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16 章
（BG刀剑乱舞同人）[刀剑乱舞]刀侍 作者:海间
第 16 章
吱呀一声，木头门被从内部打开了。他手里提着一把最原始的竹枝扫帚，赤色的眼睛像两颗红色碧玺一般清亮，垂在肩上的小辫子为他添了一分俏皮的意味。
“老头！”他转头朝里喊道，“别做饭了，来客人啦！”
☆、第十五章
说完后他转向我，我的视线和他暂时对上了。不知怎地，我总觉得看到他时浑身有些不协调，却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我进门后他便将木门关上了，然后引着我往里走。
脚下的石板路的铺排很讲究，一口不大的池塘里漂着浮萍，敲石的竹筒发出悠长的笃笃声响。在塘边种了几株不甚高大的垂柳，花盆架子上摆着一些盆景。而最显眼的，则当属坐落在正中的老式木屋。
虽然这一切看上去都是古制的，我猜想这院子多半还是布了一层红外线感应，不走正门偷偷溜进来的话多半会触发报警装置。电视上曾经有专门的节目介绍如何在古色古香的物件上加入高科技元素而使其重新有实用意义，提防不速之客就是其中最为强调的一项。
那个少年穿的衣服也是我不认得的仿古式样，我默默跟在他身后，那种奇怪的感觉还是挥之不去。在无意中拉开一定距离后，它就削弱了不少，这让我很是不解。
“老头，你的客人已经到正屋啦，快出来呀！”他的行为在我看来相当放肆，这并不像孙子或晚辈的态度。难道他是负责照顾那位老人家的钟点工吗？完全不像，服务业的人根本不可能用这种语气和主顾说话，立刻就会被投诉并炒掉的吧。
学着那少年在台阶下脱去鞋子，我踏上了光木地板，随后又进入铺着草席的房间。当我还在思考着这位少年的身份，里屋就转出来了一位须发皆白的老爷爷。他戴着一副极为厚重的金丝眼镜，面容和善，驼背窝胸，精神却非常健旺。见我拘谨地站在那里，他摆摆手：“坐下吧。”
“谢谢。”我盘膝坐到了蒲草垫子上，真没想到现在居然还有真的在使用榻榻米的家庭。他正正地跪坐在方形小茶几的对面，等我开口说明来意。
那个少年正在清扫房间外的走廊，我欲言又止，怕贸然泄露身份会引起不必要的纠纷。多一个人知道也是麻烦事，我想等他走得远些再引入话题，奈何他就是在同一地方扫了又扫，实在令人恼火。
我们如是沉默五分钟后，那少年憋不住了，索性将扫帚靠到一旁，赤脚走到我身边：“喂，你跑这儿来究竟是要干嘛？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我……”我一时语塞，怔怔地望着他指向我鼻尖的红指甲。
“加州清光，”那爷爷咳嗽了一声，“对待客人要有礼貌，帮我泡壶茶来。”
“老头！她可是审神者诶！”被称作“加州清光”的他跺了跺脚，随即改变了主意一般地闪身走出房间，“好吧，我去就是了。”
“这……”见我一脸诧异，馆藏主人点拨了我一句：“那孩子是刀，你应该知道的。”
“他也是……刀吗？”我联想起刚才进门时和他对视的反应，对这句话半信半疑。
他站了起来，独自一人走进内室，片刻后双手捧着一尊乌木刀架走了出来。那上面搁着一把比我见过的太刀要短上一截的刀，红如暗血一般的刀鞘上扎着一束黑色带子，刀柄上的菱形纹路和雕饰也很精细。
老先生的步子有点不太稳，将刀架放到茶几上时也是抖抖索索的，看得我的心沉下去半截。做完这一切后他坐回到垫子上，开口了：“你觉得它怎么样？”
“它很漂亮，”我如实说道，“这是……‘加州清光’？”
老人点了点头，用慈爱的眼神望向那把刀：“是啊，多好的孩子。”
竹筒不知疲倦地击打着池塘中的石块，加州清光将装着热茶的茶壶和茶杯端了上来。看到自己的本体被端出来的他并没有感到什么不妥，说是要去继续做饭就又离开了。
我本无意打扰他认真欣赏爱刀的兴致，可是背负的责任一直在催促我。深吸了一口气后，我
非常认真地向他表明了来意——请他前去浮空都市帮忙修复战损的刀。
“是很严重的磨损吗，还是已经断裂变形了？”他问道。
