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离 作者:渊离

    第65节

    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我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2b了,写错指定更新时间了,我有罪==!今天先补上昨天的更新,今天的更新还是晚上~

    西陵换了身儿衣裳,便出了门去,我让他带两个人去一起保护安全,他也不肯,只道是,若有人当真想要伤他,他还躲避不了的,那夜宫里,便是除了夜天阳之外,再没人能帮得上他的了,再说,他只是去买些东西和下人,给康王府送去,又不是去刺杀什么武林高手,不至于遇上什么危险,他买的东西,自有店家给送去康王府的宅子,又不用自己搬着,带了人去,就不能骑马了,反倒耽误工夫。

    我想了想,觉得他说的也不无道理,就由了他去,他做事向来有打算,不用我操心。

    说起来,长白也是莽撞,宅子里什么情况都不清楚,就急着要把康王爷接回来调养,这也太胡闹了,这没床睡,没人做饭的……若不是有西陵,只我自己这没打算的,忙得了前,顾不了后,不到半个下午的工夫,哪里来得及准备?总不能,让康王爷这需要调养的人,睡地铺或者客栈罢?真真是没有打算!以前,他不是做事挺稳重的么?这一次,怎竟这样!莫不成,这就是所谓的,关心则乱?

    唔,也不知,霜和罗修天到了康陵没有,找到了摇没有,但愿,他有好好儿的躲着,没让长白发现,但愿,他没有因为跟长白大打出手,而受伤……

    温泉的水很舒服,我一边泡着,一边闭着眼睛想事儿,想着想着,就有些迷迷糊糊的要睡着了,唔,朦朦胧胧中,好像,有人扶住了我,没让我被水呛到,然后,还很是小心的把我抱进了怀里,给我的肩膀上滴了几滴暖暖的东西,动作轻柔的帮我揉捏起肩膀来,恩,这味道,是巴戟天炮制提取出来的药油,有补肾阳、益精血的的妙用,只是,这种草药喜欢湿热的气候,只在凌国和祁国交界的一小片沼泽里才生长,在罗羽,是很稀有的草药。

    是谁?

    是谁会把这种稀有的草药做成药油?

    是谁……会对这么不常见的草药,都用的这般不心疼?

    想着想着,我便清醒了起来,活动了下颈子,想拧身看在我背后抱住我的人是谁,却是不及回转过身,就被那人伸手捂住了眼睛,我感觉的到,那人的动作很是温柔,对我没有半点儿的歹意,心下里,也便放松了下来,“谁?”

    猜猜我是谁?

    听了我的话,我身后的人不禁一笑,唇瓣凑近我的耳根,呼着温热的气息,用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柔声跟我问了一句。

    摇!

    我吃惊的瞪大了眼睛,忙不迭的扒拉下了他的手,回转身,看向了他,白色的……面具?这,这不是夜天音的面具么?!怎带在他的脸上!莫不成……今儿个,夜天音不见了,是因为,他把夜天音给打晕了塞去了哪里,然后,他换了他的衣裳和面具,冒充了他进来皇宫找我的关系?可,可是,他,他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呢?!该不会……江若渺也知道,我没死的事儿了罢!

    是你么……摇?

    我轻轻的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伸手,摘下了他带在脸上的面具,连我自己,都能清楚的感觉到,我的声音,在打颤,手,也在抖个不停,“你,你说话啊,你……”

    是我。

    那人笑着捉住我的手,自己动手,拿下了脸上的白色狐狸样式面具,果然是摇!

    你,你的胆子也太大了!就这么单枪匹马的跑来罗羽的皇宫,就不怕,就不怕让给人抓了,关进地牢里去!

    我忙不迭伸手,抱住摇的颈子,保持自己在水里的平衡,然后,动手摸起了他的脸来,唔,没有易容的人皮面具,是真的他,虽然,瘦了一些,可,还是跟以前一样好看,“你这个笨蛋,怎么可以不要命的跟司徒月对着干?你就不怕他给你按上个大逆不道的罪名,派兵围杀了!你,你,唔……”

    摇的吻堵住了我的嘴,一如以前般得温柔,他的舌头很灵巧,缠着我的舌头吮吸舔弄,只一会儿工夫,就惹得我起了兴致,气喘吁吁了起来,“摇,别,别在这里,会,会给人听,听到了误,误会,闯,闯进来的,咱,咱们去,去寝殿里,里面……”

    你让自己的近侍侍寝,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谁都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我进来的时候,他们都看到过了,不会有人不识相的来捣乱的。

    摇松开我的唇瓣,让我稍稍能好好儿的喘一口气,嘴上说着无碍,却还是把我的腿盘在他的腰上,带着我站了起来,“不过,你的身子不好,不能泡的太久,容易犯晕,为了我的性福,我还是抱着你回屋子里面去罢,省得做到一半儿,你昏死过去了,剩下我一个人没解决,还得难受。”

    摇抱着我出了温泉的池子,从旁边拎了一条布巾进来,然后,带着我走向了通往寝殿的廊道,看那样子,竟是对这里熟悉的不行,他拖着我股瓣的手故意使了力气,不用我胳膊使劲儿圈住他的颈子就能保持平稳,已然挺立的冲动,有一下儿每一下儿的磨蹭着我的紧致外缘,让我只觉得那一处奇痒无比,恨不能这一刻就被冲撞了进去才好。

    着急了?

    摇感觉出了我的身子在不自觉的扭动,不禁一笑,低头,吻了吻我的唇瓣,柔声在我的耳边问道,“刚刚,在马车上,西陵没喂饱你?”

    只那么短的工夫,明显是用手纾解的嘛,怎么可能吃得饱?

    我低头啃吻上摇的肩膀,给他的肩膀上吸出来一个紫色的印子,催着他快些走,不要唠叨着磨蹭工夫,我是真的很想要,不是假装,“再说,你都多少时候没见着我了?又有多少时候,不曾跟我做过那事儿了?你是你,西陵是西陵,怎么有可比较的?莫不成,我跟西陵做那事儿得了满足,你只要听着、看着,就也能快活了?”

    西陵说的真真是没错儿,你啊,就是个小妖精!

    摇心情很好的在我的股瓣上捏了一把,如他所愿的换来了我的一声被他用吻堵在了嘴里的闷哼,加快了步子,进了寝殿,轻轻的把我放在了床榻上,拿布巾擦干我和他身上的水迹,便压了上来,“如果我英年早逝了,定然,是因为被你给吸干了!”

    许是不少时候都未跟他做过这事儿的缘故,第一次纠缠,他竟让我不足一盏茶的工夫,还不曾让他进入身子里面,就倾泻了出来,他坏笑着拿食指戳了戳我因为倾泻而变得半软的冲动,继续低头,吮吸舔弄起我的紧致来,他的舌头极软,合着口水,很容易便拓开了我紧致外边的收束,探进我的身子里面,挑,压,画,勾,只不多时候,就惹得我的冲动又坚硬了起来。

    恩,摇,用,用力些,你,你舔得的我好舒服,再深一点儿,对,对,就,就是这样,唔,恩,啊,啊,好,好舒服,前面,前面也要,要出来了……

    我忍不住松开扳着自己腿弯的一只手,想要抚弄上了自己的冲动,却被他拦住,不待抗议,冲动便被他掌握手中,上下套(和谐)弄了起来,那仿如升上云颠的快感,让我叫出声儿来,他也像是得了奖励的孩子,更加卖力的在我的身上闹腾了起来,“你,你这个坏,坏人,进,进来,我,我想要,要……”

    要什么?

    摇坏笑着抬起头,压上我的身子,用一根手指代替了舌头,在我的紧致里进进出出,然后,加到两根,三根,我感觉到自己的紧致已经被完全的扩张了开来,只差,让他的冲动进来,给我完整的快活。

    你,你的身子,这,这里,进,进来。

    面对摇这喜欢听我亲口说出来,让他怎么上我的恶趣味,我从来都无力反抗,唔,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谁让我是……下面儿的那个,得收买好了他,才能得着快活,这若是长白,还不得任我为所欲为?

