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异乡·上[HP同人][耽美] 作者:肉书屋

    HP之异乡·上[HP同人][耽美]第11部分阅读

    保持扑咬的姿势原地俯卧,紧紧盯着后颈子发寒地海姆达尔。

    动物始终是动物,想到此,海姆达尔决定先发制人。魔杖一甩,荧光闪烁顺势灭却,整个空间陡然一暗,紧接着一道红色的火光自杖顶破空而出笔直朝客迈拉俯卧的方位呼啸而去。这招火焰熊熊原本是为了点燃壁炉而使用的魔法,海姆达尔改造了它的辐射面积和燃点,使它比普通的火焰熊熊燃点更低、燃烧范围更广,火苗蹿出去的速度更快。使它从普通日用一跃成为带有攻击性的杀招。

    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火舌吐出去以后仿佛被黑暗吸收了一般转瞬即逝,连点火星都没蹦出来。沉寂得仿佛睡去一般毫无动静。海姆达尔有点急了。因为缺少光源,他凭借脑中记住的方位而释放魔法,这方位并不难记,正对30米处。

    除非客迈拉兽能在那一瞬间“移形换影”,不然不可能会一点反应都没有。

    白光再次亮起。海姆达尔傻眼了,客迈拉一动不动维持原样,他目瞪口呆地说:“难道它移形换影完了再挪回去?”

    这回客迈拉根本不给他考虑时间。只见它一张嘴,獠牙毕露的巨大兽吻一通鼓噪,紧跟着一团肉眼能够看见的模糊东西从嘴里喷了出来。内部高速旋转的气流组成一把刀子,疾速飚向海姆达尔。虽然因为环境等因素看不真切,他还是凭借本能原地卧倒,风刃以毫厘之差擦过他的头发乌拉拉地叫嚣而过,然后砰的一声削落在身后的某处,凌乱凹凸的地面被刮平一大片,掀带起一阵厚厚的令人窒息的雾霾。

    风刃经过的地方,灰尘和体积小的垃圾受到牵连全都打着圆圈飘了起来,一一刮擦过海姆达尔的身上脸上,眨眼间掩埋了他。

    海姆达尔灰头土脸地从垃圾山里爬出来,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此时此刻他已经不再自作聪明地认为客迈拉兽只是动物了,光是那种睥睨众生、不可一世的凶恶眼神就令人胆战心惊得无以复加。

    【用那点火星子对付它根本不管用。】仿佛已经销声匿迹的黑猫突然跳到他面前。【除非你能使用最高等级的火元素魔法“召唤火神”,否则别白费功夫。】

    这时候,又一个风刃飚了过来。

    海姆达尔当机立断向天甩动魔杖,释放出一个荧光闪烁的光源到半空,白色的光源离开杖顶徐徐飘向高空,犹如一颗星辰,照亮了半壁空间。紧接着他矮身抱头拼命向右侧一扑,堪堪避过一轮风刃的割削。

    虽然光源的亮度不够理想,至少他不再是“盲人摸象”,同时也能空出魔杖使用其它魔法。格林德沃果然是具有先见之明的伟大巫师,刚刚海姆达尔使用的就是格林德沃版。

    客迈拉兽好像玩上瘾了,风刃一个接一个的吐出来,而且故意留给海姆达尔躲藏喘息的间隙,并不急着给他致命一击。

    海姆达尔气闷得想吐血。这动物在玩他,嘲笑他人小力薄。虽然如此,他没有放弃。一个接一个的魔法被连番释放出来,当然,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也紧随其后。好像为了“奖励”他的坚持不懈,客迈拉也一次又一次的缩短了风刃的释放间隔。

    海姆达尔十分光荣地次次挂彩,虽然多数为擦伤而没有明显的流血迹象,但透过褴褛的衣衫割在皮肤上的累累伤痕还是叫人触目惊心。

    难道客迈拉是无敌的?!他“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紧绷的神经使他感觉不到身上的疼痛。他不相信,世界上没有无敌的东西,客迈拉肯定有弱点。

    当海姆达尔躲避过又一轮的风刃后,摔倒在地的同时猛然一震胳膊,又一个全新的尝试被施放出来。让海姆达尔兴奋的是这一回似乎有成效了,只见客迈拉兽浑身一颤,硕大的脑袋迟缓地抬了一下,之后就僵在那里不动弹了。

    胸腔内“砰砰砰”的心跳声一下一下地回荡在自己的耳边。海姆达尔用胳膊慢慢支起上半身,冰冻咒起作用了?正暗自窃喜,客迈拉眼中突然凶光大盛,大口一张,一个风刃赫然集结在黏液四滴的舌前,那双歹毒的目光中流露出的是对海姆达尔自以为是的讥讽和嘲笑。

    躺在地上的他没有躲闪,因为已经来不及了,风刃的席卷速度简直逆天,等他爬起来判断躲避的方向再予以行动根本来不及。那一时刻,海姆达尔的心彻底沉了下去,眼眶湿润了。他想起了很多人,英国的家人朋友伙伴,学校里对他诸多照顾的师兄们……虽然已经经历过一次生死离别,这样的结果叫他如何甘心!

