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宝玉战红楼 作者:一只炮灰女

    第 111 章

    宝玉是识眼色的好童鞋,没让琏二送他回家塾,命锄药租了一顶轿子开路,以免被人看到他“逛青~楼”。坐在颠颠的轿子里,他心情郁郁,原本他想将麝月配给引泉,彻底将引泉捏在手中。换成宝钗,那妞胸怀大志,是个“好风频借力、送我上青云”的,肯定会磨着引泉追名逐利,且不说废掉一枚棋子,还会引来麻烦种种。

    他决定找引泉恳谈,不料轿子刚入家塾便被玉爱拦截。

    香怜、玉爱现今是赦老爷跟前的红人,只偶尔来家塾打个绕,盖因两人家境太差,在家塾挂个名能混各种免费福利。

    贾赦并无龙阳爱好,怎么宠上这两只了?此宠非彼宠,假石头发狠盯上贾赦后,发现不光美妾们没大用,长随小厮的作用也有限,主要是贾赦性子暴~虐,东院下人除不得己不敢近其身。琏二也需要掌握他老子的动向,两人反复商议后,决定启用香怜玉爱。老早这两位就是宝玉当另类人才培养的,还在古董行突击培训过,如今终于上岗了。

    一对活宝走的是贾珍的路子,珍大爷喜新厌旧,对旧人却不算坏,给赦老爷推介两位小亲戚。香怜、玉爱是职业嘴甜分子,又能就古董发表些看法,还能唱唱戏弹弹琴,且能挥胳膊蹬腿打两套太平拳,竟将赦老爷哄住。

    说起来赦老爷并非天生浑人,他幼时国公爷活着,少时贾代善年富力强,哪会不好好培养未来家主?但该老爷不够通达,长子之死、发妻家的悲剧,给他打击极大。长子是他自己失手揍死的,不提了。妻族也是勋贵,一门子孙大有出息,后在诸皇子血雨腥风的夺嫡中死了个不明不白:明面上是近枝谋爵位,害嫡枝男丁死光,连襁褓里的娃儿都“一病呜呼”。当时的圣上(今太上皇)震怒,将一众或杀或流放,这也是荣府无人提贾琏舅家的原因。好在那几年赦老爷因发妻长子之亡,一味悲催不问世事,没牵涉其中。

    赦老爷没从正面接受教训,认为出息也就那么回事,手握军权必招忌,你不惹事,从圣上到诸皇子都盯着你,不如当富贵闲人活个逍遥自在。至于子孙后代,天资那么高的长子没了,次子被老太太抱走,养成纨绔,其他人管他死去!

    当然啦,如今他有了承嗣孙,又有了点盼头。只是他的盼头和年轻时的图上进不可相提并论,在他看来家里出了娘娘,便有了免死金牌,比让后代求上进保险多了,以后给孙子留下丰富家财足矣。这点和老太太不谋而合,但听在琏、宝耳中岂能不心惊肉跳?试问赦老爷的弄钱手段能看吗?再说该老爷对庶务一窍不通,又享乐惯了,由奢入俭不可能,什么留给长孙的钱,多半连祖库一并被他自己折腾光。因而所以,这主儿不监视不行。

    却说宝玉将玉爱招进塾师房,以眼神示意他有P快放。

    玉爱抓起桌上冷茶壶,了无修养地嘴对嘴咕咚咚灌了通,呈报:“大老爷踹了秋红姑娘好多脚,不让请医,不知会不会……”

    宝玉眼前闪过春燕惨死的模样,下意识地两手握成拳,过了片刻方道:“细说!”

    玉爱遵令细述:今天赦老爷起兴射箭,唤来秋红等通房丫头助兴,秋红带着亲手做的点心,赦老爷尝了一块,骂做的不好,命秋红顶一只苹果站在百码外当靶子。秋红跪地求饶,赦老爷怒而踹到她口吐鲜血。

    宝玉闭了下眼,沉沉道:“你怕了?”