“具体情况……这个……得等您去了以后才能辨别。”我被问住了，支支吾吾地答不上来。
“噢，”他长出了一口气，双手慢慢地从桌上捧起茶杯，几滴茶水溅到了衣服上。我装作没有看见，继续努力说了下去：“想拜托您修复的三把刀是鹤丸国永，蜻蛉切和三日月宗近，我……”
“年轻人，”他掀开茶盖，向茶面上吹了一口气撇去浮沫，“欲速则不达。”
“您答应了吗？”我等他放下茶杯，小心翼翼地问道。
馆藏主人还没有回答，加州清光就端着餐盘走了进来，将内置之物一一放到小方桌上。还未等我推辞，他就将一份饭菜连同碗筷摆到了我的面前，整个过程中他沉默不语。
刀也会做饭和打理家事吗？我说了声谢谢，然后望向桌上的丰富菜色。肚子有些不争气，奔波了许久，嗅着香气竟然真的萌生出强烈的饿意。等到加州清光摆好了他自己的那份，老人面色平和地端起碗，示意我们可以开始用餐。
经过简单调味的蒸鱼鲜美肥嫩，下饭的腌渍蔬菜越嚼越爽口，不知道放了什么调料的汤浓香扑鼻。这种口感无疑是真正的土生土长的“食物”才具有的。等我回过神来，一碗拌了海苔碎的白米饭已经吃得干干净净。
不好意思地放下碗，我红着脸说了句“感谢款待”。老人家呵呵地笑了起来：“人嘛，就是要趁着能吃的时候多吃点，老了才不会记挂吃不动的美味。”
我注意到他看上去并没有什么胃口，只喝了一些汤水。而加州清光闷着头一眼都不看我，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再添一点饭，多吃些，”馆藏主人和善地劝道，“加州清光的厨艺很不错吧？”
“那……那真的不好意思了，请再来一碗。手艺确实很棒，饭菜都非常好吃。”我顺着他的意思夸赞道。加州清光抬起头来瞪了我一眼，闷闷地依旧不说话。
“那好啊，加州清光，帮她去添一碗饭吧？”听到这样的客气话我实在是坐不住了，连忙站了起来：“不，请让我自己去吧，这样怎么好意思呢？”
“诶……”老人家刚想说什么，就被加州清光打断了。
“那就一起去，走，我带你去厨房。”他朝我使了个眼色，我立刻跟上了他，我们在馆藏主人发表更多意见前离开了正屋。
厨房是现代化的，只是厨灶外形改成传统的锅灶和土制火炕，水电设备一应俱全。加州清光特意带上大开着的门，抱着手臂开始对我进行审问：“这位审神者，你究竟是来干什么的？”
“我来请老先生帮忙去给几把刀‘手入’。对了，都是你认识的刀……”我补上了最后一句。
“那你是要带走他？你知不知道他的身体已经快不行了，哪里都去不了。明天是他约好了公证人来立遗嘱的日子，他的最后心愿就是——说这个给你听也没用，总之，他不能跟你走。”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站在我面前义正辞严的加州清光，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该不会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狐疑地打量起我，“可能这么巧吗？你该不会是我的前主人派来带走我的吧？”
什么呀，乱七八糟的，我怎么会是他的前主人呢？我有些乱了：“你的前主人不是那位把你们带到世上的审神者吗？你在说什么呀，我听不懂。”
加州清光起先一脸不相信的样子，终究还是在我的盯视下软化了下来。他挠挠头：“我是说啊，把我召唤到现世的那个家伙呢，是老头的孙子。老头就剩他这一个亲人了，但是这两人关系……很成问题。”
“等一下，”我听出了一些不对劲，“既然爷孙两人关系不好，那你怎么会住在这里？”
他不自然地笑了笑，局促地哼唧了几声：“因为我是刀啊，老头一直对古刀视如珍宝，爱刀如命，对孙子自然就不怎么……嗯，这也导致这个孙子跟刀啊付丧神什么的也很不对付，干脆就——”
