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性家族之看尽落花能几醉 作者:鼓手K99/ 一壶浊酒尽余欢

    第 5 章

    不再犹豫,他大大咧咧翻身下墙,嘴上冲那个离他有一段距离的瞎子戏虐道:“兄台年方多少?我看怎麽也不止十八九岁了,怕是已经嫁人了吧?那位相公待你可好?”

    阮重华面不改色,只用那双没有神光的眼冷冷注视着他,几乎让他生出一种那人并非是瞎子的错觉来,无意识往後退一步,不甘被对方气势压倒的李元霸继续出言挑衅:“你又聋又瘸又瞎,怕是没人会要你吧?若是阁下不嫌弃,到我家开的青楼做个小妓如何啊?”

    不料男人还是那样淡淡的表情,宠辱不惊到极点。李元霸暗自诧异,心想这阮家的人都不简单,若他们肯在江湖闯荡一番,说不定还能博得一世威名。

    “废话少说,”半个身子隐在菊花里的男人看上去自有一番风情,那长长的发丝垂在地上,随风而动,就像画中人水中月,清雅至极。“阁下若是能近我一步,我可以满足你任何要求。就算你杀了我,我也绝不挣紮半分。”

    说着他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清浅的微笑,那副自信的样子让人望而却步。

    李元霸哈哈大笑:“我混迹江湖几十年,遇到的狂妄之徒数不胜数。然而阁下算是其中的佼佼者。只是,说这种话你下得了台麽?”不说近你一步,就是削下你的双手把你变成废人一个也是轻易而举,估计这小子在家养尊处优惯了,才养成了说话不负责任的恶习。因为一点过节殒命的大有人在,而他李元霸岂是一个无名小卒可以随便得罪的?

    在他面前唱空城计也未必太蠢了,李元霸胜券在握,脚步一动便往前掠去,眼看手就要触及那人瘦削的身体,可是突然发生了一件令他无法想到的事──他的人并未移动半分,居然仍在原地。

    实在太邪门了,这怎麽可能?他狐疑地望了望四周,目光落在那人坦然的脸上,怎麽也想不透其中道理。接下来又试了次,虽然移动了几寸,但离对方仍差十万八千里。

    “难道……”

    八卦阵!脑子本来一片迷糊的男人顿时如梦初醒。

    怪不得阮家不畏劲敌,原来他们早有算计,就算过了阮汗青那关,也一样会被拒之门外。本以为阮家皆是无用之人,大敌当前手无缚鸡之力,只能同待宰羔羊一般被瓜分殆尽,不料……

    (强强生子) 第十章

    目光转回场中,几人相斗正酣。

    只是高手过招,动作太快,不管是招数还是身形皆是迷雾一般,在那些凡夫俗子眼中化不去、散不开。

    何况那六个怪人皆是难得一见的劲敌,有幸遇见又岂能放过?挑战者自然使出平生所学,非要把好几年都未催动过的内力发挥到极限不可,就算伤及无辜也不肯放过这名扬远外的大好时机。

    虽然在座的都倾心於武学,对那些从未见识过的妙招最是好奇了,一个个睁大了眼睛伸长了脖子生怕错过了好戏,只可惜刀剑不长眼,眼看场中的人越斗越烈,随时都可能殃及鱼池,那些惜命的不敢久留,悄悄散去。半途中又有人陆陆续续离开,最後只剩少数不怕死的人仍在围观。

    除了那些醉心於武学的狂热之徒,旁边还有三人负手而立,这三人衣冠楚楚、气度不凡,一言不发,只静静等待。

    之所以不走,那是因为他们各有打算。很多人来到断魂谷不过是凑凑热闹,顺道看看雌雄同体的阮家兄弟到底是何种样子。这些人对事物的认知跟他们的武功造诣一样肤浅,因此才永远和‘人上人’无缘。

    就如一个棋盘摆在眼前,黑白两子各据一方,开局之时气势恢宏,你来我往也甚是精彩,只是当中的较量太过漫长,有人看得津津有味不肯移开眼,有人看得不耐烦干脆不看了。几个时辰以後,双方仍是胜负未分,竟是陷入僵局。於是又有看客放弃,唯有几个老手才看出了其中玄机,而这三人正是如此。然而除了这三个,沈擎苍也算得上火眼金睛,纵然场上的高手多被自己请来的那六个怪人所牵制,但站在棋局之外的三人不走,那麽阮家面临的危机就不会过去。

    因此他不得不站了出来,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

    那静默着的三人,其中一人揉身而上,在他身侧站定。

    这个人他不想认识但他不得不认识,此人便是天下第一邪教血魔教的左护法义云天,这家夥心狠手辣杀人无数却取个义薄云天的名字,简直是笑话中的笑话讽刺中的讽刺。不过目前还没人敢说他坏话,除非活得不耐烦了,沈擎苍老江湖了,自然知道如何应对这种场面,不管对方是何人率先做足礼节总归不会有错的。

    那人凝视着他,半晌才阴阴一笑:“早就听说沈大侠是个翩翩君子,今日一见果然名副其实。失敬失敬。”陡然他双眼眯紧,话锋一转,“轻裘长剑,烈马狂歌,侠骨柔情,千金一诺,沈大侠的大义和洒脱在下好生佩服。那敢问今日阁下是否要用你的大义和洒脱破坏江湖规矩呢?”

