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33 章
堕落天使I+II（水晶系列） 作者:烟水晶/漠北儿/李红袖
第 33 章
目送着萧思寒修长清瘦的身影上了车，静静地等着那辆车发动，林雨鬼使神差地默默跟了上去。他们好像不是去公司，这个方向——是L学院，他们要回学校？
自从今天看见思寒的第一眼，林雨几乎已经把今天行程的安排都忘记了，暂时忘记了他要取走一个男人的性命，不知不觉，林雨已经跟着那辆车来到了L学院的大门口。所有私家车都不能进校门，所以他不得不把车远远地停在离思寒很远的地方，然后默默跟着那两个年轻男子来到排练厅的大门口。
因为本身是作导演的，林雨对这所学校的环境还算了解。那座排练厅，通常会用来排练一些大戏，而萧思寒最近加入的，就是L学院01级的毕业大戏。
“卡拉夫王子，久闻大名，没想到今天竟然有机会能看一看。”扬起嘴角，轻轻地自言自语，林雨好像一个黑影，轻轻闪入了排练大厅，在最后一排坐下，静静地看着排练厅前方的一切，默不作声。
思寒，今天以后，我们就是仇敌，所以，这是我第一次看你的表演，也是最后一次了吧。不知道为什么，林雨竟然开始痛恨自己的任务，他很想杀死萧亦，可是，现在却对自己即将伤害到思寒而感到痛恨。多久了？十五岁以后，似乎就再也没有过痛恨自己的杀手身份这种感觉。林雨，你他妈的越来越像你那个懦弱的弟弟了！咬牙，林雨强迫自己笑，笑着盯住前方的思寒，再见也好，永别也罢，思寒，你恨我吧！
第二十章
林雨并没有如愿看到思寒的舞台表演，他看见的是另外一个王子，饰演卡拉夫的是小舟，那个帮他的剧组刚刚演了一个小角色的男孩。不过，林雨很满意，他看见了萧思寒的另外一面，一个纯粹的学生，跟着自己的同学在一起，长袖善舞，人见人爱。这种生活是林雨几乎无法想象的，一个拥有那么多朋友的生活，一个周围充满了阳光和朝气的生活。
当然，如果这些的重心是那个叫做思寒的坏小子，所有这些阳光和朝气还会笼罩上另外一层东西——暧昧。林雨注意到了那个长相还算不错的学生导演投注在思寒身上那道炽热的目光，这个应该是跟他有过些关系的男人。当然，林雨也注意到了小舟被思寒两句话就弄得满脸通红，得，又开始调戏小孩了。
让林雨感到有点意外的是，原来他那个所谓的弟弟韩悦，也是个挺受欢迎的小孩。虽然，比起思寒他拽了一点，但是那些个剧组的学生们都挺喜欢他。默默看着，看着思寒微笑，跟那些男孩女孩勾肩搭背，有说有笑，不知道为什么，林雨的心里面突然涌起一种近乎嫉妒的情绪。这样的思寒，是他无法掌握的，好像可以完全抛开林雨，抛开那个在地狱深处等候着他，吸引着天使堕落的魔鬼。思寒，你忘了我吗？那样深刻的牵绊，在阳光下也会消失无踪吗？
轻轻抚摸着手中的手机，林雨慢慢离开了排练大厅。上车，将车开到隐蔽的地方，挂通了思寒的手机。
“喂，你好？”
这声音真让人怀念，虽然，还不够热情。
林雨微微一笑，嗯了一声算是答应。
显然，思寒并没有认出对面的人是林雨，动听的嗓音略微有些迟疑，“是谁？”
“宝贝，这么快就忘了我的声音吗？”林雨微微皱眉，调笑着说道，“今天早晨还让我去死，唉，思寒，你对待同床共枕的人，还真是狠心。”
电话那头是短暂的停顿，林雨仔细地听着，能够听见背景中一群孩子的笑骂声，也能听见，思寒略微有些收紧的呼吸。在这个短暂的空挡中，林雨微微扬眉，在仔细思索着思寒此刻的心情。他对自己的感觉，一定是忐忑中带着几分迷惑吧，他不知道林雨是个什么样的角色，甚至，他也能感觉到自己是个危险的人。林雨轻轻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手指轻轻摸索着手机，想象着思寒现在可能浮现在脸上的，略带紧张的表情，笑了笑。
“早上——是你打来的电话？”思寒终于开口，语气带着几分试探。
