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从相遇开始[13部全集] 作者:藏妖

    ?”

    林遥有点气闷了,抬头看着司徒那样,与其说他在严肃的讨论案情还不如说他在欣赏自己认真自信的态度。林遥无奈地笑笑,耐心的跟他继续讨论下去。

    18709

    “你别忘了,医生可是处处给咱们挖坑下套,他知道你回来必定会调查文涛案,作为见缝就钻的苍蝇,他不从中使坏就见鬼了。要知道,拖住你的脚步就等于拖住我们所有人的脚步,也等于给了医生喘息的机会。”一番话说完,发现司徒单手撑着下颚只笑不语。林遥莫名其妙的红了脸,低声训他:“看什么!”

    “看你。”司徒温柔地说“小遥,你说咱俩是不是天生绝配?”

    在含笑白了他一眼的时候,林遥顺手拿出口袋里震动的电话,打来的是本地的警方,给林遥带来了一好一怀两个消息。

    好的消息是,肇事司机在酒馆里遇到的那个陌生人有了下落。

    怀的消息是,找到了张博宝的尸体。为了尽快掌握情况,林遥和司徒分头行动。司徒和王永斌去看张博宝的案发现场;林遥和小唐带着模拟画像去警察局核实嫌犯情况。

    先说司徒这边,他跟着当地警方的人到了郊外一所老旧的平房内,看到了张博宝的尸体。

    案发现场很乱,乍看上去像是入室抢劫,俯卧的尸体在房间靠北面的位置上,尸体的旁边还有一张很大的金发美女海报。在尸体的正前方靠着墙有一张桌子,桌子紧挨墙面,正上方的墙面有一块长方形很白的地方,想来应该是贴着海报的地方。桌面上有很多血迹一直滴答到地面上。

    司徒蹲下去看了看海报,发现上面有一个血手印和几道折痕。

    这时,胡苗走到他身边,看了看他一直插在口袋里的手,便给了他一副手套,说:“一共中了四刀,致命的那一刀也是第一刀,位于尸体前面肺部的位置。背后三刀可能是凶手在死者失去反抗能力后补刺的。”说到这里,胡苗叹了口气:“线索又断了。”

    司徒笑笑,双手仍旧插在口袋里绕着尸体来回走了几圈,走到苍莲那问她:“能知道大概的死亡时间吗?”

    “差不多有二十天左右了,具体的死亡时间我得明早才能告诉你。”

    司徒点点头,朝林遥使了眼色便离开了现场。胡苗紧跟着他出去,站在门前,问道:“你不检查尸体。”

    “苍莲在呢,我还检查什么?”

    “我看你是心里有底了吧?”

    “别想套我的话,我也是一头雾水。”

    林遥也跟着出来,脱下手套塞进了胡苗手里,说:“你们有得忙了。”

    胡苗磨着牙看这一对离开,不甘心地跺脚返回现场,见苍莲和王永斌正在认真工作,一些当地警方的人貌似成了旁观者,她深吸一口气喝道:“干嘛呢干嘛呢?靠边点,别把现场弄乱了。”

    路上,林遥随口问司徒是不是发现什么了,司徒叹了口气:“苍莲说张博宝的死亡时间大约是在二十天左右,你想想,那时候医生才刚到这里,完全没有展开任何行动。刚才我们还分析赵瑞的死很可能是医生设下的障碍,但是现在看来张博宝未必是医生杀的,这不是完全推翻了咱们之前的想法了么。”

    “郁闷。”林遥也跟着叹气“我也觉得张博宝不是医生或者是医生手下人杀的,从案发现场来看,杀人手法太幼稚,完全不像协会的作风。所以说,还有另外一个我们没发现的人隐藏在暗中。这几个破案子线索越来越少,可疑的情况却是越来越多了。”

    看到林遥郁闷的神情,司徒单手开车,另一只手过去轻抚他的下颚:“别一个人生闷气,你知道的,这世上没有完美犯罪,既然是谋杀案那肯定会留下犯人的线索。我敢跟你打赌,不出24小时,就会有让你兴奋的东西。”

    林遥半眯起眼睛来了,看着司徒:“我说你啊,是不是已经发现什么了?”

