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炸天小丈夫 作者:毛呢格子

    第5节

    秋老虎的热度有时候堪称吓人,所以,没过一会的,顾君溪就不行了,所以,有时候光有速度远远不行,你还得有点智力才好混。也难怪顾园林操之过急。

    把被子掀开,趴过去勾遥控,眼看着急勾到了,很好,身下的人轻轻松松把空调拿到手,“我冷。”

    “我热。”顾君溪憋着气。

    “心静自然凉。”

    滚犊子的心静自然凉,他拗不过,收回身子,两手摆在脑袋下,做个了标准睡眠状态。

    礼任谦手放在他腰际上,下颚抵在他肩窝处,沉闷的笑,“裸睡是在勾引我么,老婆,老公的自制力不好。”说着隔着内裤,顶了顶后臀,“原本只是想睡一觉的,只是,你都这样的,不干点什么,我过意不去。”

    他不说话了。

    布料里的坚硬的一团,恰恰好抵在他臀缝间。顾君溪忍不住往前边挪了挪,都怪刚才太诚实了,没给自己留余地,这会再挪都挪床下去了!这下子的不只是身子发热,他连带着脑袋都在持续升温,下身一只手包裹住茎部,直直撸一把,然后手指刮骚着包皮。

    “嗯……唔……”集聚在心里的气顿时倾泻而出,手指刮骚着包皮,在马眼周围不住旋转,既而上下套弄,游移到根部,抚摸两个囊袋。

    顾君溪曲起手臂盖在眼睛上,太他妈刺激了,刺激的恨不得撅起屁股。

    礼任谦声音低沉,附在他后颈,“后面还痛么?”

    “不知道。”他怕说太多,就露馅了,真的,哪能说太多啊,估摸着下一句就要断断续续哼哼唧唧了,搞不好人家还以为你爽到了,虽然是挺爽的,反正他让自己痛,摸摸屁股,摸摸分身的,他多少觉得正常。

    “好,这次不插进去,放松腿。”礼任谦含住他耳垂,游移在腰上的手直接抚摸到他胸前,食指与中指并肩夹起他乳尖,左右的捏弄,用力扯出。

    他终究是受不住这种刺激,听话的把腿双腿,然后特谦虚地问一句,“不进去怎么搞?”

    礼任谦含住他耳垂,温润的口腔包裹住柔软的耳垂,吮吸了后吐露出,“老婆,怎么会这么可爱。”

    嗯,他知道的,凡是夸你可爱的,都在明里暗里说你蠢说你傻,“你丫的到底几个意思?”

    “就一个意思,别多想。”礼任谦扯下内裤,掏出分身,然后抓过他的手放在那活上,他吓一跳,忙要缩回,礼任谦拽住他手腕,声音极具磁性,“怎么了?”

    “烫。”顾君溪总结出这么个字眼。很烫,比他自己撸管子时候还要烫,而且……嗯,太大了,就那么一下下的,他丫的阴影面积蹭蹭蹭往上涨,就是吧,阴影面积什么的不能求,那是个动点,你永远也不知道动点p或者k或者t什么时候能停止不动!

    礼任谦下颚搁在他肩窝处,肌肤相亲,嗅着沐浴露的气味,嗯,很好,非常好,两人身上强生沐浴露的气味沾染着情欲的气息,多少教人难以自持。

    身前分身上的手不住刮骚着龟头那个部位,手指灵动地在茎部旋转,摁压,挑弄。

    他受不住,自个儿手上还放在男人的阴茎上,怎么都觉得别扭,“别……”顾君溪简单吐露一个字眼,怕他听不懂的,“太大了,手酸。”

    这句话,其实用‘自制力太强,手酸’来替代会比较有说服力。

    抚摸在胸前的手向下移去,在臀上揉捏,前面一手套弄分身,指尖不断刺激龟头,揉捏后臀的手移到前边,抚弄着两个囊袋,“舒服么?”

    能说一句舒服么?他连哼一声都不敢,礼任谦手指摁压他囊袋,用力地挤压,“唔……轻点。”顾君溪喘息声连连,“不舒服,难受。”哪能嘴硬,不舒服是真但是隐隐当中又是一种不可言说的快感。

    套弄分身的速度加快,手掌茎部旋转的套弄,食指在龟头打转摩擦,他长呼一口气,微微地颤抖,面色难看,马眼打开,一股子精液从孔口射出,礼任谦手就在他下腹前面,不是一滴不剩,但也大部分射在他手上了。

    顾君溪两眼有些空洞。哪能再想着接下去的破事。

    撸了一把分身分身,将他双腿分开,手上剩余的精液摩擦在两腿间,扶着阴茎挺身将龟头挤进两腿间。

    “靠,这是在干嘛?”愣是看了那么多的毛片,高清av的,敢情都白看了,没经验也没点理论知识,简直是人生一大悲哀!

    龟头挤进双腿,慢慢插进,没根而入,礼任谦亲了亲他肩膀,“看不出来,嗯?干你。”说着,将他左脚交叉搭放在右脚上。

    如此简单粗暴粗俗,怎么能是个天才!两腿间的黏腻感,还有性器抽插摩擦时的热度,他直呼不敢相信,“你丫的,就是插屁股也不要这样!”所以,小受同志,比起小攻的,你也没有文雅到哪儿,并没有!“嗯……”一个简单的单音,拉长就变得倍儿情色。

    礼任谦手在他腰上游移,抚摸着他下腹,手指在肚脐眼一下一下摁压。下体缓慢而极具技巧地撞击,扶着根部,调整位置,继续律动。

    “前天干过,吃得消?不用这么拼命,我舍不得。”说的最后一句话,发出吃吃笑声。

    顾君溪手揪着床单,“不舒服,不舒服。”

    礼任谦手指扯扯他耻毛,他倒吸一口气的,然后说:“好奇怪,你拿出去。”

    “叫声老公,我就出去。”

    要他叫声老公的,这确实比许雷冬放弃当宇航员的梦想还要困难,但是你觉得男人在高潮前要放弃抽插动作,这绝壁不亚于前者317大哥的梦想。顾君溪哼了一声,“不叫。”宁死不屈。

    礼任谦揉捏他后臀,手指钻进股缝,指尖在穴口摁压。

    “啊哈,礼任谦,你说你不忍心的,”他呻吟出声,脑子发热,什么屁话都说。

    礼任谦笑,大力抽插,手指在穴口摁压了一阵子后抽出,“不忍心,所以……”拉长尾音,“学长,那就改天再还吧。”

