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此夜 作者:木子菲
第 12 章
“煮豆持作羹，漉菽以为汁。萁在釜下然，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这本是操植七步诗最早的版本，如今被我盗用，应该不会怪我吧。
我想以他两的智商应该能听懂吧。我不会再受你两摆布了，只是给你们一个忠告。不要再互相争斗了。更别把我扯进来。
那其月惊慌的看着我，想是听懂了为我担心，没想到我这么大胆挑敢破他们之间的那层纸。到如今我已经没什么不敢的了，我这不是在所有人面前说出来已经给他们留够面子了。现在我怕是对上清木易还有点用处的，他不会轻易除了我。
“夜儿的文学造诣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好了，以前朕怎么不知道呢？”上清木易那阴沉的声音飘进我的耳朵。上清沂扬也像是被人戳到了痛处怨恨的看着我。
“夜儿自落水之后虽然失忆了，却对诗歌感了兴趣，圣皇觉得这失忆可是捡到好处了？”“对失忆这也是件好事。算了，朕乏了，你们都回去吧。”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拂袖而去。
上清沂扬看上清木易走远来到我身边，“不要自作聪明，也许你想的是完全错的。管住自己的嘴。”
欧阳紫仪走过来，看着我，挽起上清沂扬的胳膊，轻声笑着：“扬哥哥，别跟他废话了，我们走吧。”刚要转身，却停下，“两天之后你就要跟扬哥哥大婚了，我祝福你。”“那对我来说不是大婚，是个错误。”
什么？错误。上清沂扬我会让你为今天说过的话后悔的。我会让你永远记住我们大婚那天的。
我会让你知道那就是大婚的。嘴角不自觉扬起一个笑。
第十二章 难忘大婚（上）
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心里一直憋着气，上清沂扬真的很讨厌。我会让上清沂扬永远记得我上官那其月与他大婚的那一天。我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小姐，在想什么呢？”“珠儿，你觉得怎样做才会让上清沂扬记得我与他大婚的那天呢？”“小姐只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不就行了。”
对，不过不是打扮的漂亮，而是……心里突然有了计策。我只要利用古代人的保守，言论是非就可以给他一击。当然对我来说这是件美好的事我不怕任何人对我任何的嘲笑，不过，就不知道上清沂扬他会不会经受的起。
“珠儿，拿纸笔来。”“小姐你要做什么？”“你只管拿来就是。”
“小姐，你这是画什么呢？”“珠儿，在这两天内把嫁衣改一改来的及吗？”“什么？小姐，你要改嫁衣。为什么？”“就是觉得不好看啊，想再做的漂亮点。”“小姐不是试穿过吗，很美啊。再说，那是夫人让裁缝特意为小姐做的，小姐，我看你就别做什么了，要是老爷夫人知道了，一定会不高兴的。”“不会出什么问题的，再说，我这辈子就这么一次，怎么也得对的起我自己啊，珠儿觉得呢？”珠儿看着我为难的说：“小姐既然都决定了就做吧。”
是啊，一辈子就这一次，他既然不当作一回事，可是总要给自己留一个美好的回忆吧。光是想想那天大婚要发生的事就觉得精彩。
“小姐，你笑什么呢？”“被你发现了？呵呵，没什么，就是高兴。”“小姐真的高兴吗？”我一楞，我不高兴，但是我会苦中作乐的。“珠儿，你把这画拿去给那个裁缝让他两天之内尽快改好，到时直接拿来给我就行了。”
我真的要结婚了吗？坐在梳妆台前，思绪飘远。两天很快就过去了，真的很快，眨眼之间。