    玉爱垂首不吱声。宝玉叹了声:“怕是正常的。大老爷虽喜虐奴,不至于对亲戚横,况且你和香怜是宁府的亲戚,他不敢。”

    玉爱仍不出声,神色显得极挣扎。宝玉生出些怜悯,话说谁敢保证赦老爷不揍亲戚?香怜玉爱又不是有身份的亲戚,直白的说,打秋风的穷亲戚比下仆不如,于是叹道:“实在怕就别回去,我跟琏二哥说一声。香怜呢?”

    玉爱抹了把脸,回道:“他找琏二爷去了。宝二爷,我不是怕,秋红姑娘怎么办?”

    凉拌!侄儿能插手大伯的后宅事?宝玉虚言宽慰:“大老爷虽发了话,也就是一时恼怒说说罢了。后宅诸事是大太太打理,她不会不管秋红姑娘的死活。”

    玉爱仍是一脸苦相,他并非对秋红真个“情深意重”,再则秋红只挨了两脚,死翘翘的可能性不大。正因为秋红不大可能死,他才担心。

    吱唔片刻,玉美人沮丧道:“都怪我,大老爷喜欢吃咱们厨苑做的点心,秋红姑娘老问我如何做的。告诉她是买的,她非磨着我帮弄食谱,只好请麝月姐姐写了给她。”

    此事麝月呈报过,说玉爱天天磨叽,宝玉怕玉爱生事,便点了头,不料惹出祸。当下冷笑连连:“蠢死你!一样的油盐酱醋,你做的菜和小红彩霞她们做的能是一样的?光是煮个白饭,你也会煮成猪都不吃!秋红给了你多少赏银?真个利令智昏!”

    君子远庖厨,玉爱虽非君子也没下过厨,故先时没想到,获提醒拍头道:“是哦!我还生怕她恨上我,原是她自己手艺不行。”

    喳,哪怕秋红是点心大师,她也做不出“厨苑”牌点心,因为那点心掺了阴损调料“奇子香”即罂粟粉,多吃几次会吃上瘾。虽因浓度问题不像后世中毒瘾那么严重,但导致食者吃别的觉得不好吃是一定以及肯定的,麝月的方子当然不会写这种不可告人的调料。

    针对贾赦的这一毒计早在宝玉搞清他口味时便想实施,奈何没合适人选奉上毒点心,于是拖到香怜玉爱得宠。那些点心先是照贾赦的喜好做,渐渐改成中老年人爱吃、却对身体不利的高脂高糖食物:特么整不死他,也叫他迸发各种中老年人常见病,最好中风,再没能耐作恶!网文中的这种手段假石头原本看不上,他倒想学原著中的贾环,用沸烫的灯油一举弄瞎对头的眼睛,奈何找不到机会,只好慢慢来。

    宽慰玉爱一阵后,假石头再次强调不能暴露点心出自家塾厨苑。

    玉爱用力点头,目闪贪色:“二爷放心,便是没有今天的事我也不会说的。大老爷那等强蛮,强要了麝月姐姐她们去,哪天一个不对眼喊打喊伤,我罪孽大了。只是我们老说点心从外头买的,总得隔三差五去趟奇香楼。”

    宝玉笑骂一声,摸出只荷包扔给他。奇香楼非酒楼,是京城最大的赌场,所供的极品点心便加了“奇子香”,以确保优质赌棍们当回头客。红楼世界尚无提纯罂粟的手段,罂粟壳罂粟粉是医生用于镇痛的药。因北方不产罂粟,药价昂贵,也就财大气粗的奇香楼会将之加在食物中。此乃奇香楼密招,某只头回穿时,听冯紫英那伙狂捧奇香楼点心,生出怀疑,悄悄拿给后街的“虎狼医”看,胡琅看出加了罂粟,这回穿时终派用场。便是暴露了特制点心出自家塾厨苑,也没人会意识到他在下毒,左不过小红麝月们学到了奇香楼手艺。

    送走玉爱后,宝玉将引泉拎进塾师房。引泉不像玉爱喜绕舌,某只滔滔一通后问其人生期望,人家惜字如金地吐出两字:“如旧。”

    假石头心中苍凉,唏嘘道:“如旧?如来我身边之前,还是之后?”

