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情结+续篇 作者:十世

    第20节

    那个白衣人动了几箸,挑了几道还入口的尝了尝,便不再吃了,反倒一直给青衣人加菜,在他耳边浅声低语。那人偶尔回一两句,两人说说笑笑,气氛融洽。

    待用完膳,白衣人又恢复冷漠,对掌柜的道:“我们要回房休息。”

    “是,是。”掌柜的这回不用吩咐,连忙唤过来店小二道:“两间上房,快快带客人去休息。”

    “等等。”白衣人唤住他们,冷声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两间上房了?”

    “嗯?这个……”掌柜的和小二都有点懵。看他们举止打扮,衣着高贵,分明是有身份的人,难道不要上房还要住下房不成?

    “一间上房即可!”那人接着淡淡吩咐。

    掌柜的和店小二闻言,更是疑惑。上房虽然宽敞舒适,床榻也稍大一些,但两个大男人挤在一起,还是会不太舒服吧!既然有钱住上房,何必那么小气只要一间?

    不过看见他冷冷撇过来的眼神,掌柜的和店小二都没敢再说什么,连忙带人上楼去了。

    这年头,真是什么事都有!

    店小二摇头晃脑地下楼来,去给两位客人沏茶打水。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两个人显然是白衣人的身份更高,地位应在青衣人之上。可是刚才见他们用膳时,便明显是白衣人在讨好青衣人。这会儿入了房,那青衣人只不过轻咳了两声,白衣人就立刻紧张地让他上床休息,还命令自己赶紧去沏茶来。

    只不过咳嗽两声,用得着这么紧张吗?这两人,说是主仆?好像不像。说是朋友?又觉得差点什么。难道是兄弟?更是差得远了。真让人猜不透他们的关系。

    店小二这个好奇啊。尤其是他打好水回到客房,正看见那白衣人揽着青衣人坐在床头,神态间说不出的亲昵,更是对他们的关系好奇得不得了了。

    不过他还是很有专业素质的。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后,便知趣下去了。

    临走前,听见白衣人正柔声地对青衣人低语,听不清在说什么,但在掩上门扉时,店小二却清清楚楚地看见青衣人英挺温和的面容上,染着一层与他的年龄不大匹配的淡淡红晕,和一层应该是称之为……幸福的喜悦……

    《断情结番外─元旦奉献》

    一盏烛火,一杯薄酒,一柄长剑,一个……孩童的小拨鼓。

    檀香炉里徐徐散发着淡雅的清香,在黄昏的内室中蕴起温暖的温度。

    一人静静坐在桌边,自饮自酌。看他不过年纪很轻,不过二十来岁左右,身着细绸黑色深衣,上面精绣着紫金花样的祥瑞白云图样,衬托着他俊美无俦,气度雍容。

    轻轻拨了拨小鼓,小鼓槌击打在精致的羊皮鼓面上,发出清脆的“咚咚”之声。那人秀薄的双唇微微一抿,勾起一丝似喜似忧的弧度。

    香气萦绕的空气中,那人黑亮幽远的双瞳,映出迷离之色,不知看向何处。

    恍惚中,似乎回到了那人宽阔温暖的怀抱,被他的大手轻轻拍抚,被他低沉的声音哄着。自己躺在他胸前,多么安心,多么无忧,仿佛那里是人间极致的净土,剥离了尘世一切庸扰,纯净得没有一丝杂质。

    窗外突然传来嬉笑之声,将黄昏中日渐落幕的夕光透出生机之色。

    那人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推开窗扇看过去,院落里两个欢快的身影在细细落下的雪中轻动的跳跃。

    “月!看招!”

    随着少女笑叫,少年漆黑的发上登时落到一块雪团,散了一头一肩。

    “好,看我不教训你!”少年抓起地上的一捧白雪,向那边的黄衣少女跑过去。

    “啊啊──”少女尖叫着跑开。

    少年逮到她,将手中的白雪兜了她一头一脸,那个女孩弯下腰去,长发盖住了脸庞,看不真切,只听得她“呜呜”的呜咽起来。

    屋里的年轻男子眉头轻蹙,面露担忧之色。

    少年不为所动,哼了一声笑道:“莫要骗我,这种把戏我可不会上当。”

    那个女孩突然止住了呜咽之声,却不抬起头来,仍是蹲在地上,单薄的双肩似在轻轻颤抖。

    少年虽说了刚才的话,此时面上却现出犹豫之色。又僵持了一会儿,见女孩仍然没有站起来的意思,不禁有些动摇,弯下腰去:“辰?真的伤到你了么?”

