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颜江山之五郎 作者:公子兮风华

    第13节

    “好。”

    玉清风二日一早出门,夸着包袱,正要出院子时,又看见了那晚那个孩子,他又在这院子里翻东翻西的。玉清风估计着他又是在找眼睛,猜想着他是不是有病,骑驴找驴。

    “喂!小孩,你在做什么?”玉清风立在花台下问道。

    正在找翻找的澹台子孺闻话,只是侧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钻入花丛中。“我在找我的眼睛啊!喂!小子,你有没有看见一个小瓶,里面装着一双眼睛啊!”

    “没有。你慢慢找,记住,别被抓住了。”看时辰,玉清风也不能再待下去浪费时间,否则,那老板又得找他了。

    澹台子孺没有回答,等玉清风离去后,才从里面钻出来,然后,盯着屋子看。

    玉清风回去后,老板已经在找他了,找的是焦头烂额,等见到他进来,是不顾主仆之分直接冲上去拉住他就往后面走,边走边给他说教。玉清风安安静静的听了。

    玉清风的厨艺得到很多人的赞赏,这可高兴了老板,恨不得让他做自己干儿子。当然,本店的菜价涨了那么一点点,客观也没埋怨什么,毕竟,物有所值。就是,对这位“厨娘”特别感兴趣。

    这日,轩辕螓藏依旧提着食盒来取菜顺便跑到厨房看看炒菜的玉清风,因为他身份的问题,老板也没阻拦他。

    等轩辕螓藏进到厨房时,对眼前的情况挺觉有趣的,过着依着柱子看着正在切菜的玉清风。旁人都忽视了他,各自忙各自的。等玉清风炒好轩辕螓藏的菜后,□□已经过去了,而他也没什么事情,可以出去待着了。

    这转身时看见他,指了指外面。

    等两人出去后,轩辕螓藏从腰封上取下小算盘,边拨边说“厨娘人美,这菜的成本就高了点;菜切的好,成本再高点;美味,成本再高点;嗯!还有,你态度好,嗯!总共加起来,我的三道菜应该给一百两,但你的美无法衡量,所以,给十两,然后,这洗菜不是你采的不是你洗的也不是你种的,只能给你一两银子”

    看着轩辕螓藏在那拨着算盘,不断的把自己的菜价给降下去,心生无语。想他身份不一般,一身华丽服装,不因该如此吝啬的。还不如他家五郎呢?他就算是一手扔出去一万两都不会被说的,这男人!

    “辕老板,你这么吝啬,会有女子嫁给你吗?”

    这拨算盘的轩辕螓藏拨完最后一颗,手顿在那了,似乎发觉了什么,悠悠的看向他。“你这话倒是提醒我了。”

    “呵呵!辕老板何时成亲?又是哪家女子有此福气?”虽然玉清风是有些把他的话当作了玩笑,但说的却不是玩笑话,依着树干,慵懒的动着满身菜味的身子,就连被梳起的头发都慵懒了。

    轩辕螓藏听闻这话,眼中浮出了一些充满爱意的笑意,渐渐收起算盘,抬头看向蔚蓝的天空,合上眼睛,笑道“此生不娶,若是娶,定要是对的人。”

    “那何谓错的人?何谓对的人?”或许是忙了许久,玉清风有些累,渐渐的将身子的支撑力转向这颗满枝花朵的合欢树。噙着笑问这个看似简单却千般复杂的问题,对错,他自己也分不清。什么是错?什么是对?

    “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小萝卜头,我走了啊!”轩辕螓藏忽然想起自己还有事情要做,也就是还待在那寒冷的洞里的恭苏要管,回去晚了又得饿肚子了。至于这个问题,还真是没法说。

    “走吧!”

    轩辕螓藏走后,院子里就剩下他一人了,靠着合欢树休息,而心却在翻腾着。那晚那块玉佩太蹊跷了,他根本就寻不到合理的去为这玉佩洗脱清白。碎羽长玉就他慕容策有,虽说是假的,可只有他自己才能伪造,谁还这么有胆子?

    越想越觉得气愤,越想心越乱,甚至,全身血液都在沸腾。

    这时的老板进来了,瞧到玉清风靠在那,匆匆跑去,等走近时,发觉他身上似乎有些不对劲。平时淡淡的眼便浮着淡淡的紫影,时起时沉,看着极为诡异。老板试探的拍拍他的胳膊,喊道“花奴,花”

    玉清风并没有睁开眼,而是动了动眼睛,将浮在眼皮上的紫光收进去。这一幕吓得老板惊恐的像是见到鬼似踉跄的跑了,一路上,嘴里还念叨着妖。

    等老板跑远,玉清风才睁开冷清的眼睛,换了一个姿势靠着树干,然后,瘪嘴。慕容策,你何时回来?这件事情你必须说清楚。

    ☆、五郎来访

    到了晚上快要打烊时,大堂内的老板已经没在那坐镇了,只有,慵懒的一个小二在那收拾一些残局。玉清风想回去一次,那知,出来瞧小胳膊小腿的小二在那收拾,于心不忍就去帮忙了。

    快要完时,白引手握一本书缓步走了进来,看着正好对着他的玉清风时,疲惫下去的双眼顿时恢复了生机。

    玉清风瞧这人挺奇怪的,这么晚拿着一本书,穿着书生装,这头上插着一根类似毛笔似的簪子,简陋极了,但腰间却挂着一个玉佩。不过这会跑到这里来,做什么?“客观,我们已经打烊了。”

    “唉唉唉!现在时辰尚早,在下为客,公子何不再缓缓?”听着犹如凤鸣之声时,白引的心被惊的一颤,也有点凉意由脚底生出。但反应回来之后,便要留着聊聊。

    旁边的小二赔笑道“客观,我们真的打烊了,若是着急,便去别家吧!”

