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17 章
（BG刀剑乱舞同人）[刀剑乱舞]刀侍 作者:海间
第 17 章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加州清光有些急了，“我又不是被讨厌才送来送去的，我告诉你，我到这里来以后老头可高兴了，每天能多吃半碗饭！”
“可是你明明刚才说是老人家的孙子和刀不对付才把你送给他的……”我小声地重复出他的话，眼睁睁看着他的耳朵憋红了。
“总之，你不是他叫来强行搅局的就行，”加州清光转移了话题，我急于知道更多消息，没拆穿他的用心，“老头经营一个刀展博物馆多年，近年也还是因为没有参观者倒闭。绝大多数刀都已经捐出去了，明天要定下的这一部分遗产是他最心爱也是最宝贵的收藏。他想把这些刀留给后人代代传下去，而他孙子却想把刀卖掉，就是这么回事。”
“这……”我知道随意掺和别人的家务事不好，但还是忍不住插了一句嘴，“就没有第三条路了吗？”
“有啊，”加州清光顿了顿，“双方律师出面多次协商以后，他孙子找了个私人博物馆，明天上午交接的代表们和立遗嘱的律师一起过来。”
我真真切切地明白了为什么他和我说这是老人家“最后的心愿”，面对这样的情况，我若继续强求他和我去修刀，也是我罔顾人心、不仁不义了。可是，27天的制约时间和鹤丸国永他们的伤势……我咬了咬嘴唇，陷入了犹豫。
☆、第十六章
我还有52个“半天”，风烛残年的老人又剩下多少个呢？想要托付一辈子的心血，为自己的毕生收藏找一个好归宿，本质上和那位将自己的刀送来现世的审神者不是异曲同工吗？
于情于理，我无法同意自己去打扰这件事。
“那我还是就此告辞吧，明天下午再来拜访，”在我说话的时候加州清光不忘为我再盛上一碗饭，我立刻添上下半句，“海苔碎请多盛一点，那个特别好吃。”
“那当然，”他得意地撇了撇嘴，“这可是我的独门煮饭秘方，连大和守安定都模仿不来的。现在天这么晚，这屋子空余的客房可多了。你想留这儿住下的话，我帮你跟老头说说。”
于是我端着饭碗和他一道走了回去，馆藏主人已经在饭桌边里打起瞌睡。加州清光好言好语地叫醒了他，和他说了我想留宿的事，老人家当即笑眯眯地同意了。服侍他回卧室休息后，加州清光和我一起洗了餐具，又向我指明了浴室、书房、刀剑收藏室和客房等居所。
洗完澡后，我穿着他找出的一套穿起来略大的白袍一样的睡衣回到房间。虽然很久都没有人住过，里面却出乎意料的干净，据加州清光说，每周末都有钟点工来给全屋做一次大扫除。
客房内没有配备电脑，我的便携腕式还忠诚地呆在我家附近卖场的D263商铺等我去取。睡前我特意对了一下保修单上的时间，确认明天就可以去拿。
尽管身下是铺在地上的单薄床褥，因为路途奔波，我很轻松地就睡着了。翌日我起得很早，我尽梦着一些吓人的伤心事，中途独自醒来好几回。换好衣服叠好被子后，正巧赶上加州清光过来叫我起床。
“你就先呆在房间里吧，等这边结束了再谈你的事。”吃早饭的时候他对我这么说。那位老人家还没起来，早上他要“眯”一会儿，急不得。
我点头答应，吃完后我自觉地去洗碗，加州清光去服侍老人家更衣洗漱吃饭。放着他的本体的房间就与正屋相连，现在是锁着的。本着不能白白浪费时间的心思，我绕到书房拿了两本关于古刀介绍的书，回到客房后坐在草席上仔细研读起来。
竖行排字和不可调节字号大小的印刷体看上去非常不舒服，页面亮度也无法自行调整。耐着性子看完前言，我已是眼睛酸痛，两鬓发胀，于是站起来决定出门透透气。
木屋在阳光下显出了一种沧桑的老气，整栋房子非常安静，除了竹筒击石的梆梆作响外几乎鸦雀无声。我站在房前茸茸的草地上随意眺望，却听到了陌生的询问声：“你是谁？怎么在这里？”
我回头，在屋子拐角处站着一个身穿西装的文弱男性，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后向我走来：“我并没有请钟点工在这个时候来，你是哪个公司的？”
