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久严射 作者:苍白贫血

    第15节

    石久一看他这傻逼样就纳闷自己当初给啥玩意糊住了眼,愣是看上这么个傻子,还是个小二椅子,

    “这有啥好牛的……还有你你这是啥……”

    石久扯了扯他脖子上的方巾,

    “天也没那么冷呢,你系个纱巾干啥?跟个娘们一样,还有,你脸上又擦粉了啊,你那个什么霜还没用完呢”

    蒋云清把方巾正了正,

    “我这是造型,好洋气的,不跟你废话了,去澳门豆捞,今天我请客。”

    后又补充一句,

    “小赵也在,就是市北那个。”

    石久开始打方向盘,

    “哎,对,他爸咋样了,没啥事吧。”

    蒋云清两个爪子不安分的在石久的储物盒里翻来翻去,

    “滥用职权被开除党籍,工作也没了,说他这种情况要判个三年,不过还没宣判呢也说不定,本来赵梓龙也因为伤害罪被刑拘了,但是严希给他申请的取保候审,把他捞出来了,”

    蒋云清翻了两下发先石久这一点好吃的也没有,就悻悻的合上,

    “我还觉得我先前怀疑严希很不好呢,你看他也挺好的,而且我俩都把话说开了,我还欠他四五万,他死活说不用还了,还开玩笑说当给我的分手费,哎……石久我觉得我好值钱呐……”

    石久懒得搭理他,一路闷不吭声的把车开到地方,

    结果刚下车就撞见周文。

    这个逼正搂着一个露大腿的小妞往楼上走,给石久叫住还一脸茫然,

    “哎,我操,这不是我们季瓜副部么……”

    石久咬着牙,“我操你妈。”

    蒋云清看傻了眼,

    “季瓜副部是谁?”

    周文跟那个姑娘说了两句话,那姑娘鼻子里一哼,踩着高跟鞋一步一造型的往台阶上扭。

    她身边的男人便一个人窜下来往石久旁边一凑,

    “过来说两句话。”

    蒋云清见状跟石久说了一下门牌号,便自己先上去了。

    石久烦周文烦的要命,

    “滚你妈的,没看我跟我朋友在一起呢么,你他妈在这样啥都说咱俩只能绝交了。”

    周文搂着石久的胳膊嬉皮笑脸的,

    “哎,久哥,我有点事要问你,是这样,不是说市里跟局里要合作一个大项目么,全省的供应商都跃跃欲试呢,我们老总也正跟市那边接洽呢,咱哥俩这么多年,你给透漏点信儿呗。”

    石久上去给他一下子,

    “滚,我不知道,没事我走了啊。”

    周文一看石久要走哪里肯干,在大厅里拉扯半天,眼看着就要演化成斗殴,去又忽然松开了手。

    石久想这小子平时没轻没重,这会儿倒是有长进,还知道要点脸了。

    正想跟他到个别,石久就看他直勾勾的望着一个方向开了口,

    “我操,我们郗总。”

    “啊?”

    “那边,那个就是我们老总,”

    周文把石久的身体拉过来,指着饭店旁边的酒店,

    “看见没,那个穿西服的胖子,我们郗总,身价几十亿呢。”

    石久顺着周文的指头看过去,目光却是落在那个胖子旁边的青年身上。

    清俊消瘦,脸上带着笑,

    刘海的给冷风吹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

    严希跟郗总刚下车,就有个人大老远的窜上来打招呼,郗总眼皮都没动一下,反而是看见周文后头的人还打了个招呼。

    上次在市里跟局里的会议上有见过这个人,因为太年轻,所以等在场外的郗总对石久很有印象。

    石久眼看着严希冲自己笑,心里奇奇怪怪的。

    有一个月没见了吧?

