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点背啊!!
    符南雀背后不长眼看不到啥情况,只听得出空中急速飞来的力道似乎在落到自己身上之前拐了个急转弯,啪一声响抽到墙上。
    林清扬拎小鸡仔似的把符南雀拎来拎去,纤细的手指卡得他脖子生疼,没准已经将他光洁的脖子掐出口子了。符南雀哀怨的想。
    眼下对方得意地将符南雀转个圈,角度恰好能让符南雀看到郑开屏冷下张俊脸,拿着不知从哪抽出来的鞭子垂在手边,想来方才攻击也是来自于此。
    林清扬拎着他跟拎腊肉似的桀桀笑道:你倒是再抽试试?我瞧瞧是你的鞭子厉害,还是他的皮肉够厚?
    符南雀汗颜,反派死于话多懂不懂?没瞧着郑开屏脸都黑成碳了,生怕不够刺激他呢?
    别管我,把她从林清扬体内逼出去。符南雀哑着嗓子艰难把自己的想法告诉郑开屏,立刻就感受到命运的脖颈再次受到加重力道的痛苦。
    疼痛难耐之际,符南雀听到那头再次响起破空的出击,郑开屏霸道又桀骜的声儿传过来:说的什么屁话?瞧不起老子实力是不。
    说时迟那时快,郑开屏鞭子一甩迎头打来,许是搭档被抓当面戏弄被挑衅的致使气焰高涨攻势凶猛,林清扬反应敏捷往后跳开举起符南雀这好使的人肉盾牌,想要用符南雀硬生生接下这一记重击。
    怎料,鞭子长眼般长尾堪堪擦着符南雀腰间一系打成结,反而成了牢固的锁链。自鸣得意的林清扬眉目一凛意识到什么,刚想要将符南雀提溜回来,变故丛生,身后不知何时蹿出道暗影五指成爪攀附上林清扬,一手缠绕林清扬脖子,一手沿着林清扬掐住符南雀脖子的手伸去死死箍住他的手腕,试图让其松手。
    那头,盘上符南雀腰间的长鞭收紧感觉到一股力将自己往后拽去,林清扬脱不开身唯恐自己失去人质挣扎要去抓,一道符篆从符南雀后头飘飘而来冲林清扬不识好歹的爪子贴去。
    符篆落在林清扬不识相的手臂上,炙烤般灼热的疼痛令林清扬吃痛地松开手,符南雀立马瞧准机会蹬脚踢开林清扬顺着腰上的力量往后倒去。
    想象中会坠地摔一狗吃屎的场面没有出现,符南雀踉踉跄跄地撞上厚实的高山肉墙才保持平衡。
    我就说你还得靠我吧。
    符南雀没好气地瞪了眼忙里调戏他的郑开屏,那头林清扬的尖声嘶叫打断他们之间的较劲,原还占尽优势的林清扬,此时狼狈不堪,失去拿捏在手的把柄气愤地回身扒下身后狗皮膏药的东西一掌拍开。
    岂不知黑影如影随形,比万能胶还缠人,一次次拍开,黑影仍攀附上来让林清扬完全顾不得符南雀郑开屏。
    郑开屏左手扶稳他,右手的动作也不闲着,没了顾忌直接手腕甩出道鞭花朝正同暗影纠缠的林清扬抽去。
    凌厉的鞭子来势汹汹,带着驱逐咒的攻势盘旋而出宛若游龙长啸直击林清扬,将他抽的一个人仰马翻,与那暗影一同跌落翻滚两圈滚到房间外头去,翻滚间似乎有虚影从林清扬体内滚了出来。
    我怀里很舒服不舍得起来了?