想起那天那其月站在我的门外，不管怎么叫他他都不进屋来。于是我只有倚在门窗上，和他背靠背。他的声音在隐忍着：“我不会让事情永远这样发展下去的。”我不敢想他说这话大地什么意思。他将要做什么。又会是如何的不顾一切。
我压抑着颤抖的声音：“二哥，夜儿永远支持二哥要做的事。因为二哥永远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对吗？”见他不再做声，我继续说着：“但是二哥要答应夜儿，不管要做什么，要先保证自己的安全，好吗？”
那天他走之前盯着我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如果夜儿是第一位那么二哥就顾不得自己了。”
他说的每一句话仿佛还在我耳边回荡。那其月，你这么的好，我该怎么办呢。
站在一旁的珠儿捧着嫁衣不安的问我：“小姐，这样真的行吗？万一王爷怪罪小姐怎么办？”“怎么不行了，他都不在乎这个婚典，还会在乎我怎么样吗？”“小姐，可是……”“没什么可是的珠儿。我要换衣服了，给我吧。”珠儿看着手中的嫁衣，犹豫半天才给我。
摸着身上的衣服，要是爸妈知道我在另一个时空结婚一定会为我高兴的。
“小姐，怎么样了，换好了吗？”“恩，好了，我这就出来。”爸，妈，你们放心吧，我一定会让自己过的很开心的。走出卧室，站在珠儿面前，“怎么样？”
珠儿一见我……马上转身找了条外衣披在我肩上：“小姐，你看，还是不要了，这，小姐的肩膀手臂都露在外头了，这可是王爷之外别人不能看的，不然可就要……”“我知道珠儿，我这还不是没有穿戴完嘛。”
拿出手套，皮草披肩。穿戴完，身上几乎就没有漏出什么了。这样总行了吧。就是知道古代女子贞节什么最重要了，连外露一点点都不行，所以才会又让裁缝制了双及中臂的手套。
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一身红色的拖地纱制掉带长裙，腰间一个收腰可调的蝴蝶结，简简单单却很配我。本来想用白色，可一想，这要是真用了白色我还真是不想混了。不过手套和披肩是纯白的，和大红色很相配。
“小姐，为什么好好的嫁衣不穿呢，这样虽然是很美，但是很怪，总觉得哪有什么不对的。”不是不对劲，你根本就觉得很怪。可是也只能做到这样了，我很想穿白色的婚纱，可是你们这又不能那样，不然那个上清沂扬说我故意咒他死，像是给他奔丧的那怎么办。
“别多想了，过来珠儿，把这个头纱给我别上。”看着镜子里珠儿灵巧的手，不一会，一个漂亮的发髻就成型了。高耸的发髻衬的我的脸更加的小巧。垂在肩上的发丝沉淀了我的气质。额间的项链显出了与众不同。
“珠儿，这个头纱不能只别在后面吗？我不想挡着眼睛。”“小姐，这珠儿就不能依你了，这盖头可是只有新郎才能掀开的啊，”淡红色的头纱就这样盖在我的头上，其实遮不遮上有什么区别呢，我让人做的跟现代的一样，虽是纱但毕竟还是薄了。既然珠儿这么说了就依她吧，能遮就遮吧。
听着外面热闹的声音不禁一阵晕眩，今天从这个家门出去，以后我就是王爷府的人了，就算以后我高兴开心，悲伤幽怨也与他们没多大关系了。
“小姐，夫人来了。”珠儿将娘引到我身边，看着她诧异的神情我苦笑不得，一会怕是还要迎接更多这样的眼光吧。“娘，你怎么来了？”我牵过她的手，对她来说，我是不舍的。她对我真的很好，让我体会到这个府邸冰冷中甚少的一点温暖，还有他……
“夜儿，你真的要嫁人了，娘舍不得。”“娘，夜儿也舍不得，以后夜儿会常回来看你的。”“夜儿，娘知道苦了你，可是这也是没办法的，虽不是最好的，但是总也能给你个荣华富贵。以后就好好的过日子吧。”每个人都知道这是委屈我的，可是却不愿阻止。我微微一笑：“娘，这也许就是命吧。既然我抗挣不了那我会坦然接受的。以后不为谁，就为我自己也要好好的过。”她看着我，欣然一笑：“夜儿终是长大了，懂得了，娘也安心了。”看着她眼角的泪水，我拿了块丝帕为她轻轻擦去：“娘，今天是夜儿大喜之日，应该高兴的不是吗？”“是，是，高兴，娘是高兴的。”
