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异乡·上[HP同人][耽美] 作者:肉书屋

    HP之异乡·上[HP同人][耽美]第12部分阅读

    学院的通病,身为一个斯莱特林,我没有置喙的余地。

    西弗勒斯说我比他更像一个斯莱特林,关于这点我从不怀疑,我是一个马尔福。让我怀疑的是分院帽明显把他分错了地方,我认为他应该去拉文克劳……或者格兰芬多。

    六天后的早上八点整,海姆达尔在校餐厅的长桌上吃早饭时收到了斯诺的回信,这封信充分表达了斯图鲁松主任一丝不苟的办事态度,他要求经他之手的任何东西一定要达到心中的预计目标。因此,海姆达尔拆开信封以后看见的是两种颜色的信纸,普通的白色信纸上誊写着密密麻麻的关于【奇洛】的事情——这是斯图鲁松主任的回复;另一张绘有树形家族徽章的高档信纸上则写满了家长里短——这是斯诺对里格说的话。

    海姆达尔率先拿起了徽章信纸,开篇便是一大通抱怨之词,抱怨他这个小没良心的把可怜的上了年纪的叔叔丢在孤独的英国不闻不问,又抱怨他每次寄家书只有短短的只言片语,有明显的敷衍了事迹象,最后抱怨隆梅尔这个极其不负责任的老子,把人往学校里一送了事,一点都没尽到一个父亲应有的责任,抱怨归抱怨,斯诺还是帮他大哥说了不少好话。

    通过斯诺的信件,与便宜老子分别八个多月以后海姆达尔终于对这个名义上的爸爸以及整个斯图鲁松家族有了进一步的认识。

    斯图鲁松家族绝不是海姆达尔以为的那样人丁单薄,事实上这个家族人口众多,据斯诺信上透露,如果把全世界与斯图鲁松家族沾亲带故的人全部聚集起来,绝对能填下一整个透天大礼堂。斯诺这一支,也就是老斯图鲁松这一支算是家族正统之一,也就是与第一代先祖血缘最相近的一脉子孙。

    斯图鲁松家族发迹于北欧的冰岛,他们在冰岛生活发展壮大,追名逐利尽心钻营,直到后来势力遍及整个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当时冰岛国内甚至称其为【北欧第一巫师世家】。

    就算现如今家族中人分散在全世界各地聚少离多,但没有一个斯图鲁松会忘记自己的根在哪里。老斯图鲁松这一支也不例外,虽然他们的祖先14世纪时离开故土,漂洋过海来到大不列颠岛,几个世纪温暖的西欧生活并没有令他们忘本。家族里总有人会毅然舍弃英国的一切,去冰天雪地的北欧从零开始。隆梅尔就是一个。

    隆梅尔生在英国长在英国,与斯诺不同的是隆梅尔对英语有着天生的抵触情绪,老斯图鲁松当年费尽心机才让他把英语继续学了下去。他自己接纳的母语是冰岛语和芬兰语。

    老斯图鲁松似乎也看出大不列颠岛将来留不住这个十分有主见的大儿子,羽翼丰满以后英国魔法部并非良栖。他迅速放弃了开先河的打算,遵循家族模式把大儿子送去了德姆斯特朗。(ps:老斯图鲁松原本打算送隆梅尔去霍格沃茨,因为便宜爸爸背上小书包时正好赶上德姆斯特朗历史上最倒霉的黑暗时期,如果已经没有这方面印象了,可以参考前文。)

    很多年以后,老斯图鲁松回顾往昔之时觉得当年的当机立断是正确的。隆梅尔斯图鲁松是一个野心家,他自己也从不否认这点,他在北欧政坛内混得风生水起,就连逐年销声匿迹、辉煌不再的北欧第一家族的名号都借着他的脱颖而出又一次扶摇直上一飞冲天。

    族长的位置他当之无愧,当年族长推选时家族内部全票通过。斯图鲁松家的老人们很清醒,资历少又如何,年轻就是资本,有冲劲才是关键,淡泊名利的人不适合做族长,爱权却不恋权的隆梅尔才是良选。

    斯诺在信的最后特别提醒海姆达尔,毕业以后如果想要从政,打算碌碌无为只为拿薪水混日子的,可以选择英国魔法部,这里的上层酷爱内斗,不投靠任何势力的普通小职员一辈子升职无望,比较太平;打算干一番事业的,就去北欧诸国打拼,家族的关系网和隆梅尔的身份会助他在斯堪的纳维亚顺风顺水一路高升。

