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刺 作者:唐酒卿

    你客气一下行不行?”秦纵抽了浴巾横身前,“别看得移不开眼,色眯眯的你知道吗?”

    阮肆围裙砸他一脸,“你不是随便看么,哥如你愿你还n啵n啵上了。”

    秦纵靠门边看他进卧室翻衣服,说:“挑大一点的,怕穿着紧。”

    “靠,”阮肆抽了件浅灰色的t,胸口印了个灰白的马里奥。他的t恤都是这样,穿上挺帅,就是一定要带点幼稚的图,“就几厘米,能紧哪去。要不要短裤?”

    “废话,不然我就套个t恤满屋子溜达?”秦纵震惊地说:“你还有这种爱好。”

    阮肆后退几步,猛地一个前冲,把手里的短裤抛出个漂亮的线,“接招!没短裤还这么横,谁给你的勇气?”

    秦纵接了,迅速套上,扯了浴巾,再套t恤。他对镜子打量一下,哭笑不得地转过身,指着镜子里的短裤后面,“你从哪儿淘的?这号还带维尼熊,厂家有病啊。”

    “这叫童心未泯。”阮肆抱肩,“老子还穿着海贼王呢。”

    “……你这一脸自豪。”秦纵回头又看了眼自己的维尼熊,问道:“为毛我就是维尼熊?”

    “顺手抓的。”阮肆重新系上围裙去洗碗,“你把衣服给洗干净了。”

    秦纵打开洗衣机,翻了下脏衣篓,问:“换下的短裤呢?你给吃了?”

    “自己洗了。”阮肆没忍住,“不是,秦纵,你是不是痴汉,内裤你也管!”

    “是是是。”秦纵蹲身拿脏衣服开始洗,“你是穿着要成为海贼王的男人的男人,竟然还亲手洗内裤,哦豁,吃鲸点jpg。”

    洗完东西两个人对头挤沙发上看电视,阮肆翻着台,正看见有个化妆编发的节目,他停下来看得挺认真。

    “学给夏婧?”秦纵撑首,“酸不酸你。”

    “有没有点情调。”阮肆架着腿,“看看都扎了什么,下周黎凝过生日,送件女生用的。”

    “挺上心。”秦纵看向电视,这次倒没多说。

    “我靠,”阮肆看到贴双眼皮贴的那段,吃惊道:“这么酷。”等打阴影的时候他又问:“这么亲上去,不蹭一脸么?”

    “你试试。”秦纵俯身从茶几上够了李沁阳留下的猫耳发夹,在阮肆目不转睛的时候,给他夹头上了。

    阮肆身上有点桀骜不驯的气质,戴这种卖萌专用的猫耳――

    我靠。

    秦纵缓缓支起一条腿,t恤挡不住事,他慢慢坐起身,双肘撑膝,别脸时手掌半掩在口鼻。

    这杀伤力十足,不可描述地要尴尬了。

    第13章 笔记

    电视里女主持人惊喜地喊:“这一款真的是十分符合模特的气质,非常令人惊讶的显示……”

    “完全看不懂。”阮肆偏头问秦纵:“你打算给黎凝准备什么生……你在干嘛?”

    “沉思。”秦纵保持动作,眼睛回望他,“还没想好。你决定?”

    “我没决定,”阮肆盯着他,“看你啊。”

    “随便送……你送书吧。”秦纵撑膝的手臂挡住阮肆探究的目光,“我再想想,宝宝送什么?”

    “一罐亲手捏的纸星星,还有个亲手捏的小瓷瓶。”阮肆甩了甩遥控器,“捏了有个把月。这遥控器是不是老了,总是没反应。”

    秦纵接过来开后盖,“换个电池试试。”

    “书桌抽屉里有两块。”阮肆摊臂,“我懒得动。”又转看秦纵,“你这什么动作?”

