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灵异录 作者:吓傻你的小妖精

    第5节

    某种说不出感觉的预感冲入何艾心中,她坐立起来,以自己也不知道的焦急心态,像是快要哭出来,“梁暮音……她到底怎么样了!你告诉我啊!”

    年轻的女辅导员犹豫了片刻,“那个杀人凶手,她已经畏罪自杀身亡了。”

    脑子中轰的一声炸响,何艾坐在床上,全身冰冷,动弹不得。

    女辅导员继续义愤填膺道:“我们学校的张茴和赵青城都被她残忍杀害,如果那个变态还活着的话,一定会遭到严惩的!”

    何艾呆若木鸡,喃喃道:“怎么可能?张茴明明是我杀的……”

    ☆、替死娃娃(八)

    8因为,这就是,我爱你的方式了。

    是的,张茴千真万确死在何艾手里。那天听见张茴想用替身娃娃诅咒梁暮音,张茴想起十几年前母亲在替身娃娃上写下自己名字的模样,再也忍不住随手修抓起学校消防栓里的消防斧,砍死了平日里就非常讨厌的张茴。

    梁暮音,她是母亲让自己哪怕用生命也要保护的人,自己之所以存在的可悲可笑原因,张茴,她怎么敢这样糟蹋自己的存在意义……!

    何艾被愤怒遮蔽了双眼,在回过神来张茴已经在斧头下断成了几截。何艾全身苍白四肢发软倒在地上,抬起头却看见梁暮音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她,目光幽凉。

    何艾本以为梁暮音会告发她,然而却并没有,乃至于后来梁暮音把她囚禁在地下室放血等死,她内心深处甚至都没有太多的怨恨梁暮音。干干净净死去,总比作为一个杀人犯死去要光彩一些。

    可是现在,为什么说梁暮音杀死了张茴,那根本不是她该承担的罪名!

    “你说是你杀死了张茴……”女辅导员看着她突然叹息一声,“何艾同学你是一个好妹妹了,而梁暮音却不是一个好姐姐。”

    何艾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警察已经找到了梁暮音杀死张茴所用的消防斧,上面有她的指纹,还有她杀死赵青城的场景,已经被别墅区的摄像头全程拍摄下来了。”女辅导员把花瓶里一些枯萎的花朵抽出扔进垃圾桶,“梁暮音用录音向警察局自首的时候,也有很多你们学校的小男生跑来说,其实他们才是杀人凶手,不过现在梁暮音已经畏罪自杀,即使你帮她承担下这罪名也没有用。

    说着女辅导员突然笑了一下,“我听说原本警察也是把你列在嫌疑人行列的,毕竟在学校摄像头拍摄到的画面里,从案发现场出来的只有你和梁暮音两个人。警察原先假说是嫌疑人是校外社会游荡闲散人员,也是为了不打草惊蛇顺便引蛇出洞……不过现在好了,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脑子中轰的一声炸响,何艾坐在床上,全身冰冷,动弹不得。

    她突然想起那时梁暮音割开自己的手腕,鲜血潺潺流出,自己濒临昏迷之际,梁暮音在自己耳边所说的话。

    她说,“这是我用命换来的机会,你要好好活着替我珍惜。”

    她说,“你是我最后的亲人,所以最爱你了,我的妹妹……”

    时间轰然倒退,何艾一下子回到年幼时候,那时她在游泳池深水区溺水,在无尽的黑暗里等待死亡,却有一个人游了过来,拉起她的手臂游向生命,游向光明。

    何艾认得那个人,自己和母亲去她家豪华的别墅区,梁夫人披头散发双眼赤红简直想要杀了自己和母亲的时候,有一个漂亮的小女孩在后面悄悄的,好奇的看着自己。

    她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她叫梁暮音。

    小小的何艾在巨大的游泳馆里,在很多人面前不管不顾的哭得一脸鼻涕,“你为什么要救我?”

    那时候小小的梁暮音一脸认真,“因为你是我的妹妹啊。”

    穿过漫长的时光长河,已经二十岁的何艾忽然泪流满面。

    原来如此……

    竟然如此……

    你的双眼看到的是扭曲。

    你的双耳听到的是虚假。

    你的嘴唇说出的是谎言。

    你的身躯被操纵。

    你的灵魂被掌控。

    无论是好是坏。

    请一定要记住关于我的一切。

    因为,这就是,我爱你的方式了。

    没有人可以击败我,这世上能够给予我死亡的除了我自己,就只有你了,我亲爱的妹妹。

    ————何兰馨,记于1992年10月5日,天气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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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章精彩抢鲜看!——作者白娘子《死亡之音》,虐恋情缠早知道!

    一次车祸,李尔家破人亡。一张枯黄印着血手印的纸,来不及说出的话。一名美女医生,辨不清真假的鱼水之欢。一场盛宴,将誓言进行到底!

    凌晨时分,与《死亡之音》不见不散!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是个很矫情的姐妹控,大家不要萌她!!

