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悦看着面前的照片里,有着一名女子被划伤的大腿,他眨眨眼。
    「欸?这伤疤......不是墨悠身上有吗?」他在心里想着。
    「欸欸欸,」他开口,「这个是连环伤人案的照片?」
    墨悠转头看他,「怎么?你有兴趣啊?」
    子悦耸肩,将几张照片拿到手里,一张一张滑出去丢到桌上,唸着照片里伤口的位置,「手臂、手臂、大腿......大腿?对,大腿,」他歪着头,把照片在手中转了几转,想确认到底是哪个部位,「这样划,好玩吗?」他露出嫌弃的表情,「这样拿刀划划别人,不无聊吗?」
    墨悠开口,「不是刀,是利器,但不确定是甚么,目前子彬推测是易开罐的铁片。」
    子悦听到某人的名字,噗的一声用呼出的气上下打着唇,「无聊。」
    墨悠看他一眼,把照片推到他面前,自顾自地说起案子,也像是在给自己梳理思绪,「这是去年的案子,第一二起,就在我回来之前的半年多前,大概是三四月的时候。第三起割大腿,这件案子时机刚好,就在我九月回国进到警局工作没多久出现的;第四起就是我正式接手这个案子后没多久发生的,也是大腿......,」但话说到一半,墨悠却突然停了,似乎觉得自己讲了太多不必要的东西,便瞄了眼子悦,看着对方一脸不在乎的晃着椅子看着前方发呆,摇摇头苦笑开始收起桌上的东西。
    这傢伙对于没兴趣的东西总是这样,墨悠心里难免有几分落寞和孤独。
    子悦这时拾眼,看着对方突然开始的收拾动作,心里知道了为什么。墨悠可能以为自己在发呆,但他其实一字一句都没有落下,实实在在的把东西都听进去了。
    子悦看着他就像是把这些照片当成至宝似的小心翼翼,觉得荒谬,露出揶揄的笑容,嘲弄的伸手拨了一下,把对方手中才整理整齐的照片拍到了桌上,散得一片。
    幼稚的行为有点像是在争宠似的,不想对方把注意力和心思放在别处身上。
    墨悠有些吃惊,略带怒顏和不解地看向他。
    子悦却「嘖」了一声,又探手到后脑去拨拨头发故作无赖,「干嘛啊?陪陪我嘛。」
    墨悠瞪了他一眼,又把东西收拾起来,显然对于刚才子悦对自己充耳不闻的态度也有些不开心,「不就在陪吗?」
    子悦看着他,嘴巴翘得老高,顿上许久,悄咪咪的伸手往他那里去。
    墨悠眼明手快,挥掉对方的手,「干嘛?刚拍掉我的东西,你还好意思把手往我这边伸啊?」
    子悦咬着下唇,嘴却开心得咧着,「就借我一下嘛?很快,你不用动。」
    墨悠翻了一个白眼,无视的站起身子准备离开自家厨房的中岛前。但子悦更快,这次直接伸了手,上前拉住他靠近自己的左臂。
    墨悠有点失去重心,再加上吧檯椅在自己身侧挡着,绊得他差点直接撞开椅子摔在地上。
    子悦缺的正好是同理心,哪管对方有没有撞到什么,在成功阻止他离去后,赶紧靠上前把他拉过来,「就借我一下,只要五分鐘。」
    墨悠看向他,「五分鐘你就会射了吗?」
    子悦摇头,「干三十分鐘,射五分鐘。」
    墨悠瞪着他,显然是没有被说服的张大眼眨眨双眸。
    日常做爱。
    不过最近是有点频繁,所以他老子腰很酸,更何况他们两个性爱总是都很突然,没什么事前准备,也别提会有事后照料了。但这些墨悠都不在乎,毕竟他图的就是子悦身体,本就是为了打炮而来,不会要对方负责。
    但是......墨悠有部分也还是会担心自己最近因重回过往记忆里的那些场景,所导致出来的精神萎靡。子悦和魏蓝确实太像了,是确幸,也是灾。
    子悦看着对方生气的面庞,嘟起嘴委屈的低下头,脑子里咕溜咕溜的转着。突然,他想到甚么,跳下椅子跑向了床铺,从床头柜中拿出一个东西就爬上床,在自己面前拍了拍,示意墨悠过来坐下。
    子悦把扑克牌从盒子中拿出来,「大老二,会玩吧?我前几天看到铭泽他们在玩,他还问了你一些诀窍。」
    墨悠凝色看着他洗牌,「你想跟我赌博?」
    子悦笑着抬起头,面容很是灿烂,「没错,就赌你的屁屁。」
    墨悠听着这分明就是会被对方坑的计画,反倒是点头应允了。
