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御医 完 作者:肉书屋

    大唐御医 完第63部分阅读

    跪下,哭道:“娘,孩儿不孝啊。”

    第六卷 在希望的田野上 第二十一章又是一年秋来到

    螭回家,把事情一说,听得众人一阵唏嘘,大虎当即虎,好好待未来的弟妹,知道不?”

    二虎红着眼圈点头,道:“大哥放心吧,咱们兄弟都是没娘的人,老爷没娘,把秦老夫人当亲娘侍奉,我也一样,我会把丈母当亲娘侍奉,咱能有个娘,能多个亲人,不容易。”

    这句话,说的在场的人都红了眼圈,气氛显得有些沉重。谁知二虎那丫,刚说完叫人心酸的话,愣愣出了会儿神,又冒出一句:“那老爷,不用我出嫁了,改成我娶亲了,是吧?”

    这话一出,众人的满腹心酸全都不见了,一时间,还真有点儿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的的样子。卫螭眯着眼睛,等着二虎,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道:“大虎,故意惹老爷、夫人心酸是不是有罪?是不是该打?”

    大虎也是红着眼圈,磨着牙齿,瞪着二虎,大声道:“是的,老爷。”

    “那还等什么,把二虎那丫拉出去打一顿让老爷我心情舒畅下再说。”

    “是,老爷!”

    大虎拎起二虎的衣领就往外走,拳头攥得紧紧的,还真有忠实执行卫螭命令的样子,二虎一边擦眼泪,一边叫道:“大哥,不能打啊!老爷,你欺负我!夫人,快救救二虎吧,老爷他欺负二虎啊!”

    谢一阵笑,不说话。卫螭咬着牙,恨恨道:“不用求夫人。你把夫人也逗哭了,夫人才不会帮你求情,你丫现在是人民公敌,知道不?”

    大虎当然不可能真地打二虎一顿,也不过是做做样子,两兄弟打了一趟拳。练练手而已,只是一种转移情绪的小手段,不然,再说下去,一屋子人可就要嚎啕大哭了,那像什么样子。

    安排成亲事宜这种事情,当然要交给老成持重的管家成叔。卫螭刚和成叔一说,成叔就道:“原来其中还有如许缘故。老夫还说要劝劝老爷和二虎呢,如今这样也好,不然,二虎真入赘了,那可是背弃祖宗的事,将来可是没脸见先人的。”

    汗,原来在古人眼中,入赘还真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卫螭心中再次提醒自己,以后可要注意尽量别用现代思维考虑问题,不然。闯祸了都可能不知道。

    把事情交给管家去打理,卫螭就不管了,二虎那傻小子,要娶亲了,整天乐得见牙不见眼,特别是从卫螭那里听到了关家母女苦难地过往之后。每天很自觉自愿的往关家跑,帮忙做点儿活计、家事,憨憨笑着,哄得关家老母见了他就像见了亲儿子似的,非常有卫螭的风范,让卫螭又是得意了一番,直言调教有方。

    家里一边喜气洋洋的忙着给二虎筹备婚事,一边准备迎接中秋的来临。卫螭家事处理完毕,扛着修理好的小车进宫去,见他的兕子小公主去也。几天没见到这个小可爱,还真有些想她了。

    进了宫。直接跑去求见晋阳公主。内侍刚去通报,小兕子就哒哒跑来,穿着粉色地小裙子,身后跟着小正太李治。李治见到卫螭:“卫大人。”

    卫螭行礼见过之后,小兕子笑得甜甜的道:“卫大人,给兕子带修好的小车车吗?”

    “当然!看看,这是什么!”

    卫螭把小三轮车放地上,蹲着拍拍坐垫。小兕子大大的眼睛一亮,欢喜的过来,小手轻轻抚摸着车把,细细的打量着,开心的道:“太好了,兕子的小车车修好了!兕子现在可以骑吗?”

    说完,抬头望着卫螭,卫螭笑着道:“当然可以,我们到院子里去,我推着公主,好不好?”

    “嗯!”

    兕子重重点头,欢喜的样子,就是一普通的可爱小孩儿。卫螭还是喜欢这样地兕子,像那天在狩猎场,推让草蚱蜢时候的小兕子,虽然懂事,但太隐忍了,和普通小孩子很不同。疼爱一个孩子,就不愿让她委屈了自己。孩子嘛,偶尔有些任性,偶尔撒娇,才叫孩子。

    卫螭一手抱起兕子,一手拎着小车,李治跟在身后,走到院子里,寻了一块儿宽敞平整的青石地,让小兕子骑上小车,卫螭在后面推着她跑,逗得小兕子开心的咯咯直笑,清脆的笑声,回荡在宽敞得略显静寂的皇宫内院,有种让人心情透亮地感觉。

    推着跑了几圈,卫螭有点儿累了,看李治跃跃欲试的样子,便让李治去推,两兄妹自个儿玩,卫螭懒洋洋坐到台阶上,看着俩小玩,心情无比的畅快。

    “偏心的师公!”

