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宝玉战红楼 作者:一只炮灰女

    第 110 章

    琏二偷笑,热烈招呼薛蟠坐。蟠大呆拒坐,张着手比划:“宝表弟,你是个没口福的!可知古董行程日兴送给我的生日贺礼是什么?这么长这么粗的粉脆鲜藕,这么大的暹罗国进贡的灵柏香熏的猪仔,这么长一尾新鲜的鲟鱼,可喜初三那天来的人多,都吃完了,不然生生糟蹋了。西瓜还余几只,是我孝敬母亲余下的,她说太凉,也不许我媳妇吃,我就带了一只过来。瞧瞧,多大一只,如何种出来的?偏是沙甜,一点都不水。”

    京都在北地,五月初的天气吃西瓜是嫌凉,宝玉不敢拿自己的肚子开玩笑,抢着看食篮里带了什么,又命锄药温黄酒。

    酒上炉后,琏二说这酒得自温自斟才有趣,将小厮们全赶出去。

    薛蟠牛眼闪闪亮,上下左右打量宝玉,呷呷摇头:“好舅哥,这个小了些,迂了些,天下有玉的多着,找别人成不?”

    琏二给了他一巴掌:“胡说些什么!”

    薛蟠眼一鼓:“谁胡说了?宝表弟,我妹妹胎里带热毒,每逢变天便咳喘,为这病请医吃药的可折腾了,不知花了多少银子总不见效。后来亏得遇上个专治无名症的和尚,给了一个海上方子,配成药丸,逢咳喘吃一丸便好。那和尚还给了句吉利话,‘不离不弃,芳龄永继’,让錾在金项圈上天天戴着。和尚还说,这金要拣着有玉的才可正配。你名字里虽有玉,可你胎里带来的玉早碎了,自是配不得。”

    宝玉使劲忍笑,他以为贾家人自我感觉超好到天下一绝,不料呆霸王更上层楼,竟觉得满世界男人排着队等他妹妹挑么?

    琏二有些尴尬,训斥:“跟你说多少回,这事不能对人讲。虽是宝二弟,可若一个不小心在外露了口风,别招伙骗子拿着玉上门。”

    宝玉庄重点头,举手发誓:“此屋事此屋了,出门统统忘光了。要我说,蟠表哥的话没说错,宝表姐的金项圈是自家做的,无非刻了句吉祥话。带玉饰的多着,玉上刻字的也多,却不必盯着有玉的去。若是人合适,上寺庙求句话刻玉上,摆佛前开光,不是一样?”

    薛蟠大力拍桌:“我怎么没想到呢?见着戴玉的就变着法子去瞧,偏那些篆字难认,费多少事叫人念了给我听!”

    这时黄酒煮沸,宝玉年纪最小,混充小厮,往琥珀碗中倒了,滔滔祝愿薛蟠早日找到如意的妹夫。薛蟠神气加叹气,说起很令他母亲心动的孙家绍祖兄,抱怨该兄太老。

    琏二吁叹:“喊你出来就是为这事,我一点不敢对大老爷说。孙兄我们都没见过,大老爷只当他是世交之后,听别人说了些夸赞话,便当他是个好的,我若讲些有的没的,或许挨顿板子。宝玉,你且说说你探来的。”

    宝玉便将中山狼传奇又演绎一通,薛蟠气得额头青筋直跳:“我说他老大年纪怎么还没个妻室!准是他找人骗我老丈人,想骗娶我妹呢!狗~日的别上京,上京打断他腿!”

    假石头很有兴趣打断中山狼的腿,虚伪地劝道:“跟他计较什么?他也就是个傻的,难不成我们都是死的,不会托人去大同府打听一二?”

    琏二频点头:“他袭了三品衔,朝廷命官呢,可不敢打。只他这等豺狼心性,上了京不需多久便有他苦头吃,朝廷法度可不会因他祖上有功便网开一面。”

    薛蟠立马想起当年事,脸色有点僵。宝玉察颜观色,决定挑破某事,谁知哪年哪月的哪一天穿梆呢?于是叹道:“二姐夫,原本咱们五年前便相聚,谁知出了意外。冯渊那事,原是你花钱买个婢子,他带人来争抢,没抢赢。若当时输的是二姐夫,一样挨顿痛殴。怪只怪他命不济,伤重死了。人命关天,他一死,没理的便成咱们了。”

    薛蟠大起知音感,滔滔当年是冯渊先动手。琏二皱眉欲言,又被宝玉悄踩一脚。

    待呆霸王说的差不多,宝玉似笑非笑道:“可见怄气不是好事儿,下手略重些,闹出人命案,有理变没理。再有,大街上看着寻常的人,谁知他有什么后台?当年那个‘婢子’,你可知她是谁?”

    薛蟠眉头大皱:“说是贾参赞的恩公的女儿。”

    宝玉哼了声:“贾参赞的恩公,金陵前应天府的恩公,会是寻常人么?什么贫寒之时被恩公接济,我可不信。且不说雨村先生是贾家联宗之后,他还曾是林姑父林侯爷的西宾,此前又是金陵甄总裁的西宾,这样一个人会有‘贫困落魄’时?我总忘不了,当年雨村先生看到那婢子的人影像,两只眼都红了。亏得有咱们二舅,这事才周旋过来。听说冯渊的烧埋费只判了五俩银,显是你俩都被人恨毒了。”

    薛蟠道:“可不正是只判了五俩烧埋银,也就薄板一付。我母亲看不过,送了冯家一笔银子。英莲到底是谁家女?”

