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都是这样的。封火说,接受死亡,你才能接受现在。
    鬼舞辻无惨的眼神冷了一瞬,又恢复如常,他若无其事地继续道:出生的时候,我就被当成死婴,差点被直接烧死。即使勉强活下来了,也一直被病痛缠身虚弱无力,连拿起笔的力气也没有,连院子门都没有出过。
    他们之间相隔百里,但封火想象出他此刻的模样,俊秀的男人头颅低垂着眼皮颤动,仿佛因回忆而心有余悸,后来,我因为一名医生未完成的药活下来了,可我也变成了这样,必须以人类为食,也再也没有机会见到阳光了。我想尽办法寻找,才知道,想克服这一点,我必须要得到青色彼岸花才行。
    跨越了空间,鬼王对他微微一笑,帮我一个忙,村正,我不想再被死亡的噩梦所困扰了,你比我的手下拥有更多自由活动的空间,你能行走在阳光下,所以我对你抱有很大的希望。你难得获得第二次生命,我支持你继续追寻你生前的愿望,也不介意你继续追寻下去。
    但这样的前提,也是我要活下去才行。如果我死了,你的一切也会烟消云散,可若是我战胜了太阳这个世界上就不再有能阻挡我们完成任何事的人了。他压低了声音,暗示性十足,你是最强的刀匠,你应该知道,最强的刀该握在谁手里才是最合适的。
    对于鬼舞辻无惨投入的卖力演出,封火的内心毫无波动,还无情地摆了摆手。
    别罗里吧嗦这么多,老夫承诺了会帮你,就会履行到底。青色彼岸花,老夫会继续找下去的。他上前了一步,那鬼爪竟然下意识退了一步,现在,你可以回去了吧?别打扰老夫的工作。
    既然得到了他再一次的承诺,鬼舞辻无惨虽然不快,可还是迫不及待地闪人了装得再像那么回事,他本质上也是讨厌封火到看见他那张脸就烦的人,只是在找到他要的东西以前,他暂时还能忍受下去。
    不过那个小孩,是怎么回事?在交手的那一秒,他居然在那个孩子身上感觉到了久违地心悸。
    千子村正,究竟都教给了他什么?
    封火:谢邀,就教了他玩泥巴,纯属自学成才。
    剑鬼也迟来的唤回了被压迫到混沌不清的意识,他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仍站在原地的封火,向他深深鞠了个躬,留下一句对不起,转身消失在风雪中。
    封火撩开门前为了保温而挂上的草帘,走入室内,泥炉正不间断地燃着木炭,令这间简陋的草庐也维持在了一个相对舒适的温度。
    缘一正在泥炉边上正襟危坐,风随着封火的动作而灌进来少许,缘一沉静的目光望过来,爷爷,有什么麻烦吗?
    封火不知道五感敏锐的缘一听到了多少,不过他也无所谓这点,本来就是如果缘一问他就会答的事情,老夫的雇主的事,他在催老夫快点完成。与你没什么关系。
    缘一沉默了片刻,将压在心中的问题完全不避讳地问了出来,他,与剑鬼,都是鬼吗?
    封火挑了挑眉,看来鬼杀队告诉了你不少事情也好,省去了不少麻烦。如你所测,他们是鬼,而老夫在与鬼为伍。
    窗外寒风尽情地嘶吼着,窗内身高相仿的青年与少年无声地对坐着,青年拿起泥炉上的杯子,抿了一口其中的热茶,缘一,假如说每个人降临于世都伴随着一种责任,或者说宿命,那么,老夫在这一次降临,背负的宿命,便是打造出一把连无形之物都能斩断的刀。因缘、命运乃至罪业,一切都能以一刀斩断。哈,老夫明白这是很难理解
    我能够理解。黑发少年极其少见地打断了他,深红的眼眸中静静地燃烧着火焰,他见封火愣住,以为他没听清,便重复了一次,我能够理解。也相信那样的刀的存在,相信您总有成功的那一天。
    所以我想成为握住那把刀的人。他的语气很平和,每个字都吐字清晰,令人感觉到他的坚定而非一时冲动,由我来挥出那一刀,斩断罪业。
    红发青年年轻的面庞上,最格格不入的就是那对写着沧桑与风霜的眼睛了,此时,他波澜不惊的眼神也变得复杂起来,缘一,这并不是一条轻松的道路。他明白,缘一既然能够说出来,就是已经考虑好了的,可还是忍不住提醒他一句。
    缘一的回答是,向他行了个礼,是感恩的礼,也是告别的礼。礼毕,他抬起脸,双眼明亮有神。
    我想加入鬼杀队,爷爷。
    最强的刀不该握在那种人手里。可现在的他,也还太弱了,远远配不上斩断一切的刀。
    他必须,要变强才行。
    作者有话说:
    无惨:你甚至不愿意喊我一声御主
    无惨:我们两个一起,指定嘎嘎乱杀(等我无敌了就让你自害)
    缘一:(提起烧火棍)谁要嘎嘎?
    这一次缘一不是失去一切而踏上杀鬼路的,是为了守护他的一切。
    这个世界应该不会太长,是真休息局,对封火和我来说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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