    高阳小小的抗议声,在耳边响起,卫螭扭头一看,高阳小萝莉,叉着腰,瞪着一双大眼,噘着小嘴,正满脸不满的看着他。卫螭笑道:“怎么?你也想玩小车么?我说高阳啊,你可马上十四岁的人了,就快嫁人的人了,好意思去和人家五岁地小鬼争?”

    高阳噘着小嘴道:“人家又不是说那个。还有,我才不会成亲!才不会嫁给房遗爱那个野蛮人。”

    卫螭笑着拍拍她的小脑袋,道:“和你父皇说好了么?陛下同意了?”

    说到这个,似乎说道人家小萝莉的伤心事了,往日生气勃勃,总是透着股倔强神情的眼睛,也是一片灰败,郁闷地摇摇头,低着头不说话了。

    卫螭看得直摇头,转头看看四周,见人都离得挺远,才低声,以仅有他和高阳能听到的声音,道:“也不知道你往日书读到哪里去了,没读过一句话吗?不能力敌,只能智取。”

    高阳眼睛一亮,猛地站起身,朝卫螭做个鬼脸,如来时一般充满,哒哒哒跑走了,又恢复了往日地活力。卫螭看得呵呵笑。看着这些孩子,她们的快乐也好,烦恼也好,都让他心情不错,这也是一种生命美好的表现形式,不是么?

    陪着兕子、李治玩了一阵。卫螭告辞出宫,准备跑去秦府看看。贞观十一年,让他心

    的年头,整了那么多东西出来,又是足浴,又是按摩的,希望能对他家老义父的身体有帮助。

    到得秦府。卫螭跑去看老爷子,老爷子正在摇椅上躺着,烤着个火盆,手里拿着卷书看着呢,小日子过地那叫一个惬意。

    “义父,孩儿给您检查一下身体吧。”

    来的路上,卫螭特地先跑去医馆拿了医疗箱。老爷子笑道:“你们做医生的就这些不好,总喜欢给人做检查,也不嫌麻烦?”

    卫螭呵呵笑道:“儿子不嫌烦就行,义父您配合一下就好。多检查,有啥问题也早发现早治疗。”

    义母也嗔道:“四郎这孩子也是孝顺,关心你,叫你配合一下,还累到你了?”

    义母说话了,秦老爷子只好苦笑着闭嘴。任由卫螭摆布。还好,检查的结果很乐观,老爷子的身体,经过长时间的调养,已经比过去好多了,只要继续坚持,情况还是很乐观的。

    老爷子道:“四郎,自从进入贞观十一年。你已经给为父的检查了好几次身体了,怎么?怕为父撑不过去么?”

    “义父!”

    卫螭苦笑起来,这老爷子还真是说话百无禁忌,这不是找骂吗!果然。老爷子地话刚落,义母、干娘就开始责备了,一人对两个,很明显,秦老爷子不是对手。

    —

    卫螭在一旁看得偷笑不已,又发现老婆多了的一个害处。一旦被骂,对手那就是实力成倍增长,赤裸裸的不对称战争啊。

    “四郎,端正月到府里来过吧。”

    卫螭看戏看得偷笑不已,老爷子赶紧冒出一句,准备转移话题。卫螭捉狭的目光,瞅着老爷子,老爷子眼睛一瞪,卫螭赶紧顺着话往下说:“行啊,到时候我们全家都过来,义母,干娘,孩儿我喜欢火腿馅儿的月饼,要多做点儿啊。”

    “行,少不了你的。”

    老夫人伸指点了卫螭一下,嗔笑道,神情欢喜。所以说,卫螭这厮会讨人喜欢,不该客气的时候绝对不客气,分寸、机会拿捏的恰到好处,哄得秦府的三位老人,把他当亲儿子一般的疼。

    又是一年中秋到了,卫府也打了月饼,卫螭和谢要带着孩子去秦府过,卫府地下人们一起在家过,卫螭特地交代二虎把关家母女接来一起热闹热闹。二虎很忠实的执行了命令,结果就是去到那儿都被人善意的取笑一下。二虎实在啊,不管谁取笑他,都嘿嘿傻笑着抓脑袋,一副乐滋滋的样子,让那些还单身的家伙们,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让卫螭哭笑不得的是,中秋地时候,汉王李元昌那个家伙,居然还派人送了礼物来,两份,一份是给卫府的,一份是专门送给卫澈的,让卫澈那小子当场黑了脸,卫螭等则很恶劣的,朝着卫澈暧昧的笑个不停,让卫澈的脸色,几可与锅底比拟。