    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不准想别人!

    看出了我的心思的摇不悦的抗议了一声儿,腰猛地用力,挺进了我的身子,惹得我本能的一颤,快活的感觉,顿时便淹没了我所有的思考,满脑子里,只剩下了他的脸,他的坏笑,他满足的急促呼吸声音,“看样子,是我让你太轻松了,才使得你有工夫去想别人,现在,我准备,知错就改……离,这,这样可以么?快活么?还有工夫,去想别人么?恩?”

    没,没有了,不敢了,摇,唔,快,快些,你弄得我好舒服,快,再快一点儿,啊,啊,哈,恩,恩——

    我迎合着摇的冲撞弓起身子,以便于他能更深入一些,让他也更快活一些,难得他跟我做这事儿的时候,没用那些调节气氛的小玩意儿,不过,这带给我的快活,却是半点儿都不比西陵给的差。

    忘了时间,忘了倾泻出几次,忘了所有……我被摇弄得再倾泻不出半点儿汁液,累得不行的缩在了他的怀里,嗔怪的拿手捶了一下儿他的胸口,“你这坏东西,可是想弄死我么?还,还有,你,你真真是疯了!假扮成夜天音混进皇宫里来,就不怕,被人当成是刺客,抓起来?真的夜天音,你把他绑去哪里藏起来了?”

    ☆、双重身份

    哪里也不曾藏,我,就是夜天音啊……

    摇得意的翘了翘唇角,凑近我的脸,伸了舌头出来,舔了舔我的唇瓣,“我还当,从你在这里第一次见我,就已经猜到了呢,哎,原来,是我高估了你么?”

    我的吃惊,让摇的心情很是美好,他把我圈进了怀里,给我讲了许多年前开始,直到了现在,他还不曾告诉过第二个人知道的一件事儿。

    原来,在祁凌之战的时候,他被派去了执行他的第一次任务,搜集战争的胜负情况,为他所在的院属整理情报,最后一战时,他为了不暴露自己,便藏身在草丛十几天,从头到尾的查看了整场的战况,连西陵获得胜利之后,一气之下,让人碎骨凌迟了冷傲,活埋了所有凌国兵将的时候,也不曾落下。

    西陵让人把凌国兵将活埋了之后,便下令大军开拔,继续向前,连个留守下的人都没有,他便想,与其这般的让能掌握凌国兵力的人死了,少了跟祁国抗衡的人,少了让凌国皇帝忌惮的掌握兵权的人,倒不如,他费了劲儿救出几个人来,留下仇恨的种子,让祁国和凌国都不好受,继续相互制约下去,这样一来,罗羽就可以有更多的时间,用来积蓄力量,不受威胁的偏安一隅,等待罗修天的长大夺权,等待我,他们的主子的归去,而最适合,无疑是江若渺,冷非霜和戚扶摇这三个,身为冷傲的弟子,受恩惠于冷傲,又知晓一些凌国雪园秘密的人。

    当时,他的手里没有适合用来挖掘的工具,又怕把这三人埋得太久,让他们真的被憋死了,便用了自己随身带的匕首来当铲子……那匕首本就只是防身用的武器,整支匕首,也才成人手掌般长,根本就挖不快,他无奈之下,便弃了那匕首,用手来挖土,待到把三人都挖了出来,他的手指也全都磨破了,腿更是因为跪得时间过长,而麻木的没了直觉。

    把三个人都被挖出来的时候,已是傍晚,他怕被后面送补给来的祁国兵将发现,便先把三个勉强还算是有气的人拖到了树林里面,喂了保命的丹药,可惜,真正的戚扶摇身子孱弱,没能被救活过来,而更巧的是,真正的戚扶摇,竟然长了一头靛蓝色的头发,这,本该只是宫家血统的人,才有可能出现的发色,又恰好跟他这个娘亲出身宫家庶女的人相同……他灵机一动,改变了之前打算的,要给他们三人喂上毒药,控制他们的法子,改为,由他自己,易容成当时戚扶摇的模样,冒充戚扶摇,让他们都欠了他人情,从而,更加方便的混入他们之中。

    然后,他便趁着江若渺和冷非霜都未醒来的档儿,扒下了已经死了的戚扶摇身上的衣裳,穿在自己的身上,意外的,还在他的身上发现了三分之一块凌国的虎符,发现戚扶摇身上的三分之一块虎符之后,他便在另外两人的身上也翻找了一下,果不其然,也找到了两块跟他那个样子差不多的,另外三分之二块虎符,因着不知这虎符该是怎么个用法,他便把那三分之二块虎符又给两人放了回去。

    当时,他已经十岁,比只有八岁的真正的戚扶摇略高,他怕被另外两人发现身形的破绽,便找了一小片荆棘,把自己身上的衣裳都划得破破烂烂,让人看不出是有些小了,才把两人扛了一个,背了一个,往最近的村子去“求救”了。

    之后,一切都如他所预料的一样,他用身上“唯一”能换钱的簪子,去当铺里当了几两银子,抓了药回来给两人医伤,两人对为了给他们医伤,而“延误”了治疗的他感激内疚,三个月的修养之后,他跟着他们两人回去了雪园,代替原来的戚扶摇,成了里面的第三位主子,此后,便一边不告诉任何人知道的暗地搜集情报,一边一人扮演着戚扶摇和夜天音这两个身份。

    这么说,你的腿其实并没有什么事儿,下雨阴天的时候,便会疼得出不了门儿什么的,都是骗人的?

    我往摇,啊,不,确切的说,该是叫夜天音……的怀里蹭了蹭,仰起头来看他,这故事很有趣儿,虽然,唔,里面被坑的人,是我喜欢的人,也依然改变不了,这故事的精彩,“还有,你既然已经成功的潜进了雪园里面,为什么还会有后面的,长白和长洛去了凌国,进了雪园当近侍的事儿?”

    当然是骗人的!我的腿又没当真受伤,怎么可能当真到了下雨阴天的时候不舒服?我刚刚也跟你说过了啊,我要身兼夜天音和戚扶摇这两重的身份,自然不能一直都待在凌国的啊,我又不想让罗修天那个不讨人喜欢的臭小孩儿知道我的秘密,搬那些规矩出来烦着我,当然,就得找个能代替我的人,偶尔帮我在雪园里待一待了,恩,能避免露馅儿的最好法子,不就是让那容易露馅的人不要见人?

    摇笑着戳了戳我的眉心,神色里,却是有些点点的歉疚,“白儿和洛儿的事,全是罗修天那该死的臭小孩一意孤行的决定,跟我们,半点儿商量都没有过,待我知晓的时候,已经完全来不及了,我做梦都不曾想到……那两个笨蛋,竟会为了混进雪园里面,而使出卖身这样的手段来……雪园有规矩,买进来的人,除非凭着自己的本事过了天关,才可重新获得自由身,我若是执意要把他们两个从雪园弄出去,反倒,容易惹江若渺的怀疑,害他们遇上危险……”

    那时,我只想着,让他们先去潮音舍里接受训练,反正,以他们的天赋,定能脱颖而出,成为近侍的候选者,这样一来,在接受服侍人的那一项训练的时候,就不用当真被教习碰到身子了,只要等到挑选近侍的时候,我开口要他们来我的身边儿伺候,那两人,定然不会不答应,不想,还不急我开口要,长洛那个混蛋,就趁着我们挑选近侍的前一天晚上爬上了江若渺的床,把生米煮成了熟饭!

    摇深吸了口气,把我抱得更紧了一些,手臂微微颤抖,生怕我会因此而责怪他,不顾同僚的手足之情,“更让我生气的是,连长白,也不肯跟着我,非要倔强的去江若渺的身边伺候,后来,实在是逼得我没法子了,只好给长玉下了点儿毒,让他生病,江若渺见我身边儿没人伺候,才把他送给了我,再后来,你来了雪园,我就把他给了你。”

    你说,你在雪园里,还有一个人当替身?