    连电话也没打一个……

    石久本来没想跟他断交,只是最近都忙自己的事,实在没时间搭理他。

    这律师小摸样还是那么俊,脖子上还带着一抹红,不知道是让蚊子咬的,还是哪个狗草的给吮的。

    38

    趁着周文跟那儿舔巴领导的时候,俩人也不好互相干看着,就只能被迫一起说话,

    越说火药味越浓,

    “哎,这谁啊……看着面熟呢咋。”

    “一个月没见就把我忘干净了,贱人多贵忘啊真是。”

    “……说错了吧,是贵人多健忘”

    “哦,这样,不好意思……我其实也没什么文化”

    “嗨,没关系,我就喜欢文化低的……跟这样人一起玩显得哥也比较高端……”

    石久表情有点不自然,

    “……恩……我的意思是我喜欢和没文化的打交道……不是喜欢人……”

    说完又是一股恶火,

    “不过你这样的除外,最烦脖子上整个大草莓四处招摇的人了,你说你他妈也不是儿童节目的草莓姐姐,你这般窝头翻个显大眼儿是意欲何为啊你,没事跟你蒋哥哥学学,整个小纱巾捂脖子上,又低调又有型。”

    话音刚落,就听见后面有人嗷嗷喊石久,结果一回头是蒋云清站在台阶上,脖子上的印花方巾给风吹起来盖在嘴上,跟说腹语似的,

    “石久,你咋还在外面呢”

    蒋云清似乎也看见了严希,先四下看了几眼,定定神。

    但还是没上前,只是站在原地咧嘴冲严希笑,顺便指指石久,

    “是他请偶吃饭呀,偶来不起这里的……”

    严希明白他什么意思。

    自己跟蒋云清说过八百遍不用他还钱,他还这么小心翼翼的,严希也挺无奈。

    但严希终究什么也没说,抬手摆了一下手,笑都懒得笑。

    石久看周文那畜生还在那跟人寒暄,也懒得等他,就扬扬眉毛跟律师挺酷的抬了下手,

    “行了,我走了,回见。”

    没成想一回头就起风了,也他妈不知道哪儿来的一股妖风刮起两片枯叶子,齐刷刷的糊石久眼睛上。

    看不见道儿,鞋底一滚,石久一个趔趄差点没卡摔了。

    “哇操!”

    蒋云清见状赶紧上来扶,

    “石久,你好像踩狗屎了……真是的……狗主人什么素质啊……随地大小便呢……这扫大街的也失职……酒店门卫也真是的……”

    “闭嘴,你小点声,”

    石久站直了身体,没好气的看他,

    “哎……我刚才踩的时候明显不?”

    蒋云清赶忙摇头,

    “不明显。”

    石久觉得让严希看见有点丢人,便加快脚步,

    “别声张,我去酒店里找地儿蹭蹭鞋底。”

    话说郗总侄子的伤人罪的事还没弄完,他这边就因为经济纠纷而惹上了官司。

    就是企业之间你欠我钱我欠你钱的那点烂事,但是涉及金额较多,标的两千多万,说好由严希代理,律师费5,这阵子严希光忙活他这事了,一边搜集跑企业,一边跑法院打点,总之是为了这一百万差点没把腿遛劈叉了。

    姓郗的这个案子是没什么问题,打官司也打的光明正大底气十足的,但是近一段的频繁接触,严希发现他们公司私底下还买卖点增值税发票。

    就有一天谈事的时候听他单位的一个傻会计说的,那会计推门也不管有没有外人就跟郗总淘换发票。

    严希虽然不是会计,但却知道虚假发票是是要判刑的,情节严重可以判到无期,本想着趁着跟他有业务就留意点,但是郗总人明显比较滑,每次见严希就事论事,正经事多一句别的也不愿意详谈,胡扯淡还行。

    今天严希本来是找他乔点证据细节么,正赶上他要应酬个客户,是一个皮包公司,欠账不想还,郗总便热情的把严希也叫来,说是给严希介绍客户,顺便也给自己的小哥们解了燃眉之急。