    中秋越近,节日的气氛就越浓,刘嫂、招弟已经开始给麒麟双胞胎做冬衣了,火炕也烧上了。每年的秋冬两季,谢总会有怀念一下现代地球地温室效应,对怕冷的人来说,暖冬是幸福的。

    放着俩孩子自己在炕上玩,卫螭和谢坐在炕边缘,谢道:“又是中秋了,三年时间,就这么过了。”

    言下颇有些唏嘘的样子。卫螭笑着拍拍她手,眼神在她身上溜儿,坏笑着道:“放心,夫人,你担心地事情还没有发生呢,看看,这手,这眉眼,这皮肤,跟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似的,水灵水灵的,滑不溜丢的,青春年少,风华正茂呢,你不说,绝对没人说你是两个孩子的母亲。”

    谢瞪了卫螭一眼,伸手在卫螭小腿上轻轻捏了一下,道:“贫嘴。”

    说完,叹了口气,眼睛望着远方,道:“你到山上看过没?”

    谢指的是俩人穿越来时的小山。卫螭懒洋洋的,近乎吊儿郎当的道:“我每天的行踪,太座大人都心中有数,去没去过,您不知道?”

    谢又捏了他一下,这下就是重的了,捏得卫螭那厮直抽气,难怪以前有本书上说,女人的生肖,不是十二生肖里面的,是属螃蟹的,这钳子,天生的神级技能啊。

    卫螭赶紧拍马屁:“要不,咱们明天去看看,怀念一下当初,追忆一下往昔,咋样?”

    谢看着卫螭,眼神柔软,闪着波光,看得卫螭心中也是一软,伸手握住谢的小手,拉入怀里。他家这姑娘,心思、感情都走细腻那一路的,真是让人又怜又爱。

    卫螭道:“我们明天去看看。”

    “嗯。”

    待太阳升起,露水坠落,卫螭背着来时带的旅行袋,手里牵着谢上山去,孩子留给奶娘和招弟她们照顾。

    俩人一步步上山,卫螭走前头,拎着刀开路,谢跟着后面,看着卫螭一路一手挥舞着刀,劈开杂草,一手牵着她,专注的样子,让谢不由得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就是这个男人呵。

    “当初,你怎么就傻傻的背着我走那么远的山路?”

    俩人走了一个多小时,才走到当初来到大唐的地方,也不知是被卡车撞断的大树,还歪倒着,空地上,竖起了一座墓碑,是司机大哥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谢幽幽的问。

    第六卷 在希望的田野上 第二十二章 病危

    螭嘿嘿憨笑,没说话,只知道傻笑,从旅行袋中掏出两个软软的坐垫,还有一些吃食,甚至还有一小壶儿葡萄酿,附带两个瓷酒杯。谢抿唇一笑,看着卫螭把坐垫垫在地上,俩人一起摆好东西,一起跪下、默祷。

    “以后,每年来一次,好不好?”

    “行啊,只要夫人你能爬山,我没任何意见。”

    谢微微一笑,满意的靠着卫螭,抱着他胳膊,道:“我们坐一会,休息一会再下山。”

    卫螭笑着随她,一起坐在垫子上,看着不远处司机大哥的墓碑,唏嘘不已,同样是穿越,司机大哥死了,谢受了轻伤,唯有他一个人完好无损,这也算是一种人品爆发吧?

    休息了一阵,看谢望着他,时时偷亲一下,然后自个儿在一旁偷笑的样子,卫螭翻着白眼儿琢磨,看来这姑娘是缓过劲来了。伸手拉起她,道:“既然有力气了,那就下山吧。”

    谢笑嘻嘻的道:“行啊,你背我!”

    卫螭目瞪口呆:“不……不是吧?!大姐,我极度怀疑你想谋杀亲夫。”

    谢水汪汪的眼中现出失望,看了卫螭一眼,低头做伤心状:“书上说,女人生了孩子,丈夫就不再爱她了,再没有爱情了。看来事实果真如此,唉。”

    好长的一口叹气,好大的一顶帽子。卫螭苦笑道:“这什么书。乱七八糟地,那作者肯定没结过婚,准是胡说的。”

    “是么?”好怀疑、好期待的眼神。卫螭苦笑不已,蹲下身,道:“行了,上来吧姐姐。至于那么委屈么,我都还没哭呢,你郁闷啥啊!”

    谢嘻嘻一笑,背上背着旅行袋,蹦上卫螭的背,神情模样儿,快乐无比。可怜的卫螭,再次背着媳妇儿下山。心里,却有了些不同,上次还是假媳妇儿,这次可是真媳妇儿,还是孩儿他妈。不过……

    “我说媳妇儿,你称过体重没?似乎有点儿进步了。哎哟……”

    被掐了一下,赶紧口风一转:“进步的好啊,我就喜欢夫人你现在地体重,增一分则太肥,减一分则太瘦。正合适,正好就是夫君我的最爱。特别是胸大肌的进步,正好造福了俺!唉哟,咋还咬人呢?”