    还个屁!顾君溪弱弱回头,然后就看见礼任谦一张擎着笑意的帅气侧脸,“亲嘴是么?”礼任谦问他,没等人反应过来,一口攫住他唇,碾压唇角,舌伸进口腔一阵翻搅,卷起舌头。

    他喘着粗气,小腹不好,双腿不好,现在感觉自己个儿的肾都不好了。

    双腿间抽插速度一下比一下快,他就觉得整个身子都在不由自主跟着晃动,呼吸变得倍儿困难。松开嘴后,他大喘着气,“慢点,我难受。”顾君溪说。

    腿交不做好润滑措施的,抽插的那方才叫苦不堪言,好在先前的精液做了些准备,礼任谦稳住他腰际,继续撞击,大力抽插。

    “哈”他低头,脑袋儿一点都不好了,想憋着不出声,又实在忍不住。

    “憋着做什么,叫出声给老公听听。”礼任谦扯扯他小腹周围的耻毛。

    他倒抽一口气,双腿间的抽插越发快,“啊、啊、轻点轻点,不舒服。”

    性器在两腿缝隙间抽插,龟头摩擦着两腿内侧,根部插入,紫红色的性器不断进出,然后抽插速率加快,两腿发热,越是热越是难以自持。不痛,惹得自己也快感不断,他都分不清究竟是痛还是怎么着了,就是莫名其妙地觉得……操,打开方式不对,真是日了狗。

    第19章 。

    礼任谦刚一抽出性器,他蹭的坐起身,两腿长时间因为性器的摩擦,显得极其不自然,有种一并拢双腿,就好像还夹着他的分身,然后是大力抽插的错觉。他低头看着两腿间的精液,处在某种恍惚当中,他总是不能够理解,也难以理解,男人对生理需求的渴望,那种极致到欲火焚身后的犯罪理念。

    一股子精液隶属男人的气味,在床上萦绕着,真是有够让人面红耳烧的。“你干嘛射我腿上,操,搞得我还要去洗澡。”顾君溪眼睛一斜,刚好瞥到他在擦拭下身,心里火气越发旺盛,“你丫的有病是不是!”

    “不然呢?”礼任谦反问。

    顾君溪被他一句话呛得够够的了,“什么不然,没有不然,这就是不对。”

    “不小心射你大腿上也犯法?”礼任谦此刻倍儿谦和有礼。

    搞得顾君溪颇有种前所未有的气势,紧接着又是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人家拿你当傻子,你丫得瑟个屁哦……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就像你受不了你爸妈不拿你当回事一样的道理,你一样受不了比你年纪小,说话却趾高气扬或者就是冠冕堂皇的一套接着一套的人,关键对方还是个男人,这点,他就是无地自容。

    说穿了,简单粗暴来讲,就是自尊心给践踏了,模糊了讲,文雅些,就是别人对他的尊重没有与他年纪成正比。

    好吧,以上这些都不追究,小受想得比较远了没事老爱神游,言归正传,回到不小心射你大腿上也犯法的问题上。

    “你那哪是不小心,他妈诓我呢?”顾君溪双脚站地,又低头看着两腿间半干半湿的痕迹,转身之前还特无辜地捂住分身,“看什么看,瞎了你狗眼!”然后溜达地倍儿迅速。

    草率地冲了个澡,听到浴室开门的声音,他惊得一回头,所以,所以啊,不良习惯这玩意有时候真的害人不浅,家里洗澡的,卧室门反锁谁还会进来看不成,洗澡就是把门轻轻一搭,根本就不注意这档子破事。

    拿了条浴巾慌忙绕着小腹围了一圈,“你不知道我在里面?”

    “我看着你进来的。”礼任谦说。

    靠,绝壁是阴谋,“那你还进来干吗?”

    事实证明,他不是想太多,是确确实实想的不多但是想得离谱。礼任谦双手交叉倚在洗手台边上,似笑非笑,“进来还能干嘛?”

    “好,今儿你是客,爱怎么着怎么着。”顾君溪脸色僵了僵。

    礼任谦笑得暧昧不明,“嫖客么,这样说来学长的服务我是不满意的。”

    顾君溪嘴角抽搐连带着右眼皮跳,走到他身前,其实特想说句你他妈找死之类粗俗的话,可是你懂得的,也想过一拳给挥过去,他也懂就算真打到男人脸,男人也必定不会还手,但问题就是不还手不代表着人家不想方设法磨你一顿,这男人不好对付啊,所以无论怎样都没有卵用。

    倒吸了一口气,“开玩笑,我是你能嫖得起的么?礼任谦,我说你能不能甭逮着几粒沙子就以为自个走在沙漠上了,今儿我爸说过日子的事儿,也就是说说而已,我要说不的他能拿我怎么样?不要拿对付女人那套跟我说事,上床的那都不叫事儿,回头我爱跟哪个女人的就跟哪个女人,又不是非你不可,搞得好像老子没有你就不能高潮一样,我就是用右手一样快活,不是非得要你那玩意不可。把话挑明了,你看上我哪点的我一个屁都不想知道,那是你的事儿,跟我没半毛钱关系。”

    非常顺溜,非常畅快。当时他多少不会觉悟到半辈子都是靠撸管子的男人活得有多痛苦。

    礼任谦皱皱眉头,视线停留在他脸上,半响,“你一定是误会了……”

    “靠,我误会什么了,我他妈什么都没误会。”顾君溪情绪高亢,说话带刺。

    “我没有拿对付女人那套跟你说事。”礼任谦面色波澜起伏。

    他真的是没忍住翻白眼,摸了把脸,“学弟,我发现自己跟你沟通好困难,是不是和天才说话有iq限制啊?”他特认真地问了这么一句,然后,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掀开被子时,看见床上的痕迹,真丫觉得不爽。到柜子里拿了床单,顺带看见一打内裤,难怪翻死也找着,靠,什么时候把内裤放这来了?迅速地抽了一件,瞥了眼浴室,利落地穿上。

    换好床单后,他犯困了,洗了吧明儿要晾,这要是他妈问起来得多尴尬,男孩子的没事洗个床单就已经让人想入非非的,重点是偏偏来个男人时候晾床单,所以问题好严峻。冥思苦想了好一阵子,礼任谦出来了,他瞅瞅礼任谦,“啪嗒”一声把灯给关了,特利落地往床上滚。

    礼任谦一上床的他又别扭了,人家就是拉拉被子,他就搞得好激动,“滚犊子的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上床不睡觉的,你说想干什么?”礼任谦扯过被子。

    于是,非常好,就冲这话的他竟然无言以对。顾君溪吸吸鼻子,他这会其实想倍儿欠抽地来一句:上床不睡觉的还能做爱还能撸管子还能视频聊天啊,多得去了!挪了两下没挪远,给礼任谦一把圈到怀里,手掌抵在他后脑勺,鼻尖靠在他前额,声线低沉:“要是再乱动,干到你明天下不了床,这样好么?”