“嗯……我是来做客的。”我想了一秒钟，给自己的身份做了个定位。
“是吗，爷爷有你这样的忘年交朋友？”拿着皮包的他没有立刻相信我，但还是自报了身份。
“你可以去问加州清光，”我说道，“请放心，你们家里的私事我肯定不会跟着掺和。”
他看看我，又看看本屋，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来什么。看上去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气质很干净，看来也是没融入社会很久的那种类型。
“爷爷还会请客人来玩，想必住在这里应该也不会很寂寞吧，”良久，他叹了一口气，“失礼了，刚才错认了你。”
其实我是自己跑来的，并不是被邀请的。我在心里这样答复，嘴上还是嗯嗯哈哈地应付了过去。垂着头的他的背影十分失意，我不由得想起了加州清光昨晚在厨房里说的话。
真的就是我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执意想要卖自己掉爷爷的珍藏品吗？怎么看都不像。说是关系不和，仔细一想，可能也有报复的成分在里面吧。一心扑到刀剑收藏上的唯一长辈和亲情缺失的渴望被宠爱却发现自己不如刀的孩子……
回房间后我翻开另一本带着插图的刀类目录大全，按照文字索引我找到了认识的那几把刀。很遗憾的是，他们几乎都是以“下落不明”作为结局。整本书里除了直接确认损毁的，标注了真品收藏属地的那些也都是缀了“自某某年至某某年”的注释，然后写明已经以全息扫描的形式存进国家级的博物馆网站以供查询。
如果有机会的话，我还是很乐意去看看这47把刀的真正本体的，只可惜没赶上那样的好年代。正这样想着的我翻过一页，听到外面传来了不寻常的嘈杂。
“这是怎么回事啊？”我刚将推拉门拉开一条小缝就看到了令我震惊的一幕。片刻前和我交谈的那个年轻人在石板路上被头朝下拖着走，他的身后留下一道血痕，看样子是被用钝器打晕了过去。我大气都不敢出，从门缝里窥视到那个素不相识的身高马大的肇事者消失在屋子的四方拐角。
吵闹声很快就消失了，恐怕这才是真正悲剧的开始。来不及推究其中的具体原因，我看向房间周围，寻思有没有什么能帮到我的东西。不管最终目的是什么，对方是谁，现在的状况怎么样了，我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先通知警察。可室内没有联络外界的电脑，没有触发火灾报警器的生火用具，老派电视剧里经常出镜的电话也没有。
对了！还有“那个”啊！
我搬起一张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雕花木凳，估算了一下冲刺距离和重量后下了决心。为自己马上要做的事情预先向馆藏主人道了个歉，我从缝隙里向左右看了一眼，确认暂时没人后迅速甩开推拉门，扬着凳子冲向走廊二十米外装饰用的树篱。使出全身力气，我狠狠抡圆了胳膊，将凳子击向了它。
一下，两下，三下，我越来越用力，疯狂地将手里的凳子砸向面前不断震动的篱笆。终于在第五下的时候听到咔嚓一声脆响，树篱倒下了一片。我的手指，手骨，手腕和小臂震得又麻又疼，那椅面已经裂了好几道缝。
篱笆被破坏的那一刹那整间房子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如我所料，这里确实安装了与警区联动的红外线报警器，除了接到警讯的警察，这一片区域的居民应该都注意到这里的异常。随即我听到了滴滴滴三声急促的电子报音，紧接着，均匀分布在树篱中间的隐蔽的高压脉冲围栏柱放出了肉眼可见的射线，将屋子笼罩在红色的激光网内。
完了，我的天，这是对外防御型而非对内，为什么我少想到了这一点。成功的喜悦被接踵而来的懊恼取代了，无路可逃的我立刻扔掉凳子，向后屋跑去。