    “流氓!傻瓜!”

    卫螭哈哈大笑,一边下山,一边想象着背上的美女姐姐现在的表情。心情挺好。每次哄得这姐姐笑逐颜开,他也会跟着心情挺美,有点儿小成就感。

    “卫螭。”

    “啥?”

    “你有嫌弃过我娇气么?”

    “这倒没有,每个人成长环境不一样嘛,习惯、性情、作风,都不一样的,尽量磨合啰,过日子不就是这样么?难道你要我不爽就甩你两巴掌。先不说别的,姐姐,咱武力值不如你。这女人吧,还是不要学啥搏击武术的好。男人太命苦了。”

    谢噗嗤一笑,小鼻子一皱,道:“幸好姐姐我还练过,不然,还不得被你欺负死。”

    卫螭不乐意了,这姐姐咋这么喜欢学他说话呢,还学得怪腔怪调地。卫螭道:“姐姐,怎么话反过来说也可以吗?咱要尊重事实,是吧?还有,别学我说话。”

    谢咕唧一笑,卫螭也跟着傻笑,笑着笑着,脖子上又有了湿热的感觉,一双柔软的手臂,抱了过来,环着他肩膀,谢温润微凉的脸孔,轻轻贴在他脖颈上,眼泪顺着流下。

    “怎么了?

    “我说了你不能笑话我哦。”

    “向毛主席保证,绝对不笑。”

    谢这才小声的道:“我以前想过,如果我要找丈夫,要找一个喜欢我的,爱谢这个人的。”

    细腻感性的小女人。卫螭呵呵笑笑,瞎扯:“那你要求不高,我要求可高了。你看咱吧,也算型男一枚,个子也不错,工作马马虎虎,我准备钓个富妞,结婚就能少奋斗三十年,车子、房子、孩子一次解决。”

    谢莞尔:“还真是要求不高。”

    “那是,这不,穿越一趟,还真钓了个富妞,可惜是落难的。”

    “委屈你了。”

    “还行吧,艰苦奋斗,自力更生,那是我党的优良传统来着。”

    “贫嘴!”

    谢笑开,打了他一下,爬他肩膀上,道:“其实,女人长得太漂亮不好,家世太好也不好,你都不知道人家看上地是你的家世还是你的相貌。我就希望找个只因为谢这个人而喜欢我的,喜欢我的好,也喜欢我的不好,只是因为我,因为喜欢我这个人而爱我地,无关其他因素。”

    卫螭笑笑,拍拍她的屁股,稳稳的背着她下山。见卫螭没反应,谢不乐意了,道:“你怎么不趁机表白?”

    “姐姐,咱是靠做的,不是靠说的,说了没用的,看我给你做的就好了,乖,咱别太文艺啊,现在不流行文艺青年。”

    谢一愣,伸手拍了卫螭一下,重又靠回去,这个家伙,早就不该指望了。偶尔的浪漫叫灵光闪现,指望他一直浪漫,貌似……她也不见得受得了。罢了,目前来说,还算满意。

    把谢背下山,卫螭累得蹲在路边直吐舌,路过一只大黄狗,冲着他只摇尾巴,极度怀疑是把他当同类了。卫螭一怒,捡了个石头把狗吓跑,一旁地谢很没良心的在那儿一阵乐,看她的样子,很有捧腹大笑一通的架势。卫螭无语问苍天,话说,他现在地惨状是因为谁来着,木有良心啊谢童鞋。

    谢似乎良心发现,强忍着笑,扶起卫螭。小俩口东倒西歪地往回走,一边走,谢还一边笑,笑得卫螭满腹无

    “我的老爷,你们可回来了,姚大人家的少爷等你们半天了。”

    小俩口刚嘻嘻哈哈的进家门。管家成叔老远就看到他在门口走来走去,一副焦急的样子,待俩人走近,急急过来,说道。

    卫螭问:“姚大人?!哪个姚大人?等我们做啥?”

    成叔道:“老爷是姚思廉姚大学士。”

    卫螭和谢对望一眼,赶紧进去,客厅里,一个二十七八的青年男子。正焦急地来回走着,见卫螭进来,一步跨过来,急急的行礼,道:“好我的卫医生,您终于回来了,家父病重,快请去看看吧。”

    “姚公子是吧?先说说令尊现在是什么情况?”

    姚家少爷姚敬言简意赅:“今早起床还一切正常,下阶梯的时候,突然栽倒。昏迷不醒了!已找了”

    卫螭一把抓住姚敬双臂,问:“有医生在没?上针灸了没?”