    没成想就在这碰见石久了。

    天越来越冷了,尤其是晚上,秋风一刮起来都带着很多枯叶,跟卷着刀一样,到处都是呼啦啦的响声。

    石久跟蒋云清进去后,郗总跟周文实在没话说,两三句打发了,就招呼严希进旁边的酒店。

    严希站在原地待了一两秒,直到石久完全消失在酒店里。

    脖子上痒的要命,就是昨天晚上去郗总底下的厂子里拿销货记录时给蚊子咬的,隔着衬衫叮了好几个,都在锁骨上,这要脱了衣服,乍一看还真挺像被人啃的。

    但是除了石久,严希从来就没让人抱在怀里啃过。

    严希很清楚石久刚才怎么想的。

    最近忙的要死,严希根本没功夫去找小帅哥,再说了,以前自己做1,偶尔想起那些男的在自己身底下发情的跟母狗一样,也是件挺有成就感的事。

    自从让石久这个新手给祸害完了,严希现在一看就男的就糟心,特别是那种身材高大的肌肉男,赶紧有多远滚多远,离自己近点都觉得菊花疼。

    刚才看见罪魁祸首就觉得更疼了。

    但还没来得及让他滚,反而被劈头盖脸的一顿卷,

    郗总回过头,脸上的笑容肥腻腻的,

    “小严,想什么呢。”

    严希回过神,笑了笑,低着头继续往前走。

    心想一个人死皮赖脸的追在自己后头,可能觉得烦,这忽然一不搭理自己了,还挺不适应的。

    石久这一顿饭吃的这叫一个心不在焉。

    吃完了回家睡觉,做梦都是律师跟人睡了。给个二椅子嘬的一身小草莓,气的石久拉着三个嗷嗷待哺的孩子就去法院告他,俩人对峙公堂,最后撕扒到一起去,鞋都打掉了,把法官气的啊,一直在拍桌子,大喊休庭起床。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晨七点半了,石久妈一直在外面疯狂的拍门,扯脖子喊石久起床。

    石久老大不愿意的起床吃饭,收拾收拾,背着书本就去党校上课。

    石久才上新单位没多久,管理局就开始组织去党校学习。

    一个星级上几节课,去的都是领导干部,说是学习,其实也差不多就是去拉关系。

    回头出来见谁都说我跟哪哪个领导关系靠啊,校友,一起在党校学习的。

    石久也挺郁闷,自己都奔三的人了,还整天上课听讲,部长派自己来学习真是猴缺德了。

    腹诽间刚出门,石久妈又把石久叫回去了,

    “石久,我自行车坏了,你今天送我去上班。”

    石久低头穿鞋,“你打车去吧,我党校要打卡,眼瞅着迟到了。”

    “你个不孝子!”

    “……我给你出钱让你打车去行么……”

    “不行,浪费钱,再说你党校离我单位也不远啊”

    石久推门下楼,

    “那你快点的,走吧,我先去党校打个卡再送你。”

    石久妈一听乐了,系上纱巾就跟在石久身后下了楼。

    在等石久把车开过来的时候还没忘记跟老邻居们炫耀,

    “桂莲,骑车上班啊”

    “哎,季姐,上班去啊怎么不见你骑车啊”

    “是啊,我儿子送我去,我不用都不行……真是的……”

    “啧啧啧,你好福气啊,儿子工作又好又孝顺。”

    “嗨,还行吧……你快骑车走吧,迟到了就不好了”

