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迷法医 作者:FAN君

    第40节

    ☆、孤儿

    g市警局,刑侦队。

    “小郭,油站抢劫案有没有进展?”赵捷飞泡了一杯茶,翘着腿坐在椅子上,眼下的黑气又重了几分。

    “劫犯非常熟悉油站的作息时间。”

    赵捷飞示意他继续,“何以见得?”

    “中石油的最近结账时间调整为下午五点半到六点半,这时间油站工人都会去休息,整个站几乎处于真空状态。”郭明祥换位思考,要是他打劫也会挑工人不在的时动手。

    “这个作为佐证还不够。”赵捷飞摆了摆手,“如果计划周详,有预谋作案要了解油站的作息并不难。”

    “嗯~”郭明祥点头表示认同。

    “查到那辆摩托车吗?”

    “套牌的。”,这是从车管所反馈回来的消息。

    “线索断了。”赵捷飞转着手中的笔,看了一眼腕表对郭明祥说道,“很晚了,你家孩子还小,先回去休息吧!”

    “那队长,你呢?”

    “我再待一会想想事情。”赵捷飞朝他扬了扬手,“别担心我这种单身汉。”

    “嗯,那我先回了。”郭明祥带上办公室的门。

    赵捷飞用手指挑开百叶窗帘,透过页片的间隙夜色下的城市灯火辉煌,秋分已过凉风习习,发丝随风扬起,司法鉴证科的办公室乌灯黑火,他应该下班了,不知道正在干什么?

    从裤袋里掏出十字架匙扣,灯光下灼灼生辉,指尖滑过凹凸的纹理,金属的质感透着丝丝的冰凉,如果我在他之前认识你?那你会不会选择我?其实他们早该认识,徐强不止一次在赵捷飞面前提到他,可惜因为各种原因迟迟没碰上面,也许这叫有缘无份或者有份无缘。

    一阵夜风,卷宗的书页被吹得上下翻飞发生“噼噼啪啪”的响声让赵捷飞回过神来,拍了拍自己的脸,在瞎想什么,打开卷宗白纸黑字,压根儿一个字都没看进去,看来是茶水不够浓,所以没法集中精神,赵捷飞向虚空中挥一下拳头,肯定是这样子的!他站起来往茶水间走去。

    金域蓝湾。

    “这是顺顺画的第一幅画。”严靖曦从铁盒里取出皱皱巴巴涂了又改,改了又涂稚嫩的画作,“能看出哪个是我吗?”

    “不会是这个吧?”乔烈儿指着画上黑不溜秋的一根竹竿顶着个圈活像只蝌蚪的人儿。

    “嗯。”严靖曦看向他,指尖摩挲被涂改得凹凸粗糙的画面,“顺顺色盲的。”

    “难怪。”乔烈儿神色黯然。

    “所以无论她画得怎么样,我都说好。”严靖曦郑重地把画作放回铁盒里。

    他捏了捏严靖曦的肩,“靖曦,别想太多了。”

    “她是我第一个助养的孤儿。”严靖曦把头靠在乔烈儿的肩上,“你知道吗?我在大学读书时去孤儿院当义工,那时顺顺还是婴儿,长得粉嫩粉嫩的很可爱,只是因为她的心脏有先天性缺陷,所以她父母把她丢在医院里。”

    “院长告诉了我,顺顺父母留在襁褓里的条子,他们也是无奈的,因为负不起高额医疗费不得已才抛弃了她。”乔烈儿像安慰孩子般轻拍着他背,这时候的严靖曦是脆弱的、敏感的。

    “自从参加工作后想着攒了钱给她做手术,她是个很懂事很乖巧的孩子,没想到”严靖曦一阵哽咽,把头深埋在乔烈儿的颈窝。

    “我看过她的病历了,她已经错过了做手术的最佳时间。”乔烈儿叹了口气,“心脏动脉瘤的位置就像个拆不得的□□。”

    “这世界虽然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就万万不能。”严靖曦捏紧拳头。

    乔烈儿指尖扫过严靖曦的头发,“你这么想好像有点偏激。”

    “难道不是么?”严靖曦抬头看着他,“如果她父母有钱给她治病,犯不着抛弃她;如果我早点攒够钱,顺顺早点做手术就不会死。”

    虽说不出哪里不妥,乔烈儿心中却隐隐不安,但考虑到严靖曦目前的情绪,劝说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柔和的灯光下两人相依相偎。

    烈儿,无论外面多大的风浪,你便是我的港湾,严靖曦收紧了胳搏,两人拥得更紧。他深吸了一口,乔烈儿沐浴后淡淡的香味,总能让他放松、总能让他释怀、总能让平静。

    g市,毒品调查科。

    队长办公室不合时宜地播着:

    “两只老虎 两只老虎

    跑得快跑得快

    一只没有眼睛一只没有尾巴

    真奇怪真奇怪”

    任长风把手机的音乐调大一点,拿出笔在白纸上写道,“反追踪怎么样?”