    “不能说是,也不能说不是,总而言之,咱们等苍莲和胡苗的的报告吧。”说着,打转方向盘改变了方向“安排人保护苍莲,我们不能再失去第二个邓婕了。”

    林遥立刻点头,觉得这事绝对有必要!

    到了家门口,司徒早已是哈欠连天,拉着林遥进了屋,洗澡上床。没多一会,这家伙睡的死沉死沉的。可林遥却是难以入睡了,脑子里的事太多,翻来覆去的烙饼,最后干脆起了床。看了看打着小呼噜的爷们,林遥俯身轻轻地吻了他的嘴角,蹑手蹑脚地走出卧室。

    穿好了衣服拿了车钥匙,走到门口的时候刚好遇到买宵夜回来的廖江雨,林遥抢过他手里的三明治,说:“司徒要是起来了,就告诉他我去车祸现场看看。”

    “靠,等会!”廖江雨拦住他“有个事你要帮忙。”

    林遥嘴里还咬着三明治呢,口齿不清地问:“痕莫事?”

    呦,这林遥正经挺可爱呢。廖江雨看着难得一见的贪吃林遥,他也难得的有了一点温和的笑,说:“子希姐姐最近交往了一个男朋友,来历有点不明。子希担心他姐姐被骗了,让我帮忙查查。你找个朋友调查一下那小子。”

    “行,回头你把那人的名字和住址告诉我,我给你找人。”咽下一口三明治,林遥很认真地说“真要有什么猫腻,我先掐死他,这一肚子闷气正没地方出呢。”

    廖江雨嘿嘿笑了笑,进屋关门。然后――磨牙咒骂师兄慧心!

    “靠你个小秃驴,妈的,还不把子希送回去。我日你个不要脸的玩意,敢把子希弄丢了,我”

    “骂谁呢?”

    廖江雨看到司徒穿戴整齐地走出卧室,眨眨眼,有些纳闷了。转回头看看房门,再看看司徒,问道:“你们俩搞什么鬼?”

    “分头行动呗。”司徒笑道“他有他在意的事,我也有我的啊。”

    “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洒家跟你认识多久了?你他妈的老色鬼一翘屁股我就知道你是放屁还是拉屎。别的洒家不管,你娘个腿的要是再敢拉我下水,我跟林遥一起活剐了你!”

    没个正经的家伙勾着廖江雨的脖子嘻嘻哈哈地保证绝对不会再次出现琴心湖的状况,临走了,还顺手拿了一根香肠一罐啤酒,关了门,就听廖江雨在里面痛骂:“你俩个狗太阳的,我他妈的就买这点东西,全被抢了,我操,打劫也没你们这么狠呐。”

    不说惹火了廖和尚的司徒到底去干什么了,单说到了车祸现场的林遥,他把车停在路边,走到了白天王永斌提醒他注意的地方,就是目击者发现赵瑞的所在。白天因为被司徒打断了,他也没琢磨明白,现在静静地站在这里,看着马路对面的大厦,还是看不出什么头绪来。这大厦是极为普通的写字楼,有十六层高,楼顶是夜明钟,远远的就能看到。这样的地方有什么能在瞬间吸引了一个人的注意力呢?还是说,那个目击者本身就有问题?

    想了大约有二十几分钟的时间,林遥决定不往牛角尖钻了,上了车去熊爱国在案发当晚喝酒的那家饭店去。

    十点多了,饭店里的客人就那么几个。林遥看到坐在吧台里打瞌睡的老板,直接走过去,亮出证件。对方并不惊讶,想来已经有人盘问过了。林遥直接问关于熊爱国的问题,老板所说的并无二样。林遥想了想,又问:“你还记得跟熊爱国一起喝酒的那个人吗?”

    “有点印象。那个人帮着老熊劝架,然后他们俩一起喝酒。到了23:20分才离开。

    “你把时间记得这么准确?“林遥问道。

    “当然。23:20有我一直在追的午夜剧场,昨天晚上是大结局,我一直看着时间。”

    “那个人你以前见过吗?”

    “没有。好像是第一次来。”

    “熊爱国走了以后,哪个人哪去了?”