    长洛会做出那样的选择,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他就是一个执拗的疯子,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连自己的想法都可以弃了不要,伤害自己不想伤害的人,伤害对自己好的人,宁可自己忍受良心的谴责,也要对我这个他连模样都不曾见过的主子尽忠,“还有,他们都不知道你的身份,摇?”

    我更喜欢听你叫我天音,虽然,这些年,我已经习惯了听旁人这么称呼我,可,唯独你,我希望听你叫我,我原本的名字。

    夜天音一边说着,一边伸出右手的食指来,点了点我的唇瓣,“来,叫我天音,我想听你叫我,天音。”

    天音。

    我伸了舌头出来,舔了舔夜天音的指尖,依着他希望的那样,叫他的名字,名字,本就只是个称呼罢了,叫什么都无所谓,只要他是他,就好,“这样?”

    恩,就这样。

    我没有半点儿为难的改了称呼,让夜天音很是开心,“以后,都这么叫我。”

    你刚才说,你不得不回来罗羽的时候,会让一个替身在雪园里冒充你,那……那跟我做那事儿的人,都……是你么?

    我往夜天音的怀里蹭了蹭,用手揽了他的颈子,爬上了他的身子,把脸凑近了他的,跟他问询,从刚才开始,我就一直极在意的事情,“还有,你是我的近侍,对罢?那,是不是说,依着规矩,在跟我做那事儿之前,你都不该把身子给旁人?你在雪园里的时候,顶着戚扶摇的身份的时候,是不是……”

    没有。

    不及我把话说完,夜天音便打断了我,“你应该还记得,我第一次跟你做那事儿的时候罢?帮你品箫,那,那是我第一次!”

    说到这儿,夜天音的脸稍稍红了红,有些不知该怎么继续说下去,但不说,又怕我会误会了他,“若不是你自己看上了江若渺和冷非霜,我才不会答应跟他们分享你!当时,江若渺把你的画像带了回来给我们看,我险些就犯了糊涂,让那个替身去跟他们一起去,去跟你做那事儿!还好,长玉把那画像打开了放在桌子上,不然,我还真就要吃了大亏了!”

    长玉,你也不曾碰过?

    我使坏的拿自己的身子跟他磨蹭,勾引他,挑逗他,跟他“严刑逼供”,“不是说,雪园的近侍,都是把身子给自己的主子的么?我可是记得江若渺说过的,长白,是那四个近侍里,唯一的还不曾伺候过人的……”

    长玉是天沐的人,我是你的,你一个人的。

    夜天音一个翻身,把我压在了下面,动手在我的身上点起了火儿来,“我跟你做那事儿的时候,用的这些本事,可都是从夜宫里的各种书籍和观摩中学来的,你可不准冤枉了我!哦,对了,顺便一提,我刚刚说的天沐,名唤夜天沐,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是我在雪园里的替身,他喜欢长玉,收了长玉的身子的人,是他,跟我半文钱的关系也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封你为妃

    作者有话要说:  后台好像出毛病了,定了更新时间,没准时更新……

    又想要了?

    夜天音笑着抚上了我的后背,把唇瓣凑了过来,啄了一下儿我的额头,促狭的在我的耳边问了一句,“刚才,不是说,不敢了,出不来了么?”

    我就是想往你的身上蹭蹭,没想那事儿,你这色胚!

    伸手捶了夜天音的胸口一下,我翻身从他的身上下来,不再折腾他,虽然,已近半年的时候不曾见他,可……他却好似只是稍稍瘦了一点儿,模样,却像是比之前更好看了,“摇,啊,不,天音,我问你个事儿啊,你好好儿的回答我,好不好?”

    恩,你说。

    夜天音答应了一声,侧过身子来,把我圈进了怀里,然后,伸手从一旁扯了一条毯子过来,给我俩盖在了身上,“想问什么?”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谁了,对不对?

    我把手放在夜天音的胸口,一边儿拿手揉捏玩弄着他的胸口的朱果,一边跟他问道。

    当然知道!不然,怎么可能跟你……

    夜天音微微一愣,伸手,在我的脸上掐了一把,“想问什么,就直接问,我又不会不告诉你,这般的挖坑等我跳,闹不闹心?”

    你给我用来泡洗身子的是什么药水?为什么我泡了兑了那药水的澡之后,身子会变得这么敏感?

    我知道夜天音聪明,也知道,我的这点儿小心思,定然瞒不过他去,不过,恩,这可是他让我说的,不是我求着他听的,那,不管我问什么幼稚的问题,什么他不爱听的问题,他都得好好儿的回答我,不然,我可不依。

    那是将人身子里的脏东西排出来的药水,可是我自己都不舍得用的好东西!若不是看你的身子被折腾的差成那样儿,我才不会拿出来给你!

    夜天音翘了翘唇角,对我问的这个问题,像是很是有些不甘心,“你觉得自己的身子变敏感了,其实是因为你的身子里面变得干净了,你没注意过么,自那之后,你已经很少生病了,连嗅觉也变好了……说个简单明显点儿的,以前时候,你该是一口不新鲜的东西都不敢吃的,一吃,就闹肚子,对不对?现在呢?你跟着上官西陵去战场,啃硬干粮,喝河里取来的水,都没有过半点儿的不舒服,是不是?”

    那,为什么要让西陵跟我在泡澡的时候,做那事儿?

    我仔细的想了想,好像,还真是跟夜天音说的这样,若是换了以前,让我跟着西陵上战场吃那苦,根本就是想都别想,隔了夜的东西,再让我吃,我都得闹好几天肚子,更别说是吃那种硬得需要泡在水里才能吃的干粮了,只是,我想不通,既然,那药水是夜天音说的,他自己都不舍得用的好东西,为什么,他会便宜了西陵?

    就算,他不是真正的戚扶摇,跟西陵没有杀师之仇什么的,可,也没有什么恩情的,不是么?

    第一,我知道西陵的身边,一直像供祖宗般得养着一个小家伙儿,只是,我却不曾想,那人,是你……这些年,若没有他的照顾,你早就不知死了多少死了,若没了你,我之前所做的一切,岂不都是白费?仅这一点,便是他对我有恩,我让他跟你同享,把他身子里的污浊除去,也算是报了他的恩情。

    第二,那药水的效用,需要人的身子极为放松,才能达到最好,当时,你还对江若渺紧张谨慎的不行,生怕惹了他半点儿的不高兴,让他讨厌了你去,身子紧绷的像块儿石头,哪里能有好的效果?西陵跟你相处这许多年,定然是极了解你的,如何能让你放松身子的吸收药水,又不会伤了你,他自然是晓得。

    第三,这些年,西陵都身在楚馆,经历……的事儿也多,知道该如何消除你对那事儿的恐惧,之前,江若渺有些太激动疯狂了,弄伤了你,使得你对那事儿害怕的不行,半点儿都享受不到,若不尽早的把这种状况改变了,以后,做那事儿的时候,你定还得身子紧绷,放松不了,还少不得受伤,那里的伤最不易好,我不希望你再多遭罪。

    第四,你早就对西陵有了那样的念头,只是,自己一直不曾发觉,西陵对你,也是一直都极在意,想要你的身子,又怕由他先提出来,会惹得你讨厌了去他,这才一直让你长了这么大,都还不曾尝过那事儿,我使了这样的法子,让你俩都得偿所愿,又不会惹得江若渺对我产生怀疑,不是极好的么?

    夜天音顿了顿,捉了我的手,不让我继续捏着他胸口的小红豆玩儿,“只要你能过的好,过的开心,便是好的,而且,西陵也的确是个不错的人,十几年不离不弃的照顾你,他,值得你珍惜……说实话,我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殿下明明知道你深陷楚馆,也知道你的情境,却一直不肯告诉我们,让我们去寻找你,带你回罗羽来……现在想来,或许,这是殿下给西陵的考验,也未可知,只是,这考验的时间,也未免太长了些……虽然,罗修天那个臭小孩很不招人喜欢,可,对跟你有关的事儿,却是的确尽心,为了寻找你,连殿下的旨意都违背了,为此,天阳和天羽,都很生气……”

    他本就是我的近侍,以我为最主要,那不是理所应当的么?为什么夜天阳和夜天羽会生他的气?