    白引将手中的书放进身上的书包之中,然后,朝着玉清风走去,毕恭毕敬的说道“公子,在下白引,字镯郡。”

    旁边的小二也不觉得这白引的举止出奇,也是,这么一位大美人在眼前,不心动鬼才信。呵呵的转身继续干活。

    玉清风将他再次打量了一番,又见他比自己斯文,一身书生之气,谈吐儒雅有礼,心中也没什么顾虑。想想,就在这里聊聊也很好的。“在下玉花奴。白公子幸会。”

    “呵呵!古人言: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在下阅尽奇书,此刻才觉颜如玉不及你。”白引满是欣赏的说道,好似欣赏一本难得的绝书。

    白引的话虽然动听,可在玉清风心里不及慕容策半句,不过,心情甚好。做礼请他去旁边一个未拆椅的桌子旁坐下,边给他沏茶边说道“白公子真是有趣!”想来,他都不喜看书,觉得枯燥,用慕容策的话来说是他不想把心思留在这些笔墨纸宣之间。这白引自然就有趣了些。

    白引目不斜视的端坐着,笑道“在下都是心里话。看来,我得再寻些书籍看看,能不能寻到颜如玉?”

    玉清风含笑坐下,将耳鬓处无意间落下来的青丝撇到耳后去,看着茶杯说道“你就是个书呆子!读书入魔了,都忘了现实。”

    “唉!别说书了。公子,我带你去个好地方。”白引脑子跳的快,书籍刹那就忘,倒是,觉得应该去找个乐子玩玩。

    “去哪?”

    “雅楼。”

    玉清风答应了白引的要求,跟他去了雅楼,结果,就是他坐在旁边喝茶听曲,白引和好几个书生说书论千年诗书。这,就是乐子?说是自找没趣还好。

    玉清风忙了一天,听曲听着听着就觉产生了幻觉,耳里有种很熟悉的旋律,来自不远的地方。这个调子,玉清风一时记不起,但在仔细听了一会儿之后,这才记起来。腾的从椅子上起来,匆匆离去。

    这会儿,沉迷于诗书之间的白引才回头看了一眼出去的人,然后,回头继续玩。

    玉清风出去时,寻着琴声来源处走去,左拐右拐。他记得这曲子,虽然不会弹,但调子太熟悉了。而且,他的感觉不会错的。

    雅楼的房间很多,越走到后面,声音吵闹声就越小,也越宁静,没了前面的清雅和华丽,只是几座楼宇。玉清风寻了半刻后,终于在左拐之后,见到了抱琴立在凭栏之处的人。那熟悉的身影以及独特的紫色衣裳,也只有一人才有,虽然抱着的琴只有七弦,却未能掩去他的风华。

    “五郎。”

    立在那的人衣袂翩跹,青丝伴着束在后面的缠眼紫色发带随风沉浮,冰冷的线条勾勒清晰的轮廓,彰显俊美容颜。虽立于凭栏前却更像是立于仙台上的仙尊,一身的风华肆意桀骜却又能收敛不张扬。

    只有在听到那声呼喊后,脸上的轮廓才有了点跳动,却没行动。启唇道“你来了。”

    立在月光下的玉清风微微一惊,问道“你在等我?你知道我会来?”

    “碰巧路过而已。”慕容策伸手将琴稍稍往上移了一点,却又因看不见拉了琴弦,弹出一身很细的声音,可他很淡然的面对,似是无人在旁。

    碰巧?玉清风心有所疑,却又不信的迈步上前去,等走到他身侧时,才笑道“你又非女人,矫情作甚?想便是想,不想又何须涉足前来?”

    慕容策没否定也没肯定,只道“为何不留在花城?”

    对慕容策的跨越,玉清风也只能无奈的耸耸肩,然后,依着柱子看他,笑道“我想出来闯闯,你整日忙东忙西的,对了,司徒说你要出去一个月,为何这么快回来了?”

    “事情交给了下属去做。你,与我进去。”一直立在这里,多有不便,况且,玉清风若是发觉了什么不对劲,连躲的地方都没有。

    玉清风伸手摸摸自己的脸颊,一边打量着慕容策,这么一看,还觉得很奇怪。抱琴而立是好看,可是,好端端的蒙着双眼做什么?

    慕容策反着玉清风这边转身过去,抱着琴行步缓慢,在寻着记忆和刚才的印象回房去。等走到门边时,怀中的琴直接碰到了门,而他整个人也顿在了那里。

    “你蒙着双眼自然看不见路,为何不拿下来?”玉清风本就没动,他只看着今晚有些怪异的他,当见琴碰到门时,的确有些惊讶,但随即又笑了,笑他怎么这么愚蠢蒙着双眼行路?

    慕容策没有说话,只微微向左走了一步,在迈步进去。里面比普通的房间都要亮堂,能给他一点点的感觉。

    玉清风这次就不想犹豫了,直接进去,自己不也是想着见他吗?来了不是更好吗?有什么疑惑可以缓缓的。

    等他进去时,慕容策在桌前隔琴,玉清风走过去挨着他坐下,伸手给他倒茶。笑道“五爷,我不在你身边唠叨,可觉舒坦?”

    “你很唠叨吗?”

    玉清风含笑看了他一眼,将被子送到他手边,道“很稀奇啊!五爷,你不觉我唠叨。”其实,真的不唠叨,只是看见他这样子,忍不住想要,调戏一番。

    慕容策握着茶杯,以前喜欢抿点润口,可今晚却只握在手里。“你真的很烦!”

    “噗!”前句反问你你唠叨吗?下句直接说你很烦。玉清风有点没忍住笑了出来,然后,靠近他,同时也是将手伸向了蒙眼的布带。“既然来看我,那就别蒙着双眼。”

    慕容策知道玉清风在靠近,也能知道他下步的打算,不等玉清风的手靠近,直接伸手握住他。用着近乎命令似的口吻说道“把你的手拿开。”

    玉清风本就疑惑,闻他如此冷漠的话语时,心中更加疑惑,甚觉怪异。“你的眼睛是不是”

    “没有。”慕容策松开他的手,起身欲要离去。

    见他要走,玉清风连忙起身从身后抓住他的手,趴在他的肩膀上说道“好了,我不看。我只是觉得奇怪而已,既然你不肯,那我也就不看了。”

    这次,玉清风真的没看了,就连这心思都没有。伺候他洗簌,再熄灯休息,等到了床上,灯是一盏没留,玉清风当时觉得奇怪,明明知道自己要留一盏灯,可为何熄了?