    石久厌烦的按了一下喇叭,把外面吹牛的老大妈整上车,踩着油门就往党校开。

    等到了地方,石久把车往门口随便一听,风风火火的往打卡的地方窜,眼看着还有几十秒,石久抬手一摁,卡掉地上了,等捡起来的时候已经迟到了。

    石久出去的时候脸都是黑的,谁看见他也没敢跟他打招呼。

    心想都他妈的赖律师,要不是梦见他,自己根本不会被气的连闹钟也没听见,也根本不会迟到。

    石久一边骂一边往外头走,想着把自己妈先送单位去,结果眼看着要到地方,发现自己妈正跟个大肥子在那儿聊天。

    走进了才发现是周文他们单位的郗总。

    39

    等石久下车打卡的功夫,石久妈在车里坐着也无聊,没两分钟就伸个脖子就四处张望,直到看见旁边有个胖子送领导上学。

    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熟。

    很像是当年跟在石淼后头那个郗战强,除了发福了老点之外,那个八字眉跟芝麻眼还是老摸样。

    这女的岁数一大了,嘴碎不说还很好事,石久妈耐不住性子,张嘴两嗓子就把郗总喊过去了。

    因为最近油田大换血,早前的领导班子走的走换的换,所以关系只能重新打。

    逼的郗战强都四五十岁的人了,还大清早的发光发热送一个老领导来党校学习,这才刚把人放下,就听见旁边有人喊自己,

    看见石久他妈的时候,郗战强还有点愣,心想这个老女人怎么认识自己啊,还坐个帕赛特,莫不是哪个领导的媳妇。

    正纳闷,石久妈那边自爆了一下名字,这边就彻底想起来了。

    俩人在门口聊了几分钟,郗战强起初听说她在等她他儿子也没觉得什么,可见石久出来,郗战强发现她儿子是石久就觉得不对了。

    这女人当初跟石淼有一腿,别人不知道,自己可是很清楚。

    结果他儿子也姓石,这里面信息量就太大了。

    石久皱着眉从里头出来,正烦的慌,看郗战强看自己这眼神也有点发毛。

    郗战强二话不说,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双手给石久递上去,赶忙做了个自我介绍。

    前一阵子还莫名其妙的出现在那么重要的会议上,郗战强跟处领导那么熟都只能在外面等着,不光如此,这小子还能跟市长勾肩搭背的出来,又是季瓜莲的儿子,最重要还姓石。

    这其间的关系,郗战强用脚趾头都能想明白啊。

    现在石淼当了市长后这么难搭,石炎又在北京治病,能搭上这个儿子也行啊。

    石久着急回去上课,给这么大岁数的人恭维也有点别扭,只收下名片,客气两句便开车拉着石久妈往她单位去。

    路上娘俩还就这事聊了几句。

    “你怎么认识他啊……”

    “郗战强啊,以前跟在你爸屁股后头混的么……”

    石久侧脸看他妈一眼,

    “呦,我有爸了啊。”

    石久妈翻了个白眼,

    “我那是看那老秃子对你还不错。”

    后又拿起石久扔在一边的名片,

    “这人行啊,现在都混到董事长了……不过他之前也挺精的,一看也是做生意的苗子,”

    石久妈边絮叨边翻看手里的名片,

    “哎我才发现他这个郗是这么写的啊我还以为是西北的西呢……”

    过了两个路口,石久把车停到路边,“行了,到地方了,我还要赶回去上课。”

    石久妈把名片往车里一扔,“中午回家吃饭么?”

    “再说吧。”

    石久没有着急开车,反而是拿起那张名片端详了一会。

    觉得这人这姓可是有点难写,要不是自己妈说他叫郗战强,乍一看这种字,自己怕是都不见得认识。

    就更别提写了。

    石久想起市长签名本上的那个’x’,别不是市长一时半会也写不出这个字来,回头才注的拼音。

    但想归想,到底是不是这个人,石久也不能确定,

    即便是他刚好跟石久妈都认识,又刚好跟严希走的很近。

    不过石久倒是可以跟这人联系联系,大不了他没被严希盯上,就当多认识个人呗。

    对于皮包公司欠债不想还的最好方法就是破产清算。

    只需提前至少半年运作,先默不作声的把财产转移出去。

    这个严希拿手,面儿上边拖着债主,等过了破产清算期限之后再申请破产,把剩余的固定资产往出一交,反正都是些不值钱的破烂玩意儿那边爱怎么分配怎么分配,这边到时候换个证重新注册一个公司,自己赚自己的钱,让那些债主喝东南西北风去吧。

    可这事要是操作不好很容易进去,一般人不太敢干,但严希绝对算是资深人士,从未失手,这不那天大概跟那小老板说了一下,就把那哥们乐的跟个什么似地,屁颠屁颠的约了严希去郗站强的公司详谈。

    老板约的地方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严希在本市也是挺有名气的,那老板最近又给债主盯的紧,生怕给人看见发现自己这点小猫腻再不好办,就把见面地点约在郗战强的办公室打幌子。