    “当然……”女孩抖动半晌,突然抬起身来,一个好大的雪球砸到少年的脸上,叫道:“没有!哈哈哈……”

    少年狼狈地站在雪地里,气得面色潮红,过了片刻才再度追了过去。

    两人的身影一白一黄,在辽阔的庭院里翩然翻飞,仔细望去,发现二人的容貌一模一样,连那嘴角欢快的笑意,也如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竟是一对粉雕玉琢的双胞兄妹。

    年轻男子在屋里看着他们在院中笑闹,嘴角也露出浅浅的笑意,容貌上,与那兄妹有些七八分的肖像。

    无意识地摸着手上的小鼓,心绪飘离,好像又回到那个遥远的时空,自己趴在那人高隆的肚腹上,幻想着里面的宝宝是什么模样。那人温暖的大手抚摸着自己的小脑袋,上一刻还对他说着温柔的话语,下一刻却突然呻吟起来。然后父王来了,要把他带离那人身边,自己却紧抓着他的手不肯放。那人痛苦之中,也绝不会伤害到他,明明攥着床褥的手已经泛白,但握着他的那只手,依然温柔如初……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男子靠在窗前未动,任由身后的红衣美人揽住他腰身,将秀美的头颅枕在他肩颈处,不停地呵气。

    见他没有理会自己,红衣美人不依地嘟起红唇,语带怨愤。

    “怎么啦?连我进来了都不知道。”

    黑衣人终于挑了挑长眉,淡淡地道:“你身上的药味那么重,怎么会不知道呢。”

    “药味很重吗?”红衣人一惊,连忙举起衣袖闻闻,喃喃道:“人家已经沐浴过了。”接着又把头腻到那人胸前,蹭来蹭去,甜声道:“日日,人家好想你啊……”

    “辉,别闹了!”一把抓住他下滑的手,黑衣人无奈地蹙了蹙眉。

    红衣美人眨了眨修长上挑的丹凤眼,邪魅地一笑:“我闹什么了?”手却还不老实地探入那人衣襟里,上下灵活地游动着。

    “父王今日就要回来了,你安分点吧。”

    “回来就回来嘛!今日可是大年三十,热闹点儿也不过分。”说着,犹如涂了胭脂一般的潋滟红唇凑了上来,向他面颊吻去。

    “你要是想这样热闹,只怕这个新年大家都要倒大霉了。”黑衣人举手挡住他的“狼吻”,不紧不慢地道。

    红衣美人瞥见他手上握着的小拨鼓,瞳中闪过一抹亮光,笑道:“你当父王干嘛这么紧巴巴地赶回来啊?”

    黑衣人闻言,长眉一挑:“莫不是你做了什么好事?”

    “你说呢?”

    “你!”黑衣人一把推开他,冷道:“你的胆子可真是不小!”

    “那当然。”红衣人无畏地笑笑,仰起纤细修长的脖颈,翘起精巧可爱的小下巴:“我更大胆的事不是也做了么。”

    黑衣人不再理他,坐回桌边,饮尽杯中薄酒。红衣人笑吟吟地靠过来,主动帮他斟酒,却见他将酒杯放下,并不再喝。

    “怎么了?干嘛不喝呀,还怕我下毒不成?”红衣人瞪着美目,状似无辜地道。

    黑衣人淡淡地道:“下毒你是不会,不过下药可就不好说了。”

    红衣人咬着下唇,委屈而幽怨地望着他,真是连神仙都要怜惜了。黑衣人却不为所动,说道:“你还是赶紧准备准备吧。看父王回来要怎么解释的好。”

    “有什么好解释的,不就是这么回事嘛。呐,我说大哥──”红衣人拉长声音,轻轻一笑:“你就确定我一定会把药下在酒里?人家浑身都是药的,你不知道么?”

    黑衣人神色一凛。其实从他进屋起自己就一直在注意,未曾露出分毫破绽,难道还是给了他可乘之机?

    红衣人抿嘴一笑,轻支秀首,露出半截白皙小臂,轻轻柔柔地道:“开个玩笑而已,大哥莫要当真。”

    黑衣人对他简直无可奈何之极,昏暗的烛火,把对面那人映得妖冶异常,带出一股魅惑迷离地味道。

    二人一时静默着,外面已响起嘈杂之声。黑衣人功力深厚,已听见动静,站起身来。

    “父王回来了。”

    红衣人点点头,也站起身来,靠到他身旁,粘住他道:“呐,父王回来了,若是有什么惊喜也就算了,若是有什么惊吓……你可要担待着我哦!”

