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性家族之看尽落花能几醉 作者:鼓手K99/ 一壶浊酒尽余欢

    第 4 章

    阮云飞最在意的便是家人的安危,若今日他办事不力也就没有脸面再活下去,他不能让他失望,就是拼了命也要保阮家无恙。

    扫视一圈,做到心中有数,沈擎苍这才发现场上的气氛十分微妙,只是被那些重重叠叠的背影挡着,前方的动静看不清楚,他脱掉显眼的白衣,混入人群,跟着躁动的人流往前挤去,逮到个空隙便插身而上,在大概第三排位置稳住身形,前面坐着的都是各个帮派的掌门,人头大大减少,视线范围顿时变得宽广。

    撞入他眼帘的是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燕颔虎目,鼻如悬胆,是个名副其实的美男子。只见他一手叉腰,一手拿着柄蛇形长矛,如标枪般笔直地立在阮家大门口,目光如炬,下巴上翘,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傲视群雄,嘴边撅着一抹挑衅的冷笑:“不服的尽管上来,不过饭桶脓包在下就不奉陪了。”听他这麽说好似之前已有无数人败在他手下一样。

    话音刚落,就有人大鹏展翅般落在场中,手中的兵器在初生的阳光里泛着嗜血的冷光:“好大的口气!”他向前跨进一步,眼里闪烁着势在必得的光芒:“万剑门陈雁平,请赐教!”

    他自觉名头非常响亮,因此分外的趾高气昂,阮汗青漫不经心地转了转手中的矛,似乎提不起兴趣,勉勉强强将来人审视了一道:“没听说过,能换个人麽?”

    那言语里的轻辱之意,把大汉气得七窍生烟,别人光是见他这副熊腰虎背就已吓得够呛,如今他摆出阵势严阵以待,对方居然把他视作无名之辈不肯与他较量,奶奶的,江湖上他的威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不把他放在眼里也就算了还出言刺伤,未免也太过轻狂!

    换个人不一定要吃他这套,然而陈雁平马贼出身,生性暴躁,最是受不得激将,他挑战过不少成名的武林高手,然而屡战屡败,皆输在性格上。但他自持清高,总觉得是自己运气不好,否则名头也不会那麽响,殊不知,有些人纵然被江湖人所知晓也不过是他越挫越勇的那股狠劲罢了。场上那位青年聪明得很,只需这麽轻轻的一针见血,就让那个不懂得从以往汲取教训的人不战自败了。可陈雁平并未意识到这点,而是大喝一声,身体上腾,於半空挥出颇为壮观的剑光,取那人首级而去。

    至於他贸然出手的下场在座有点真功夫的人都能猜到,果然,陈雁平在对方手下未走过三招,就倒地不起,被蜂拥而上的同门急急抬下去了。

    (强强生子) 第七章

    阮汗青英挺的剑眉悠然上扬:“这位前辈功夫实在太好,居然挺过了三招,看来万剑门人才济济,想必不久之後便能一统江湖了。”他一本正经、一脸赞赏,慢悠悠地开着黄腔,把万剑门的人抵得哑口无言,更有些弟子受不了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如此奚落,居然嚎啕大哭起来了。

    万剑掌门没想到在门下受过千锤百炼的弟子居然这麽嫩,众目睽睽之下鬼哭狼嚎,叫他颜面何存?只见他狠狠瞪了那些不争气的家夥一眼,跳起来跺了跺脚:“我们走!”

    万剑门的人前脚一走,後脚就有人站出来:“并非每个人都自不量力,阮大侠还是别太得意。我们鲨鱼帮虽然建帮不久,在江湖上并无盛誉,不过对付阁下还是绰绰有余的。”

    言下之意,便是你姓阮的遇到老子就跟刚才那个笨蛋遇到你一样,下场跟他如出一辙。

    阮汗青不做他论,只把长矛朝他一横:“既然这麽说,那晚辈怎麽好意思扫你的兴?报上大名罢。”

    那人挥了挥袖子,不急不慢地上前:“报上大名?我看不用。阁下已是将死之人,我可不敢和一个死人乱攀交情。”

    听闻阮汗青不怒反笑,将矛重重跺在地上:“废话少说,手上见功夫!”

    场上立刻传来兵器相接的噌噌之声,那阮姓青年身手了得,招式行云流水,与他搏斗的对手也非小菜一碟,判官笔舞得虎虎生威,两人都未露败相,然而夹在人群里的沈擎苍却面露急色。他很了解汗青这个孩子,他向来争强好胜,功夫虽然炉火纯青,但内力要比他大哥差很大一截。而且敌我双方显然已僵持许久,此地高手如云,车轮战对他极为不利。沈擎苍眼力极好,他已经看出阮汗青的内力已呈虚弱之像,表面冷峻潇洒实则在死死苦撑,必须想个法子救他於水深火热,只是敌方人多势众,自己贸然现身无异於以卵击石。

    就在两人斗得不可开交时,人群里爆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呵斥:“还不给我滚下来!丢人现眼的东西!”