    “不太好。”他觉得真的,有时候能狗腿的时候尽量狗腿,能卖乖的时候就别嘴硬,不然后头吃亏的准是自己。随便你听不听,有时候傲骨傲气的,并没有卵用!

    什时候睡着的顾君溪不知道,就跟打呼噜的人要是没人告诉他睡觉打呼噜一样的道理,鬼知道几点几分睡着的。

    翌日,醒来时床边没人,他腾地坐起来,抓了两把头发,冲进浴室,这次长记性了,知道锁门。

    “所以,那案子不好弄呀。”顾圆虎摇头晃脑,“有证人,但是三个证人的证词都存在歧义。”

    顾园虎跟礼任谦说着他苦恼大半个月的案子,再过一周,不找出证据的,这事儿真的要黄了。顾君溪两手揣在衣袋里,外面下雨了,昨儿还是秋老虎的燥热,今儿就刮风又下雨。顾君溪往厨房里溜达一圈被他妈轰走,然后溜达到顾园林卧室,顾园林正在打电话,没工夫跟他继续昨儿的话题。

    他干巴巴站了好一会儿,见顾园林眼睛都没瞟一下的,又溜达出去,最后坐他小叔身边,他小叔睨了他一眼,顾自起身往房间走去。

    然后这会就剩他跟礼任谦坐一起,他踢踢茶几,看洪梅出来了,笑着对顾任谦说:“学弟,你这鞋子挺好看的。”

    礼任谦对着他温和地笑笑,蓄意无害,绝壁蓄意无害,这要是一开始跟他这么笑的,估摸着,这之后的血泪史说不准就避免了。“要是喜欢同款送你一双?”

    “哪能啊,怪不好意思的,不过学弟的心意我是领了。”顾君溪继续打哈哈。

    洪梅端了水果拼盘出来,朝礼任谦笑得颇有种慈眉善目之感,然后一手拍拍顾君溪脑袋,“怎么说话的,还叫什么学弟,听着生不生疏。”

    礼任谦大方得体,“他要高兴叫什么都无所谓。”

    “呵呵,别看他20几的人,其实长不大,每次回乡下,连只狼狗都怕得要命。”他瘪瘪嘴,陈年旧事里的傻逼事儿给翻出来还真当以为很单纯可爱是不是!丢脸丢到自己家也就他一个了。洪梅放下水果盘,两手在围裙上擦了擦,“煲了红米粥,家里都喜欢配些咸菜,不知道你能不能吃习惯。”

    “吃得惯,我不挑食。”礼任谦说。

    能装逼你敢说不是种能耐跟本事么!等自个妈一走,他朝礼任谦竖了根标准的中指,口语道:“你行。”

    “我行不行的你会还不知道?”礼任谦站起身,路过他身边时,顿住脚步,“大河,你以前的名还是挺有男人味的。”

    就说了让他爸低调低调,顾大河这名不是谁能都hold住,顾君溪有些感到悲哀,他总觉得顾园林的为人处世待人接物都好奇怪好奇怪,懂事起十多年了,他用心理解了就是不能释怀,顾大河三字他当初是怎么想的,比他顾园林三字还接地气还要来得……嗯,总之,小受这会阴影面积好大。这下,又有得别人说事了是不是!

    顾君溪吃了块菠萝,酸得……眼睛不自觉眯起,他冲到厨房理论,“妈,这菠萝好酸。”

    “怎么会,我在你项阿姨家挑的,人家做生意厚道着怎么会骗我,我刚还吃了一块,挺甜的。”洪梅看着他,“刚刷了牙,你就算吃苹果也甜不到哪儿。”

    顾君溪吸了吸鼻子,“妈,你让爸别成天到晚跟别人提顾大河三字成不成?”

    洪梅轻笑,“我哪管得住他嘴,他爱说就让他说去,多大的事。”

    “这不是大事小事的问题,他总是提,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干嘛非得逢人就说。”顾君溪说。

    “一个男孩子在意这些个事干嘛,你看看任谦,大人家多少岁?”洪梅将三明治移到他前边,“你比他大,这日后还要人家来照顾你,好意思?给他端过去,在我这磨叽,等下顾园林同志又要说事了,看你怎么应对。”

    说什么事,反正他不同意,这就是理由,妥妥的理由!他就是想跟她妈多呆上一会,了解了解他爸这阵子抽的什么风,好对症下药。然后就事与愿违,顾园林朝他招招手,坐饭桌前,抬抬下巴,“傻站着干嘛,赶紧端过来。”

    【小剧场】

    某年某月某日

    【小君溪】冬哥,男人跟女人有什么区别;深思熟虑后,【许雷冬】生理构造就是区别

    余昊吹了声口哨,许雷冬瞥他一眼

    【许雷冬】我说的不对么,男人跟女人身体构造区别丫的就是最大区别,有问题不成

    【余昊】贱哥,构造区别用得着你来解释啊,人家问你床上时,干男人跟干女人有什么区别,你用得着装逼哟

    许雷冬别有深意看着顾君溪,【余昊】还是你昊哥懂你是不是,跟你贱哥说话,拐弯抹角的没屁用,简单粗暴最好不过

    【小君溪】靠,冬哥你他妈当我傻是不是;【许雷冬】我又没跟男人做过,怎么会知道

    【余昊】这话说出来准备着骗自己吧;【小君溪】合着你喜欢冬哥

    许雷冬正在吃芝麻糊,烫的伸出舌头,余昊盯着看了好一会儿,默默起身丢给他一张纸巾。

    【小君溪】我日,这年头大伙儿都跑去搞基了;【余昊】如果真那样,我会站在图书馆楼顶,纵向做一个自由落体运动之前,先戳瞎自己的眼睛

    第20章 。

    薛小竹来还身份证时,顾君溪正在写读后感,没办法,这读后感限字数,没2000字以上的不用交,不用交的含义很简单,期末考试平时成绩占了百分之三十比例,你这百分之三十的也就想想吧。当然这读后感难哪能随意发挥,你得看老师推荐的几本书,卡耐基的《领导的艺术与管理的智慧》,还有柯林斯你《从优秀到卓越》等等的管理学书籍,看得头痛。然后这个时候能百度能谷歌么?可是老师好傲娇啊!

    硬着头皮撑到二十几页,他二话不说的把书一丢,加入许雷冬和余昊战队里。

    薛小竹探着脑袋,“君溪,这个还你。”

    “什么?”顾君溪回头看他一眼,随口问,手指在键盘上啪啪作响。

    “身份证。”薛小竹说,看了一眼吴印龙空荡荡的床铺,“君溪,我跟医生约会了。”

    “马勒戈壁,这谁啊,能把他踢了不,站着茅坑不拉屎哪能行啊!”许雷冬摁灭了烟,抽空间又取 出一支,咬在嘴里,“我操,这女的杀伤力这么强,麻痹,等级比我低,哪来里的杀伤力,余昊,你他妈跟她聊上了不是?”