    风刃应声从海姆达尔脸颊边刮过,尖锐的风口带出撕裂般的疼痛,他却恍若无觉。

    命中率应该100%的风刃落空了。

    在命悬一线的刹那,海姆达尔耳中又出现了之前的那种幻听,那种铁链子碰撞的锒铛击打声。原本凶残得不可一世的客迈拉发出一声凄凉刺耳的嚎叫,好像正被一种无以名状的痛苦折磨,它浑身都在痉挛一般的颤抖。随着那些锒铛声越来越激烈,客迈拉的嚎叫也越来越微弱,直至戛然而止。

    就着头顶算不上明亮的光源,海姆达尔看见客迈拉趴在地上沉寂无声,那双陡然消沉黯淡的眼睛里写满了不甘、刻毒和疲倦。虽然它的姿势并未改变,此刻却是一种妥协屈服的姿态。之前的惟我独尊早已荡然无存。

    在确定它确实遭到禁锢而丧失攻击力以后,海姆达尔恶狠狠地长出一口气,全身一软颓然倒地。

    千钧一发间逃过一劫。

    【差点死掉的感觉如何?斯图鲁松先生?】黑猫跳到他肚子上说着风凉话。

    海姆达尔呵呵苦笑,眼睛直直看向天花板,声音嘶哑干涩:“有那么一瞬,我好像看见了梅林。”

    【大魔法师和你说什么了?】

    “抱歉让你失望了,”海姆达尔翻身坐起,不少垃圾从衣服上稀里哗啦抖落下来。“我还没来得及要签名,就被他踢回来了。”

    黑猫跳到一旁,旋过身体看着他:【能问个问题吗?】

    “请说,只要在我的能力范围内。”此时海姆达尔已经不敢妄称什么而夜郎自大了,措辞间多了一丝谨言慎行的理性。

    似乎黑猫也感觉到了这点,凌厉的目光柔了一柔:【你刚才为什么不使用铁甲咒?】

    海姆达尔的神情立刻变得古怪起来,他盯着黑猫道,“那个魔法是针对魔咒的反射魔法,客迈拉刚才使用的是魔法?”

    黑猫满意了。它这么问不是没有道理,因为现今很多巫师根本分不清什么魔法该用什么魔法不该用,甚至连一些被世人称作“了不起”的巫师也不例外。虽然在不恰当的时候使用铁甲咒不会造成什么不良后果,但是巫师在九死一生的对敌时刻,一分钟都不可以浪费,不当的使用魔法会导致战机延误,继而被敌人的魔法击中,以至于当场毙命。

    海姆达尔随便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然后就不再去理会满身脏污,他根本心不在此。眼下的他满脑子都是刚才的战斗场面。每一帧都让他心灰意冷,脸上臊得不行。太难看了,他从没有这么难堪过。

    “老实说我被打击到了。”海姆达尔沮丧地低语。捡起地上的散落的学习用品等物件,转回头看了一眼形同困兽的凶神恶煞,迈出房间的步子都显得拖沓阑珊。

    想到自己一直固执己见地宣称格林德沃的黑魔法对他毫无作用,还把那两本黑魔法手册当成废品塞在柜子里,转而去研究那些“更有用”的常用魔法。

    “对了,我研究那些格林德沃研究过的东西是为了什么来着?”海姆达尔扪心自问。无非就是为了一种莫名其妙的较劲心理。这种表面清高实则攀比的斗气真是蠢毙了。

    残酷的现实炸醒了海姆达尔,自鸣得意的斯图鲁松少爷也不过如此,没了你地球照样24小时自转一周。

    巨型窗户外飘散着纷纷扬扬的雪花,这条走道同来时一样鸦雀无声,沉寂得听不出一丁点声息。

    【没时间伤春悲秋了,魔药学你不打算去上了?】

    海姆达尔斜眼觑着黑猫,脸色有点黑地嘟囔:“你就不能安慰我几句?我差一点就死在这里了!”

    黑猫不以为然,【事实上你没死不是吗?而且他也不会让你死。】

    他?“对了,你刚才好像说有人想试试我的程度,这个人就是你口中的他?这个他是谁?”

    【校长。】

    黑猫甩出这话就消失了,留下海姆达尔一人杵走廊里费解地发怔。

    校长?卡卡洛夫?