    子悦个性虽然像魏蓝,但两人终究不一样,他的叛逆行为其实有跡可循,墨悠都会惯着他,他也知道他们两人的关係和看待对方的想法,正在潜移默化的改变。
    但明确改变了什么?自己和他都还没看清而已。
    墨悠坐在子悦对面,看着对方诚恳看着自己的模样,他皱了一下眉,将右手伸到自己牌面中的五张牌上捏着。
    「你真的要让我?」他开口询问。
    子悦看他,面上浮有笑意,显然前面吃的连环甜头,让他觉得自己胜卷在握,「对啊,不然你一直过?过过过,我牌都快丢完了,你还在过?这样好玩吗?」
    墨悠听了,点点头,显然已经料到对方会这样说了。毕竟,他们这种人很在意较劲比赛上的来回战,不喜欢自己爽赢,更享受狩猎,当然不会让自己这样一路过到底。
    墨悠心中暗自得意,抽出顺子,就丢到面前,「嗯,给你。」
    子悦看了一下两人面前的排堆上牌纸的花样,他面露吃惊的大叫,「不是吧?太扯了,我们就几张牌,你还可以出顺子?」
    墨悠耸了一下肩,故作婉惜,「谁叫你前面都丢单张和对子?我不是都过了吗?」
    子悦听了直摇头,心中暗亏,「奸诈、奸诈,」看看自己手中的牌,他晃了一下头,「过。」
    墨悠看着,这才笑了,又拿出牌压在两人面前,「对子?」
    子悦傻眼,看他点点头,「你行,我服你,好不好?过。」
    墨悠看了,又丢对子,「三?」
    子悦摇头,墨悠又出手,「七?」
    子悦摇头,看着墨悠手中六张牌。
    墨悠又抽出两张,「q对。」
    「你他妈太扯了吧?是有多少对啊?男生也就两颗睪丸,你把双q送给我,这样行吗?」
    墨悠笑而不语。
    子悦瞪他,「那我刚刚出对子的时候,你还过?」
    「这就叫战略啊?我们一开始也没说这次的规则。」
    子悦听了,也只得吃鱉,看看对方手中的牌数,再看看自己手中的牌数。
    李墨悠这傢伙敢吃熊心豹子胆瞪眼到老子面前,那我也就不用遵守规矩了,他想。抬眼看看墨悠思索的乖巧模样,他没怎么犹豫,伸出右手臂把牌从两人中间拨到一旁,趁着墨悠因自己的大动作困惑时,抬起左脚就往对方因盘腿而正对着自己的阴茎处踹过去。
    墨悠吃痛,发出一声叫声,身子下意识前倾,手中的四张牌拿不好,便散在床上。
    子悦趁着对方正弯腰叫痛时,老神在在的看清他的几张牌。
    「好了好了,我又没有踹很大力,不要在那边假了,快点,我灵感来了,我有把握可以赢。」
    墨悠喘着气,将自己撑起来,瞪他一眼,「无赖。」
    子悦笑得很明朗,看着他的眼神就像个孩子看到糖一般,「等等做爱时帮你揉一揉,好不好?」但他的语气就像在拿糖哄孩子似的。
    墨悠这才丢出一张七,子悦跟着丢了q,墨悠摇头。
    子悦丢黑桃二出来,墨悠又摇头,他再出a。
    墨悠死死看着对方手里仅剩的最后一张牌,叹了一口气把牌都扔到两人面前,身子向后撑着,「认输了行吧?满意吧?规则破坏者。」
    子悦笑着,「我本来就是啊,是你阴我在先,不就给我犯法的机会了?」
    说着,他开心地上前爬,抓住墨悠的腰和肩膀,就把他翻过来,「趴着趴着,屁股翘高,」他动輒就开始扯对方裤子,也没给他甚么上诉或申辩的机会,「愿赌服输。」
    墨悠双手用手肘撑在床上,一个劲的翻白眼,「说好给我揉一揉的,不准抵赖,啊......你小力一点......嗯。」
    子悦扶着自己的阴茎,把柱身一个劲的往对方穴口里推去,但发现不好使力,他还是高估对方的湿润度了,便拍拍他的背,「拿一下润滑剂,怕扯破你。」
    墨悠听了,倒是乖巧,伸长臂膀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条润滑剂往后丢。
    子悦从对方身体里退出,便打开了盖子。
    墨悠在前头正琢磨着这场景怎么这么生疏?思考着貌似以前和子悦的性爱里不曾有过需要用到润滑剂的时候,后穴突如其来感到一阵突兀感,塑料质感的东西被插进了自己的身体里,他不免惊呼,「啊,许子悦。」
    他叫嚷着,正想回头确认对方在搞什么鬼的时候,一股冰凉的液体瞬间灌进他的身体里,感觉到自己温热的体内被冰镇的水乳挤开,灌涌的不断往前汩动,渐渐填满自己的内壁腔室。