    余昊目不斜视盯着电脑屏幕看,“聊你麻痹聊,老子快没血了,那女的宠物护着,你别跟她打,操,君溪,你傻愣着干嘛,哥我要死了再不放大招!”

    顾君溪摸了一把脸,把视线重新移到游戏界面上,三生狱刹精良的画面以及要剧情有剧情要泡妹能泡妹要打斗有打斗的设计,在这半年里火到荣登国民网游宝座了,男人女人大人小孩的,土豪玩得不亦乐乎,穷人狗也能靠着几个技术问题玩得欢脱。

    所以,就是火到你丫的觉得很忽悠人也要不可自拔陷进去。

    许雷冬瞅瞅小竹马,哼了一声,“没看人家玩游戏啊,一边儿去。”

    小竹马穿着算匡威板鞋,头戴个棒球帽,两手背在后面,“我来还东西。”

    “把东西放桌上不就成了。”许雷冬吐了口烟圈,努努嘴,“游戏跟女人谁重要,游戏跟竹马的谁很重要,游戏跟兄弟的谁重要,您老自己个儿掂量。”

    顾君溪这会还有些的混乱,压根没顾着游戏,余昊跟他说什么的,只管拉开弓箭,对着七头怪射去,七头怪一声吼叫,尾巴横扫然后朝他扑过来。“昊哥,你干嘛不复活,再不复活的,老子就死了。”

    余昊淡淡地冲他说道:“复活不用时间是不是?”

    “那女的真他妈强悍,哪来的宠物,自愈能力攻击能力这么牛逼。”

    “昨儿活动周年庆典系统送的,就这么两个,另一个在玩家古战手里。”余昊慢条斯理说。

    这边顾君溪奄奄一息,攻城失败!

    玩家古战?许雷冬忙不迭地把烟从嘴里抽出,“古战,我老大得到了那玩意,昨儿他不是一直不在线么,我还给他发信息了,到今儿都没回。”说到最后还起身,摸索裤兜掏手机,没回啊。

    余昊嗤笑,“你这成天有事没事的骚扰人家,被你烦怕了,估计拉黑名单了吧,或者直接开启智能拦截功能把你号码放到推销一栏中。”

    怎么可能,他老大人好得没话说,啥高级的装备,他一声老大一个笑脸的,人家准是送给他。

    “古战到底什么大人物,游戏里给他发好友邀请这都一个星期了还不回复,太高冷了,奇了怪,竟然被你给缠上了,成天挂在嘴边,玩游戏三句不离他?”余昊笑问。

    “礼任谦,你说什么大人物?”许雷冬撇撇嘴。

    顾君溪不淡定了,“谁?”

    “估计全校没几个不认识吧,礼任谦。”许雷冬瞅瞅薛小竹,“你跟男人约会的跑来干嘛。”

    顾君溪操了一声,关了电脑,“冬哥,你跟人家熟到几个程度了,他要是个好人的,你他妈死给我看。”

    “靠,我怎么着你了,从早上一来,你丫的就对我黑着一张脸的。”许雷冬不乐意了,不拘小节是一回事,就是受不住这种莫须有的窝囊气,“顾君溪,甭拿冬哥我当出气筒,你要想打想骂的吱一声,咱不还手不还口的,对我板着脸的,老子不吃你这一套,跟个女人似的,有意思?”

    跟个女人似的把他爱给刺激的不小。

    小竹马走过来扯扯顾君溪,把身份证放他桌前,眼珠子转了转。

    顾君溪猛地踹了一脚放在中央的气垫座椅,那是吴印龙的东西,也就他横点,不当回事。“你丫才女人,我生什么闷气了,我就是明目张胆跟你挑,你要不爽的也别滚犊子的装君子,孙子装君子的跟谁开玩笑呢!”

    “谁孙子,操,317大哥是孙子的,咱寝室都不成孙子小弟了,犯不着贬低咱啊!”余昊好笑道。

    “可不是嘛。”许雷冬走过去,拍拍顾君溪胳膊,“哪能是孙子,做不成老子孔子的,咱也不该是孙子啊,是不是啊小竹马?”

    刚才还怒气横生剑拔弩张仿似硝烟战火般的前奏,这下又是嬉皮笑脸其乐融融了?薛小竹觉得这帮人真奇怪,配合点点头,认真说道:“不能是孙子,317大哥是主力干将,他要孙子了,你们几个日后该怎么办?”

    顾君溪眼睛一眯,笑得倍儿灿烂,“冬哥,你脸皮简直比树皮还厚。”

    “树皮都比不上他脸皮,尚且跟城墙比一比吧,要是跟个保鲜膜一样的,你冬哥这会说不准都上b市航天院校了。”余昊说。

    许雷冬长叹气,“可不是嘛……”

    薛小竹站在顾君溪身侧,“君溪,我们学校录取分数线不是比那所航天院校高么?”

    余昊这会特耐心地给解释,“咱317大哥高中时候是艺术生,美术画画的,素描水彩油画倍儿棒,就是文化分差啊,理综一百一,据说,也许可能更低,数学过六十么,他说是过了鬼知道是不是,咱大哥这水平能到这学校来的要是个关系,反正我觉得不大可能。”

    “放屁,理综一百一十五,哪是什么一百一!”许雷冬不干了。

    顾君溪看着薛小竹,心里默默叹气。怎么会喜欢个男人?他还是难以接受。

    就像今早顾园林在书房里跟他念叨一样的道理。

    “君溪,其实吧爸爸也没其它想法,我就你一个儿子,不想你好的希望谁好去,任谦不是挺好嘛。”顾园林语重心长说道。

    他说:“我就一男人,哪能跟个男人过日子。”反正他的观念比他人来得实诚得多。

    顾园林盯着地板,半响抬头,“我不逼你,这事儿自己好好想想,你要认为丢脸认为不妥的认为就该循规蹈矩过着你要的日子,你去过就好了,路总是还长,让你去做自个不愿意的事,本来就不应该。爷那边的,他年纪大了,别跟个不长记性的小孩一样,有事没事就瞎说,人家受不住。”

    “好好想也一个样,就是不能跟男人过日子。”他立场坚定。

    顾园林啧了一声,“你是不是真以为爸跟妈会陪你到老,我不是不相信你出息,不是觉得自己儿子就是没用没有别人就混不下去,只是这年头除了有钱活得气派还有什么是个定数,就是因为不想你日后受委屈,活得轻松的,跟个男人的就这么委屈你,任谦有什么不好,人家什么都比你好比起强,他都不介意你,你倒好还嫌三嫌四。”

    人家比你好比强的,所以,你就得什么都听听别人的,放丫的狗屁!