    我打了个哈欠,用以前我常用的姿势,缩在了夜天音的怀里,把脑袋枕在了他的肩上,“还有,既然,你是为了我好,让我能和西陵……那为什么,末了,还要跟江若渺他们一起,把我绑起来在一旁看着,看着你们……那般的欺负西陵?那,那时候,你,你明明也,也欺负过西陵了……”

    那可不是我。

    夜天音耸了耸肩,表示无辜,“我刚刚给你调制好了药水,就收到罗修天那个臭小孩的信来,让我第二天酉时之前回来罗羽,无奈之下,我只好把那药水给了天沐,让他把药水拿给你沐浴。”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是你们的主子?也不告诉罗修天,你已经找到我了?

    一边说着话,我便觉得困了,唔,果然是如长卿唠叨的那样,我还是该适当的多出去走走么?

    殿下让诺前辈来找过我,警告我不准把你在雪园的事情告诉出去,不然,就要削了我近侍的身份去,我生气的跟他争执,逼得他实在是没法子了,才不知是敷衍还是当真的说了一句,若不想你遇上危险,就好好儿的让你待在凌国。

    夜天音深吸了口气,把我圈紧了一些,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让我不见了一般,“我可真是糊涂,明明都被警告过了,还……那般的任性,非不信你只有待在凌国才是安全的,结果,可不就是跟诺前辈说的那样,你才只是去了一趟祁国,身边还有上官西陵的保护,都能遇上危险,险些没了命去……后边儿的这一次,更是危险的离谱,若是你从那悬崖上掉下去,没有树枝之类的东西挂了几下儿,或者,发现你的,不是阿毛……离,你知道么,若不是罗修天那臭小孩用飞鹰给我传了信来,说是找到你了,让我知道你不是真的像跟江若渺一起去的那些暗卫说的那样坠崖死了,我怕是早就把江漓湘和江若渺那两个混蛋给剁成肉沫了!”

    既然知道我没死,那,为什么还把暗阁跟司徒月对立起来?那不是很危险么?

    我只觉得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末了,终忍不住闭上了眼,睡着了过去,唔,迷迷糊糊里,我好像听夜天音说,小笨蛋,如果我不这么做的话,旁人怎么可能相信,你是真的死了?为了你,别说是一个暗阁,就是我的所有,我也在所不惜。

    一觉睡到自然醒,我翻了个身,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身边儿,唔,好软,手感真好,比长白的还好……

    醒了?

    熟悉的声音,温暖的怀抱,夜天音没有半点儿的睡意,就像是,一直在等我醒来。

    恩。

    我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抱着夜天音的腰身,往他的胸口上蹭了蹭,“你一直没睡?是有什么事儿,要跟我说么?”

    好久都没这么近看你了,一看,就忘了时间。

    夜天音浅浅一笑,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一下子睡这么久,连晚膳的时候都过了,饿不饿?”

    我封你做我的妃子,好不好,天音?

    我打着哈欠在床榻上坐起身来,扭头,看向了夜天音,“你现在管辖夜宫的院属,离我这儿太远了,我要找你,都不方便……唔,你若是觉得,还没有合适的人能代替你的位置,也可以继续当着主事,夜宫只是终于我这一支王族的地方,在夜宫做事,不属于参与政事,谁也对你说不出什么来……”

    随你。

    夜天音点了点头,对我这般的亲近很是受用,“我会尽快找一个能代替我的人出来,然后,把所有的时间都腾出来,用来陪你,到时候,你可不能嫌我烦。”

    ☆、谋划人望

    我唤了人进来,下了口谕,封夜天音做了我的妃子,让他们去准备一应事宜,罗羽的后宫里,暗王的妻妾,身份最高的,自然是王后,我已经给了西陵,其次,是五名妃子,分别是昭,仪,德,敬,贤,昭元,我已经封给了霜,仪元,我封给了长白,如今,要给夜天音封位了,我先选了一个贤元给他,反正,五妃的身份都是齐平,没有高低之分,选哪个,都没甚么要紧。

    问了一下侍卫,得知西陵已经回来了,来过一趟,听夜卫说“主子正在临幸天音大人”,便回了自己的寝殿去,脸色,倒是没变化什么,看不出来有生气,唔,索性都已经是半夜了,我现在去寻他,反而会扰了他睡,倒不如,就明天再说罢,我想。

    之前跟夜天音的那一番缠绵,虽然有睡过了一些时候,可,我还是觉得累的不行,夜天音也是知晓我的性子,只是笑了笑,便去吩咐了门外的夜卫,给我俩把晚膳都送到软榻上来吃,把软榻上原本的小炕桌换成了个大炕桌,我,则是被他用毯子一卷,直接由床上抱去了软榻。

    我缩在夜天音的怀里,一边儿由他喂着吃晚膳,一边儿跟他问询,今日发生的事儿,是不是跟他有关。

    他半点儿也不避讳的承认,顺便给我讲了,他这般做的理由……我在罗羽的根基不稳,尤其是一些大家世族,对我的态度,犹抱着一种观望和犹豫,毕竟,我娘亲,他们的殿下,在他们的心里,实在是太过于伟大,他那完全可以与神并驾齐驱的威信,是用了一千多年的时间竖立起来的,不是什么人能一朝一夕替代,那些人对我恭敬,完全是因为我是我娘亲的孩子,没有半点儿认同和崇拜的恭敬,这,于一个帝王而言,是非常不好,非常危险的,他,要帮我树立威信,今日的事,只是第一步。

    康王爷的身份,是现有的王族里面,硕果仅存的长辈,战功卓著,受人尊崇,又是长白的父王,最主要的是,他,对我的印象不错,对他和他的王妃亲手保护下来的罗羽江山社稷,有着一种旁人没有的坚持,他希望罗羽能一日比一日繁荣,百姓能一日比一日富足,少些战乱,便会少些妻离子散,少些与相爱之人的天人永隔,夜天音,便是利用了这一点。

    康王爷喜欢围棋,王妃生前的时候,便是他极好的对手,夜天音小的时候,有幸得过王妃指点棋艺,王妃很喜欢他行棋的多诈,常常对他大加夸奖,所以,也连带着康王爷,也总是拿着夜天音当自己儿子般的喜欢,王妃去世之后,长白和长洛也跟康王爷闹僵,去了凌国,康王爷便遣散府宅里的人,只带了几个老下人迁居去了康陵,极少见外人,唯独夜天音,是个例外。

    前几日,夜天音去过一次康陵,跟康王爷下了几盘棋,康王爷跟他问起长白和我的情况,他便如实说了,康王爷听说我给两个丫头选近侍亲侍的时候,四大世家竟一个人都没有送来参选,很是担忧和生气,觉得他们太不像话,不该再继续纵容下去,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他们聊了两天,康王爷对我新近颁布的一些对百姓极好的政令很是欣喜,觉得我定会成为一个贤明的君主,对夜天音提出来的,要帮了我树立威信的这事儿,很是认同,今儿康王爷“中毒”的这一出,就是他们谋划的开始,康王爷吃的那砒霜,便是他给的,他离开康陵之前,特意嘱咐了康王爷,等听到长白和长卿进门,再把那砒霜吃下去。

    这么说,你是承认了,昨儿给我在吃食里面混了蒙汗药的人,是你呗?

    我伸手揪了夜天音的胸口两边朱果,捏紧了向外拉扯,对他严刑逼供外加惩罚,“竟敢算计我,说,我该怎么罚你!”