    鉴于废话遭嫌弃,玉清风果断的闭嘴不问,只挨着人睡,然后,拽着他的亵衣,并非畏惧,而是,担心人跑了。

    这么担忧的入眠

    二日一早,天刚刚吐白,慕容策就起身了。他的第一个动作不是掀开被子,而是伸手去摸索玉清风的脸,轻轻的碰触,顺着轮廓描着他的线条。可沉静的脸上却浮出了几丝淡淡的忧愁,夹杂着一些狠决。玉清风,我看不见你了,也不能感受你的悲喜。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完整的我,能看见能感受到所有情绪,纵然,背负世人骂名。

    慕容策做好决定后,丝毫没犹豫就起身准备离开了,这时,慕容秀从外面进来,带着慕容策离开这个房间。

    而玉清风只是翻了个身继续睡,丝毫没有发觉身边已经没人。直到辰时末,人才从梦里醒来,因为一宿有人陪伴,睡的极为舒坦,这面色与精神都好了许多。

    做起来时,玉清风再次看了看已经空掉的地方,忍不住叹气。何时才能一同睡到日上三竿?

    问了一句根本不可能存在的问题后,玉清风自个儿起来收拾自己,这人回来了总比出去办事好,只需他抽时间回去看看便好。

    等他收拾好后,就出门去了。他还得回去继续给那老板炒菜呢

    等他回去后,也没看见那老板,问了才知道他已经走了,玉清风没觉奇怪就回后院去了。

    这么日复一日,晃得间就是十日,而玉清风也很少再看见消失的老板,倒是迎来了司徒胤。

    这是一个天气晴朗,阳光明媚的早晨,司徒胤一人摇着那把白折扇挑步进来,用尽所有余光看尽在内的所有人,分清谁是谁,谁有危害而谁又没有。

    小二过来招呼,司徒胤寻了靠窗的位置,然后,点了三盘菜,不过,得让掌厨之人来陪。

    小二为难的很,旁边的客观挺觉也是奇怪。司徒胤瞧他不愿意,就说人不来就封了此地,这小二立刻转身去叫人。

    玉清风也觉得奇怪,也先给他炒了菜,然后,摸了点锅灰在脸上,看着要多丑就有多丑。他出去时,借着一片白菜叶子挡着脸,只把这意外给那个要看他的人。

    不过,若是玉清风早知道是司徒胤他一定不会给自己抹锅灰,也还会把自己收拾一下的。而这个觉悟是在拿开白菜叶子之后瞧见噙着笑看好戏的司徒胤后忽然炸开了,还未全部撤去的白菜叶挡着侧脸,剩他一人在那惊讶。

    小二搁菜后就离去了,倒是司徒胤看的津津有味,毕竟这样的玉清风真的很难看一次。

    “小五爷,请坐。”司徒胤恭敬的起身朝他施礼,脸上的笑容自然是调笑增加了许多。

    小五爷三个字让玉清风恨不得立刻撤开,可瞧见司徒胤这一脸欠揍样,就破罐子破摔,扔掉白菜叶子直接坐在他对面。而他这举止也是引来旁人的观看,毕竟能炒出出奇的菜的厨娘生的如此模样,怎能不让他们好奇。

    司徒胤坐下后,将扇子搁到旁边,边斟酒便说道“小五爷准备何时回城?”

    “暂时不回去。对了,五爷在花城吗?”

    “在。他最近一直留在花城,闭目眼神。”司徒胤给玉清风送酒时,可以强调了闭目眼神四个字。

    玉清风接过酒杯也没往别的地方想,全当是他悠闲着没事情做,但是,武林大会在即,他不应该如此闲啊?“武林大会还有多久?”

    夹菜的司徒胤笑道“还有十日的时间。小五爷,我此次来是想邀你参武林大会夜宴,不知你可否抽个身回去?”

    “夜宴,我去作何?与我无关。”武林大会是江湖人的事情,他这个非江湖人去参与作何,再则,夜宴也没什么看头。

    玉清风的果断拒绝直戳司徒胤精心策划的心,眼中暗淡了片刻又立刻恢复神色,喝了一口酒这才说道“你不想回去看五爷吗?你不念他他也会念你啊!”或许,只有关于已经接近残废的慕容策的事情,这人才会有有心,若是放到其他事情,他当真是袖手旁观。

    玉清风是不想去,可听闻了司徒胤的话不免有些念头了,恰好他们分开了许久,也该见见了。“好。我那日和老板说声,下午就回去。”

    这句话还真是让司徒胤觉得可笑,也更加准了自己的猜想,当真是要和慕容策扯上关系方能请动他。司徒胤笑道“当日,我安排人来接你回去。估计五爷不能亲自来接你。”

    “无妨。”不来接他还好呢?正好回去给他个惊喜。恰恰这边的薪酬也该给了吧!“司徒,他爹还在吗”

    “在的。我前几天代五爷去看过,他气色比之前好多了。他谈吐举止像极了五爷,尤其是嘴。”司徒胤提起了慕容熬似乎有点小激动,竟多说了几句。

    而玉清风的重点却停在了代之上,按照慕容策的性子以及态度,怎么会不亲自去反而让司徒胤代替去?是司徒胤说谎还是慕容策根本就不在花城?疑心的玉清风边饮酒边听着司徒胤对慕容熬的评价以及对他们父子两的赞叹,直到小二来催他去炒菜这才道别离去。

    瞧见人走后,司徒胤也寻来小二给了他许多赏钱,交代他好生照顾照顾玉清风。有银子好说话,点小二立刻就答应了,差点对天发誓了。

    ☆、懦弱恭苏

    司徒胤回了花城,先去前院处理一些事情再同武林人说事,等安排好后这才去寻慕容策,可半路时遇到了长苏生烟和柳卿兮以及鹤千绝三人。这三位的身份他不敢慢待只好先停下与他们打招呼。

    而长苏生烟却问道“为何迟迟不见我徒儿出现?”