    俩人谈完事后,严希当着郗战强的面儿问那个老板能不能弄着点增值税发票,自己有个客户进项不够用,又不想多缴税,正四处淘换发票呢。

    那皮包老板倒也实在,只说自己这儿都打算申请破产呢,业务都打算停了,上哪儿给严希整发票去。

    俩人说这话的时候,郗战强就一直在旁边摆弄自己新买的那块老坑翡翠,眼皮儿都没抬一下。

    严希他这出心里也有点底,就没再提这茬,等说完事之后,差不多天都有点黑了,郗战强为人好客,说是秋深蟹肥,便开着保时捷就把两人拉去了市里的五星酒店,中途还打电话叫了几个领导凑局。

    等人齐了,光饭盒大的螃蟹就要了六只,别的生鲜龙虾就更别说了。

    来的人都是二级单位供应站的小领导,局里的就一个人,也理所当然的成为了众人巴结的对象。

    石久坐在主宾的位置上,一边听人说热乎话,一边拿眼睛瞄律师。

    心想着市长耳提面命的警告自己时刻注意的身份,这么放低姿态来跟这帮人混,还不是为了逮你个小兔崽子。

    严希在饭局上表现一直都挺正常,四目相对间,还是跟以前一样勾着嘴角笑,黑眼珠亮盈盈的,透着股子精明劲儿。

    因为外人太多,而且石久跟郗战强也没熟到份儿上,所以正经的一句也没说,全都是胡扯淡,六七个人喝了一瓶五粮液,等完事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半。

    散局的时候,很多人因为喝太多都在楼上开房留下了,这两个人几乎是一起出的门。

    其实在这之前,两个人都刻意的回避了一下对方,石久去了趟洗手间,严希先出的门,没成想给人拦在半路说话,结果说完了,石久也出来了,等他急急忙忙的挤进电梯的时候,严希已经在里面站着了。

    而且还他妈只有两个人,石久连里面人多想等下一趟的借口都没有。

    按键一个个往下亮,半晌都没人说话。

    这要换以前,肯定不是胡扯淡就是打嘴仗,而且石久喝了酒话就多,严希喝了就就爱笑,可现在这俩人站在电梯里,一个半句话也没有,一个绷着脸,半点笑摸样也不见。

    陌生的要命。

    身体却曾经那么熟悉。

    石久以前没事就爱想跟律师在一块的时候,现在想起来都是一身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感觉就像是吃了一块好吃的肉,结果发现是拿耗子肉滥竽充数,真是给恶心坏了。

    但是恶心归恶心,石久每天都定点恶心一下自己。

    还挺上瘾,跟有毛病似的,怎么都戒不掉,闭上眼就是律师。

    面容恬静,嘴角微翘。

    只可惜闭上眼光靠想怎么也想不清楚,就跟律师人一样,捉摸不透。

    石久稍微抬眼,看站在自己前头雪白的后颈,强忍住上去摸他的冲动,

    想着以后可得少喝酒,根本沉不住气,容易冲动啊,俗话说冲动是色鬼,

    还没看见律师那张帅脸,光看大白脖子都搞的自己一点都不想生他的气了呢。

    而且心里还难受吧啦的。

    电梯到了地方,叮铃一声打开,前头的人大步流星的往出走,跟他妈后面跟着鬼一样。

    拐过去的时候还跟迎面过来的服务生撞到一起,

    连歉也不道就往外走。

    冷风从大厅外头灌入,吹的石久手脚冰凉。

    慢悠悠的晃出酒店外,石久刚走去停车场就听得前面车笛大噪,自深夜里格外刺耳。

    停车场已经不剩几辆车,三个人在前面交涉着什么,长头发的女人忽然大叫一声揪住了其中一个高个二,抬手就往那人脸上招呼。

    才抓了一下,就很快就被保安拽走。

    “你为什么要害他!林立说一定是你害的他!你个狗娘养的!”