“显然，是我。”林雨的声音故意放冷，小孩，我不想吓唬你。可是你不应该这么快就忘记了一个跟你同床共枕的人，尤其，这个人是个坏人。
“早上我头脑有点不清楚，如果冒犯了你，对不起。不过，我现在有事要忙，我们以后再联络好吗？”萧思寒在那头深深吸了一口气，语气非常有礼貌，可是，林雨却有点生气。
对不起，又是对不起。萧思寒，你真的记性太差了。
林雨微微皱眉，故意将语气放柔，轻轻地说，“思寒，我想你了。”
在思寒长久的沉默之后，林雨不愿意再等下去，你不回应，那么就再加一把火，“你……不想我吗？我们之间的一切，那么完美，一想到你在我身下，意乱情迷的表情，思寒，你不兴奋吗？”
“林导演，对不起，你对我的感觉，我并没有同等程度的回应，所以以后请你不要再提了。我们的关系，以后可以限制在工作范畴以内的话，我会很高兴。”思寒的语气已经很焦急，带着几分愤怒的感觉。林雨知道，他可爱的小王子生气了，非常生气。
工作关系，一想起这个工作关系，林雨就微微冷笑。是啊，思寒你还不知道，为什么林雨会成为林导演。就是因为你曾经说过，你最喜欢的职业就是导演，你最喜欢的事情就是用自己的故事诠释世界的精彩。当年的你，还是一个小孩子的你，跟我说过的每一句话我都清清楚楚地记住。可是到了今天，你不但忘记了当初的那个哥哥，也忘记了刚刚认识的林雨。而你记住了林导演，多么讽刺，好吧，我如你所愿，跟你保持工作上的联系，就这样。
你的工作，在展氏大楼，是吗？
想到这里，林雨的眼角瞥到了放在副驾驶座位上的步枪。一撇嘴，轻轻对电话那头说道，“那好，下午我想到贵公司，跟萧副总谈一谈工作上的事情，你说，可以吗？”
“请打电话到公司，跟我的秘书预约。”不冷不热的回复，然后是持续的忙音，思寒挂了线。
林雨皱了皱眉，将电话收进怀里，将子弹盒子放回枪匣里面，冷酷的笑容爬上了他的嘴角。可是，他并没有直接去展氏刺杀萧亦，甚至，他并没有想起萧亦。此时此刻，他更想见见思寒。在他最终下定决定杀死萧亦的时候，他很想最后一次看看思寒。那是一个不属于他的男人，那么，就放手吧。尘归尘，土归土，过了今天，林雨还是那个杀手，思寒还是那个王子。不过，王子没了他的国王，杀手没了他的救赎。一切，好像六年前的那次见面以前，魔鬼回到地狱，天使继续留在天堂。
可是在这之前，林雨还想再见他一面，以后的人生，也许要想鬼一样的活着，可是，起码在鬼魅的心底，渴望着一份美好人类的气息。思寒，不知道再过多久你会忘记，你的生命里曾经出现过一个林导演呢？
想到这里，林雨笑了，苦涩的笑容之下，他看见了走出排练大楼的思寒。两个男孩，一前一后地上车，两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几分笑容。
鬼使神差一样，林雨竟然偷偷把车子跟了上去，再次开始了跟踪思寒的行动。这一次，他们的目的地是展氏大楼。
林雨笑了笑，宝贝，我们顺路。
顺路的过程，却并不安宁，不知道为什么，林雨总有种预感，今天自己的状态有些不对劲。而今天，思寒的状态就更加不对劲。
那辆车应该是思寒在开，而上车以后不久，车子就开始慢慢加速，而且，越开越快。林雨只有不断地给自己的车加速，才能跟上思寒那辆性能超强的跑车。可是，即便是早就越过了超速的界限，思寒的车子还在不断地加速。林雨有点慌了，思寒这小子是不是在发疯啊！
急忙从口袋里面翻出手机，匆忙拨通了思寒的电话。
“谁？”思寒的声音，着实让林雨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急切，焦躁，压抑，甚至带着几丝疯狂。思寒的情绪，听上去已经接近崩溃，而他现在正在用这样的状态开车？！
“思寒，你忘记我说过的话了吗？”吼出这句话的时候，林雨一直在皱眉，思寒，你在伤害自己，该死！
“你的狗屁话够多了，你指的是哪一句？！”骂脏话，思寒不常这样做，而这一次，显然他已经恨到了极点。