    这个问题缠绕了他们三人许久,若说见不到玉清风大家都不觉奇怪,可见不到慕容策就都疑惑了。

    “司徒小弟,我们来此接近半月,既不见清风也不见小徒儿,你,实话相告,他们两人可是又吵架了?”柳卿兮一板一眼的问,似乎不给回答就直接摔人。

    司徒胤看了看有备而来的三人,笑的恭敬,道“长苏庄主,柳前辈,鹤前辈,你们担心小五爷与五爷晚辈也实在是不好隐瞒,可,五爷如今不接见任何人。甚至,连先皇都不相见,晚辈着实无法。不过,请你们放心,小五爷与五爷感情甚好,只是小五爷需出去历练历练这才见不得你们。”

    鹤千绝笑道“连先皇也不相见。长苏、柳兄,我看呐!他这是存心不想见咱们呢?至于清风再等些时日吧!”

    话虽如此,可长苏生烟与柳卿兮是心中一片疑惑,司徒胤的话说的很奇怪,不是一般的奇怪。

    司徒胤带着一身冷汗离开后,长苏生烟与柳卿兮决定在花城走走,实则是探探慕容策到底在何地。剩下的鹤千绝只能一个人慢悠悠的走动,身后跟着雪域山庄的弟子。一路走一路与其他门派人打招呼,亦或是坐在那听他们说还或者坐在那看各大门派的勤修。后实觉无趣,这才起身离开,朝着人少的地方去。

    等他走入一个园子的时候,忽闻水声,心中疑惑,便寻着水声寻去。

    那知,那莲花池中浸泡着一个小孩,当时一愣。

    “小娃娃,你在哪做甚?”

    正在享受露天沐浴的澹台子孺一闻这话吓得连忙看去,只见案台上立着一位白衣白发的人,顿时慌了,却也愤怒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用手掀起一阵水浪袭去。“色魔,糟老头子。”

    本来是好心的鹤千绝一时遭遇这攻击还有些惊讶,反应时水已近身,连忙闪过。等水浪平息后,湖面已经没了那人,只剩下满湖莲花。

    鹤千绝皱眉,凝视着四处。到底是何人?为何在此沐浴?

    “喂!”已经穿好衣服的澹台子孺愤怒的出现在鹤千绝的身后。

    闻声的鹤千绝转身看去,当看清这个大概只有七八岁的小孩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

    “你偷看做甚?”

    “小娃娃,你如此大胆敢一人玩水!”鹤千绝直接无视掉了澹台子孺满身的怒气,忍不住的调笑。

    “我已经八十岁了,和你年龄差不多。”澹台子孺是神医,自然能分辨得出这个鹤发却有俊貌的男子到底多大,想他也是利用了一些药方才守住容颜,只可惜错了一步,把自己缩小了。

    “我的确已有八十,不过,看你这年龄,应该只有八岁吧!”被看出年龄的鹤千绝并不觉什么丢脸,反而觉得这个矮矮小小的人不简单,不得不蹲下身子与他对视。

    “干嘛这么看着我?小心我半夜挖了你的眼睛。”

    “呵呵!”鹤千绝没多说话只是看着眼前嚣张跋扈,凶残如虎的小孩。他隐世多年,对世上的事情知晓不多,不过,这人若真是八十岁,或许,他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当年背叛师门的神医澹台子孺。

    “你笑什么?”看着鹤千绝笑中带着讽刺,澹台子孺心中大为的不悦,他很忌讳别人这样嘲讽他。

    “没想到,神医医救人无数,却还是被自己的残忍困住遭了这长不大的代价。”救一个人就要对放给眼睛,到现在还是如此,也算是自作自受吧!

    这一句□□裸的嘲讽让澹台子孺非常的震怒,紧紧握着拳头盯着这个男人,不,老头。

    司徒胤去慕容策那时,未见他人在倒见卿瑾凉在屋子里的花台处摆弄花草,一边的香薰都未撤去。

    “夫人。”

    闻声的卿瑾凉抬头看了看,见是司徒胤,便放下手中的活行了一个礼。“五爷刚刚出去,副城主寻五爷可是有何事?”

    “没。夫人,你可知五爷去了何处?”对卿瑾凉日夜时刻留在这里司徒胤也不觉什么奇怪了,可他现在得向慕容策回个话。

    “不知。副城主,你若是着急便在这稍等片刻。五爷现在出行不便,不会走很远的。”

    司徒胤想了想觉得也是,也就坐在那等候,卿瑾凉招待了他之后继续修剪花草。不过,司徒胤坐了片刻,将视线投到了她的身上,复杂的神色也不知是为何?

    等了半盏茶的功夫,慕容策还没回来,司徒胤又觉尴尬便要起身离去,卿瑾凉客套了几句便让他走了。

    素歌进来后,端着补品,瞧她在那弄花弄草忍不住调笑几番。卿瑾凉也没办法。

    “夫人,奴婢方才听到了一件事情。”卿瑾凉正在喝补品时,素歌忽然神秘的说道。

    “你又在外听到了什么?”卿瑾凉客套的问道。

    素歌瞧瞧四处,见婢女们都在外候着,这才小声说道“奴婢听说,五爷的爹在花城,现住在禁院那边。”

    本来不在意的卿瑾凉一闻这话不得不觉惊奇,搁下药碗问道“可是事实?”