    符南雀看得起劲,完全忘了自己正半靠在郑开屏怀内,听得对方又有闲心贱兮兮地调侃他,符南雀白眼翻上天赶紧撇开郑开屏揽着自己的手,漠然道:看清楚是你的手不规矩,别颠倒黑白。
    旁边探过来只手捏着符南雀下巴迫他微抬起头,露出脖子上泛黑的伤口,郑开屏细细查看一番,抬手虚空抓一把抽出伤口内的阴气。
    符南雀任由郑开屏动作,等对方收手才撇头避开他的手说:谢了。一点小伤,回头去药房弄点药就好。
    呵,等你回去这阴气早已噬入心脉,再治耗时耗力。郑开屏说着附耳凑近道:再说,看着搭档在我面前被阴气所害,不拔阴我也心疼。
    符南雀懒得理会这不分时间场合瞎贫的家伙,提步往外跑去,郑开屏亦步亦趋孜孜不倦念叨要不哥哥给你出气,揍扁丫的。
    两人跑出房门就见林清扬的身体倒在几步开外的地方,整个人已经无知无觉的昏迷过去,符南雀赶紧上前给他号脉,却见他体表隐隐有细细屡屡的游丝飘忽而出,看起来像是被什么吸走,顺着看过去,可不就是吸附到女鬼身上。
    麻烦缠身的她还不忘吸魂增力。
    符南雀蹙眉,余光瞥见郑开屏走到自己身侧,轻轻将一道折成三角的符塞入林清扬口袋,原先不稳呼之欲出的魂体顿时不再躁动。
    他怎么样?
    阴气入体又差点被吸魂,病个几天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郑开屏了然,目光凉凉地瞅着尽头缠斗在一起灵体,冲符南雀扬扬下巴,你瞧,那是谁?
    符南雀抬眼望去,头先莫名其妙现身干扰林清扬的那个暗影,在女鬼从林清扬体内的时候扒拉着女鬼一块远离林清扬倒下的位置。
    诶?!这不是王良谨吗!
    也是这时,暗影身上的浓雾褪去,露出原本俊雅的面貌,正是本该躺在三公医院里养魂的王良谨。
    符南雀指着两鬼打斗的方向张嘴欲言,想问王良谨怎么会出现,脑子灵光一闪莫名觉得他会出现是理所当然,话在嘴里转个圈反手拍拍身边的郑开屏:你快去分开他们,早解决事情早放工,愣着作甚?
    郑开屏咧着嘴摸摸自己胳膊,真是只养不熟的猫儿,对别人这么温柔,对自己人龇牙咧嘴亮爪子。
    符.野猫.南雀重重哼着鼻腔音不看他,郑开屏默不作声往前几步,那厢王良谨实力欠缺,纠缠不过多久就被女鬼震开,转而虎视眈眈瞪着不远处的郑开屏符南雀二人。
    女鬼弓着身子趴俯地上,没有似其他的灵体喜好掩盖自身死前模样,浑身青紫的伤痕扭曲的肢体就坦荡荡的展露人前,恐怖程度足以吓唬到普通人,但在场的三个人,一个昏迷,另外两人一个赛一个不普通。
    别说害怕,郑开屏手里的鞭子蠢蠢欲动的才叫女鬼胆颤。
    或许是知道自己寡不敌众,女鬼想要再次使用自己逃遁大法,扭曲的四肢跟装上弹簧弹跳如脱兔蹦出窗子。
    速度之快,符南雀紧张地倒吸口气,生怕郑开屏动作慢点就让女鬼跑了,就见女鬼仿佛撞到一堵看不见的墙被狠狠地弹了回来。
    屏障?符南雀探头越过挡在他面前的郑开屏往女鬼撞上的地方瞅瞅,隐隐约约瞧见震动荡起的金色波纹消散开,窗户又恢复平静,但再不会有人忽略它的存在。
    符南雀默默合上嘴,在郑开屏嘚瑟地回过头来朝他挑眉时当做没看到。
    女鬼被撞的四脚朝天,骨碌碌地原地翻身尖声嘶吼以示不满,吵得郑开屏不耐地攥紧手里的长鞭。
    雀雀,她惯爱制造噪音,我耳朵疼。
    符南雀鸡皮疙瘩骤起,不许这么叫我。
    或许是畏惧郑开屏手里的武器,见他扬了扬鞭子,女鬼识相的闭上嘴。
    终于可以安静片刻讲讲理,郑开屏掏掏耳朵睨着女鬼道:报仇就报仇,私人事情何必拖旁人下水?你想收拾屋里的渣男情理之中,妄想吸收这二人的魂魄提升自己实力就不是我能留你的事。
    符南雀之前拿回来的盒子,里头全是女人名下产业的文件,郑开屏来前已经让人调查过,那个叫何丽晴的女人就是吴仁死鬼多年的老婆,她不在,名下所有一切都归吴仁所有。
    看看吴仁如今腰缠万贯,再瞅瞅女鬼也就是何丽晴怨恨冲天的模样,在场的符南雀郑开屏都不是什么单纯之辈,很快便弄清楚事情大概。
    不过又是出薄情郎的戏码。
    女鬼披头散发也看不清容貌,就听乱发下传出声音:他们自己答应与我交换,互相帮助的事,你们硬要蹚浑水。
    胡说!一旁的王良谨打岔,我几时答应与你交易?