    骆苍在他的句子下面写上:“今晚行动。”

    “时间?地点?”

    “海港城负一楼停车场,晚上12点。”重点之处任长风刻意加上红色下划线标注。

    任长风收起纸张放进身边的碎纸机,伴随“咔嚓、咔嚓”的声音便碎成纸末。

    “老大,我先出去了。”骆苍走出办公室,开门正好对上高易山的目光。

    “小苍,今晚有行动吗?”高易山一脸憨厚笑道。

    骆苍耸了耸肩,“坦诚”地说道,“没有啊!”

    “我看队长喊你进去。”高易山挠了挠头,“还以为是”

    “难道今晚你佳人有约?”

    “哪里,你就别笑话了!”高易山摆了摆手,“队长刚才不会是让你陪他听儿歌吧?”

    “你咋知道我们在听音乐?”骆苍双手交叉胸前,头微侧着盯着高易山。

    “哈哈!哈!”高易山干笑了几声,“音乐放那么大声,外面当然能听到。”

    “队长让我帮他在网上挑cd,送给他的大侄儿作生日礼物。”

    “原来是这样子啊!”高易山放松肩膀靠在椅背上。

    “老大说了,没事就下班吧!”

    “真的?”高易山连忙把电脑关掉,“那我先走啦!”

    看着高易山壮硕的身影消失在视线范围外,骆苍嘴角微微上扬,杏眼微微眯起,拿出配枪取出枪膛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今晚有大鱼等着他们收网,不容有失!

    ☆、警匪枪战

    司法鉴证科。

    “一休。”乔烈儿匆匆忙忙走进来,“你是不是刚刚剖了一只小白鼠?”

    “嗯!”张一顶着鸡窝头,白大褂斜斜歪歪地挂在身上,中间还掉了个扣子,叼着牙签在写报告,“咋地?”

    “尸体呢?”乔烈儿把背包随手扔到椅子,捋起衣袖一副准备大展拳脚的模样。

    “在那!”张一指了指窗下的金属台上仰面四脚朝天血糊糊的白鼠尸体,“还没清理。”

    乔烈儿两眼发光如获至宝地盯着白鼠尸体,“给我。”

    “哟西~”张一“呸”一声把牙签吐了出来,“你要白鼠尸体作什么?”

    “一休!尼妹啊!”欧阳晓斯推门进来尖叫道:“你丫的,我天天搞卫生都得替你捡牙签!”

    “小c,帮我找个玻璃瓶子灌满福尔马林。”乔烈儿戴上医用手套飞针走线给已经开膛破肚的小白鼠进行缝合。

    “师傅,要做实验吗?”

    “问这么多干吗?”乔烈儿不耐烦地说道,“叫你做就做。”

    “哦~”欧阳晓斯转头看向张一。

    “看我干吗?”张一耸了耸肩,“我又不是他肚子里蛔虫,咋知道那sb要干吗?”

    “你说谁sb?”乔烈儿给了张一一记眼刀,继续用针线缝合。

    “师傅,给!”欧阳晓斯把玻璃瓶子递给乔烈儿,瓶口处散发一股浓烈的福尔马林味道。

    “帮我找些丝带和包装纸来。”乔烈儿满意地拎起白鼠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自诩道:“我的缝合技术不错吧!”

    “这是警局”欧阳晓斯面露难色,“我哪里去找这些东西?”

    “找征征。”乔烈儿和张一异口同声说道。

    “everybody~”伴随着销魂的声音,胖硕臃肿的身影已经飘到门口,“是不是在想我呢?”

    “都说白天不要说人,晚上不要说鬼!”张一挠了挠鸡窝头,头皮如冬日雪花飘飘,“一说曹操,曹操就到。”

    “征征要不要过来吸两口福尔马林提提神?”乔烈儿拎着小白鼠的尾巴倒吊放进瓶子里面,用布抹掉溢出的溶液。

    “no!”俞征摆了摆手,“我不好这口。”

    “俞局。”欧阳晓斯挪到俞征面前,手板一摊:“给点丝带和包装纸用一下嘛!”