    “当时我没在意,光顾着在吧台里看连续剧了。”

    林遥一直紧蹙着眉头,好像有什么事想不通似的。于是又问:“你想想,他们俩喝酒期间有没有离开过座位?”

    老板琢磨琢磨,就说:“那个男的离开过几次。头一次是外出打电话,第二次是到吧台要酒杯,后来两次是跑去厕所吐了。”

    “吐了?因为喝多了?”

    “是啊。你说这人,不能喝就别喝啊,那老熊是什么酒量?两瓶白酒对他来说是漱口水,我们这了解他的没人敢跟他拼酒,也就是那不是底细的人傻乎乎地往死里喝。”

    带着兴奋的心情,林遥离开了酒馆。随后,坐在车里一直等着,到了深夜23:20正的时候他一脚踩了油门。

    时速、路线都与案发当晚熊爱国保持一致,当他的车驶过第三个街口向五福路而去的途中被火车道截住了。根据熊爱国所开的那辆货车性能来说,当晚的速度已经是最快了,也许他和自己一样被火车道拦截。

    从小酒馆到火车道用正常时速计算的话需要十五分钟,熊爱国从酒馆出发的时间是23:20,超速的车辆仅用了五分钟左右的时间。也许时间上还有什么没有留意到的问题。暂时放下心中的疑问,林遥下了车往前看。再往前,就是五福路和华云街的交叉口,再稍微往前便是赵瑞被撞死的现场。林遥仍旧纳闷着,熊爱国和赵瑞都很难在安排好的情况下相撞。那么,这是巧合还是精心的蓄意谋杀?

    想了很久,也想了很多,林遥把跑远的思路扯了回来,返回火车道口。发现这里并没有铁路人员看守。四下张望了一会,看到在不远处有一个售货亭,便走了过去。

    一位老大爷在售货亭里对着一盘残局自斟自饮,林遥买了一包烟指着棋盘说:“死局啊。”

    “呦,小兄弟,你也懂这个?”

    “马马虎虎。”

    大爷见他一副懒散的摸样准是大半夜闲着没事出来瞎溜达的,索性拉着他一起下棋。林遥还非常懂事地买了一瓶酒和一包花生,一边下棋一边跟大爷攀谈起来。

    不知不觉,下完了两局。林遥给大爷倒上一杯酒,问道:“大爷,前面那火车道晚上这么安静啊?”

    “是啊,白天只有上午十点下午一点才过两趟火车,晚上只在十一点多钟有一趟。”

    “十一点多?知道确切时间吗?”

    “知道,我在这都十多年了,当然知道。晚上在23:25分过一趟火车。”

    “每天都是这样?”

    “嘿嘿,十几年了,雷打不动。将军!”

    “咦?您老这马什么时候跳过来的?”

    “哈哈,小子,你还嫩着呢。”

    大爷被林遥灌趴下了。离开售货亭后他站在马路边上,察觉到真相已经不远。但是,还有几点问题没有查清,需要找的人也没有下落。正在他琢磨要不要动用自己的关系网时,自家爷们打来了追夫电话。

    18810

    司徒这家伙好像三天不挨打就皮痒,两天不挨骂就难受,招惹林遥已经成了生活习惯。这会打来电话口无遮拦地说:“你个不守妇道的,大半夜跑出去就不知道回家了?赶紧回来给我暖床!“

    吱吱嘎嘎的磨牙声顺着电波爬过去,林遥黑着脸,驯夫:“最近是不是给你点好脸儿了?这回想跪玻璃碴子掺咸盐是吧?”

    “你这都哪想的花样?还真打算把自己老公往残里整啊?”

    “你知足吧,至少我没想再家里准备老虎凳。”

    “反了你了!三从四德懂不懂?赶紧回来睡觉,累坏了我心疼。”

    这话倒是让林遥笑了起来,但坚决不回家。他说:“现在回去也睡不了多久,我去苍莲那边等解剖报告。你再睡一会,醒来过来找我。”

    “你不睡觉了?当自己是金刚还不坏身呢?”