    女鬼头颅180转过去看向王良谨,四季会所召唤我前来,你说要同心上人永远在一起,我成全你,代价你们的灵魂都是我的。
    她的话说的王良谨一下禁了声,神色复杂地望向符南雀准确说是符南雀怀里的林清扬。
    郑开屏卷着长鞭感叹,所以说凡事要有敬畏心,不信无妨但不要瞎胡闹,否则害人害己。
    符南雀看了眼王良谨再低头瞧瞧林清扬,这女鬼说的话貌似透露了个巨大的消息,但角色和内容符南雀怎么都消化不过来,索性不去想,说:他们已为自己的好奇心付出代价,吴仁也会有他自己的债要还,你若就此收手
    符南雀指指身旁的郑开屏,一点都不见外地说:只要你能放下世间执念,吴仁一事我们可以替你伸冤,他能送你上路。
    女鬼不为所动,甚至想也不想拒绝了。
    他没说错。郑开屏帮腔,吴仁自结恶果往后的苦头都等着他去承受,你想要他下去他迟早会下,身后的苦要偿,眼下的罪也要他受。你就不同,你本是因他所害,如今仇恨蒙眼背上王良谨的因,自己也要受地狱之苦,为了报复而得来的因果真是你想要的?
    郑开屏此时取出自己的魂瓶道:你乖乖配合自己进去,他负情在先行凶在后不仁不义,我可以保证吴仁的报应很快就会到来。
    郑开屏的话似说动了她,就见女鬼垂头片刻,但郑开屏的注意力始终没有离开过,这些带有怨念的灵体最是执着,也是最惯装模作样骗人的,谁也不晓得她此刻的思量到底是思量啥。
    果不其然,女鬼忽而抬首发难,他们三个我全都要!
    许是知道这里四周都布满郑开屏的结界,冲不破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女鬼行动诡异迅速地爬向郑开屏,口中振振有词全是她满腔对于自己所受之苦的悲鸣。
    他把我害成这般的模样,下地狱我都不会让他好过,他别想活着!
    符南雀伸手到一半,明知道自己的动作徒劳,拦不住也阻挡不了,但仍想劝劝。
    余光瞥见郑开屏二话不说,竖起二指虚空比划下朝奔来的的女鬼做了个手势,小小的瓶子霎时吸力强劲地将自投罗网的女鬼收入瓶内。
    郑开屏简单粗暴的操作看呆符南雀,头一回见识到原来还可以这样做,先礼后兵啊。
    郑开屏表示,老子没耐心跟不讲道理的家伙浪费时间,里头跟符南雀怀里的两家伙都等着救呢。
    符南雀思量片刻,叫了三公医院的救护车把人拉回东区。郑开屏在旁忽然笑开,自家开医院就是好,不管是人是鬼一并收治。
    末了精辟总结,肥水不流外人田。
    符南雀凉凉瞟他一眼不答,合力将林清扬抬到沙发上像是才想起还有个灵体的存在,望向王良谨。
    对方除了开始跟女鬼呛声时说过几句话后,便一直沉默不语,眼睛带勾似的落在林清扬身上不放。
    兄弟情深啊。符南雀想,踱步到王良谨跟前,说:女鬼被伏,林清扬的性命无虞。王先生的委托我们已完成,你的心愿已了,阳间不再是你可以久留之地。
    言下之意是你该去哪去哪。
    王良谨也听得出来,点点头深深看一眼无知觉的林清扬,似要将他的模样牢牢刻在骨子里,印在魂魄中,不叫来世忘却。
    清扬
    嗯?林清扬疲惫地喉头嘟囔一声。
    幺鸡小区外新开家早餐店,里头的白鸽粥味美鲜甜很是不错,符南雀连续光顾几日都不觉得腻。
    这日上早班前,符南雀照常去店里点碗粥填五脏庙,屋子尽头悬挂的电视机里在播报每日早间新闻,无意间听到电视里传出个熟悉的名字,符南雀把头从碗里抬起来。
