看着习荣那么惊慌失措的样子上了车,司徒也不能甩手就走,只好开车跟在后面。同时,把电话打给了林遥问:“我听说习东平跳楼了?”

    “哈,你消息还挺快。那小子趁着询问他的人不注意就跳出去了。放心吧,六楼跳下去他死不了。”

    司徒真是无语了,可他绝对不是对着林遥发火:“你们的人有毛病啊?两个警察还看不住一个学生?”

    “那小子脑筋好用,先是说自己渴了支开一个。然后呢,又说房间里闷,空调太冷,让剩下的一个打开了窗户。我那同事还没等回身呢,习东平就一跃而下了。”

    “这小子早就准备好了。”

    “别废话了,你在过来的路上吧。直接去医院,我还有五分钟左右到第一医院,你去那找我。我得好好问问你,你这么快的消息哪来的。”

    司徒赶到医院急救室门前的时候,刚好遇上习荣发飙。人家儿子被警察带走,还跳楼自杀,也怪不得他这老子会失控。葛东明一个劲的道歉,再怎么说问题还没搞清楚,人就差点没了。这是他们的失职啊。

    司徒眼看着这两伙人就要动手,自家亲亲也是被习荣轰炸的对象,这就不干了。疾步过去就把习荣身边那两个跟班撂倒,最后一把扯住习荣推到墙上,就说:“你也是警校出身,东平要是心里没鬼跳什么楼?他现在还没死,你要是有点理智就先把问题搞清楚再来刁难警察!”

    “我儿子不可能杀人!”习荣对着司徒吼叫,哪里还有什么理智。

    司徒气得真想一拳揍昏他,抬起手小臂就卡在习荣的脖子上,告诉他:“你知道我不信任警察,可是这些人,是我敢把命交出去的警察。他们之中有人说过,就算东平说自己是凶手,他也是在说谎!”

    习荣喘着粗气怒视司徒,可还是被他的一番话镇住了。看了一圈在场这些人,问:“这话谁说的?”

    林遥上前一步,毫不犹豫地说:“我。”这时候就不要纠结自己根本没说过那些话了,反正意思都差不多。林遥看着习荣问他:“你儿子习东平是不是有尖端恐惧症?”

    “你,你怎么知道?”

    “很严重吗?”

    “非常严重。像是牙签或者是针头那么细小的东西都不行。”

    林遥转过头看了看葛东明,对方也走了过来,对习荣说:“具体情况我不能向你透露,不过习东平患有尖端恐惧症这一点,是一个有力的证明。如果你想为儿子洗脱罪名,就告诉我们,昨晚三点到五点之间,他在哪里?”

    司徒放了手,尽管习荣还是没有恢复冷静,不过至少愿意回答葛东明的问题了。他说:“在家里。东平晚上不到十一点就睡了。早上五点起了床,跟着我一起跑步。”

    “你的家距离s大有多远?”

    “开车的话需要四十分钟,他平常都是坐地铁,在家里提早两个小时出发。”

    “昨晚他睡觉以后到早上五点之间,家里有谁还见过他?”

    “没有。孩子都睡下了谁还会去打扰?”

    一旁的林遥觉得这种情况有点糟糕,习东平晚上十一点入睡,早上五点起床,这期间无人可以证明他一直留在卧室里。于是,他问道:“昨晚你们家谁是最晚睡下的人?”

    “我。我在书房里工作,一直到深夜两点多。”

    “如果习东平外出你会不会听见?”

    不等习荣回答这个问题,谭宁就走了出来,说:“习先生与习东平的关系,其证词无法确信。”

    “你说什么?”习荣一个跟班不乐意了,冲到谭宁面前就要动手。一旁的葛东明只是上前一步就拦下了那人的拳头,极为冷静地跟他说:“去问问你们的律师,我的人说的对不对?”

    不知道习荣这些员工都是什么人物,对于葛东明的话竟然丝毫不买账。说警方没有权利把习东平带回警察局审问,现在造成孩子跳楼的局面,警方要全权负责。甚至还说出了要检验习东平的伤势,看看是否有被打过的痕迹。

    司徒劝着习荣管管手下,对方置之不理。葛东明既要顾着警方的立场又要拦着自己的组员不要冲动,一时间,双方越闹越僵。就在林遥决定出头的时候,被葛东明护在身后的谭宁突然喊了一嗓子!

    林遥纳闷地看着谭宁,这个人可是很少会有生气的时候,这都认识他多少年了,还真就不记得他生气是什么样子。难不成,万年跟班要发飚了?