    ☆、死亡之音

    我不知道大家是否有过一种幻觉,当你孤身处于漆黑静僻之处时,如果你仔细聆听,有时会突然听见有人在身后叫你的名字。你下意识回头,身后却是一片漆黑。

    我想我们家上辈子一定做了很罪恶的事,一个多月前,我躺在医院里,大脑一片空白,有人告诉我,我们一家三口出行,车子侧翻扎进河里,父母当场死亡,而我侥幸地活了下来,但脸却被毁了。

    从那天起,我没有再照镜子,寝室的镜子不知何时碎的,我暗道碎的好。我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了,但通过所有的老师和同学对我的笑脸露出难以掩饰的躲避,我就知道,我的脸一定是丑陋无比,他们连看,都不愿看我一眼,我从心底开始自卑。我现在很少笑,也从不和他们交谈,我只是安静地上课,做自己该做的事。

    不知是否因为高三压力过大,这一个月来,我时常产生类似的幻觉,那就是:晚自习后,我一个人回去的路上,会听见有人在后面叫我的名字,声音不大不小,刚好是我能听见的程度。我每次回头,除了昏黄的路灯,也只有呼呼的风声而已。

    原本我也不在意,可最近出现这种幻觉的时候越来越多。为此,我去了校医室,很难得,那么晚,校医室还有人。她对我的到来似乎很意外,眼底的情绪可以称之为欣喜,她好像很喜欢看见我。漂亮的女医生眼睛亮亮的,面含笑意温柔地说:“李尔,你的压力太大了。”李尔?我原来是叫李尔么?这个名字许久没被人叫过了,以至于我自己都陌生。

    这是我记忆中第一次见到她,我记得同学们都说校医室有个冷美人,可在我看来,她并不冷。已经很久没有人对我笑了,我咧开嘴回应她的一刹那,想起了老师和同学们怪异的眼神,我立刻低下头,不想吓到她,她那么漂亮呢。她说她会给我开些安神补脑的药,我摸了摸口袋,发现自己兜里没有钱,忘了是第几次了,我明明记得我的左裤袋里有钱的,她似乎看出我的窘迫,轻笑着说:“你忘了,月初付过钱了。”

    “恩?”我不明所以。

    “看来是真忘了呢,月初你付过一笔钱的,所以,现在不用再付了。”她把药装进一个破旧的手拎袋,递给我,“如果难受的话,随时都可以找我。”她抬手摸摸我的头,轻声说:“还记得我的电话么?”

    我愣在原地,我不是第一次见她么?怎么会付过钱?怎么可能有她的电话?她见我傻愣愣的,便摊开手心,“手机给我。”她把手机号码输入进去,指着屏幕说:“你看,这是我的名字,我叫蓝天。”

    “哦。”我木然地答应,“你的名字好听。”我喜欢湛蓝的天空,纯净而又祥和,这个名字,我总觉得似曾相识。也许,我出车祸时伤了大脑,我想我之前应该认识她的。

    我拎着药袋往宿舍走,刚下过雨,空气清新不少,可呼吸中,似乎有掺杂着血腥的味道。该死的幻觉,我揉揉鼻子,根本没有血的味道。

    “李尔~”

    又来了!声音微弱细长,仿佛脖子被人勒住,用尽最后的力气在喊我的名字。我的步子一顿,犹豫要不要回头,明知道回头会是一片空白的世界,但强迫症的我还是猛地回头看向身后,一条泥泞的蜿蜒小路在发黄的灯光下,仿佛是一条蠕动的虫子。

    我别的都不怕,最怕的就是虫子,肥胖柔软的身子一扭一扭艰难地蠕动,它好像迫不及待要吃了我,爬地越来越快。我转身加快往回赶,走得太快,呼吸也越来越急,耳边紧一声慢一声的呼唤却越发地清晰了。我捂着耳朵,小跑着到了宿舍的门口。

    到宿舍门口,我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开门,一片漆黑。忘记是哪一天,室友们一起搬走了,只剩下我一个人,我觉得更好,我不喜欢她们用奇怪的眼神看我,我会不自在。

    洗漱,躺下,想起自己还没吃药。抬手摸了摸床头的药口袋,恩?再摸,什么东西毛茸茸的?我缩回手,慌张地坐起来,怎么好像还有一张纸?

    我起身,打开手机,借着昏暗的光,看见纸已经泛黄,有被水泡过的痕迹,殷红色的字跳入眼帘,我看得心惊肉跳,纸上写着:对不起,我爱你。还有一只血淋淋的手印,五指极力张开按印上去的,好像要穿透纸张抓到什么。毛茸茸的东西是一只玩具阿狸,周身都是血红色,好似被血浸泡过。

    我惊得扬手扔了枯黄的纸,手机也被带了出去,“啪!”的一声,手机坠地,光线灭了,宿舍再次没了光亮。我的心剧烈而又快速地跳动,快到我呼吸困难。

    阿狸也被我丢到了地上,“李尔~李尔~”该死的呼叫声!我捂着耳朵,眼前仿佛还能看见刚才信纸上那血淋淋的手印,我害怕得缩在被子里。可呼唤声从遥远的地方传过来,离我越来越近,我的心也越来越慌。我猛地掀开被子,下床,捡起手机冲出宿舍,打电话给刚才的那个人,记忆已经模糊,她叫什么名字来着?