“臭丫头，别跑！”还没转过拐角，我就被前来查看异常状况的人发现了。在心中大呼一声不好，我加快了脚下的速度，没命地带着身后追来的人绕着大屋兜起圈子。因为鞋还脱在门口的台阶上，在土地上奔跑的我的脚上只穿了袜子，好在有草地，不至于被硌得生疼。
“这样……也好……反正……都……”我一边竭尽全力地跑一边将触手可及的花盆架子肥料袋子弄倒。途中我透过篱笆和光网看到石阶路上数个作鸟兽散的人，他们共同的特点是每个人都夹带了狭长的黑色包裹。
错不了，老爷爷的刀。
我将眼前的事物一一联系起来，一个猜想逐渐浮出水面。
最后一个拐角近在眼前，我闻到了空气里令人惊心动魄的血腥味，以及，身后的叫骂声已不足十米。怀着“就这样吧”的心情我冲了出去，看到了一幅泾渭分明的场景。暂时还看不出是谁被逼到走投无路，我的左边是执刀的加州清光，右边是四五个拿着各种武器的混混，中间躺着姿势各异的人，不规则的血迹随处可见。
事不宜迟，我立刻向他背对守护着的正屋冲去。跟在我身后的那些倒霉家伙没来得及刹住车，于是——
刀刃切入肉体的声音和惨叫声同时响起，我脸朝下跪倒在屋子里呼呼喘气，心脏跳得极快。老爷爷靠在墙壁边，我努力爬了过去，颤抖着将手指伸到他鼻下。
太好了，还有气。
也许是看到我也进了屋，加州清光倒退着折回到屋内，眼睛没有看我：“你怎么样？”
“我没事，”我舔了一下发干的嘴唇，“他孙子打晕后被拖到后面去了，跑来的时候没看到人。”
“肯定是去了地下室，”他的手中是如血的刀鞘和沾上血的刀，“他们要——”
也许是听到了我们的谈话，老人嘟囔出了一个我不认识的名字，然后又断断续续地说出他的名字：“加州……清光……”
“放心吧老头，”加州清光背对着我们，牢牢地守在房间门口，“你的宝贝刀们都没事呢。”
“你……伤着……了吗？”说完后他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我连忙抚上他的胸口，顾不得飞沫溅到手上和脸上。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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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加州清光有些急了，“我又不是被讨厌才送来送去的，我告诉你，我到这里来以后老头可高兴了，每天能多吃半碗饭！”
“可是你明明刚才说是老人家的孙子和刀不对付才把你送给他的……”我小声地重复出他的话，眼睁睁看着他的耳朵憋红了。
“总之，你不是他叫来强行搅局的就行，”加州清光转移了话题，我急于知道更多消息，没拆穿他的用心，“老头经营一个刀展博物馆多年，近年也还是因为没有参观者倒闭。绝大多数刀都已经捐出去了，明天要定下的这一部分遗产是他最心爱也是最宝贵的收藏。他想把这些刀留给后人代代传下去，而他孙子却想把刀卖掉，就是这么回事。”
“这……”我知道随意掺和别人的家务事不好，但还是忍不住插了一句嘴，“就没有第三条路了吗？”
“有啊，”加州清光顿了顿，“双方律师出面多次协商以后，他孙子找了个私人博物馆，明天上午交接的代表们和立遗嘱的律师一起过来。”
我真真切切地明白了为什么他和我说这是老人家“最后的心愿”，面对这样的情况，我若继续强求他和我去修刀，也是我罔顾人心、不仁不义了。可是，27天的制约时间和鹤丸国永他们的伤势……我咬了咬嘴唇，陷入了犹豫。
☆、第十六章
我还有52个“半天”，风烛残年的老人又剩下多少个呢？想要托付一辈子的心血，为自己的毕生收藏找一个好归宿，本质上和那位将自己的刀送来现世的审神者不是异曲同工吗？
于情于理，我无法同意自己去打扰这件事。
“那我还是就此告辞吧，明天下午再来拜访，”在我说话的时候加州清光不忘为我再盛上一碗饭，我立刻添上下半句，“海苔碎请多盛一点，那个特别好吃。”
“那当然，”他得意地撇了撇嘴，“这可是我的独门煮饭秘方，连大和守安定都模仿不来的。现在天这么晚，这屋子空余的客房可多了。你想留这儿住下的话，我帮你跟老头说说。”