    这话带有强烈的嘲讽意味,海姆达尔笑着摇摇头,现在想这些还早得很。感慨万千地放下徽章信纸,拿起了普通信纸。

    斯诺利用职权之便,在魔法部专门管理巫师户口登记注销的部门查询了一下,整个英国境内记录在案的叫奇洛的巫师一共89人,有姓有名,有男有女。他把这些人的资料列了个大概,也就是写下了这些人目前做何工作。这是海姆达尔的要求,他不想知道的太详细,知道了又能怎么样,更不想太麻烦斯诺。斯图鲁松主任很体贴的没有询问海姆达尔叫他查这些的理由,为此,海姆达尔心怀感激。

    这89个巫师工作纷杂,做什么的都有,甚至还有一个哑炮。海姆达尔还注意到,其中有一人甚至是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就因为这个教授身份,海姆达尔首先把他排除掉了。

    在他心中,能够当上教授本身就该是才华横溢并且某方面受到肯定的人才,具备这样名声的人与信里表现出的唯诺彷徨无法统一?既然能够当上霍格沃茨的老师,那就是说他是经过校长审批的,邓布利多的大名在英国家喻户晓、倍受尊崇,海姆达尔也是久仰多时。这么了不起的巫师审核了他并且聘请了他,如果此人有古怪肯定会被发现并被立刻扫地出门……

    之后,海姆达尔又陆陆续续排除了不少人,目光最终定格在了一个叫达蒙奇洛的人身上。这个人有犯罪前科,但是情节较轻构不成大罪,没有受到牢狱之灾却被没收了全部家产,档案上留有这方面记录,或许正出于这个原因,斯诺特地把该劣迹列了出来。问题是这个人如今一直在靠巫师救济金生活,微薄的救济金能够供他出国甚至去环游世界?

    于是乎,海姆达尔猜测,奇洛这个名字很可能是假名。为了与自己通信而起的笔名。什么事啊都经不住多想,越想就会越感到“可不是嘛”“确实如此”。

    然后,海姆达尔把信塞了回去,拿起叉子继续刚才被打断的早餐。

    大老远他就看见了那个栗色头发的师兄,他抱胸靠在墙壁边上,眼睛正往这里看来。海姆达尔低头抓抓脸颊,这人总来总来的不烦吗?脚下未停,随着一年级同学一起朝魔法史教室走去。

    那名师兄就那么盯着海姆达尔,直他从眼前走过,进入教室。之后,这名师兄便径自转身离去。

    这个师兄叫什么名字,就读哪个年级,海姆达尔一概不知。一年级每星期有三堂魔法史。自从那天人兽大决战以后,这位师兄总会出现在魔法史教室前拦截他。但全部被他回绝了。海姆达尔已经斩钉截铁地告诉这人,他不会再跟他走到任何地方去,因为能力有限他眼下只想认真读书。话说的很明白了,这位师兄却还是雷打不动的每次都要来。只是最近两次他不再说话,只是安静地盯着自己,直到他走进教室。期间并未做出刁难之举。

    可以说,这一个月是海姆达尔过得最像一年级新生的一个月。每天准时起床、准时吃饭、准时上课、准时做作业、准时睡觉。课业稳定。德姆斯特朗的教授们教书也很有一套,除了变形课与魔法史的课后作业比较繁琐以外,一切都和煦平稳地进行着。

    现在,唯一令海姆达尔感到担忧的是实验研究室。

    一个月过去了,始终没有人上门。随着时间的推移,海姆达尔恍然大悟,一年级就接下这个职务其实并不妥当,因为他缺乏众室长的认可,也就是缺少所谓的群众基础。高年级学生在校时间长,接触的人面广,无论课业还是某项长才都能受到诸多人的关注,几年的读书生涯能够让他培养出多方面的肯定。只要他真材实料确有才华。海姆达尔虽然比其他学生早来半年,却无甚用处,这不能证明什么,那时候的实验研究室还是艾文班森的天下。

    “如果你不要就给我。”

    海姆达尔猛然回神,忙转头看去,一个同年级的男孩正站他旁边,砸吧砸吧眼睛看着他……手里的樱桃派。海姆达尔看了看那樱桃派,转手把它放进男孩的盘子里,男孩对他感激一笑,低头扫荡其他吃食去了。

    左手边忽然挤进来一个男孩,他看着海姆达尔盘子里绿油油的“威尔士绿龙”,一脸好奇且不确定地问,“那个好吃吗?”