送走娘亲，心里感慨万千。名门豪户都是这么身不由己的吗？自己的命运由自己掌握就这么困难吗？
屋外的奏乐声越来越大，珠儿又检查一遍我的装容，盖上头纱。挽起我：“小姐，王爷的迎亲队已经来了，我们该走了。”站在屋中环顾四周，收起最后一份留念，“珠儿，我们走吧。”
刚踏出门外，左手突然被拉了过去。那其月看着我对我说让我记得他不变我就不变。他说他永远不会祝福我和别人的。我双手握着他对他说只要二哥不变我就不变。我说我希望我能幸福。我希望二哥也能幸福。
珠儿在一旁扶着我，在人们惊讶赞叹嘲笑的表情中我坐进了通往我另一个人生的轿子。
街道两边的行人都停下观看大元王爷的婚典。都交头接耳的讨论着。我知道，今天应该是王爷亲自带领迎亲队伍到我家迎娶我的，可是他没有。甚至对我的家人连个解释都没有。他在大婚这天是断然决定要给我难堪的。也许一直就等着这一天。
珠儿在轿外一直让我别紧张，别害怕，别担心。可我看害怕担心紧张的是她吧。感觉过了很长时间，轿子终于缓缓的落下了。“小姐，到王府了。”
怎么，还不让我下轿？出什么事了？珠儿撩开轿帘一角，轻声的对我说：“小姐，王爷他还没出来。”怎么，现在就迫不及待的露出原形了。“珠儿，不急，我们再等会。你让奏乐的继续，别停下。”“是，小姐。”
不知在轿子里等了多久，外面音乐吹奏了多长时间，终于听见外头传来悉悉数数的声音。应该是上清沂仰带着他的人出来了吧。不是想让我退却吗，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王爷，我门已经来了很长时间了。请王爷叩轿门吧。”传来喜娘的声音。上清沂扬不耐烦的说着：“等不了就回去，有什么好多说的。”我想除了我没有人不惊讶了吧，大婚之日竟然这么羞辱自己的新娘。不过那喜娘也是水火不怕的。你兵来我将挡：“王爷说笑了。王爷还是快叩轿门吧。误了吉时可不好了。”
又是一阵长远的沉寂，他当真是下定决心不想让让我入他王府了？敲了敲轿子，对珠儿说：“珠儿，帮我掀开轿帘。”“是，小姐。”
捂着胸口的手在轻轻颤抖，定了定神，加油，子夜，你不会被他打败的。伸开手掌，生命线就安然躺在那，握起手，它就在我手中。以后无论情况再怎么恶劣我都不会退却，我的命运掌握在我自己的手中。
缓缓走下轿子，听着四周响起的各种声音，嘴角扯出一个笑。“唉呦，我说新娘子，你怎么就自己下轿了呢，这可是不合规矩的呀。”“小姐，你怎么自己下来了？快进去。”
我静静的看着四周的一切，耳里不断响起他们说的话，从头纱里看向上清沂扬，他惊讶的表情一闪而过。所有的一切像是电影在我脑海中不断的闪过。此刻，我反而平静了。不再害怕了。
走到珠儿身边，“珠儿，难道你还指望王爷会迎我进门吗？挽着我的手，我们进去。”虽然珠儿没见过什么大场面，但现在这种情况还是了解的。她很听话的都照做。“喜娘，你在前面带路吧。我们要进去了。”“这……”喜娘为难的看着我，珠儿对她一吼：“我家小姐说话你没听见吗？带路！”呵呵，珠儿，谢谢了。
喜娘领着我们来到大厅，“上官小姐，你就在这等着吧。客人都在外头呢。一会王爷就来和你拜天地。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唉。唉。喜娘，喜娘，”“算了，珠儿，她应该有事吧。我们就等会吧。”
那个王爷的一会不知道又要等到什么时候了。我撩开头纱，坐下。肚子好，看着各式的果点忍不住要流口水了。从早上到现在还一直没吃过东西呢。“珠儿，你也坐下吧。”“小姐，这个时候你还这么悠闲，王爷就要过来和你拜堂了。”“哎呀，没那么快的，说不定他还要在外面招呼客人呢。珠儿，你也吃点，填填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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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以他两的智商应该能听懂吧。我不会再受你两摆布了，只是给你们一个忠告。不要再互相争斗了。更别把我扯进来。