    顾君溪就是觉得这下心坎特憋屈。“可是他是个男人,男人跟男人一块的叫做搞基,你儿子都是基佬了,你还乐意什么劲儿啊,你要是为了我好的,就该大力鼓励你儿子响应国家政策晚生晚育,而不是说在这里苦口婆心劝他给你找个男人回来!”

    反正他就是没人家好,就是这个意思,两家联姻了,日后合作还会愁么?顾园林那点心思,他自认为摸得通透。

    “好好好……”顾园林说:“我不管不管,随你的便,这日后你就是娶个赤道附近的女人回来,我也没意见。”

    最受不住敷衍这破玩意了,“你……”

    顾园林站起身,“我就你一个儿子,就你妈一个女人,除了让你们都好的,我还能做什么缺德事出来?君溪,你爸就是这么个人,他就是看什么产生的利益最大化,什么对我家人好,我就愿意不折手段,你不喜欢我不强迫,这要是你喜欢而得不到的,做爸爸的拼死拼活给你抢到手,这就是你爸,我不是你小叔,凡事拿法律那套标准来衡量自己,商人只看长远利益,不排除你爸爸,我在任谦身上投资,看见你和他之间长远的利益,我愿意冒险,冒险的前提是我的儿子要好,我不容许他受伤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这样看来,要是你觉得爸爸自私,我没话说。”说这话时,顾园林眼神有些黯然,“君溪,我活了大半辈子,凭借社会的阅历以及生活经验去看人看事比你书里学到的要实用也要丰富得得多,你的前景你的资质你的努力都是成正比,如今各种成绩摆在眼前,你想过没有,几年以后,你的定位应该在哪儿?我没想让你依附别人而过生活,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任谦值得你去学习的东西远比你想的要多,他足够优秀,我欣赏他,这样的男人,你就算跟他过日子的,真的亏么?”

    所以,他们交谈的内容不在同一个频道,是这样么?

    顾君溪平静了些时候,淡淡地问:“我要是不跟他一块的,你们是不是对我倍儿失望?”

    “你有自己的选择,我不强求,你妈她会不会失望我不清楚,但我一定会失望。”顾园林说的一本正经。

    不强求不逼迫,但是一定会失望,那么跟强求的有区别吗,他还说这么一大通的,意义呢?

    顾君溪坐在泳池边的座椅上,看着假山后面若隐若现的教职工宿舍,把视线折回,远处,泳池对面,男孩瞅着他女朋友的脸蛋,又弱弱埋头看书,那小模样要多装逼就多装逼,过了还没半分钟,又瞅瞅女友,他女友索性转了个身。小男友挪了挪屁股,背靠着小女友,揪揪她衣袖。顾君溪忍不住翻白眼,怎么都有种八十年代恋爱的即视感,要不要这么纯情啊!

    第21章 。

    “哟,稀客啊。”陆洺见到来人,笑说。

    顾君溪吸了吸鼻子,前几日还是酒红色头发今儿又漂染了蓝跟白,“礼任谦在不?”

    “还以为你找我呢。”陆洺眉头微微皱起,像是那么回事,“他下午有事。”

    “他成天有事有事,哪儿这么忙?才大一就忙这狗腿样,日后还不累死。”顾君溪吐槽,说的也是心里话。跟自己一对比,这会大三狗的还一天无所事事,马勒戈壁,就是对比对比还是对比,压力好大,再到顾园林那一对比的,他就更是显得矬。

    陆洺回头,好笑道:“嘿,他忙不忙的还让你不乐意了不成,我说你这是典型的小媳妇样,老公没时间陪你,就喜欢撒娇挑三拣四,尽说些有的没的。”

    经过几次接触,他多少明白,自个儿不仅斗不过礼任谦,顺带他周围的人,顾君溪都有种被秒杀的窘迫。他倍儿理智在心底竖起中指,明不行来阴的还有错不是?就是这么怂!“怎么不说话,我说的不对?”陆洺纳闷地问他,

    顾君溪嗯了一声,“没,我心里素质略低。”

    “哈?”这话略显高深,陆洺将行李箱打开,把收拾好的衣服塞行李箱中,笑得奸佞,“任谦去公司了,估摸着今晚没人陪你睡,是不是不开心了。”

    他倒是想沉默,就是憋不住,“你丫的能不能好好说话?”这人真丫的贱,比许雷冬还要来得贱,贱也就算了,还贱得他妈真有个性!看着一屋子大大小小的杂七杂八的东西,“你这是要搬家?”

    “搬家的算什么,我丫的要逃离苦海知道不?”陆洺把行李箱拉好,手掌拍了拍,仰头,“知道这会楼上住得谁?”反正谭永航总不是吧,顾君溪心想。“甭怀疑了,就是丫的他,教职工宿舍b单元的装修楼道,临时借用学生宿舍,shit ! 真是见鬼。”

    这不刚说完话,门铃响了。陆洺嘶了一声吸了口凉气,按压太阳穴,朝他看看,“我先进屋呆一会,他要是问起就跟他说我跟我有事出去了。”

    “你怎么知道就是他?”顾君溪问。

    “咱用屁股想想也知道这会是谁。”

    很好,他这会就是对基佬鸡巴香蕉冰淇淋屁股等等的字眼倍儿敏感,尤其是冰淇淋,看见女孩在那吃甜甜圈舔冰淇淋的,画面感一个劲儿涌现。老这样下去真不好啊,幸好他过了高中,不然,准是未老先衰,一边做着数学卷子,一边在那想着他人生大事的,能不老么!这丫的根本就是废话!

    顾君溪盯着门外西装笔挺的男人半响,既而眯着眼笑得斯文秀气,“谭老师好。”

    “嗯。”谭永航朝他点了点头,对他几分印象,原因之一王嘉英。

    话说在当年王嘉英大二时,顾君溪同学大一,一个是学校风云人物,一个是学校对最底层的新的不能再新的面孔,除了看除了撸管子除了游戏,基本生理需要外,其它堪称白痴的人,就因为个王嘉英,有段时间到哪都带着,出现在众人视线,然后成为了一个风口浪尖的话题人物。

    所以,顾君溪主角同志不出众,就是集合了所有玛丽苏的狗血剧情的主角光环!这样可以么!完全拒绝这样无根无据的定论,他集个屁的光环,知道的人觉得他是个小跟班,不知道的人以为他就是个小学弟,崇拜这牛逼学长,就是这么赤裸裸的现实讽刺!

    举个简单的例子,薛小竹和礼任谦站一块儿,说句实话,你愿意看谁?小透明什么的人们瞟了一眼就愿意默默又把目光移到气场强烈的人身上。再不明白,让317大哥出场!

