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龙[四八强制爱] 作者:焦糖布丁

    就谥号‘世宗’可好?”

    胤t一开始还耐着性子听,到了后来只觉得老四越说越不像话了,低声打断道:“皇上折煞臣了,这种事情自有礼部办理,容不得臣置喙。”

    胤g似乎没听见他言语间的拒绝之意,自顾自道:“你说朕的帝号叫做什么好?”

    胤t一抿嘴,硬邦邦道:“臣才疏学浅,此时三哥更在行些。”

    胤g不等他说完,已经又道:“朕蒙先帝恩遇,封为雍王,传予大位,正可谓名正言顺。你看就叫雍正可好?这个正字不也正是朕名讳的谐音么?”

    胤t木然道:“皇上圣明。”

    皇帝就像没察觉胤t的抗拒,接着和蔼亲切道:“从今日起,老八你便是朕之股肱爱将,你可有喜爱的字眼儿,都说给朕听听,朕给你赐封号。”

    胤t已经麻木地习惯了皇帝的自言自语,因此并不接腔。

    果然,胤g并不是真等着胤t自报心仪之字,他爱的正是这乾坤尽在掌握的感觉,因此道:“八弟人品高洁端正,先帝素来喜爱,时常夸奖,朕看八弟绝对当得起一个‘廉’字。”

    胤t这次没装哑巴,他抬起头来好比地看着胤g。当年诸子夺嫡时,你收买太医院内侍太监,我收买隆科多马齐鄂伦岱,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老九更是出血本用了巨资助我收买人心,你这一个‘廉’字究竟意欲何为?

    你以为一个明晃晃的讽刺就能让我芒刺在背了?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车震,遗憾的亲冷静,毕竟大行皇帝刚刚驾崩。

    小剧场:

    八爷遥望西北,不语。

    九爷解读:“望西北,射天狼。”

    十爷吐槽:“天狼的没有,豺狼紫禁城里到住着一只。”

    八爷内牛:……是色狼。

    4、养心殿

    接下来的行程中,君臣二人心思迥异却又分外和谐地叙话。一直到轿辇外的侍卫请示道:“城门已到,皇上可以先行入宫?”

    胤g才松了拉着胤t的手,道:“先帝的梓宫直入乾清宫,老八你去主持杂务,朕今晚先回王府暂住。”

    胤t已经懒得去腹诽皇帝的不孝行径,他知道胤g忙着回府与幕僚碰头,又防着他才会将他拘在宫里。只是这一刻能摆脱老四的试探才最重要。

    康熙年纪大了,又有孝庄太皇太后的先例摆在前头,礼部与内务府也不至于手忙脚乱。天子居丧当以日代月,这接下来的二十七日中,胤t等人忙得脚不沾地连个囫囵觉都没的睡。

    胤祉深知先帝崩逝当晚已经招了老四惦记,第二日就上了折子,请将众兄弟名讳中的胤字更为允字,已是避讳。皇帝心中满意,假意推搪一番准了,接着亲口下旨,称十四弟名讳中的‘祯’字与自己名字同音,更名为允_。

    见马屁拍得正是地方,皇帝也领了自己的诚意,诚亲王心中稍安。

    张廷玉隆科多允祥三人无日无夜轮流值差,催促各省督抚修表称贺、吊丧,严令甘、陕、豫、晋、冀各省地方官及时申报迎送大将军王允_入京情形。

    胤t胤k胤俄三人则被新帝留在身边日夜在先帝梓宫前哭丧守灵,寸步不能离开大殿,连更衣睡觉都有专门的太监监视,手脚都被死死缚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新帝清理他们布下的钉子。胤k不过想在用膳的功夫同八哥说上几句抱怨的话儿,就被太监盯得死死的,哪里有半分自由?

    居丧二十七天后期满,新帝除了服,开始日常办差以及迁宫事宜,大将军王允_才从关外赶回来奔丧。到了城门外他并未直接入城,而是在城郊行馆驻下,给礼部上了折子。

    当天晚上,八贝勒允t被皇帝传到刚布置停当的养心殿见驾。

    胤k胤俄甚为忧心,当着传旨太监的面儿差点不肯放人,胤俄更是斜跨一步挡在殿门口对着太监身后的侍卫戾目而视。宣个大臣还要一对侍卫护送,谁信?