“思寒，你喝酒了吗？怎么满嘴醉话？！现在，马上，立刻停车！”
“停车？你怎么知道我在开车？你他妈的跟踪我？！”
“萧思寒，如果你不停车，我会把你的录音交给你最在意的那个人，保证他在半个小时以内听到。”在思寒暴怒的质问声中，林雨找不到别的办法让他冷静下来。情急之下，他只能用他知道的，唯一的武器——萧亦。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思寒不相信他，可是，此时已经略微有些缓和，声音也没有那么高亢了。
林雨知道，他成功了。所以，他决定赌一赌，赌一把思寒还不想死。是的，如果一个人想自杀的话，没有人劝阻的情况下，他很可能真的自杀。但是林雨算得出，思寒现在不是想死，他不过是情绪太激动，如果他要死，也不会拉着别人陪他。现在在思寒的身边，还有一个韩悦。
“那你大可以试试。”林雨主动关了电话，把主动权交给思寒，然后，片刻不加迟疑，趁着前方的车速降低的空挡，把自己的车更加迅速地接近前方。
＊＊＊＊＊＊
思寒终于停车了，是狠狠地急刹车，深深的刹车印和剧烈的噪音让林雨的心里猛然收紧。轻轻挑眉，林雨也将车停下来，跳下车，飞快地来到思寒的车旁边，用力敲着车窗。
车窗拉下，林雨看见了那双让他深陷的眼睛，那双温润的眼睛正放射着暴怒的光芒，四目相对，林雨的嘴角微微一挑，“思寒，你好。”
“你好，林导演，没想到你除了艺术才华之外，追踪术也练得不错。”
“呵呵，过奖，对喜欢的人，我通常会开动我的雷达。”还能这样生气勃勃地骂人，并且指桑骂槐，骂人不带脏字。思寒，看起来你已经正常了。林雨这样想着，不禁微笑。
萧思寒冷冷地笑了笑，抬眼直接对上林雨的目光，“林导演，你拦我的车，有何贵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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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着萧思寒修长清瘦的身影上了车，静静地等着那辆车发动，林雨鬼使神差地默默跟了上去。他们好像不是去公司，这个方向——是L学院，他们要回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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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本身是作导演的，林雨对这所学校的环境还算了解。那座排练厅，通常会用来排练一些大戏，而萧思寒最近加入的，就是L学院01级的毕业大戏。
“卡拉夫王子，久闻大名，没想到今天竟然有机会能看一看。”扬起嘴角，轻轻地自言自语，林雨好像一个黑影，轻轻闪入了排练大厅，在最后一排坐下，静静地看着排练厅前方的一切，默不作声。
思寒，今天以后，我们就是仇敌，所以，这是我第一次看你的表演，也是最后一次了吧。不知道为什么，林雨竟然开始痛恨自己的任务，他很想杀死萧亦，可是，现在却对自己即将伤害到思寒而感到痛恨。多久了？十五岁以后，似乎就再也没有过痛恨自己的杀手身份这种感觉。林雨，你他妈的越来越像你那个懦弱的弟弟了！咬牙，林雨强迫自己笑，笑着盯住前方的思寒，再见也好，永别也罢，思寒，你恨我吧！
第二十章
林雨并没有如愿看到思寒的舞台表演，他看见的是另外一个王子，饰演卡拉夫的是小舟，那个帮他的剧组刚刚演了一个小角色的男孩。不过，林雨很满意，他看见了萧思寒的另外一面，一个纯粹的学生，跟着自己的同学在一起，长袖善舞，人见人爱。这种生活是林雨几乎无法想象的，一个拥有那么多朋友的生活，一个周围充满了阳光和朝气的生活。