    “不好吃。”海姆达尔斩钉截铁地说:“比昨天的火龙蛋沙拉还要难吃。”

    那男孩立刻变了脸色,看样子昨天的沙拉让他记忆犹新。

    这是一个多月来的另一番变化,新生之间莫名其妙的排挤忽然消失了,多数同级生都愿意和他打招呼说两句话,更有甚者还同他勾肩搭背,能够比较亲近的闲聊一番。

    等左手边的男孩转身离去,海姆达尔坐到座位上,比他早一步坐下的莱昂突然说道,“昨天魔药研究室的室长批准了我的申请。”

    “如果我是魔药研究室的室长,我也会这么干。”关于这点海姆达尔毫不意外,莱昂在魔药学方面所具备的才华难以用言语表述,洛朗教授甚至私下询问过他要不要填写单科免读的申请单,被他一口回绝了。

    “这不是重点。”

    海姆达尔听言抬头眯起眼睛看他,很少听他操持这种谨而又慎的口吻说话,虽然平时言辞匮乏,但很少这么严肃。

    “我昨天去了研究室,室长和我阐明了魔药研究室的一些注意事项。”

    海姆达尔赶忙点点头,“这是肯定的。”

    莱昂睨了他一眼,续道,“学校每一学期都要对各个研究室进行评估,评估结果会上报德姆斯特朗教育委员会,由该委员会针对这些报告做出后续判断。”

    海姆达尔似乎有点明白了,便问道,“评估主要包括哪些方面?”

    “研究室内部人员组成情况,各项物资的利用率,研究结果的多寡以及好坏,该研究室的得奖率等等……”稍许顿了一顿,莱昂又道,“不是我危言耸听,你的实验研究室再这么无所作为下去,室长下台是早晚的。”

    海姆达沉默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莱昂以为他又“半死不活”了,在心里仔细措辞了一番,然后道,“这间学校注重的是名声,以及由名声带来的入学率。毫无作为的室长肯定要被取缔,然后替换上能够有所作为的人选。或许……你可以在研究成果方面下点——”话语戛然而止,因为海姆达尔陡然投射过来的古怪眼神令他后背好一阵发毛。

    海姆达尔的眼睛里闪动着银色的星星:“莱昂亲爱的,原来你这么关心我啊,我真是太感动了!”说着便猛地朝对方扑了过去,死死抱住人家的胳膊不撒手。他这一手突然袭击把布鲁莱格先生吓得不轻。

    海姆达尔在贴至莱昂身上那一刻后便没再搞怪,他轻轻说道,“其实我已经有所行动了。”

    莱昂迅速安静下来。

    “真的谢谢你。”海姆达尔松开手退开一步,笑道,“非常感谢。”

    莱昂盯着他的眉眼看了一会儿,然后道,“你做了什么?”

    海姆达尔坐回原位,从书本中拿出一封信并递给他,“两个星期前,我给国际魔法师联合会下属的未成年巫师教育促进委员会写了一封信,这是他们给我的答复。”

    莱昂拿过快速浏览起来,可能该委员会顾及到海姆达尔是德姆斯特朗的学生,回信是用德语写成的。让莱昂惊讶的是,该信满满当当记述着当今巫师世界内仍在举办的各种未成年巫师竞赛,笼统算一下大概有不下一千个。涉及庞杂数量众多,其中包括魔药、魔咒、草药学等大项,还有从大项分支下来的小项,比如从魔药学中分出来的真菌培养、蜘蛛毒汁摄取等单一专精的比赛。

    有些赛事声名显赫,五大洲四大洋无一不晓,这些竞赛往往竞争率极高,参赛选手一般都代表团体或者某个国家地区出赛,德姆斯特朗从来都是这些大赛的拥护者和参与者。出动的学生都是各研究室的精英。

    看着看着,莱昂很快发现了问题。这些比赛的报名时间大多已经过期,过期了今年就无缘参赛,更何况很多赛事不是每年都有的。不过看海姆达尔胸有成竹的模样,他知道对方已有良策。

    “你报了哪个?”

    海姆达尔从书本里又抽出一封信,“这是主办方昨天寄来的入围通知,我现在就在等接下去的赛事安排。”

    莱昂发现这个信封不同寻常,像彩色拼贴画一般夺目绚烂,没有一丁点大奖赛该有的庄重肃穆感。上面印刷的主办方的落款也很有特色,彩色糖豆似的:【糖耗子基金会】

    莱昂没有打开信封就把信直接还了回去:“德姆斯特朗从前有参加过这个赛事吗?”