    “千真万确。奴婢怎么会骗夫人您呢?奴婢还听说,五爷不许外人接近老爷。”

    “公公前来,五爷为何没有告诉我?”卿瑾凉呢喃道。

    反观在寒洞里。

    当听闻恭苏醒来的消息时,慕容策立刻赶过去了,等他进去时,轩辕螓藏正在给恭苏疗伤。他看不见但能辨别出里面多了一个人。

    轩辕螓藏没注意到慕容策,反而对着门口的恭苏看见了。一身白衣的慕容策他一眼就认了出来,即便他的双眼被遮挡。

    “师兄。”正在接受轩辕螓藏的治疗的恭苏一着急,要下冰床,可轩辕螓藏吸住了他。

    发觉不对的轩辕螓藏想要稳住恭苏,可他挣扎太大了,而且,恭苏完全在抵抗他。

    慕容策寻着声音寻去。“恭苏,恭苏,你在哪?”或许是一时的激动剥夺了慕容策一些判断意识,走路都很小心翼翼。

    “师兄,师轩辕螓藏,收手。”分开了许久,又在生死门走过,再次见到时,恭苏真的忍不住想要冲前去。这就对阻止他的轩辕螓藏产生了一些怒气。

    轩辕螓藏抬开眼,因为恭苏的不配合,让他无法控制自己的真气,即便是想要放手也放不了。“别着急。”

    “是何人在哪?你对恭苏在做何事?”听闻异声的慕容策担忧的问道。

    轩辕螓藏没时间去回答,得先把自己和恭苏分开,不然,他们两个都得受伤。然而,恭苏根本顾不得这么多,狠心运气,直接分开了轩辕螓藏,而轩辕螓藏因为恭苏的气被反弹滑到边沿,一大口鲜血直接吐了出来。

    恭苏只觉心口不舒服,但未认真感受,直接起身朝着慕容策跑去。“师兄,师兄,太好了,你没死。”当立在慕容策面前时,恭苏哭了,眼泪像是断了线的佛珠,啪啪的掉。

    慕容策抬手想要抚摸恭苏的脸,却碰到了他的眼部,颤抖的双手无一不在告诉所有人他的喜悦,或许,表达不出,但是这已经很明显了。“恭苏。”

    恭苏还未注意到慕容策的异样,伸手握住他冰冷的手,哭道“师兄,就算玉清风绝情对你,就算是天下人都抛弃你,可恭苏不会啊!你不要再轻生了好吗?”前半句的话,恭苏还算是平稳着说完,可是到了后面,他的话语都在颤抖,似乎很怕很怕。当时他跟到长仙台,本想劝阻他回去,可那知晚了那一步,只能看他飞身一跃朝着深涯而去。

    当他抓住慕容策坠下的身子时,心里只有那一个念头,就是向宿命用五百年地狱鞭笞换他百年平安,纵使不能辉煌名就也能日夜安枕。或许,慕容策并不知道,可他是真的,不问是何感情。

    这次换做了慕容策失去了一些情绪的控制,直接将恭苏揽到怀里抱着,用着他不知道的哭腔说道“师兄错了,师兄再也不会了。对不起,恭苏。”对恭苏的恩情,他忏悔过,也曾想着弥补,他一直在等着机会。

    一边受伤的轩辕螓藏看着紧拥的两人,嘴角浮出讽刺的笑。不愧是师兄弟情深义重,咳咳!我又有何物何情换他一丝真情?世人皆知皇上有个叫恭苏的侍卫,却不知这个侍卫是可以为皇上割心割肺的傻师弟,更不知晓皇上能为傻师弟哭。思及此处,情牵心,刺痛了他的骨头,更是戳伤了他的心,轩辕螓藏垂眸笑着。

    过了片刻后,两人的感情都稍微有些缓和,恭苏推开慕容策仔细看着泪光之中的人。“师兄,从前我也有错,是我太自私。以后,你放心,我不会再阻止你想做的一切。”

    慕容策看不见恭苏的表情以及脸,但他知道恭苏现在的表情是什么,他的心情是什么。握着恭苏的手说道“我何须再责怪你?又有何理责怪愿为我一死的好师弟?恭苏,若问天下人何人忠心与我慕容策,除了你恭苏便无他人。过去的对错,我们都不计较好吗?”

    “好。师兄,我听你的。”

    ☆、五爷得子

    听着恭苏带情的话语和看着他脸上满足的笑容,轩辕螓藏犹觉莫名的刺眼,竟有些不忍心看下去,伸手摸去嘴角的血,慢慢下床过去,道“草民见过皇上。”

    轩辕螓藏的话打断了两人,慕容策看向他,恭苏也在此刻才知道旁边还有人,瞧瞧拭去眼泪,对慕容策说道“他是辕鹰堂的三堂主轩辕螓藏。”

    “这些日子可是他在照顾你?”对恭苏他百分百的放心,也不会多心,更何况,辕鹰堂他还是知道的。

    照顾?恭苏看着低头在那的轩辕螓藏沉默了片刻才说道“是。我功力还未恢复,出不了里,幸好,他刚巧来了此地又恰遇我醒来,所以,这些日子都是他在这里陪着我。”

    轩辕螓藏心道:这是缘分。

    “那多谢三堂主对恭苏的照顾,既然,我已来了,你可回去休息不必再为他费心。”慕容策道。

    轩辕螓藏挠挠头,起身看了看恭苏,笑道“恭苏,那我先走了。”

    恭苏客套的点点头。

    恭苏的干脆让轩辕螓藏一时心有所伤,可无奈啊!毕竟人家真正心系之人已经来到,留他在这只是徒增无趣。轩辕螓藏走到恭苏面前,从身上搜出一只凤尾螺塞到恭苏怀里去,笑道“你现在功力大不如从前,从前又四处树立对头,带上这个,遇到危险的时候,你吹响它,我一定赶来救你,无论有多远。”

    受礼的恭苏一愣,忙的要还他,可轩辕螓藏非的塞给他。“我轩辕螓藏可是吝啬出了名的,这凤尾螺可值钱了,里面融着很多能御毒的药材,还有这凤尾螺能杀人的。这么好的东西别人要我还不给呢?你就拿去,乖,拿去,我走了啊!”

