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颜江山之五郎 作者:公子兮风华

    第14节

    玉清风看他双眼血红,右手都快捏碎酒壶的样子,真为他担心,本要安抚,那知他又愤怒的开口了“我把凤尾螺送给他,让他保护自己,可他还未等我走远就将凤尾螺送给他师兄,他把我当什么?”那一刻,只见轩辕螓藏愤怒的起身,一把摔了酒壶,还不满宣泄,一脚又踢开桌子,吓得旁人不敢说笑,而玉清风也被吓的坐在那说不出一句话。

    气极的轩辕螓藏左右走着,不知如何宣泄。“一手雕艺,刻出千万绝品之物;我腰缠万贯,要名利有名利,要身份有身份,干嘛非得为一个不是好心的人浪费感情。”

    玉清风缓缓起身,看着他这样,忽然不知从何下手。

    这时,闻声赶来的老板连忙前去安抚轩辕螓藏,慎怕惹了他不开心,而轩辕螓藏这会儿像是想通了似的,嘲嘲的说要去找花魁,老板怕他摔着就让一个下人跟着。等他处理完轩辕螓藏又安抚了客人,这才回楼去,而玉清风拦住了他,他一见玉清风是吓得后退三步。“你你你干什么?”

    “老板,我在这也快一个月了,能不能先给我一些银子?”玉清风并未发觉老板的不对劲,只在乎自己的工钱。

    老板双眼一瞪,然后,转身就往柜台那走。玉清风跟去,只见老板匆匆忙忙的进去,在里面倒腾了一会儿,取出一袋银子,哭求道“拿着这银子,你走,再也不要来了。”

    玉清风本为银子而欢喜,再听闻老板的话,心生疑惑。“为何?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你哪里都好?没什么不好的。走走快走。”老板不想多说就在那催促,若非他厨艺甚好也不会留下他,那知,今日又出轩辕螓藏这事情,他实在是忍不住了。

    “既然没什么不好,为何要赶我走”

    “你再不走我可就报官了啊!”见玉清风不走,老板开始威胁。

    那日受了司徒胤小钱的店小二立在那看着,也没打算前去帮忙亦或求求情什么的。

    玉清风见老板如此桎梏,心有不悦,他没什么的不好为什么还要赶他走?既然如此,走就走。玉清风撇了他一眼,然后拿着银子走了,可待此刻老板的确松了一口气,多事的店小二凑过来询问,老板一五一十的说了,吓得店小二想想玉清风的样子都觉恐怖。

    ☆、定情信物

    玉清风出了门,手里拿着银袋子四处走,他一个劲地在那想哪里出了错,可就是想不出来。最后,嫌麻烦就不愿意再想,他先半点事情再回花城。

    大街上晃了许久,玉清风也没瞧见什么可以买的,正徘徊之时,又瞧见一边走路一边念诗的白引,心中好奇就过去了。

    而白引一见他,先来了一个恭敬的见面礼,再说道“玉公子,多日不见。”

    “白公子。”白引如此有礼,倒让玉清风不知所措,想他空有一副皮囊,不如他这么有礼。

    “玉公子,为何在此地游晃?怎未与城主一道?”白引疑惑的问。

    “他在花城,我还未回去。”他也想与他一道逛街,买买东西,可是没机会。

    白引也没多问,便问了他接下来要做何事,玉清风说要给慕容策买件信物,可白引却觉信物应是出自自己的手最佳,这可难倒了玉清风。

    走了一路,白引瞧见了卖针线的地方,眼睛一亮,带着玉清风过去,说道“信物有手镯、缠臂金、戒指、耳环、香囊、玉佩、同心结、簪、钗、裙,先不论各自得情义为何?但且看这心思。十种信物,在我觉得香囊乃是最佳。”

    玉清风看着摊上的各色的细线,伸手捻起与慕容策伸手衣服一样颜色的紫线。旁边买线的姑娘凑在那偷看玉清风,笑嘻嘻的也不知在说什么,就连老板都在看,只有白引一本正经的帮忙挑线“买些针线、再买些尚好的布匹,挑选图案,再请教会刺绣的女子。还有买点排草、白芷等等。最后,做成香囊。”

    “白引,或许香囊真是好物!”玉清风挑着细线呢喃道。

    白引笑而不语,玉清风干脆买了许多紫线,外加一些白线,又在白引的引导下买了做流苏的线和白芷以及买了一些白色布匹,最后,他看到了一个刻着“念,深入骨髓,出于灵魂”的银铃,又买了回去,说是要藏在里面,再最后,买了乳色、翠绿色玉珠各十颗。

    等一切都买好后,天已经快黑了。现在他又不能去饭店,也不能虽白引去,最后,在白引陪他找地方休息的时候,遇到在外回来的云觞。这次,他就落脚在花楼了。

    云觞问了玉清风几句就去用晚饭,白引自然也被留下来了。

    饭桌上。

    云觞摇着绢扇看着吃相缓慢的白引,然后,再看看举止优雅的玉清风,最后,不得不承认慕容策有本事,能将玉清风□□到如此地步。

    “玉公子,何时回家?”

    吃饭的玉清风看向他,再咽下口中的食物,说道“等做完香囊我就回去。教主,你是否有所不便?”

