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峭春风吹酒醒 作者:十月岚

    去,自己也跟着心头一抽一抽的疼。

    向北脱了围裙跑出去买了止痛药和消毒药水回来。冬寻坐在椅子上,他就站在吧台面前低着头小心翼翼地给他擦药。

    冬寻的手被向北托在手心里,陌生又熟悉的温度又透过肌肤传到他身上各个角落。

    他突然心慌意乱,往后挣了挣。

    向北一个“别”字都跑到嘴边了,又硬生生拐了个弯发成了单音节“啊”。他把冬寻的手往回扯了扯,抽空在他手心写了个别动。

    还加了个叹号。

    冬寻手指痛得不得了,感受到这个叹号却又忍不住笑出声。

    他说:“我不动,你慢慢涂。”

    如果他能看得见,向北脸上心疼又满足的表情一定能惹他笑得更大声。

    因为手指被烫到,冬寻接连好几天都没有摸钢琴。相熟的客人来问起他,他也都歉意的一一解释。

    而向北自从冬寻的手被烫伤后,每天早上六点起床承包了所有的事情。他洗漱完烧好水就去擦桌子,等水烧好了,冬寻差不多起床,他又去煮面。

    偶尔也吃点别的,煎蛋水煮蛋,面包牛奶,水果沙拉,向北换着花样的给他做早餐。

    冬寻并不太适应被人这么细致入微的照顾,连他早上起来要喝的温水向北都给他提前晾在吧台上。

    因为此时的向北太细心,冬寻心底那个向北和季秋之间的等号慢慢地又好像淡了一些。

    ——这感觉并没有让他轻松,反而令他警铃大作。

    如果从此以后遇见的每一个亲近熟识的人都像向北,他该怎么办才好。

    明明夏天都过去,天气却越来越热,好像夏天那高热的尾巴被立秋一直抓着抓到了秋老虎,m城又迎来了一波高温天气。

    店里空调开得比前几天刚入秋的时候大,冬寻一时无法适应温度变化毫无预兆的感冒了。他的感冒通常从发烧开始,一烧就是三十八九度。

    白天他的脸色就不怎么好看,弹完一首曲子手撑着额头在琴凳上坐了会儿,细细密密的汗珠爬满他的额头,他慢慢做着深呼吸,等身上有了点儿力气才起身扶着墙边绕回了吧台。

    坐在吧台里面休息的时候他整个人脸色苍白,宋瑶见了忙给他倒了杯温水。喝了小半杯水,他稍微好一点,但心里还是难受,就准备回房间休息。

    “季秋,你来一下!老板找你!”宋瑶看他脸色实在是不好看,于是压低了声音喊向北。

    把客人的点单送到之后,向北回到吧台就看见冬寻精神全无的靠在墙上,呼吸都变得急促许多。

    还没等冬寻开口说话,他就走到吧台里面,先用手试探了他的额头,而后他将冬寻半扶半抱的送回了他的房间。

    冬寻大惊。

    他十分反感别人和他有这么亲密的接触,此时躺在床上憋了一口气,好半天才长长的吐出来。

    可他一开口不是恼怒,反而是轻声说了句:“谢谢你,季秋。”

    他没什么精神,发不起脾气,而季秋又没做错什么,总不能劈头盖脸把人骂一顿。

    被唤作“季秋”的向北心里又甜又酸,站在床边蹲下身去拉着他的手写字。

    老板,客气了。

    其实冬寻这会儿没有多余的想法,因为头晕精神萎靡,只是摆了摆手就没什么力气了,说话都是憋着一口气才能说完整。他对床边的人说:“季秋我没事了,你先去忙吧。”

    向北不想走,又在他手心写:我照顾你。

    冬寻终于无奈笑说:“你倒是会偷懒。”

    他没有马上赶向北出去,让他在房间里待了会儿,又觉得不太妥当,于是催促道:“这里没事了,我躺着休息会儿就行,你去忙。”

    向北还是不让步,写到:我就在这里。

    这人固执的样子又让冬寻有了些熟悉感。

    他反感自己最近动不动就想起向北,干脆对面前的人说:“再不出去,要算你旷工扣你工资了。”

    向北随即无声笑了笑,一笔一划在他手心写下:我不要工资。

    他写完最后一点,感觉到冬寻明显愣住并且把手缩了回去,才后知后觉表现得太过了。

    他想解释,冬寻却说:“除了工资我可没别的给你啦。”

    冬寻在拒绝“季秋”,却把向北心里搞得特别不是滋味。

    他还分不太清自己和季秋实际上是两个人,他心里冬寻还是冬寻,管不了冬寻心里季秋不是向北,感觉这话就是他对自己说的,不是和季秋说。

    他静静地往床边一坐,不出去也不再和冬寻交流,就那样盯着他看,眼睛都不怎么眨。

    冬寻有点恍惚,没办法判断他到底走没走,又总感觉有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他伸手在空中抓了抓,向北以为他魇着了,握着他的手腕凑上去仔细看着他,却听他突然开口:“季秋,我还没睡着。”

    他动动手臂把手放回床上,说:“你要陪着我也别盯着我看,我睡不着。”

    向北在他手心写:你睡,我不看了。

    结果向北一坐就是一下午。等到晚上了宋瑶她们下班想和冬寻打招呼,被向北拦在门外就不让人进去,被问得急了才想起来写字和他们交流。

    于是几个人又轻手轻脚地退了回去,离开了店面。

    冬寻一觉迷迷糊糊睡到九点半,是被冷醒的,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他咳嗽几声,向北正在吧台给他冲药,听他醒了赶紧跑回房间,跨几步到床边抓了他的手。

    冬寻喉咙干痛,说话的时候声音嘶哑:“可以帮我倒杯水吗?”

    饿不饿?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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