    石久不看不清发疯的女人,却能看的清那个下巴被抓出了血道子的男人。

    旁边的奥迪不知道被人用什么东西敲过,风挡玻璃全碎了,扑在前车盖上,劈里啪啦的往下掉。

    保安拦着还要往上扑的女人,一脸惊慌,

    “那个……先生对不起需要报警么。”

    严希看一眼那边看热闹的大个,狠皱了一下眉,

    “不用,算了。”

    那女的还在发疯了的往上扑,

    “你当你干的那点事没人知道!林立现在在监狱是没办法了,但我不会让你安生的!你以后走路小心点!”

    “就你?”严希笑了,开了车门将车座上的玻璃碴子划拉掉。“我要是你也不会蠢的在这蹲点砸车。”

    说完又坐进去,发动汽车。

    大灯亮起来的时候,石久被晃的睁不开眼。

    隐隐约约看见那一地碎晶,还有女人在冷风中发抖的肩膀。

    严希的声音冷冰冰的,

    “故意毁坏他人财物,你的情况已经可以判你三年了,不想坐牢就离我远点。”

    石久裹紧了外套,低着头继续往自己车上走。

    身后的奥迪轰足了油门开走,女人的叫骂声越发尖锐,

    “姓严的,你也不怕遭报应!”

    石久觉得这女人刚说了一堆废话,也就这句话还在理。

    严希是挺不妙的,一方面,他那么坑林科,林科再傻也总有一天会反过劲来,这要出不来还好,有一天出来了绝对够严希喝一壶的。

    换谁都会想反正这辈子算是毁了,不办挺这小子都不对不起自己坐的那些年大牢。

    另一方面,严希这么玩也越来越危险。

    林立跟赵云都不是什么聪明人,可这个郗战强看着可很滑头。

    背景又大,不太好办。

    而且严希这事都被自己发现了,难免市长不会察觉,那才是真正的老滑头,玩了几十年的权谋,都他妈要成精了,虽说严希也挺聪明,但他毕竟太年轻,相对而言阅历浅,经历的事也少,这么个作法,想想以后都觉得凶险。