    “小c,你找对人了。”俞征摸了摸肥下巴,“我经常把做好的点心包装好送人,全局就我一个人有。”

    欧阳晓斯催促道,“赶紧!”

    “你要送礼物给男友?回头拿给你。”俞征取出食盒,“榴莲酥,我刚学会的,给你们尝尝。”

    “不是我要,是师傅要。”欧阳晓斯捏起一块榴莲酥,她完全无法理解她那位神神叨叨天赋异禀的师傅的奇葩行为,“不是说实验室不许吃东西,这个”

    “理论和实际永远都是有距离的。”张一趿着洞洞鞋走过来挑了一块,整个塞进嘴里,“味道不错!”

    “小乔,快过来吃啊!”俞征招呼道,“新鲜出炉的,凉里就没那么好吃。”

    “等等,我把这个弄好就来。”乔烈儿用木塞把瓶口封好,捧在手上欣赏自己的手艺,“太棒了!”

    “乔乔,你买了什么礼物要用丝带和包装纸。”俞征嚼着榴莲酥,腮帮子塞得鼓鼓的差点转不过来。

    “他用来包那个的。”张一指了指乔烈儿手上的装着白鼠的玻璃瓶,“不知道哪个有幸得到咱们乔美人精心准备的礼物。”

    “呕~”俞征一阵恶心,嚼得稀巴烂的榴莲酥“啪哒”吐在地上。

    “尼妹啊!”欧阳晓斯再次尖叫道:“我才刚打扫完,又弄脏了!真想用扫帚把你们全轰出去!”

    “你们当法医的,口味真不一般的重。”俞征捂着痉挛抽搐地胃部,拱着身子挪向门外,“找啥也不能找个法医当伴,长得再漂亮也不能要!!!”

    “俞局,你的丝带和包装纸记得拿给我。”欧阳晓斯叮嘱道。

    “no!”俞局头也不回加快脚步,“要拿自己来我办公室,我再也不要踏足你们这群bt集中营。”

    “乔乔~”张一斜眼看着他。

    乔烈儿淡定地回看,“咋地?”

    “你不觉得我们是因为你被贴上‘bt’这个标签。”张一叉着腰站在他面前,“不愧疚吗?”

    “愧疚?需要么?”乔烈儿打量他一下,“您老人家,这是学谢亚龙玩叉腰肌么?”

    “叉你个毛!”张一作势要捏颈,“我这是要叉颈,不是叉腰!”

    “你敢!”乔烈儿举起明晃晃的解剖刀。

    年龄加起来要奔六的两人在实验室像孩童打闹起来,让欧阳晓斯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门了。

    晚上12点的海港城,褪去白天的繁华,剩下晚上的寂寥。

    缉毒队长任长风的车悄悄驶入停车场,“小苍,你确定他们今晚会交易?”

    “嗯,上次给那小子溜了,不信就抓不住他。”骆苍上了枪膛别到腰后,“这回把他的牙齿敲碎了也得让他吐出料来。”

    两人一左一右分别躲在柱子后面,任长风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12点15分,一辆别克商务车驶进停车场,个子不高的男人一袭黑衣拎着箱子从车上下来,东张西望一番,掏出手机骂骂咧咧一通,期间不时愤怒地踢着车胎泄愤。

    12点30分,一辆黑色的大众驶了进来停在黑衣男身边,壮硕的身形从车下来。

    “cao!”男子走到壮硕男前面,即使抹了摩丝让头发竖起来还是比对方矮上一截,“高易山,你妈b的比我还迟!”

    “你以为我是你啊!要安顿好妻儿才能出来。”高易山从车内的贮物柜取出腰包,“傻强,货呢?”