    “我在解剖室睡一会,两个小时就够了。就这样,醒了给我打电话。”

    站在家门口的司徒挂了电话长吁一口气,自家亲亲又上来那股子破案不要命的劲儿了,这么下去身体怎么受得了?不行,得尽快结案。于是乎,本打算回家补眠的司徒又上了车。

    连夜赶到苍莲解剖室的林遥,找了个长椅子睡了两个小时,醒来的时候身体有点酸痛,起身活动活动,去餐厅买了早餐带给苍莲。

    返回解剖室,彻夜解剖尸体的苍莲也没觉得困倦,见林遥拿着早餐过来,亲手泡了两杯咖啡,二人边吃边聊。苍莲说:“具体死亡时间现在很难确定了,因为最近气温升高尸体腐败的很厉害,我只能大致推断出张博宝死于十八――二十天之内,就是本月的1号――3号。死因你们也知道了,就尸体本身而言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没有电击或者是药物反应吗?”

    “没有。”苍莲吃了一口面包片“搏斗痕迹倒是有的,不过有些奇怪。从案发现场来看好像是入室抢劫,就是说犯人并不认识死者,那样的话两个人应该是有正面相互攻击打斗的迹象,但我没在尸体上发现这种迹象。反倒是在死者脖子上发现了勒痕,可以明确肯定凶手在死者身后用手臂勒住他,刺下一刀。”

    林遥点点头,跟着说:“很可能是熟人作案了。对了,永斌跟胡苗呢?”

    “胡苗等着王永斌在现场收集证物好回去研究,不过王永斌那边似乎没多大的进展。”

    正说着现场那边的情况,从走廊里传来了胡苗气恼的埋怨声,林遥笑着打开了门,很快见到胡苗进来,后面还跟着司徒。林遥诧异地看着他:“你们俩怎么凑一块了?”

    “楼下遇到的。”司徒笑着摸摸他的脸,转头打量一眼解剖室,顿时有些无语。先一步走进来的胡苗已经开始嚷嚷了:“你们俩变态啊,站尸体边上吃东西,恶心不恶心?”

    苍莲一笑:“习惯就好。”

    胡苗相当鄙视地看着苍莲:“莲姐,你这样可嫁不出去哦。”

    “那就不嫁,我自梳。”

    “我陪你好了,莲姐,我也不嫁。好男人都找男人了。”说着,他瞥了眼司徒,那意思是我看上你了。

    这眼神司徒有点怕怕,立刻躲在林遥的身后做乖巧状,还说:“人家有主儿了。”

    林遥笑着打了他一拳,见胡苗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到底是苍莲比胡苗年纪大些,警告小丫头开开玩笑可以,真要是惹毛了这二人,那可是相当的不妙。

    “行了,别闹了。”林遥说“胡苗,说说现场那边的情况吧。”

    一提这事胡苗就生气,说道:“永斌哥快疯了。犯人什么痕迹都没留下,指纹、毛发、鞋印等等,一无所有。永斌哥说那家伙肯定是把自己包成一个粽子去作案的。所以,能让我调查的东西少之又少,而且还没什么价值。”

    听她说完情况,林遥心里纳闷了起来。人在平时行动中的时候肯定会从身上掉下点什么,皮肤屑、头发、指纹、唾液等等,这就像是入了水之后你想完全把身体擦干是不可能的,不管怎么样,总会留下些东西。而熟悉这种知识又能做到防患的人绝对不是普通人。

    “会不会是医生做的?”胡苗问道。

    司徒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转头看着苍莲电脑上的解剖报告上写明的死亡时间,眉头紧蹙。摇摇头,说:“如果死亡时间苍莲可以完全确定,那就不是医生。“

    “为什么?”苍莲有些不解地问。

    “张博宝的死亡时间是本月的13号,赵瑞的死亡时间是上个月的30号。医生和他的手下到这里是本月的5号,死亡时间不符。况且,张博宝和赵瑞被杀那时候我们正在为舞台案做部署,医生全心全力跟我们应战,这时候他无暇□来杀人。”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还记得要抓苗琪琪那几个人吗?”

    苍莲点头:“我知道抓着活的了,田野审的?”