    恭苏握着凤尾螺看着慕容策,“师兄,我以后不能再保护你了,这凤尾螺你就带着吧!说不定那日你遇到危险我来不及赶到凤尾螺能帮你解脱。”

    “恭苏,一直是你在保护我,这次换师兄来。这凤尾螺,师兄不要,你带着。”

    “可?”

    “走吧!先去找鬼花爷。”

    无奈的恭苏只好收下这个不该收下的凤尾螺,随着慕容策出去,当时,慕容策行路有些怪异,恭苏惊觉不对劲,扶住即将要踩到石头的人,问道“师兄,你眼睛怎么了?为何看不到脚下的石头?”

    恭苏的话惊得慕容策一颤,更加抓紧了他的手。

    “师兄,你,是不是眼睛看不到?”不闻慕容策回答,恭苏一下子确定了自己的揣测。

    慕容策沉默,最终还是道出了事实,气的恭苏立刻要去找澹台子孺把眼睛要回来,可悲慕容策拦住。恭苏着实心疼,更后悔当时自己不在他身边,若是在就可以拿他的眼睛去交换了,否则,又怎会是他双眼看不到?

    纵使心疼埋怨又能如何,事已至此,能做的只有陪在身边。或许,还是有转机的。

    慕容策带着恭苏去找鬼花爷那,给他看看,然后,就与恭苏留在了禁院之内。

    这日,天下大雨,慕容策立在凭栏处听着雨滴答的声音,思绪却瞟到了很远,远到他自己都不知在何处?父皇身体无忧;恭苏醒来;凤麟已回;还剩下一人当前不知在何处?

    恭苏来时,拿着一件披风,过去给慕容策披上,然后,给他弹琴听。慕容策在旁边听得仔细,脑中浮现他们曾经坐落山水间琴剑和鸣的场景。恭苏时不时会抬头看看慕容策,眼中的笑意比从前多了许多。

    待弹完后,慕容策绕到他的身后,抚着他的手再次弹起这首凤琴音。“此处要稍微慢一点,否则,会伤到你自己。”

    “师兄,你再教我习武如何?我只是失去了一些功力,并未尽数失去,你再教我。”恭苏恳求道。

    “你打打杀杀度过了这么多年,该歇歇了。你剩下的功力还能保护你自己,不必再学了,知道了吗?”慕容策一本正经的说道。

    恭苏没有续话,却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恭苏和慕容策分开后,去找紫捷,却没找到紫捷而在路上遇见了长苏生烟和同门师弟。

    长苏生烟见到恭苏也是一诧,随即,吩咐了那弟子便独自同恭苏说话。恭苏是一一道来,却将慕容策看不见的事情隐瞒了下来。等该说的该问的问完,恭苏道出了一个请求,长苏生烟觉得蹊跷,就暗自试探了恭苏,可试探完后,抿唇不再答话。

    恭苏觉得着急,就问,长苏生烟无奈,最后说道“从今往后,你再也无法练武。”

    这一个消息对于恭苏来说堪比死还痛苦,直接无力的跪了下去,不信的低喃“再也不能练武了。”

    见状,长苏生烟连忙去扶他,可就是扶不起来。“不练武对你也是好事,恭苏,起来。或许,还能想到其他办法。”

    “不。师兄不让我练武,原来,他早就知道我再也无法练武。”恭苏这才知晓慕容策不让他练武的缘由,原来,都知道就他被埋在谷里。

    “恭苏,你听师父说,练武也是缘分,既然,再也无法练武,有何尝不好好活着。”

    “为了能赶上师兄的脚步,我付出比师弟师妹们百倍的努力,师父,恭苏不想这样。”

    “师父明白。”瞧恭苏此刻痛苦的样子,长苏生烟心中也是生痛,大家心中都明白的事情无需多言就能理解,可是,事已至此。

    “师父帮我,你就帮帮恭苏好吗?我不想被师兄保护,师父。”

    长苏生烟也不知该如何,看着恭苏这样子更不知该如何?后来,还是慕容策派人将恭苏带了回去,长苏生烟欲要跟去却被拦下。

    等恭苏情绪平静时,天已经黑了,他一个人坐在小榻上看着湖里的月亮。

    慕容策来时,直接朝他行去。

    “恭苏。”

    夜很安静,就像是没有任何人。恭苏淡淡的回头,看了一眼失去光明的慕容策,眼里又是一阵波澜,起身将他扶住。“师兄,你行动不便,安心留在屋里,切莫四处行走。”

    “无碍,我已习惯了。恭苏,今晚你与我同睡,我有话想对你说。”

    恭苏微惊。

    这一夜,慕容策真的与恭苏说了很多,把从相遇开始到今日一一说来,从不隐瞒。恭苏认真听着,他从未发觉慕容策会记住这么多,甚至被他遗忘的事情。那一刻他忍不住靠近慕容策捂着被子哭了出来,慕容策拍着他的背部。

    从那夜之后,恭苏比开始的情绪好了许多,整日陪着慕容策,再勤修凤琴音。

    眼看武林大会将近,慕容策平静的生活再次被打破。

    那日,慕容策和恭苏在煮茶,正是茶香四溢之时,素歌跑来了,来了就一句话“五爷,夫人有身孕了。”

    素歌满脸欢喜换来慕容策将手中的茶杯落了满地,恭苏也震惊。

    素歌瞧这情况,有些发愣,试探的问道“五爷,你没事吧”

    回神过来的恭苏看向慕容策,见他面色微白,心生疑惑,搁下茶杯说道“你先下去。”

    “是。”素歌不知道慕容策的情况,也不敢大胆的询问,再则

    她离去后,恭苏这才问道“师兄,你可是担心玉清风?”