    “沉思。”秦纵说:“吾日三省吾身。”

    “……你挡什么?”阮肆靠过来,“你这架势特别像防备我要干什么。”

    那小巧的猫耳凑到眼前,深黑色的头发和白皙的脖颈不断靠近,使得才洗过澡的同款香味直往口鼻蹿。他目光狐疑,眉梢微挑,极具轻狂的攻击性。撑在秦纵一边肩头的肘臂有重量,是少年人匀称的肌肉。

    这一点也不像女孩。

    “你现在不就是要对我干什么吗。”秦纵手掌依然拢在口鼻上,却没有办法阻止清新的沐浴露的香味。他微微后仰,说:“不要劫色,给个么么哒行了。”

    “这么好满足,行吧,”阮肆热情地嗲声:“么哒!”

    秦纵掩面矫情地说:“走开啦讨厌。”

    “有点神经病。”阮肆扯了猫耳,“别往我怀里蹭……我靠!”

    他被秦纵这娇羞地埋头一撞直接从沙发边给挤下去了,地板凉屁股。秦纵迅速起身拉他胳臂,阮肆顺势一眼就看见不可描述的尴尬。

    阮肆冷漠地说:“我是不是还该打个招呼?”

    “不用了。”秦纵说:“早上才见过。”

    阮肆:“……”

    他一个抱枕飞秦纵脸上,“卫生间借你!”

    秦纵最终没用卫生间,正直的年轻人开始思春是件了不得的事情,半夜和阮肆背靠背,又是困扰他的隐秘煎熬。秦纵背上濡湿,能够听见阮肆的平稳的呼吸声。后半夜阮肆似乎还做了什么梦,发挥他不为人知的死缠烂打的劲头。胳膊环脖颈,一腿缠腰上,紧贴秦纵背上黏糊,秦纵几乎要“卧槽”一声干点什么。他在细腻清晰的触碰里能够感受到阮肆的……柔软。

    然后这点旖旎还没来得及深入,就被阮肆一膝盖撞在大腿后侧。

    秦纵“日”一声。

    神他妈的柔软。

    阮肆四仰八叉地醒来,面上就被砸了一枕头。他暴躁地骂了一声。扒开枕头迷迷糊糊地看见秦纵正站边上换衣服。

    一大清早就这么有冲击力。

    阮肆蹬了几下被子,怠慢了闹钟,就在布谷鸟的尖叫声里抬腿踩秦纵屁股上。正抬手套干净t恤的秦纵后腰线条流畅,就是这穿着维尼熊的屁股踩起来有点硬。

    “你好烦。”秦纵拉衣摆,回头对他说:“你这是性骚扰。”

    “啊,”阮肆带着炸毛头翻身坐起来,有点懒,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要干嘛,嘴里随口道,“专业耍流氓,谁受谁知道。”

    秦纵套上校服,修身的运动服一看就是做过修改。他俩的校服都是阮肆拿去改的,阮肆自己校服后边还让人画了只功夫熊猫,每次课间操配合着笔直的长腿旋转跳跃都无敌的骚包。

    秦纵回身“嘭”地跪在铺边,把还在打着哈欠的阮肆一把按倒,一手压着阮肆肩头,一手照他脸上狠狠摸了几把。

    阮肆磕得后脑勺疼。

    “专业耍流氓是这样的。”秦纵俯首,说:“么,么,哒。”

    三秒重启,阮肆猛地翻身按他在下面,骑上他恶狠狠地抽过枕头,“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哥教……”

    李沁阳冒头在门框边,“哦呦”一声说,“你干嘛的呢。你怎么又欺负小粽子,多大的人了,好幼稚哦。”

    秦纵无耻地装柔弱,“沁姨,软软说他要对我耍……”

    阮肆一枕头盖他脸上,回头对李沁阳说,“这小子现在欠打,蔫坏蔫坏!”

    “你好歹穿条裤子嘛。”李沁阳说:“都说了男人要成熟,你怎么还穿带动画人的短裤。”

    “往哪看呢妈!”阮肆捂后面,抬手催促道,“您去客厅里等会儿,等会儿我们就出去了。”

    “还害羞,”李沁阳踏着拖鞋,“哪有看头。快点出来啊,一会儿饭得凉了。”

    秦纵眼疾手快地隔着t恤在阮肆腰侧捏了一把,阮肆吃疼的“卧槽”,给了他一肘子暴击。

    直到蹬自行车那会儿腰上还疼,阮肆被风吹得发型报废,自暴自弃地迎风喊:“我是风儿!你个傻子!”