    打开手机,哦,叫蓝天,“你、你能过来陪我么?”我唇角哆嗦,左手死命抓着衣角,右手紧握电话。

    “可以哦。”她的声音很温柔,似乎有驱魔的能力,听见她的声音,那奇怪的呼唤声在那一瞬间,消失了。她的速度远比我想象的要快,似乎连几分钟的时间都不到,她就出现在了我的寝室门前,呼吸平和。

    “你是怎么进来的?”我回来时,宿舍的门马上就要关了。

    她牵起我的手,嫣然一笑,“想进来,办法很多的。”她对我,似乎一点都不陌生,而我也不会排斥她,确切地说,是渴望与她离得更近些,周围的人都忽视我,唯独她,眼睛里似乎有我的样子,可我看不清。

    我和她一起进了宿舍,我这时才想起来什么,用手机的电筒在地面上照了照,什么都没有。她坐到我的床头,我看不见她的脸,但却可以听见她的声音,很轻很柔,“你在找什么?”

    “你、你刚才给我装药的时候,有给我一张发黄的纸么?”我吞咽口水,不敢坐到她旁边,她身上有着我喜欢的百合花香。

    “没有呢。”我听得出,她是笑着回答的。

    “那、那你有送我礼物么?”

    “你一定是压力太大了,给你的药吃了吗?”她说。

    “唔,还没有。”刚才被那张纸吓到了,忘记吃药了,她给我开的药是袋装的,看起来更像是事先熬好装起来的,“医务室也卖中药么?”我皱眉,努力吞了一大口,差点干呕出来。

    “来,还有。”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手里拿着药袋示意我继续喝,我摇了摇头,“喝不下了。”药味好似是发臭的脏水,我光是闻闻又要恶心了。

    “那可不行呢。”她轻轻叹了一声,“必须得喝的,用我的方式来吧。”

    在我还没有回过神时,口腔里再次被苦涩的药味蔓延,我还来不及恶心,她用嘴巴把药渡进我嘴里,软舌卷住我的舌尖吮吸,药味越来越淡,最后,我的嘴巴里都是她的味道。这应该是我第一次接吻,不知道她是不是很早之前就吻过不少人,她的吻技很熟练,我舒服得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她的手从我衣服下面探了进去,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烫得吓人。她的唇移开,落到我的耳垂处咬含住,舌尖舔、弄,含糊地说:“对不起,我爱你。”

    我惊地一下子推开她,大口呼吸着,这话!不是纸条上所写的吗?我慌乱地站起身,颤抖地说:“你、你走吧!我、我不用你陪!”学校允许这样的事存在么?校医室的医生乱搞自己的学生,更可怕的是,我推开她,不是因为排斥,而是怕深陷进去。

    “呵。”她轻笑一声,“真的不害怕了么?”她的声音飘忽起来,我使劲点头,非赶她走不可。她也没有停留,只说:“需要我时,再找我。”

    她走得悄无声息,那一晚,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她在我的床上,与我缠绕在一起亲热,鱼水之欢的感觉过于强烈,醒来时,我发现自己的下面,湿了。

    我忍了好几天没去医务室,可她只给我开了三袋药,只够我喝三天的。不得不说,她的药确实有效,幻觉似乎少了很多次,整个人也精神了。我再度是下了晚自习去找她,她的门开着,像是知道我要来。她给我三袋药,我隐约记得,扬起头说:“月初,我已经给过钱了,可以不用给你了吧?”

    她意外地瞧了我一眼,深深的笑意,“恩。”我拿起药就要走,她叫住我,“李尔。”

    “恩?”

    “知道我是谁吗?”她的眼神在我看来,有说不出的复杂,我有点恼怒,“我是傻子么?你说过,我当然会记得。”

    “那我叫什么?”

    “蓝天啊。”

    “恩,答对了。”她忽而笑出来,“我今晚要奖励你。”我觉得这个医生可能精神不太正常,没理会她就回宿舍了。不能否认,看见她的笑脸,我的心里挺开心的。

    我吃了她开的药,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似乎又开始做梦了,梦见她对我做那样的事。梦境过于真实,我甚至能感受到她的吻落在我的脸颊细痒极了,她的手心在我身上游走,我的身体开始发烫,最后手停在我的柔软处,她轻揉一下,我忍不住叫出声,“呵哈~”

    这一声我叫出来,人也惊醒了,而那感觉还在,感觉到她的手指已经开始与我融为一体,我下意识夹紧双腿,嘴巴还没来得及叫出声,就被她吻住。

    她什么时候来的,我不知道,我怎么会睡得这么死?我唔唔地低吟却没有力气推开她。当手指在我身体里进进出出时,我的力气似乎都被她带走了,最后,我只能瘫软在她的怀里,一句话都说不出。

    那一晚,我做了一个非常真实的梦,梦见自己和她在一起了,她笑着说:“李尔,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我醒来时,她已经不在了,可身下的余波还在。所以,昨晚的不是梦吧?我有点生气,她怎么可以不经过我允许就做这种事。

    等到晚上,我才去医务室找她理论,她也不恼,我骂她无耻下流她也只是笑笑。我越发地生气,这人太不要脸了,我扬起手要去打她,她这才有了动作,用力握住我的手腕,俯身过来,明亮的眼眸盯着我,一字一度地说:“李尔,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有那么一瞬,大脑一片空白,梦里的话被她说出来,那真的不是梦吗?我从她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的脸,一点都不丑陋,却很陌生,好像初次见到。

    突如其来的告白让我不知所措,这不在我的预料之中,我知道,我不讨厌她,甚至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欢,虽然不愿意承认,可看见她的表情因我而动,我是那么的开心。我低下头不说话,她的右手抚着我的脸颊,左手把我抱在怀里,亲吻我头顶的发丝说:“跟我在一起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依旧是沉默,她手指挑着我的下巴,让我的眼神除了和她对视无处可躲,笑容依旧是我所熟悉的,甚至有种已经看了千万次的熟悉感,“李尔,你愿意吗?”

