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峭春风吹酒醒 作者:十月岚

    响声,匆匆擦了扶手三步并作两步跳下楼,看到冬寻开了水站得远远的在厕所门口,他喘着气把抹布扔在水盆里,上前去将人拉站得远了些。

    向北又累又觉好笑。

    一边洗拖把一边想着等下要怎么简单明了准确的和冬寻表达眼睛不方便这些活就交给他来干的意思,又不至于伤了他的自尊心。

    正思索着,他突然感觉手心一阵冰凉。

    冬寻手里拿了一盒湿巾在他身后说:“是不是很热?你擦擦汗。”

    向北关了水,接了他递过来的湿巾擦擦额头的汗水,又听见冬寻说:“其实我每天早上都要做这些事,没关系的。”

    现在我做,你休息。向北在他手心写到。

    冬寻想想还是说:“以后我来擦桌子,你拖地就行。”

    向北不置可否,提了拖把从冬寻身边出去拖一楼卡座。

    第二天早上,向北还是早起了半个小时,把冬寻说要干的活都干了。

    等冬寻起来的时候去拧抹布,发现抹布还在水龙头上搭着滴水,便走到吧台边上说:“季秋,你今天起来这么早吗?”

    向北还在整理桌椅,听到冬寻的话,摆好最后一个凳子后走到他身边,自然而然的抓起他的手腕在他手心写:以后都这么早。

    冬寻感受着手腕上他手心的温度,心中突然涌起些奇异的熟悉感。他不适地把手缩回来,淡淡道:“我去做早餐——鸡蛋吃吗?”

    说完他思绪一滞。

    向北还想抓他的手腕写字,却被他轻巧地躲开,听见他低声说:“鸡蛋吃完了,吃面吧。”

    站在狭窄的厨房里,冬寻懊恼不已。

    第二十一章 我可以喂你吃(已修文)

    晚上向北送走最后一位客人,宋瑶交接完账目也下班离开,店里又只剩下他和冬寻。

    冬寻在用盲文记录今天的营业情况,向北走到他身边静静地低头看,脑海里突然冒出个念头,他先用手碰了碰冬寻的,而后食指又在他手心点了点。

    “你有话想跟我说吗?”

    于是他向向北伸出手:“你可以写字,但是不要抓着我的手腕。”

    向北百般掩饰自己,却还是改不了抓着冬寻手腕时候不知轻重的这个习惯。从第一次抓着冬寻手腕的时候就向他传递了一个非常危险的信号。

    冬寻心思本就细腻,这细节很容易就被他捕捉。

    可他宁愿相信这就是一个恰好有相同习惯的陌生人,也不愿相信这个人和向北有一星半点的联系。

    向北放开手在他手心写到:你教我盲文。

    冬寻问:“你学盲文干什么?”

    向北又写:和你说话。

    “你可以继续在我手心写字,没必要学这东西。”

    更多的话,我想说。

    冬寻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怕想说的太长了,在我手心写字的话我理解不了吗?”

    向北立刻点头,想起冬寻看不见又在他手心一笔一划写到:是的,你教我吧。

    你是真心想学吗?

    冬寻正要问,猛地发现这个场景太过眼熟,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他对向北点头,问他:“季秋,你是从小就不能说话了吗?”

    向北愣住,片刻思索后决定继续装可怜。

    他慢慢在冬寻手心写,说自己是后来因为药物导致了不能说话,冬寻问他是误食了什么药,他停顿了一会儿,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编。

    冬寻见他没了动作,以为是触及了他的伤心事,于是将手收回来安慰道:“不能说话,但是你还能听到看到,以后空闲的时候,我就教你盲文吧。”

    向北暗自松了一口气,心中欢喜,忍不住就想伸手去抱他,张开双臂刚迈出一步就又停了下来。

    他停在原地,反复叮嘱自己慢一点,再慢一点,将心头涌动的思念又沉得深了些。

    而后的近一个月里,向北和冬寻之间形成了一种默契,就像他们约定的那样,不管冬寻起来多早,向北都已经在拖地了,然后他就去煮面。

    其实他现在不太会煎鸡蛋,因为看不到火候,自己吃都经常叫外卖,要是做饭的话多半都是带汤的,味道差一点,但不至于糊。

    这天他想给向北煎鸡蛋,从冰箱里拿了一个生鸡蛋回到电磁炉面前。

    他摸索着把锅放在电磁炉上倒了些油进去预热,因为看不见,伸手去试温度的时候手不小心碰到油面,烫得他倒吸一口凉气,立刻将手缩回来。

    站在门口观察已久的向北没有料到他这个动作,健步冲上前一把抓了他的手伸到水龙头底下打开凉水冲。

    他一句“疼不疼”差点就没憋住脱口而出。

    看着冬寻紧皱的眉头,手上的动作又小心了一些。

    “唔...”冬寻轻哼一声,硬是掰开他的手指将手缩了回来。

    那么烫的锅,锅底还都是滚烫的油,烫这一下也不知道有多痛。向北的眉心也跟着冬寻的拧在一起。

    “没事。”冬寻咬牙道。

    其实他并不是特别能忍痛的体质,向北也是后来才知道每次替自己挨了打,他身上的痕迹都很吓人。

    那会儿向蕊脾气也不太好,虽然都不下重手,但是被向北气急了也是要狠狠把人揍一顿的,而冬寻总是挡在他身上挨下最重的那一棍子。

    他小时候体会不到,慢慢的到了高中,向蕊不动手了,唯一动手打他就是冬寻离家的那次。最后最狠的一棒落下来的时候还是冬寻给他挡下的,冬寻还说着他的“口头禅”:弟弟不懂事。

    然后把阵阵钻心的钝痛咬碎了一声不响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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