    莫名其妙的答案使他愈发混乱,身上的伤口也随着神经的松解而疼痛起来。海姆达尔左顾右盼良久,最终很是憋屈地喃喃自语:“谁能告诉我,魔药学教室要怎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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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i i  忙 忙 碌 碌 的 一 年 级 别具一格的魔药学

    临时和同事换班,今天要加班了,字数少了点,请见谅。

    海姆达尔掏出怀表,暗铜色的表壳因为角度的变化折射出鎏金般的光芒,三角形的浮雕图案凸显而出熠熠生辉,低头看了眼底盘上指针的方位,他知道不能再耽搁下去了。第一堂魔法史结束后紧跟着就是魔药学,而魔药学教室与魔法史教室中间隔着楼层,就课表安排来看,学校只给了20分钟的跑教室时间。

    如果他所处的位置同魔药学教室相距甚远,那么20分钟肯定来不及。想到这里,他迅速塞回怀表,拿着书本在长长的走道上大步奔跑起来。

    这条走道当初走进来的时候就感觉十分诡异,太安静了。静的有点不自然。就好比现在,海姆达尔奔跑时居然一丁点响动都听不见,鞋底重重敲击在水磨石的地板上怎么可能会不发出声响?除非……这条走道被施过魔法。正这般琢磨着,海姆达尔只觉得眼前骤然一黑,好像一头扎进了某个空间里。移动中的他无法完全控制自己的行动,只好听之任之。不等他适应这突如其来的黑暗,眼前又乍然一亮——喧闹的说话声轰然响起,看来他又回到了“人间”。

    这可跟当初进来时不一样。肚里暗暗腹诽着。

    “对不起,请让一让。”

    倚靠在墙边说话的两名三年级学生蓦然一惊,然后迅速蹦跳到一旁,两双眼睛瞪得滚圆,一眨不眨地直直盯着犹如天外来客般的海姆达尔。

    海姆达尔之前已使用魔法收拾过校服,簇新的衣裳衬得他脸上的青肿愈发的明显,遍布在脸颊、下巴颏上的缤纷挂彩也很具视觉效果。基于疗伤魔法的贫弱,他只能做到让伤口止血,稍缓疼痛。海姆达尔轻嗽了下嗓子,装出一副正经八百的模样冲两位三年级师兄点点头,然后抄着书本疾速闪人。

    两个三年级学生在目送这位鼻青脸肿的一年级新生略显仓惶的离去以后,禁不住面面相觑起来。其中一名学生贴近敦实厚重的墙壁,握拳敲了敲,闷闷的回响随之传来,告诉他二人此墙非西贝。

    “我刚才是背靠在墙上的吧?”那个敲墙的学生不确定地问道。

    另一名学生皱起眉头,“好像是……又好像不是……”原本笃定的答案突然变得不那么笃定了。“你问这干嘛?”

    那个敲墙学生收回拳头,话语中满是费解疑惑:“我刚才感觉他突然挤到了我的背……”

    之后,整条回廊上就见他二人在整面墙壁上摸来摸去、敲来打去,惹得不少路过的同学对他们诡异的举动指指点点、频频侧目。

    海姆达尔是赶在魔药学教授进教室前抵达的,就差个前后脚。他的到来引起了不小的马蚤动,很大一部分原因出自他的惨状。新生们一个个瞠大眼,紧紧盯住他的一举一动,从他跨进门、左顾右盼地寻找空座位,最后在布鲁莱格身边的空位子上坐下为止。几乎每一个人都在密切关注,就连本该最受关注的魔药学教授进场,他们都毫无所觉。

    英挺潇洒的魔药学教授清了清嗓子,一年级学生这才如梦初醒地扳回脑袋,坐正身体。只是仍有相当一部分学生有一眼没一眼,歪着脑袋偷偷瞧着。

    讲台上的魔药学教授好像没能察觉出台下的暗流涌动,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大名后,亮起嗓门微笑道,“我叫罗伊洛朗,德姆斯特朗一年级到七年级的魔药学教授。从今天开始,各位将和我一起学习魔药这门精妙绝伦的学科。在正式上课前我有几点需要声明,首先,我不是那种患有知识强迫症的教育家,也就是说我不会强迫你们一定要喜欢魔药学,说实在的,这门学科没有一点耐心和天赋真的难有作为,关于这点我本人深有体会;其次,既然您踏进我的学堂,接触到魔药这门课,那么就算您对它再厌恶,也请您尽可能的做完我布置下去的课后作业,背一下我需要你们记的东西,现实就是如此,无论从政还是从商这门课都是必考的;最后,我想提醒各位,德姆斯特朗每门学科的及格线是六分,没错,确实如此,但是本学科例外,魔药学的及格线是七分……”