    “对。”林遥接着说“从他们口中得知,这一次医生只带了八个人过来,我们抓了四个;特别看守所里特警队打死了两个;医生身边只剩两个人。其中一个一直跟着医生,另外那个十有八九是狙击手,负责暗中保护医生的安全。一直跟在医生身边的人没时间作案,而狙击手在医生跟我们对战的那几天不可能离开,因为他要负责保护医生的安全。所以,医生根本分不出人手来这里杀人作案。”

    听过二人的分析,苍莲和胡苗都有些气馁。在她们心中宁愿这案子是医生做的,这样便明确知道了侦破方向。但现在完全排除了医生的可能性,便是要从头开始调查神秘的杀人犯。这人到底是谁?与两起案件有什么关系?诸如此类的问题多了很多,不得不让她们觉得郁闷。

    反观林遥和司徒的态度,可是有些微妙的不同了。林遥兴致勃勃的样子明显是有了些头绪,司徒老神在在的态度好像不在乎这个问题,这二人相互看了看,笑了笑,告别了两位女性,出去查案了。

    警察局门口,林遥走到车前脚步迟缓,司徒回头看了他一眼,笑问:“想单跑啊?”

    “嗯,咱们俩分开办事比较快。”

    “行。你想去哪里?”

    “去见见孙东。你呢?”

    “你去见孙东我去也见蒋欣萍吧。”

    短暂的凝视,让林遥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亏欠了他很多。没有立刻迈开脚步,走到司徒的身边,不在乎周遭的行人握住他的手:“十天,你现在还有把握十天内结束一切吗?”

    “当然。”

    “那我们就辛苦这十天。等都过去了,咱去国外结婚。”

    这话说的司徒心花怒放,手指轻轻擦过林遥的那枚戒指,无限温柔地说:“我早就开始期待了。跟东明好好说说,给你要个一年的婚假。”

    无言相视,相濡以沫。

    见到孙东之前林遥还是有些犹豫的,所以他先跟叶慈了解了一些此人的情况。孙东,家中有妻有女,今年51岁,在宣传部门工作了十来年,一向奉公守法。最近几天因为急性肠炎发病一直在家中调养。此人的生活很规律,上午在小区的医疗所打吊瓶,下午在家睡午觉,每天会在吃过晚饭后六点半左右由妻子陪同散步半小时,剩下的时间基本都在家中,很少外出。至于他跟医生见面的情况,因为担心会打草惊蛇,叶慈并未过深调查此事。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叶慈说:“我劝你不要去见孙东,你见了他,医生肯定知道我们已经盯上这条线。”

    “我是有些担心这个问题。那你有把握查明他跟丢失的案宗有没有关系吗?”

    “没问题。两天内,我给你准确消息。”

    叶慈挂断了电话,站在马路边上等着,不多一会唐朔从超市出来,给了他一瓶水,问道:“大兵哥,咱们去哪啊?”

    “去档案局。”

    小动物开门上车,乖乖地坐在副驾驶席上,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叶慈绕过另一边上车。叶慈这才转头一看,对着他那眼神,猛地一窒。小恋人太可爱了,害他有点想

    “怎么了?开车啊。”唐朔还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笑眯眯的脸上在左脸颊有一个浅浅的小酒窝,只有在笑的时候才会看到。叶慈心里一阵发痒,搂过人来吻上他的唇和那枚浅浅的酒窝。再放了手之后,唐朔脸色红红的,平添了几分耐人寻味的诱人意味。

    叶唐二人到档案局目的明确,很快便找到了帮梁荣查明文涛案宗的管理员。叶慈悄悄地给唐朔递了个眼神,小动物心领神会,笑得人畜无害,对着人说:“能不能到车里谈,这里人太多了。”

    这人也没多想,便跟着持有警官证的唐朔上了他们的车。岂料,屁股还没坐稳,叶慈那手就在他脸上一按,这悲催的哥们被弄晕乎了。

    唐朔转身看着车后座上的人,托着腮:“问吧,我帮你记录。”

    叶慈是个做事干脆的人,直接问道:“司徒文涛的案宗是你拿走的吗?”

    这人一脸的痴呆:“不是。”

    “你知道是谁拿走了司徒文涛的案宗?”

    “不知道。”

    “本月12号你见过孙东吗?”

    “谁是孙东?”

    叶慈一愣,看来这人不认识孙东。于是,又问:“司徒文涛的案宗除了梁荣还有谁问过你?”