    “那你安心留在花楼,我让人为你请个小师父教你做香囊。”亲自做香囊,真是有心!云觞含笑看着玉清风。

    “多谢!”玉清风道了谢,再继续用饭。

    而云觞吃了几口就没吃了,他坐在那等着他们用完,最后,让人带玉清风去休息,再留下白引问话。

    楼台处。

    “白先生为何与玉公子在一起?莫非是看他长得不错。”云觞边玩着杜鹃花边问道。

    白引笑道“这难得一见的人儿自是人人稀奇,都想多看一眼。教主又何尝不是呢?”

    “说的挺有理的,不过,你可千万别对他动不该有的心思。”

    “嗯?”

    “他这只刺猬,刺起人来可会疼死人的。”

    玉清风回到厢房,把买的东西拿出来整理了一下,然后,要了写笔墨纸,画了一幅画。

    二日一早,云觞来了,他刚好在那给画上色。云觞过去看了看,笑道“三生石旁,桃花一朵,花瓣为六。呵呵!玉公子,你还真能想象出来!但不知,这桃花的寓意。”

    玉清风边给桃花上色,边说道“我两虽是今生相遇,却用一生走过了五世,这最后的一世,也正是六世了。都说永生永世,可又有几人能活到永生永世、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经他这么一说,云觞便明了。玉清风上完色,在旁边题道“三生石上三生事,六世桃花六世幸。永生长存又永世,可惜故人难相近。”

    “你这话若是被他给瞧见了,非得烧了不可。”看完后,云觞脸上的笑容渐下。

    玉清风收笔,笑道“这首词不对吗?”

    云觞提笔将最后一句划掉,写道“故人相一不相离。”

    玉清风微惊,看向提笔的云觞,问道“你与慕容策很亲近?”

    还未发觉玉清风话里意思的云觞只说道“我们认识多年了,那时,你还未出现呢!玉公子,这画已经做好,教你做香囊的人我也找到了。”

    云觞的话只让玉清风眉头轻皱,看妩媚万千的云觞时,眼神明显的变了一些。云觞放下笔,对外说了一声,这才说“这人相信你也认识,恰好在路上遇见了,便让她来教你。”

    玉清风没说话,只等着那人出现。待那人进来时,玉清风微惊了一刻。“佛月?”

    世佛月过去问道“玉大哥,这些时日你可安好?”

    “好。佛月,你为何出现在这里?”

    “我有事离开了花城,先才回程,又偶遇云教主,听闻你在此地寻做香囊的人便来了。”

    “哦!那事情可曾办好?”

    世佛月点点头,云觞做了别便出去了。玉清风和世佛月续了一会儿久,直到下午才开始做香囊。

    玉清风在手工这方面不差,学的很快,恰好,白色布匹上的图案不难,却也费了一个下午方才做好。

    世佛月帮他修理了一下,等用完晚饭后,玉清风就迫不及待的在屋子里做。世佛月陪在身边,看他认真的样子,心中有些伤感。

    “玉大哥,如若有一天你发现我并非好人,是否,还愿与我说话亦或做朋友?”世佛月看着快成型的流苏问道,视线不敢放到玉清风的身上。

    而玉清风却不以为意,用力的扎流苏,笑道“我自己也非好人,再则,没有正邪之分,世人都一样,只是,各有所求。”

    玉清风的话让世佛月顿时暗淡了许多,正邪自古同冰炭,而他说的如此简单,是敷衍吗?“这个世界容不下邪,玉大哥,你知道吗?”

    玉清风用剪刀拆掉多余的紫线,拿起欣赏自己的杰作,至于世佛月的话他不觉什么不对,道“话虽如此,可正离不了邪。黑与白,相生相克,就如同正邪。”

    “玉大哥你看的似乎很轻。”

    玉清风淡淡一笑。他非看的轻,而是,无心去辩解这些无聊的事情,什么正什么邪,他都无心。

    对玉清风的话,世佛月仍旧揣测不到是不是属实,但,还是缓了一些。

    可玉清风却不知道自己的话给了世佛月多大的错觉,也给她多大的借口。

    这一夜,玉清风点灯苦做。等做好之后,已是一更了。玉清风拿起香囊在眼前晃了晃。雪白色布匹绣着紫色桃花,一朵桃花却开六片花瓣,而那多出的第七片落在了角落上的三生石上;上面是同心结,在同心结与囊袋相接之处又有一颗白玉珠,透着剔透的光;下面则是从白玉珠穿出的四根线,三根不长被打结串着白玉珠,而中间最长那根则是挂着两个细长流苏的流苏绳子。看似简单却花了玉清风心思,还有囊袋之中的铃铛更是让他觉得喜欢。

    想起要赠送与慕容策,玉清风就觉欢喜,笑了一会儿就起身,但见还有云觞送来的线,他又起了心事,编了两根红色手链。

    等事情全都办完之后,是三更,而玉清风是拉开门就出去了,准确的说是回花城去了。

    赶回花城已是四更,玉清风直接朝着慕容策的房间走去,可回去后,又见屋子黑着,心中疑惑了。顿时,也有了不好的预感,转身去找卿瑾凉的房间,他不在房间里,就只会在卿瑾凉这边。