    不等魔药学教授说完,下面立刻喧起一阵哀嚎和不满。

    洛朗教授似乎早已见怪不怪,低头随意翻着讲台上的课本,嘴角始终噙着轻笑,静静立在讲台上不言语,直到学生们发完全部的牢马蚤而安静下来。

    觉得撩得差不多了,洛朗抬眼重又续道,“七分是建校以来就定下的,如果各位有意见,可以去塔楼同历届校长画像上诉观点。”

    下面的学生没再吱声了。

    海姆达尔觉得这位教授真是强人。人都不在了,去跟只会机械性的重复言语动作的画像阐述意见有个毛用?这是彻底断后路绝心思啊。

    跟教习变形课的约克不同,罗伊洛朗看上去很年轻,目测大约在三十岁左右。金发碧眼,眉目舒朗,言辞间有点玩世不恭地随意,再加上有品味的得体穿着,俨然就是一个魔法世界的雅痞。很难相信,这样的男人会在一间魔法学校里当老师,教书育人和特立独行怎么看都不搭茬。

    难怪他会说出那样别开生面的开场白。

    看见洛朗教授转身在黑板上写起了东西,海姆达尔跟其他学生一样下意识地翻出笔记本准备记录板书。

    “啊,这些东西不用记。”魔药学教授没有回头,一边写一边开口提醒。

    等他全部写完,学生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黑板上记述的既不是教科书上的条条杠杠,也不是某些注意事项,更不是考试练习题。那一黑板密密麻麻的粉笔字写的是如何选购坩埚、试管、搅拌棒等魔药学工具……

    洛朗教授依旧那么我行我素,也不管下面学生变了又变的脸色,径自说道,“书本上的东西是死的,理解不了硬背下来就行,考试无非也就是那些条条框框里规定的刻板条例,在正式灌输大家这些理论知识前,我想传授给大家一些关于魔药学的基本常识,而诸多常识里工具的准备是至关重要的第一位。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如果你没有选对正确的器械而盲目投入到制作魔药中去,后果是不堪设想的。关于这方面,历史上有很多例子,我就不在这里给大家一一举例了,校图书馆可以给予满足。”

    之后,那一整堂的魔药课使得新生们尽情徜徉在多种坩埚选购、各种搅拌棒的作用及使用方法、清理坩埚所使用的五花八门的专业洗涤剂,以及如何使锅子和炉架更契合等常识性海洋中……

    罗伊洛朗教授布置下来的课后作业是:请根据你自己的坩埚,选出可以与之配套的搅拌棒、洗涤剂,并说明具体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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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标题无能的毛病又犯了……

    最近几章可能会显得比较平淡,海尔正处于低迷期,算是过度章节吧,也为了把自以为该交代的交代一下,希望不会让筒子们感觉无聊t_t

    我会尽量加快进度的

    魔药课结束以后就到了用餐时间,德姆斯特朗的午餐时间比霍格沃茨宽裕很多,从十二点开始一直持续到两点,足足两个小时。韦斯莱家的弗雷德和乔治曾有过这方面抱怨,在霍格沃茨吃中饭就跟打仗一样,学校只给出一个小时的富余,多数情况下你只能盲目地使劲往嘴巴里塞你能够咽下去的一切食物,因为你还得从这一小时里尽可能扣出更多的时间做其它事情。很多学生必须满打满算地利用这一小时把昨晚或者早餐时没能写完的作业补完整。如果下午的课堂距离比较远,你甚至还要从这可怜巴巴的一小时里再扣除跑教室花费的时间……总之,霍格沃茨的午餐是每天最忙碌的时间段,好像每个学生都在滚车轱辘似的疲于奔命。

    德姆斯特朗在这方面就显得松快得多。有些学生甚至每星期会匀出一两天让家养小精灵给自己开家乡菜小灶,特权模式在这间学校也是屡见不鲜,大家都习以为常了。

    吃饭前,海姆达尔特别光顾了一下校医院,这还是他进校以来第一次主动光临。魁地奇校队的成员是校医院的常客,尤其是身为找球手的威克多和作为守门员的邓肯,更是隔三差五要来上一趟。

    因为斯诺的本职工作就和魁地奇有关,海姆达尔对这项古老而历久弥坚的运动略知一二。

    从他个人的认知角度来看,魁地奇是一项野蛮彪悍的运动,除了鬼飞球和金色飞贼的记分规则需要恪守,其他约束基本无视。撞伤、摔伤、蹭伤,被游走球击中等等危险隐患伺机而动,晕了疼了跌了自认倒霉。什么友谊第一比赛第二,放到魁地奇赛场上就是废话。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凡是上场比赛的选手都有相当的觉悟。