    “你一边缉毒一边贩毒。”傻强靠着车门点了根烟,二指夹着烟指了指高易山,“生意不错嘛。”

    “少废话,验货。”高易山拉长了脸。

    “你这狗娘养的,还信不过老子!”傻强用手臂托着箱子打开,白花花粉末一包包整齐地放在箱子里,“老大问你最近怎么收不到料了?任长风扫了他好几个场子。”

    “告诉你们老大,做完这趟我就撤了。”高易山用瑞士军刀在塑料包上拉了一个口,小指沾了一点放嘴里尝了尝,“上次干掉张涵,任长风已经起了疑心。”

    “绝对货真价实。”傻强盒上箱子,“你以为想撤就能撤,要是出什么事,我第一个毙了你。”

    “你这sb,当老子是什么!敢要挟我。”高易山把腰包里的钱拿出来,接过傻强的箱子。

    停车场柱子后面。

    “小苍,都拍下来了吗?”任长风打手势问道。

    “嗯~”骆苍朝他点点头,收起微型dv。

    “小苍,你先别暴露出来。”任长风从后腰取出□□,“伏击他们,打他们一个操手不及。”

    两人一左一右猫着腰包抄过去,任长风率先站起来,“警察,举起手!”

    高易山愣了一下,傻强狠狠地瞪着他,“你妈b的,居然带条子来了。”

    高易山和傻强撒腿想跑,“砰!”任长风往空中放了一枪,“都给我站住!”

    听到枪声,高易山连忙躲到柱子后面,傻强则以别克车作为掩护。

    任长风和骆苍一左一右,以柱子和车辆作为掩体步步进逼。

    “任队,你这是干吗?”高易山喘着粗气,“都是自己人,我在抓毒贩。”

    “易山,就别装了。”任长风举着枪,“你当警察,也知道自首可以减刑。”

    “哈哈~”高易山冷笑了两声,“我还知道‘坦白从宽,牢底坐穿’。”

    “高易山,你别再执迷不悟。”任长风步步紧逼。

    “老子今天就跟你拼了。”高易山上了枪膛,躲在柱子后面朝任长风的方向“砰`砰~”连发数枪。

    非执行任期间是不许配枪,想必高易山手上定是黑枪,任长风连忙蹲下以车子作掩体,朝骆苍打了个手势,“我掩护你,你从那边包抄过去。”

    别克车后面的傻强也上了枪膛,看看高易山,再看看任长风,无论谁死了他都逃不掉,吞了一下口水,干掉一个是一个,原来指向任长风的枪口悄悄移向高易山。

    “砰!”枪声响起,血从太阳穴喷涌而出溅到车窗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高易山圆瞪着眼重重地撞到身侧的车门,顺着车身慢慢向下滑倒,在场谁也没想到傻强选择先干掉高易山。

    在众人也没反应过来之际,傻强迅速拉开别克的车门,一踩油门要往出口驶去,骆苍已经在出口处双手执枪举起扣动扳机,子弹从未来及关上车窗射进去不偏不移贯穿傻强的肩胛,中枪的傻强没打稳方向盘径直撞到墙壁上,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珠宝店

    城南商业街周多福珠宝店,展柜里面摆放着琳琅满目的金饰银器、钻石翡翠,聚光灯下如星辰般耀眼夺目。

    月上中天,接近打烊时分,店面冷冷清清,大街上也没几个人,店员跟往常一样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下班,抱怨忙活了一天没卖出多少件奢侈品。

    一辆摩托车悄悄地停在门口,两人一身黑衣黑头盔,后座的男子下了车,右手藏在身后径直走进店。

    “先生,请问”店长虽然觉得来者不善,出于待客之道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招呼,心里祈祷着千万别出状况。

    男人二话不说,从身后抽出□□,黑洞洞的枪口指着店长,“打劫!”

    “啊!”店长尖叫着抱头闭眼蹲在地上直打哆嗦。

    “把这些、那些全部放进来。”黑衣男用枪指挥贴着壁柜勉强站立着的店员把金饰银器、钻石翡翠放到他的布袋里。

    店员因手抖好几回把珠宝手饰撒掉在地上,还被劫匪用枪托敲了两下子。

    “老二,赶紧撤!”摩托车前座的男人朝里面喊。

    “要是敢报警,小心我崩了你们!”,黑衣男扬了扬手中的枪,看见那几名店员吓得缩成一团,便出门上摩托车消失在夜色中。

    十几分钟过去了,听到外面路人围观的议论声,缩成一团的店长偷偷睁开一只眼,展柜一遍狼藉,用手肘捅了捅边上的店员,“小丽,起来!”

    “云姐,那人走走了?”店员小丽嘴唇还有一抹青紫,心里还跳得慌。

    店长手按着还在狂跳的胸口走到门外,除了两三个驻足围观的行人外,马路上一片寂静,劫匪踪影全无,“小丽,快去报警!”

    “那人说不能报警。”店员小丽怯生生地说道。

    “吓傻了!”店长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小丽身边,敲了一记她的脑袋,“不报警,丢了的东西咱们赔得起吗?”