于是我端着饭碗和他一道走了回去，馆藏主人已经在饭桌边里打起瞌睡。加州清光好言好语地叫醒了他，和他说了我想留宿的事，老人家当即笑眯眯地同意了。服侍他回卧室休息后，加州清光和我一起洗了餐具，又向我指明了浴室、书房、刀剑收藏室和客房等居所。
洗完澡后，我穿着他找出的一套穿起来略大的白袍一样的睡衣回到房间。虽然很久都没有人住过，里面却出乎意料的干净，据加州清光说，每周末都有钟点工来给全屋做一次大扫除。
客房内没有配备电脑，我的便携腕式还忠诚地呆在我家附近卖场的D263商铺等我去取。睡前我特意对了一下保修单上的时间，确认明天就可以去拿。
尽管身下是铺在地上的单薄床褥，因为路途奔波，我很轻松地就睡着了。翌日我起得很早，我尽梦着一些吓人的伤心事，中途独自醒来好几回。换好衣服叠好被子后，正巧赶上加州清光过来叫我起床。
“你就先呆在房间里吧，等这边结束了再谈你的事。”吃早饭的时候他对我这么说。那位老人家还没起来，早上他要“眯”一会儿，急不得。
我点头答应，吃完后我自觉地去洗碗，加州清光去服侍老人家更衣洗漱吃饭。放着他的本体的房间就与正屋相连，现在是锁着的。本着不能白白浪费时间的心思，我绕到书房拿了两本关于古刀介绍的书，回到客房后坐在草席上仔细研读起来。
竖行排字和不可调节字号大小的印刷体看上去非常不舒服，页面亮度也无法自行调整。耐着性子看完前言，我已是眼睛酸痛，两鬓发胀，于是站起来决定出门透透气。
木屋在阳光下显出了一种沧桑的老气，整栋房子非常安静，除了竹筒击石的梆梆作响外几乎鸦雀无声。我站在房前茸茸的草地上随意眺望，却听到了陌生的询问声：“你是谁？怎么在这里？”
我回头，在屋子拐角处站着一个身穿西装的文弱男性，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后向我走来：“我并没有请钟点工在这个时候来，你是哪个公司的？”
“嗯……我是来做客的。”我想了一秒钟，给自己的身份做了个定位。
“是吗，爷爷有你这样的忘年交朋友？”拿着皮包的他没有立刻相信我，但还是自报了身份。
“你可以去问加州清光，”我说道，“请放心，你们家里的私事我肯定不会跟着掺和。”
他看看我，又看看本屋，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来什么。看上去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气质很干净，看来也是没融入社会很久的那种类型。
“爷爷还会请客人来玩，想必住在这里应该也不会很寂寞吧，”良久，他叹了一口气，“失礼了，刚才错认了你。”
其实我是自己跑来的，并不是被邀请的。我在心里这样答复，嘴上还是嗯嗯哈哈地应付了过去。垂着头的他的背影十分失意，我不由得想起了加州清光昨晚在厨房里说的话。
真的就是我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执意想要卖自己掉爷爷的珍藏品吗？怎么看都不像。说是关系不和，仔细一想，可能也有报复的成分在里面吧。一心扑到刀剑收藏上的唯一长辈和亲情缺失的渴望被宠爱却发现自己不如刀的孩子……
回房间后我翻开另一本带着插图的刀类目录大全，按照文字索引我找到了认识的那几把刀。很遗憾的是，他们几乎都是以“下落不明”作为结局。整本书里除了直接确认损毁的，标注了真品收藏属地的那些也都是缀了“自某某年至某某年”的注释，然后写明已经以全息扫描的形式存进国家级的博物馆网站以供查询。
如果有机会的话，我还是很乐意去看看这47把刀的真正本体的，只可惜没赶上那样的好年代。正这样想着的我翻过一页，听到外面传来了不寻常的嘈杂。
“这是怎么回事啊？”我刚将推拉门拉开一条小缝就看到了令我震惊的一幕。片刻前和我交谈的那个年轻人在石板路上被头朝下拖着走，他的身后留下一道血痕，看样子是被用钝器打晕了过去。我大气都不敢出，从门缝里窥视到那个素不相识的身高马大的肇事者消失在屋子的四方拐角。