    胤t心知胳膊拧不过大腿,小声安抚他俩道:“你我这几日都是聋子瞎子,正好借了这个机会出去探探路,你们放心呆在此处。他刚刚登基,十四尚未收服,断不敢在此时闹出兄弟不合的事端。”

    胤k还是不放心,这几日没磨得一肚子火儿。他对着那太监道:“你去回了皇上,八哥腿疾发作,还是由爷掺着去兄弟几个才得放心。”

    那太监哪里敢应下,笑着道:“九爷放心,皇上知道八爷腿疾,让奴才们抬了亮轿前来。养心殿里也有太医候着,断无一失。”

    胤k见这狗奴才也敢当面顶撞自己,正要发作,却被胤t按住。胤t用眼神止住他们,转身对着那太监道:“有劳公公带路了。”

    ……

    胤t入殿时,正碰上胤祥走出来。

    彼时二人尚未封王,论资排辈也是胤t为长,因此胤祥自觉朝边儿上让了一步,唤了声“八哥”。

    胤t看他脸色不怎么好,心里有些警觉起来。难道老四宣他来是出气来着?总不会是当真倚重他办差吧?

    皇帝这几日都在协调礼部准备修订登极注仪,以及遣官告祭天、地、太庙、社稷、奉先殿。几日前京城九门才重新开放。这几日胤t倒是没怎么见过胤g,只觉得皇帝面上神色异常阴郁。可惜他耳目闭塞,实在不知道宫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他并不知道,早些时候,太后丝毫不给皇帝面子,拒绝了移宫的请奏,不肯迁居寿康宫。昨日允_在城外递了折子,向礼部询问该以什么礼仪拜见新皇。而礼部的人居然也糊里糊涂将折子直接呈到御前,正好戳中心底铜钱般大小的心眼儿。

    看着吃力跪在下面的人,胤g故意等他行了全礼,才装模作样道:“八弟快起,你身子不好,不必如此多礼。”

    胤t也不抬头,只恭谨回了句:“礼不可废,皇上。”

    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却不知什么地方触动了皇帝的神经。

    “礼数?你们现在倒是事事开始跟朕讲礼数了?汗阿玛在世时,你们拨弄是非、密行险奸、结党营私,连汗阿玛的旨意都阳奉阴违不奉召,如今倒是同朕讲起礼数来了?”

    胤t将头低低地埋在金砖上,口称有罪,还有心思想些别的:动则得咎无中生有这一招儿先帝在世时这招已经对他用得烂了,眼下没有外臣在场,这番指责实在有些浪费。算算日子老十四只怕也该到京了,依着德妃对十四维护……皇帝的怒气也就有迹可循了。

    胤t还在神游分析政局,新帝骂道痛处怒不可遏,仿若眼前的人就是永和宫里毫无母子情分当着内务府的面儿给自己难堪的妇人。妄自他心心念念登基之后好好孝顺亲娘,可他们倒是给不给自己机会!?

    激愤自之余皇帝操起手边的茶盅一掷而下,正巧碎在胤t左首边上,溅起的茶水湿了胤t左脸。

    养心殿里气氛凝滞,似乎承载不了帝王的怒气,周遭太监宫人莫不噤若寒蝉,缩小缩小再缩小。

    砸了茶盅胤g发觉气顺了些,眼前跪着的人又变回了令自己恨之欲死纠结反复的亲弟弟,于是止住苏培盛欲要收拾碎渣的举动,挥手让他把众人都带下去。

    “八弟怎么还跪着?”这次皇帝是亲自下了御阶搀扶他起身。

    胤t暂时没有自虐的打算,也就顺势站了起来,只是他跪得久了腿膝麻木酸软,一个踉跄正巧撞入皇帝肩窝。

    胤t正要告罪,却被人用两个手指捏了下巴掰过脸来,几乎碰着那人的鼻子。

    “伤着你了?”