    海姆达尔摇摇头,然后笑道,“实验研究室的奖杯橱窗里没有这个奖项,一个都没有。”

    莱昂点点头,“虽然糖耗子奖在国际上名声不小,但是跟那些大赛事比起来就显得过于轻浮和没有分量了。如果出现赛程冲突,学校肯定会选择别的对名声叠加更有利的大赛。”

    海姆达尔低头看着手里色彩缤纷的信封,满怀希冀地说:“我不管学校怎么样,我本人对它十分的期待。”

    莱昂拿起托盘站起身:“那么我等着奖杯橱窗里能够看见糖耗子奖的那一天。”

    海姆达尔闻言挠了挠脸颊,然后干劲十足地点头微笑起来:“为了你的这个愿望,我一定尽力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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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喝多了,没能上来更新,抱歉。

    未成年巫师竞赛规程的创办初衷是培养和提高巫师世界未来栋梁们的动手意识、思考意识和竞争意识。换句话说就是让孩子们多看几眼教科书以外的事物,不要教条式的钻进书本里不出来。

    这都是大人们才能够理解的深奥东西,也是大人们的一厢情愿。因而,绝大多数的孩子并不真的喜欢参加比赛,大人们已经把本该属于他们的欢乐变成了争名夺利的平台,好比当今欧洲的三大魔法学校,好比德姆斯特朗历年来对于各大赛的热衷。三大魔法学校公开展示荣耀的橱窗内无一例外全是金灿灿的奖牌奖杯,除了上面镌刻的铭文不同,规格几乎不相上下,当然,有些奖章略大略薄,有些奖杯的造型更像古希腊的带盖双耳罐。

    把这些东西捧回学校就是英雄。至少是校长眼中的英雄。

    德姆斯特朗建校以来,只有格林德沃执掌实验研究室期间没有为学校弄进过一块牌子,就连张证书都没有。(证书是参与奖)也就是说这位黑巫师没去参加过任何一项赛事,难怪学校会看他不顺眼把他蹬掉。

    “去比赛然后拿奖”是各个研究室室长的义务,这个说法虽然没被上纲上线,整间学校却是心知肚明的。各个室长心里也有谱,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会自发自地加大研究力度并且选择合适的参赛人选。这已经在德姆斯特朗形成一种模式,专门为去拿奖的集训模式。

    一般说来大型国际竞赛的日期都是规定死的,就像麻瓜世界的奥运会,间隔几年,在哪个月的哪一天开赛,都有迹可循、有案可查,不会出现令人措手不及的变动。就因为如此,只要临近某个赛程的时间段,学校内将要前往参加的实验室就会进入全员戒备状态,闭门谢客不接受任何来访。尤其是被点名去参赛的同学,更是风声鹤唳一惊一乍,多少显得有些神经质。

    海姆达尔曾经亲眼见过这样的学生,还没正式启程去比赛,就已经面黄肌瘦好不憔悴。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方面都绷得太紧,用这种精神面貌去面对比赛,估计还没进场自己就先崩溃了。

    前些年不太清楚,近几年德姆斯特朗的得奖率每况愈下,只有几个得奖大户仍然在□死撑,其它研究室几乎颗粒无收,前景不容乐观。如果每位参赛者都是这般草木皆兵、精神恍惚,难怪总是拿不到奖。

    在收到糖耗子基金会寄来的入选通知的第三天,餐厅门口贴出了参赛名单,上面明明白白写着各参赛学生的姓名年级、赛事名称、比赛项目、比赛地点时间,以及将要出发的时间和赛程需要的时间等。所有的都这么写,唯独海姆达尔特殊,只有三个名称:他的姓名年级,赛事名称,比赛项目名称——海姆达尔斯图鲁松(一年级),糖耗子国际未成年巫师大奖赛,飞天扫帚。就完了。关于该赛事的举办时间地点都没有注明。

    一般说来,学生收到参赛通知以后就可以不管事,只等开赛了。那种向学校请假的事由归该学生所参加比赛的赛事组委会统一办理,该组委会依据该学生的参赛项目写信给学校,算是一种公开的公事交代。

    糖耗子组委会一定已经替海姆达尔请过假了,学校一定也收到该组委会的通知信函,不然他今天不会榜上有名。问题是组委会没有告诉学校赛程的具体安排吗?其他参赛学生能够根据这个榜单知道很多事情,根据此榜单合理规划时间,海姆达尔却和没看之前一样,仍是一问三不知。

    要不是海姆达尔之前特地就糖耗子奖去校图书馆查阅过相关资料,眼下他一定会茫然不知所措,就和周围看过榜单的学生投向他的同情莫名的目光一般令人无可奈何哭笑不得。

    糖耗子大奖赛创办于1731年。是一项距今已有260年历史的国际比赛。每5年举办一次。包含范围之广、参赛人数之多、比赛项目之繁曾创下过前所未有的记录。可以这么说,当今世界没有一个未成年巫师比赛能和糖耗子的规模相提并论,但是与其他明显带有功利性的甚嚣尘上的赛事不同,糖耗子明显要黯然失色许多。

