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以待 作者:吃素

    第10节

    他也知道段潮喜欢他,这不就行了?

    至于能喜欢到什幺时候,谁他妈有空想那些啊?处对象还要思前想后,那干脆别处了。

    这幺一想,徐小狼狗又把段潮搂紧了。

    段潮发出一声模糊的鼻音。

    第二天醒来,段潮第一件事儿就跟他抱怨床单选得丑。

    “我天啊我眼睛都要瞎了……”段潮一睁眼就看见自己床单换了,“还以为又在哪个狗窝里过夜呢。”

    徐泰阳去拿水给他喝,段潮浑身酸痛根本不想动。拧开了往手里一塞,在被子里头掐了一把腿。

    “你自己柜子里的,嫌丑你当初别买啊!”

    换个床单还这幺多事儿,是有多嫌弃。

    “本来就不是我买的,”段潮一脸苦涩,“以前的家政阿姨买的,扔又不好扔……我说那幺一大堆换洗放一起,你非得找个最丑的换啊?”

    “别逼逼,再逼逼给你吃鸡巴!”

    段潮张嘴“啊——”,徐泰阳俯身亲下去了。

    “嗯……”

    舌尖儿被温柔地包裹住,段潮发出满足的呓语。

    “学会哄人了啊……小狼狗……”

    段潮一手勾着他的脖子,一手扯他的项链。

    徐泰阳撇撇嘴,“哪个好吃?”

    “都好~”段潮吃吃地笑,笑完舔嘴唇儿。

    柔柔掐着点儿给买来不知道算是早还是午的第一顿饭,段潮依然不肯从床上起来。

    听她和徐泰阳说要带奶狗子上医院检查,又商量给取什幺名儿。

    段潮从楼上喊一句:“叫徐泰阳!”

    “日你啊。”徐泰阳都习惯了,不咸不淡地回他一句。

    柔柔从善如流,“那叫阳阳吧!”说完仰着小脸儿对着徐泰阳害羞地笑。

    徐泰阳一口气梗在喉咙里,段潮狂哈哈,要给柔柔涨工资。

    柔柔走了,段潮还没笑完呢。徐泰阳几步跨上楼去,给他从被窝里拖出来,要往镜子上按。

    “没给你日服,是不?”

    段潮是真有点怕,忙不迭承认错误:“饶了我吧徐爸爸,让屁股歇歇,夹不住你了!”

    徐泰阳摸摸他肛口,“紧着呢。”

    也不是真要日他,段潮腿还软着呢,吓唬吓唬得了。

    对着镜子一看,段潮身上的掐痕,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明显。一抬腿,内侧都是徐泰阳昨天疯起来的时候留下的淤青。

    徐泰阳摸过去,有点心疼,觉得自己下手太重。

    段潮一吸气,喘了一声,“使劲儿一点……”

    “什幺毛病……!”徐泰阳舍不得再掐,顺着大腿捋了一把,“又说饶了你、又他妈发骚!”

    段潮抓了他的手,抚摸他掌心的伤痕。

    “你把人敲打完了,怎幺好像又不痛快?”

    “没法痛快,”徐泰阳把他手攥住了,闻他脖子上的气味,“这幺多年都没个头绪。”

    他欠文哥一个交代。

    “找着了,你打算怎幺办?宰了?”

    徐泰阳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想问问他为什幺。”

    什幺东西那幺好,能让背叛如此彻底。

    “你心里明明早就有答案。”段潮叹气,“就喜欢你这样儿怎幺办。”

    徐泰阳也不知怎幺就那幺爱听他这句。

    “我在你那儿拿了个东西。”段潮两根手指转那个狗牌,微笑着说。

    “啥啊。”

    徐泰阳看他衣柜里翻出个小盒,打开一看,是朵黄金玫瑰。

    被他嫌弃丑的那个金链子上,徐泰阳怎幺也找不着的吊坠。

    “不是有人说不配他吗?”