    去了卿瑾凉的院子,玉清风怒气冲冲的进去,准备一脚踹开她的门时,却被今晚看守的一个侍卫拦住了。

    “滚开。”玉清风手一挥。

    这人正是慕容蓝,他看玉清风这样眼里很不屑,却不能放任他。“主子不在这里。要找他,去问司徒胤。”

    玉清风本是准备踢门的,忽而听闻他的话,连忙转身去找司徒胤。慕容蓝不屑的说道“真不懂礼!一声谢也不说。”

    ☆、爱人难为

    玉清风跑到司徒胤这里,真的是一脚踹开了门,然后,大步大步进去了。也不知为什么司徒胤点着一盏灯,被踹门声吓得连忙从梦里醒来,掀开被子之时,却觉脖子一凉。

    “说,慕容策在哪?”人未见却闻其声。

    司徒胤顺着剑看去,果真是玉清风,这可让他缓了一下。“是你啊!怎么”

    “我问你慕容策在哪?”他大半夜的跑回来,还天天吃烟,换来的却是一座空房。在花城,在花城。人呢?

    司徒胤从未见过今晚这样的玉清风,凶残冷冽,跟暴君一样,瑟瑟的说道“在西边的莲花池旁的屋子里。”

    知道了位置,玉清风收起剑直接要走,管不了身后的司徒胤。而等他走后,司徒胤像是在地狱走过一遭似的倒了下去,双眼直瞪着帐顶。

    玉清风左拐右拐,最终,在一个极其隐秘的地方找到了莲花池和屋子,不过,这四处似乎有很多人。玉清风光明正大的走向屋子,走进堂内,走进水榭长廊,最后,顺通无阻的走进了某个没有关门的屋子,而里面,似乎全是灯。

    玉清风放缓了步子靠近,他要看看慕容策在做什么,好好的屋子不待,偏要跑到这里来。而且,极其可疑的是他与何人在一起。

    越来越近,玉清风的眼睛越来越亮,距离真相也就越来越清楚。床下只有一双鞋,而帐子里只有一个人,玉清风脑中的弦立刻断了,反弹震的他浑身一颤。我又犯了如此大的错误,还是不信他。

    心中有所愧疚的玉清风立在那透过帐子看着沉睡的人,不知如何迈出这一步。这一步是轻易的怀疑与长久的不信任,也在此刻,他才发现自己到底对他有多么不信任,已经到了黑白不分的地步。

    灯火浸着两人,照亮一个人的心,跳动着却不如死了。

    “你不睡吗?”就在四处安静的只有灯火声音之时,帐中传来了清晰的声音。

    这一言敲动矗立的玉清风,迈出麻木的双腿靠近,等他走近,掀起帐子,依旧看他双眼被蒙着。然而此刻,他却无心询问这些。

    “只有你一人吗?”

    慕容策眉头一皱,侧身背对玉清风,再道“一切都如你亲眼所见。”

    玉清风也没多问,的确自己看见的都不是料想之中的样子,而他也没提出来。玉清风从怀中取出香囊搁在他的枕边,而银铃清澈的声音却让慕容策转身,似乎想知道是何物。

    明白他的玉清风伸手抓住他的手,笑道“我亲自为你做的香囊,没有用你的一分一两银子,而且,上面的图案也是我绣的,流苏是我亲自制作,里面藏着一个铃铛。”

    慕容策此刻就像是一只即将被宰杀的小羊似的,躺在那也不动。等玉清风说完后,才道“你离开花城就为做个香囊?”

    “对。你赠我紫玉簪,虽已不见却是我的物品;后来,你又将碎羽长玉给我。你送我的物品不止这两件,我却从未送你何物。这香囊算是我与你的定情信物,若是那日我先走一步,你就带着它来寻我,听到铃铛声我一定会回来。”玉清风坐在旁边趴在他的身上轻声说道。这铃铛上八个字或许他这一辈子都不会知晓,不过,正好。

    “我知道了。天快亮了。”慕容策有些不想谈这些事情,淡漠的带过去。紫玉簪在哪?似乎已经碎了,到底为何碎了?好像是长仙台前紫玉簪已经碎了,不,是在边疆与他相杀那日,可是为何会碎了?那日,究竟发生了何事?

    玉清风不知道慕容策此刻再思索什么,只当他无心不会思及这些东西,刚好身心匮乏不如好好休息一下。

    等玉清风歇下时,慕容策却转过了身去背对着他。玉清风也只是微微一惊,随即,倾身上前问道“为何背对着我?”

    “我累了。”

    “那好好休息,明日,我为你熬些汤。”

    “嗯!”

    事情谈好,玉清风很快的就抱着慕容策的背睡着了,可他的回来却让慕容策睡不着。转身回来时,伸手轻轻将他推开,然后,平躺着。那日究竟发生了何事?紫玉簪为何碎了?是谁先毁了它?