    小丽哆哆嗦嗦地拿起手机,慌得“110”三个数字按了三回硬是按错,最后店长受不了夺过来自己报警。

    g市警局,刑警大队。

    赵捷飞黑着脸“啪”一叠材料丢会议桌上,“这帮劫匪又来了。”

    众人默不作声。

    “不好意思,我来迟了。”甄亮上气不接下气跑进来坐到郭明祥身边,用手掩嘴压低声音,“祥哥,队长炸毛了?”

    郭明祥握拳放在嘴边轻咳两声,凑近他,“能不炸么?一个月两回,比大姨妈来得还勤快。”

    “噗!”尽管甄亮竭力忍住不笑,还是给赵捷飞发现了,挨了一记狠狠地眼刀后死狗一样耸拉着头。

    “根据目击证人及现场的监控,油站抢劫案和珠宝店的抢劫案有许多雷同的地方。”赵捷飞用金属指挥棒指着投影屏上的图片,“作案的人员都是两名,戴头盔骑黑色摩托,并持有枪支,作案时间不会超过十五分钟。”

    “从作案手法来看,可以推断是同一伙人所为。”刘华补充道,“店长是w市的人,听出劫匪是她那边的口音。”

    “w市人在我们市里一般聚居在荔城区光源路这一带。”李石调出电子地图,用红圈把所在区域标示出来。

    “石头,你去光源路找线人套料,看能不能挖出什么线索。”赵捷飞把屏幕切换到当晚视频监控,“这是交警大队天眼当晚拍到情况。”

    “我唰!”李石摁灭了手中的烟,“传说中的天眼总算是开了一回眼。”

    “要是再盲,我一定去郑局那里砸了他们交警大队的场子。”赵捷飞“咔嚓”一下把手中的铅笔折断随手扔到桌子。

    “停住,那辆白色金杯面包车。”郭明祥指着定格了的屏幕,模糊的图案中一辆后座改装过的面包车后尾箱的门被打开,黑衣人直把车往里往,“原来他们把摩托车放进面包车里面。”

    “嗯,车牌交警那边已经查过了,是半年前的失车。”赵捷飞把视频中拍到的面包车打印出来分开给每个人,“留意车身的刮痕和撞凹了的地方,尝试尽快找出这台车。”

    赵捷飞撕了一张便签字,写下一串号码,“刘华,这个线人对黑枪交易比较熟悉,你去了解一下近期有没有w市人向黑市购枪。”

    “知道,队长。”刘华叠起纸条放进衣兜里。

    “散会,干活去吧!”赵捷飞收起卷宗材料,到门口处又停了下来,“毒品调查科那边,大壮已经把张涵的案子破了。”

    “内鬼是谁?”刘华紧握拳头。

    “他们组的高易山。”

    “妈的,真看不出来。”李石一脸不可思意的样子,“人心难测啊,平时一脸敦厚。”

    “有空我们去拜拜张涵吧!”赵捷飞脸带倦意揉了揉眉心,接二连三的案子让他有点力不从心的感觉,有空?到底什么时候才有空,走出屋外仰头看着碧蓝清澈的天空,云朵散去又再度聚拢,他不由得叹了口气。

    ☆、特别礼物

    云苑新村,乔宅。

    “妈,我回来了。”乔烈儿从鞋柜取出拖鞋换上,“煮了什么好菜?”

    “你还记得这,多久没回家吃饭?”乔妈系着围裙从厨房里走出,“做了你最爱的醉虾。”

    “有妈的孩子像块宝!”乔烈儿笑道。

    “只有嘴甜没用的。”乔妈捏了一下他的脸,“要常回家看看,回家看看~”

    “遵命!别捏”乔烈儿揉着被捏红的脸,“老爸呢?”

    “在露台修理他的盆景去了。”乔妈用围裙抹了抹手。

    乔烈儿踢踏着拖鞋走到餐台边上伸手抓起一块白斩鸡沾了姜葱放嘴里送,乔妈用指尖擢了一下他的头,“你是学医的,手也不洗就抓来吃。”

    “妈,我是学医,但不是当医生。”乔烈儿从纸盒抽了一张纸巾抹了抹残留在嘴角的汁液,“好吃!”