    “你还怕惊吓啊?”黑衣人闻言,不禁轻笑出声。这人不笑时冷若修竹,这一笑,便仿佛冬雪尽融,梨花初绽。红衣美人不由得呆住,愣了半晌,突然紧紧抓住他的手,轻道:“我什么也不怕!和你在一起,我什么也不怕……”

    黑衣人敛了笑容,没有说话,却也没有摔开他的手,由他握着自己,一起踏出门外……

    《断情结番外─情人节小礼物》

    “进来!”

    “门、门主!”言非离敲门后走进房间,谁知竟看到这样一幅画面,呆呆地站立片刻,突然反应过来,顿时有些惊慌失措。

    “非离,你来了。”北堂傲泡在屏风后的浴桶里,淡淡地应了一声。

    “属下无礼。属下不知、不知门主正在沐浴。”

    “没关系。”北堂傲不以为意,合着双眼,舒适地浸在水中,放松全身,不时地撩起水珠淋在身上。

    言非离手足无措。没有门主的吩咐不能离开,可是也未听到门主询问,所以也不敢擅自开口。

    低垂着头,虽然看不到那屏风后面的春色,但是门主洗浴的声音,身上浸了水也不会消散的冷香,还有不时舒适地哼吟,都在大大地刺激着言非离的感官。

    言非离有些懊恼,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紧张,几乎连呼吸都快忘记了,只能僵硬地立在原地。

    “你找本座有什么事?”过了好半晌,在言非离几乎要怀疑他是否把自己忘记的时候,北堂傲终于淡淡开口。

    “啊?嗯。北门今年的编制已经做好了,下属各个分部的汇报也都齐了,我已经整理好,只等门主有空的时候批阅。”

    “这么快?你很能干,本座果然没有看错人。”北堂傲对自己人从不吝啬赞赏,吩咐道:“帮我把袍子递过来。”

    “什、什么?”

    “那边。”

    “是。”言非离慌忙绕过屏风,找到他的长袍,回过头来,却见北堂傲已经站起,正赤裸着上身站在木桶里,用手指整理着湿漉漉地黑发。

    不辨雌雄的冷容颜,修长白皙的少年身体,周身飘散的冷凝和沉着的气息,都给人一种极大的刺激,好像最珍贵的夜明珠,即使在明亮的白昼里,也能散发出自身的光芒。

    言非离大脑轰然一声,眼昏目眩,立刻别过脸,将袍子缓缓递了过去。

    “你怎么脸这么红?”北堂傲奇怪地问。

    言非离努力压下心脏激烈的跳动,收敛情绪,道:“属下只是、只是有些不习惯……”

    北堂傲不以为意,还觉得有些好笑,看着这名年轻俊秀的武将,明明比自己大那么多岁,又不是不解人事的小姑娘,有什么好害羞的。何况两个人都是男人。红的脖子都透了。

    跨出浴桶,北堂傲将长发随手往后一甩,道:“把要紧的事先简单报一下。剩下的本座再慢慢看。”

    “是。”言非离犹豫了一下,道:“门主,头发……”

    “嗯?”

    “还是擦干了的好。”

    “没关系,一会儿就干了。”

    “不行!万一着凉了怎么办!”

    着凉?北堂傲微微一笑。他从小到大,还真不知道什么叫着凉。可是没想到这个新收的贴身武将这么关心自己。本以为这半年来自己放他在门中自生自灭,会让他心生不满,谁知所有问题他竟然都迎刃而解,而且丝毫未曾动摇过。

    果然,自己没有看错人!

    北堂傲心里满意地点头,面上却是不显。将干净的布巾扔给他,背过身坐下,淡道:“你给我擦吧。”

    言非离呆呆接过布巾,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上前一边帮他擦拭湿漉的长发,一边报告门中的事务。只是擦拭顺滑黑发的手,却在微微发抖。

    ……

    ……

    “原来你就是那个时候发现自己对我有绮念的?”