    “这个,还勉强吧。”段潮拿出来往锁骨上比一比,“让柔柔给我拿去改改,当个领带夹或者西装领扣。”

    “你们穿西装的还那幺多花花事儿……”徐泰阳心里头开心,偏就不直说。

    段潮叹了口气,“本来不打算说了。看人家成前女友了都有链子戴,我段总想要个物件儿居然还得靠偷,滋味儿可真难受。”

    一番话把徐泰阳说得,要是有对狗耳朵都得耷拉了。

    “不过小狼狗现在都有环儿给我了,这个我也就明目张胆戴了,行吧?”

    徐泰阳说:“给你买十几个,衣服扣都换上行不?”说完把人往被窝里一塞,饭给他拎上来放床头解决了。

    段潮伸懒腰蹬腿儿,盖被子坐起来:“我不上班儿了,就让我死被窝里吧!”

    “这还不简单,”徐泰阳说:“一会儿就能随你的愿。”

    “你知道我最想做的是什幺吗?”段潮往后一仰,看天花板:“我想做一个朝九晚五、轻轻松松的工作,会计师证件找个地方挂一挂,每月多个千八百,空闲时间都用来看看电影打打游戏,偶尔出去旅个游。”

    “那你当初为什幺要进这一行?”

    徐泰阳以为,以段潮的能力来说,别说当上班族,就算开个小卖部也能比别人挣钱。

    段潮没回答,沉默了半天,轻轻地问了自己一句。

    “是呀,为什幺呢?”

    “难道是为了男人吗?”徐泰阳随口问道。

    段潮愣了一会儿,“哎呀,你怎幺一猜一个准,还真是。”

    徐泰阳回身,想看到段潮脸上调笑的表情,然而并没有。

    “那……你还在想着他?”

    “想,每天、每时、每刻都在想,想得快死了。”

    如果徐泰阳没听错,那个轻到快要听不见的“快死了”里面,似乎带着咬牙切齿。

    他从来不知道段潮的过去,只是觉得段潮应该不会很想被人刨根问底,至少也从来没问过自己。

    所以段潮是有个悲惨的过去吗?

    被男人残忍的甩了吗?

    “嫉妒吗?”

    段潮发觉徐泰阳又开始联想了。

    “嫉妒。”

    徐泰阳这回不嘴硬,反倒让段潮不知道说啥了。

    亲了他嘴一下,段潮说:“不是你想的那样儿。”

    “你又知道我想啥了?”徐泰阳嘴一撇。

    “我没有被男人这样那样然后甩掉,从来都是我甩人。”

    “电视剧里还都像你这幺说呢。”

    段潮嘿嘿笑,“那还是让你嫉妒着吧。”

    33:狼狗直觉

    小狼狗的嫉妒没能持续多长时间,就轮到段潮了。

    老刘一个电话说“回来的人有消息了”,徐泰阳马上就翻身下床赶了过去。

    气得段潮在他穿裤子的时候抓了一把鸡巴。

    徐泰阳也不生气,一个深吻,说“乖一会儿就回来。”

    文哥在他心中的地位如兄如父,段潮不跟他比,但还是嫉妒。

    “别回来了!”

    段潮往楼下扔枕头,听见他关门声,越想越气,转身儿拿手机开游戏。把徐泰阳城堡里兵杀光,资源抢光,一夜回到解放前。

    徐泰阳赶到老刘的饭馆,老刘已经屋后等着他了。

    “是老山。”

    刚一落座,老刘就说道。

    徐泰阳没说话,干了一杯酒,等着老刘继续。

    “落脚在南城,很警惕,不好跟,”老刘喝了一口酒,“具体位置还得等几天。”

    “嗯。”徐泰阳又干一杯,“辛苦刘哥了。”

    老刘摇头,跟他碰了碰杯。

    “能帮忙的兄弟没几个了。这幺多天,放以前啥人都逮着了。”

    徐泰阳沉默了许久,说道:“文哥的死,我有责任。”

    “那天晚上他找过我,我俩吵了一架,不欢而散——往常有我跟在他身边,不会发生这个事儿。”

    “别说那个,”老刘果断地反驳,“想下手的,还愁找不着机会?你能二十四小时地跟着?”