    “嗯……”我想我是愿意的吧?这感觉来得奇怪,顺从心意的话,我愿意。

    “那……”她声音缓了缓,“不许后悔了。”

    “嗯……”我颤抖地回答,“你会一直和我在一起吗?”我害怕了一个人,知道依赖另外一个人的滋味,让我上瘾。

    “我会永远和你在一起。”她的声音变得舒缓绵长。当晚,我们睡在一起,她给我吃了药,我彻底睡了过去。

    熟悉的感觉再次袭来,我知道那不是梦,她在我身边,她的手在我的身体里,感觉越来越强烈时,我的意识彻底涣散,耳边最后残留声音是:李尔~李尔~那声音如此熟悉,是我无数次幻听时听到的声音,声嘶力竭的呼喊让我整个人都躁动起来,那个人似乎很渴望我,我努力想要回应她。

    “李~尔~”最后一声,声音嘶哑,我用尽全身力气,答应道:“我在这!”

    “李尔。”温柔干爽的声音,是蓝天,“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我睁开眼睛,手心被蓝天握着,她手指的方向,是墓地。我和她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墓园,“你有亲人过世了吗?”我问她。

    “恩。”蓝天低不可闻应了一声。她带着我走了很远的一段路,周围鸟语花香根本不像是墓园。最后,她定在一处独立的绿地前,手指着墓碑,说:“李尔,你去看看。”

    我真的走到了跟前,半蹲下,上面写着:“爱妻李尔之墓。”我愕然,回头望向蓝天,她不知何时站到了我的身后,笑着说:“你再看看旁边那个。”

    写着:爱妻蓝天之墓。

    我想,我的言语已经不能表述我此刻的惊恐和不安,蓝天只是淡笑,她俯身,手摸着我的脸,语重心长地说:“李尔,梦该醒了。”

    我嘴角张了张,却说不出一个字来,我想……我已经渐渐明白了什么,只是,怎么可能!我不可思议地望着蓝天,她唇启开,说出了我心中那个魔咒:李尔,你已经死了。

    我死了……死了……了……不可能!我站起身,摇着头,突然笑出来,“蓝天,你一定是疯了!”我活得好好的,就站在她面前,我怎么可能死了。

    蓝天把手机拿出来,点开了一个视频,xx台最新报道:6月15日下午三点,在大青山路口发现一辆私家轿车侧翻,车上两女一男当场死亡,驾驶者为年龄最小的女性,据悉该女生为xx高三学生,在事发前曾与同性恋人发生口角……

    我的大脑一片混乱,“那你……”

    蓝天:“我自杀了。”她望着我,笑得温柔,“你忘了,我们约定过的,生死不离。”

    “你是怎么……”

    “上吊。”蓝天抚了抚脖子,“当时真的好疼呢,可念着你的名字,感觉你就在我身边,所有的疼都会消失。”

    “那张纸……”

    “呵,傻姑娘,那是你临死前写给我的。”

    “那我之前为什么不认识你?”

    “你的这里。”蓝天指指自己的头,“伤到了。”

    “你给我开的药?”

    “是为了护住你的魂魄。”

    手机突然掉落在地上,我已经抓不住了,手机里的声音还在响:该名女生死亡时,手里紧抓的手拎袋里是一只阿狸玩具,还有一张发黄的纸,上面写着:对不起,我爱你……声音也渐去渐远。蓝天伸出手,笑靥生花,“走吧,李尔。”

    李尔墓志铭:我俩结交订百年,谁若97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

    蓝天墓志铭:不怕永世堕轮回,只愿世世长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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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集精彩抢先看!生死之谜,爱恨开端,光暗之奇,真幻凄离!——作者糖霜熊猫《沉影幻境》!

    作者有话要说:  关注微博【组团刷故事小组】,与各位作者互动!微博每日更新,更多精彩随时知道!

    ☆、沉影幻境(一)

    初,幽灵潜艇

    “沙……呼叫!沙沙……地面!”

    “收到,请回话。”

    “这里是……沙沙……发现了一艘……可疑,沙沙……紧急!”

    “沙沙……”

    一名佩戴海军下士肩章的士兵急忙拿起对讲机,‘喂’了几声,但是那头只传递来沙沙电流杂音,除此之外,无论他如何呼叫,没有一个波段再响起。

    负责联络的士兵仍不死心,吸气大喊:“我是055海军驱逐舰,正停靠在佩萨亚蒙大港湾,现准备出发巡航!”

    “沙沙……”

    士兵仍欲呼喊,纤长的素手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打断了他。士兵抬头一看,有一头红色长发的女子带着顶白军帽,一身海军长官制服,眉宇自信张扬,笔直地站在他身后,脸色异常凝重。

    士兵一愣,看了看红发女子,又看了眼毫无起伏的波段,呐呐道:“中校。”

    红发女子身旁站着名同样身穿军官制服的年轻人,他轻笑一声,纠正他:“不是中校,是上校了。”

    士兵如梦初醒,急忙起身,立正行了个军礼,“莎曼撤上校!柯克上校!”