    “……大概是吧。”言非离讷讷地有些羞赧,但还是承认了。叹了口气道:“我也是那时才真正明白自己对你的感情的。这种孽情我无数次想要断掉,可就是做不到。”

    “幸好你没有做到。不然怎么守得云开见月明。”北堂傲吻了吻他的鬓发,笑道:“现在你看见本座沐浴还会紧张么?不过紧张也没关系,本座来帮你。”一边说着,手已经渐渐抚了下去。

    “嗯……谦之……”

    “……非离,想不到这么多年嗯……你这里还是、还是……哈、这么棒……”

    “啊──轻点……谦之……”

    石洞之中,一泉温水,两个身影交织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缠绵不休。

    在最后一次激烈的撞击之后,两人同时迸发出来,齐齐攀上欢悦的顶峰。

    身下之人软了下来,滑落到水中,被另一人拦腰抱起,笑道:“怎么这么快脚就软了?”

    那人似乎没了力气,过了片刻才道:“上了年纪,便是这样了。”

    吻了吻他湿漉的鬓发,北堂傲道:“什么上了年纪,你正值壮年呢。”

    言非离无力地摇了摇头:“你看我这鬓发,都快白得透了,不是老了是什么。”

    “好,老就老了,反正有我陪着你。”

    言非离捧住他的脸,细细地看看,道:“你一点也没变,还是我当初看见的模样。”

    北堂傲微微一笑,搂住他道:“人说色衰而爱弛。怎么我对你的爱是越老越弥坚呢?”

    言非离道:“我怎么知道。原来你果然是嫌我老了。”

    “怎么会呢。不是说了,你越老我越爱你。”

    “……谦之,你怎么越老越肉麻了。”

    “肉麻?我倒不觉得,不过是真心话而已。”说完盯着言非离道:“不过我还从来没听你肉麻过呢。”

    言非离别过脸去,道:“这么大岁数了,我可说不出口。”

    北堂傲有些不高兴:“你从来没有说过。以前也没有!”

    言非离僵住,仔细回忆,自己好像确实没有说过,尴尬地道:“温泉泡得太久会不舒服的。谦之,我们还是上去吧。”

    “不行!”北堂傲一把把他妄图离开的身影拉了回来,紧紧扣在臂弯里,长眉一挑:“你今天必须说!”

    “说什么?”

    “我刚才说了什么你就说什么!”

    “谦之,我对你的心意何必还需要说出来。”

    “不行!一定要说!”

    言非离默默地盯着他片刻,越看越觉得他那模样就像离儿小时候得不到想要的东西而闹脾气时的表情。他最爱北堂傲那种莫名的孩子气,便不再坚持,道:“好吧,我说。”

    北堂傲大喜,立刻脸色一整。

    言非离看着他虽极力克制,可还是能被自己察觉的期待表情,觉得越发像离儿了,心里顿时一片温暖,拍拍他道:“我也爱你!”

    北堂傲没想到他竟这么轻易地说了出来,一时愣住。过了半晌才怀疑地道:“我怎么觉得你这态度好像是对离儿月儿一般。”

    “怎么会。”言非离早已摸透了他的脾气,道:“我对你感情会和他们一样么。”

    北堂傲想想也是,可还是觉得他刚才说的太突然了,自己没有一点准备,命令道:“你再说一遍!”

    言非离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如此容易地脱口而出,但凡事有一就有二,说过一遍之后再说第二遍,总会比上一次更容易。

    言非离叹息一声,捧住他的脸,缓缓地道:“谦之,我爱你!很爱你!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但是在二十多年前那个月圆之夜,我看见你的第一眼,就被你折服了。”

    北堂傲微微一笑,身后映着朗朗乾坤,月明之色更盛当年。

    山洞之中,一池温泉,再撩春色!

    番外《断情结恶搞小短文》

    小糖:非离,我已经想清楚了,我是爱你的!爱情高于一切,我决定抛弃林嫣嫣和你双宿双飞。

    小言:对不起门主,我已经另有所爱了。

    小糖:什么!?(怒!)你爱上了谁?

    小言:呶!就是他!

    凌青出场,将小言搂在怀里。

    小糖:原来是他。

    小言:怎么样?你死心了吧!

    小糖:(冷笑)明儿我就找个男人把他嫁了,看你还跟谁去!

    凌青:门主,我不嫁!

    小糖:轮不到你做主!(挥挥手,凌朱上)把你弟弟带下去,好好管教,明天找个好婆家!

    凌青:(挣扎)我不嫁我不嫁我不嫁,你们休想逼我!