    慕容策在哪想了许久,终于对那日的事情有了点醒目,可一刹那全是玉清风血腥张狂的样子。

    “慕容策,现在,剩下的兵马是你们的了。”当时,他听闻玉清风在断崖时便带兵赶了过去,不想他被萧玉暮寒带走,亦或伤害。可是,看到的却是满地尸体,鲜血城河,而他一身红衣执剑立在血泊之中,双目无情浸着红色的玄光。那刻,他想一切都还是有回头的机会的。可是,换来的却是他更加残忍绝情的一瞥和一句足矣让他瞬间崩塌的话。

    “清风,不要再杀下去了,这样有什么好?我们回去。”玉清风总是会干干净净的立在那,不沾染风尘,也不为旁物所扰,更不会有仇恨的丑态。然后,眼前的人却那般可怕和陌生。

    玉清风似乎觉得他的话很可笑,笑得讥讽。“回去?回哪?仅剩的东西都没了。”

    不。慕容策那时在想,他的东西都还在,并没有失去。“我们都还在,凤麟、师父都在的。回去,你要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我要你杀了你身后所有人,你会答应吗?”玉清风的眸子很冷,那道冷光直接扫过他身后的五百多个将士。

    他是君王,是他们的王,而他们是他的臣是他的民,是凤渊朝的将士和功臣百姓。杀了他们,他做不到。“你杀我可以,但是,让我杀他们不可能。”

    “呵呵!”猖狂无羁的笑声飘荡在山间,阴沉的可怕。“那你还说什么都答应我,慕容策,你们一个个骗我,都骗我。”玉清风变得诡异,手中的长剑散着红色,就那么一刹那,他看见玉清风亲手杀了他的将士,而那将士完全是尸骨未存。“都骗我,都骗我,啊!”

    “清风。”一滴血落在他的脸颊,唤醒了麻木的他,他想阻止却被玉清风的剑气袭到很远的地方去。在那泥沙乱飞的之中,有他的爱人,有他的将士,可他们却是对手。

    “你们骗我,骗我。你们都不要我,一个个指责我的不对。骗子,幌子。我恨你们,恨所有人,恨所有人。”

    他立在那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选择了袖手旁观,然而,他的责任不允许这样。“清风,住手。”

    他唤出长剑直接冲进去,揽过一个即将成为玉清风手下亡魂的将士,却直接让玉清风的剑刺到了他的左腹部。他看着他却看不见他曾经单纯的样子。“慕容策,你以为你死了我就会放过他们吗?错了,我不会。”玉清风很狠地将剑刺到低,他能感受到冷风从身后的血口进入到身体,再刺激他的心。

    “我要让你活着,看看他们是如何死的?”那句音落,玉清风拔了剑,他却握住了那刺穿自己的手。

    “这是第三次,你亲手杀我。”

    玉清风笑的平静,伸出左右将他抱住,却含笑赏着他苍白的面容。“五郎,我的五郎啊!我只想做你的爱人,可你却给我一个万劫不复的背叛;我想做好人,可是,你们偏要让我做尽恶事,就连你也要给我十恶不赦的借口。夫郎,为何爱上你如此简单?而爱你却如此难。你告诉我,为何?告诉我,如若我明白,抑或我能放下,我就留你一条活路。”

    慕容策都快不认识玉清风了,他双眸如血,启唇间都带着诡异的邪媚,甚至,佛在胸膛上的手都似利刃一般,惊悚难安。可这个问题,他如何回答?可是,没有人让他做十恶不赦的事情,到底为什么?

    “是我做不了好人,是我做不了爱人。”。皇位压着他,天下压着他,父皇压着他,他的祖母为他而死、他的母亲为他而死,他生母的国家压着他,很多选择由不得他。而玉清风不肯给他机会,为何要他在最不该放下责任之时逼他放下?为何他想放下君王之位陪他远走他方之时他却一刀两断?是他难为好人,而这些人都在想着自己的利益和欲望,从未思索过他要什么想做什么。

    他能感觉到玉清风在哪一刹那变了脸色,停在心口的手死死揪着衣服,似乎要捏碎。“都是你的错。”玉清风发怒了,一声怒吼后,直接一掌打在他的腹部,并在那时拔出了嵌入他身体里的剑,可是,腰封之中的东西明显的被这一掌震碎了。“我没错。”

    伴着倒地时惊起的沉沙,耳边的怒吼声都渐渐远去,还有模糊的兵器相接之声。黑色漩涡之中,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没看见,只知道那根轮转的信物再也无法复原了。

    ☆、花开花谢

    回忆过完,慕容策才清楚紫玉簪去了何处,而毁掉的人已经忘了。不知道是不是可笑?

    慕容策侧头看着平静的人,也无话可说。

    而等玉清风挣开朦胧的双眼时,屋子很昏暗,而身体明显的被什么重物压着。淡淡的桃花香飘散在四处,这才让他有了点知觉,朦胧着声音说道“你做什么?”

    在玉清风身上乱动的慕容策凑近他的耳边,低喃道“又能做什么?”

    迷糊的玉清风伸手要去推,道“好困。”

    “就一次。”

    “哦!”片刻后“嗯?做什么?”

    前面是浓浓的绯色熏绕宁静的屋子,而后面则是带着一些火候了啊!

    “慕容策,你到底在做什么?痛死了。”事情到了一半,被□□的玉清风实在是忍受不了慕容策现在的差劲终于爆发了,真想一脚把人给踹下去。

    而被怒喝的慕容策顿时停了下来,似乎有些弃垒,甚至连那玩意都退下去了。感觉到慕容策的变化,玉清风有些不明白,可是事情都到了现在这地步,不继续让他情何以堪。思及他现在没心,不能体会,所以,他应该理解,自己动手。

    在慕容策要退的时候,玉清风却抓着他的肩膀换了上下,这姿势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无比的痛苦,但,没有退路了。慕容策被压到下面,面色还是变了一些。“时辰不早了,下次吧!”