“所以……他把你送给了他爷爷了？！”我失声叫道，“这也可以？”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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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吱呀一声，木头门被从内部打开了。他手里提着一把最原始的竹枝扫帚，赤色的眼睛像两颗红色碧玺一般清亮，垂在肩上的小辫子为他添了一分俏皮的意味。
“老头！”他转头朝里喊道，“别做饭了，来客人啦！”
☆、第十五章
说完后他转向我，我的视线和他暂时对上了。不知怎地，我总觉得看到他时浑身有些不协调，却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我进门后他便将木门关上了，然后引着我往里走。
脚下的石板路的铺排很讲究，一口不大的池塘里漂着浮萍，敲石的竹筒发出悠长的笃笃声响。在塘边种了几株不甚高大的垂柳，花盆架子上摆着一些盆景。而最显眼的，则当属坐落在正中的老式木屋。
虽然这一切看上去都是古制的，我猜想这院子多半还是布了一层红外线感应，不走正门偷偷溜进来的话多半会触发报警装置。电视上曾经有专门的节目介绍如何在古色古香的物件上加入高科技元素而使其重新有实用意义，提防不速之客就是其中最为强调的一项。
那个少年穿的衣服也是我不认得的仿古式样，我默默跟在他身后，那种奇怪的感觉还是挥之不去。在无意中拉开一定距离后，它就削弱了不少，这让我很是不解。
“老头，你的客人已经到正屋啦，快出来呀！”他的行为在我看来相当放肆，这并不像孙子或晚辈的态度。难道他是负责照顾那位老人家的钟点工吗？完全不像，服务业的人根本不可能用这种语气和主顾说话，立刻就会被投诉并炒掉的吧。
学着那少年在台阶下脱去鞋子，我踏上了光木地板，随后又进入铺着草席的房间。当我还在思考着这位少年的身份，里屋就转出来了一位须发皆白的老爷爷。他戴着一副极为厚重的金丝眼镜，面容和善，驼背窝胸，精神却非常健旺。见我拘谨地站在那里，他摆摆手：“坐下吧。”
“谢谢。”我盘膝坐到了蒲草垫子上，真没想到现在居然还有真的在使用榻榻米的家庭。他正正地跪坐在方形小茶几的对面，等我开口说明来意。
那个少年正在清扫房间外的走廊，我欲言又止，怕贸然泄露身份会引起不必要的纠纷。多一个人知道也是麻烦事，我想等他走得远些再引入话题，奈何他就是在同一地方扫了又扫，实在令人恼火。
我们如是沉默五分钟后，那少年憋不住了，索性将扫帚靠到一旁，赤脚走到我身边：“喂，你跑这儿来究竟是要干嘛？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我……”我一时语塞，怔怔地望着他指向我鼻尖的红指甲。
“加州清光，”那爷爷咳嗽了一声，“对待客人要有礼貌，帮我泡壶茶来。”
“老头！她可是审神者诶！”被称作“加州清光”的他跺了跺脚，随即改变了主意一般地闪身走出房间，“好吧，我去就是了。”
“这……”见我一脸诧异，馆藏主人点拨了我一句：“那孩子是刀，你应该知道的。”
“他也是……刀吗？”我联想起刚才进门时和他对视的反应，对这句话半信半疑。
他站了起来，独自一人走进内室，片刻后双手捧着一尊乌木刀架走了出来。那上面搁着一把比我见过的太刀要短上一截的刀，红如暗血一般的刀鞘上扎着一束黑色带子，刀柄上的菱形纹路和雕饰也很精细。
老先生的步子有点不太稳，将刀架放到茶几上时也是抖抖索索的，看得我的心沉下去半截。做完这一切后他坐回到垫子上，开口了：“你觉得它怎么样？”
“它很漂亮，”我如实说道，“这是……‘加州清光’？”
老人点了点头，用慈爱的眼神望向那把刀：“是啊，多好的孩子。”
竹筒不知疲倦地击打着池塘中的石块，加州清光将装着热茶的茶壶和茶杯端了上来。看到自己的本体被端出来的他并没有感到什么不妥，说是要去继续做饭就又离开了。
我本无意打扰他认真欣赏爱刀的兴致，可是背负的责任一直在催促我。深吸了一口气后，我
非常认真地向他表明了来意——请他前去浮空都市帮忙修复战损的刀。
“是很严重的磨损吗，还是已经断裂变形了？”他问道。
“具体情况……这个……得等您去了以后才能辨别。”我被问住了，支支吾吾地答不上来。