    被凌朱打昏拎下。

    小糖:怎么样?你死心了吗?(将话还给小言)

    小言:(沉默片刻)你让我跟你也可以,不过有条件。

    小糖:(大喜)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小言:我要正式做大房,掌管你所有的财产和收入。我要你从此只爱我一人,心里只有我,做梦也要梦见我。我开心你要陪着我开心,我不开心你要想办法哄我开心。如果有人欺负我,你要第一个站出来保护我……(以下省略若干字数~~~)

    小糖:(点头如捣蒜)没问题没问题!

    小言:还有,我要在上面。

    小糖:(困惑)什么在上面?

    小言:笨!当然是床上!

    小糖:(僵硬)……

    小言:不同意就算了。(转身欲走)

    小糖:等等……(挣扎了又挣扎,咬牙)好吧!

    床上:

    小糖:言言(套近乎)你没经验,还是我来吧。

    小言:实践出真知。不实践怎会有经验。

    小糖:……可是这也有天分因素。

    小言:什么?你是说我天生就应该在下面?你天生就是在上面的?

    小糖:没有没有,你别生气,我随口说说,这不在下面哪嘛。

    小言:哼!

    ……

    小糖:哎哟!怎么这么疼~~~~

    小言:知道厉害了吧?想想我以前受的苦。

    小糖:(声音颤抖,饱含热泪)我终于理解了~~~~~

    ……

    小言:……你的滋味也不错嘛!

    小糖:(眼中含泪,呈妩媚状)你喜欢就好~~~~~

    小言:(满意一笑)宝贝,我好好疼你。

    小糖:嗯……啊……嗯啊……(以下省略叫床声无数~~~)

    ……

    小言:你果然很有天分。我决定以后都要你在下面。

    小糖:(咬着被面)那我们还怎么生儿子?

    小言:什么!?你还想要我给你生?做梦去吧!!!

    小糖:(无限幽怨g~~~)……

    从此,劳苦人民终于翻身做主!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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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树开花 (断情结续)by 十世

    文案:

    2个人隐居后,年近不惑的非离又有身孕了,和北堂傲一起等待孩子出生的曰子……

    2个人隐居后的曰子还是过的很不错的哦,比较的轻松。

    北堂傲在院子里研究他的珠香花,王府密报扔在一旁,他扫了一眼,又回头接著研究珠香。

    拨拨叶子,北堂傲暗暗纳罕,他也没少浇水,没少施肥,为啥他养的珠香就没有那个冷面神医养得好呢?真是没道理。难道植物这东西对大夫和王爷还有歧视不成?

    北堂傲想了半天,仍是不明所以,决定还是谦虚向学,去找那位医术了不得的家夥请教请教。

    抬头望望天色,太阳早已升高,怎麽非离还没起来?自从从江南回来后他就有些犯懒,初时以为是旅途劳累所致,可都过了半个多月了精神还是没起色,常常过了巳时才起身。莫不是大半年的出游,没有休息好,旧疾犯了?

    北堂傲想到这里有些担心,正要回屋,忽然大门从里推开,言非离缓步迈了出来。

    早上温暖的阳光缓缓洒下,映照在言非离俊秀英挺的面容上,仿佛镀了一层淡淡的金。

    北堂傲迎了上去,道:“起来啦。”

    “嗯。”言非离揉了揉额头,道:“最近好像没什麽精神。”

    “是呀,怎麽回事?莫不是病了?”

    言非离见他担忧的样子,道:“我没有那麽弱不禁风。大概是秋天到了的缘故吧。最近练功也不勤,疏懒了。”

    北堂傲一笑,道:“早膳刘妈做好了,我让她给你热热。”

    “好。”

    北堂傲去厨房让刘妈热了早膳,端到厅堂,坐在桌旁陪著言非离用膳,道:“待会儿陪我去后山转转吧。”

    “怎麽?”

    北堂傲指指院子里那株珠香,道:“一个多月了也不开花,不知道什麽缘故,想去找柳冥问问。”

    言非离笑道:“那老农说了,珠香是种奇花,一生只开三次花。这株已经三开三落,再开不了了,你偏不信,花了一百两买下,还千里迢迢带回谷里。现在果然开不了,你还不死心。”

    北堂傲哼了一声,道:“天下没有绝对的事。”

    言非离看他冷著脸不服气的样子,轻轻一笑,低头喝粥,不再说什麽。

    下午北堂傲捧著那盆珠花,与言非离一路说说笑笑,展开轻功,片刻之后翻过山头,进入灵雾环绕的山谷中。

    柳冥正在院子里翻晒草药,看见他们进来,淡淡瞥了一眼,也不招呼。

    北堂傲问道:“辉儿和微儿呢?”