    耳根一热,胤t只觉胤g指腹划过耳边,带出一抹极细微的刺痛。这微末疼痛不及他心头巨震,胤t双眼陡然锋利起来,一把甩开胤g的触碰,斜着退开一大步,戒备地看他。

    皇帝眼睛微微眯起,嘴角勾起冷厉笑容来。胤t忍不住又退后一步,眼前的人,居然与记忆中的人重合起来,连神情都如此相似。

    “八弟何须做作,你我心知肚明的事情罢了。”胤g改了主意,等着猎物上门固然有趣,但亲手猎杀围捕也合了他决胜千里的心境。

    少年时的苦痛记忆被唤醒,悄无人烟的殿堂恰似毓庆宫的大小迷宫,胤t忍不住目露惧意,再退后一步,离殿门越来越近:“皇上万圣之尊,岂可学废太子自毁前程,死后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

    皇帝已经撕破了脸面,自不会为区区一句‘前程’吓倒。前程为何?如今天下人的前程都由朕一个人说了算!至于列祖列宗,哼哼,我爱新觉罗家骨肉相残的还少么?更何况……

    “朕与二哥怎可相提并论?朕可不是要你的命,朕这江山还要仰仗八弟……”话未说完他已经走完三步,到了胤t面前与他四目相顾。

    胤t正要转身夺门而出,却忽然停下脚步,因为胤g又说了一句话。

    “八弟只要乖乖听话,废太子的衣食用度朕可交由你来打理处置。”

    胤t心神被扰动,他前半辈子只有两个愿望,一是让额娘颐养天年,二是亲眼看见废太子死在他前头。可惜额娘为他所累,活活逼死了自己,说到底,这都是因为当年那件事!

    只是瞬间动摇,胤t已经转醒过来。与狼为谋,只会死无葬身之地。对一个注定圈禁装疯度过余生的人,他还不至于舍了自己去谋划。

    “皇上说笑了,二哥用度自有内务府与宗人府协同办理。怎么轮的上弟弟们插手。”

    话儿都说到这个份儿上胤t还能顾左右而言他,皇帝耐心告罄,心里渐渐明白昔日汗阿玛‘恨之欲其死’不管不顾死命打压的心态。对于老八这样的,还真是不能同他摆事实、说道理。

    胤g上前扯住转身欲要再次告退的人,一把推回地上,单膝跪坐在他腹上压实了,冷笑道:“八弟总是这般装糊涂?当年你构陷太子二哥的事你说他还恨不恨?把你送去陪二哥做伴儿说说话可好?”

    胤t冷然以对,毫不惧怕,他只要敢做,他就不怕。

    威胁没到点子上,皇帝自觉无趣,想起京郊不肯拜见自觉的同母亲弟,心里发狠:一个两个都是油盐不进,可恶透顶!有太后在旁边杵着,他对十四他不好真个儿动手,但老八就不一样了。这个人被先帝厌弃到死,就是死了也给自己留了密诏,等他死了连皇陵都不许他驻。皇帝暗想,就算汗阿玛在天上知道了自己对他做了什么,也定然不会生气。

    做完心里建设,胤g急不可耐地去撕扯胤t的袍子。

    胤t低喝一声:“老四你魔怔了?爷可是你亲弟弟!这里是御书房!”一边手脚并用地去隔挡。

    二人之间敌意早已心知肚明,但直接喊出来就不同了。胤g自觉贵为真龙天子,你这辛者库妇人之子居然敢直呼我排名?在朕面前还敢自称是爷?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胤g怒从心起,手下更是重了。

    胤t不肯就范,就是皇帝又如何?昔日废太子对他无礼他也敢手脚牙齿并用地招呼过去,老四你就这样相信你的龙椅已经坐稳了?

    一挥手胤g侧脸被胤t拍到一边,皇帝的目光深冷狠绝:老八,今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胤g几下扯过胤t腰间衣带,将人翻转过来用膝盖顶住脊背,胡乱去捆他的双手。因为怒气冲头,下手极重,胤t被他捆得手腕生疼挣脱不得。

    等他揪着自己的肩膀将自己翻来仰面朝上,胤t想也不想地曲腿踢过去――擦着皇帝下|身的龙袍。

    胤g欲|火中被惊出了一身冷汗。老八这一脚丝毫情面也没留,若真是让他踢中了,他的后宫要怎么办?!