    哎,哎,别揪,别揪,疼,疼,我,我这不是怕吵了你睡觉么?再说,你那么容易冲动,一时想不过来,又不听人劝的非要亲自去,可如何是好?那康陵,离着帝都那么远,你这身子,哪里禁得住折腾?

    夜天音可怜兮兮的跟我求饶,一副我欺负他这老实人的模样,“更何况,我好不容易才找这么一个机会出来,把他们所有人都支出去,好跟你偷个情什么的,我容易么?自个儿喜欢的人就在身边,却是只能看,不能吃,还得装正经的冒充不认识,那我喜欢的笨蛋,还认不出我来……”

    你带着个面具,还假装不认识我,你让我怎么猜?我总不能先把你给扑倒了,揪下你的面具来,跟你说,让我看看,你是不是我的摇罢?我怎么知道,你还有两个身份的?

    我松了揪着夜天音的手,帮他揉了揉已经被我揪红变硬的朱果,“以后,有什么事儿,都要先跟我商量,不准再瞒着我先把事儿做了,才告诉我,知道了么?不然……哼哼,下次,我可就不是只这么揪一下儿,就饶了你了!”

    你可真够狠心的,是想疼死我么?

    夜天音被我揪得龇牙咧嘴,却只是跟我装可怜,不动手阻止,“离……或者,你想听我叫你,主子?”

    你还是叫我离罢,我可不想当你的主子,省得,你又给我来那甚么欺上瞒下的鬼把戏,我笨得很,最不禁骗的,你一哄我,我就该当了真了!

    我最是见不得人家跟我装可怜,外人装,我都容易心软,更何况是夜天音这我熟悉、喜欢的人?当下,便把手劲儿更放轻了一些,吹着气儿,给他止疼,结果……却见他的朱果竟慢慢的又变硬了起来,四边儿,还生出了许多小疙瘩来……

    恩——

    夜天音按捺不住的发出了一声低吟,那勾人的声音,让我的身子顿时便有了反应,我咽了口唾沫,扯开盖在他下身上的毯子,果然,见到了他的冲动已然是变硬了起来,他,跟我一样,又想要了。

    干柴烈火遇在一起,是不可能不烧起来的,我们把炕桌推开到了一边儿,在软榻上又继续了起来,这坏人,也不知是从哪儿学来的,竟是把原本来用当佐料的蜂蜜倒在了我的身上,然后,埋头在我的身上舔吃了起来,蜂蜜的微微凉意,掺着他滚烫的舌头,极致的刺激快活感觉,让我舒服的失了神儿,除了迎合他的冲撞,再也想不起半点儿旁的事情来。

    忘了看是什么时候睡的,我醒来,已是用早膳的时候,夜天音抱着我去了温泉的院子,擦洗干净了身子,喂我吃好了早膳,便催着我去西陵那儿。

    你若觉得必要,就把我的事儿告诉西陵罢,我不希望他误会你。

    夜天音一边说着,一边帮我穿戴好了衣裳,披上斗篷,戴好面具,“这面具,我一时半会儿还是要带着的,不能让我们自己人之外的看到,现在,我还不能保证罗羽这边儿就没有凌国派来的细作,若是戚扶摇那一重身份暴露了,天沐在凌国会遇上麻烦和危险的,我只天沐这么一个弟弟,希望你能体谅。”

    恩,我会跟西陵说的,他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定能体谅你的为难,哎,对了,我一直想跟你问来着,为什么罗羽的律法里面,会有一条,夜家人求亲,任何家族不得拒绝这么一条?还有,为什么……连罗羽四大家族里的人,一听是夜家的人,都会吓得避之不及,宁可给银子金子补偿,也绝不要夜家的人上门提亲?

    我一边答应着夜天音的嘱咐,一边也问出了自己的疑惑,这事儿,的确是很奇怪,想我娘亲那么厉害的一个人,怎得,也不该是因为犯了糊涂,才定这样的律法出来的才是,他既是这么定,便是该有他的道理的。

    这说来便话长了,你还是先去西陵那里跟他解释一下儿罢,这里面的因由,我日后再告诉你知道。

    夜天音浅浅一笑,那笑容里,有我看不懂的淡淡悲伤,好像,对他所在的夜家,这让人敬畏的家族,很是有些怨怼和不喜,“在夜家,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有幸成为近侍亲侍的,许多年前,天音被殿下选中,成为主子的近侍的时候,天音的娘亲开心的哭了整整一夜,天音也高兴的做梦都会笑出来,天沐因未被选上而哭闹了许久,后来,挨了家主的训诫,才老实了下来,乖乖的去夜宫里接受训练了。”

    你娘亲?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怎比我还能哭?

    一哭哭一夜,这人,也眼泪太多了些罢?我心里虽是这么想着,嘴上,却不能说出来,毕竟,这人是夜天音的娘亲,儿不嫌娘丑,我总不好当着人家的面儿,就说人家的娘亲不好罢,“我记得,你有跟我说过,你娘亲是宫家的庶女,宫家,也是位列四大家族中的,虽是庶女,可也不该是这般喜欢哭的罢?大家世族中的孩子,不都该是见过场面,极能控制自己情绪的么?”

    天阳和天羽被选中的时候,她们的娘亲也都是跟我娘亲差不多的反应,这没什么好奇怪的,你会觉得不理解,还是因为你不了解夜家。

    夜天音轻轻的叹了口气,俯身,帮我整理了一下衣裳的下摆,才起了身来,“走罢,一会儿还要回来批奏折呢,你昨儿只顾着跟我玩儿,奏折可是一本儿都没批呢。

    作者有话要说:

    ☆、西陵的怒火

    夜天音把我送到了西陵封殿的门口,便不再跟着我往里走,只安静的退后,站在那里,示意我快些进去,我知道,这是他在对西陵表示尊重,西陵是我的王后,他,只是我封的妃子,依着世家大族里的规矩,没有西陵的召见,他这个侧室是不该进入西陵这正室的住处的。

    见到我来,西陵封殿里的侍卫和内侍都显得有些紧张,一个个皆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拧了拧眉,揪了一个过来问,才知道,自昨天,西陵回来之后,就把他们都赶了出来,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了屋子里面,不知在做什么,他们不敢去跟我乱嚼舌根,又劝不动西陵,只得这般的杵在这里干着急。

    废物!要你们这样的侍卫内侍,有什么用!

    一听这话,我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嗡”得一声,这些混蛋,竟不把西陵的情况早早儿的告诉我,他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可如何是好!

    我推搡开挡在我面前行礼的侍卫内侍,提着衣摆,加快了步子便往后殿里走,西陵极少会有这般情绪化的时候,可,一旦有了,就不是小事,虽然,以前时候,他从未跟我闹过什么别扭,就算我错了,他也都会让着我……但,这一次,却是让我不明因由的,觉得心中不安,总感觉,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而且,会很严重。

    进了院子,我便闻到了一股极重的酒味儿,心下更是一凉,西陵从不会喝这许多酒的,便是以前,在别绪楼的时候,他陪着客人喝酒,也都是会寻了机会,就把喝下去的酒给吐出来,绝不……我从没见过西陵醉酒,连他自己也都说,酒醉会使人失了本心,容易做出冲动的事来,极是不好,可现在……

    你们不用跟来。

    西陵是我的王后,我不会允他不好的样子,让旁人看了去,影响了他的威信……现在,我只盼着,他没有喝醉了酒,伤了他自己便好,旁的,都没什么打不了,就算……他酒后糊涂,跟旁人做了那事儿,我……我也忍了!谁让我不先告诉他一声,夜天音就是摇,让他误会生气了去的呢!

    推开寝殿的门进去,那酒味便更浓重了起来,我屏住呼吸,关上门,往里面走,就见了西陵伏在桌子上,不知是睡着还是醒着,地上,桌子上,到处都是空的酒坛子,只打眼儿一看,就少说得有二十几个……

    西陵?你没事罢?