    配着嫌疑人打上马赛克被人从三公医院带走的画面,旁外音里记者声色激昂说着一桩被埋藏三年之久杀妻夺家产的惨案。
    这吴仁看起来笑面佛一样,经常做好事,还以为是好人原来是做贼心虚。
    之前老是宣传自己多重情重义,几年都没再找,结果外头情人孩子都有了。
    原好像是何老先生赞助他上学,最后还同意他和自个女儿的婚事,恩将仇报啊。
    也是老天有眼,活该他被抓。
    旁边的人议论纷纷,都道想不到外界传闻伉俪情深的吴仁真人如其名无仁无义,不是东西,虐待妻子还装的情圣模样。
    符南雀喝着粥听一耳周围的谈资意味深长地勾了勾嘴角。
    郑开屏曾说三公西区的检验技术一流不是吹的,连那些自命不凡的天师都时常相求帮忙,足以窥见里头的设备是何等的精湛。
    以至于当符南雀说可以替女鬼复原当时的证据时,被郑开屏带到三公医院的女鬼都不敢置信,真有人可以替自己伸冤。
    你真的能帮我?
    那女鬼崩溃的点在于自己当初软弱太过于信任吴仁而没有留过后手,恐无法举证控告知世人吴仁害她,心智被迷才不管不顾。
    这一切对三公西区而言都不是难事。
    传闻地府有功德簿专记人一生功过准确无漏,我们这台仪器也有类似的功能。冷光闪闪的仪器浑身散发着浓厚金钱的气息,符南雀连摸一下都怜惜无比,你只需站上去,搜魂仪自会提取灵体重要记忆。
    东西好用,但很贵。符南雀捣鼓着道:我们院长是个抠门的主儿,天地银行他也收,到时记得付账再走。
    最后提取的画面制成视频放入那个黑盒子中,往后的事符南雀便不再插手。
    回到医院,护士告知符南雀有人在等他。这熟悉的配方,未见来人,符南雀感觉自己已经知道是谁了。打开办公室的门见林清扬端坐在椅子上,看上去已经等他许久。
    身体可好?符南雀寒暄道。
    林清扬点点头,脸色气血不见多好,但跟前段时间不能动弹相比已是恢复的七七八八。他这次过来,是替王良谨结西区那笔委托费的。
    顺便
    那日迷迷糊糊的时候,我好像在吴仁家见到阿谨的身影,阿谨他
    是的,他已经去他该去的地方了。符南雀看出他未尽的话语,没有隐瞒的将实情说出来。
    虽是猜到结果,但真正听到的那一刻,林清扬还是心里沉沉眼眸黯然,聊了两句便坐不住离开。
    这边刚走一个,又来另一个。来人倚靠门边风姿卓越,高山俊秀迷倒路过的无数姑娘。
    王良谨的事都结束了,你成天来我这干什么?
    郑开屏隔着墨镜瞅眼来来去去的护士们,没一个合心意的回头说:你这是用完就丢啊,不能是我想你过来看看我搭档?
    符南雀嗤笑,我信你个邪。
    来窥我们西区姑娘才是真吧。已经不止一次听到护士站那些护士姑娘们跟他说,他那英俊潇洒的前搭档日日过来跟她们侃天侃地,好是幽默的风评了。
    郑开屏笑而不语,走过来捏起符南雀的下巴,被符南雀避开,蹙眉问:有事说事,动手动脚作甚?
    看看你那工伤怎么样了。郑开屏随意找张椅子坐下,啧了声:不是有三公印罩着么,怎么还能让她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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