    胤g一拍龙袍,怒意难掩,抽了自己腰上丝带扑上去嵌入胤t张开欲骂的嘴里,在他脑后紧紧打了个结。

    5、我为鱼肉

    胤t自觉像一只仰面翻着肚皮的鱼,离了水,只能踢蹬双腿阻止敌人的靠近,嘴里发出呜呜含糊之声。他倒是不怕了,哪怕把宫人太监引来也好,他倒要看看丢脸的是谁,大不了一头碰死一了百了。

    可惜胤g为人小心谨慎到无以复加,这一个月他也不是白白坐在养心殿里发号施令,整个紫禁城早已血洗过一遍,养心殿的宫女太监没有他的允许,连二十步也不能走近前来。至于贴身太监苏培盛,他连谋算皇位都不瞒他,又何须去瞒这种小事?无论是体罚还是亲手操刀的惩戒,也总该有个嘴严的来善后不是?

    看着胤t喷火噬人的双眼,皇帝抬起身子慢条斯理地松开自己裤头,嘴里吐出刻薄话语:“八弟伶牙俐齿,连昔日太子尊体也敢伤,朕明日还有要事,只能委屈你了。”光着腿重新把人压死,皇帝的手指转而去解胤t的衣袍:“今日朕屈尊服侍你,你别不识好歹。”

    胤t唯一能动的腿被胤g压得死死的,只能凭着本能扭动挣脱。

    皇帝重重喷了口热气,仿佛有一千只火球在他体内奔腾,全数都跑向同一个去处。他总还顾忌着明日老八还得一道见人,撕了这件衣裳他一时没借口再找一件儿赔他,才囫囵着整件儿解开分在两边。

    胤t此刻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命运,但他怎会甘心?早知会便宜了老四,当年他又何必自毁前程谋算太子。

    不甘、不愿、不堪忍受,胤t死命挣扎不让胤g轻松得逞。

    衣衫离体之后,胤t擎长略微偏瘦的身子露在昏黄晃动的烛光下,白腻温润的触感令人着迷。胤g痴迷地抚摸上去,细细体味男子蕴含爆破力的身体,与自己后宫中柔若无骨的女子有何不同。

    冰冷黏腻的触感令胤t恶心欲吐,只是他嘴被缎带堵住,连呼吸也不顺。呜呜之声在旁人听来却似欲迎还拒一般。

    胤g眼前全是胤t晃白泛青的腻人身体。与他记忆中少年修韧细瘦不同,眼前的人更接近成年男子的身形,没有令人作呕的鼓胀肌群,皮肤紧紧包裹住柔韧弹绵的肌肉,宛若冰雕。

    当年他也不过刚刚大婚,受了太子送来的贺礼自然要还礼谢恩。那一天也不知他是怎的耐不住性子,在毓庆宫里直接去寻太子。

    沉闷的笑声、低低的求饶泣涕参杂了不容错认的恐惧。胤g本以为是太子又犯了老毛病,在折腾哪个小太监或是哈哈珠子,但那鬼使神差的一眼,却让他牢牢记住了半辈子。

    那个衣衫半褪拼命挣扎求饶的人居然是他?!那个在皇父面前向来乖巧更事的八弟?

    这等龌蹉的事情也做,胤g只觉得心下恶心,转头冲回正殿,佯装无事地继续喝茶静候。那日他与太子说过什么已经无据可考,但他总是无法忘记那天下午老八若无其事的平静面容,与记忆中的惊鸿一瞥。

    事后他才记起,老八因为一手字写得毫无风骨,被皇父交给太子教习。想不到短短几日,竟然搭上了太子。胤g原本以为老八也不过是为了自己前程谋算,以身作饵想上一条大船罢了。可是后来的事情,才让他明白什么叫置之死地而后生――老八居然舍了自己,引了汗阿玛在毓庆宫捉奸在床!

    太子玩弄娈童不是第一次,汗阿玛也杖毙过太子的哈哈珠子与伴读,但这一次抓到的却是太子与自己的亲弟弟纠缠厮打的场面。老八虽未让太子得手,但身上已然吃了不少苦。

    后来想想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太子被老爷子诸多制肘,与兄弟间的交往也时时紧盯不肯放松。太子最终被废,老八居功至伟。当然,老八的前程,算是全毁了。汗阿玛怎么会容忍一个勾引太子的下贱儿子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也亏了老八机关算尽,居然让他借着宗室借着大臣生生挺了过来。

    这么多年过去了,心魔已经成了执念。他原本就忙于谋算,鲜少留恋后院,满院子的女人都成了摆设,不过是偶尔泻火生子用用罢了。他唾弃老八一边勾引太子一边暗做阴险勾当,但午夜梦回,却时常有那日午后的一幕入梦,只是太子肆意的脸换做了自己的,身下老八的推拒也成了迎合。次日醒来,总免不了一裤裆的冰冷黏腻。

    这当然不对劲!