    墨悠想侧过身子挣扎,但底下不断新增的冻肤触感,让他每要撑起身子时,又发软的无力抵抗。
    他只得懦懦的开口,「许子悦,你不要闹了......。」
    子悦看他一眼,笑道,「这样比较快嘛。」
    说着,他就要拔出剂条。塑胶製的开口为能契合旋转式盖子的螺旋设计,现下对墨悠来说却是种折磨兼快感,子悦发现要将润滑剂拔出时,甬道口因没有扩张而显得略紧,竟吸附着润滑剂的前端死死咬紧,他得将大拇指插进对方肉穴中压出缝隙灌进点空气,才能稍微使点力将东西拉出。
    当外物抽离,肉穴口甚至因过大的力道方向而去,微微翻出里头的已嫣红的软嫩。
    子悦扶着自己的硬挺,正对着那等待自己侵犯的后穴深挺而入。
    两人同时发出舒爽的一声长叹,便开始已经操作多次而培养出默契的运动。
    子悦上前咬住对方的侧颈,贪婪舔舐着他的肌肤,吸吮着尽在眼前的白皙润泽。
    墨悠扯紧床单,仰头不断发出淫叫,他能感觉到对方在自己身后贴着自己后背的胸膛,是多么温热,多么令人眷恋,多么令人安心。
    他将左手向后探,轻轻抚摸着子悦埋在自己颈处的面庞,并明确感受到对方将手轻轻放在自己手背上摸了一下,就开始在自己胸前探摸着。
    乳首被人轻轻擦拭过的触感很搔痒,墨悠用喘吁的气音向对方表达自己喜欢那种感觉,两人也从跪撑姿慢慢挺起上半身,双手都离开了床铺的支撑。
    子悦必须抓着墨悠,才能以防他随时因衝击力道而往前倒,他一手便是贴在对方兇上,另一手从腰侧处上前探到对方的慾望上,来回搓弄着。
    敏感处被人拿捏在手里,墨悠既难耐又舒服的低着头呜耶着。
    子悦伸出舌头舔拭了一下唇,将对方往后压近自己直到两人前胸后背完全贴实,自己的阴部也能完整的推进对方身体里。
    墨悠感受到原是紧实的肠壁被异物挤开之感,也感觉到对方的灼热来回用力戳过肉壁上敏感的突起处,他双腿一软,皱紧眉头叫了出来,手向后抓着,只能用指腹扣紧对方的腰侧以此支撑自己的身子。
    子悦感受到对方密穴的紧缩,知道干到他爽点上了,倒是将下巴靠到墨悠肩上,紧紧抱住他开始使力抽插。
    墨悠被顶得很是酥痒,将头后靠在子悦肩膀上,就是放声畅快的叫了起来。
    子悦加速手上抽弄对方的炙热,并在墨悠体内来回的上前顶弄后,直接射在了灼热如火的体内,两人前后靠着彼此许久,久久无法从这场激烈的性爱中平復下心跳。
    墨悠向前匍在床上,背部的肌肉线条因用力呼吸而轻微变化挪动着。
    子悦拾眼看着他洁白的肌肤上被自己勒红、箝红的印记,伸手上前抚在那些红痕上。
    他喜欢。
    喜欢这种在别人身上留下自己痕跡的感觉,对方一旦被自己标记,他就好像是属于自己的所有物一样,令人踏实和心安。
    墨悠脸闷在柔软的床舖上,将手探到后面,轻轻推了推子悦髖骨处,示意他将东西退出自己身体,「胀胀的,出去一下。」
    子悦笑了,压着对方屁股上的肉,将自己往后挪出去。
    精液没怎么流出来,看来是自己射太深了。
    「欸,」子悦说,也跟着上前趴,趴在对方身旁和他双眼平视。
    这声「欸」叫得突然,子悦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意思?没想说什么,也没想表示什么,心中就是浮现着一种踏实感。
    墨悠累了,半瞇着眼看着对方幸福爽朗的笑容。轻轻地,他也微微勾起了嘴角,带着迷濛的眼神缓缓地闭上双眼。他有时会觉得自己的模样活像个妓女一样,但他喜欢这样,哪怕是个妓女,每晚都能在他人怀中入睡,每晚都能为他人所拥抱,每晚都能在火热的气氛环绕下释放情慾。
    在意识弥留之际,他原以为子悦会上前抱抱自己,但对方没有,似乎就那么静静趴在自己身旁。不过那也没差了,他人在自己身边就好,而且他知道子悦肯定也是这样想的,因为他们太懂彼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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