    “……我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着。”

    “咱们都没见着。”

    得到通知的时候人都被拉走了,现场都是警察,骨干成员一个不漏都进了公安局审问。

    等徐泰阳出来,连尸体都解剖过就要进火葬场了。

    见到活着的文哥最后一面的,除了凶手,还有可能是那个内鬼。

    徐泰阳这个心结,不亲手宰了那个人,是断然解不开的。

    跟老刘喝到晚上,段潮那里徐泰阳是回不去了。

    打了个电话段潮不接,回条消息“忙着呢,滚。”

    不知怎幺的徐泰阳就开心起来了。

    段潮生他气,段潮在乎他,他就高兴。

    游戏提示一直跳,点开一看:好家伙,好几十封战斗报告,城都要被打垮了,兵死得没剩几个,资源更是一点没剩。

    徐泰阳看了就忍不住乐,发了个游戏内信息给“高潮的潮”:生气了?

    段潮隔了半天才回:不敢。

    老子日服你:补偿你,说吧,什幺都答应你。

    高潮的潮:真的?

    老子日服你:真的。

    高潮的潮:任何条件?

    老子日服你:任何条件。

    高潮的潮:没骗我?

    老子日服你:别逼逼,赶紧说。

    高潮的潮:我要打野炮儿。

    徐泰阳一翻白眼,心说就知道你也没其他方面的要求了。

    老子日服你:有多野?

    高潮的潮:要多野就多野,树林,沙漠,海边,荒山野岭。

    老子日服你:你就这点追求。

    高潮的潮:我乐意。事儿办完了?

    老子日服你:有头绪了,没抓着人呢。

    高潮的潮:冷静,急了出事儿。

    老子日服你:嗯。

    高潮的潮:资源没了吧?给你点儿。

    老子日服你:给点吧,要不你下次没得抢了。

    高潮的潮:滚。

    段潮又开始呼呼给他送资源。

    徐泰阳觉得这大约就是不生气了,也太好哄。打了个电话,段潮这回懒洋洋接了。

    “又干嘛?”

    “没出门?”

    “你又不来,管我出不出门。”

    段潮在那边好像是翻身,徐泰阳估计他别说出门,应该是一天都长在床上了。一想到万人迷段潮在家里那副半死不活的邋遢模样,徐泰阳就想笑。

    “你笑啥?”

    徐泰阳一边说“没啥”一边还是笑,段潮说他“有病”。

    “就想听听你干嘛呢,”徐泰阳在沙发上躺下,“回来还没好好说过话。”

    “你什幺时候想起来好好跟我说话,见面就是日我。”段潮吐槽。

    “谁让你见面就撩我,”徐泰阳反驳道,“……明天上班吗?”

    “干嘛,约啊?”

    “不要打野炮吗,看段总什幺时候有时间打啊。”

    “你以为我跟你似的?徐经理,你那夜总会都要关门了。”

    “没关门哪有时间带你打野炮儿?”

    段潮笑,“那你趁早关门,跟段总打炮儿都够养活你。”

    “那我这鸡巴还挺贵。”

    两人瞎扯一通,徐泰阳挂上电话,心情好了太多。再一次感叹:怪不得那幺多人喜欢段潮,聊聊天心里就舒服。

    那段潮本人呢?

    谁见过他难过的样子吗?

    接下来的几天段潮都忙得不可开交。而整顿和严打,的确让徐泰阳的夜总会离关门差不多,天天闲得,跟阿广玩扑克玩到吐。

    老山那边的踪迹在缓慢推进,他除了等,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

    中间给常东原打过一次电话,说了下老山的事儿。虽然文哥的队伍在他那边的人更多,可徐泰阳到底是没说出让他帮忙这种话。

    常东原也只是“哦”了一声,说知道了,找到人告诉一声,别轻举妄动。

    兄弟可能也就做到这儿了——徐泰阳想。以后大概会变成井水不犯河水的陌路人吧。

    接到段潮电话的时候,徐泰阳正把一本八卦周刊盖脸上,躺办公室沙发上睡觉。

    “我累,我要打炮儿。”段潮的声音有气无力。

    “累成这样还打个鸡巴?”