    “赵局长。”

    赵局长?叶慈看了眼唐朔,对方说:“可能是赵瑞,他以前不就是警察局局长么。”

    叶慈接着问:“赵局长问你的时候是几月几号?”

    “七月”

    发现这人的脸上出现了痛苦的神情,叶慈便知道这人已经不记得具体日期。再问下去恐怕会出问题了,在他脖子上稍微用力地拍打一下,这人恍然醒来,傻傻地看着叶慈。

    唐朔伸出手拍拍他的肩,笑道:“你的工作一定很累吧?怎么迷迷糊糊的?”

    这人不好意思地拍拍脑袋:“最近休息不好。”

    就在叶慈利用非常手段排除了一个人的可疑性的时候,司徒这边正在调查赵瑞案发当晚与熊爱国喝酒的那个陌生人――老马。

    模拟画像已经出来了,他坐在警察局里等着人家在资料库里搜索。这时,梁荣的妻子打来电话,有些急切地说:“千夜啊,帮帮忙啊。”

    “怎么了?”司徒问道。

    “小惠在公司跟他们经理吵了一架,那个混蛋经理报警了。这事我又不敢跟你梁叔说,你现在要是有空就帮我去看看小惠,我担心她吃亏啊。”

    司徒无言地笑了起来:“这小丫头的脾气还是那么冲。人在哪呢?公司还是警局?”

    “警局呢,市区的南区分局。”

    “行了,您也别担心了,我这就过去。”

    说罢,司徒把电话号码留下,请警员查到结果后立刻电话联系,随后便匆匆离开了。

    18911

    梁荣的女儿名叫梁红惠,是个脾气火爆的姑娘。这点人情不是给这小丫头,看在梁伯母的面子上,这一趟也得跑。只是自己并没有特案组的证件出师无名啊,他索性拉上一天一夜没合眼的王永斌一起去,弄得永斌同学相当的郁闷。吐糟他:“你这家长里短的事还不少。”

    “人情往来嘛。走走走,办完事我请你吃饭。”

    无奈之下,王永斌打出特案组的名头把满肚子火气的小丫头赎了出来。这梁红惠可真不是个善茬,临走前指着经理的鼻子大喊:“就你这样的娘娘腔还想碰我?啊呸!本姑娘炒你鱿鱼,滚回去调戏那些老三八吧!”

    司徒好不容易拉着梁红惠走出了分局,笑问她到底是谁报的警,她撇嘴皱眉:“我报的!那混蛋非礼我。”

    “用不着生气了,回头我海扁他一顿。”

    梁红惠打量几眼这个儿时的玩伴,也跟着笑了:“用不着你,我有男朋友。”

    正说着呢,王永斌看到远处有一个西装革履的俊美青年疯跑着往这边来,一旁的梁红惠也看到了,推着司徒撵人:“快走快走,你这么帅的家伙在这,他肯定要吃醋了。快走啦。”

    司徒觉得这丫头有点卸磨杀驴的意思,叮嘱她赶紧给家里打个电话之后,跟王永斌上车离开。缓缓驶入马路中间的时候,在车镜里瞄了一眼,看到那俊美的青年急得跟什么似的,紧紧拉着梁红惠的手。疯丫头一副小女人的委屈样,那还有半点彪悍?

    “这女人啊,再强也会在喜欢的人面前娇弱娇弱。”

    听了司徒的话,王永斌诧异了:“你还懂女人?”

    “永斌兄,我对女人有感觉啊。”

    “那为什么选择男人?”

    司徒神秘一笑:“想知道吗?”

    永斌同学赶紧摇头,这种事不知道为好。

    司徒的车已经跑没影了。梁红惠这才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该说声谢谢的啊。男友见她不高兴的摸样更加着急,忙问:“怎么了?刚才那两个人是谁?他们惹你生气了?”

    “没有。你别胡思乱想好不好?”梁红惠看了眼司徒离开的方向,忽然说“老公啊,帮我朋友办点事吧。”

    “你说你说,能办到的我一定帮忙。”

    梁红惠甜甜一笑,挽着男友的手臂,边走边说:“刚才那个高个子是我发小,最近跟我老爸正在办案,他们丢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你找你哥哥问问呗,咱们市里有谁最会偷东西的?”