    魁地奇从古至今崇尚的准则是:不要问比分为何被反超走,金色飞贼这个球你有没有。

    有时想来“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这句话确实有道路,和海姆达尔比较熟悉亲近的师兄好像都和魁地奇有关联。威克多、贝尔尼克、邓肯……就连vk团长埃德蒙也拖着千丝万缕的干系。

    想到这里,他瘪瘪嘴,推门走进校医院。

    德姆斯特朗的校医院位处9号温室边沿的凸起状花房内,是一座底层架高的玻璃房子。远远看去,整间医院呈圆顶气泡状,像一个鼓起的大泡泡垂挂在9号温室侧缘。校医院内部空间充裕、病床较多,可同时容纳二十六名学生临床救治。虽然德姆斯特朗本身所处地理环境不尽如人意,天气总是忽明忽阴没个准信,校医院却一年365天保持充足的光线。不管暮色四合还是晓日初升,它都会亮着璀璨却温和的灯火,有如一盏不灭的指路夜灯,透过晶莹剔透的玻璃墙释放出蕴而不散的明亮光芒。

    校医是一个叫福莱特先生的矮胖老头。海姆达尔不知道福莱特是他的姓还是名,学校里的老师和学生都这么叫他,好像也没人在乎准确答案,久而久之习惯成自然。福莱特先生成了众所周知的官方叫法。好在他本人并不在意,总是乐呵呵一派乐天模样,可能就因为他与世无争的随和态度,往届德姆斯特朗最受欢迎教职员工榜单里他总能拔得头筹。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穿过摆放病床的房间,可以看见正对房门的墙壁前的福莱特先生,他正背对海姆达尔站在一个摆满各类药剂的白色柜子前。

    海姆达尔说:“先生,我需要一些效果不错的治疗外伤的药剂。”

    福莱特听言转过身来,那双圆滚滚的眼睛陡然一瞠,似乎十分惊讶。视线扫过大约半分钟时,向来宁静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凌厉,但转瞬即逝。

    “只要外伤药剂?”

    海姆达尔面不改色地颔首,“是的,先生,只要外伤药剂。”

    “试试这个。”福莱特先生伸手从柜子上层拿下一只巴掌大的瓷瓶,迈动肥腿迟缓地走到海姆达尔跟前,一边递送过去一边道,“这是新调配出来的伤药,我想应该还不错,主要针对各种外物刮伤以及……动物伤害。”

    海姆达尔眉头一跳,不动声色地收了下来,并道了谢。

    福莱特先生肥胖的圆脸上漾起一个叫人倍感安心的笑容,“年轻人应该好好保重自己,学习是你们的使命,让自己健健康康的一样是你们应该去做的。”

    海姆达尔默默点头。多说多错的道理他还是知道的,尤其是面对眼睛毒辣的医师时更应该装聋作哑。

    福莱特先生好像还挺满意他的合作态度,于是慈爱地建议:“刚下课还没吃饭吧,赶紧去吧,别耽误了上课时间。”

    海姆达尔十分乖顺地再次道谢,把药瓶子塞回校服口袋里,下楼离开了校医院。

    在去餐厅路上时拐了下男生洗手间,对着独立式台盆上附带的螺纹框镜子在脸上抹了点伤药。这瓶伤药散发着淡淡的米兰花的香味,但是仔细嗅闻下去就会发现香芬是为了掩藏后面似薄荷非薄荷的更加浓烈的气味……海姆达尔嗅了半天,琢磨了半天,最终因才学有限不得不放弃。

    如果仅仅闻一闻就能得出配方来,他也不用眼巴巴跑到校医院讨药了。

    海姆达尔走进餐厅时迎面撞上已经用餐完毕正走出餐厅的劳拉曼科教授,心里顿时产生一种做错事被当场就擒的心虚感。事实上他确实犯了错误,身为一名学生,新学期头一堂就不去上这件事本身就是罪大恶极的。

    海姆达尔不敢乱动,眼珠子甚至不敢随意乱瞟,他正被他自己折磨着。想逃开,但又想主动上去承认错误。就在他骑虎难下之时,曼科教授视若无睹般从他身边走过,连停都没停一下,步子都不带顿一顿的。

    这样的情况让海姆达尔愈发纠结了。就在他不知道该松口气还是该狠狠唾骂自己时,步履稳健的曼科教授却突然停了一停。

    “斯图鲁松先生。”

    海姆达尔心头一跳,倏然转身:“教授。”声音听起来格外低声下气,他没说“什么事”而是直接应承话语,就表明他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有了知错的觉悟。