    柯克听了含笑点头,金黄发泽搭配着阳光俊朗的面容,一身帅气制服足以引发女子尖叫。然而莎曼撤视若无睹,眼睛死死盯着波段屏幕,其中似乎传来了轻唤,喃喃耳边,萦绕心底。

    莎曼撤。

    我的莎曼撤。

    女声软语温柔,语调出奇冰凉,却蕴含了拳拳爱意,像极了消失许久的某人。

    莎曼撤双目微微失神,胸腔涌现一股莫名地执着,那场她引以为豪的战役,半年了,都还没能与想的人分享,目光一凝,说:“前往救援!”

    士兵顿时大惊,“可是上校,波段信号可是从几百里外的海底传来!我们是驱逐舰,不是潜水舰啊!”

    “我是这艘驱逐舰的舰长,也是一名上校。”莎曼撤微眯了眯眼,上位者的气势不经意迸发:“和要好的朋友借艘小型潜艇不为过吧,柯克,你说对吗?”

    柯克无奈一笑,“你说的对,美丽的莎曼撤。”

    士兵看着他们眼神惊恐,嘴唇哆嗦着张了张,欲言又止,莎曼撤做了个不要多嘴的手势,她是这艘舰艇的决策者,士兵悻悻住嘴,继续手下工作。

    055驱逐舰巡航出海,莎曼撤盯着柯克,问他借了一艘潜艇,同时召集几名得力手下,携柯克一起探秘救援。

    数名穿着第四小队海军制服的人员,一一跳入停靠港边的潜水艇舱门,有条不紊地各司其职,然后潜入水中,驶入深海。

    “滴滴。”指挥处接到出海请求,彼此相视一笑,笑容都有些意味深长。

    上报理由:赴海探寻。

    人员:柯克,莎曼撤,安东尼,罗威尔,雪莉,马尔茨。

    柯克家族军事背景极深,而他早在一个月前的宴会上,对新晋上校莎曼撤一见倾心。名单虽然掺杂了别的名字,但,依然让人想入非非,指挥处允航也只是举手之劳,说不定柯克大少爷抱得美人归时,尤记得他的好。

    指挥处:“允许出航。”

    小型潜水艇加速,打开探照灯,电脑屏幕顿时投射出各种海底景象,随即潜入了失踪之地。

    数据在安东尼眼镜前闪过,手指快速律动,几乎以一人之力完成了所有作业。潜水艇越潜越深,约莫五六个小时过后,光屏上仅稀疏游过几条怪鱼。

    柯克看了眼神色冷凝的红发女子,心里一阵奇怪,人前优雅大方的莎曼撤,何时会露出如此表情,不由问:“莎曼撤,发出求救的潜艇里面,有什么人是你认识的吗?”

    莎曼撤深吸口气,隐晦捏了捏食指,沉声说:“不认识。”

    众人齐齐回首望向她,莎曼撤是长官,让他们陪同便是军令,但,即便这次莎曼撤表示来去自愿,他们骨子里依然习惯服从。

    柯克皱眉,“那你怎么……”

    “我们到了!”

    安东尼突然叫了一声,将其无形化解了去,莎曼撤脚下犹如灌了铅,沉重走上前,手臂压在机器上,身子微不可察地小频率抽搐,轻声问:“那艘失联的潜艇在哪?”

    “在我们下方七十九米。”柯克自觉无趣,顾自坐到一边,安东尼扫了眼电子光屏,然后拨弄起电脑,指了指雷达上的红点道:“我提取了当时传回来的数据,大概就是我们现在的位置,偏差不会太大。”

    莎曼撤取下海军帽,红色发丝顿时犹如月华一般倾洒而下,微微摆头,耀眼的红丝垂落纤细腰间。

    身着海军制服的莎曼撤,浑身有一种说不出的魅力,柯克眼中爆出精光,心跳加速,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潜艇虽小,却集具了军方的顶尖技术,莎曼撤抬头望向眼前的抗高压玻璃,美眸直直盯着外界黑漆海水。这里从外面望不进来,而她竟紧抿着唇,莫名带了些期许。

    ——我来了。

    呐,我已经赴约而来,你怎么还不出现?

    仿佛为了回应她的心声,前方突然有强光闪了一瞬,众人心底顿时一惊!

    安东尼急忙操作起来,潜艇朝前缓慢推动,然而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的额头逐渐冒出层薄汗,脸色也越来越差。

    雪莉瞥见安东尼接近扭曲的面容,惊叫说:“我的天!安东尼,你怎么了!”

    莎曼撤敛神,轻声安慰:“安东尼,我们都在,你冷静一些。”

    “没有。”安东尼死死咬住牙,颤抖着手指向雷达,“雷达上,除了海底的残骸,什么都没有!”

    “什么?”莎曼撤愣了愣,看着孤单闪烁着一个红点的雷达,眼底神色复杂,随即挺直腰杆,海军风姿展现无疑。

    深海世界,一片黑暗,阳光照不进,混沌不清。

    潜水艇的探照灯经过加强处理,穿透力极强,模糊照出一团黑影。柯克见氛围沉凝,颇有意味地扫了众人一眼,拿起标有他私人印记的潜水服,在手中把玩起来。

    “是你么?”莎曼撤在心底轻问:“消失了这么久,真的是你么?”