    沈擎苍只是淡淡一笑:“此话怎讲?”

    义云天冷冷一笑,用不可一世的口气说:“阁下浪荡惯了,近几年鲜少踏足江湖,大概不甚清楚江湖上最大、最不容破坏的规矩是什麽。”他眼角翘得高高的,越发目中无人了,“不管哪家藏有宝物,都得乖乖向我教贡上一份。否则灭顶之灾不可免,杀身之祸不可避。”

    沈擎苍也不反驳他,只是问:“哦?竟然还有这麽一条规矩,我还真没听说过。”说着抬起一只脚,指着脚下破破烂烂的草鞋说,“这双鞋子和我相依为命,陪我走南闯北,我将其视为珍宝一刻也未换下过,那我是否该脱下一只献给你们淫威浩荡的教主?”

    “你!”左护法气结,可又无以反驳,只能硬生生吞下这口气,双眼狠狠瞪着他,恨不得将这个狂妄之徒毙於他杀气浓浓的眼神之下。

    而沈擎苍仍是笑容可掬:“你这是什麽眼神?你不喜欢不代表你教主不喜欢,阁下最好莫要武断。不信把霍负浪叫来当面问问,说不定他对在下赠给他的礼物爱不释手呢。”

    “哼。”左护法气得快吐血了,被人家三言两语就抵得哑口无言的事打他出生还从未有过,这小子光是嘴上的功夫就可独步江湖了。他心知教主正闭关修炼,正处於不能打扰的关键时期,而且此时他必须保密,刚才被那人一激将差点就说漏嘴了,还好,他悄悄拍了拍胸膛,若真是说漏了嘴,後果不堪设想。

    “老子才不跟你耍嘴皮子,姓沈的,你给我等着!”语毕冷笑三声,一个闪身就不见踪影,落跑还不忘炫耀下轻功妄图掰回一局,沈擎苍摇头失笑不已。

    (强强生子) 第十一章

    另外一人自是适才跑去偷袭人家後院却未得逞的李元霸了。

    要论虚伪,此人颇有几分火候。见到名门正派,便专说那些万丈豪情、冠冕堂皇的结交之语。遇见邪门歪道,就一边污言秽语一边做出臭气相投的模样来。

    只是沈擎苍刀枪不入,不理他那套见风使舵:“阁下这样识时务、知变通的人才,在下早就想拜见了。”

    李元霸笑眯眯的,一副十分得体的样子:“过奖过奖,大家早想拜见的该是沈大侠的君子风范。”

    本来想巴结这位侠士,然而对方却无意和他攀谈,出口便揭他的短:“你刚才去人家後院走了一圈,可有什麽收获?我也很好奇为何这麽多人围着这户人家打转。”

    那人尴尬地摸着鼻子:“在下无意江湖纷争,本来想找个地方躲得远远的,不料迷了路,兜兜转转几个时辰还好遇人指点,这才沿路而返。”

    沈擎苍似是了解地‘哦’了一声,声音像打太极般蕴含玄机地陡然柔了起来:“还好这里不是龙潭虎穴,此地的主人宅心仁厚,否则你这个迷路之人安有命在?以後还是小心点,本来你只是随处走走,若是被人误会成偷鸡摸狗之徒将你教训一番,也就太难堪了。不划算。”

    李元霸的脸皮早就练成铜墙铁壁,自然不怕这小小的奚落,只听他扬声笑道:“沈兄说得极是,”说着迈开脚往反方向走,他可不想再被此人暗伤下去,於是打算脚底开溜,“实在不好意思,小弟还有要事,恕不奉陪了。”

    耳边传来那人恭送的声音:“慢走不送。”

    他刚上马,就有一人飞奔而至:“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天下哪有这样便宜的事!看招!”

    李元霸头也不回,快马再加一鞭,疾驰而去。

    阮汗青满脸怒意,腾身要追,却被沈擎苍拉住:“小心!”

    马蹄扬起的灰尘未落,已有一道尖锐的杀气穿尘而过,拥有这杀气的人并非远去的李元霸,而是刚才那三人中坐得最远、城府最深、模样最奇的一个。

    此时他左右两旁竟凭空多出十六名甲卫。左八人,右八人,负手而立,谁也不知道他们背後藏着何等欲置人於死地的武器。而中间的人阴沈若修罗,身着劲装,头戴面具,神秘非常,就是猜破脑袋也猜不出他的来历。

    他手无寸铁,却似把握神兵;他了无杀意,却似杀意大起。坐在椅子上岿然不动,就已经迸发出鸟瞰众生的巨大气势。

    初生牛犊不怕虎,阮汗青毫不畏惧地跨前一步,对待他像对待任何一个狂妄自大的敌人般蛇矛打横:“你要装神弄鬼到什麽时候?!”

    沈擎苍额上冒出一层薄薄的冷汗,赶紧将男人拉回来护在身後,然而这一刻,对方已经出手。他是怎麽出手的,是如何出手的,没人看得清楚,不得已,沈擎苍挺身而出,双掌运上十分内力。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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