    它只在国际魔法师联合会那里存有档案记录,开赛比赛前例行告知。没有轰轰烈烈的宣传造势,不涉及任何国家或地区的魔法部,也不和任何巫师世家或个人挂钩。基金会定出组委会成员,组委会负责统筹安排关于比赛的一切事物,该赛事有奖品奖杯但不设立高额奖金。

    每一届糖耗子大奖赛的比赛项目并不一致,大赛组委会在比赛前一年制定出下届大赛的比赛内容然后公布出来,根据内容选定场地,它不是规定死的赛事,没有固定的项目和场所。对本届比赛项目有兴趣的未成年巫师能够获得一年的准备时间和半年的报名时间。具体的赛程安排将由组委会统一发信通知本人,并不直接经过学校。

    让海姆达尔有点奇怪的是,他在查阅历年赛事安排时发现,1821年、1826年以及1831年连续三届的比赛项目都是一模一样的门钥匙制造。除了这三届,其他年份虽偶有重复,却没这三年那么离谱。难道19世纪上半页比较流行门钥匙制造?

    “嘿,海姆达尔!”

    海姆达尔回头:“嗨,鲁克。”此人是一年级学生,同莱昂一样也加入了魔药研究室。或许他真的喜欢魔药学,以至于在参加过几次魔药研究室的活动后不再盲从地排斥害怕莱昂,反而对其极高的魔药学天赋佩服不已。因为莱昂在所有一年级学生中只和室友海姆达尔走的比较近,连带着鲁克也和海姆达尔亲近起来。

    鲁克指着榜单,“你要去参加糖耗子大赛?”

    海姆达尔耸耸肩,“上面都有我的名字了。”

    鲁克仰头又看了一回,不解地迟疑道,“但是上面除了名称什么都没有……”

    “只有继续等了,组委会那边肯定会有行动的。”海姆达尔一边说着一边和鲁克走进大门,准备去吃午餐。

    海姆达尔对飞天扫帚并不精通,曾经跟随艾文班森去飞天扫帚研究室实地参观过,这是他至今为止最为感性的一次接触体验。老实说要不是别的大赛报名时间全部过期,他也不会选择糖耗子。压根就没得选。海姆达尔的想法是尽量多接触外面的世界,了解一下国际水准,多去学习学习取取经,咱不能搞闭关锁国那套,实在不行拿个参与奖回来也比什么都没有强,至少本学期末面对评估的时候不会囊中羞涩什么都拿不出手。

    “糖耗子大赛参与方式简单,但是要在比赛期间脱颖而出却很难。”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两人楞了一下,回头看见几个同学跟在他们后面走进了餐厅。

    那个说话的胖学生看他们俩朝自己看来,于是赶紧续道,“我姐姐的同学曾经参加过,我是听我姐姐说的。”

    “然后呢?你姐姐还说了什么?”四周忽然涌上来一大拨人,全是早已瞄准他们这边的一年级学生。这些孩子一个个又焦急又好奇,看上去比海姆达尔更像要去参赛的选手,热衷的不行。

    海姆达尔简直受宠若惊,他惊讶地小声问着鲁克,“他们这是怎么了?”

    鲁克笑嘻嘻地回答,“因为你是一年级里唯一一个要去比赛的,能参赛本身就代表了一种光荣,不止他们,我也很期待很高兴。”

    德姆斯特朗的现实就是如此,不参加研究室就没有参赛资格,而一年级的学生根本不可能被选上去比赛,一来缺乏资历没有经验,二就是一年级人小势微没有发言权。眼下一年级里好不容易出了个要去比赛的“金蛋”,这等好事让所有的一年级都想为海姆达尔鼓劲,贡献出自己的一份绵薄之力,在看过外面那张“极其不负责任”的榜单以后,他们焉能无动于衷?

    敢情他是正赶上实验研究室的好处了,整个研究室室长是他,室员是他,打杂的是他,如果倒霉要被踢掉,那肯定也是他。真是一人吃够全家管饱。

    那个胖同学吃惊于自己的言论竟引得那么多同学的关注,也不敢再吊人胃口,连忙说道,“我姐姐不是亲身参与者,她也是听她的同学说的,想要在糖耗子大赛上拿奖很难,我姐姐的同学也不过是个参与奖,她那个同学在布斯巴顿可是出了名的三好学生,几乎年年拿第一……”

    餐厅长桌上坐满了一年级学生,他们全都拢在一起聚集在那个发言者的四周,这番奇景自然引起了其他年级的关注,不知不觉间也聚拢了为数不少的其他年级的师兄们。

    德姆斯特朗从没有派学生参加过这个比赛,好奇和新鲜感是引起注意的主要因素,再加上糖耗子奖曾经名噪一时,虽然现在隐隐有被其他大赛压过一头的感觉,其本身却并不输于任何赛事,因而当有人说到该比赛的事情,学生们不由自主地驻足聆听。

    长桌上,那胖学生仍在发言:“糖耗子大奖赛每一届比的内容不同你们知道原因是什么吗?”