    罗威尔在众人中身材最壮硕,身手最好,故而每次任务他总冲在最前,他凑上来大手摸了摸红点,说:“上校,我去看看前面的潜艇,你们下去救人吧。”

    众人点头附和,莎曼撤却一摆手说:“不,你们下去救人,我去那艘潜艇里看看。”

    马尔茨觉得奇怪,“上校,平时这种事不都是大块头干的嘛,那艘潜艇很古怪,他身手最好,一个人先去探探路不会有问题的。”

    “不。”莎曼撤态度极坚决,“我必须去,我能感觉到,那艘潜艇在呼唤我。”

    雪莉年龄最幼,惨白着一张小脸,颤颤说:“长官,你不要吓我。”

    “他们下去救援,我陪你去。”柯克突然站起身,海军高级军官制服剪裁得体,举手间英姿飒爽,他走到莎曼撤面前,柔情地看着她,充满难以抗拒的蛊惑。

    “不,你和我缺少默契,行不通。”莎曼撤还是摇头,她知道柯克的心意,也暗示拒绝过,可对方似乎毫不在意,她也不好太计较,但这次却固执不想柯克陪同,“那就让马尔茨和罗威尔和我一起,你和雪莉一起救援吧。”

    安东尼听了就是一惊,潜艇技术很先进,完全可以脱离人为控制一段时间,他哪有胆让一位上校救人,自己偷懒。

    安东尼定了定神,说:“莎曼撤上校,就让我和小雪莉一起下去吧,柯克上校精通海上作战,下海救人我们熟稔一些。”

    莎曼撤见安东尼眼神恳切,觉得也有道理,“柯克上校,那你留守潜艇如何?”

    柯克眼神何等毒辣,众人的心思自然瞒不过他,知道无法和莎曼撤借机建立关系,便无所谓地耸耸肩,将潜水服丢回一边。

    换上潜水服,莎曼撤点下腰间按钮,蓬松的潜水服顿时响起一阵抽气声,贴服在皮肤之上,简洁轻便而不失机动性,一道炙热地目光投来,她不转头也知是谁。

    海军特制潜水服,能抗几千米水压,套上一个精心设计的头罩,更不必担心被压力挤破脑袋。

    莎曼撤带着二人走到侧边一处玻璃前,然而玻璃缓缓从两边打开,蛋壳一般的光幕隔断了他们与外界的空间,海水无法穿透那蛋壳光幕,安东尼说:“速走!我们所处的水压太高,门开久了会影响内部。”

    众人点了点头,穿过那透明的隔膜,身上顿时感觉被打桩机打了一般,差点就要下意识打开头罩喘息。

    莎曼撤用水灯扫了遍众人,微微点头,随即比了个前进的手势,率先游向黑暗中的幽灵潜艇。

    那艘潜艇很奇怪,探照灯不开,机器运转传出地震动也无,整个死气沉沉,就像一艘报废艇,可偏偏之前那下闪光,说明它有人在操作。

    莎曼撤适应了水压,随即游到潜艇前,看了眼罗威尔。罗威尔顿时会意,立即拿起手灯,绕着幽灵潜艇照了个遍。

    款式普通得甚至堪比古董的幽灵艇,圆滚滚的金属外皮,水灯照过之地沾满了锈迹,被腐蚀得有些厉害,显然年岁久远。

    莎曼撤眼神沉了沉,看了眼脸色同样不好的马尔茨,随即按下通话,“罗威尔,你先回来,我们一起进幽灵艇里看看。”

    罗威尔说:“莎曼撤长官,你们快过来!”

    莎曼撤和马尔茨对视一眼,有些奇怪,然后一起游到了罗威尔身边。罗威尔见他们过来,凝重点头,然后一指前方:“我之前观察幽灵艇时绕到这,就见到隔水舱门有感应似的自己打开,莎曼撤长官,我们进去吗?”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在看《盗墓笔记》,所以写了个小短篇娱乐,请勿考据。

    ☆、沉影幻境(二)

    序,墓室

    隔水舱门设计大同小异,通常使用抗高压玻璃隔开,若非仔细观察许久,外界无法贸然发现。

    莎曼撤咬了咬牙,“进!我无论如何都要进去!这是我的私事不是军令,你们如果后悔,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美眸深深看了眼光幕,莎曼撤眼睛竟泛起股涩痛,心口似乎被什么堵住,酸胀地厉害,她深吸口气,压下怪异的情绪。

    “莎曼撤上校你说的什么话。”罗威尔说,“我们早就誓死追随你,半年前的那场大战,才是你扬名佩萨亚蒙的第一步!”

    半年前的大战——又称佩萨亚蒙湾大战,当时身为中校的她,在军队中已经磨砺了一段时间,正处雄心勃勃之时,然而她也正如所愿,出色指挥驱逐舰,一举拿下最大战功。

    本该开心的,每次提起,莎曼撤都觉得十分自豪,可此次,盯着幽灵潜艇,心脏竟抽痛地厉害。

    “你在里面等我吗?”莎曼撤呼吸微乱,连轻语都带着些哽:“你是不是等我了好久,怎么都不告诉我,害我还一直埋怨你。”

    当下比了个前进的手势,莎曼撤最先穿过光幕,身上顿时感觉一松,难言的轻快感,让周边响起两声舒服低吟。马尔茨拿出仪器一测,上面显示的数值都在正常范围,遂放下心来,冲莎曼撤点了点头。

    众人收起潜水服,那身笔挺的海军服一露出,黑沉沉地机室顿时亮了壁灯,一盏接一盏,在墙壁上忽明忽灭。

    在昏暗灯光照射下,幽灵艇神秘的面纱被掀出一角,莎曼撤冷静自信的眸子,此刻被浓浓震惊所笼罩,她看了看队员,同样掩不住地惊骇。

    罗威尔咽了咽口水,背脊不禁冒出层冷汗,“这根本就不是潜艇内部,而是一个古老的过道!”

