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居乐业by大刀滟 作者:大刀滟

    ,好似胃部都顶穿。「慢点……不不,快点……你再干,干脆干死我算了……呜……」

    事后回想,安掬乐今晚最后悔就是这一句。

    年轻人不懂玩笑,当真猛干起来。

    「啊啊、会死、真的会死……不要了……轻一点、别顶了,我要死了啊呜呜呜……」

    安掬乐抗议都显无力,后庭被操到流水,每次插入抽出,滋噜滋噜的水声便响荡,带出的液体把两人胯下沾得一塌糊涂。

    「啊……」安掬乐又被换了一个姿势,回到正常位,青年把他后穴操得彻底麻木,他就像被钉在板上的青蛙,张着四肢,嘴里吐着泡及各种羞死人的淫话,而青年粗长肉根恍如铁钉,牢牢固着他,插啊插的,也不知插了多久。

    终于,杜言陌射了,安掬乐也瘫了。

    他疲惫倒在床上,青年覆了上来,肉体沉重,阵阵粗喘贴着他耳朵,送进体内,搔人心肺。

    安掬乐全身无力,动不了,心想:有道是一失足成千古恨,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他的菊花这下真的灿烂盛放了。

    靠靠靠。

    chapter 4 [today is not y day]

    安掬乐晕晕蒙蒙,离死尸只差一步之遥,眼前一阵晃荡,仿佛看见花田。

    青年刚洗澡,连带体贴地拎上他,不过这回很安分,除了亲亲抱抱又摸又揉,没再辣手摧花,阿弥陀佛。

    一般到这时,安掬乐就会穿衣走了,大夥儿一拍两散,十全十美,可惜……他腿脚无力,小穴仍在酸麻状态,连同脚趾一并抽颤。

    他在对方帮助下穿好衣裤,斜眼一瞄。「你确定你第一次?」

    「是?」

    杜言陌好似没懂他这般询问的缘由,他赤裸着,全身冒出洗浴过的水气,刚才安掬乐告诉他热水开关在哪,他身体很热,廉价的肥皂香在高温之下,蒸腾出一股干净纯涩的气味来。

    「那你怎知道屁股里的东西。」想想这样讲实在不明不白,安掬乐索性直白道:「前列腺。」

    「哦,我估狗。」

    安掬乐:「……」

    「只是试试,没想到真的有。」想起安掬乐方才被戳刺到那儿时,欢悦至极的反应,青年略略臊了脸,下腹清空的舒爽感益发明显。

    搞半天,有备而来啊这家伙。

    真是深藏不露,精神上的技术帝。不过算他运气好,瞎猫碰上死耗子,安掬乐身经百战,对自己何处敏感,极为清楚,要换了跟自己身体不熟的,按青年那种尝试性又很执拗的做法,不把人惹毛,一脚踢他下床才怪。

    性事的契合好坏,从来不是单看个人技术,就像团队作战或跳舞,不是把自己的步伐走位记熟了便行,还得跟对方搭上节奏,相互都要足够信任、敞开。

    总归他和青年配合度不错,这次组团安掬乐很满意,也就顺着青年撒娇似地缠抱上来,休息四小时,犹剩一小时,随他捣鼓去吧。

    杜言陌没穿衣,把同样赤着上身的安掬乐牢固在怀,下巴抵他肩上,嘴唇不时亲亲碰碰,他略湿半干的发不停搔弄安掬乐脸颊,搞得他实在很烦,考虑是否该踹他两脚,下床归宅。

    但第一,菊花很疼;第二……青年这副明显缺乏安全感的样子,令他难得母性泛滥,包容心起。到底是初出茅庐,需要爱与肯定,前者安掬乐给不起也不会给,后者……他拍了拍青年的肩,想着这时该不该来一句:「加油,我看好你哟」?

    安掬乐抚了抚他头发,青年抬脸,漆黑的眸目正眨也不眨,紧盯住他。

    「?」

    青年半天没讲话,安掬乐不明所以,但不可否认,这孩子眉目实在好看,珠眼漆黑,眸型纤长内敛,睫扇浓密。印度教有个神只,据说嘴里藏了宇宙,青年亦然,他眼底自有一个世界。

    拥有这样的眼,再不擅言词,都觉无所谓了。他黑眸滟滟看着你,好似你是他的唯一……充满依恋。这目光太揪人,叫人心跳,怦怦怦、怦怦怦的……

    蓦然,青年的眸眶里,溢出了一滴泪。

    安掬乐顿时华丽丽地雷着了。

    这这这……是怎样?有这么感动喔?