当然，如果这些的重心是那个叫做思寒的坏小子，所有这些阳光和朝气还会笼罩上另外一层东西——暧昧。林雨注意到了那个长相还算不错的学生导演投注在思寒身上那道炽热的目光，这个应该是跟他有过些关系的男人。当然，林雨也注意到了小舟被思寒两句话就弄得满脸通红，得，又开始调戏小孩了。
让林雨感到有点意外的是，原来他那个所谓的弟弟韩悦，也是个挺受欢迎的小孩。虽然，比起思寒他拽了一点，但是那些个剧组的学生们都挺喜欢他。默默看着，看着思寒微笑，跟那些男孩女孩勾肩搭背，有说有笑，不知道为什么，林雨的心里面突然涌起一种近乎嫉妒的情绪。这样的思寒，是他无法掌握的，好像可以完全抛开林雨，抛开那个在地狱深处等候着他，吸引着天使堕落的魔鬼。思寒，你忘了我吗？那样深刻的牵绊，在阳光下也会消失无踪吗？
轻轻抚摸着手中的手机，林雨慢慢离开了排练大厅。上车，将车开到隐蔽的地方，挂通了思寒的手机。
“喂，你好？”
这声音真让人怀念，虽然，还不够热情。
林雨微微一笑，嗯了一声算是答应。
显然，思寒并没有认出对面的人是林雨，动听的嗓音略微有些迟疑，“是谁？”
“宝贝，这么快就忘了我的声音吗？”林雨微微皱眉，调笑着说道，“今天早晨还让我去死，唉，思寒，你对待同床共枕的人，还真是狠心。”
电话那头是短暂的停顿，林雨仔细地听着，能够听见背景中一群孩子的笑骂声，也能听见，思寒略微有些收紧的呼吸。在这个短暂的空挡中，林雨微微扬眉，在仔细思索着思寒此刻的心情。他对自己的感觉，一定是忐忑中带着几分迷惑吧，他不知道林雨是个什么样的角色，甚至，他也能感觉到自己是个危险的人。林雨轻轻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手指轻轻摸索着手机，想象着思寒现在可能浮现在脸上的，略带紧张的表情，笑了笑。
“早上——是你打来的电话？”思寒终于开口，语气带着几分试探。
“显然，是我。”林雨的声音故意放冷，小孩，我不想吓唬你。可是你不应该这么快就忘记了一个跟你同床共枕的人，尤其，这个人是个坏人。
“早上我头脑有点不清楚，如果冒犯了你，对不起。不过，我现在有事要忙，我们以后再联络好吗？”萧思寒在那头深深吸了一口气，语气非常有礼貌，可是，林雨却有点生气。
对不起，又是对不起。萧思寒，你真的记性太差了。
林雨微微皱眉，故意将语气放柔，轻轻地说，“思寒，我想你了。”
在思寒长久的沉默之后，林雨不愿意再等下去，你不回应，那么就再加一把火，“你……不想我吗？我们之间的一切，那么完美，一想到你在我身下，意乱情迷的表情，思寒，你不兴奋吗？”
“林导演，对不起，你对我的感觉，我并没有同等程度的回应，所以以后请你不要再提了。我们的关系，以后可以限制在工作范畴以内的话，我会很高兴。”思寒的语气已经很焦急，带着几分愤怒的感觉。林雨知道，他可爱的小王子生气了，非常生气。
工作关系，一想起这个工作关系，林雨就微微冷笑。是啊，思寒你还不知道，为什么林雨会成为林导演。就是因为你曾经说过，你最喜欢的职业就是导演，你最喜欢的事情就是用自己的故事诠释世界的精彩。当年的你，还是一个小孩子的你，跟我说过的每一句话我都清清楚楚地记住。可是到了今天，你不但忘记了当初的那个哥哥，也忘记了刚刚认识的林雨。而你记住了林导演，多么讽刺，好吧，我如你所愿，跟你保持工作上的联系，就这样。
你的工作，在展氏大楼，是吗？
想到这里，林雨的眼角瞥到了放在副驾驶座位上的步枪。一撇嘴，轻轻对电话那头说道，“那好，下午我想到贵公司，跟萧副总谈一谈工作上的事情，你说，可以吗？”
“请打电话到公司，跟我的秘书预约。”不冷不热的回复，然后是持续的忙音，思寒挂了线。
林雨皱了皱眉，将电话收进怀里，将子弹盒子放回枪匣里面，冷酷的笑容爬上了他的嘴角。可是，他并没有直接去展氏刺杀萧亦，甚至，他并没有想起萧亦。此时此刻，他更想见见思寒。在他最终下定决定杀死萧亦的时候，他很想最后一次看看思寒。那是一个不属于他的男人，那么，就放手吧。尘归尘，土归土，过了今天，林雨还是那个杀手，思寒还是那个王子。不过，王子没了他的国王，杀手没了他的救赎。一切，好像六年前的那次见面以前，魔鬼回到地狱，天使继续留在天堂。