    我轻轻的咽了口唾沫,走近西陵的对面,隔着桌子,伸手,轻轻的推了推他的手臂,西陵说过,习武之人,都极敏感在不清醒的时候被人碰触,大有可能在不自觉的时候,就本能的动手伤了人,所以,一定不能站在那人的身后唤他。

    唔——

    西陵呢喃了一声,酒眼惺忪的抬起头来,看向了我,“渊离?”

    怎喝了这许多酒呢?多伤身子啊?来,我扶你起来,去泡个澡,解解酒。

    见西陵还认得出我来,我便稍稍放心了一些,我害怕发生的事情,并没有发生,恩,这样一来,我也就不用把外边的那些侍卫内侍都杀了灭口了,“来,手给我,啊——”

    我被西陵抓住手腕猛地一拖,便扑倒在了桌子上,冷硬的桌面磕得我有点儿疼,又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抓吓了一跳,本能的,便叫了一声儿出来,“你,你做什么啊,西陵!干嘛突然拖我啊,磕得我好疼!”

    你还敢来找我?你还舍得来找我?!你还记得,有我这么一个人么!

    西陵的眼睛里泛着腥红,全身都冒着怒气,猛地起了身来,一把按住了我的颈子,让我半点儿都动弹不得,只能维持着一个脚尖儿勉强能碰到地面的难受姿势,趴伏在桌子上,“你就这般离不得被人上么?!我不过是出去那么一会儿,你就亟不可待的寻了旁人来伺候你了?我心疼你,在意你,你呢?你又把我当成了甚么!既然,你这般的想要人上你,那我今日,就把你喂个饱,喂个够,省得你再饥不择食的去寻旁人!”

    嘶啦——

    我的衣裳被西陵半点儿怜惜也无的撕碎,因着没提早解开腰带,我的腰侧被腰带上的扣子给划了一道口子出来,虽未出血,却是疼得我险些哭了出来,西陵从未这般凶的对我,便是江若渺那坏家伙,也不曾这般亲手伤到我的身子,除了第一次做那事儿的时候,因着他的尺寸太大,给我把后面撑得裂开了口子,害得我养了好些时候,旁的,就都是由我不认识的人下的手了。

    西陵,别,别,疼,你,你弄疼我了……

    我知道,这一次,我是当真惹得西陵生气伤心了,加上他又是喝的醉了,下手没有轻重,并不是有意要弄伤我,“你,你喝醉了,你,你,啊——”

    西陵半点儿也听不进我的话去,一把扯下我的亵裤,抓着我的两只脚腕,分开我的腿,然后,挺身而入。

    没有经过扩张和润滑的紧致哪里承得住他坚挺的硕大,他这般猛地撞进我的身子,我只觉得,后面像是被撕裂开了一般,竟是,比跟江若渺,第一次做这事儿的时候,还要疼了数倍!

    西陵,你别,别这样,这样不,不行的,疼,好疼,别,别……

    西陵半点儿不顾我感受的在我的身子里面冲撞,我疼得背上都出了冷汗,趴伏在桌子上,动弹不得,又不敢出太大的声音,怕引得外边的人听见闯进来,看见了我们正在做的这事儿,坏了他的名声,“西陵,你,你听我解释,你,你……”

    你给我闭嘴!

    不及我把话说完,西陵便冲着我吼了一声,伸手朝着我的屁(和谐)股上,就拍了两巴掌,不是调情的那样,而是当真生气使了劲儿的,我只觉得,我的屁(和谐)股上火辣辣的,连疼都感觉不到了,就只是烫得很,像是肿了起来,“在雪园,你跟那三个人做那事儿,是你身不由己,我体谅你,你看上长白和长卿,是日久生情,又加上有恩,我也大方的接受,你把纳兰齐以正妻的规制入殓,念着他是因你而死,十几年里,都为了你付出良多,我也不跟你计较,这夜天音,又算是什么!一见钟情么?!你让我怎么接受?怎么接受!我也是有心的,渊离,我也是会心痛的,你做什么事情之前,有没有想过,我会如何想!有没有顾虑过,哪怕是一点儿,我的感受!”

    西陵的话,让我沉默了下来,我无话可说,的确是……无话可说,这些年来,他对我的一切好,都被我当成了应该,却唯独未曾想过,他这般的待我好,这般的不计较,并不是因为他不在乎,而是因为……他在意我,不想让我为难……

    我可真是个混蛋!总只想着自己开心快活,都没有想过,我做的事儿,会让他不开心,不舒服!

    对不起,西陵,是我不好,是我错了,我跟你保证,以后,都不会了,你不要难过,不要心痛了,好不好?你怎么罚我,怎么对我,我都不会生你的气的,你,你别弄伤了自己!

    尽管这样的姿势让我很不舒服,后面未经扩展便挺近的异物让我疼得直冒冷汗,我还是努力让自己放松身子,迎合西陵的发泄,我会疼,只是身子上的,哪里比得上他心里的疼?在我所有的记忆里,他都是温柔的,可,我却是忘了,在我未认识他之前,他,也是一国的王爷,叱咤风云的武将来着,他的温柔,只是对我,只是对他喜欢在意的人,我,万不该挥霍他的体贴和心疼,如今这样,只是我……自作自受罢了……

    西陵一声不吭的在我的身子里面冲撞,直发泄了十几次在我的身子里面,才停了下来,我不知道是已经过了多久,只记得,有人来请我去上朝,我告诉那人,我身子有些不舒服,要在这里休息些时候,不去上朝了,吩咐那人,把奏折搬去我的寝殿。

    西陵,你没事罢?

    我小心翼翼的从桌子上滑下来,脚落地的时候,扯得我的后面一阵撕心的疼,这种体验,我是有过的,就是以前,跟江若渺第一次做这事儿,他把我的紧致给撑得裂开了的那时候,我知道,这一回,定然,又是把那里弄伤了,往后好几日,我都只能吃辟谷丹来维持体力了。

    我的问话,没有得到回应,我疑惑的回头,便见得西陵正摇摇晃晃的站着,双目失神,眼见着就要摔倒在地上……我哪里还顾得上疼?忙不迭的扑过去,扶住他,让他把所有的重量,都压在了我的肩上,腿和手臂同时使力,才保持住了我俩的平衡。

    还好没事,再晚一下儿,他就该摔倒了,以他现在这般精神恍惚的样子,磕几块儿青紫出来,都是轻的!

    我舒了口气,扶着他往床边儿走去,折腾了这许久,他的身子哪里受得了?一会儿,我还是得让人去把长卿从康王府唤回来,给他煲点儿滋补的药膳来吃才行!

    作者有话要说:

    ☆、怕疼

    我把西陵放到了床榻上,褪去沾满了酒气和褶皱的衣裳,刚刚,他是真的生气的狠了,要我身子的时候,竟是连衣裳都没脱,只把亵裤褪了一半儿下来,就那样进来了,而且……还是一连在我的里面出来了十几次……

    你这冤家,还要害死我了。

    我叹了口气,埋怨了一句已经睡过去的西陵,扯了一条毯子过来,给他遮住身子,捡了一件他的外袍挂在身上,打开寝殿的门,探出头去,唤了一个内侍,让他给我准备温水和布巾。

    我得先给我们两人擦洗身子才行,刚才,被他倾泻了那许多汁液在里面,弄得我肚子都鼓胀起来了,不赶紧弄出来,走路都得夹紧了身子,不然,就会往外出,可现在,我那里被他弄伤了,哪敢用力?

    陛下,需要奴侍进去服侍么?

    我使唤的人很快就端了一只装了温水的盆子来,盆子的里面,湿着一块布巾,盆子的沿儿上,搁着一块儿干的。

    不用,我自己来就好,你下去罢,准备两身儿衣裳送来。

    我接了那内侍手里的盆子,退回了寝殿里面,不管是西陵现在的样子,还是我如今的境况,都不能让我俩之外的第三个人知道,不然,万一传到了罗修天的耳朵里,这事儿,可就麻烦了!