    慕容策没有说话却表明了恭苏的猜测是对的,想来的确不需要多想就能知道他的心思。

    素歌回去后,对坐在那的卿瑾凉说“夫人,这个孩子能不能不要?”

    本在因孩子欢喜的卿瑾凉一闻这话,愣是没反应过来,有些不信素歌会说出这样的话。素歌紧张的说道“夫人,这个孩子不能要,夫人,奴婢知道孩子来之不易,可是这孩子,真不能要!”

    “素歌。”性子极好的卿瑾凉不免被素歌的反常与这些话激怒,屋子瞬间就安静了下去。

    素歌看着卿瑾凉,死死咬着唇,又觉委屈。卿瑾凉侧身背过她,道“素歌,你跟随我多年,我有了孩子你不应为我高兴吗?为何要劝说我打掉孩子?你”卿瑾凉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转身冷冰冰的看着素歌,素歌被看的浑身一颤。“你是不是也想做夫人?是不是喜欢五爷?”

    素歌一惊,还来不及解释,卿瑾凉就发话了。“这孩子我不会打掉的,素歌,你对我如此不忠,那别再来伺候我了。”

    “小姐,不是”发觉不对劲的素歌连忙解释,可是,又不能解释。

    “你出去,立刻出去。”

    “小姐。”

    “滚出去。”

    ☆、公子被赶

    素歌被赶,出去后蹲在一边哭泣,路过的司徒胤觉得奇怪,过去询问,那知,素歌看他像是看到鬼似的跑掉,留司徒胤在那发愣。

    慕容策去见卿瑾凉时,天还未黑,进去后,卿瑾凉也是欢喜的迎接。

    “五爷。”

    慕容策撤去旁边的闲人,卿瑾凉觉得奇怪。“瑾凉,打掉这孩子。”

    “什么?”这一刻,卿瑾凉仿佛听不到四处的声音,疑惑的询问。

    “这孩子我不能要,也不会要,你打掉吧!”慕容策一本正经的说道。

    这次卿瑾凉听明白了,却是不明白为何?“为何?”

    “我的孩子只有一人可以生养,他人都不许。”

    “是何人?”几乎是慕容策的话一完,卿瑾凉就跟着说了。是何人会让他做出如此决定?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而且,如若只有一人可以为慕容家生孩子,那她卿瑾凉算什么?

    “他是何人你无需知道,只要打掉孩子便可。”慕容策不准备多说就离开了。他慕容策的孩子只有玉清风可以为他生,如若他不愿意,那他也不会去找别人。而且,他从未碰过卿瑾凉,又是从何处来的孩子?若非考虑她的身份,当真可以将话挑明,但她是花城的夫人、桃花城卿家的大小姐,也还是个小女子。

    瞧慕容策走,卿瑾凉终于狠下心来了,喊道“是不是玉花奴?五爷你口口声声念着的人是玉花奴对吗?”

    转身而去的慕容策止步,却不给回答。

    “玉花奴明是五爷你口中的奴才,暗中却是你豢养的男宠,所以,他受的待遇比我这个夫人好,宁伯向着他,给他做最好的衣服做最好的配饰;温锦也向着他,对他毕恭毕敬,口口声声唤他公子;司徒胤同样向着他,叫他小五爷,又对他低头三分;玉花奴穿着你的衣服,与你同进同出,甚至,甚至同房而眠。五爷,你喜欢玉花奴对吗?那晚你并不反对娈童其实是你本就是断袖。”

    “你所想到都是事实。瑾凉,你也是聪明人,而我这样做也是为你好,在消息散出去之前,一切都可以回到原样。”

    “瑾凉只想要个孩子,五爷,放过这孩子,他也是你的亲骨肉啊!再则,玉花奴是男子,他如何能为你慕容家延续香火?”

    “我已经有了凤麟这孩子,不需要第二个。”

    慕容策的坚决让卿瑾凉心生不安,可她不能这样罢手放开这个孩子,她知道这孩子若是没了就不会再有。“凤麟也无娘亲,五爷让瑾凉入门也为凤麟着想,既然,五爷又,又豢养男宠,那瑾凉的存在对五爷以及凤麟都用很大的用处,至少可以掩饰一些不被世俗接受的事情。”

    听闻卿瑾凉如此坚定,慕容策退一步,道“孩子生下来不能随我姓,也不能宣扬他是我的孩子,更不能生活在花城,你回卿家吧!”孩子与他毫无血缘关系,他也没必要将他留在皇室;再则,孩子的事情一旦宣出去,卿瑾凉就再难改嫁。这样,或许有些无情无义,有些卑鄙,可,除此还能如何做?方是两全。

    不能姓慕容?又不能唤他一声父亲?而且卿瑾凉泪眼朦胧的看着坚决的慕容策,很不明白这是为何。她想问为何?为何要如此坚决?可是,眼前人总是那么严肃。

    慕容策离去后,卿瑾凉趴在那哭,哭得快晕过去时,一个丫头才进来。她瞧了瞧卿瑾凉,满脸嘲讽。过去安抚了几句,才去给她熬药。

    而卿瑾凉也想出了一个办法,若要解决此事,只能让玉花奴自己离开这里,而且,还要将她有孩子的事情散出去,要让全桃花城的人都知道她卿瑾凉怀了花城城主慕容笙的孩子。

    而慕容策回去后,寒江雪和寒謇璃都在那候着,寒江雪含笑看着他,道“城主,几日后便是武林大会,你还能参与吗?”