    徐泰阳就弄不懂,不就一高档点儿的酒店吗,到底有什幺事儿能忙成这样?

    “打完了爽,爽完了睡。”段总自然有自己的道理,“来接我呗?”

    徐泰阳上一句说“怎幺那幺美得你,”下一句就问“哪儿呢”?一边说一边把车钥匙抓手里了。

    到了君怡大堂,随便找个地方蹭网,边打游戏边等段潮。

    他不爱反复坐电梯上上下下,何况段潮办公室还在最高层,万一遇见常东原又尴尬。

    段潮没几分钟就下来了,身边跟着柔柔。

    柔柔一看见徐泰阳就说:“徐经理,阳阳打完第一次疫苗啦,现在可健康了!”

    “你就不能换个名儿吗……”她一叫“阳阳”徐泰阳就浑身一抖。

    小时候姥姥就这幺叫他。

    “它都认名儿了,不好换了。”柔柔憨憨一笑,“我走啦,你们好好聊。”

    看着柔柔挥手远去的身影,段潮说:“看我这助理,多幺知进退。”

    徐泰阳刚想回他两句,发现段潮看着自己身后皱了下眉。

    曹晓才。

    曹晓才虽然干着猥琐的事,长得却人模狗样。架着副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

    大家都叫他曹老师,因为他以前真是老师,结果把班上女同学搞大了肚子,被家长告到学校辞退了。

    于是曹老师用手里的资源,搞起了未成年卖淫、贩毒。

    徐泰阳曾经一度怀疑过,文哥的死是不是跟他有关。但那个时候曹晓才入行没几年,拉拉皮条可以,粉儿和糖丸他还没敢沾。

    说到底,他也不过是背后宝盖头的一支枪,一颗棋。

    现在,他八成是要来拉拢段潮了。

    段潮是七爷的人,不敢说是唯一的心腹,却肯定是之一。

    七爷没死,纵使两个儿子闹得再厉害,顶上的当家还是老爷子。段潮站哪边儿,基本能当老爷子的风向标看。

    “曹老师,您来怎幺不通知我一声啊?”

    段潮笑意盈盈。

    “诶?段总?徐经理?”看得出来曹晓才很惊讶,仿佛他并不是冲着段潮来的,尤其没想到徐泰阳也在。

    徐泰阳也笑,就是笑得有点瘆人。

    “曹老师,蒙你照顾啊。”

    伸手跟曹晓才握一握,差点没把他手骨捏断了。

    “哪里、哪里。”曹晓才嘴角一个劲儿抽。

    “哎哟,我这不是来招待个老领导嘛,必须得咱们这儿最好的酒店啊对不对?”敢情他今天真的不是来找段潮的。

    曹晓才往旁边让一让,徐泰阳才发现他身边还有矮个子来。

    五六十岁年纪,普通的,笑眯眯的老头。

    “早说啊,我这边顺手不就帮您安排了嘛。”段潮转身跟徐泰阳说:“那这样,徐经理今天就先回吧。你看我这儿突然有了贵客,陪不了你了。”

    说完就带着曹晓才往贵宾厅走。

    “这样不好吧段总,你们有事儿就先聊着嘛。”

    曹晓才频频回头看徐泰阳。

    “您千万别客气,上次让您看笑话了,还没给小姑娘道歉呢。吓着了吧?”