    姚敬道:“找了太医署的太医,先用针灸稳着,让在下来请卫医生夫妇去看看。”

    —

    卫螭神情凝重,道:“姚公子先走一步,我和内子还要去医馆拿药。姚大人这个病,难!很难。”

    姚敬沉重的点头,道:“在下明白,先走一步。”

    姚敬走后,卫螭和谢出门,一路飙马飙到医馆,直接进库房翻药,拿了药。背上医疗箱出门,叫上孙思邈,三人一起去。姚家早已派人等在医馆门口,卫螭三人一出来。就直接引着往姚家去。

    三人到后,也不多寒暄,直接引着往后院内室去,姚思廉已经是九十多的人,垂垂老矣,躺在床上,身上插满银针。

    “卫大人。”

    太医署的医生赶紧向卫螭这顶头上司行礼,卫螭示意他不用多礼,问明症状之后,满脸凝重,道:“大哥,您给看看,我们俩一起检查一下。”

    孙思邈点头答应,开始把脉,望闻问切一路下来,卫螭则在谢协助下,开始做西医地检查。可恨的是,由于设备所限,很多东西,重要的数据,都没法儿检查出来。

    谢低声问道:“脑血栓?”

    卫螭点头,道:“根据临床症状判断,有九成可能。我只是普外科,不是心脏科的,实在没有把握治疗。”

    俩人对望一眼,谢不再说话,沉默下来,卫螭转向眼巴巴瞅着他的姚家人,道:“我只能说,尽力而为,实在没有治疗的把握。”

    姚家老夫人眉宇之间虽有悲色,但神情还算镇定,拄着拐杖,道:“请卫医生施术,尽人事听天命吧。”

    卫螭吁了口气,道:“如此,那在下就放手施为了。”

    在大唐,脑电图看不了,ct做不了,血液流变检查也做不了,这些西医下药的依据都没有,卫螭实在不敢下西药,血管扩张剂,那不是什么情况都能用的。与孙思邈、谢探讨一阵,决定采用中医疗法。孙思邈那里,用针灸疏通经络血脉,用活血化瘀的手法,卫螭这边,上中成药针剂。

    一切做完,卫螭才舒了口气,嘱咐道:“在下能做的,已经做了,接下来,就看姚大人地情况了,如果幸运,可能醒转过来,不过,今后还需要长期的护理,如果不幸,那……”

    卫螭没说完,意思已经表明。姚家人点点头,由姚老夫人带头,向卫螭表示感谢,卫螭连连推辞。

    输上液,由太医署的那个医生监护着,卫螭让谢回家去,他和孙思邈是要留在姚府,等着看姚思廉的情况了。

    谢道:“那我先回去了,有什么需要,叫夏生来找我。”

    “嗯,放心吧,孩子需要你,我和大哥在这儿就好。”

    谢回去后,卫螭和孙思邈在外面坐着喝茶,一边等姚思廉的情况,一边怔怔出神。史书上记载,贞观十一年,姚思廉病逝。

    姚思廉是真正的学士,一生专心学问,专于修史。平时足不出户,卫螭与他仅有几面之缘,并不是很熟悉,也就没有想起来。如今找上门来,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穿越者不是万能地,在器械、药品不足,又不是本科目的情况下,还真是只有尽力而为四字。

    孙思邈道:“二弟,这个病症,你们西医叫什么?有何研究理论,可否与为兄说说。”

    卫螭道:“大哥想听,小弟当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这病,我们西医叫脑血栓,脑血栓形成是缺血性脑血管病的一种,多见于中老年人,无显著性别差异。它是由于脑血管壁本身的病变引起的……”

    卫螭侃侃而谈,把西医理论中,关于脑血栓的研究说给孙思邈听,还有一些常用的治疗方式,防护要点等,都说给孙思邈,希望对他能起到启发地作用,总结出中医的治疗方法来。

    脑血栓的治疗,不管是西医还是中医,都有不尽人意之处,很多时候,临床采用的都是中西结合地方法。心脑血管疾病,看来不管在古代现代,都是中老年人的高发病。看姚思廉的症状,这还是第一次发病,挺过去的几率很大。

    问过他的家人,平日也有头晕眼花的情况发生,但都当成读书耗神累的,没在意。这次发病出来,才知道其中的严重性和危害性。许多病症,都是早期病发的时候,病人没有足够重视,进而危及生命。预防重于治疗,这个观念,看来有必要给大唐权贵们宣传一下了。

    第六卷 在希望的田野上 第二十三章 神术

    螭和孙思邈,在姚府等了两个时辰,天黑之后,姚思来,不过,状况并不乐观,还需要持续的治疗。幸好,库房里关于治疗心血管疾病的药,一直没用过多少,也就是给长乐公主了一些,还有剩余,其他的药,却已告罄,起码在过期前都用的差不多了。