    “上次介绍那妹子处得怎么样?”乔妈侧头张望乔烈儿。

    “啊!”乔烈儿张大嘴,“还行,还行!我去看看老爸。”

    “喂”未等乔妈说完,他已经赶紧溜到露台,乔妈甩了一下手,“唉,这孩子一说这个就跑。”

    晚上七点,一家人乐融融地围在一起吃饭。

    “哥,我来。”乔烈儿夺过卢毅儿的喷□□,朝那碟用酒浸着的虾喷了一记,灼热的火焰腾空而起,青色的大虾瞬间变成红色,乔烈儿拿起一只放李翼碗里,“嫂子,来一个。”

    李翼嫣然一笑:“谢谢!”

    “今天居然回得比我们早。”卢毅儿剥了虾壳沾了点鱼露,“不用加班了?”

    “法医不加班是好事。”乔烈儿朝卢毅儿挤了挤眼。

    卢毅儿打趣道,“那失业岂不是更好?”

    “要是你跟嫂子愿意养,我倒不介意失业。”

    “我的妈呀!”李翼端着饭碗,“你,咱们养不起啊!”

    “净胡说八道些什么?”乔妈不满地扫视了一眼满嘴跑火车的三个年轻人,“小乔,下周回家吃饭记得把那女孩也带过来。”

    “你不是跟那”卢毅儿有点愕然,乔烈儿桌底狠狠地踹了一记卢毅儿。

    “那谁?”乔妈、乔爸异口同声问道。

    “没谁啊,哥最近脑子不清醒。”乔烈儿看向乔爸,“老中医,开几剂宁神清心的药给他。”

    “我脉都没把,药咋能随便开。”两鬓染霜的乔爸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中医要求望闻问切”

    “乔乔,你也老大不小了,就别挑三拣四的。”乔妈继续唠叨着,“这女孩子211大本毕业,在生科院上班,父母是税务局退休干部,样子虽说不是什么天仙,不过娶妻求淑女。”

    “是的,是的”乔烈儿低头扒着饭,“孩子谨遵老妈的教诲。”

    卢毅儿和李翼夫妻面面相窥,平时一向爱说“不”的乔烈儿这回怎么老实了,不科学啊!乔妈喋喋不休道:“处上了,年底就办婚事给办了。”

    “噗~”正在喝汤的李翼呛得不轻,“咳咳”

    “妈,会不会太急了?”卢毅儿替李翼顺着背,“现在都快国庆了。”

    “毅儿,我跟你爸那时相亲一个月后就婚了。”乔妈答得理直气壮,卢毅儿和乔烈儿是同母异父,乔妈跟卢父是相亲认识的,后来卢父支边时不幸遇到意外去世留下他们孤儿寡母,后来才与乔父相爱诞下烈儿。

    “那时怎么能跟现在比呢?”卢毅儿一脸焦急用手肘撞了撞乔烈儿,这回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你怎么不吭声,不会就这么定了吧?”

    “啊?”乔烈儿无辜地眨着眼睛,“差点忘了一件事。”

    “啥事?”众人看向他。

    “她叫我捎带了一份礼物给爸妈。”

    “哎哟,我都说这女孩好,贴心的小棉袄。”乔妈笑得合不扰嘴。

    “等一下。”乔烈儿转身回房间取出一个用精美包装纸裹着的瓶子,顶部还用紫色的丝带扎了一下蝴蝶结。

    “这是什么东西?”乔妈边说边拆包装纸,“啊!”乔妈尖叫一声,吓得差点把给瓶子摔了,瓶子漂浮着一只白鼠,泡在溶液里头肚子胀得鼓鼓的,红色的眼睛还死死地瞪着。

    “呕~”李翼忍不住干呕起来。

    “老婆,你不会是有了?”卢毅儿细心地递上纸巾,“要不要给爸把一下脉?”

    “没有,那白鼠太恶心了。”李翼瞪了卢毅儿一眼,“而且我记得老爸是跌打骨科老中医。”

    卢毅儿挠头无奈地笑了笑,“据说老中医都会号喜脉。”

    乔爸戴上老花镜凑近玻璃瓶,“这是要泡药酒吗?”

    “爸,这是标本。”乔烈儿淡定地剥着虾壳,完了还在茶水中洗了洗手,“她喜欢做这个,随身还带着一条神仙鱼标本。”

    “这妹子绝不能要。”乔妈摇着头,“娶了她,咱家都成什么样了?”

    “真不要了?”乔烈儿挑眉坏笑,“我觉得她挺不错。”

    “不要!”乔妈斩钉截铁地说道,“你赶紧给人家说分手!”