    “老师找礼任谦么?”说着还做了个请进的手势,笑说:“学弟他不在,我过来给他送点东西,这就准备走。”

    谭永航看着一屋子的乱糟糟的情况,扫了眼卧室,“我来问他要点东西?”

    顾君溪眼珠子溜达一圈,哦了一声,“您要跟他要点什么?”

    “我的笔记本。”男人言简意赅,跨过地上的礼品盒,回头,“顾君溪,我听说陆洺他考研想做张教授学生。”

    这个消息知道的还是蛮精准的,“啊?有这事,我不知道。”顾君溪还在思考的功夫,谭永航将地上的杂物用脚扫开,果真传闻中的雷厉风行,一点也不假,踱步到了卧室门前,连门都不带敲的直接把手一拉,反正不知道里面的人是怎么想的,既然有心避,为什么不事先反锁。

    顾君溪望了望窗前的,最后瞟瞟目瞪口呆的傻愣着的陆洺,不出声顾自出了客厅。

    男人目光深邃,少几分精英男的禁欲,多的反而是一丝慵懒下的随性,面容平和,声音清亮,“这是要搬家么?”

    陆洺看着男人,笑不是骂不是,一手撑着门框,“别啊,谭老师,这我卧室,隐私隐私,你得尊重学生的隐私,这点很重要。”

    “是么?”男人淡笑,语调波澜不惊,“我来拿笔记本。”

    “您早说嘛,早说哪儿劳烦您兴师动众,我给送上去不就得了。”陆洺赔笑,操,脸笑得都僵了。“行,你等等。”说罢,门砰地一声,堪比顾君溪甩门的劲儿。把书桌翻了个遍,连带抽屉床上但凡能放点书的地儿都找了,就是不见笔记本,最后不经意间往垃圾桶瞄了两眼。

    谭永航接过笔记本,他点头哈腰,“真是十分感谢,笔记我都已经归纳整理,非常感谢。”

    “所以你是打算怎么谢?”男人问得漫不经心。

    真丫的死男人还要不要脸,多大点的事儿,再说他也没主动话说借笔记本好不好!心道,嘴上爽快:“您说要怎么谢,这不全凭老师一句话的事儿。”

    谭永航面容清冷,“没事,以后上课能够上点心就好,积极配合老师工作。”

    “义不容辞,这些都是做学生应该做的。”陆洺笑说。

    谭永航莞尔,笑得一派春风荡漾,“嗯,明天老师有个培训,要求带一名学生,考虑到你平时表现,老师竭力为你争取了一个名额,好好表现,不要让老师失望。”

    “不不不,老师,这样的机会我受不得,咱还得为了大四考研做努力,没时间啊,英语四级挂了三次,得加把劲才行,这样难能可贵的机会应该留给成绩优秀表现绝佳的同学才是。”

    “你要相信自己,陆洺,不要让老师失望。”

    谭永航象征性拍拍他肩膀,以资鼓励。你永远不会知道自己的底线在哪,在那件事没有到来之前,你的底线一再降低,所以,此次交谈,更加坚定考研到张教授名下,咱得平起平坐,咱得有点能力,他妈才能反抗反抗再反抗,好不好!

    顾君溪下楼,还是刚才那地,还是原来那对小情侣,一样的配方一样的味道,男的偷亲未遂,显得特委屈,时不时抬头看着女朋友……真丫的亲个嘴还害羞个屌!有胆子公然调情的,还不敢亲嘴,总之这会那男的在顾君溪心里两个字——怂炮。

    “嗨,顾君溪学长。”何萧雪穿着件格子长裙,里面一件雪纺衬衫,扎着个丸子头的,左侧夹着个可爱的爱心发夹,笑容甜美,“学长,那件事,应该亲自来谢谢的你的才是,只是,最近有些事,再来,你也很忙,所以直至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顾君溪双眼茫然,“什么事?”

    其实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当时的难受劲儿一过,感情的事遇见新的人,对于过往,或不堪或开心自然都会看淡许多。何萧雪浅浅一笑,“给王嘉英学长的信,总之非常谢谢你。”

    于是,好像有那么点乱啊。顾君溪思忖后,“何萧雪?”

    “啊呀,真不好意思,还没自我介绍,我就是何萧雪,大二金融管理系三班,那么……上次的事,不管怎样总是要说声谢谢才算好。”何萧雪说。

    很好!他得谢谢317大哥跟袁辉两人的精心策划,难怪两人积极到不行就差没用上踹了,真他妈滚犊子,顾君溪深呼一口气。

    何萧雪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虽然在得知王嘉英学长有喜欢的人时候,心里矫情地总是觉得像天塌下来一样,不过没关系啦,就当做是朋友也行的,因为没能鼓起勇气亲手把信交给他,所以拜托了学长你,在此真的很感谢。这种事情辗转几次的多少是不好,所以,学长,这次我决定了倘使喜欢的人再怎么离你远,都要给自己一个机会,不试一试怎么知道。”

    顾君溪基本不在状态上。“这么说,你有喜欢的人了?”

    “没……怎么可能才放下一段感情不久,就立马喜欢别人。”何萧雪脸色微红,“现在只是好感,好感而已,礼任谦,应该是个不错的人,虽然感觉距离太遥远了,倘使有可能,感情的事情,谁能知道。”

    这女人的,变得可真快。顾君溪站起身,颇具意味深长地颔首微笑,“学妹啊,别光顾着谈恋爱这档子事,等出了社会的,好男人一大把,不急这一时,这会,好好学习才是正道。”嗯,这话前面提到过,317大哥以前经常会说的一句话,他就给加工加工之后,发现,非常有道理啊。

    何萧雪脸色这下通红,视线在顾君溪侧脸来回看来看,“那么,我真的很感谢学长,要是没事,我先走了。”

    回到宿舍把跟许雷东冬和袁会说理的事儿都抛脑后了,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值得踏去探索,总觉得这事吧,不能放着不管,放着不管的,就不叫事儿了,毕竟顾园林都这样说了,要是不来的彻底,他心里倍儿乱。

    有事搁在心里能睡得着不,想了大半天的,腾地从床上坐起来跑去开灯,那会许雷冬正躲在被窝里顶着根擎天柱,手指正绕着茎部套弄,眯着眼睛,传出微微的粗重的喘息声,这灯移开,立马泄了出来,喷地一手,条件反射赶紧着把大鸟塞内裤里。

    “我操,你他妈干嘛?”许雷冬恍惚了好久,恢复神智,拿纸巾擦擦手,不乐意了,丫的驰骋沙场这么多年,一个晚上跟女人干的平均没三炮也有两炮的持久力自制力也算是强中强,这次撸管子才撸了一把,没尽兴,正想着以前第一个给他乳交的那女人,才想到粉红色乳头,深而精致的乳沟,麻痹,就这么泄了,换谁谁乐意啊!