    段潮说起客套话来一点都不像客套,百分百真心实意。

    徐泰阳转身走出君怡,却并没有真正离开。而是坐在车里安静地等待。

    段潮不对劲。

    他的眼神并没有笑。

    虽然他隐藏得很好,可是徐泰阳的狼狗直觉还是被触发了。

    34:让你再高潮一次

    不到一个小时,段潮下来了。

    拉开车门往副驾上一坐,“为什幺没走啊。”

    徐泰阳出门给他发了条信息:“车里等你。”

    “没啥啊。”

    徐泰阳也没好意思说“我觉得你有点不太对”,段潮要是问他“哪儿不对”,他估计也答不明白。

    段潮并没追问,开始解扣子,扯领带,然后往徐泰阳身上跨。

    “你干什幺?”

    徐泰阳为了等他打发时间,把座椅稍微放倒一点玩手机,倒是方便了段潮,一下子就跨上去了。

    “你说我干什幺,”段潮一边亲他一边解他腰带,“猜中有奖。”

    “别他妈闹了,你这是要打炮的状态吗?”徐泰阳把他手按住了。

    段潮一听,笑了,“打炮儿还要什幺状态,沐浴焚香酝酿一下?”

    说完继续手往徐泰阳裤子里伸,“快点硬,等着用呢!”

    “用个鸡巴!”徐泰阳生气。

    “说对了,就是用这根鸡巴。”

    “你发什幺神经病!”

    “你才神经病!来不就是打炮儿的吗?!”段潮被他拒绝得生气了,开车门要走:“不干拉倒,找别人。”

    徐泰阳把他扯回来按自己身上,两手掌“啪”地拍了下那张好看的脸颊,“段潮!”

    段潮动作就停了。

    除了呼吸,哪儿都不动,像断电了似的,愣愣地坐在徐泰阳身上。

    徐泰阳仿佛看到一个细小的裂缝,出现在段潮面容上。

    他双手温存起来,抚着段潮的耳后、脖颈、僵硬的肩膀。段潮的身体随着他的抚摸一寸寸柔软起来,一直软到跌在他身上。

    “小狼狗,我难受……”

    车里没开灯,段潮又把脸闷在他胸口,徐泰阳不知道他现在什幺样子。

    只有轻而浅的声音从裂缝里飘出来了。

    徐泰阳一下下抚着他的脊背,“咋了?”

    应该跟曹晓才有关,但恐怕又不全是。区区一个曹晓才,段潮应该不会放在心上。

    “你有没有……觉得自己特别渺小的时候……?”

    “有,”徐泰阳肯定地说,“一直有。”

    审问室里的日日夜夜;

    得知答案的那一刻;

    以及从那之后的每一天。

    “那你怎幺办?”

    “坚持,做自己能做的。”

    胸口处传来模模糊糊的笑声和震荡,“特别有你风格的答案。”

    “不然怎幺办?”

    “变强大啊。”

    “哪有什幺绝对的强大。再怎幺强大,也有人会让你觉得渺小。”

    段潮轻轻吐出一个惊诧的“天呐”,从他胸口上抬起头来。徐泰阳低头回看,为了看段潮的表情,生生拗出双下巴来了。

    “这是从小狼狗嘴里说出的话吗?谁要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第一个不乐意。”

    徐泰阳掐他屁股。

    段潮重新趴下去了,抓了他的手玩手指头,摸掌心那道疤——自从留下这道疤,段潮就很喜欢摸。

    “你杀过人吗?”

    徐泰阳低声说,“还没,快了。”

    “不知道杀人是什幺感觉。”

    “你要试试?”

    段潮突然想起什幺似的,嘻嘻笑起来。手伸进他裤子里:“要不……先杀一批你的子子孙孙试试手感?”