    玉清风呼了一口气,然后趴在他的身上缓。“爷我难得让你伺候一次,早早退去太煞风景。不如,我们玩到天亮如何?”

    “这样对你身体不好。”或许是玉清风方才那句话让慕容策对这事有些畏惧,是担心被说无能。

    玉清风可听不进去,伸手捧着他的脸,准备要说什么时,又注意到眼睛上的带子。“你为何总是带着紫纱?”

    注意到这得慕容策连忙说道“边疆时不慎伤了双眼,前段时间才觉后症。大夫诊治后说一年内不能见光,所以,必须戴着轻纱。”

    “那严重吗?为何之前没能发觉?”慕容策的谎言让玉清风信以为真,心里直疼。

    “无碍。不过一年之内不能四处行走。”

    “明日我们去找大夫在瞧瞧如何?如果这里的大夫无用,我们去别的地方;如若还是不行,我们回皇宫吧!齐风或者能行。若是实在找不到,那我们走远点。”不知为何,玉清风只觉心中不安,虽闻只是一年之内,可他却觉是一辈子。他的眼睛是多么重要!

    “一年以后若是还不能见光,便去。”

    “那这一年里你看不见我了,更不能看见你想看到的东西。”

    “无妨。”

    最终,玉清风也只得无奈告终。不过,有些事还是进行到底的,所以,这天未亮就把睡梦中的恭苏给吵醒了。

    因为他对声音很敏感,所以,很容易就会听到四处的声音。虽然模糊但他很快就辨别了生源,忙的掀开被子就下床去了,等走到门外准备进去时,他才止步。双颊一红立在那走不动,这种事情他没经历过,却不会不了解,毕竟血心和孤琯就是如此,再则他们以前也有过。

    待了一会儿,转身时,脸上的红潮已经褪下了,反而被淡淡的忧伤。

    回了房间外时,却见到了轩辕螓藏,心中毫无涟漪。

    而捧着一大束白玫瑰的轩辕螓藏双眼红肿,头发凌乱,衣衫不整,更奇怪的是他脸上和手上那些伤疤,尤其是手都沾了血。看见恭苏时,咧开嘴笑道“苏苏,你回来啦!”

    恭苏看了看他,淡漠的说道“有何事?”

    “这玫瑰花送你,刚刚采下来的。”轩辕螓藏的眼睛像是瞎了似的,根本就没看见恭苏脸上的不耐烦和淡漠,还一个劲的往前凑。

    浓郁的花香,艳丽的颜色,高傲的姿态,无一不与此刻的恭苏成正比。

    “不需要。你走吧!”恭苏淡淡的说完直接进屋。轩辕螓藏傻傻的跟去,可是,人还没进去门就关了。

    “苏苏。小苏儿。你开门啊!”轩辕螓藏抱着满身是刺的玫瑰花立在那。可是,屋里面并没有动静,甚至,最后一盏灯都熄灭了。“小苏苏,你不能这么狠心啊!好歹我陪了你那么多天。小苏苏,玫瑰花满身的刺,让人又爱又恨,可它却依旧这般高傲艳丽,为何?恭苏,你的刺能保护自己,却会伤了别人。”

    “我的刺只为一人生,即便刺痛所有人我也无所谓,哪怕是我自己。”屋里的恭苏淡漠的回答道。

    “你已经为你师兄放弃了太多东西,这刺为何不能也放下?让我们真心真意的疼你一次,这样,不好吗?”

    “带着你的东西立刻离开这里,别让我再见到你。”

    恭苏早早起来,一人拿着不能再随意舞动的剑在旁院之中练剑。

    五皇子,恭苏以后可以叫你哥哥吗?

    若是无人在便可,若是有人在便唤我五皇子,知道吗?

    哥哥,你为何这么高?

    终有一日,恭苏也会与哥哥一样高,然后,做大哥哥。

    那等恭苏与哥哥一样高的时候,是不是可以像哥哥这样骑马?

    无需等那日,哥哥今日便带你。

    王爷,恭苏回来了。

    恭苏,事情办的如何

    办妥了。请王爷放心。

    嗯。你满身伤,为何不先处理再来回禀?

    无碍,只是小伤而已。

    随我来,我给你上药。

    “小苏苏。”恭苏正练得入神之时,轩辕螓藏手中拿着一支新鲜的白色玫瑰,一身又是金黄色的俗衣。

    闻话的恭苏收剑立在那,启唇道“三堂主,武林大会在即,今年无我恭苏与你作对,虽少了一个劲敌,但依你功力来看,还多需勤练。”

    轩辕螓藏可不这么认为,上前将花递给他,一副谦谦君子样。道“我是来送花的,并非是来争武林盟主之位的。”

    “你送错人了。”

    “错没错只有我知道。你不接受,我就送到你接受为止,不管是多久。”

    恭苏离开他两步,说道“我心里只有师兄一人,你不要荒废自己的韶华。”

    轩辕螓藏看向他,道“可你师兄心里只有玉清风。”

    “与我无关。”

    “又怎于你无关?恭苏,你真是傻!”傻的让人心疼。

    “那也是我心甘情愿。”

    恭苏的固执让轩辕螓藏有点为难,也不知道下步该如何做?