    石久把车开出停车场的时候,那女的站在原地嚎,小保安还不明缘由的在那劝她。

    天越来越冷了,街上鲜有人迹,连路灯都晦暗不堪,像人困顿欲睡的眼。

    夜黑茫茫的,石久满脑子都是那些真真假假的破事,好容易开回家了,开门下车,可走了两步怎么也找不到自己家的那栋楼了。

    石久站在原地找了半天北,

    后才发现这他妈根本这不是家里的小区,

    自己傻逼呵呵的把车开到律师家楼底下了。

    40

    幸亏天晚路上没多少人,没引起太大围观,顶多等灯的时候给旁边司机扫两眼。

    下巴火辣辣的疼,严希总觉得有血要滴下来,可是抬手一抹,也只是湿乎乎的往出渗,并没有要滴的意思。

    半夜的时候起风了。

    没有风挡,车速又快,开个奥迪跟开敞篷似的,差点没把严希吹死,想抽根烟都不敢,生怕顶风抽烟烟灰再把自己淹死。

    就这么好容易把车开到家,刚进车位车胎还扎了。

    严希冻的哆哆嗦嗦的下车,用手机把四个轮子挨个照了一遍,等照到后车轮发现轮子瘪的跟个韭菜盒子似的就更郁闷了。

    这车今天算是渡了大劫了,先被铁棍一顿碎,碎完又被废只腿,今天真是出门没看黄历,倒霉到家了。

    因为没有玻璃,车也不好就直接停这边,严希记得之前买机油的时候店家赠送不少东西,其中就有一把方向盘锁,只不过严希觉得没用就给扔后备箱里了,现在想想幸好当时没送人。

    严希在后备箱里翻了好半天,从整理箱中找出一把锁,研究好了往方向盘上一扣,这才锁车回家。

    才走两步就在自己家楼下看见个大黑影。

    反射性的往后退了两步,严希手脚冰凉,还想着别又是哪个仇家找上门了,

    正寻思,结果那哥们一转身刚好严希打了个照面,还一脸茫然,跟刚丢钱似的。

    不过下一秒那人的眼珠子就瞪圆了。

    严希往前走也不是,往后退也不好,就在原地站了一分钟。

    两个人互瞪半晌,谁也不愿意先说一句话。

    石久把手放进裤兜儿里,边瞪严希边往自己车上走。

    严希也没好眼神的看他,沉着脸,一副见了暗夜跟踪变态猥亵采菊狂的摸样。

    石久两步上了车,打着火就往家里狠开。

    越开越生气,心想这个逼别再以为自己还对他有意思,整一副自己要上去强奸他的样干啥,久哥虽然很饥渴,但还不至于饥不择食,这种人玩弄感情人品差不说,弄他一回还急头白脸的不配合,又出血又夹的自己生疼也招人烦。

    第二天早晨起来车还在,严希给小王打了个电话,把能安排的事都安排了,接着自己就开车去了4s店修车。

    毕竟所里再多事,自己也不好开着这么个破车四处跑。

    到了4s店,先排号换轮胎,接着又被客服通知风挡没货,得等到下个星期才能给换。

    客服通知这些的时候,严希正坐在一边抽烟。

    外头的阳光非常好,透过大片的玻璃照进来,落进这人莹润的虹膜里,越发显得黑亮。

    严希没说话,拧着眉头寻思。

    最近约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大客户,打车办业务是肯定不行的,借辆车呢,老刘倒是有一辆闲的,这老东西前一阵子刚买了个宝马三系替换了他早前的那辆别克,但他那个别克不定震过多少姑娘,严希想想就恶心。

    但总比没有强。

    严希正打算给他打电话问问,结果银行来了一条短信通知,到账几十万,严希先是一愣,接着客户的电话就打过来了解释了。

    是一年前一个风险代理的提成,标的也是上千万,代理办案费事先已经收过了,这是事后提成。

    俩人在电话里客套一会,严希挂断电话,登陆手机银行查了查卡里的余款,大概百十来万的摸样。

    不过这不是严希全部的身家,这就是个平时打私钱的账号。

    严希琢磨着有时间把这个账号上的钱处理了,该存存,该转转,换点外汇也行,黄金也好,反正严希平时卡里的流动现钱不多,够平时应酬开销就行。

    收起手机,严希跟人交代了几句起身往出走,想着打车先回所里。

    本市的4s店建地都比较偏僻,在这附近打个出租车可是费老劲了,严希在外面站了十多分钟也没见一辆空车。

    虽说入了秋,但大中午也不比夏天凉快多少,没一会严希就开始冒汗,想着先找个地方呆着,让小王过来来接自己。

    可转头看见旁边的4s店又有了别的主意。

    石久在党校上了一上午的课,困的晕头转向,眼皮子差点没掉桌面儿上。

    那在讲台上白活的老党员也他妈不知道咋回事,光盯着石久讲,好像全班这么些人都入不了他的眼似的,就杵着讲台笑眯眯的跟石久唠,又讲党又记党规,看石久困了还咳嗽一声,说什么困了同学的可以自动站起来精神精神。

    反正就是对着石久催眠也不让石久睡觉,把石久烦够呛,好容易撑到下课了,往出走的时候还特意挤了老头一下。

    时间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多了,石久一看回单位露脸也没必要,便开着车往家里走。

    这个城市的天气越发奇怪,特别是秋天,早晚冷的都穿长衣长袖,中午却是热的要开空调。

    石久正垂眼挑空调风速,一个不注意,右边挤过来一辆捷豹,闪的石久眼睛一花,差点没刮了旁边的比亚迪。

    石久一看那捷豹还没挂牌也挺无语,想这车主也够生猛的,没上保险还敢这么开。

    不过这车型是真不错,通体极光白,尾灯上挑,眉心的美洲豹矫健勇猛,要多靓又多靓,如果这车跟女人一样,石久开的是个老太太,那这捷豹绝对是个大美女。

    唉……怪羡慕的

    但看清车主后石久就不一点也不羡慕了。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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