可是在这之前，林雨还想再见他一面，以后的人生，也许要想鬼一样的活着，可是，起码在鬼魅的心底，渴望着一份美好人类的气息。思寒，不知道再过多久你会忘记，你的生命里曾经出现过一个林导演呢？
想到这里，林雨笑了，苦涩的笑容之下，他看见了走出排练大楼的思寒。两个男孩，一前一后地上车，两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几分笑容。
鬼使神差一样，林雨竟然偷偷把车子跟了上去，再次开始了跟踪思寒的行动。这一次，他们的目的地是展氏大楼。
林雨笑了笑，宝贝，我们顺路。
顺路的过程，却并不安宁，不知道为什么，林雨总有种预感，今天自己的状态有些不对劲。而今天，思寒的状态就更加不对劲。
那辆车应该是思寒在开，而上车以后不久，车子就开始慢慢加速，而且，越开越快。林雨只有不断地给自己的车加速，才能跟上思寒那辆性能超强的跑车。可是，即便是早就越过了超速的界限，思寒的车子还在不断地加速。林雨有点慌了，思寒这小子是不是在发疯啊！
急忙从口袋里面翻出手机，匆忙拨通了思寒的电话。
“谁？”思寒的声音，着实让林雨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急切，焦躁，压抑，甚至带着几丝疯狂。思寒的情绪，听上去已经接近崩溃，而他现在正在用这样的状态开车？！
“思寒，你忘记我说过的话了吗？”吼出这句话的时候，林雨一直在皱眉，思寒，你在伤害自己，该死！
“你的狗屁话够多了，你指的是哪一句？！”骂脏话，思寒不常这样做，而这一次，显然他已经恨到了极点。
“思寒，你喝酒了吗？怎么满嘴醉话？！现在，马上，立刻停车！”
“停车？你怎么知道我在开车？你他妈的跟踪我？！”
“萧思寒，如果你不停车，我会把你的录音交给你最在意的那个人，保证他在半个小时以内听到。”在思寒暴怒的质问声中，林雨找不到别的办法让他冷静下来。情急之下，他只能用他知道的，唯一的武器——萧亦。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思寒不相信他，可是，此时已经略微有些缓和，声音也没有那么高亢了。
林雨知道，他成功了。所以，他决定赌一赌，赌一把思寒还不想死。是的，如果一个人想自杀的话，没有人劝阻的情况下，他很可能真的自杀。但是林雨算得出，思寒现在不是想死，他不过是情绪太激动，如果他要死，也不会拉着别人陪他。现在在思寒的身边，还有一个韩悦。
“那你大可以试试。”林雨主动关了电话，把主动权交给思寒，然后，片刻不加迟疑，趁着前方的车速降低的空挡，把自己的车更加迅速地接近前方。
＊＊＊＊＊＊
思寒终于停车了，是狠狠地急刹车，深深的刹车印和剧烈的噪音让林雨的心里猛然收紧。轻轻挑眉，林雨也将车停下来，跳下车，飞快地来到思寒的车旁边，用力敲着车窗。
车窗拉下，林雨看见了那双让他深陷的眼睛，那双温润的眼睛正放射着暴怒的光芒，四目相对，林雨的嘴角微微一挑，“思寒，你好。”
“你好，林导演，没想到你除了艺术才华之外，追踪术也练得不错。”
“呵呵，过奖，对喜欢的人，我通常会开动我的雷达。”还能这样生气勃勃地骂人，并且指桑骂槐，骂人不带脏字。思寒，看起来你已经正常了。林雨这样想着，不禁微笑。
萧思寒冷冷地笑了笑，抬眼直接对上林雨的目光，“林导演，你拦我的车，有何贵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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