    谭宁一嗓子喝住众人,推开了葛东明以后,朝着习荣走了几步,严肃地说:“我听司徒说你也是警校出身,那你就该知道我们不是有意在刁难你。没有照顾好习东平是我们的疏忽,当时负责讯问他的就有我一个。我现在给你一个交代,如果习东平的这条命真的救不回来或者是落下什么残迹,我谭宁引咎辞职,随你处置。”

    “谭……”林遥刚要上前去阻止,突然被葛东明死死拉住。

    这种僵持的时候,司徒见习荣的脸上有了点缓和,就赶忙说:“习大哥,给老弟点面子,让你的员工都冷静点。”

    习荣推开司徒走过去,问:“你叫谭宁?”

    “对。”

    “刚才的话在场的人都听见了,小子,我记着你!”说完,习荣翻身拉着司徒就朝远处走去。

    司徒三步一回头像是在说:小遥啊,我怕是脱不了身了。

    果然就像司徒预料的那样,习荣为了尽早洗脱习东平的嫌疑,重金聘请司徒为此案做调查。司徒哪还能说半个不字。

    经过一番抢救,医生告诉大家的结果是:“现在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不过脑部严重受到撞击,会引起长时间的昏迷。”

    “植物人?”也不知道谁多嘴,问了这么一句欠抽的话。

    “不,只是昏迷,会醒过来的。但是这个时间不好说,也许一周,也许是几个月。最长时间不会超过三个月的。”

    习荣紧张啊,抓着医生就问:“身体呢,胳膊腿啊的没问题吗?”

    “有骨折,会复原的。我安排患者住了加护病房,你们要稍晚一些才可以探视。”

    林遥听见葛东明出了长长的一口气,想必是为谭宁担心了很久吧。回了身再看谭宁的表情,对方似乎一点不觉得轻松,本打算过去说几句话,却被司徒拉住了扯到一边咬耳朵:“你别过去凑热闹了。”

    “怎么说是凑热闹?”

    “谭宁心里是自责和内疚,这时候你说什么都没用。”

    林遥想想也是这么回事,偷偷看了一眼葛东明,见他也没对谭宁说什么,也就打消了刚才的念头。转回头,开始审问司徒:“你跟习荣说了什么?”

    “还能有什么,这案子我也掺和进来了。”

    林遥有点头疼,可又知道不能阻止,只好说:“你要是想找谭宁问情况就等等吧,我估计回去就得开会。开完会我电话给你。”

    葛东明留下两个人在医院看着,剩下的人都跟着他回了警察局。司徒并没有走,也留下来跟着习荣继续打听线索。

    从刚见到习荣那时候起司徒就隐约听出点弦外之音,这会没了警察在场,更方便说话了。趁着习荣那两个员工去买东西的时候,司徒就问:“东平最近经常出事吗?”

    “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听你说的。你一看见我就说他又惹麻烦了,我就知道他最近肯定是没消停。”

    习荣叹了口气,说:“自从四年前被绑架了以后,东平就得了尖端恐惧症这毛病,怎么治都不好,他的生活也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后来找了一个比较权威的心理医生做长期的治疗,病情才得以好转一点。就在去年秋天还交往了一个女朋友。我当时真高兴啊,这孩子总算能过正常人的生活了,可没想到他那个女朋友在去年年底的时候死了,东平这就又受了刺激。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一个多星期,我把他拉出来的时候都要脱水了。我和你嫂子带着他外出旅行走了一个多月,回来以后就继续找心理医生做治疗,可效果不好。我发现他经常做恶梦,尖端恐惧症也越发严重了,不止这些,有时候还会突然呕吐窒息,我带着他去看病,医生说不是身体方面的问题。”

    “造成他反常的还是心理?”

    “对。要不然他去年就该毕业了,就是因为休学了半年才拖到现在。”

    听到这里,司徒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追问道:“他那个女朋友也是s大的?不是正常死亡吧?”

    习荣惊讶地看着司徒,像是无法理解这个人怎么什么都知道?

    05

    “你别光是点头,说话啊。”

    习荣被司徒这么一催,反倒不知道怎么开口了。仔细想了想,才说:“去年的寒假,他们学校举办了一次辩论会,学生可以自由组队参加。东平的女朋友就报名了。因为家在外地,她就住在了学校里,东平有时间就跑过去。距离决赛大概还有几天的时候,他女朋友说为了专心准备比赛的事,让东平不要去打扰。东平本来还想着准备一些节目帮她庆祝,结果就突然出了车祸,那女孩死在学校门口了。”

    司徒没有再继续发问,他想着翟子希所提供的情况。s大在今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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