吵闹声很快就消失了，恐怕这才是真正悲剧的开始。来不及推究其中的具体原因，我看向房间周围，寻思有没有什么能帮到我的东西。不管最终目的是什么，对方是谁，现在的状况怎么样了，我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先通知警察。可室内没有联络外界的电脑，没有触发火灾报警器的生火用具，老派电视剧里经常出镜的电话也没有。
对了！还有“那个”啊！
我搬起一张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雕花木凳，估算了一下冲刺距离和重量后下了决心。为自己马上要做的事情预先向馆藏主人道了个歉，我从缝隙里向左右看了一眼，确认暂时没人后迅速甩开推拉门，扬着凳子冲向走廊二十米外装饰用的树篱。使出全身力气，我狠狠抡圆了胳膊，将凳子击向了它。
一下，两下，三下，我越来越用力，疯狂地将手里的凳子砸向面前不断震动的篱笆。终于在第五下的时候听到咔嚓一声脆响，树篱倒下了一片。我的手指，手骨，手腕和小臂震得又麻又疼，那椅面已经裂了好几道缝。
篱笆被破坏的那一刹那整间房子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如我所料，这里确实安装了与警区联动的红外线报警器，除了接到警讯的警察，这一片区域的居民应该都注意到这里的异常。随即我听到了滴滴滴三声急促的电子报音，紧接着，均匀分布在树篱中间的隐蔽的高压脉冲围栏柱放出了肉眼可见的射线，将屋子笼罩在红色的激光网内。
完了，我的天，这是对外防御型而非对内，为什么我少想到了这一点。成功的喜悦被接踵而来的懊恼取代了，无路可逃的我立刻扔掉凳子，向后屋跑去。
“臭丫头，别跑！”还没转过拐角，我就被前来查看异常状况的人发现了。在心中大呼一声不好，我加快了脚下的速度，没命地带着身后追来的人绕着大屋兜起圈子。因为鞋还脱在门口的台阶上，在土地上奔跑的我的脚上只穿了袜子，好在有草地，不至于被硌得生疼。
“这样……也好……反正……都……”我一边竭尽全力地跑一边将触手可及的花盆架子肥料袋子弄倒。途中我透过篱笆和光网看到石阶路上数个作鸟兽散的人，他们共同的特点是每个人都夹带了狭长的黑色包裹。
错不了，老爷爷的刀。
我将眼前的事物一一联系起来，一个猜想逐渐浮出水面。
最后一个拐角近在眼前，我闻到了空气里令人惊心动魄的血腥味，以及，身后的叫骂声已不足十米。怀着“就这样吧”的心情我冲了出去，看到了一幅泾渭分明的场景。暂时还看不出是谁被逼到走投无路，我的左边是执刀的加州清光，右边是四五个拿着各种武器的混混，中间躺着姿势各异的人，不规则的血迹随处可见。
事不宜迟，我立刻向他背对守护着的正屋冲去。跟在我身后的那些倒霉家伙没来得及刹住车，于是——
刀刃切入肉体的声音和惨叫声同时响起，我脸朝下跪倒在屋子里呼呼喘气，心脏跳得极快。老爷爷靠在墙壁边，我努力爬了过去，颤抖着将手指伸到他鼻下。
太好了，还有气。
也许是看到我也进了屋，加州清光倒退着折回到屋内，眼睛没有看我：“你怎么样？”
“我没事，”我舔了一下发干的嘴唇，“他孙子打晕后被拖到后面去了，跑来的时候没看到人。”
“肯定是去了地下室，”他的手中是如血的刀鞘和沾上血的刀，“他们要——”
也许是听到了我们的谈话，老人嘟囔出了一个我不认识的名字，然后又断断续续地说出他的名字：“加州……清光……”
“放心吧老头，”加州清光背对着我们，牢牢地守在房间门口，“你的宝贝刀们都没事呢。”
“你……伤着……了吗？”说完后他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我连忙抚上他的胸口，顾不得飞沫溅到手上和脸上。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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