    劳拉曼科挑了挑眉,清秀的鹅蛋脸上看不出喜怒,眼神也是波澜不惊的:“课后作业一定要按时完成,请在明天早上九点钟之前交上来。”

    海姆达尔楞了一下,当发觉对方正看着他等待他的回答时,他赶紧点头应声,“是的,教授。”

    曼科教授不咸不淡地抿抿嘴,什么表示都没有便转身离开了。

    海姆达尔讪讪地摸摸鼻子,暗暗苦笑,教授应该是生气的吧?!姑且不论那场诡异的人兽大对决到底是怎么回事,光是有逃课的欲望并且确实付诸了行动这点上来看,作为传播知识的老师她有权利生气,自己的行为是对她的一种不尊重……

    越想越沮丧,越想越郁闷,越想越愧疚。有那么一刻,海姆达尔真希望老天劈一道雷下来炸死他算了。

    沉浸在自我唾弃中的海姆达尔察觉不到汇聚周身的追随目光,除了一年级,其他各年级都有人向他投射注目礼,只是很可惜被关注者本身无视掉了,以至于形形□或抑或扬的视线全部打了水漂落了空。

    莱昂布鲁莱格是整个一年级里率先发现他的变化的人,应该这么说,除了他别的人根本不会花那心思。作为017的住户,他有权利和责任关注自己的室友,莱昂是这么告诉自己的。

    如果说今天早上上课之前海姆达尔斯图鲁松还是一个不懂得内敛为何物的棱角分明的大少爷,那么眼前的海姆达尔斯图鲁松就是一个内敛得有点发蔫的家养小精灵……这个比喻或许有些夸张,却很说明问题。

    不过一个上午,不对,不过一堂魔法史,他遭遇了什么?遇到不能解决的棘手问题了?还是碰到某种令他倍受打击的事情了?

    “我脸上开花了吗?”海姆达尔问得十分无奈。或许任何人接到他这种类似开肠破肚的解剖眼神都会心里发毛,后脊梁发疼。

    莱昂神情自若地收回视线,转而对付起盘子里的杂烩肉丸。

    没什么胃口,简单吃了几口蔬菜饼,喝了几口热汤,海姆达尔便推开了盘子,腾出桌前的空间。他二人此刻正坐在中央长桌上,左侧是莱昂,右侧离他最近的一位同学与他隔着约7米的距离,空间完全足够。

    海姆达尔拿出早上收到的信件,一一打开看了起来。除了来自英国的诸多朋友家人的问候,还有好几封《唱唱反调》的读者来信。这些信件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收到,自从在该刊物上担任撰稿人发表文章之日起,就陆陆续续接到不少读者反馈信件。基于卢娜洛夫古德小姐贯彻始终的“撰稿人一定要保持神秘莫测的做派”这个无厘头的信念,读者来信皆经《唱唱反调》编辑部转发。这使得时间上出现了错层,他无法即时收件即时回复。好在《唱唱反调》的发行日期一向飘渺不定,对读者群也从没有媒体工作者所应该具备的责任心,因而海姆达尔也乐得跟着装聋作哑瞎混。

    刚拆开第一封,他就吃了一惊。这位读者虽然不是老朋友,却是一个多月来同自己通信频率最多的一位。第一次接到他的信是在暑假第五个星期的星期二,海姆达尔记得很清楚,因为那天早上他去朗读俄国诗歌时,那个始终三缄其口、喜欢在冻死人的气温下赏雪的白发老头在他将要离开时十分突兀地开了尊口,这是他用俄语说“谢谢”以来的第二次发言,依然操持俄语,依然平淡地听不出情绪。

    他当时说了什么?海姆达尔蹙着眉心低头想了一下——

    “你最不喜欢哪门课?”

    自己想也不想地回答:“魔法史。”

    ……

    拿信手陡然颓了下去,信掉回桌面,海姆达尔视而不见,瞠目直视桌面上的残羹剩饭,思虑片刻,他猛然低低长吟一声,愁眉苦脸地趴在桌面上。

    不能多想,越想越头疼,越头疼就越混乱。

    算了算了,看信看信。

    阿q地暗示催眠自己,他重振精神再度拿起了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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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爱的狸花猫先生,

    关于您在最新一期刊物上发表的从变种蟹爪兰中提取的汁液能够降低坏血草、独活草的药性这个说法,我特别写信回英国咨询了圣芒戈的一位高级医师,他坚决否认了这个观点,他很义正言辞地告诉我蟹爪兰就是一种普普通通的毫无作用的植物。