那其月惊慌的看着我，想是听懂了为我担心，没想到我这么大胆挑敢破他们之间的那层纸。到如今我已经没什么不敢的了，我这不是在所有人面前说出来已经给他们留够面子了。现在我怕是对上清木易还有点用处的，他不会轻易除了我。
“夜儿的文学造诣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好了，以前朕怎么不知道呢？”上清木易那阴沉的声音飘进我的耳朵。上清沂扬也像是被人戳到了痛处怨恨的看着我。
“夜儿自落水之后虽然失忆了，却对诗歌感了兴趣，圣皇觉得这失忆可是捡到好处了？”“对失忆这也是件好事。算了，朕乏了，你们都回去吧。”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拂袖而去。
上清沂扬看上清木易走远来到我身边，“不要自作聪明，也许你想的是完全错的。管住自己的嘴。”
欧阳紫仪走过来，看着我，挽起上清沂扬的胳膊，轻声笑着：“扬哥哥，别跟他废话了，我们走吧。”刚要转身，却停下，“两天之后你就要跟扬哥哥大婚了，我祝福你。”“那对我来说不是大婚，是个错误。”
什么？错误。上清沂扬我会让你为今天说过的话后悔的。我会让你永远记住我们大婚那天的。
我会让你知道那就是大婚的。嘴角不自觉扬起一个笑。
第十二章 难忘大婚（上）
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心里一直憋着气，上清沂扬真的很讨厌。我会让上清沂扬永远记得我上官那其月与他大婚的那一天。我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小姐，在想什么呢？”“珠儿，你觉得怎样做才会让上清沂扬记得我与他大婚的那天呢？”“小姐只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不就行了。”
对，不过不是打扮的漂亮，而是……心里突然有了计策。我只要利用古代人的保守，言论是非就可以给他一击。当然对我来说这是件美好的事我不怕任何人对我任何的嘲笑，不过，就不知道上清沂扬他会不会经受的起。
“珠儿，拿纸笔来。”“小姐你要做什么？”“你只管拿来就是。”
“小姐，你这是画什么呢？”“珠儿，在这两天内把嫁衣改一改来的及吗？”“什么？小姐，你要改嫁衣。为什么？”“就是觉得不好看啊，想再做的漂亮点。”“小姐不是试穿过吗，很美啊。再说，那是夫人让裁缝特意为小姐做的，小姐，我看你就别做什么了，要是老爷夫人知道了，一定会不高兴的。”“不会出什么问题的，再说，我这辈子就这么一次，怎么也得对的起我自己啊，珠儿觉得呢？”珠儿看着我为难的说：“小姐既然都决定了就做吧。”
是啊，一辈子就这一次，他既然不当作一回事，可是总要给自己留一个美好的回忆吧。光是想想那天大婚要发生的事就觉得精彩。
“小姐，你笑什么呢？”“被你发现了？呵呵，没什么，就是高兴。”“小姐真的高兴吗？”我一楞，我不高兴，但是我会苦中作乐的。“珠儿，你把这画拿去给那个裁缝让他两天之内尽快改好，到时直接拿来给我就行了。”
我真的要结婚了吗？坐在梳妆台前，思绪飘远。两天很快就过去了，真的很快，眨眼之间。
想起那天那其月站在我的门外，不管怎么叫他他都不进屋来。于是我只有倚在门窗上，和他背靠背。他的声音在隐忍着：“我不会让事情永远这样发展下去的。”我不敢想他说这话大地什么意思。他将要做什么。又会是如何的不顾一切。