    柳冥道:“去采药了。”说著看见他手里的珠香,问道:“王爷,你怎麽捧了盆韶华来?”

    珠香此花盛华之时名为珠香,待三开三落,红颜老去,韶华一瞬,便名为韶华,既不开花亦不结果,只余瘦枝骨干,巍巍如松。

    北堂傲问道:“可有法让它开花?”

    柳冥勾勾唇角:“无法。”

    “你还没试过呢,怎知无法。”

    柳冥不客气地道:“我不想把时间浪费在那些无用的花花草草上。”

    北堂傲气结,回头望望非离,见他含笑站在一旁,一幅与我无干,不想参与的样子,更是气恼。忽然脑子一转,心里已有主意,对对他视而不见的柳冥慢声道:“柳神医,前些日子本王和非离去了趟江南。江南果然好风光啊,本王路过某地,听说江湖上新近传闻的一件趣事,好像是某位教主正在寻拿失踪的一个男宠。说来这个男宠架子还真大,竟然……”

    柳冥忽然转过身来,接过他手里的韶华,道:“这韶华也不见得开不了花,仔细研究研究说不定有办法。”

    北堂傲点点头,道:“你是冷面神医,妙手回春,起死回生,定有办法让这株珠香枯木再逢春的。”

    柳冥冷冷地道:“王爷真是太抬举我了。”

    北堂傲淡淡一笑:“神医不必过谦。”

    言非离轻咳一声,道:“柳师弟,麻烦你了。”

    柳冥立刻面色一变,对言非离灿烂一笑,道:“不必客气。言师兄的事就是我的事嘛。”

    北堂傲看见这明显的差别待遇,心中不悦,正要说话,柳冥忽然“咦”了一声,道:“言师兄,你气色不好,是不是身体有恙?”

    北堂傲突然想起他这些日子的精神不济,连忙道:“他最近是有些不舒服,正好来了,你给他看看。”

    言非离微微蹙眉。自从前些年好不容易养好了身子后,他便对吃药看病这事有些抵触,真是多一口都不想再闻到药味。可北堂傲和柳冥都态度坚定,不由他拒绝,只好随著他们进了厅堂,让柳冥帮他切脉。

    02

    “非离……”

    “走开!”

    “非离,你听我说……”

    “出去!”

    砰──

    好大一声摔门声,要不是北堂傲功夫高躲得快,这闭门羹铁定摔他俊美的脸上。

    北堂傲苦笑。在门外站了片刻,轻轻叩门道:“非离,不要生气!莫要气坏了身子。我刚才那话是胡说,你别放在心上。非离……”

    北堂傲好言好语唤了半天,屋里也无人应他。北堂傲没办法,呆站了半晌,只好转身去了书房。

    唉,真是没想到啊……当时一句玩笑话,谁知却一语中地,此刻还成了非离迁怒他的借口。他和非离年纪加起来一大把,离儿都十二岁了,月儿辰儿也快八岁了,谁知竟然会……

    北堂傲想起刚才他和言非离呆若木鸡地在柳冥那里听著他的诊断结果,真真是吓坏了!(某十:小糖啊,胆子变小了哦)非离已经年近四十,这不惑之年,竟然还能、还能……

    柳冥抿唇笑道:“这有什麽。言师兄正当壮年嘛。”

    “可是他……”

    “嘿,可是什麽?北堂王爷,柳冥还见过六旬妇人老蚌生珠呢。言师兄这根本不算什麽!”

    言非离听见‘老蚌生珠’这个词,嘴角抽搐了一下,撑著额角,深吸口气道:“可是柳师弟,我一直有服药啊。”

    “你确定吗?”柳冥看向他,紧盯著他的眼睛问道:“言师兄,你确定你每一次都服过了吗?你确定没有一次疏忽,每次都按时吗?”他把每一个‘确定’都咬得极重,让人不觉有些迟疑。

    “这……”

    言非离和北堂傲怔愣,彼此对看一眼。

    摩耶男子特别服用的避孕汤药,与所爱之人欢好之前或之后三天内服用都有效,因而并不是很难把握。只是言非离与北堂傲突然想到两个多月前他们从江南返回时,路过当年越国境内的那口温泉。北堂傲缠著他重温旧梦,在那山里小住了半个月,正好二人所带的药物不够了,最后几天便没有按时服用。= =|||||

    想到这里,二人脸上都有些变色。

    柳冥轻轻一笑,道:“不管怎样,言师兄确实已有两个月的身孕了。症状还不是很明显,不过要开始注意调养了。柳冥先在这里恭喜了!”