    众学生们摇头。

    那胖学生做了个鬼脸:“因为比赛内容是靠抓阄决定的。”

    “抓阄?”惊愕的叫声此起彼伏,为这个“骇人听闻”的真相呼号。

    海姆达尔也很吃惊,比赛内容如何定夺书上倒是没写。突然想起那连续三届的门钥匙制造,心头突生一股无力感。原来如此。抓阄也有听天由命的意思,老天注定让你三届比一样的,又有什么办法呢?即便15年来比相同的玩意儿也绝不更改,结果什么就是什么,这个组委会倒是敢作敢为牛得不行。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翅膀扑棱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一只陌生的猫头鹰飞入餐厅并在海姆达尔上方投下了一封信件。猫头鹰完成任务后不做逗留直直飞了出去。

    海姆达尔拿到信以后当场拆开,信封里包着厚厚五页信纸,迅速扫了几眼第一页的前几行,四周围的期待眼神越来越灼热,令他无法忽视,他也没有遮掩,开口道,“是糖耗子组委会寄来的,具体的赛事安排出来了。”

    众一年级们轰叫一声,朝他围拢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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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手边的男孩像个长颈鹿似的把脖子伸得长长的,踮着脚摆着身体,看起来又费劲又吃力。海姆达尔见他这样积极便好笑地把信递了过去。

    那男孩楞了下,“给我看?”

    海姆达尔点头,“是否有这个荣幸请您代为朗读一下。”四周围的观众们实在太热情了。

    那男孩立刻喜滋滋地接过信件,仔细清了清嗓子,抬头挺胸,口齿清晰地读道,“亲爱的海姆达尔斯图鲁松先生,本组委会很荣幸地通知您第52届糖耗子未成年巫师大奖赛将于12月1日正式开赛。本届大赛依然遵循以往的赛程安排提供10天的缓冲期(11月2011月30日)。11月20日那天比赛场地对参赛选手开放。20日至30日十天内组委会不会干涉任何选手的任何事宜,只要不违反赛程规章,选手可以自由出入场地。本届大赛预计将持续一个半月的时间,具体进度由开赛以后的赛事行程决定……”噼里啪啦一共好几页,男孩读完以后口干舌燥地灌下了一大杯蜂蜜柠檬汁才得以缓解。

    五页信纸总结下来是这样的,一开始读的是赛事总体部署;后面紧跟着是具体的分门别类的比赛项目,以及每一个项目对照的时间表;然后是针对上述项目时间表的某些名词做出的相应解释;最后附着一大张本届参赛选手名单,名单上有选手们的姓名、所属的国家地区或者团队(海姆达尔是以实验研究室的名义报名的,所以他的所属一栏标注的是德姆斯特朗专科学校实验研究室)、详细的通信地址。

    “今天已经是11月19日了吧?”那男孩把信还给了海姆达尔,“比赛要进行一个半月,那么说你今年的圣诞假期要在比赛场地里过了。”信上写得很明白,为了防止不必要的麻烦,一旦正式开赛,除非不可抗力的特殊原因,选手们必须要等比赛全部举行完毕才能回家。当然,如果比赛提前结束,自然就能提前回家。

    “明天就是20日了!”那个“比较有经验”的胖男孩突然拍桌子踢椅子地跳起来,咋呼得旁人吓了一大跳,纷纷对其怒目而视。胖男孩视而不见,径自看向海姆达尔:“每一届的十天缓冲期很重要,这十天要做的事情有很多,比如你是打算以个人名义参加单项个人赛,还是以团队名义参加团队赛,十天内都要决定好并在开赛前一天告知组委会,不然就是弃权。这是我姐姐说的。”

    男孩们立刻对他发出了嘘声,“这些信里都有写,我们刚才都听到了。”

    “这不是重点!”胖男孩神情激动地向四周拍案叫嚣,恍如约克教授上身,新生们被唬得噤若寒蝉,一个个惊骇万分地瞠大双目。

    “重、重点是什么……”微弱的提问从人群中冒出来,这个学生的求知欲比较强。

    “问得好!”胖男孩两眼一亮,兴致勃勃地接下承上启下的话茬:“个人赛有个人赛的比法,团队赛有团队赛的精彩,依照糖耗子260年的历史可以得出一个结论……”临了故意来个大喘气,就是不把“句号”亮出来。