    我废了半天劲儿才给西陵把身子擦干净,又废了半天劲儿,给他穿上里衣,到了这儿,我已是半点儿的力气都没了,别说是给自己擦身,就是要下地走动,都得扶着东西才能勉强不摔倒,为了不让自己擦了一半儿身子摔到地上晕过去,我决定,放弃了这事儿,先睡一会儿,休息一下,再给自己擦洗,反正,也不会有人随便闯进来,就算是有人闯进来,我盖着毯子,也不会有人掀了我的毯子来看……

    这般想着,我便用了最后力气,到了窗边儿,把窗户打开了一些,好让屋子里的酒味儿散去,这里的酒味儿太重了,闻得久了,怕都得醉,西陵说过的,醉酒伤身,他现在就是一只醉猫,这种事儿,哪里指望的上他!

    我回到床榻的旁边,费劲儿的爬上床去,扯了另一条毯子过来,盖在自己身上,西陵的身上已经擦洗干净了,我的身上还没处理,虽然,我是很想跟以前那般的,钻进他的怀里去睡来着,可……他现在,应该还是在生我的气罢?我可不能再把自己身上的脏蹭到了他的身上去,惹得他更生气!

    我小心翼翼的凑到西陵的身边儿,轻轻的吻了吻他的额头,猫着身子,侧身躺了下来,后面,又是一阵撕心的痛,这可恶的家伙,到底得是用了多大的劲儿,竟疼成这样,也没法儿看看,那里到底伤成什么样子了,也不知道,这回,得用多久才能好的了。

    迷迷糊糊里,我听到西陵唤我的名字,他的声音里,带着紧张和害怕,他好像在说,渊离,渊离,醒醒,醒醒,你不要吓我,我,我不知道真的是你,我以为,我以为是梦来得,渊离,渊离,你怎么那么傻,你就算不及我有力气,也可以喊人来救你啊,你不是最怕疼的么,你怎么,怎么……

    西陵,你怎么哭了?

    我感觉到,有滚烫的东西滴到了我的脸上,我费力的睁开眼睛,正对上西陵苍白的脸和红色的眼睛,我拧了拧眉,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把他已经在下巴上凝成一滴的眼泪擦掉,“是有人欺负你了么?”

    你可吓死我了!

    见我醒了,西陵先是一愣,紧接着,便把我抱紧在了怀里,“你怎么这么傻?!以前,我不是有教过你的么,吃什么,都不能吃亏,你这笨蛋,怎就总也记不住呢!我都那般对你了,你怎么,怎么不反抗,不喊人呢!”

    夜天音是摇。

    我笑着拧了拧眉,西陵能不生气,这很好,可,我的紧致有伤,身上也有许多块儿青紫,被他这样抱着,真真是不舒服的很,“是我不好,没有先告诉你,让你不开心了……西陵,我希望你能知道,在我的心里,你的位置总也是没人能替代的,虽然,我也爱他们,但,我对他们所有人的爱加在一起,也不及对你的半分……我,唔……”

    西陵的吻堵回了我未说出口的话,与之前的癫狂相反,温柔的一塌糊涂,他的唇舌,已然完全没有了酒味儿,一如以前时候般得,带着我想不出是属于哪一种花的香,我沉迷在他的吻里,又不自觉的睡了过去,我记得,我好像在临睡之前,跟他说,不要把我受伤的事儿告诉旁人,你来照顾我,一直到我好起来为止,我不想让旁人知道,我不想,让旁人因了这件事儿,而对你有非议和怨怼,西陵,以前,是我没用,总让你来保护我,以后,换我来保护你,我绝不会,再让你受半点儿的委屈。

    虽然,我总都是觉得能睡觉是一件极美好的事情,可,这一次,却是连我自己,都觉得我有些睡得太久了,半梦半醒之间,我感觉到西陵帮我换药,沐浴,弹琴给我听,给我讲故事,后来,还给我喂饭,其间,也有许多人来看我,在我的床边儿坐上一会儿,低声跟西陵说着我听不清的话,起先,还带着些怒意,越往后来,越是没了脾气,只像是在温声细语的安慰西陵了。

    你这笨蛋,我不是跟你说了,不可以把我受伤的事儿告诉旁人么?

    睡得不想再睡,我打着哈欠费力的睁眼,只觉得,自己的眼皮子像是灌了铅般的重,我的床榻边儿上,坐着不少人,唔,西陵,霜,夜天音,长白,长卿……罗修天,怎么也在?西陵这笨蛋,怎能把这种事儿让他知道呢!

    雪族受伤之后,身子便会自保性的嗜睡,主子一连睡了八天,修天若还不知道主子是受了伤,那就是太不尽职了。

    罗修天微微拧眉,对我想要跟他隐瞒受伤的这事儿,很是有些疑惑和不解,“主子为什么要对修天隐瞒伤势?莫不成,是修天做了什么让主子失望的事情,主子对修天不信任了么?”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我只是怕你因此而为难惩罚西陵,这事儿,怪不得他的,都是我,都是我的错儿!

    罗修天对我向来都是尽职尽责,千依百顺的,但凡是我希望的事情,只要交给了他去办,就定然能得到我希望,或者比我希望的更好的结果,要对他有所隐瞒,是我的私心,若因此而让他不舒服了,也是不妥,索性,他都已经知道了,我便干脆的承认了好了!

    帝王无家事,主子,王后虽是你的正妻,可,这种会伤害你身子的事儿,也是断不可轻饶的,你这般的纵容宠溺他,日后他还不得无法无天了去!你因为怕我罚他,就想着把这事儿给隐瞒下来,你,你……

    我不承认,罗修天还只是疑惑和不解,我承认了,他反倒是跟我生气了起来,我知道他是担心我,但是,旁人我不知道,西陵,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西陵根本就不是那种会恃宠而骄的人!他这般的伤到了我,本就只是因着喝醉了酒的,又憋了一肚子火气的关系,心里早就后悔难过的不行了,若在让他挨罚,可怎么行?再说了,他不是说过了么?他并不知道那当真是我的,他还以为,那是做梦来着!若是知道,那当真是我,他是不可能会那般做的!谁还没个错的时候?总不能因为一个小错儿,就把人定得罪无可赦,必须挨重罚罢!

    这事确实是我不对,渊离。

    西陵抿着唇角笑了笑,把我揽进了他的怀里,“修天说的没错,你不该为了袒护我,就遭这样的罪,以后,都不可以再这样了,知道么?”

    这次就不罚了,下次,不,不对,不能有下次。

    我抱着西陵的腰身,扭头看向了一脸无奈的罗修天,便知道,是我赢了,他不会再跟我提,要惩罚西陵的这事儿了,“若是西陵挨了罚,我是会不开心的,修天,你也想我开心的,对罢?”

    在主子身上,修天做出的妥协,比之前二十年做出的都多。

    罗修天深深的吸了口气,服软的低下了头,“希望,王后不会再做出让修天失望的事情来,修天希望主子和各位殿下能明白,主子身为雪族,的确是比寻常人有更好的痊愈能力,可,相对的,痛的程度,也是相应提高的……王后殿下应该知晓,主子从小就怕痛,其实,他并不是比旁人更怕痛,而是,他的确也是比旁人痛的厉害的。”

    罗修天的话让西陵微微一愣,紧接着,脸色便更差了起来,从他抱紧我的手臂的力度来看,他应是……正紧张心疼的不行……

    西陵,我想吃罗木坊的炒栗子,你让人去凌国给我买回来,剥给我吃,好不好?

    我扯了扯西陵的衣襟,故意出声打断他的胡思乱想,“还有他家的栗子糕也很好,我也想吃……”

    好,我让人去给你买。

    西陵点了点头,答应了一声,手臂稍稍松了松,扭头从门外唤了人进来,命令那人快马加鞭的去凌国,给我买我想吃的东西,“你去,把那家铺子买了,然后告诉那家的老板,让他把店铺的分号开到罗羽的帝都里来,店面和费用,我来给他出!”