    男友立刻苦了脸:“你还敢提我哥?他是黑社会的,平时我都不敢太接近他。还不是因为他,咱俩至于一直偷偷摸摸的交往么。”

    “我不管,反正你得帮我问。”

    见女友急了,男友赶忙哄着:“你别这样啊,大不了我想想办法。”

    这一回梁红惠才算有了笑脸,踮起脚在男友脸上吻了一下,小伙子傻乎乎地笑了起来。

    这一天大家都分开了行动,林遥放弃了孙东这条线,而是再次找到了赵瑞车祸案的那个目击者,一番交谈下来,林遥还是没有在此人身上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于是,打开笔记本电脑,单独调出当时的那一段录影,并说:“你在发现赵瑞的时候猛地回头看了什么,我检查过案发现场,你的视线内只有一座大厦,当时,你是被什么吸引住了?”

    目击者看到画面立刻想起了当时的事情,马上回答了林遥的问题:“是钟声。当时大厦上的时钟刚好报出晚上23:30的时间,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回头看了一眼。”

    原来是报时的声音。林遥的脑子里开始活泛起来,赵瑞的预先思考路线、钟声、货车、酒馆里的老马、火车道这里面似乎隐藏着什么,却又看不清楚。顾不得多想,林遥收拾东西起身告辞。

    时间很快就到了晚上,大家陆陆续续回到司徒家中综合一天来的线索进行分析。这段时间内,林遥似乎心事重重,很少说话,司徒偷偷的观察着他,也不去打扰。叶慈说明档案局那个人没有任何嫌疑,廖江雨也说其他几个人同样没有作案时间,但不排除其中会有人雇佣他人偷取案宗的可能性。王永斌把张博宝案发现场的情况说明一番,最后还总结了一下犯罪极其谨慎的作案手法,想要在现场找出蛛丝马迹基本不大可能。

    一番讨论下来,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司徒本想招呼大家一起出去吃宵夜,但林遥却说不去了。

    “怎么了?”司徒有些担心地问他。

    “没什么大事,我想去车祸现场再看看。”

    司徒很爽快地答应他,但是:“两点之前你必须回来,好好睡觉。要不然,我可不放你走。”

    “知道了,我保证两点之前回来。”林遥笑着摸了把司徒的脸,是第一个离开了家。

    林遥前脚刚走,后脚,叶慈就把司徒拉到一边说私话:“你是不是有事瞒着?”

    “妈的,你就不能装聋作哑几天?”

    “我是担心有些人被你拐沟里去。”

    “比如说?”

    叶慈回头看了眼王永斌,不言自明。司徒蹙起眉头,想了想:“这我还真没考虑到。麻烦啊。”

    “知道麻烦就快想办法。”

    司徒咂舌:“跟警方合作就是别扭,要顾及的也太多了。行了,我心里有数。”

    这边谈完了,那边的唐朔便拉着叶慈往外走,王永斌也说不去了,这两天累得厉害,回酒店好好睡一觉。

    再说单独行动的林遥,掐算着时间又在做实验了。这一趟他反反复复不止跑了多少遍,直到司徒催他回家,他才发觉竟然是凌晨一点半了。看着手中的计时器和数十次的时间记录表,林遥长出了一口气,笑容慢慢绽开,发动汽车回家找爷们睡觉去。

    当夜凌晨两点三十分。在工作室的胡苗盯着手中的东西看了已经有大半天,她想了又想,还是决定先联络一下司徒。

    抱着林遥正睡得香甜,放在枕下的手机震动起来,他立刻清醒摸出电话看到是胡苗的号码。轻轻地把手臂从林遥的脖下抽出,蹑手蹑脚下床走出卧室。

    “有结果了?”司徒压低声音问道。

    “有了。跟你说的一样,问题是我现在需要对比样本。”

    “别急,现在还不是时候。”

    电话那边的胡苗明显有很多困惑,追问他:“你到底怎么想到的?永斌哥可是把现场做了好几次的地毯式搜查也没找到。”

    “这不是搜查现场能力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

    司徒笑笑,说:“有时候,我们需要幻想。”

    “嘁,你赶紧多幻想幻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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