    顾君溪以为他开灯把大哥给吵醒了,忙吸吸鼻子乖巧地道歉,“冬哥,我想了想,决定今儿把大事小事统统个解决了,老子都快阳痿了。”

    所以,嗯,这阳痿不阳痿跟他想的事情有半毛钱关系?今儿看日本av,丫的余昊一个劲的喘息,看到那女的给男人口交时,撅着白花花的屁股给另一个肌肉男操时,余昊赶忙着用手挡着胯部,然后欲盖弥彰地趁着没人注意溜到浴室。

    他瞄了眼自己个儿的下身,这不科学啊,怎么没反应?

    “你到底搞什么啊?”许雷冬问。

    搞什么?他这会要羊入虎口,要去跟人家谈谈人生,知道不?“冬哥,要是我回不来了,明天记得给我请假。”

    “哈?”许雷冬说,“请什么假啊,明儿礼拜六。”

    “没,你睡吧。”

    “哦。”

    拿了衣服跟手机,吧嗒一声把灯给关了,将门给带上。这会谁还不睡?都要两点哪个二货的没事在外面瞎逛,好在跟宿管阿姨关系好,被叫醒时也就说了两句,然后一声不吭给他开了门。

    第22章 。

    在公寓楼下,顾君溪站定了好一会儿,其实三更半夜,挺惊悚的,举着个手机,穿件白t恤,一副倍儿意气风发的脸。他不是郁闷这个时间点睡觉还是做梦的问题,只是,他得怎么说,他这会到底干嘛来着。

    一路上,他心里就三个字,铁定定三字——礼任谦。

    那么,很好,问题来了,他找礼任谦干嘛?

    根据前几次的经验,很简单,亲嘴,摸唧唧,干屁股,这样的程序,用个简单粗暴又不失文雅的字句说,就是洗干净送人家床上给人干屁股!俗称送上门给人干屁股!嗯,顾君溪这会很瞻前顾后地犹豫了,上还是不上,用上墨菲定律的话来讲,凡事有可能发生就一定会发生。

    所以,嗯,所以,为什么会这么纠结?

    顾君溪吸吸鼻子,望天,望楼,再望窗。男人的悲哀,其实不是说当你还是处男的时候,后面先给开了苞,就得哭天抢地要死不活,放屁,没那回事好吧,你长得歪瓜劣闹皮糙肉厚,就是扔到非洲难民营,也让人没操的欲望,那么你可以反省了,为什么被开苞,长得顺眼!所以当你遇到不好的遭遇你得想想更绝望性的悲剧才行!

    所以后面开苞还没到悲痛欲绝的时刻。这没什么好悲哀的。男人真正的悲哀,就是身体比你意识要绝对的诚实,诚实地可怕,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常常口是心非。

    再下一个结论,顾君溪低头,看着手机屏保,伸出手掰着手指头粗略地计算了一番,然后又精打细算,连上亲嘴,一共……一共,眼珠子转了两圈,他没一共出来,看见楼上,礼任谦站在窗户前。

    他吓得慌忙向后趔趄,靠,没事站窗户边干嘛,没事这会功夫想干嘛!显然,他忘记了自己的行为更诡异的事实。

    “学长在散步还是晨跑?”礼任谦斜靠在床边,一手放在床上,神态自若。

    顾君溪眼睛向上瞟,鼓着嘴,好半天,才说:“你下来,我们好好谈谈。”礼任谦噙着笑,拿出手机,拨了号码,他盯着显示备注老公二字,多年锻造的心里素质有点崩塌了,手几近颤抖,愣是好半天,才平复过来。

    “我现在不方便。”电话里,传出男人低沉而又刻意放缓的语调。

    顾君溪紧捏着手机,幸好这会温度不高。“行,我上来。”

    不方便,藏着女人还是男人啊,不方便!顾君溪死死盯着窗户边男人看,男人关上窗户,拉了窗帘,于是,他觉得自己心里又不平衡了。

    看着联系人上显示的备注,犹豫了半分钟,最后改成学弟两字,以此证明,顾君溪同志人品还是没多大问题。

    礼任谦收起纱布跟药箱,坐在沙发上,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姿势慵懒,顾君溪汲取过多血淋淋的教训,没用脚踹,考虑到有其他人在的因素,象征性敲了几下,里面的人说了声进来时,憋不住了,猛地踹了下。

    门本就半开,那脚显然是过猛了,反弹回来,他才跨了两步,门中邪似的特滑稽性地弹到他脑门。

    顾君溪捂着头,他不是痛才去捂着,就是觉得,嗯,有些面子上挂不住,这他妈的什么事,踢个门还错了不成!错了,大半夜的,人家睡觉好吧!本来是气势汹汹的本着有理说事的架势,给这么一闹的,焉了一大半,等走到男人身前时,看着男人浮出的笑意,有种被愚弄之感。

    滚到沙发上,捂着脑袋,没好气地低吼了一声,“有什么好笑的。”不就给门撞了么,多大的事。

    礼任谦挑挑眉,起身走到他身旁,坐下,手穿过他脖颈,声音低沉,“痛?”

    靠,不痛的他去试试!顾君溪不说话。礼任谦低头含住他露在外面的耳垂,舌尖舔着耳垂的嫩肉,动作轻缓而温柔。前齿咬住下端,一点一点撕咬,又像是在舔弄,舌头两侧卷起,慢慢滑动。

    耳朵本就敏感的要命,再加上味蕾的颗粒感在耳垂下研磨挑逗,灼热的呼吸声在耳廓处喘息,顾君溪嗯了一声,挥手,礼任谦单手拽住他手腕,“抬头,让我看看。”

    顾君溪瞥他一眼,这是客厅,指不准的另一位主没事出来逛一逛地看见了怎么办?嗯,虽然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但是名誉这东西,他可是比许雷冬要在乎!“甭跟我亲嘴,你丫的我心里膈应!”

    还没亲上呢,重点,这才是重点。

    礼任谦抬高他下颚,“要亲,嗯?”

    其实,这样真的不好,顾君溪目不斜视盯着他看,“我跟你说话,你是真听不懂我说话还是诓我?”

    不置不否,顾君溪想站起来说话,道理很简单,跟别人会说话的,尤其是比你小但是比你牛的人说话,输在气势上的话那你完蛋了。但没成功,顾君溪继续,“你是不是喜欢我?你要是不喜欢我的,就跟顾园林把话说清楚,成不成?”