    心血管疾病,要说有绝对疗效的药,很少,更多的是患者自己预防,需要的是长期的调理过程。姚思廉救过来了,但在没有仪器的情况下,卫螭无法确定他的情况,怕他再次发生梗阻的现象,也怕他脑内出血,在现在的条件下,那可没法儿治。

    说到这里,就要感谢孙思邈孙大大那出神入化的把脉了,卫螭很有大开眼界的感受。卫螭在一旁,也就能通过血压计啊这些简单的仪器来判断,而孙大大闭着眼,摸着胡须,往姚思廉手上那么一搭,就能把情况说个八九不离十,就是说法比较那啥了点儿,中医术语用的比较多,文言文比较多,没仪器那么直观,卫螭理解起来有点儿费劲,但确实,在没有仪器的情况下,还只能靠号脉来确诊病情。

    崇拜!相当的崇拜!

    卫螭看孙大大的眼睛,布满了小星星。早就知道孙大大是神医,是名垂千古的药王,早就愿意从心里尊敬他,但现在,这种感受更直观、更深刻。但凡历史名人,有的刷子,那都不是一把两把地。

    孙思邈被卫螭的样子。逗得哭笑不得,调侃他道:“二弟如今愿学切脉之术了么?”

    卫螭羞赧点头。说来惭愧,实在是长久养成的习惯,受西医影响太深,跟着孙思邈学习中医的时候,配药、药理、开方子啥的。卫螭都能学走,还能举一反三,触类旁通,把中医、西医知识结合起来,可学号脉的时候,这厮脉搏数倒是数地很准,什么虚实沉浮,厮就一点概念都没有。分辨不出来,感觉脉搏的区别,就是快和慢,什么虚实沉浮,那是半点儿都看不出来。

    这让谢笑话了他好久,也让孙思邈摇头叹息说,平时那么聪明个人,医学功底深厚,具有深厚基础的人,怎么就学不会把脉呢!卫螭自个儿总结。没有天分,要不就是被西医知识给洗脑了,把他那根儿感受脉搏的弦给整没了。

    如今再次见识到号脉的神奇之处,卫螭是铁了心的要把那根丢失的弦儿给找回来。孙思邈显然是个好老师的典范,也不嫌弃学生笨,趁着给姚思廉把脉看护地机会。一点点,从实际出发,以姚思廉的脉象做范本,指导卫螭建立起直观、立体、清晰的脉象观念,指导着他一点点儿分清脉象的区别。

    中医医术的好坏,其实说白了,也就三个方面,切脉的准确与否。用药的有效与否,以及针灸术的精通与否,只要精通了这三个方面,一代名医。可以说八九不离十了。看人家谢,三方面,齐头并进,已经隐隐有了孙思邈实质上的入室弟子的架势,而卫螭,学来学去,也就是用药、药理上,开方子地搭配上刚出师,针灸还处在认|岤阶段,号脉,那是刚刚起步,需要努力的空间,不是一般的大。

    孙思邈无疑是位好医生、好老师,十分适合做启蒙老师,特别是笨徒弟卫螭的启蒙老师,耐心十足,愣是把一个号脉时候只会数脉搏数,只会判断脉搏快慢的家伙,教成一个明白号脉是怎么回事儿,并且能切得像模像样的初级医生出来。卫螭自嘲,孙大大这是化腐朽为神奇,本事不小。惹得孙思邈又是抚着胡须一阵笑。

    卫螭和孙思邈俩人,在姚思廉府上守候了三天地工夫,姚思廉情况好转了不少,不过,右手却有些不太灵活,这点,卫螭爱莫能助,用不了仪器检查,初步只能判断是梗阻再次发生,需要持续治疗。

    这种时候,就需要孙思邈上场,搭上脉搏号了一阵,又让卫螭号了一阵,笑问:“二弟,可从脉象听出什么来?”

    卫螭傻笑着挠挠头,道:“好像经络还有些阻隔,需要活血化瘀,疏通经络,其他的,还是听不出来。”

    孙思邈赞赏的道:“二弟只学了三天就能切出这些来,已是不错,进步不小。你再自己切一下,看愚兄说的,是否与脉象吻合。”

    孙大大真是好人。其实卫螭学号脉已经好久了,以前是只会数脉搏数罢了,真正学通了能号脉也就是这几天,他居然把以前的时间给掐了,只算这三天,真是太善良了,看来,孙大大也是深通鼓励教育法的高人。

    卫螭满眼星星的看着孙思邈,点头搭上姚思廉的脉搏。孙思邈侃侃而谈,把他从脉象判断出来地东西,详细讲解出来,不止卫螭,连太医署的那位医生,也一副洗耳恭听,谦虚好学的样子。