    四周群情激奋,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丫的,不带这么吊人胃口的。

    胖男孩眉飞色舞地说:“团队赛肯定比个人赛出挑,而且难度更大。”话音落地,却发现没能引起多大的反响,他忙不迭补充道,“刚才的信你们都已经听过了,糖耗子大赛的团队赛与众不同,来自同一地区的选手不可以组团报名,比如说如果我和海姆达尔都想参加团队赛,那么我们势必要分开,被分拆在两个不同的队伍里。糖耗子团队赛的理念是加强人与人之间的交流互动,如果一开始就全安排好了,那还有什么玩头。”

    “等等,我有问题。”鲁克突然举手发言,“你的意思我听明白了,但是陌生人交流久了不就不陌生了么,比如我就有不少没有就读德姆斯特朗的朋友,如果我和这些朋友去参赛,我们不就能规避它组成团队了吗?”

    胖男生看着他面不改色地说:“如果你和你的朋友们决定去比赛,为的什么?”

    鲁克想也没想,直接道:“好玩吧,我从很小的时候就听说过糖耗子大奖赛了,去亲眼见识一下也好。”

    “组委会不会不管不问的。”胖男生忽然以一种超出年龄的严肃口吻说道,“你的想法其实很单纯,就是这样的想法才是糖耗子260年始终如一的举办理念。没有花里胡哨的名头、没有巨额奖金、没有重得小孩子根本无法举动的奖杯。好玩才是关键。这是我姐姐说的。”本来已经陷入沉思的孩子们被他最后那句多余的点缀炸得直接破功,真是太煞风景了。

    提供名单是为了让有心参与团队赛的选手选择队友而专门分发的,海姆达尔拿起名单从头到尾扫了一遍,眼睛差点被晃花了。与此同时,名单上的一些名字就像被涂了烟灰,陡然暗了下去,这并不是个别想象,很多名字接二连三地变成灰色。

    海姆达尔警醒起来,该不会这些名字暗下去的选手是已经组成团队的选手吧?

    “快看名单背面!”一个男生突然大叫起来。

    海姆达尔立刻翻过信纸,本来空白无字的纸面上连排地出现黑色的字体,正面上那些黯然的名字一一出现,每个名字最后写着【弃权】。

    胖男生的解释适时响起:“这就是惩罚,就像我刚才说的,同一地区的人不可以组团,这些人肯定想钻空子。糖耗子大赛组委会组织过51次大赛,绝不是吃素的,某种现象如果超出预计,肯定会被剔除。不用去管他们,这些人注定无缘参加本届团队赛。接下来才是关键,十天的时间表面看上去很充足,其实悬得很,团队赛组成过程就是个赌博的过程,运气好的能拉到一两个确有本事的,运气不好的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为什么一定要挂在团队赛这棵树上?我认为海姆达尔可以报名参加个人赛。”人群中开始出现不同的声音。有不少学生连声附和。

    海姆达尔说:“根据信上提供的来看,个人赛与团队赛并不冲突。”他的言论立马引起新一轮的议论。

    鲁克拿胳膊肘碓碓海姆达尔,“看不出来你心还挺大。”

    海姆达尔睨他一眼,扬了扬眉毛说:“多播种多收获。”

    鲁克竖起了大拇哥。

    胖男生问海姆达尔有没有看中的准备报名的个人赛。海姆达尔摇头说没考虑过,毕竟刚刚才收到信。

    “我觉得你可以参加飞天扫帚速度竞赛,你飞得挺好的。”这名发言的男生是飞行课的吊车尾,凡是飞得比他好的在他眼中都是能去参加国际比赛的。

    海姆达尔虽然会骑扫帚,每一堂的飞行课也还是老老实实的上。根据该课教授平日里制定的课堂表现记录来看,他的成绩是中等偏上,不很快,关键胜在稳当。在专业人士眼中,稳比快更难,飞得快慢不止和骑的人有关,还跟扫帚本身的质量有关,也就是有一定的外力作用。稳就不同了,单纯的技术活,全看个人操作。飞天扫帚一旦上天,当下的环境决定一切,无法抗力的东西充斥身边伺机而动,说不好什么时候会出意外。因此,骑手的判断力、操作水平,以及针对各种突发情况做出的反应等等将决定飞天扫帚在空中是否安全妥当,弄个不好摔个粉身碎骨也不是不可能。

    飞行课教授其实很欣赏海姆达尔骑扫帚的风格,无奈他是学校的教授,不能感情用事,只能惋惜地把他的成绩定在中上,内心却是希望他能拿出点冲劲,把速度也一并提上去。稳了就很容易快,快了却不一定很稳。

    “我看你还是报一个个人赛吧,说不定还能对团队赛有助力。个人赛不能贪多,专精一个比较好。这是我姐姐说的。”胖男生仔细看了看海姆达尔的神色,试问,“你有参加团队赛的意思吧?”