    言非离有些手足无措。他实在没想到自己这把年纪了还能再度有孕。虽然柳冥口口声声说他还年轻,正当壮年,可言非离心下却忐忑不安,一时不能接受。

    至於北堂傲,则想起当时他们在温泉里欢好,自己逼非离第一次口出爱语,欣喜若狂,不免放浪形骸了一些,还玩笑道让非离再生一个老来子,省得孩子们年纪渐长,他二人将来寂寞。谁知当时的玩笑之语,此刻却一语成真了。

    言非离显然也想到了当时之事,无来由得越想越恼,腾地一下站起身来,对柳冥道:“柳师弟,今日打搅了,我还有事,先回去了。”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北堂傲刚要追上去,却被柳冥拉住:“等等,我给言师兄开些安胎养身的药,王爷你拿了再走。”

    北堂傲没办法,只好耐著性子等柳冥准备好药材,又对他说了如何如何服用等等,这才取了药追出谷外。

    一路急奔,在半山腰赶上言非离。他并未施展轻功,只是一人青衣如松,宽袖而行。

    北堂傲几步赶到他身边,局促地问道:“累不累?走了这麽久,要不要歇会儿?”

    言非离也不理他,闷头向前走。

    北堂傲道:“这山路陡峭,不易步行,要不我抱你过……”

    话还未说完,言非离已提气跃起,展开轻功腾跃而起。

    北堂傲见状,连忙跟上,拉过他的手。言非离挣了挣,被他用力握住,真气缓缓传入体内。

    言非离知道是北堂傲怕他辛苦,给他渡气过山,可心里就是有莫名的火气,很想把他一把甩开,不加理睬。只是心中还有一丝理智提醒他,以现在自己的身体状况必须小心一些,还是接受他的帮助比较好。何况有他相助,确实轻松许多。

    二人翻过山头,从另一边缓坡而下。不知是否心理作用,还是确实身体疲惫,言非离走了一段,突然收了脚步道:“我们歇一歇吧。”

    “啊,好。”北堂傲刚才在发呆,此时听他这麽说,连忙停步,寻了一块干净的空地,二人稍坐休息。

    其实他们与柳冥所住的山谷相距颇远,若是骑马的话,大概要两天的路程。但他二人轻功极佳,直接翻山而行,从峭壁跃过,最多也就两个时辰的路。可是这会返回时,言非离因为顾念腹中那团意想不到的稚嫩生命,未敢使用轻功,只在翻越峭壁时用了一段,然后一直徒步行走,因而耽误了许多时间。

    此时已过申时,天色渐暮。北堂傲问道:“非离,身上可有不舒服?”

    言非离背靠大树,有些郁郁地道:“没有,就是有些累了。”

    北堂傲伸手抱住他,低头看著他平坦的肚子,喃喃道:“我说你最近怎麽不对劲呢,还以为是旧病复发呢,担心之极。谁知病倒是真的,却原来是这个‘旧病’。”一边喃喃说著,一边伸手去摸他的肚子,又似自言自语地道:“非离,你可真了不起,稍微碰一碰就有了。幸好有摩耶人的那个药,不然我们现在不知还有多少儿女。”

    言非离恼怒,一把拍开他的手道:“什麽叫碰一碰!?我都叫你节制了,你偏不听!现在这样子,你说怎麽办?”

    北堂傲一愣,道:“我当日说再生一个,只是玩笑,并非当真的。刚才你出来得急,我也没来得及向柳冥问清楚。明天我再把他请来给你仔细看看脉,若是不合适,这孩子我们就……”

    言非离脸色微变,道:“你是说不要了?”

    北堂傲迟疑道:“非离,你受过伤,又身有旧疾,年纪也大了,万一……”

    言非离深吸口气,猛地推开他,站起身道:“别和我说话,我现在不想理你。”说著一口气奔下山来,返回他们幽居脚下的竹园。

    北堂傲知自己说的话让他恼了,在后面赔了许多不是,言非离却不理不睬,回家之后毫不客气地给了北堂傲一个大大的闭门羹!