    安掬乐刚才也是哭过的……当然,原因不同。他没嘲笑,仅抽了床头柜上所剩无几的卫生纸,给他擦眼泪。

    青年依了,安掬乐看着心想,开苞总是伴随哀愁,好似灵魂里最纯粹无暇的部分逝去,尤其对于同志来讲,这一步,就真的代表你跟常人所言的「正常」正式偏离了。

    即便后来回到正轨,它仍是你身体记忆的一部分。

    掰掰,纯真~

    安掬乐正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不料青年开口,吐出一句:「我喜欢一个人。」

    「……」安掬乐say byebye的手还没放下呢,就听见这句。妈咧干干干、靠靠靠,安掬乐差点没掐死他:死处男,上床后讲这个,有没情调啊你?

    难道他天生一脸知心姊姊的脸吗?蛤?!

    杜言陌:「?」

    安掬乐呼口气,心底骂归骂,算了。

    他应了一声,终于忍不住点烟,吐雾姿态活似古代怡红院里抽大烟的老鸨。

    他斜睨青年,问:「男的?」

    他喜欢他的j,权当售后服务了。

    他问了废话,不过对于倾诉者,他们只需听见无关痛痒的废话,鼓励他们讲下去──安掬乐向来深谙此道。

    果不其然,原先寡言的青年这会放松了,他点头,淡淡道:「我以为我只是喜欢男人,但……我应该是喜欢他。」

    和别人上过床,更能深知差异,倘若这是他喜欢的人,怎样怎样如何好之类,刚才肯定是感受到理想与现实的差距,所以哭了。青春啊~

    安掬乐内心感叹,自己都快三字头了,这样单纯的烦恼简直像上辈子的事。他捻熄烟,表情忍不住变得慈祥。

    「很好啊,去追吧。」反正死道友不死贫道,无须负责的话讲起来最爽。少年啊,变成炮灰吧。

    总归死不了,他们谁不是从灰烬一粒一粒拼凑出现今样貌?

    安掬乐想着,却见青年直直瞅睐他,那样的看法,令他又……毛毛的。

    太纯粹了。

    润净得像不及被世俗浑浊沾染的眼神,安掬乐一怔,不禁想:这人几岁了?

    他直觉他未满二十,但……该不会是……未……

    哈哈,不会吧?

    安掬乐心超虚,不由移开视线。「你可以先试探一下他是不是同志,或者是双。不是的话,建议你三思,像我就对腰酥奶澎卡称顶扣扣的女生很没办法,那是天性问题,不是有志者事竟成。你不能妄想改变一个人的口味和本质,对方也没义务。总之,要掰得弯的不叫直男,叫无骨男……」

    还无骨鸡咧。安掬乐胡言乱语,随掰一通,就怕自己真的一不小心,铸成错事,但现在好像已经铸成了……唧唧都进去,射了三次,满室铁证,赖都赖不掉。

    「小心驶得万年船,撞破冰山大家惨……」完了,他真不知自己在讲啥,可话没说完,他下巴便遭人揪住,扳过脸……被亲了。

    柔柔软软,热息喷在脸上,不带半丝欲望,反而像是一只小狗在甜蜜地讨好他的主人。

    安掬乐睁了睁眼,呆望青年极俊的五官。

    他黑黝黝的眼清澈地瞅他,抱住安掬乐道:「我知道。」

    安掬乐:「……」

    「我都知道。」他又说了一遍,似微微颤抖。

    随即,他平复了心绪,看着安掬乐又道:「谢谢你。」

    简单三个字,充满力量,万分真挚。

    安掬乐一时噎住了,胸口那儿,不知被何物撞击,一阵晃荡。

    喀啷喀啷地,那得心够空,才能听见。

    说完,杜言陌依赖地把身躯靠他身上,重量……很沉,安掬乐没推开,他呆滞很久,终于鼓起勇气询问:「对了,你……几岁了?」

    青年抬眸,眨了眨眼,没答。

    靠靠靠。

    安掬乐心想完了,真完了。「二十?」他不带希望,但又略带期望地问。

    青年摇摇头。

    「十八?」

    青年再摇头。

    摇你妹啊,别摇了!「再上?」青年摇头。「再……下?」青年点头。

    「十……十七?」安掬乐脸青青。接下去,他真不敢再猜了。

    杜言陌睇睐他良久,终于说了一个令安掬乐从今尔后听见,绝对会大哭跑走的数字。「十五。」

    「……蛤?」

    「十五岁。」杜言陌说:「今年八年级。」

    八年级……中二。

    靠靠靠!!

    today is not y day——他居然忘了这个老梗的开场!!

    ◎     ◎     ◎

    早上九点,《fwless》编辑部。

    办公室玻璃门上,贴了一张万年不变的标语:ter is g!

    《fwless》创办于一八九五年的美国纽约,现今在十三个国家发行,共十一种不同语言,为市面上贩售之高级时尚杂志。简言之,就是封面都穿得很怪,摆不是正常人做得出来的瑜珈pose,里头介绍物件价格不过万不甘心的。

    它是台湾第一本时尚杂志,拥有极高公信力及一票追捧者,编辑部的人每每想到此,都有一种任重而道远的使命感……

    ──屁。

    屎命感还差不多。

    「早。」一到钟点,打扮入时的编辑们个个踩着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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