    有。海姆达尔承认他有这个想法,他瞅了眼密密麻麻的名单,赌博也是要选中目标才能赌的,不下注无济于事。同时他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问题是他现在连豆腐是毛样子都看不懂。

    晚餐时间,海姆达尔坐到长桌上拿出名单仔细看了起来,自然的,热心的同级生们再一次不约而同地聚拢在四周,他们很有眼力地没去打扰他,而是各自做自己的事情。鲁克抬眼发现莱昂逐渐走近,便很自觉地让出了海姆达尔右手边的空位,转而坐到别的地方去了。

    莱昂在长桌上坐下,他的出现令某些孩子仍露出稍许畏缩之色,不过已经与当初的畏如蛇蝎大相径庭。流言蜚语是可怕的,无知者造就它,只有真正了解它才能识破它。

    “大忙人啊,来来来,赶紧歇一下。”海姆达尔拿出销声匿迹多时的小二精神,十分油滑地替布鲁莱格少爷端酒送茶一通忙活。

    莱昂将计就计,很老爷地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面不改色地吃下某小二送来的一切吃食。

    海姆达尔却看出他是真的累了,不然绝不会这么容易配合。各大赛事的开赛时间越来越近,关于魔药的比赛同样位列其中。魔药研究室的室长简直把莱昂当神人使唤,让他配合辅导将要出赛的选手,那些高年级师兄底子比他差,某些东西教起来也不是一说就会,再加上比赛综合症连连作祟,自然比平时还要吃力。

    莱昂曾经和海姆达尔透露,就算未来穷得必须靠领救济金生活,他也绝不去做老师。

    海姆达尔替莱昂感到惋惜,要不是他的入室申请填写得比较晚,错过了大赛报名时间,魔药研究室的室长十有八九会破格让莱昂出赛。魔药研究室是近些年颗粒无收的研究室之一,尽管它是所有研究室里室员最多的,却总是难有作为。连带着该研究室的名义辅导老师罗伊洛朗教授也跟着面上无光,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被同行打趣。

    “你的比赛呢?准备得怎么样了?”莱昂揉了揉鼻梁,有气无力地说。

    海姆达尔扬了扬手里的名单,“正在考虑是选择梭哈还是麻将……”

    莱昂费解地拧了拧眉心,正打算问什么,一封信忽然从头顶上方飘下,并落在海姆达尔面前。信的到来让周围的一年级们全部停下手里的活计转而投来关注目光,他们纷纷好奇地猜测信的内容。

    一个眼尖的男孩突地脸色一变:“是吼叫信!”他的叫喊惹得其他人惊了一惊,这时候怎么会有吼叫信?

    海姆达尔看着手里赤红色的信件半晌无语,这还是他第一回收到吼叫信。为了防止惊扰到旁人,他掏出魔杖在身体周围施了个消音咒语,他释放魔法时流畅的速度与手势让一年级的孩子们吃惊不小,纷纷对他另眼相看起来。某些主观偏见正不知不觉地慢慢消失。

    四周的孩子们只能看见他的动作,看见那个红色的信纸变成一张纸质的嘴巴呱啦呱啦地上下掀动,却听不见丝毫声音。不多时,信自动分解拆散,但是海姆达尔的脸上却没有负面表情,就是好像有点……惊讶。

    毕竟不太相熟,没有一个学生敢直接问其隐私,想问又不敢问,全都难受地憋着。

    “信里说了什么?”最终还是莱昂问出了众人的心声,那一瞬间,布鲁莱格少爷的形象在众一年级脑海中一下子高大了不少。

    海姆达尔抽出随吼叫信一起捆扎邮寄的另一封平信,信上写的恰是吼叫信吼出的内容。

    “列支敦士登的克劳斯先生向我递出了橄榄枝,邀请我加入他的团队。”

    一年级们一下子激动起来,早上刚收到名单,晚上就接获了邀请函。真是太有面子了,孩子们与有荣焉地想着。不过……这个克劳斯也太另类了,居然用吼叫信引别人的注意,太有创意,也太闲了,万一适得其反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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