我压抑着颤抖的声音：“二哥，夜儿永远支持二哥要做的事。因为二哥永远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对吗？”见他不再做声，我继续说着：“但是二哥要答应夜儿，不管要做什么，要先保证自己的安全，好吗？”
那天他走之前盯着我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如果夜儿是第一位那么二哥就顾不得自己了。”
他说的每一句话仿佛还在我耳边回荡。那其月，你这么的好，我该怎么办呢。
站在一旁的珠儿捧着嫁衣不安的问我：“小姐，这样真的行吗？万一王爷怪罪小姐怎么办？”“怎么不行了，他都不在乎这个婚典，还会在乎我怎么样吗？”“小姐，可是……”“没什么可是的珠儿。我要换衣服了，给我吧。”珠儿看着手中的嫁衣，犹豫半天才给我。
摸着身上的衣服，要是爸妈知道我在另一个时空结婚一定会为我高兴的。
“小姐，怎么样了，换好了吗？”“恩，好了，我这就出来。”爸，妈，你们放心吧，我一定会让自己过的很开心的。走出卧室，站在珠儿面前，“怎么样？”
珠儿一见我……马上转身找了条外衣披在我肩上：“小姐，你看，还是不要了，这，小姐的肩膀手臂都露在外头了，这可是王爷之外别人不能看的，不然可就要……”“我知道珠儿，我这还不是没有穿戴完嘛。”
拿出手套，皮草披肩。穿戴完，身上几乎就没有漏出什么了。这样总行了吧。就是知道古代女子贞节什么最重要了，连外露一点点都不行，所以才会又让裁缝制了双及中臂的手套。
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一身红色的拖地纱制掉带长裙，腰间一个收腰可调的蝴蝶结，简简单单却很配我。本来想用白色，可一想，这要是真用了白色我还真是不想混了。不过手套和披肩是纯白的，和大红色很相配。
“小姐，为什么好好的嫁衣不穿呢，这样虽然是很美，但是很怪，总觉得哪有什么不对的。”不是不对劲，你根本就觉得很怪。可是也只能做到这样了，我很想穿白色的婚纱，可是你们这又不能那样，不然那个上清沂扬说我故意咒他死，像是给他奔丧的那怎么办。
“别多想了，过来珠儿，把这个头纱给我别上。”看着镜子里珠儿灵巧的手，不一会，一个漂亮的发髻就成型了。高耸的发髻衬的我的脸更加的小巧。垂在肩上的发丝沉淀了我的气质。额间的项链显出了与众不同。
“珠儿，这个头纱不能只别在后面吗？我不想挡着眼睛。”“小姐，这珠儿就不能依你了，这盖头可是只有新郎才能掀开的啊，”淡红色的头纱就这样盖在我的头上，其实遮不遮上有什么区别呢，我让人做的跟现代的一样，虽是纱但毕竟还是薄了。既然珠儿这么说了就依她吧，能遮就遮吧。
听着外面热闹的声音不禁一阵晕眩，今天从这个家门出去，以后我就是王爷府的人了，就算以后我高兴开心，悲伤幽怨也与他们没多大关系了。
“小姐，夫人来了。”珠儿将娘引到我身边，看着她诧异的神情我苦笑不得，一会怕是还要迎接更多这样的眼光吧。“娘，你怎么来了？”我牵过她的手，对她来说，我是不舍的。她对我真的很好，让我体会到这个府邸冰冷中甚少的一点温暖，还有他……
“夜儿，你真的要嫁人了，娘舍不得。”“娘，夜儿也舍不得，以后夜儿会常回来看你的。”“夜儿，娘知道苦了你，可是这也是没办法的，虽不是最好的，但是总也能给你个荣华富贵。以后就好好的过日子吧。”每个人都知道这是委屈我的，可是却不愿阻止。我微微一笑：“娘，这也许就是命吧。既然我抗挣不了那我会坦然接受的。以后不为谁，就为我自己也要好好的过。”她看着我，欣然一笑：“夜儿终是长大了，懂得了，娘也安心了。”看着她眼角的泪水，我拿了块丝帕为她轻轻擦去：“娘，今天是夜儿大喜之日，应该高兴的不是吗？”“是，是，高兴，娘是高兴的。”