    沈擎苍心里大叫一声不好,这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家夥,内力远远在先前二人之上,那位鲨鱼帮的老者定然知道对方的身份是何,不敢多做停留飞身下场,刹那间,一条黑得发亮的鞭子如同长了翅膀的巨蟒从人群里射出,阮汗青勘勘躲过,但腰际仍是见了血。

    真正的高手最是沈得住气,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这位使鞭的奇人非同小可,似乎不打算露出庐山真面目,而沈擎苍早就从友人那听说过,因此对方的厉害之处他十分清楚。

    阮汗青左避右闪,但始终逃不过铁鞭的追捕。然而他心高气傲,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捉弄,居然铤而走险伸手抓住那根灵动无比的鞭子,就算被上面的倒刺紮得满手鲜血,也要把那个见不得人的东西从隐蔽之处给拉出来。

    只可惜弄巧成拙,他显然低估了对方的实力,不但没把人拉出来,反倒被缠住手腕的鞭子给拽到人群边缘。“哎,小心了。”坐在椅子上正在看热闹的锦衣男子亲昵地搂住他的腰杆,脸上带着坏坏的笑,趁阮汗青被鞭子牵制进退两难之时,偷偷摸了把他的臀部:“宝贝,那人实在太过无礼,我们不跟他斗了。”话毕,不知怎的,铁鞭裂成几段,由於惯性,阮汗青身子往後仰去,那人轻笑一声将他拉回,嘴角那抹微凉的笑意简直讨打得很:“这些人,没个知道怜香惜玉,这般粗鲁怎能赢得阮公子的芳心?”他言语轻佻,眼波流转,用手拍了拍那张气得发青的俊脸:“只要和我春宵一度,我就帮你把那些坏蛋摆平。只是不知道,”他说,“阁下那里是否比我家年方十六的小妾还要紧致?”

    阮汗青完全没想到居然会遇到这等无赖之徒,还被当街调戏,顿时震怒全力逼出所剩无几的内力,准备给他点颜色瞧瞧,就算鱼死网破也比忍气吞声的好。

    面前的男子生得极美,若是换个人定会多看上一眼,而阮汗青只觉得恶心,更卑鄙下流的是这家夥居然偷偷对自己……

    就在这时,不知从哪突然传出一阵怪笑,这笑声似近又远,近,近在眼前,远,远在天边。

    (强强生子) 第八章

    灰衣公子脸色一变,放开手中的男人,‘唰’地一下站起来,打开手中的玉扇:“来这的都是风流之士,要求并不过分,只要抱个回家暖床就成,从没想过要大开杀戒。几位兄台,在下劝你们最好别狗咬耗子多管闲事。”

    “谁他妈狗咬耗子多管闲事!”一个人影从天而降,没好气地落在他跟前,抬手刮去两耳光,若是常人定会被打得晕头转向,可换作那位美公子就没这麽容易了,否则怎麽对得起他的肆意潇洒、风流倜傥?只见他身形未动,人却已在几米开外,脸上非但不见怒色,反而气定神闲、姿态从容。

    挥出去的巴掌居然落空,那人胡子都气歪了用手中的铁锤指着他就开骂:“你个断袖之癖,狗娘痒的……”骂了几声就没了词,一位美少妇若仙女下凡,从他身後款款走来:“生儿子没屁眼!”

    就在这时,有个东西破土而出,把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的群雄吓得一个激灵,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个独眼秃子,从头到脚都脏兮兮臭哄哄的,更绝的是,他居然傻乎乎地吼道:“没屁眼怎麽玩?还是有屁眼的好!”

    伸手数数,场上居然凭空冒出六个人,这六人你一句我一声,皆是不入流的污言秽语,出口成章的功夫简直首屈一指。骂得各位豪杰一脸郁闷,心想这些家夥到底打哪来的,怎麽从未见过,而且个个性子乖戾。逻辑乱七八糟,说话颠三倒四,一点都没教养,市井痞子一样,然而轻功却是如此卓越,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尚未露出家底就足以令人畏惧。

    不仅他们就连阮汗青也觉得蹊跷,这些来历不明的人似乎没有恶意,对敌人讥讽不断,对自己倒是和颜悦色。只见里面唯一一个打扮还算正常的男人走过来,朝他拱了拱拳:“阮兄弟,你别担心,我们几人是来助你一臂之力的。刚才你明明可以将那些无礼之人毙於手下,然而却一再手下留情,阁下的肚量让在下叹为观止,不出手相助实在对不起江湖道义。但是,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你还是不要过於谦逊,要不然我们也无需节外生枝跑出来替你打抱不平。”