    引泉唇角勾起一丝笑意:“家塾很好。”

    宝玉兴奋,相对于引泉以前的婢生子身份,家塾确算桃园!当下将今天的事呱呱告之,又说了原想只让引泉考个童生,顶多考个秀才,然后做塾师、娶麝月。

    引泉静静听完,回了段较长的话:“凭二爷安排。麝月姐姐自是好,不会有首尾。若是薛姑娘,她也不过是商家女,童生并不委屈她。”

    假石头微怔:没错!自己受原著和同人文的影响太大了,宝钗心比天高、才震古今又有何用?商家女而已,便是真有幸做官夫人,也会被人斜眼相待,不如做小塾师的妻子。

    主意打定,是夜某只与琏二相谈甚欢。琏二不是傻的,早将引泉的身份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否则不会主动给引泉弄假户籍。

    正因此,他觉得宝钗嫁引泉属高攀:他不知道甄家是以“卖身为奴”把引泉交给宝玉,以为是甄家私下托好兄弟照应这小子。照他想来,甄家未必真的完蛋,就算灭了,人家百年前便是书香世家,血统清贵。薛家是什么?世代为商。

    琏二不打算让薛蟠太快见到引泉,架子得搭高些才能成。五月多少事,先办三位童生的庆宴,接下来贾芸小红成婚,再有金荣袭人文定,都是他的人,必得办出体面。

    热热闹闹的五月过去,六月秦钟出孝。

    贾珍亲自摆宴,即席向单聘仁、宝玉垂问秦钟的功课。

    别误会,贾珍虽是色~狼,却没打过极品秦的主意,或许对秦可卿有感情吧,对她临终托付的弟弟没伸出狼爪,而是让秦钟住去蔷府,且各方面颇照应。再一个,他被荣府嫡近旁枝子孙科考频频出彩晃花眼,可喜贾璘为宁府争了光,再来一个多好。

    假石头深感担子重,明年考县试的真不少:秦钟引泉贾琮贾环,还有荣府近枝贾蘅贾芬等等,不能全靠舞弊过吧?贾环先排除,再砍谁?

    琏二想的是另一桩事:因京县靠京都太近,贾家没为考县试在京县弄栋屋子。但二月天气寒冷,跑来跑去也会吃不消。哼,爷大把钱,必将宁府买的府试院子压下去!

    且不提琏二如何整县试院子,展眼七月到,柳湘莲考武举。

    武举考试时间长达十天,只能带一名随仆,目的是考生死了,自己拖去埋。墨雨童鞋无意外被柳湘莲挑为随仆,两只喝罢壮行酒、雄赳赳气昂昂去也。

    假石头虽对柳湘莲有信心,焦虑难免。牵心挂肚半个月,柳湘莲毫发无伤归来!

    一问:夺状元才上擂台一对一比武,考武举没什么大风险。文考不提了,箭法射飞禽,破阵设陷阱,陷阱中垫了厚厚的稻草……最后考武举有年龄限制,十五到十八,不大可能有一批传说中的绝顶高手冒出,柳湘莲童鞋就这么轻松中举了。

    柳湘莲看准舅子一脸气愤,略有些汗津,他此前虽未考过武举,过世的老爹一五一十告诉过他,但他没把握一定中,便任由宝玉胡乱脑补。

    琏二的狐朋狗友多,对考武举自是不陌生,不屑道:“武举是为军中备存小将,一把年纪如何从军当前锋小将?再有,若上摆台打到断手断腿,又或内伤太重,这人直接废了,兵卒都做不了。”

    柳湘莲不想当小将,他在母亲灵前发过誓不从军,再说做小将还得花笔钱弄实职,他现在是标准穷光蛋,得替宝舅子卖力几年才能清债。

    却说王夫人得报,十分称心快意,借向贾母求问送柳家什么贺礼,道出庶女与柳家武举子已换生辰八字。

    贾母暗恼,照她的盘算,探春这等人才,受庶出身份限制入宫不成,做王府侍妾绰绰有余。只是元春贵为皇妃王氏都叽叽歪歪,定不会肯。罢了,儿女之事自有天意前因,何必出头多事,故此只淡淡说了声:“知道了,你是嫡母,看着办罢。”

    她老人家忍了这口气,主要是为了两个玉儿的婚事,老二虽说惧内,老拿王子腾说事,但王家老二已五十有八,还能拖多久?

    第 1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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