    “还疼?”秦纵从后边伸出手,摸索到腰侧,轻重合适地揉着,“我以为你皮糙肉厚没感觉。”

    “你有点自觉行吗?”阮肆说:“你那手劲要人命,干脆废了我的老腰,以后你蹬车出力。”

    “不行,”秦纵笑,“不是说这车承载不了我的洪荒之力吗,蹬报废了我俩都得走着去。”

    “要是报废了。”阮肆冷笑,“就骑你去上课。”

    腰上一紧,秦纵赖后边“嗯”声,吹着风悠哉道,“行啊,随便骑。”手上掂量重量似的贴着他腰比划,“你要骑不动了就改我抱,这腰细得方便抱。感天动地,为了让失足发小重回校园,励志青年秦纵百般……”

    阮肆一鼓作气蹬进减速带,秦纵颠得险些磕牙。

    “妈的!”两个人道,“怎么还这么颠!”

    阮肆到教室的时候孔家宝趴窗台上回头,说:“你俩这是睡一觉就好了?”

    “啊,”阮肆这才记起来,“昨天忘记问他了。”

    “这还问什么啊。”孔家宝比划出大拇指,“肆哥您威武,就这么糊里糊涂地又好了。”

    “人格魅力,”阮肆含蓄道,“没办法。”

    “凑不要脸。”孔家宝说:“想好送黎凝什么没有?”

    “孔氏大宝一件。”阮肆靠椅子上往后仰,长腿搭桌底下,“够意思吧。”

    “够意思,就怕人不要。”孔家宝伏桌,敲着桌道:“我正寻思着,要不就在生日会上表白算了。”

    “你从小学寻思到现在。”阮肆仰头,“你怎么不等她鹅纸都有了再表白。”

    “之前那都是时机不对。”孔家宝说:“现在正好,课也不紧,等明年……唉,等明年哪有时间处对象?临近高考她得专心学习,要不我等毕业?”

    “行啊。”阮肆说:“一毕业就各奔东西,你给人留个青春美好的回忆做总结?”

    “愁啊。”孔家宝抱头,“愁死了。”

    “就这次吧。”阮肆转着笔,“临头都是一刀,说不定真成了。”

    “要是能成,我请你和秦纵吃一年的豆沙包!”孔家宝说。

    “那得吃伤。”阮肆说:“给秦纵买一年的薄荷糖行了。”

    上午有两节语文课,阮肆都用来在笔记本上扩展旧稿了。字写得潦草,但写得很快。钢笔的流畅度会让手上瘾,有越写越停不下来的趋势。窗外阳光穿越通透的玻璃窗,干净地滑泄在纸页上。手指被晒得发暖,阮肆渐渐进入节奏,沉浸在某个独特的世界。

    组合文字是场游戏,每一个热爱它的人都有不一样的节奏和排列,这是纵然风格相似也必然有别的地方。骨肉结合塑造成脑海中立体的人,他们在光影间行动如常。隔着看不见的镜面,创作者会渐渐从最初的寻找感觉,变成追随“他”的感觉。

    这种游戏让阮肆痴迷。

    夏婧来找他一起去食堂的时候阮肆已经停笔了,笔记本收放回抽屉,正和孔家宝站教室后窗说话。见到夏婧,三个人一起去吃午饭,过操场还看见秦纵跟孔家钰在打球。

    “这大中午热死了。”孔家宝挥手,“我愚蠢的欧豆豆呦……”

    秦纵望过来,阮肆比了下小拇指,示意自己腰还青着呢。秦纵笑了笑,几步上了个篮,落地的时候对阮肆比出大拇指,对着自己。

    “靠。”阮肆失笑,“有胆子,放学见。”

    “他俩感情特基。”孔家宝对夏婧开玩笑道,“你千万别吃醋哈。”

    “滚你。”阮肆说:“正经说。”

    孔家宝揽他肩,又扯到黎凝生日会,和夏婧商量带什么去,吃完饭还依依不舍地没讲完。

    下午最后一节体育课,没什么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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