    像朕这样的汉子怎会向太子那样喜性不定?想来不过是执念罢了,这一点一胤g想得很开。既然做了皇帝,他囊括天下还会再顾忌着谁?若是求而不得的执念令自己神思恍惚,解决之道也简单,找个人来试一试便可。

    太监奴才他看不上眼,试完了还要灭口也挺麻烦。老八多好,这事儿本就因他而起,由他解决再合适不过。当年他忍气吞声不敢声张,如今自然也不会到处乱说。

    记忆与现实重合,皇帝不再花功夫安抚取悦――他没这必要。不过是露水一场的关系,用过试过老八就是立时病死也无所谓了,何必多此一举。事实上皇帝从来不知温柔体贴为何物,后宫的女人哪个又敢跳出来指着他太没情调,脱了裤子就办事?

    皇帝心头有些惋惜,老八能力卓绝,可惜阳奉阴违太过奸猾。连皇父也奈何不了的人,他真要用也得好好掂量。今日这事一毕,老八的前程也就能写下一个‘死’字做结了。至于什么时候死,当然还是他说了算!

    皇帝渐渐无法再想前因后果,眼前这身子实在令人沉醉。情潮涌动异常迅速而猛烈,皇帝心想,这是他太久未幸后宫的缘故。连借口也一并齐全,皇帝投身于当前热意蓬勃的事业中,手指没轻没重地掐弄揉按,渐渐没入胤t耻骨之下。

    胤t堂堂七尺男儿,瞬间几乎被逼出泪来。他心知大局已定不该再做徒劳挣扎,但他如何能够甘心?

    身下的人渐渐不再胡乱挣动,皇帝微微抬起身来看过去,见老八一双细长眉目睁得大大的,就这么直愣愣地盯着天顶看,眼眶似乎都要裂开。

    可惜皇帝腾不出爱心来关怀别人,他按着书中所写男子行|房路数试过去,却是不得其门而人。若是强来,只怕老八还没伤着自己倒是痛得不行。奇怪,明明书上说情到浓时,不弄便已汪然一片,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却是干涩凝滞?

    左思右想不得其解,皇帝耐心快用完了。男人火气上来了谁阻谁倒霉,何况还是普天第一人的皇帝?太干涩,弄湿就好了!皇帝懒得起身去够桌上的水盂笔洗,啐了两口抹在胤t私|处,胡乱用手指抹了往里顶入,揉按扩张。

    胤t被他的指甲刮得打颤,浑身绷得紧紧地不肯让他得逞。可惜如论如何用力也阻挡不了手指的探入,他只觉身体仿佛被一把利刃刺入,一刀一刀凌迟。

    太恨了,胤t努力抽离思想不去管正在发生的事情。他不知道该恨自己还是老四,当年那么多机会,他怎么就没想过一刀做掉老四?

    仿佛是为了回应他的懊悔,手指撤去,取而代之的火热物件抵在身后,在粗粗几下研磨之后猛地挺入进来。

    胤t发出一声悲惨的闷哼,宛如呜咽,又似厉鬼哭泣。

    养心殿的烛火晃了一晃,暗了些。

    一根手指拭去他眼角溢出的水痕,皇帝畅快喘息一声,扶住他的腰身,将头锁在他上方,笑着哄骗道:“放松些,一会儿就不疼了。”

    ……

    之后养心殿里发生的事情就似一场怎么也醒不来的噩梦。胤g宠幸女人毫无技巧可言,全凭自身喜乐意动,他自觉今晚畅快,八弟果然妙不可言,难得机会自然要认真细致地参详、不留遗憾。