    “是!”乔烈儿像小鸡啄米一样使劲点头,“放心,我绝不会耽误她的青春。”

    卢毅儿心里明了,露出一丝浅笑,这小子鬼精得很,差点连哥也被他骗了。

    ☆、勾结

    金碧华府别墅,打了蜡的柚木地板光亮得把天花上奢华的水晶灯倒影出来,黑色的真皮沙发,云石茶几摆着水晶果盘。

    “严律师,这么晚把你叫来,真的很抱歉。”严靖曦刚进门,刘楚滔便起来相迎,脸上挂一贯的笑容,“来,这里坐。”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严靖曦落座在落地玻璃门边单人沙发上,“既然当了两位的法律顾问,当然要随传随到。”

    “我是生意人比较直接,客套就不多说了。”神色憔悴的王磊摊开纸包,用吸管轻轻一抽把纸上粉末吸得一干二净,打了个哈欠,“傻强又栽了,刚才电话里已经大致跟你说过了,你怎么看?”

    “既然你问到,我也实话实说。”严靖曦点了根雪茄,斜飞入鬓的剑眉更显凌厉,“不好打。”

    “哼~”王磊冷笑一声,吸完粉精神又回来了,“好打就用不着找你。”

    “王总,不是我不想打,作为法律顾问提供相关法律意见是我的本职工作,可我不是法官。”严靖曦淡然一笑摊了摊手,“就算是法官,也不可能包赢,您这不是强人所难吗?王总。”

    “那你”王磊一时气结说不上话来。

    “少安毋躁。”一直沉默不言的刘楚滔倾前身子拍了拍王磊的膝盖,阴鸷的眼睛盯着严靖曦,“依你之见,胜率有多大?”

    严靖曦伸出一支手指头。

    “10?”刘楚滔身子仰后交叠双腿,手放在膝盖上,“那可以试一下。”

    “不是10。”严靖曦摁熄了雪茄,“是1,人证、物证、还有视频录像,要是能赢,天一也能翻案了。”

    “嗯,我明白了。”刘楚滔为严靖曦添了茶,“磊子,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不行,傻强跟我这么久。”王磊立即否决了,“没有功都有劳!”

    “弃卒保车的道理,你不懂吗?”刘楚滔拿起水晶杯轻微地晃动,琥珀色的洋酒挂起杯沿上再慢慢流下去,“他脑子进水了,竟然把粉卖给条子,钱不能这么赚的!”

    王磊皱着眉低头不安地拨弄着食指上的戒指,硕大的钻石在吊灯下的映衬下折射出七彩光芒。

    严靖曦拿起洁白通透的骨瓷杯子,深棕色的普洱萦绕着浑厚浓郁的香气,他喜欢喝茶,不喜欢喝酒,因为茶能让人更清醒更理智,酒只会让人更糊涂更迷茫,严靖曦依旧专注地的看着杯子里的茶,似乎这一切与他无关。

    “行。”王磊摩挲着手掌,“那就按你说的去办吧。”

    “这就对了,做大事的人可不能拘泥于那点情感。”刘楚滔弹弹了烟灰,“还有一件事想向严律师的请教一下。”

    “请教就不敢当,有事尽管吩咐。”严靖曦搁下茶杯。

    “我们有笔钱,想漂白一下,有办法吗?”

    “开个影视公司,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严靖曦挑了一下眉,“那个‘青楼梦’剧组不是号称道具都是古董,孰真孰假,谁说得清楚。”

    “这确实是个好办法。”刘楚滔拍了两下手掌,“不过耗时太长了。”

    严靖曦指尖摸着下巴,低垂的眼眸思量好了一会儿,“办法倒是有,但要冒风险。”

    “你不会是让我们拿钱去澳门豪赌一把,哈哈!”王磊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眼眸流露出一丝嘲讽。

    “要是两位手气好,不妨一试。”严靖曦嘴上不饶人,从衣兜里拿出一张小券,“概率。”

    “不愧为严律师,这里还是比我们转得快。”刘楚滔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果然是聪明人。”

    “虽然可以算概率,但风险还是有的,而且身份证那”严靖曦看向王磊,“这就得看王总您了。”

    “这个倒不难。”王磊翘起二郞腿,“严律师可别让我们的钱打水漂。”

    “磊子,富贵险中求。”刘楚滔挑了挑眉,“这得靠严律师多担待了。”