    作者有话要说:

    ☆、夜家的武技

    我告诉西陵了夜天音的事情之后,他沉默了许久,末了,把我抱紧在了怀里,咬着我的耳垂跟我说,他恨夜天音,也感谢夜天音,如果不是夜天音救了江若渺他们,他被送到凌国为质,就不用遭那许多的罪,可,若不是夜天音救了江若渺他们,他也不会因为不堪忍受折磨,而自己提出卖身去了别绪楼,也就不会那般幸运的,与我相遇。

    我知道,对在别绪楼里的那些日子,西陵从来都是讳莫如深的,那是他的耻辱,是他一生都不愿提起的过去,便是跟我,这个他亲密无间,曾执手比肩,相濡以沫的人,他也是能不说,就不说的。

    如果没有夜天音的那一次心血来潮,可能,我早就死了。

    我黏在西陵的怀里,闻着他身上那最是容易让我觉得安心的淡淡香味儿,又泛起了困来,“之前,他使了小计谋把你支使了出去,是他不好,你大人有大量,就别跟他计较了罢……唔,怎么还这么困……我……”

    话未说完,我便又睡着了过去,这一觉,又是睡得天昏地暗,待我醒来时,西陵依然陪在我的身边,保持着我睡着之前的,他抱着我的姿势。

    我睡了多久?

    我揉了揉眼睛,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果然是饿了,怪不得刚才做梦,梦到吃东西。

    两个时辰。

    西陵答应了一声,扶着我坐起了身子,“你刚才一边儿睡,一边说梦话,流口水的样子,可真是可爱……我刚刚吩咐了御厨房,给你准备你做梦都想吃的甜酥点心,待用完了晚膳,就让他们给你端来。”

    甜酥点心是什么?

    好吃么?

    两个小脑袋从门外探了进来,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样貌上,带着两种不同的表情,却是都可爱的不行,让我只想抱进了怀里,使劲儿的揉一揉脑袋,是我的宝贝月儿和离殇回来了,我竟是,都完全不知道!

    甜酥点心是你们娘亲从小儿就爱吃的点心,配上酸奶皮子和核桃碎,最是好吃。

    西陵笑着冲两个小家伙招了招手,示意她们过来我的身边儿,对这两个孩子,他从来都是极有耐心的,唔,确切的说,是对她们,很有办法,总能让她们乖乖的听话,不怕他,却尊敬喜欢他,“我让御厨房做了不少,你们留下来陪你们娘亲用晚膳的话,之后,可以分你们一些带回去。”

    好!西陵爹爹最好了!

    两个嘴馋的小家伙一听有吃有拿,顿时便笑得灿烂的跟花儿一样了,快步跑来床榻的边儿上,胡乱的踢掉的自己的靴子,爬了上来,钻进了我的怀里,异口同声的用她们那糯糯的声音说道,“娘亲,娘亲,我们一回来,就来看你了,这么多天没见,我们可想死你了!”

    来,亲亲,恩,乖,宝贝儿们,夜家好玩儿么?

    我低头在两个小家伙故意伸过来的脸颊上各亲了一下,把她们抱在怀里揉了揉脑袋,这许多天不曾见了,虽然,我大部分时候是在睡着的,可,却是想她们想的紧了,“夜家的族长爷爷喜欢你们么?他有没有答应,让夜天阳教你们武技?”

    我们这么可爱,夜家的爷爷怎么可能不喜欢我们!若不是我们想娘亲了,想早些回来,夜家的爷爷定还要让我们在夜家多住上些时候呢!

    离殇丫头小狗似的往我的身上闻了闻,突然,眉开眼笑的看向了我的脸,“你是不是见过那个长得很漂亮的叔叔了,娘亲?你喜欢他么?要不要考虑,让他也做你的妃子?他人很好,很好的,离殇很喜欢他能当离殇的爹爹!”

    夜家的爷爷给我们带回来了很多很多的礼物,阿毛他们都背不下了,最后,还是夜家爷爷派了两辆马车,才把阿毛它们背不下的东西都给我们带上了。

    月儿很是满意她的战利品,不及我问,就自顾自的从怀里拿了一块儿令牌出来给我看,“而且,恩,夜家的爷爷还给了我们每人一块夜家的令牌,说是……有麻烦,就拿出来给人看,麻烦就不会有了,我们是公主不假,可,这公主的身份却是不该随便拿出来的,尤其是,做了什么坏事,需要人背黑锅的时候,还说我们是公主的话,会影响娘亲在百姓中的威信的,但,若是说是夜家的人的话,就不会有人再瞎说什么了……哎,娘亲,你看,这块令牌我咬过了,是纯金的,足够半斤重呢!”

    我顺着月儿说的方向看去,我便见到那那块跟夜天音曾拿出来的一样的令牌,黑底金字,当然,除了上面很不给面子的上下各多了一个半圆形的牙印,那牙印咬得不算很深,但却是咬破了外边的黑色皮子,露出了里面金子铸的实心儿来,果然是如月儿丫头说的,真真的黄金。

    当然,我总也不可能知道,两个丫头对夜家的这一次光临,便成了后来她们经常去那里玩儿的起始,直到了许多年后,她们长大成人,赢取的正妻,都是出自夜家。

    唔,也更加不知道,这两个丫头去的这一回,让夜家的老爷子彻底的喜欢上了她们,从此之后,更是看他们夜家的子弟不顺眼了,开口闭口的,都是惦记她们,没事儿就戳着夜家的晚辈教训,都是孩子,你们这么多人,怎就加在一起,都不及两位公主可爱!两位公主……真不愧是陛下生的,啧啧,完全就跟殿下一样的聪明睿智……

    你这小财迷,当真看好的,是做这块儿牌子的金子罢?

    我戳了戳月儿丫头的眉心,看着她开心的模样,只觉得,心里暖暖的,一切的烦心事儿,都可以被抛去九霄云外去了一般,“你还没回答我,夜家的爷爷答没答应,让天阳伯伯教你们武技呢……来,快告诉娘亲……”

    当然答应了啊!夜家的爷爷说了,他们夜家的武技,本就是娘亲的娘亲教的,我们什么时候想学,就可以什么时候学,只是,要学的话,入门的时候,须得至少在夜家的本家住上三个月才行!

    离殇丫头兴奋的往我的怀里钻了钻,明显的,是想学,想让我答应,让她去夜家的本家学武,呵,看样子,这几天在夜家,这两个丫头是当真过的不错,“只是,我又舍不得娘亲,怕娘亲想我,所以,就先回来跟娘亲商议,唔,商议……商议一下,娘亲能不能跟离殇一起去……夜家……”

    你娘亲还要治理罗羽,怎么可能有时间只陪着你?

    西陵抿唇一笑,替着我把这会让我为难的请求拒绝了下来,“学武可不是轻松事儿,到时候,你会累的恨不能把所有闲暇的时间都用来睡觉,哪里有时间黏着你娘亲?再说了,你娘亲是罗羽的君主,夜家的人,是他的臣子,依着礼法,没有特殊必要,他是不该去自己的臣子家里住下的,明白么?”

    可是,我会想娘亲的,做梦的时候,都会梦到的。

    离殇丫头撇了撇唇角,有些小小的抑郁,“娘亲……肯定也会想我的……”

    夜家离皇宫也不是很远,以阿毛的脚程,至多也就是两三个时辰,你何时想你娘亲了,骑着阿毛回来看他,不就好了么?

    西陵伸手,揉了揉离殇丫头的小脑袋,满眼温柔,他是喜欢孩子的,哪怕,月儿和离殇这两个丫头并不是他亲生的,他也是喜欢她们的很,只不过,不想旁人那般的娇惯她们就是了……看样子,我真该等到今年天阳节的时候,跟西陵要一个孩子,唔,但愿,是个男娃娃,恩,若是张得跟西陵能有个七八分相像,就更好了……

    第65节

    恋耽美

章节目录

渊离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肉书屋只为原作者渊离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渊离并收藏渊离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