    等胤g再次发出极乐长吟,脱力翻到在一旁地毯上时,整夜承欢的人几乎已是一具尸体、惨不忍睹。

    皇帝懒得唤人进来,幸而地龙烧得极暖,在这样的数九寒天里居然赤身裸体也不嫌冷。他躺了一会儿,回味一番方才的酣畅淋漓,洁癖症发作起来,扯过胤t的内衫仔细擦拭自己下|身,又替胤t红白横流的地方擦了擦。

    随手解开胤t脑后活结,扯下封口的腰带,皇帝两根手指掰住胤t的脸左右观看兮兮抚摸。很好,肤滑如初,虽然凉了些,但除了先前茶杯碎渣所伤与两道浅浅的勒痕,只有嘴角红了些,并无破相之豫,明日还能见人。

    自以为照顾了弟弟,皇帝心下倍感满足,看看时辰还早,索性揽了昏睡不知死活的人并排躺着,呼吸渐渐匀了。

    6、哭灵

    这一夜到了后来,自是机灵的苏大总管入殿为皇帝善后。

    别的都还好说,只是胤t的亵衣被皇帝擦拭污秽之物弄得脏兮兮一团,断然无法接着穿。苏培盛犯了愁,总不能让人回廉亲王府取衣服来吧,那还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皇帝心情大好,随意挥手让大总管取了自己内衣替八爷换上,浑然不顾苏培盛欲言又止的惊恐目光。皇帝的亵衣是旁人能随便穿的么?那是九五之尊的明黄啊皇上,连十三爷也不敢碰的。

    皇帝刚愎自用的毛病已经初现端倪,他以为老八昨晚侍寝可圈可点令人回味,舍一件衣裳也算不得什么,只嘱咐了一句:“穿仔细些,莫要露出端倪让旁人看见。”

    胤t是被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弄醒的,睁开眼的时候自己刚被老太监架住往水桶里按,那刀割火灼般的疼痛让他几乎将牙齿咬出了血。只是他浑身像是被拆散了又重新拼凑起来、再在他骨头缝儿里都灌满了铅似的,一点儿力气也没有,只能被人糊弄着往身上搓洗。也罢,他也恨这身又脏又污的皮囊,能淹死在浴桶里也算得了死后干净。

    等他被半拖半扶弄出水面,桶里的水都染成了粉色,胤t早已疼得麻木,汗水出过几身。

    浑浑噩噩被人服侍着梳洗更衣的,浑浑噩噩地被压在皇帝身边陪老四用膳,耳边仿佛是皇帝如同黄蜂一般的嗡嗡声,也不知道他对自己到底说了什么,最后被人抬上亮轿,浑浑噩噩地同皇帝一道去乾清宫。

    ……

    十四在西北一直等着自家八哥的消息,等来等去却是连个只言片语也不得。粮草被年羹尧与李卫掐得死死的,大军动不了。甘陕总督、甘肃巡抚衙门又三天两头来催问行期,挨了几日,他也只能奉召往回赶。

    他在西华门外递了牌子,由李德全领了一路揣着心事往乾清宫走。方才这狗奴才一句‘万岁方才还在叨念您’真是刺痛了他的耳朵,以前那个疼爱自己的‘万岁’已经不再了,现在的这位登基大典还没办呢,就这样亟不可待的自称万岁了?

    寒风凛冽,允_望着积雪覆盖的宫阙屋檐和扫得纤尘不染的天街,呵出一口浊气,径随李德全入乾清门进乾清宫。六十四盏白纱宫灯夹着甬道,乾清宫九楹大殿朱红门墙柱窗都用白纸糊严了,丹墀上下灵幡纸帐悲风袅袅,大殿上素幔白龛正中金漆楠木棺前,供着大行皇帝的灵位,上写:

    合天弘运文武睿哲恭俭宽裕孝敬诚信

    功德大成仁皇帝爱新觉罗玄烨之位

    允_左右环顾,乾清宫正殿两旁男昭女穆,东边以胤g为首,挨次跪着允祉、允祺、允v、允t、允k、允m、允、允i、允祥等十六个成年阿哥,西边是雍亲王福晋为首,下头才是康熙的嫔妃,白汪汪一大片,像是刚举哀不久,兀自满殿啜泣唏嘘之声。【注】

    允_呆呆站着没动,愣愣地直着眼看大行皇帝的金棺。李德全昔日受过他的恩惠,见状急赶一步进来道:“万岁,大将军王允_赶回来了!”