    所以说,孙思邈大大是好人,没有藏私的意思,也不管外人在场,就肯开口教习医术,没有一点儿沽名钓誉、敝帚自珍地意思。中国许多东西的发展,就是因为有像孙思邈这样的人在,才能一直不停的进步。而许多东西的失传,是因为那些自私自利,持所谓秘而不宣的观点的人存在。

    卫螭打心眼儿里,对自己这结拜大哥感到钦佩,也为穿越后能遇到孙思邈而感到幸运。如果不是遇到个人品这么坚实的人,遇到个稍微沽名钓誉点儿的,只怕,他如今的日子、生活,就是另外一个样子了。穿越后,对他和谢恩情最大的人,孙思邈首当其冲,是他们小俩口永远也不能忘怀的人。

    在孙思邈和卫螭的联手下,姚思廉地病情总算得到了控制。根据他的病情,辅以针灸和药剂,再辅以细心周到的护理,只要严格遵守医嘱,疾病暂时不会威胁到他的性命。但是,右手的微瘫。在没调理好之前,写字什么的,却是不能再做了。

    宣布这个遗憾地消息之前,卫螭还有些惋惜。经过孔颖达的忽悠,或者说教训也好,卫螭对这些所谓的学士、儒家大师的偏见,总算少了一些,起码能用公正的眼光去看待了。虽然不见得人人都是人品高洁之辈。但多数人,都是

    翩君子之风的大学士,或许有好名的,但表面功夫,错。

    当宣布这个消息后,姚思廉微笑着道:“敬儿代为父谢谢卫医生和孙道长,还有太医署地高医生,如果没有三位,老夫只怕已经魂归幽冥。”

    —

    卫螭三人连忙谦辞,让姚敬不用多礼。待一切礼数完毕。姚思廉道:“我姚家,自先父开始,父子两代致力于修史,先父亡故之前,曾遗命老夫继续他老人家未完成的事业,老夫幸不辱命。于贞观十年,成《梁书》五十卷,《陈书》三十卷,并著有《文思博要》,此生已无遗憾。这右手嘛,废就废吧,正好辞去官职,告老还乡。专心在家含饴弄孙,闭门读书,与家人共享天伦之乐。”

    很豁达的一个老人,看着他的白发苍苍。卫螭心中有种温暖的感觉,传统文人的风范与气质,很让人心折,这么好,这么有趣一个老头,哪能让他就那么死去。

    卫螭笑道:“姚大人想与家人共叙天伦之心,自是好的,不过,这告老还乡,恐怕还不行。姚大人的手,也不是没有治愈的可能,只要坚持长时间治疗,或许能恢复如初也不一定。另外,姚大人的病,最好是随时有医生在,在下不谦虚地说一句,这类型的病,姚大人还是居住在京城比较好,起码,在下和我孙大哥离的近,救治及时。这共叙天伦,没命了,可没法儿叙?”

    姚思廉哈哈一笑,道:“好你个卫子悦,平日曾听魏征那古板老头说过你,果真是个妙人,可惜,老夫今日才识得。”

    卫螭赶紧道:“魏征大人?!他……说我好话?真的假的?太不可思议了。”

    姚思廉又是一阵笑,问:“卫大人也吃过魏老头的亏吗?”

    卫螭长叹一声,一副尽在不言中地悲苦样儿,道:“多谢姚大人理解,吃过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不过嘛,习惯了就好。谁让魏大人是人镜来着,经常被他亏一下,咱也能知道自个儿有啥缺点不是?”

    姚思廉一阵笑,连连说卫螭果然是妙人。卫螭嘿嘿憨笑,做不好意思状。详细交代了姚府对照顾脑血栓病人的禁忌和需要注意的地方,重点强调了下运动锻炼,免得姚思廉老大人又专注于看书,成天动也不动一下,那可就危险了。

    说到保健运动,首先想到的就是太极拳,可惜,卫螭不会,也不知谢会不会。卫螭正发愁,孙思邈温和的笑道:“养生之道,贫道略有心得,医家的五禽戏,道家的吐纳呼吸之术,于人体康健,确有奇效。二弟,这些可否?”

    卫螭一愣,旋即满面惊喜,忙不迭的点头,咋把孙大大这尊大神给忘了,人家是历史上有名地不老神仙,有名的长寿。五禽戏对人体的保健作用,可不比太极差,就是不知道姚思廉老大人,老胳膊老腿儿的,平时又不注意锻炼,能受得住不!

    卫螭想了想,把顾虑说了出来,期期艾艾地道:“大哥,小弟也想学五禽戏,可以先请大哥打一遍看看么?”