    却在此刻,慕容策从一边来了。“恭苏,你随我来。”

    就那么一句话便让恭苏呆滞在那,下刻看了看轩辕螓藏,然后,跟了上去。

    轩辕螓藏拿着玫瑰花立在那看着恭苏。对不起,恭苏,我也是别无选择。

    慕容策一路无言,恭苏也就没开口,只是跟着他走到了练琴的亭子里去。恭苏欲扶他坐下,可慕容策只立在那。

    “恭苏,你陪我多少年了?”

    恭苏一愣,随即说道“二十二年。”

    “二十二年里,我属于你,二十二年后,是时候让你过自己的人生。”恭苏欲要开口,却被慕容策抢了去。“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恭苏,遗失,并非是情晚到,而是我们自己太过犹豫不决。”

    “师兄,花开堪折直须折,花若无心君难折;花开堪折直须折,花若有心君难折;花谢未折修长枝,花若有心盛春秋;花葬未折来年折,却待花开客已折。”二十二年,他应该会明白的,却为何那般云淡风轻?如今,裹不住的火终于蔓延了纸,却又言是他犹豫不决。可若是怪起来,终究是他无心罢了,何须如此多的借口。

    慕容策转身看他,却被白纱掩去了一切。二十二年,对恭苏也只是兄弟情义罢了。可,如若恭苏在玉清风出现之前挑开了一切,或许,都将不一样。“你从未问过我,也从未试探过。”

    “师兄。”听闻这话的恭苏有些心急的上前,“是否问过亦或试探过你就能允诺与我?那现在可曾晚?”

    慕容策伸出手摸索着恭苏的手,直到捂住他因常年握剑而生出茧疤的手时,才道“花已入葬,何须再折?不如重待新花,再折轻藏。轩辕螓藏,螓藏,情藏,此花开尽更无花,莫守头年衰新华。轩辕螓藏,才是你该轻藏之人,你且珍藏。”

    “莫守头年衰新华?师兄,你连你自己都说服不了,又如何让我一介闻者被说服?若真如你所言,对玉清风你早早在七年前便放手了,何须至今未休?”

    “一人入骨,此生难出;一人入髓,此生难戒;倘若一心入魂,便是永世劫难,至死不休。我待他之意,你终会明白。”这个道理明白的或许不晚。慕容策规劝恭苏却也在告诫自己。

    恭苏觉得可笑,慢慢的退去慕容策的手,转身说道“师兄有此决心,我也有。”

    被关上退去手,慕容策一时隐隐觉得心口处极为的不舒服,很闷。他转身寻恭苏,缺什么也看不见。

    恭苏的冷漠和固执,敲击慕容策的决心,然而,这些事情早早是定局。

    两人沉默着,都无法开口接下去,却在此刻,玉清风从纱幔里走了出来,冷清的眸子瞥过恭苏坚硬的侧身,然后,走到慕容策面前。

    注意到玉清风的恭苏也没去看他,只是背对着慕容策立着。

    “恭苏,你从未真心待过我,我有足够的理由赶你离开我们千里。可是,”他将眼中的冷清收尽,深情不移的望着慕容策,仿佛一世看不完。“五郎不想让你离开,也不舍你离开。作为他爱人的我不允许你继续留下,然而,我必须留下你。”

    “师兄并非只属于你一人。”恭苏握紧手中的剑,眉宇间渐渐露出了一些怒气和怨气。

    恭苏的话让玉清风眼神一沉,拉着慕容策的手说道“属于何人?呵呵!五郎,你觉得你有能力逃出我的手掌吗?”

    被握紧的慕容策并未作答,也任着他握红了那里。他只属于他自己,但这只是从前,如今,他早已不是自己的。巨大的五指峰封锁了他所有的出口,再也飞不出去。

    恭苏垂眸,任一缕清风扫过眉头,将那些涟漪抚平。“师兄,我先回房。愿你此生不忘曾经有一人叫恭苏。”他音落时便走了。

    慕容策欲要去追却被玉清风拦下来了,等恭苏走远,玉清风才开口说道“如若你足够坚决,便不会被君王牵累,更不会让琴师、恭苏、白子妃、卿瑾凉以及秦墨烟陷得如此深。”

    慕容策嘴唇微动,却没张嘴说什么,反而脸色却在改变。

    不闻回答,玉清风以为他在沉思,便替他理理额间泻下的青丝。后来,慕容策推开他走了,玉清风立在那没动。慕容策撤开后,依着假山直接吐了,一口鲜血将地上白色花朵染了遍,当他自己根本不知道情咒发作。

    幸及,鬼花爷来了,瞧到这情况,吓得不轻,连忙扶着他去花园那边。

    作者有话要说:  我电脑坏了。。如果修复不了。。。那这文就断了。。稿子还有五天的吧。。。看到评论我会在上班时候回的。。。。电脑好了我会说的

    ☆、普通夫夫

    玉清风回去之后,留在房间里,吩咐人取点葡萄过来,然后,一颗一颗的吃。

    这么一晃就是一上午,慕容策没回来,逐渐让他心里没底。也顾不着午饭便出去找人,这还没把人找到就在外面的树林旁看见了澹台子孺。

    玉清风本不想过去,那知澹台子孺自己来找他了。“小娃娃,你知道慕容笙在何处吗?”