送走娘亲，心里感慨万千。名门豪户都是这么身不由己的吗？自己的命运由自己掌握就这么困难吗？
屋外的奏乐声越来越大，珠儿又检查一遍我的装容，盖上头纱。挽起我：“小姐，王爷的迎亲队已经来了，我们该走了。”站在屋中环顾四周，收起最后一份留念，“珠儿，我们走吧。”
刚踏出门外，左手突然被拉了过去。那其月看着我对我说让我记得他不变我就不变。他说他永远不会祝福我和别人的。我双手握着他对他说只要二哥不变我就不变。我说我希望我能幸福。我希望二哥也能幸福。
珠儿在一旁扶着我，在人们惊讶赞叹嘲笑的表情中我坐进了通往我另一个人生的轿子。
街道两边的行人都停下观看大元王爷的婚典。都交头接耳的讨论着。我知道，今天应该是王爷亲自带领迎亲队伍到我家迎娶我的，可是他没有。甚至对我的家人连个解释都没有。他在大婚这天是断然决定要给我难堪的。也许一直就等着这一天。
珠儿在轿外一直让我别紧张，别害怕，别担心。可我看害怕担心紧张的是她吧。感觉过了很长时间，轿子终于缓缓的落下了。“小姐，到王府了。”
怎么，还不让我下轿？出什么事了？珠儿撩开轿帘一角，轻声的对我说：“小姐，王爷他还没出来。”怎么，现在就迫不及待的露出原形了。“珠儿，不急，我们再等会。你让奏乐的继续，别停下。”“是，小姐。”
不知在轿子里等了多久，外面音乐吹奏了多长时间，终于听见外头传来悉悉数数的声音。应该是上清沂仰带着他的人出来了吧。不是想让我退却吗，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王爷，我门已经来了很长时间了。请王爷叩轿门吧。”传来喜娘的声音。上清沂扬不耐烦的说着：“等不了就回去，有什么好多说的。”我想除了我没有人不惊讶了吧，大婚之日竟然这么羞辱自己的新娘。不过那喜娘也是水火不怕的。你兵来我将挡：“王爷说笑了。王爷还是快叩轿门吧。误了吉时可不好了。”
又是一阵长远的沉寂，他当真是下定决心不想让让我入他王府了？敲了敲轿子，对珠儿说：“珠儿，帮我掀开轿帘。”“是，小姐。”
捂着胸口的手在轻轻颤抖，定了定神，加油，子夜，你不会被他打败的。伸开手掌，生命线就安然躺在那，握起手，它就在我手中。以后无论情况再怎么恶劣我都不会退却，我的命运掌握在我自己的手中。
缓缓走下轿子，听着四周响起的各种声音，嘴角扯出一个笑。“唉呦，我说新娘子，你怎么就自己下轿了呢，这可是不合规矩的呀。”“小姐，你怎么自己下来了？快进去。”
我静静的看着四周的一切，耳里不断响起他们说的话，从头纱里看向上清沂扬，他惊讶的表情一闪而过。所有的一切像是电影在我脑海中不断的闪过。此刻，我反而平静了。不再害怕了。
走到珠儿身边，“珠儿，难道你还指望王爷会迎我进门吗？挽着我的手，我们进去。”虽然珠儿没见过什么大场面，但现在这种情况还是了解的。她很听话的都照做。“喜娘，你在前面带路吧。我们要进去了。”“这……”喜娘为难的看着我，珠儿对她一吼：“我家小姐说话你没听见吗？带路！”呵呵，珠儿，谢谢了。
喜娘领着我们来到大厅，“上官小姐，你就在这等着吧。客人都在外头呢。一会王爷就来和你拜天地。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唉。唉。喜娘，喜娘，”“算了，珠儿，她应该有事吧。我们就等会吧。”
那个王爷的一会不知道又要等到什么时候了。我撩开头纱，坐下。肚子好，看着各式的果点忍不住要流口水了。从早上到现在还一直没吃过东西呢。“珠儿，你也坐下吧。”“小姐，这个时候你还这么悠闲，王爷就要过来和你拜堂了。”“哎呀，没那么快的，说不定他还要在外面招呼客人呢。珠儿，你也吃点，填填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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