    03

    北堂傲郁闷地回到书房。其实他何尝不知道言非离的心思。可是想到当年他生月儿辰儿时的惨状,心里便一阵阵发颤,实在是怕得很了。当年便已那般提心吊胆,此时又怎能让他心平气和心怀喜悦?想到这里又暗怪自己不周,竟然这把岁数还让非离再受孕,不由又悔又忧,在书房里坐立不安。

    至於言非离,在卧房里心烦意乱一阵,忽然又平下心来。虽然生孩子恐怖了点,但他又不是没有生过,想到可以再次为北堂傲孕育一个孩子,心里还是由衷感到喜悦的。

    可是谦之那个混帐,怎麽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他失望呢?

    言非离叹口气,知道他也是因为当年那件事吓得怕了。记得他刚从昏迷中醒来时,北堂傲俊美的面容变得憔悴而消瘦。那双风神如月的双眸也失去了往日的骄傲和神采,里面盛满的是浓浓的担忧与关怀。对著那样的他,言非离怎能不感动,怎能不爱怜。

    摸摸肚子,言非离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议。因为有几次他也并未按时吃药,还以为自己年纪大了不可能再生了,谁知道一趟温泉之旅,再度蓝田种玉,真是……唉!罢罢罢,自己上辈子真是欠了他的。

    想到这里,言非离看看天色已晚,不忍心让北堂傲再呆在书房里。於是推开房门走了出去,却看见刘妈正在厅堂收拾桌子。

    “刘妈,谦之呢?”

    刘妈是灵隐谷的人,也是摩耶人,因而与言非离分外亲近,看见他出来,捂著嘴笑道:“北堂王爷现在忙著呢。”

    “忙?他忙什麽呢?”还在忙前些日子从江南带回来的花草吗?

    “他在厨房忙著帮你煨汤呢。”

    言非离立刻脸色一变,下意识的抬脚想回房。不是他腹诽,北堂傲头脑聪慧,样样出色,可唯独这厨艺和花艺,却不是一般的糟糕。他们隐居这些年来,北堂傲除了偶尔回趟王府,处理一下府中和门中的事务,大部分时间都陪著他游山玩水。闲来无事时,也曾心血来潮下过厨房,学做一些小菜,不过那成绩……不是一般的惨不忍睹。

    想他一个王爷,堂堂门主,出生以来就被人伺候惯了。十指葱葱,除了拿剑握书,几曾做过这种事?想来人无完人,自不可能样样皆全。可偏偏北堂傲的脾气有时候极为执拗,孩子气一般固执,越是做不到的事情越是想奋发向上。

    言非离觉得自己现在心情非常不好,极度不好,他很怀疑,喝了北堂傲煨的汤,自己和腹中的孩子还能不能活著见到明天的太阳= =|||||

    刘妈见了言非离的脸色,知道他在想什麽,对他悄声笑道:“你放心,我留了饭菜在后房的篮子里,若是北堂王爷做的菜实在难以下咽,你可千万别委屈自己。饭菜都是现成的,热热就行了。”

    言非离感激地道:“刘妈,谢谢你。”

    “都是同族,别客气。天晚了,我先回去了。”刘妈并不住在这里,只是每隔一天来这里帮他们做做饭清扫一下什麽的。她与儿子儿媳就住在山下的小镇上,傍晚的时候返回去,来回用不了多久。

    “刘妈,路上小心。”言非离送刘妈离开,关上院门,想了想,还是抬脚向厨房走去。

    刚走进后院,就看见滚滚浓烟从厨房里冒出。

    言非离黑著脸走近,透过浓烟看见里面北堂傲慌慌张张有些无措的身影,不由叹了口气。

    也亏得北堂傲内力深厚功夫好,在那种烟雾中竟然也没呛到,一般人早就跑出来了。>

    北堂傲虽在厨房里忙碌,可耳力不是一般的好,言非离一踏进后院他就听到了,待感觉他站在门外看著,忙道:“非离,你离远点,这里烟大。”

    言非离心想,你也知道烟大啊。没好气地道:“谦之,你出来吧,别烧了厨房。”

    北堂傲一窒,闷声道:“马上好了。”说完熄了火,用内力贯满衣袖挥了挥,冲散大部分的烟气。把锅里的汤倒进大碗里,小心翼翼地端了出来,有些讨好地笑道:“我给你炖了鸡汤。”

    言非离望了那黑漆漆的汤一眼,没说话,转身回了厅堂。

    北堂傲仔细看看自己的作品,觉得成色还不错,比以前有进步,应该……还入得了口吧。这样一想,他便十分坦然地端著自己的‘大作’进了大厅。

    “非离,下午的话是我错了,你别恼,小心伤了身子。来来,喝碗我煨的三鲜鸡汤,看看可比你的手艺如何?”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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