“噢，”他长出了一口气，双手慢慢地从桌上捧起茶杯，几滴茶水溅到了衣服上。我装作没有看见，继续努力说了下去：“想拜托您修复的三把刀是鹤丸国永，蜻蛉切和三日月宗近，我……”
“年轻人，”他掀开茶盖，向茶面上吹了一口气撇去浮沫，“欲速则不达。”
“您答应了吗？”我等他放下茶杯，小心翼翼地问道。
馆藏主人还没有回答，加州清光就端着餐盘走了进来，将内置之物一一放到小方桌上。还未等我推辞，他就将一份饭菜连同碗筷摆到了我的面前，整个过程中他沉默不语。
刀也会做饭和打理家事吗？我说了声谢谢，然后望向桌上的丰富菜色。肚子有些不争气，奔波了许久，嗅着香气竟然真的萌生出强烈的饿意。等到加州清光摆好了他自己的那份，老人面色平和地端起碗，示意我们可以开始用餐。
经过简单调味的蒸鱼鲜美肥嫩，下饭的腌渍蔬菜越嚼越爽口，不知道放了什么调料的汤浓香扑鼻。这种口感无疑是真正的土生土长的“食物”才具有的。等我回过神来，一碗拌了海苔碎的白米饭已经吃得干干净净。
不好意思地放下碗，我红着脸说了句“感谢款待”。老人家呵呵地笑了起来：“人嘛，就是要趁着能吃的时候多吃点，老了才不会记挂吃不动的美味。”
我注意到他看上去并没有什么胃口，只喝了一些汤水。而加州清光闷着头一眼都不看我，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再添一点饭，多吃些，”馆藏主人和善地劝道，“加州清光的厨艺很不错吧？”
“那……那真的不好意思了，请再来一碗。手艺确实很棒，饭菜都非常好吃。”我顺着他的意思夸赞道。加州清光抬起头来瞪了我一眼，闷闷地依旧不说话。
“那好啊，加州清光，帮她去添一碗饭吧？”听到这样的客气话我实在是坐不住了，连忙站了起来：“不，请让我自己去吧，这样怎么好意思呢？”
“诶……”老人家刚想说什么，就被加州清光打断了。
“那就一起去，走，我带你去厨房。”他朝我使了个眼色，我立刻跟上了他，我们在馆藏主人发表更多意见前离开了正屋。
厨房是现代化的，只是厨灶外形改成传统的锅灶和土制火炕，水电设备一应俱全。加州清光特意带上大开着的门，抱着手臂开始对我进行审问：“这位审神者，你究竟是来干什么的？”
“我来请老先生帮忙去给几把刀‘手入’。对了，都是你认识的刀……”我补上了最后一句。
“那你是要带走他？你知不知道他的身体已经快不行了，哪里都去不了。明天是他约好了公证人来立遗嘱的日子，他的最后心愿就是——说这个给你听也没用，总之，他不能跟你走。”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站在我面前义正辞严的加州清光，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该不会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狐疑地打量起我，“可能这么巧吗？你该不会是我的前主人派来带走我的吧？”
什么呀，乱七八糟的，我怎么会是他的前主人呢？我有些乱了：“你的前主人不是那位把你们带到世上的审神者吗？你在说什么呀，我听不懂。”
加州清光起先一脸不相信的样子，终究还是在我的盯视下软化了下来。他挠挠头：“我是说啊，把我召唤到现世的那个家伙呢，是老头的孙子。老头就剩他这一个亲人了，但是这两人关系……很成问题。”
“等一下，”我听出了一些不对劲，“既然爷孙两人关系不好，那你怎么会住在这里？”
他不自然地笑了笑，局促地哼唧了几声：“因为我是刀啊，老头一直对古刀视如珍宝，爱刀如命，对孙子自然就不怎么……嗯，这也导致这个孙子跟刀啊付丧神什么的也很不对付，干脆就——”
“所以……他把你送给了他爷爷了？！”我失声叫道，“这也可以？”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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