    虽然我很想纠正他我说的不是蟹爪兰而是变种蟹爪兰,基于距离遥远等因素,我只好放弃。英国很少有巫师会去花那心思研究已经被定论为无用的玩意儿,他们也很少看《唱唱反调》。说实在的,要不是我在环球旅行途中因为无聊而在某国的路边买了份报纸,我也不会主动去看这份刊物。这里从不贩卖《预言家日报》。

    您知道吗,《唱唱反调》在巴尔干地区十分走俏,这里的报纸时常会节选《唱唱反调》上的文章进行论述性的刊登,这里的巫师也时常议论文章里面所涉及的各种匪夷所思议题的真实性。他们很吃惊,惊讶于英国居然会有这么“轻浮”“不够端庄”的刊物……

    ……

    接下来一大串内容是该读者在游历巴尔干半岛时遇到的趣闻趣事,希腊的天堂海滩、罗马尼亚的龙、保加利亚的迷人风光等等等等。虽然遣词造句有他一贯的絮叨特色,却并不影响它的吸引力,读起来依旧妙趣横生,令人神往。

    从之前的来信中能够得知,七月中旬该读者就准备往希腊去了。眼下都九月份了,他还没回英国吗?而且变种蟹爪兰都已经是上期刊登的东西了。海姆达尔扫了眼信的抬头,日期标注为8月7日。都快一个月了,怎么今天才寄到?正寻思着,他突然注意到落款的墨汁颜色与抬头以及正文并不一致,看上去更黑更新,给人的感觉好像信早已写好,落款却是在临寄信前匆匆写就。数字和名字皆字迹潦草,与上面的细致工整形成强烈反差。

    盯着落款与末尾之间的空白处,一个想法陡然生出,他迅速掏出魔杖,尝试性地向那片空白释放出一个显形咒语。片刻之后,一串黑颜色的字迹依序浮了出来,跃然纸上,清晰可见——

    长久克制的欲望猛然将我攫住,对肃穆的幽灵世界我充满憧憬;我于是开始歌唱,如轻声絮语,我音调忽高忽低,似风鸣琴声。我突然浑身战栗,泪流个不停……(注:1)

    虽然不确定您能否看见这些被隐去的字,但是我依旧愿意相信您一定可以。我无法跟身边的任何人诉说我的苦闷和焦虑,我害怕被发现,希望此信能顺利寄至您手中……因为愚蠢的欲望我成了魔鬼的奴隶,悔恨每时每刻鞭笞着我,万劫不复前我该怎么办?

    rdragonli!help!

    您真诚的,

    奇洛

    1出自歌德为《浮士德》写的献词。

    老实说,他被吓到了。这已经不是以探讨为主的读者反馈信件。这是一封求救信。虽然最后那段话令海姆达尔如坠云雾,但他还是从字里行间看出寄信人的内心深处的惊惧和犹豫。

    海姆达尔只知道这名读者叫奇洛,这还是对方愿意告诉他的,其他的一概不知。年龄、长相、住址、在何处就职,做什么工作,交友情况等等什么都不知道。他们不过通信一月有余、两个月不到的时间。是什么事情令奇洛先生如此害怕?害怕到不能和身边的家人朋友诉苦,而选择寄一封无法即时到达的求救信?难道对他而言,陌生人比身边人更可靠?

    海姆达尔放下信件,心中升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当一个人接到一封来自海外的求救信时,应该做何反应?有何良策?该想些什么?他不知道。

    “问个问题行吗?”海姆达尔向他的的室友咨询。

    已经吃完正餐的莱昂正在品尝饭后甜点,他咽下嘴里的甜派:“说。”

    “当你遇到麻烦,头一个反应是什么?”

    “把麻烦变成不麻烦。”

    海姆达尔没再吱声,他把手里的信递过去。

    “让我看?”

    海姆达尔想了想后点头:“我猜测对方应该不会介意。”布鲁莱格不认识奇洛先生,他们之间不存在联系。

    莱昂睨了一眼,“英文?”

    “对,这是从英国寄来的。”海姆达尔有些犹豫,“你看不懂英文?”

    用餐巾抹了抹嘴,莱昂抬眼说:“拿来吧,大致能看明白,但是不精通。”

    在海姆达尔的帮助下,莱昂看完了奇洛的来信。读完之后他扔下信件,顺手抄起果汁杯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本就无甚表情的面孔依旧无波无绪。

    海姆达尔拿起淡蓝色的信封,看着上面的邮戳,问道,“这事你怎么看?”

    “根本不用理会。”

    海姆达尔扬了扬眉毛,“回信呢?要不要写?”