    允_闻言更是悲愤,原来他这一次,早已物是人非,连他的名字也变了。当即不管不顾地往前一扑,蹿过了皇帝直接扑倒在清冷的金棺前,死命抠着地,嚎道:“阿玛!你去了……我好苦……苦啊!你为什么不等等我……看你一眼……我好悔……原本打下拉萨……我就想回来……见你……你为什么不肯……?” 【注】

    允祥闻言一皱眉,转头去看胤t的动静,却见这位八哥好像是被冻住了一样,一动不动,连眼珠子也不转的。等他自觉是不可能了,允祥无奈只能上前一步,扶住允_的肩道:“十四弟,节哀。”说罢递了一个眼神给张廷玉。

    张廷玉亦怕这位大将军王会再说出什么更难听的话,忙大喊一声:“举哀。”于是众人又齐声悲哭哀嚎,一时间到真把允_的哭喊之声盖过大半。

    众人这才注意到皇帝到现在也未开口。允k在低下碰了碰胤t,趁着嚎哭之际小声问:“八哥,老四是打算揪住十四御前失仪的错处么?”

    胤t在一片茫茫声中勉强听见了这句,僵直的眼神转回些许神采,微微抬头看了眼扣住金棺不肯放手的十四,嘴唇翕动:“拦住十四。”

    允k不曾多想,只当哥哥纵着十四闹大再行阻拦,是为了即臊了皇帝面皮,有又让他寻不出错儿来,因此起身上前,同允祥一左一右,将哭嚎不止的允_拉下来劝着。

    允_一抹眼睛,推开两人,转头扑倒在德太妃脚下嘶声叫到:“额捏――儿子没阿玛啦――”

    德太妃眼底早是泪眼朦胧,只是他跪在先帝妃嫔队伍中,不好脱出身来去扶儿子,只能抹泪儿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竟然什么也说不出来。

    皇帝皱眉,目光扫过幸灾乐祸的胤俄几个,却正瞧见胤t挣扎着起身,朝允_过去。

    胤t跪得麻木僵硬的膝盖只是有些迟缓,但身子难以启齿的疼痛让他步步如同踩在刀锋利刃之上,顷刻间亵裤似乎已经湿了,也分不清是汗还是血水。他拉住兀自哭喊的允_,柔声劝道:“老十四,莫要再让太后伤心了。你还是先去给皇帝磕个头全了礼吧。”

    无论他多想老四在天下人前身败名裂,但昔日十四对他的维护依赖不能相忘,老九老十对他的全心仰仗不能相负。今日事情闹大只会让老四得了借口收拾兄弟们,他不能让他如愿。

    不管老八有心或是无意,他缓和事态的行径在皇帝眼中自然有了别的解读。皇帝心道:纵使昨晚挣扎多么厉害,老八总归是在面儿上屈服了。皇帝的探究防备的眼神中略过一丝和缓的赞许,今日之事记你一功,且让你多活些时日办差。

    接下来闹哄哄的一场戏胤t毫无记忆。不过是几步的移动,让他额头虚汗不住渗出,腰身折断似地不稳打颤儿,耳朵中嗡嗡轰鸣似有飞瀑直下,哪里还能听得见旁的?

    一直到允k的声音骤然响起:“八哥这情形,还能议政么?难道皇上连个太医也舍不得传唤?”

    胤t恍然清醒地抬头,奇怪为何大家都这样看着自己。

    允k已经靠过来扶着他,拿袖子去拭他额上汗水。今日八哥十分不对劲儿,从随着老四到乾清宫开始就一直这样行动缓慢浑身冒冷汗,现在连嘴唇都乌青一片。他近看才发现胤t耳边一道细小划痕,当下明白昨晚皇帝怕是有想了什么招数折磨哥哥,也不知是罚跪还是砸东西扔折子。正心急想等哭丧完了好好检查一番,却听见皇帝口称御书房有急务,命八哥与老十三一道随行。

    这怎么成?昨儿一晚上就让八哥没了三魂七魄,再一个不留神儿,让皇帝给整死了怎么办?!

    皇帝懒得同允k纠缠,直接当着众人的面传召太医刘声芳去养心殿候着,再让侍卫拉锡去搀扶八贝勒上轿。

    允k正要发作,被胤t一把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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