    “长官,我们没有产生幻觉吧?”马尔茨不住打量着石块堆砌的墙壁,复古壁灯光线微暗,颤颤问:“应该没有进错地方吧?我们进的是同一个地方吧?”

    马尔茨问了许多问题,莎曼撤同样为之愕然,她摸了摸石块,表面微微硌手,然后眼神突然一闪,迅速贴近了脸。

    罗威尔离的近,隐约见到其上画着什么,莎曼撤抬起头,复又用手灯照了照,沉声说:“幽灵艇内部恐怕是一个墓室。”

    两人呼吸声微有些重,莎曼撤一开始不觉有异,时间过了一会,意识到马尔茨向来问题多,现在竟如此安静……

    “马尔茨!”莎曼撤猛地转回身,她的声音在墓道回荡,罗威尔马上按下通讯开关,急急呼唤了几声。

    “莎曼撤长官。”罗威尔脸色异常难看,“马尔茨刚才明明在这的。”

    莎曼撤脚下似乎踩到东西,发出‘咯吱’一声,她蹲下身捡起,正是马尔茨之前拿着的检测器!

    罗威尔显然也见到了,饱经世事的他也是脸色微微一变,萌生出些许退意,莎曼撤叹了口气,“你回去吧,罗威尔。”

    “我……”罗威尔皱眉,他虽想走,却绝不可能丢下长官,莎曼撤表情严肃,道:“这是命令。”

    莎曼撤语气不可反驳,罗威尔转念一想,心下有了主意,行礼道:“是,长官!”

    “啧。”

    戏虐地冰冷女声,倏尔在耳边飘响,恍惚都有湿凉气息拂过脖颈,罗威尔头皮发麻,那轻轻的声音丝毫不压于在他脑中炸鸣,意识到此处不可多留,他疾步迈向入口,然后愣愣站在原地。

    莎曼撤回头看了一眼,奇怪问:“你怎么还不走?”

    罗威尔说:“长官,没有路。”

    莎曼撤闻言走了过来,手指摸了摸沉厚石块,此处之前还是一层光幕,她敛了敛眸,说:“我们朝前走吧,幽灵艇似乎是在指引我们。”

    “指引?”罗威尔嘴里苦涩,“如果真是指引,那消失的马尔茨是怎么回事。”偷按了按紧急通讯装置,他们,同潜艇失联了。

    “希望他们能尽早发现端倪。”罗威尔看了眼镇静的莎曼撤,心中暗想。

    墓道弯弯折折,一路走了许久,而其上雕刻的壁画也逐渐生动起来,从一群年幼的小孩打鱼晒网,无忧无虑地长到十二岁左右,一场大风暴席卷了他们,小孩一无所有,为了生活他们拿起刀剑,在海边四处偷盗打劫。

    随着年岁长大,其中一名面容模糊的女子,做出了一个大胆的举动,设计杀死一名海军军官!

    然而小孩杀死的这名军官,竟然是一个中饱私囊的后勤部长,他们糊弄过下人,在军官家中偷出大量武器,几乎人手一两把,同时分拨几次,将弹药埋藏在军官家附近。

    越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莎曼撤心下冷笑,她身为海军高级军官,历来厌恶这种人,看到这里,她大致有谱,这群小孩未来必成为海盗!

    莎曼撤玉手微顿,壁画到了最后一幅,果然,那名设计杀人的小女孩,在枪药方面天赋尤为出众,无师自通,自学枪击,军官家中的武器个个是宝,她将之擅自一一拆卸,反复研究琢磨,最终成功研制出火力更猛更轻便的武器。

    墓道行至尽头,便是出现了一个拱门,莎曼撤先一步踏了进去,身后的罗威尔突然大叫:“长官快走!”

    莎曼撤猛然回身,见到罗威尔脚下被一双不知从哪冒出的血手拖住,她迅速抽出腰间的光束手枪,连开了数枪,全部被拱门间的光屏阻隔。

    她用枪柄狠狠砸了几下光幕,那光幕异常坚固,只是像水纹一样有波纹荡开,却半点也不晃荡。罗威尔此刻也掏出了枪,几下打在血手之上,那血手一下就被打穿。

    罗威尔踹开脚边的手,还来不及松口气,立马又有一双血手从墙缝伸出,一把抓住了他拿枪的手腕。

    一双又一双地血手伸出,从莎曼撤的视野看去,罗威尔就像是被一张蜘蛛网包围,那一双双手正不断撕扯着他,打烂一个又一个。

    “桀桀。”诡异而让人毛骨悚然的怪笑,忽然在拱门上方响起。

    莎曼撤不断砸着光屏,气得眼睛充血,闻声凶狠瞪了过去,却见一张被水泡得浮肿,皮肤都微微透明的人脸,那脸瞳孔只有眼白,嘴唇溃烂不堪,阴毒地望着痛苦挣扎的罗威尔。

    一道黑影闪过,鞭子似的东西绞着一个人,甩过了光屏,在上面洒下一滩血迹。

    “马尔茨!”罗威尔的海军军服被撕碎,接近赤裸地被架在半空,他牙龈渗出血丝,嘶喊道:“你还活着吗?!快回答我!”