    “你还打算写回信?”莱昂放下杯子,回眼看着海姆达尔:“信上都说了因为愚蠢的欲望变成魔鬼的奴隶,换句话说他是自作自受。看信上那意思他自己也知道这点,要不然为什么不告诉周围的人,都痛苦得死去落来了。身边找不到哭诉的地方,所以写信给你,归根结底你们是陌生人,故意写得模凌两可,让你摸不着头脑的同时也没法把这件事泄露出去……找到地方倒出了苦水,其实跟什么都没说一样,却又让看信的人烦恼得不行,怎么看结果都对他有利。”

    海姆达尔听得目瞪口呆。

    莱昂不屑地哼哧道,“这种人我看多了。”

    海姆达尔怔怔看着信封呆了一会儿,然后拿出他专用的文具袋子。这只黑色的袋子里不止装有信纸和羊皮纸,还有配套羽毛笔等用具。是博克先生送给他的,博金博克的店售商品之一,袋子上绘有博金博克的商店标志。

    把袋子放在桌子上并解开银色的绳带,海姆达尔拍了下手掌,用英语清晰地说道,“注意,回信,起首第一行。”整只袋子猛地震动一下,一张信纸和一只黑白相间的双色羽毛笔从袋子里齐齐飞了出来,羽毛笔直直竖起悬在纸张上,浮在海姆达尔面前。

    海姆达尔没有再发出声音,而是低头思考着什么,羽毛笔和信纸如同凝固般停歇在桌面上方一动不动。不一会儿,他突然说:“亲爱的斯诺——然后就这么写下去。”

    话音刚落,羽毛笔应声自动写了起来,不很迅速,就和普通人写字的频率一样。一个字母接一个字母在信纸上成词、成句、成段……

    之后,海姆达尔没再管它,径自拿起另一封信拆开阅读。信件还未读到三分之二,他忽然抬眼看向正奋笔疾书的羽毛笔:“等等,刚才那句划掉,放到下一段落。”

    羽毛笔震了震,紧接着刷拉一声划去了刚刚写下的话。

    海姆达尔皱了皱眉头,叹口气,“算了,重写。”

    已经留下不少墨迹的信纸轻飘飘地掉了下去,掉到桌面上变成废纸,这时候,一张崭新的信纸从袋子里飞出,极其准确地接了上任留下的空位。羽毛笔在接触到新信纸的那一瞬间,毫不拖拉地刷刷刷地重新书写起来。

    海姆达尔拉回目光,感觉到莱昂对自己投来的注目礼。于是他回眼看向室友,“怎么了?”

    莱昂的表情有点怪,和他平常的死人脸出入较大,惊异自咖啡色的瞳孔内一闪而逝:“你能一心二用?”

    海姆达尔闻言怔了一怔,然后淡淡笑道,“对,我能。这好像是我现在仅存的还能引以为傲的优点了。”

    身为《唱唱反调》的撰稿人,不理睬读者的回信似乎有损刊物形象,虽然这份刊物本就没有形象可言。

    海姆达尔还是给奇洛写了回信,信的内容不涉及任何敏感话题,除了就对方提供的圣芒戈医师的观点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以外,也学着对方唠叨的口吻写了一通废话。让对方认为他一点都没发现信件最后的小秘密。

    在给奇洛写回信之前,他首先写信给了斯诺,午餐时间结束前就寄了出去。海姆达尔相信现在这份信件已经在前往大不列颠岛的路上了,希望它能早日抵达,并早日得到斯诺的回复。

    奇洛先生的来信在海姆达尔心中留下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疙瘩,虽然莱昂的话确实让他“受益匪浅”,却仍然略感介怀。所以海姆达尔决定写信给斯诺,让斯图鲁松主任利用魔法部官员的职权替他查询一下【奇洛】这个名字。

    海姆达尔并不想深入接触奇洛这个人,也不想知道信里所谓的“愚蠢的欲望”是个什么玩意儿,关于那些“焦虑”“悔恨”就更不想知道了。他不是圣人,没有悲天悯人的义务,他是一份刊物的撰稿人,不是教堂墙壁上的十字架。既然有人突然莫名其妙地让他心生芥蒂,身为“被害人”,他就有权了解一下这个“犯罪行为人”是个什么玩意儿!

    也许斯诺的来信会告诉他,英国有一千个或者一万个甚至几万个叫奇洛的巫师,到那时候他就原来怎么以后还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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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请假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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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记一九七二年四月二十日」

    我一直在怂恿西弗勒斯,怂恿他尽可能地去和伊万斯套近乎,并不是一定要制造出火花什么的,至少朋友这个身份羁绊要让它牢固下去。

    伊万斯漂亮、随和、聪明,几乎能够想到的所有赞美词都能往她身上套。她同样也很受男生们的欢迎,不管是哪个学院的。斯莱特林的男生一边在背地里恶毒地嘲笑她是泥巴种,一边又不由自主地拿目光追随她的倩影。口是心非是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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