    不然,他都觉得顾园林说得很有道理,意志动摇立场不坚定,这样真的不太好。

    “学弟,我很为难,你这样子,弄得我跟我爸本来就没共同话题,这次一闹的,他都对我失望了,你横插一脚这是破坏人家家庭和睦啊,是不是?所以,以前的都不叫事儿,就这过日子的事儿,别开爱玩笑好吗?学长心脏不好,真的,我爸他身体也不好,搞不好,因为这事儿一破裂的,我家就真掰了,所以,嗯……”他盯着男人如狼的眼睛,实在词穷了,咽了咽口水,“学弟啊,别跟学长开这种玩笑,成不成?”把心脏不好那话吞了下去。

    事实证明,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这做派是遗传的,他小叔,顾园林,然后是他,说得都是一套一套。

    礼任谦为低头,弯腰,在他眼帘上亲了亲,声线极具磁性,“我像是在开玩笑?”

    不像,因为这话本来就不靠谱,顾君溪抹了抹眼睛,这么想着,说道:“那就把话说清楚啊,弄得老子很烦好不好,都快虐成狗了,操,为了你这档子破事,没事三更半夜跑这来,我到底图什么。”说到最后的,调调变小,憋屈了。

    礼任谦松开手,面色波澜不惊,云淡风轻说:“都到现在了,你真认为自己跟女人可以做?”

    很好,非常完美,自尊心再一次华华丽遭遇到前所未有的挑战!“你丫的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礼任谦脱了背心,左肩到右胸脯裹了层纱布,右胸腹上印着隐隐约约暗红色的血迹,回头,“顾君溪,你不用想太多,从始至终都没有人逼迫过你任何事,如果你要不乐意,说出来,解决办法的途径不是唯一。”

    他这会所有的注意力自只顾看着男人触目惊心的缠着纱布的地方,至于他说了什么的,顾君溪听不到了。

    这是要去洗澡么?顾君溪余光往浴室的背影瞟,嗯,这人立场非常坚定,就算是顾园林,他估摸着也不会说:爸,我给你搓背吧。这样温暖贴心有爱的话,对顾君溪来说,基本不大可能。于是,他就余光看看,仅此而已。

    刚在陈都柯盛安已经给他换过药了,柯盛安是陈都老板朋友,关系绕过来就是陆洺哥哥的朋友,是私人医院的外科医生,关系可以再绕过来,柯医生知道么?小竹马心心念念的白马王子,这辈子见过最好看的男人。总而言之,小竹马的出息跟他专业是个比例,可能弄得好就是大红大紫的超级偶像,弄不好就是个驻唱歌手,可能还混不到酒吧,餐厅里火锅店,客人需要时留着用。

    路上险些跟一辆实习奥迪撞上,不小心扯到伤口,然后刚想换来着,一天没洗澡了,总觉得不舒服,不能碰伤口的,手幅度不能摆动太大,谁不能碰到前面纱布,往不好的说,这个确实有些不尽人意。

    你是不是喜欢我?

    礼任谦勾起嘴角,喜欢麽?

    坐在客厅沙发,特别安守本分地两手放在腿上,眼睛一眨不眨盯着男人看,反正比他好,至少腰际边围了浴巾,不像他,赤裸裸出来的一身轻。他挪了挪屁股,往边上坐,给他让出更大的空间,礼任谦眼睛都没瞥他,坐到了另一张沙发。

    他垂着脑袋,没事的时候就看看鞋,鼓着腮帮,眼珠子转了转,又重新看向对面的人。

    看他单手解纱布的费力样,忍不住了,起身,三步并两步地走到他跟前,替他解了带子,一圈一圈绕开,绕到最后一圈时,暗色的血迹更加的骇人,心理素质什么的又不行了,定定地停了好一会,看着男人下颚,低头,绕开最后一圈,连带着声音都弱了,伤口有处理,纱布里还进行了专业的包扎,看不出伤口深浅,但是渗透出的血迹,足矣证明有点严重。

    礼任谦抬头看他一眼,微微后仰,靠在沙发后背,做了一次深呼吸,撕开固定在伤口上的医用纱布,合着眼睛,“药箱里有消炎药还有一瓶棕色的瓶子。”

    往前边看了一遍又一遍,顾君溪说:“没见着药箱。”

    “茶几左侧柜子。”

    “哦。”顾君溪麻利地翻出药箱,按照他还说的,消炎药,然后取出棕色瓶子,单膝跪沙发上,低头盯着伤口看了好一会儿,“这用枪打的还是用刀扎的?”嗯,比起刚他给门撞的那个,根本就是就是小巫见大巫。

    “你说呢?”礼任谦面无表情。

    估摸着枪吧。枪吧,说得怂一些的,他都还没摸过真枪那玩意,人家都用上枪嘣脑袋,还嘣人了,顾君溪这会才明白,真的,这世道好危险。拿着棉签小心翼翼绕着他胸口涂抹,没见人家紧张,自个儿就手抖了,小声说:“要是痛你吱一声啊,我又不知道你痛不痛。”

    “痛。”礼任谦睁开眼。

    “我都还没碰到,你痛什么痛。”顾君溪吸吸鼻子,看着男人精致漂亮的脸,嘴贱了,“干嘛不打你另一边的,我觉得真应该嘣了你下面的那玩意。”不自觉地翘起嘴角,两酒窝笑得颇有种春风得意之感。

    那要黑不黑要红不红的受伤的部位,说触目惊心一点也不夸张。顾君溪给他涂好了消炎药,又涂药水,这才刚涂好的,怎么感觉又出血了,脑袋瓜子的扑上前,审视了好一会的,又问:“痛么?”

    所以,这是在为难他么,他要说痛的,这人问为什么不打另一边,他要说不痛呢,指不准这人要会说出什么话来。

    礼任谦勾着嘴角,“其实跟你刚才的状况相差不了太多。”

    “哦。”顾君溪盯着他胸膛看,向下游移,倍儿有型的腹肌,即便是坐着,也并不影响人鱼线的美观,一不小心地往人家小腹下面的胯部看去,特不自然地撇过头。是吧,人跟人比的,非得把人气死,下次,跟比你差的人比,那样就有优越感了,但是前提,你永远甭想着进步。道理就是这么简单,受不受用的这事就好好斟酌吧。

    缠纱布这档子事也是个技术活,弄不好太紧,谨慎了又太松,所以,外行人就是不行啊。礼任谦看着他笨拙的手法,“顾君溪,你勒痛我了。”

    “啊?哦……”顾君溪又给绕回去,重新缠,“痛你就吱一声,我丫的第一次给人家弄这个啊,你就知足吧!”

    礼任谦盯着他脖颈延至下颚,侧脸上的绒毛,显得倍儿清晰,细小的呼吸声忽远忽近,空着的手搂住他腰,摩挲着他后面,“知足了,但没满足了,如何是好?”

    “什么?”顾君溪视线下瞟,刚好对上他眼眸。“靠,说人话好么!”

    第5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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