    欲要离开的玉清风止步,疑惑的看着这孩子。“你找他作何?”

    “他爹的病也快好了,我要走了。顺便,跟他说一件事情。”澹台子孺不耐烦的说道。

    “我已经很长时间没见着他了,有何事你告诉我,我帮你转告。”

    “好。你告诉他我把眼睛给弄丢了,以后别再来找我。”

    玉清风点点头。

    两人分开后,玉清风去前面找人,那知还是没找到,午时肚子饿了,他也只好回去。

    看着桌上的菜,他真没胃口。放下筷子又去吃葡萄,这葡萄还没吃完就觉不舒服,然后又去吃苹果,苹果还没吃一半,又去吃橘子,满桌的菜最后成了满桌的水果。

    芙蕖看着满桌的水果,真是担心。“公子,还是用点饭菜吧!”

    玉清风剥着荔枝,淡淡的说道“没胃口。芙蕖,帮我取点柑橘。”

    “是。”

    等玉清风感觉孢了之后,他的牙齿已经麻木了,甚觉晚上是不能在吃东西了。然而,他还是便端着一碟葡萄出去晃悠,刚刚出了大门,就听到了铃铛声。

    他寻着声音走去,直到在桥廊那方才瞧见正缓步而来的人,白衣如雪,青丝如墨,准的一个仙人。

    “五郎。”玉清风轻声唤道。

    对面的慕容策抬头看去,怀中的凤麟也看去了,见是玉清风,脸色暗淡了一些。

    玉清风自己走去,说道“凤麟不小了,你不必如此宠他,让他自己走。”

    凤麟抓着慕容策的衣领就是不松开,反而是慕容策将他放了下去。玉清风看了看不悦的凤麟,然后,走到他们中间,取了一个葡萄给凤麟,然后再喂慕容策。“既然无事,我们去买些菜回来,我给你做晚饭。”

    “我现在不方便。而且,厨房有菜。”在花城他还熟悉很多,况且,四周都是他的人也有个照料,若是出去了,露馅的几率就很大。

    玉清风不想,将碟子搁到一边,然后,伸手抱起凤麟,笑道“我只想和你们父子两一起吃个葡萄的晚饭而已。去吧!顺便散散步。”

    慕容策沉默了片刻,还是答应了。

    玉清风带着慕容策和凤麟从东门离开,然后,一路又说又笑的去街上。多半都是玉清风挽着慕容策的手说在外遇到的事情,而凤麟只能任慕容策拉着。

    等走到热闹的大街上时,玉清风几乎都快忘了凤麟还在,径直的拉着慕容策的手在菜摊子面前走。旁人看的觉得奇怪,眼神都是各自的试探,不过,没人能看得出真假。

    “这苦青菜如何卖?”玉清风弯身拿起一株很新鲜的苦青菜,边看边询问卖菜的老爷爷。

    “一文钱一两。”老爷爷含笑说道。

    玉清风将菜送到慕容策面前,问道“明早我给你熬清粥好不好?”

    “等你的粥熬好,已是午时了。”

    不解风情的慕容策。玉清风在心里埋怨了一句,然后,看向小凤麟,道“凤麟,你要吃这菜吗?”

    凤麟瞥过头去,说道“不吃。”

    不吃,玉清风照样的卖。他随意从慕容策腰上的银袋子里取出银子,也不管是多少直接给了老爷爷,然后走了。

    老爷爷看着手中一两银子,这才喊道“你给多了,小哥。”

    可是,他的声音只能消失在噪杂之中。

    玉清风在别处卖了个稍微大点的篮子,里面放菜。可晃了很久,他的菜篮子里只有苦青菜。

    “五郎,你想吃什么?我给你买。”其实,玉清风只是想拉着慕容策出来学学普通人家买买菜然后做饭吃的,不然,早就回去了。

    “随意一点便好。”

    玉清风点点头,然后,拉着他朝着卖桃子的地方走去。他吩咐了慕容策,然后,立在那选。

    可这会儿远处有马蹄声传来,惹得满街喧哗,慕容策拉着凤麟,但也被集散了。

    “父亲,玉清风。”被挤在人群中的凤麟渐渐看不见慕容策,心中有些担忧。可玉清风还在那选桃子。

    马匹过后,剩下旁人在那埋怨,而慕容策被带到了不知是何处的地方,空阔的地方就剩他一人在那,由于他的容貌以及穿着打扮显得特别出众。

    没有人在身边,这让慕容策略显紧张,却又不敢动。这会儿,寒江雪缓缓走向他,嘴角勾着讥笑。

    “五爷不在花城,竟出现在此处!”

    “是你。”

    寒江雪笑了笑,道“是我。怎么?你跟丢了玉清风?瞧你现在的样子,真不知我爹为何会让我嫁给一个瞎子?”

    慕容策眉头轻动,丝毫没逃过寒江雪的双眼,只闻寒江雪冷漠的声音“怎么?觉得很羞耻。也对。慕容笙,你为何还不将卿瑾凉和玉清风赶出花城,难道,你想违反我爹的命令吗?”