    宝玉垂下目光:“二姐夫,你是见不得藏头露尾之事的爽利人,偏这事说不得又得说。你可知道,那姑娘自被拐,寻她就没停过。便是贾家,若有姑娘被拐了,为名声怕是也只好说已死,找她却是不管不顾,可见多得宠。将她寻回后,已好好的嫁了,就嫁在京城,是以雨村先生长女名义嫁的。”

    琏二脱口道:“夏家大奶奶?!”

    宝玉点头:“正是,她被拐过,终是与名声有碍,故嫁入商家。夏家应是知晓此事,迎娶夏大奶奶时遍请宾客,只没请薛家。”

    薛蟠有些发傻:“竟是这么回事!我母亲一直气不顺,说夏家瞧不起我们。”

    宝玉笑道:“告诉姨妈吧,宝表姐那块也得说一声。明年九月林表妹出孝,届时夏大奶奶怕是会来做客,别到时露了痕迹。这事咱们得烂肚里,没得被人记起旧怨。”

    薛蟠忡怔了会,缓缓道:“必得烂肚里!贾参赞当年说送她回苏州了,却是带到京都!你们是没见过她,那容颜……天!爷什么都不知!”

    宝玉不知这家伙脑补出什么,顺势凝重道:“有些事知道越多,死的越快。若非有林表妹这层关系,夏家又是荣府旁枝姻亲,迟早会照面,我绝不会吐一字。”

    琏二叹道:“可不正是!她是夏家大奶奶,迟早成夏家的当家主母,便是不与宝钗撞上,也会与我姑妈撞上。蟠弟,不必告诉我妹,省得她瞎担心。再有,宝钗亲事快些订下,免得横生枝节。有些事人家没想到便罢了,想到了,谁知会不会顺手报复一二?”

    宝玉不认为贾雨村有这闲心思,却顺势加码:“这正是我想说的,表姐及笄礼上来了那许多显贵,婚事却迟迟订不下来,会不会有猫腻?英莲都只能做商家妇,怕是有人看不得表姐嫁进高门。要我说,高门显贵也没什么好,那么多妯娌小姑婆婆太婆婆,有得熬。还不如选个聪明上进的童生,十年二十年后,往事怎么都成烟了。熬到表姐夫出仕,表姐自有凤冠霞披,这个‘熬’比做小媳妇要松快许多,有咱们帮衬,日子能差到哪去?”

    薛蟠眉头打结:“爷最烦腐儒!便是商户不好,庄户总成,只要人爽,没田咱们帮买。”

    宝玉禁不住拍了下他的肩:“好哥哥!只是你母亲那块怕不好办。虽说长兄为父,应是你说了算,可也不能把她老人家气坏了。”

    琏二目光一闪:“有个合适的!配宝钗极好,我看着极好!只是蟠弟怕看不上,姑妈更看不上。”

    薛蟠立逼他说出来,琏二拿眼看宝玉,某只大感不妙,大嘴一张:“即知蟠表哥和我姨妈都看不上,还说什么?”

    琏二嘿嘿笑:“就咱们三人知,说出来又怕什么?刘泉!”

    宝玉手中杯拍嗒落地,琏二帮引泉弄的新身份是位死去的孤儿,姓刘名猴儿,“猴儿”一听就是乡下人的小名,故此户籍上换了学名“刘泉”,字“引泉”。

    薛蟠不曾去过贾家私塾,就算听说过在学堂打杂的“引泉兄”,也不会把两者联一块,看宝玉神色大变,疑惑道:“贵公子?不是说不嫁高门么?”

    宝玉苦笑:“非贵子,乃才子,我和琏二哥小心藏着不让人知晓的才子。琏二哥,我虽舍不得,奈何是你开口,只是真成么?”——那身份不会穿梆吧?

    琏二傲然道:“为你备的,你说成不?”

    宝玉目光一闪,记起这家伙曾想拉着他一块儿假死,为此在顺天府北部庄子上收容了好些山里孤寡,那些庄子又大多小小,有的只需两三人打理,即认识刘猴儿的人没几个,名一改,地方一换,在信息不发达的古代暴露的可能性几近不存在。

    薛蟠听不懂他们打什么机锋,只纠结于“才子=腐儒”,嚷嚷要见真人。

    作者有话要说:  此猫名“引泉”,看看够不够格做妹夫?不够格,爷嗷呜吃了。

    ☆、第93章、少年烦:宝秀才黑化

    薛蟠嚷嚷要见“刘泉”,琏二可不敢就这么让他去见引泉,引泉沉默寡言丁点不起眼,百分百入不了蟠妹夫的眼。于是声称“刘才子”不是京都人,待他去封信召其上京。

    薛大呆又打听“刘才子”的家世,宝玉道:“你先看看合不合眼缘,若还成再说别的。若不成,你只当从没听过这个名,爷想将他藏着用呢。”

    话说假石头正经舍不得,这是惟一他秘密捏着身契的,虽没往官府报备,可只要有按了指纹的身契,几时报备都行。若给了宝钗做夫媚,那张身契只能自己悄悄烧了。再一个,引泉终究是甄家子,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一旦暴露,事儿大发了!但,任由薛王氏拿女儿去攀高门也不成,千金万银压在薛家商线。

    这么想着某只掏出几张纸,将他费心收罗的ABCD童生报出。薛大呆哼哼哈哈应付,人家也有心机,认为自家舅哥说的刘泉才是好的,没见宝表弟一脸肉痛,“藏着用”?骗鬼!多半想留给他的小不点妹妹。发你大头梦,看爷和琏哥合伙打劫!

    扯皮到近未时(下午一点),几只酒饱菜足,薛蟠将几张纸“郑重”收好,拉琏二“去商铺转转”,赶秀才表弟回家塾教书育人。

    第 1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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