    孙思邈是好脾气的人,对卫螭的要求给予满足,当下,意守丹田,呼吸均匀,形神合一,开始演练五禽戏。看得出,他故意放缓了动作,一边演练,一边还仔细讲解动作要领,很简单,不难学,运动量也不算大。

    姚思廉老大人的记忆力很彪悍,只看了孙思邈演示一遍就记了个八九不离十,拉着孙思邈讨论起来,兴致来时,还主动上场做了一遍,请孙思邈指点。

    演练完毕,卫螭道:“姚大人,这五禽戏,长期坚持,对您的身体康复,减少复发,延年益寿都有妙用,只要长期坚持,您的手恢复正常的时间,可能会减短,一定要长期坚持啊。”

    姚思廉一听,顿时更加有了积极性,虽说为人豁达,但作为一个拥有常年读书习惯的人,不能写字也很不方便。

    一切说定,卫螭厚着脸皮,朝姚思廉要了一套《文思博要》,至于《梁书》、《陈书》这类史书,卫螭不太有兴趣,不过,人家姚思廉老大人还是附赠了一套,话说,印刷的量极少,能挤出一套给卫螭,已经是人家姚老大人顾及到他的兴趣爱好了。

    说到印刷,卫螭想起自家的活字印刷术,灵机一动,决定去问问李二陛下,有没有要印刷的,他可以帮下小忙,只收成本费。

    不用再驻扎姚府,卫螭和孙思邈终于可以回家了。趁着有时间,卫螭专心的和孙思邈学起号脉来。经过深入学习,卫螭越发沉迷其中,搞得谢也参与进来,俩人就像最好学的小学生一般,乖乖的跟着孙思邈学习。

    “大哥,照理论,那不是连孕妇肚子里的孩子性别都能靠切脉判断出来?”

    看了不少医书之后,卫螭问出这么一个问题。孙思邈笑着点头,道:“二弟说的没错,是能切脉听出来。”

    卫螭傻眼:“那……那我家谢怀孕时,大哥岂不是早就知道是双胞胎了,为啥不早点儿告诉我?”

    这个问题,孙思邈还没回答,谢就一脸无辜的道:“是我要求大哥不要说的,最后才知道,岂不是更好么?夫君不是很惊喜么?”

    “……”

    卫螭翻着眼睛研究了半天房顶,叹气:“夫人,你那个不止是惊喜,还有惊吓啊!”

    谢妩媚一笑,不答话。说笑两句,轮到实践了,孙思邈和卫螭互相把脉,孙思邈道:“二弟最近有些上火,饮食宜清淡些。”

    卫螭一脸受教的点头:“嗯,大哥说的是。不过,大哥,小弟为你切脉,有个好消息要告诉您。”

    孙思邈笑吟吟的问:“是何好消息?”

    卫螭笑眯眯的,一本正经的道:“恭喜大哥,你怀孕了!

    第六卷 在希望的田野上 第二十四章 “夫唱妇随”

    噗……”是谢喷茶水的声音。

    “晕……”是可怜的某男,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擦脸上被喷茶水的感想。

    在这里,要重点表扬下孙思邈的涵养功夫,卫谢小俩口在那边人仰马翻,他老人家依旧老神在在,面上带着微笑,一本正经的纠正卫螭:“男子是不会怀孕的,二弟的脉象听错了。同样的脉象,在女子身上是何表征,在男子又是何表征,都是不同的,二弟万不可能只凭脉象断症,望闻问切,结合起来,方是正途。”

    “大哥教导的是,小弟知错了。”

    这样都不破功,涵养真不是一般的好。卫螭佩服得五体投地,干脆也不擦脸了,直接扑倒软椅上,一副拜服状,赖皮的意图,显露无疑。

    孙思邈趁机又讲了不少关于号脉、脉象的知识,卫螭虚心倾听,重点的时候,还记下笔记,所谓好记性不如烂笔头不是。

    讲完,说起五禽戏和养生,这方面,孙思邈是行家,卫螭和谢一起,虚心求教。孙思邈也不藏私,仔细教导俩人,谢是女子,又刚生产完,还处于哺||乳|期,她的养生之道,又与卫螭不同,孙思邈特地给她重点说明了一下。

    卫螭问:“大哥,五禽戏,小孩儿可以练么?”

    孙思邈道:“五禽戏,老少咸宜,不分年龄的。”

    卫螭点头,心中记着。

    过了秋猎不久。就是中秋节,大唐地端正月。说好了去秦府过,准备月饼啥的,就等着宫里的宴会过后,全家一起去秦府。奶妈和招弟带着孩子现在秦府等着,卫螭携谢参加宴会。

    “卫兄。”

    “啊。高兄。”

    ……

    一进去,就是一连串的招呼,认识、不认识的都凑到身前来,拜升官的福气,卫螭这医学院地大祭酒,座位一下就从尾巴窜到了前头,在一群须发皆白的老头老太中,他和谢的身影。尤为突出。

    大唐御医 完第6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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