    “武林大会之后,我自会处理他们两人。”慕容策的声音有些冷,冷的刺骨。

    不过,寒江雪也只是笑笑,然后说道“希望你能做到。我寒江雪可以不在乎你的过去,但,以后必须是我的安排。”

    慕容策没与回答,寒江雪欲要再言,却见玉清风从人群中来了,淡淡一笑便消失了。

    “五郎。”玉清风一瞧见慕容策,整个人头发都竖起来了,忙的冲上前去。“你为何一声不吭的走掉?”想起转身过来后,见到的全是陌生的人时,心中就觉不安和恐惧。好像他再次一声不吭的走掉,让他沉默的的寻找。

    慕容策却极为的淡然,收敛起冷漠,说道“刚才被人群推到了这边。你买好了吗?”

    玉清风瘪嘴,可也无奈,是他当时太把心放到买桃子的事情上了,也怪不得他啊!“好啦!我们回去。”玉清风说完,拉起他的手挎着篮子准备回去。

    慕容策跟着他走,一步一声铃铛声。等两人走了几步,慕容策问道“凤麟呢?”

    “他方才在你身边。”玉清风没在意,随意的看了看,还真没看见凤麟的影子,然后很淡定的说道“凤麟不见了。”

    他不急,倒是慕容策有了点着急。“凤麟方才与我散了。”

    “没事,我去找,你就在这啊!”玉清风将他拉到一边没人的地方,然后,挎着篮子走,走了一步又回头去,将慕容策拉到摊子里面的凳子那,用好几两银子换了老板的凳子,再吩咐老板把人看着,乐得老板忙的道谢。玉清风回去把篮子放到慕容策怀里,说道“饿了就让这人把桃子洗了吃,我没回来,不许走。听到没?”慕容策点点头。

    安心的玉清风这才离去,留下买东西的老板在那瞅着慕容策满脑子悬念。

    话说玉清风去找走散的凤麟,其实,他不着急,凤麟不是那种容易被骗的小孩子,所以,他自己好好的呢。也正如他所料的那般,凤麟还真是好端端的坐在桥头的石头上,似乎在等他们来找他。玉清风露出一抹邪恶的笑,然后,转身去了。

    凤麟坐在那无聊的玩着一块小石头,旁边来了一个小孩子,几乎和他差不多大,白白净净的。此刻正疑惑的看着他。

    凤麟觉得他奇怪,起身问道“你是谁?看我作何?”他这一本正经的样,还真是慕容策那版本的模范。

    小男孩似乎也觉得他奇怪,似乎要说什么时,听到了自己娘亲的声音,连忙跑了。凤麟疑惑的看去,只见那个小男孩被冷澜抱起,他的身边立着一位挺着大肚子的妇人,看似很和睦的一家。

    凤麟觉得无趣,收回视线准备继续玩的时候,脸上的阳光忽然不见了,抬头时却见四个壮汉,微微一惊。

    “小娃娃,一个人在这等谁呢?”领头的老大问道。

    凤麟淡漠的瞥过,然后,将手里的石头扔掉。道“关你何事?”

    凤麟的态度让领头的有些微惊,眉头皱下。“小娃娃,跟叔叔走,叔叔带你去吃好吃的。”

    “我不认识你。”

    他的话让三个属下一笑,领头的面子有些尴尬,凶恶的说道“你不跟我走,我就扛你走。”

    “除了这办法,还有更蠢的法子吗?”凤麟无畏无惧的说道。眼里的寒霜简直就是寒冬。

    领头人喝道“信不信老子宰了你个小兔崽子?”

    凤麟没理他。

    属下瞧这情况在领头人耳边嘀咕了几句,几人就无趣的走了,这会儿玉清风从一边出来,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

    “凤麟,回家了。”

    凤麟抬头看了他一眼,问道“父亲呢?”

    “在前面等我们。走不走?”

    两人一路无言的回去,玉清风取过篮子夸在手腕上,一手拉着慕容策的手,而慕容策则负责拉着凤麟。

    “给你吃。”玉清风将糖葫芦放到慕容策嘴边,却被他躲过去了,玉清风心有不甘的咬下一颗直接当着满街的人直接吻住了慕容策的唇,把自己碾碎的糖葫芦渡到他的嘴里。慕容策本是抵触,却在后来放弃了挣扎,将糖葫芦咽下去。这一幕让凤麟频频翻白眼。

    “是何味道?”显然,玉清风还没玩够,固着慕容策的身子问道。

    慕容策咽下食物后才道“糖葫芦是酸甜的。”

    “我以为你会说是我的味道。算了,走吧!回去做晚饭吃。”再次不被解风情的玉清风微叹气的回了一句,然后拉着慕容策回去。

    走到一半,凤麟似乎是走累了,不想再走,拽着慕容策的手在那拖拉。玉清风瞧了几次也没瞧出个所以然来,慕容策倒是问道“怎么了?凤麟。”

    “父亲,我们歇歇再走。”凤麟瞪着眼睛看向慕容策。

    “天快黑了,再不回去,就来不及做饭了,凤麟,你不饿,你父亲饿。”玉清风一见凤麟那讨喜的表情时就想把慕容策给拉开,可他不能这么做。

    凤麟没看他,只拽着慕容策的手,而慕容策抽掉被玉清风握着的手,弯身将凤麟抱起。“爹要做饭,我们快些回去才好。”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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