    “两位的钱,我怎么敢胡来。”严靖曦拎起包,“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告辞了。”

    “慢走!”刘楚滔亲自把严靖曦送出了门。

    金域蓝湾,书房的灯仍旧亮着,那人坐在电脑前指尖在鼠标和键盘上飞快地点击着,一刻也闲不下来。

    “在玩什么?”严靖曦走到乔烈儿的身后环抱着他,在他的脸颊落下轻轻的一吻。

    “oh,shit,又挂了!”乔烈儿看着屏幕上的小人被怪狠狠一击,血条刷一下掉0了,软软的倒地上。

    乔烈儿仰起头看着靠在椅背上的严靖曦,“去哪了,怎么这么晚?”

    “见客户去了。”严靖曦扯掉领带,“你妈有没有继续唠叨你?”

    “你说呢?”乔烈儿扁了扁嘴,“除非太阳从西边升起。”

    “我还有事要忙,等会你先睡吧!”严靖曦揉了揉有点发酸的颈。

    “靖曦,钱是赚不完的。”乔烈儿有点心疼的抚上严靖曦的脸,他瘦了五官的棱角反而更分明。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严靖曦握上乔烈儿的手放在嘴边轻吻,“别担心,我有分寸的。”

    “你们律师有很多灰色地带,如履薄冰。”乔烈儿忧心地看着他,“能避则避。”

    “你看你,越来越像个老妈子了。”严靖曦的指尖抚平他的眉头,“皱着眉可不好看。”

    “还不是因为担心”话没说完,手机的铃声便响起,乔烈儿拿起手机看到号码不满地嘟了一下嘴,“大夜晚的给我电话,能有好事儿吗?”

    “你以为我很想找你?老子不是也在加班。”交警大队的郭子殇紧了紧外套,南方入秋虽然天还热着,但大半夜的还是有点微凉。

    “今晚当值不是阿沈吗?”

    “阿沈在闹家变,哪有空来。”郭子殇来回地跺着步子,“他家婆媳纠纷打起来,都闹到派出所去了。”

    “嗯,知道了,我马上过来。”乔烈儿挂了电话,小声地嘀咕着,“珍惜生命,远离女人。”

    “怎么啦?”严靖曦问道,“远离哪个女人?”

    “没什么,加班去。”乔烈儿边往睡房走边解开睡衣的钮扣,到了衣柜前已经脱剩内裤,纤长的身材,肩不算太宽,腰线紧实,脊骨优美的线条地延伸至微翘地臀部。

    严靖曦吞了一下口水,下腹有点灼热,“喂,我说你啊!”

    “嗯?”乔烈儿正在系刚换上的衬衣钮扣,听到严靖曦喊他便回过头来。

    “你不带这样诱惑人的。”

    “嘻嘻!”乔烈儿吐了吐舌头,套上牛仔裤,“要不要上淘宝给你定个充气塑料娃娃?”

    “别说得我欲求不满的样子。”严靖曦瞅到餐柜上的玻璃瓶子,便走过去拿起来,小白鼠正圆瞪着红红的眼随着溶液漂浮华丽丽地转过身来面朝着严靖曦的方向,“你咋把这恶心的东西带回家里来了?”

    “吓唬人用的。”换了衣服的乔烈儿急急忙忙地背着包开了门往外走,“不跟你说,我走了!”

    “明天赶紧处理掉!”严靖曦朝他背影喊道,也不知道乔烈儿有没有听进去。

    “啧啧~”严靖曦斜眼看着玻璃瓶子,被人剖了还傻兮兮裂着嘴笑的小白鼠泡得浑圆肚子,他越看越恶心随手拿起抹布把它盖住,眼不见心不烦。

    ☆、杀人灭口

    夜幕下的十字路口,周围已经拉起警戒线,停在路边的警车车顶不停地闪烁着红蓝色的光茫,一辆被撞瘪的警车四轮朝天躺在河涌里,集装箱车半个车头已经悬空岌岌可危。

    交警郭子殇用尺量度着车祸现场的刮痕,不时用粉笔圈出地面上的主要痕迹。

    “小殇,这现场你怎么看?”郑宝刚打了个哈欠负着手走过来,被撞的是负责把嫌疑犯转移到看守所的警车,局长郑宝刚也被从温柔乡里翻出来处理这事。

    第40节

    恋耽美

章节目录

情迷法医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肉书屋只为原作者FAN君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FAN君并收藏情迷法医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