    我什麽时候手下留情了?阮汗青将此人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眼,见他一脸诚恳一眼睿智,跟他那些夥伴截然不同,分明是个讲理之人,心中便多了几层好感少了几分戒备。但奇怪的是,自己并不认识他,他却处处帮着自己说话,还大有替他挡敌之意,确实令人费解。

    要知道江湖之大,笑傲江湖之人层出不穷,然则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不可估量的永远是世事无常那种叫人措手不及、心生敬畏的变化。可就算上一辈的高手隐居的隐居、淡世的淡世,但总有人知晓他们叱吒风云的往事。可问题就出在,这几个家夥绝对没有一个人认识,按理讲,若有一身盖世武功绝不甘心籍籍无名,那就奇怪了……

    “兽披人皮也就罢了,我说你还装什麽翩翩浊公子!”其中一个长相奇丑无比、看不出年龄的侏儒袖子一扬,手中居然变出一把跟那人一模一样的扇子,煞有介事摇了又摇,“司徒笑,你老子是怎麽教你的?居然把你教成个娘娘腔!”

    话音刚落,就听见几声惊呼:“隔空取物!”

    那个名唤司徒笑的美男子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心惊诧不已:这家夥其貌不扬,居然会此等神功,简直不可思议!况且他怎麽知道我的?父亲根本不可能与这样的家夥有所交情,越想越觉得离谱,可脸上仍是不动声色。

    座下的人都不敢吱声,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谁知道这面目丑陋之人还擅使什麽阴招?还是不要随便出头的好。可率先挑起这场争端的李元霸就按耐不住了,至从他打听到轩辕一族雌雄同体的秘密就妄想染指,武林好汉皆喜武功秘籍,他却独爱奇珍异宝,於是唾沫横飞、夸大其词笼络了不少势力前来猎奇。

    然而失算的是,阮家并不好欺,光是那个跟武林高手轮流斗了一夜的阮汗青就不容轻视,而其他几兄弟只要不露面谁也别想触及他们的深不可测。感到震惊的同时兴趣大起,若不抓个回去当宠物实在难解心中搔痒,於是从座椅上慢吞吞地站起来,抚掌长笑:“没想到,出来散散心也会遇到这麽多深藏不露的高手,在下实在惶恐呢。”这家夥以阴险狡诈着称,不知多少大大小小的帮派被他以奸猾的手段所吞并,就连曾救过自己一命的义兄也被他残忍地害死,其臭名昭彰是一等一的,只见他满脸堆笑,假装一副大开眼界的样子:“和在下结伴而来的,有不少世外高人,他们终日因找不到势均力敌的对手而苦恼得很,现在总算……”他略略沈吟,“不知几位是否能给一次成全他们的机会?”

    (强强生子) 第九章

    滔滔江湖,不愁的正是没有好事之徒。野心勃勃、眼高於顶是江湖豪士的通病,要不然誉为天下第一人薛义的门槛也不会被挑战者几乎踏烂了。他此一言出,顿时有人跃跃欲试,率先跳出来的是当今排名第二的年轻杀手许劲。

    场上再度掀起一场淩厉的争斗。其绚丽和壮观也就不一一道来了。在所有的人都被眼前这旷古决战所深深吸引的时候,李元霸悄悄离场,偷偷摸到阮家後门,双脚蹬地跳上高墙,贼头鼠脑地往里探看。

    这家夥的作风实在令人不齿,可他丝毫不觉得,只要能达到目的就是强者。

    眼前庭院深深,鼻间香气慑人,只见院里开满了菊花,红黄一片,分外迷人的眼。到底何人有如此情趣,他不禁好奇。

    “若是来寒舍做客的,请从大门进,若是来偷鸡摸狗的……”轻轻的、淡淡的嗓音,似乎缭绕这一份比菊花毫不逊色的香气,“那可得多加小心。别偷鸡不成蚀把米。”

    那把好听的嗓音尚未来得及消散,几支闪着寒光的暗器便从东南西北方向嗖地一下射来,李元霸赶快一个後空翻,紧接着落下来像壁虎一样牢牢攀在墙上,用袖子擦了擦额上的冷汗,他强装无畏:“初次见面就如此剑拔弩张,该让我如何赞叹阁下的待客之道?”

    话毕翻身而起,待见到那个精通机关的男人,不由打消了胸中的恼怒和惧意,从他的仪表看来,此人实在没什麽厉害的地方。不但相貌普通,还双腿残废、坐着轮椅,另外,眼睛还是瞎的。

    稍微有点家底的,见到这种弱不禁风的白斩鸡都会轻敌,李元霸也不例外。他感到有些失望,按理说,雌雄同体者该是阴阳怪气、男生女貌,可是跑来一来,他们居然个个都是七八尺的大男儿,不仅阳刚十足,而且武功高强,半分媚态也没见着。与他想象中相去太远了。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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