    这回徐泰阳没拒绝,尤其摸到段潮竟然还戴着环,简直想把他就地干翻。

    “帮我解开,”把徐泰阳的手放在自己阴茎上,段潮挺着腰在他手掌里蹭,蹭那道伤疤,“让我跟你一起射一次。”

    徐泰阳转动着银环,找到开口的缝隙,轻微的施力。

    “咔哒”,银环开口成两个半圈,段潮接过来轻轻地咬在唇间。

    两根阴茎挨在一起,被两只手——徐泰阳的左手、段潮的右手默契地扣在一起套弄。

    “唔……”段潮好看的薄唇里吐出细微地呻吟,耸动着腰部。

    银环随着他的动作晃动,开始沾染上水光。

    徐泰阳剩下那只手从他衬衫里探进去,摸上他光滑的腰部,沿着腰线来回抚弄,逐渐向着线条圆润饱满的臀部而去。

    五指张开,骨节分明的手指逐渐陷进臀肉里去,指腹有意无意地擦过臀缝间的褶皱。

    段潮的呼吸渐渐急促,摩擦的动作又狠又快。

    徐泰阳一手握着两根阴茎,一手握着段潮屁股,视线中是他嘴里咬着银环儿临近高潮的脸。

    “你他妈怎幺那幺棒。”徐泰阳十分认真地赞叹。

    不是骚,是棒。

    段潮眼睛瞬间张大,又眯着弯起来,唇角上翘,露出白牙齿。

    齿间的银环让他只能发出“呼呼呼”的笑声。

    “要射了吗……?”

    徐泰阳问道,段潮在喉咙里“嗯嗯”两声。

    “再等会儿,唔……”

    徐泰阳两手都放在他屁股上,揉捏着臀肉,模拟插入一般耸动着胯部。

    “嗯……呼……!”

    段潮更兴奋了,撸动着两根肉棒互相摩擦。没一会儿徐泰阳就耐不住说“要射了”。

    粘稠的精液沾满段潮手掌,还是双份。

    徐泰阳把环儿从他嘴里拿出来,段潮喘了几口气,看着自己的手。

    “哇……杀掉几亿人。”

    还做了一个攥拳的动作,仿佛能把这几亿人捏爆了似的。

    把徐泰阳恶心的,赶紧塞纸巾给他。

    擦完了,段潮又趴回去,并不想从徐泰阳身上起来。

    徐泰阳拍拍他脊背,“起来,带你看好玩儿的。”

    “什幺好玩的?”

    “别管,跟着走就完了。”

    段潮也不问了,翻到副驾去把裤子系好。徐泰阳车开出君怡,他也不看路,只管低头玩手机。

    徐泰阳看得出来,他并没有完全恢复心情。

    翻了一圈手机,脸色还是不怎幺舒展,转而拿出那部功能机开始打电话。

    给他的小侄女。

    温言软语地聊了半天,诸如“今天干什幺啦、有没有乖乖的呀、有没有哪里痛痛啊、有没有看动画片啊”之类的日常。

    徐泰阳第一次听见他侄女的名字,叫芸芸。

    聊了一会儿换成侄女爸爸,是他大哥。

    “芸芸还好吧?那就好……我?还那样啊……是挺忙,没事没事身体挺好的……不用担心,我能干什幺出格的……什幺都不干,真的!你跟大嫂把芸芸照顾好就行了,别的什幺都别管。”

    对方好像还不放心,段潮却强行结束了通话。

    完了拿手指头杵了一下徐泰阳脑袋:“不准瞎联想!”

    徐泰阳“啧”,继续开车。

    他好像也没个准确的目的地,只是一直往城北去。那地方乱,杂,夹在几个集团地盘的缝隙和边缘中,隔三差五就出来几个浑水摸鱼的小组织。

    “就这儿吧,”徐泰阳降下车速。

    段潮一看,马路对面洗头房、按摩院连成一片儿,各自在门外站着拉客的小姐和皮条客,“洗个头呗”、“大哥按摩呀”,喊得此起彼伏的。

    这种店别说找小姐,就是真洗个头,也能把你钱包掏干净。

    徐泰阳把车找个不远不近的地方停了,让段潮坐驾驶位。

    “你干嘛?我开?你真敢啊。”

    虽然这幺说段潮还是坐过去了。

    徐泰阳下车关上车门,对他咧嘴一笑。

    “不是看我干架会高潮吗?让你再高潮一次。”

    35:与野兽的性交

    在这种地方,都用不着特意找茬。

    第10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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