    鞭子突然传来‘咔嚓’一声,马尔茨身首异处,连遗言都来不及说,躯体在地面微微抽搐,头颅滚到了罗威尔脚下,表情极端恐惧。

    罗威尔绝望大喊:“马尔茨!!”

    光幕颜色倏地一深,莎曼撤再也看不见外面的情景,她背靠着光幕瘫下,神情痛苦。

    莎曼撤不是个会轻易流泪的女人,她失神地坐了一会,脸色突然一正,开始在房间寻找起蛛丝马迹。

    墓道从小刻画了一个人,细究的话,可以说,是一个女人。

    虽然出现的场景多数是一群人,一群海盗,但主角却都是那个设计杀害军官,研制出新型枪械的女人。佩萨亚蒙一带海盗猖獗,数百年来大海盗骚扰,小海盗不断,平民和商船饱经折磨,而之前的那场大战,正是海军同一伙巨大海盗集团展开地血腥拼杀。

    海盗恨海军,同样的,海军憎恶海盗。

    贪婪,残忍,嗜杀!

    无一不是诠释那群丑陋海盗的词汇,而莎曼撤加入海军院校的初衷,便是让海盗彻底在佩萨亚蒙大地消失!

    从其种种总结,这艘幽灵艇,很可能,不,就是一座海盗墓。

    在科技如此发达的时代,莎曼撤不信鬼神,此刻却不得不信,她开始在屋室内搜索,海军第一准则,不到最后一分钟,决不允许放弃!

    房间中央有一个圆台,恰好可以站立一人,莎曼撤上前检查了一番,然后用脚跺了跺石板,声音是实心的,叹了口气,便又在其他地方摸索,一块石板缝隙也不放过。

    一丝轻笑钻入耳中,犹如仙乐的女声说:“你就在我身边,竟然还是见不到我。”

    莎曼撤身子一震,满脸不敢置信,向来自信而勇敢的眸子,顿时被泪水充盈,一时竟不敢回头。

    她缓慢地转过身来,犹如老电影播放一般,一帧一帧地过,那圆台之上,此刻站了名女子,而那女子背对着她,带了一顶造型奢华怪异的帽子。

    莎曼撤哆嗦着嘴唇,痛苦不堪,“海盗……”

    那女子的帽子,正是海盗标志性造型,但,她背后那件宽大拖地的血红披风,其上印着一个图腾,刺得莎曼撤眼里几乎要流下血泪。

    醍醐灭顶。

    ☆、沉影幻境(三)

    烬,沉沦

    眼前女子披风上的图腾,正是佩萨亚蒙大海盗的标志,这个海盗组织,说是佩萨亚蒙最大的海盗组织也不为过。

    然而佩萨亚蒙海盗头子的真面目,是男是女,一直无人知晓。每次发出警告的,都是佩萨亚蒙大海盗的手下,而海军持有的几张佩萨亚蒙大海盗图像,也都是那人带着面具,身子藏在宽大披风之中,难窥究竟。

    一队身穿海军制服的人整齐列队,他们身前笔直站着一位海军上将。

    海军上将眼神锐利地扫了遍众人,“各位中校,上校。这是一场事关佩萨亚蒙未来的大战,你们所有人必须拿出绝对实力,绝对忠诚!”

    “是!”

    “将海盗灭绝在佩萨亚蒙大海!”

    “是!”

    “佩萨亚蒙永存!”

    “佩萨亚蒙永存!!”

    “列队备战!”

    海军步伐整齐,依次有序地进入自己的战舰,莎曼撤神情激动而庄重,走过了海军上将身边。

    “莎曼撤中校!”

    莎曼撤停步,敬了个军礼,“是,长官。”

    海军上将点了点头,莎曼撤在平时参与的战役之中,表现十分出色,他自己也注意到了这位年轻有为的女子,回了个军礼,说:“莎曼撤中校,这一战非同小可,希望你全力以赴,让我们协力一举歼灭敌人。”

    莎曼撤凝重颔首,“是,长官!莎曼撤一定会击杀最多海盗!”

    佩萨亚蒙湾大战——史上最大的海军战役。

    整个海军舰队出动,几乎密密麻麻地爬满海面,而莎曼撤所在的驱逐舰,正是数百艘中之一。导弹艇、扫雷艇、猎潜艇、鱼雷艇不计其数。

    莎曼撤站在055驱逐舰指挥室,压了压海军帽檐,对即将开始的大战,有种莫名兴奋。

    那个总是小看她的女人,总是喜欢挑起眼角看着她,一脸戏虐的女人,你看着吧,她一定会立下军功,让她不敢再取笑。

    嘴角在莎曼撤不经意时微微扬起,她看了眼屏幕上蔚蓝的大海,眼底充满跃跃欲试。

    ——呐,如果我取下最大战功,把勋章交到你手上之时,你会不会惊愕。

    你那张永远成竹在胸的脸庞,会不会被震惊所取代。

    海平面渐渐出现许多黑点,抢眼的海盗旗帜迎风飘扬,规模丝毫不下佩萨亚蒙湾海军舰队!

    “佩萨亚蒙大海盗!我们是佩萨亚蒙湾海军舰队,你们已严重危害到了佩萨亚蒙的安全,我们必须整治!”

    “说的好听,为何不先说让我们放下武器呢?”

    第5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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