    寒江雪的话含满嘲讽,可慕容策完全不在乎,过去坐在小榻上。“剑主只管胜出各大门派便可。”

    “然后,你再打败我爹,武林盟主之位便不费九牛二虎之力落在你的身下。”寒江雪调谑的说道。

    “的确如此。”

    “呵呵!你想的真是简单!利用我爹为你夺武林盟主之位,不过,我爹并非等闲。”

    “有何条件尽可说来。”

    寒江雪很满意慕容策的果断,看向一边的寒謇璃,寒謇璃上前将一张红贴放到慕容策身边的桌上,道“剑主有令,若想得武林盟主之位,定要娶我孤独七剑的圣女。”

    寒江雪盯着慕容策的脸,似乎要看出什么反应,可是慕容策的表情根本就没动过。

    “剑主未嫌我慕容笙乃一介草民,愿将圣女下嫁与我,我有何借口不应。”慕容策道。

    慕容策的抉择让寒謇璃和寒江雪两人同时一惊,寒江雪说道“将卿瑾凉赶出花城,并逐出玉花奴,至于少主慕容凤麟,他从何处来便回何处去。”

    “好。”

    寒江雪满意的点点头。

    寒江雪出去后,问寒謇璃“我爹吩咐你做的事情,可是查探到了消息?”

    “人已经派去皇宫,具体情况还得等几日,请圣女耐心等候。”

    寒江雪淡淡撇了她一眼,道“一日不确定慕容笙的身份,行事就会有所拘束,你尽快查清此事。”

    “是。”

    “你不必回客栈,留在花城打探消息。”

    寒謇璃止步看着寒江雪,有些犹豫,寒江雪明白她所思什么,道“你是我孤独七剑的玄女,而世佛月是你姐姐,我爹又不反对收她为青女。你放心,你姐姐很快就会回来和你在一起。”

    “多谢剑主。”世佛浅跪身道。

    寒江雪嘲嘲一笑便去了,等寒江雪离开,世佛浅扯下脸上的面巾起身看着寒江雪的身影,渐露狠色。寒宫彧,是你先负我娘在先,如今,又负我们姐妹,那,休怪我无情无义不讲父女情份。

    世佛浅转身朝着慕容策那边行去,进去时,恰好恭苏也在,不过,她不认识恭苏只当是伺候他的人。恭苏见到她也有些疑惑,更多的是警惕。

    世佛浅上前说道“城主,我们做一笔交易。”

    “说来听听。”慕容策并不惊奇。

    世佛浅看向恭苏,恭苏明白,欲要离去却被慕容策拦下,世佛浅见状也只好道出“我不知你与寒宫彧之间的交易是否是真心,但我知道你并不是要这个武林盟主之位,你是另有所图。”慕容策抿唇未做回答。“孤独七剑近年掀风作雨,暗中又联合一些所谓正派以及朝中势力意图谋反篡夺皇位,而身为一国之主的慕容策是不可能轻易放过他的,更别提是联合。你要的无非是寒宫彧的命。”

    听得这话的恭苏一惊,有些不信从世佛浅嘴里出来的话。

    慕容策很淡然,说道“你只说对了一半,不过,你也是识趣的人。说吧!想与我作何交易。”

    “寒宫彧的势力除了寒江雪和他自己之外便无人知晓,纵使你为君王也做不到一网打尽,消弭孤独七剑。而我可以帮你,不过,我要寒宫彧的人头。”

    “好。”

    世佛浅离开后,恭苏问道“师兄,你不会杀寒宫彧对不对?”慕容策没有回答,恭苏继续说“区区孤独七剑再是联合朝中势力,也不必让你如此大费周折。这其中是不是另有隐情?寒宫彧对你有何所用?”

    慕容策没有回答,却扶住恭苏的手臂,似是欣慰。“也只有恭苏知我所想。”

    “那你岂不是很危险?这样直接与寒宫彧交易,好比深入虎穴。”恭苏担忧的说道。

    “放心。我自有分寸。”

    而在这边的玉清风,眼看期限将至,他也得主动去找老板说事情了,另外,拿一个月的工钱。

    等他去找老板的时候,老板不见,这么一来一去老板就是不见。

    玉清风心情郁闷的丢了围裙,直接不顾客人的饭菜就出去了。大堂满坐,玉清风没看见老板打算去找,那知看见了好几日都不曾来的轩辕螓藏,心中疑惑他怎么一人坐在喝酒,好奇的过去。

    “辕老板,你为何独自在此喝酒?”

    轩辕螓藏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叹气,最后,举起杯子问他喝不喝,玉清风摇头。“唉!你坐会儿陪我说说话。”

    玉清风也觉无事便坐着。看他满脸憔悴,这酒更是一杯接着一杯,旁边都搁着三个酒壶了,心中疑惑他为何事如此发愁?“心中有事不如说出来,或许,会好受点。”

    “说出来也没用。”轩辕螓藏摇头笑道。

    “看来很棘手。”

    轩辕螓藏重新取过一壶酒,便倒边说道“这人啊!不怕没人所爱、没人能爱,就怕爱错了人。”玉清风微惊,“啧!错了,呵呵!你说他心里想着别人,我,就算是把心给挖出来让他看看是不是红色的,可他也看都不看一眼。”想起恭苏的绝情,轩辕螓藏一时心疼,使劲的用手捶打心口,惹得旁人瞩目。“奇了怪了,天底下这么多人,想要讨好我轩辕螓藏的人那么多,可他,总说,讨好我的人要么是为了名利要么,是为了钱和地位,呵呵!你说,他这种人是不是下贱?我给他好日子给他一个名分他不要,非要那他的脸去贴破玩意的冷屁股。”

    虽然玉清风不知轩辕螓藏究竟发生了何事,可他能体会到他的心情,但也同样能明白他口中那人为何要拒绝他。“我为你得遭遇深感同情,可是,辕老板,感情若是掺了名利这些脏东西那就不是感情了,只是一种利用罢了。那姑娘也并非下贱,而是她清楚你是什么样的人,这人啊!皮不重要,重要的还是心。”

    轩辕螓藏不以为然的笑笑,道“我什么样的人?你说我大老远的给他买菜买饭吃,还给他疗伤;我身性怕冷可我却天天待在冰窖里陪他;我安慰他,我给他将故事逗他开心,可他一个屁都不放。我把凤尾螺给他,这东西非常宝贵,可他,可他,你知道吗?他做了什么?”

    第13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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